民间故事:富豪寻女成功,却发现是冒名顶替,老婆说:脖颈有印记

 

民间故事:富豪寻女成功,却发现是冒名顶替,老婆说:脖颈有印记

唐朝年间,在小南山南边的贺平村有一户王家,男子叫王安,妻子刘氏,他们刚成亲不久,以务农为生。

王安夫妇没什么大本事,做农活靠天吃饭,不忙的时候,王安就进山打猎,时常能有些荤腥沾牙,日子虽过的艰难,倒也简单幸福。

一日,王安去山上打猎,在一棵大树下看到一个在襁褓中的婴儿,王安在婴儿边上等了半个时辰,不见人回来寻,天色渐晚,王安担心婴儿遇到出来觅食的野兽,便将婴儿抱回了家。

王安和刘氏刚成亲还没有孩子,婴儿长的乖巧可爱,他们便将女婴收养了下来,给她取名王欣。

收养王欣不久,刘氏怀孕了,同年的冬天,刘氏生下了一个女儿,取名王蕊,王欣王蕊两姐妹相亲相爱一起长大。

刘氏因生王蕊时损伤了身子,往后便不能再生养。

转眼间,王欣十岁了,她从小懂事,是爹娘的小帮手,家里家外的活做得麻利妥当,王蕊想帮忙,王欣心疼妹妹,叫她做些简单轻便的家务活。

久而久之,王欣被晒的皮肤黝黑,手脚也有些粗糙,王蕊却是白白净净,细皮嫩肉。

王蕊还常常因此笑话姐姐,说她像个粗汉子,王欣也只是笑笑,久而久之,家里重活累活除了王安就是王欣做。

王欣十三岁的时候,一辆马车停在了王安家门前,马车上下来一对夫妇,从衣着打扮来看是富贵人家的老爷夫人。

贺平村偏僻,从未有富贵官家人来此,因此,不一会,村民们都放下手上的活围前来看热闹,边看还边小声议论起来。

王安和刘氏今日在屋前屋后晒稻谷,王蕊在灶下烧饭,王欣去了田里做农活,当王欣从田里回到家的时候,那辆马车已经走了。

王安家的田地离家较远,王欣不知道马车的事,她在回家的路上,就听村民在说什么富贵人家来村里寻他们失散多年的女儿,王欣没放在心上,回到家放下农具又去劈柴。

几日后,王欣从田里回到家,只见爹娘不见王蕊,天色已晚,王欣担心妹妹,便出门去寻。

王安看着王欣的背影叹了口气,终究没有说话,刘氏忙拦住往外走的王欣,说她们的外婆生病了,为尽孝心,叫王蕊前去照料,因走的急,就没跟王欣说。

王欣听闻,心道,外婆前几日才来家里,看着身子康健,怎么才几日不见就病了?不过,她也没有多想。

两个月过去了,王蕊还没有回来,王欣担心,说外婆的病这么久还没好,她想去看看外婆。

王安几次欲言又止,看了刘氏一眼终是把话咽了回去,他拿起猎枪出门去打猎。刘氏说外婆的病快好了,叫她别担心,还说王蕊在那边住习惯了,想再住一段时间再回来。

一日,王安和刘氏去了镇上赶集,王欣忙完家里的活,见天色尚早,便想着去探望外婆,她先去山上摘了些野果,再往外婆家去。

到了外婆家,屋里没人,外婆不在家,王欣在外面等了会,邻居大娘见到,说外婆去赶集了,要傍晚才回。

王欣问大娘道:“外婆病了这么久,身子可还好?”

大娘一愣,道:“不曾听说她生病。”

王欣疑惑,问道:“大娘,可曾见到妹妹?”

大娘摇头,道:“不曾。”

她们姐妹俩小时候在外婆家住过一段时间,左邻右舍的村民都认得她们。

王欣担心爹娘回来不见她心里着急,便将野果放在外婆门前的小几上就走了。王欣一路往回走一路想,为何外婆没病,娘却说外婆病了,还有,妹妹去哪了,为何娘要骗她?

王欣前脚到家,王安夫妇后脚就跟着进门了,刘氏从布包里拿出一块花布,说是买给她做衣裳,王欣随口便说道:“给妹妹做,我不缺衣裳。”

提到王蕊,刘氏道:“妹妹在外婆家,先给你做。”

王欣原想着晚些再问爹娘,如今娘提到妹妹,她便直言道:“我今日忙完农活,摘了些野果去看望外婆……”

说到此处,王欣停下,看向王安夫妇,王安低着头,闷声不响走去屋外劈柴。

刘氏见瞒不过,便说道:“你出生未足月便被人遗弃在山里,幸得爹爹抱你回来,我们抚育你长大,如今,你亲生爹娘来寻你,我便将蕊儿送了过去,若你懂得感恩我们的养育之情,便不要去打搅蕊儿的生活,我们会好好待你,日后,为你说一门好亲事。”说到此处,刘氏竟是满含眼泪,向她投来祈求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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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到大,爹娘都是疼爱妹妹多一点,有好东西都先给妹妹,家里粗活累活都叫她做,她也不计较,认为妹妹小就该多人疼。

可如今不一样,那是她的亲生爹娘,他们怎么可以不声不响就把王蕊送了过去?

王欣震惊地看着刘氏,她一直以为自己是王安和刘氏的女儿,以往,刘氏不曾同她提及此事,她便没有多想,如今想想,便终于明白,为何她和王蕊是同年生了。

晚间,王欣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眠,她心中愤恨,没想到王安和刘氏就这样帮她做了决定,她不甘心,决定自己去寻爹娘。

王欣起身,收拾了包袱就想走,可是,当她去拉门把的时候,发现她的门打不开,再拉了几回,还是一样,她便知晓是有人在外面锁了她的屋门。

她走向窗子想爬窗,却发现窗子也打不开了,她环视了一圈屋子,一把锄头立在门后,她是田间的一把好手,锄头自然用的熟练。

走在漆黑的山道上,王欣心里害怕,特别是听到一声声的野兽叫声,她更是小心翼翼提着心往前走。

因那马车当时是经过镇上去的贺平村,到了镇上,王欣经过多方打听,得知王蕊去了林州。

知道了去向,王欣很快就上路了,一路上还挺顺利,因她皮肤黑,身子瘦小,又穿着不显眼,路上无人发现她是女子,便少了不少麻烦。

她一路寻去林州,到了林州,她四处打听新近寻回失散女儿的人家,得知是林州高门大户何府后,便在何府门外观察。

这日,就见一个贵妇人带着一个装扮娇艳的女子出门,女子在上马车之际,王欣看清楚了,女子就是与她一同长大的王蕊。

如今的王蕊,脂粉装扮,衣着华丽,完全是富贵人家小姐的气派,边上的贵妇人面带慈爱的笑容与王蕊小声说着话,那份宠溺和关心隔着老远王欣都能感受到,王欣鼻子一酸,别过了脸去。

一日,何府管家去集市上买下人,王欣便混在当中成功进了何府做下人,由于她身子瘦小,管家嫌弃她做不得重活,便叫她去看管府中的鸟园。

王欣初来乍到,决定先熟悉何府环境,再查探她的身世,若何老爷和夫人真是她爹娘,她便亮明身份,但若不是,她便离开,不打搅他们的生活。

她从府中下人口中打听到,何老爷喜爱逗鸟,平日,若是无事便常来鸟园转转,如此一来,王欣寻思着从何老爷处下手,便好生喂养起鸟来。

这日,王欣边清理鸟粪边与鸟说话,鸟不会应她,她便在那里自说自话,似是很有趣,完全没留意到身后站着一个人。

手上的活没停,她对着一只翠绿的鸟道:“你的衣裳亮丽,模样俊俏,在鸟园能排第一,我给你取个好听的名字,叫翠翠,日后,我叫你翠翠的时候你得应我。”

王欣埋头对着翠翠碎碎念,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声音:“你是新进府的小厮?”

王欣一愣,低头看了眼自己,小厮?这么不明显吗……不待多想,她忙转身行礼,微微抬头看向来人,昨日进府曾远远见过此人一回,是何承德何老爷,她道:“见过老爷,回老爷,奴才是昨日进府的。”

何承德上下打量了王欣一眼,见她黑黑瘦瘦,似是风大点就能吹走的模样,略蹙了一下眉头,问道:“以往可曾喂养过鸟?”

王欣一滞,心道,若说不曾,定得不到何老爷欢心,可若说有,要是日后喂坏了,该如何解释?

正在她两难之际,何承德似是并不在意她答不答,继续道:“好生喂着,不得有差错。”

王欣称是,何承德又道:“特别是……翠翠,定要好生照看着。”

王欣听闻眼神一亮,脸上不自觉露出笑意,老爷竟然叫它翠翠!王欣心里雀跃不已。

她脸上的小欢喜没逃过何承德的眼睛,何承德离去时,竟然对这个黑瘦的小厮多看了两眼。

因着一声翠翠,拉进了王欣与何承德的距离,也让王欣信心大增,她更加用心去照料鸟园和翠翠,也因此,王欣在何承德面前大胆起来,不再像初时进府那般惧怕主子。

自此以后,何承德再来鸟园,王欣就跟何承德说翠翠和众鸟吃喝拉撒和它们的习性,王欣发现,何承德特别爱听这些,她便将喂养它们应注意哪些都细细说了出来。

何承德有些惊讶,往日的小厮照料鸟园可没有这般上心过,眼前这个小厮,看着瘦瘦小小,心思倒是细腻,短短数日竟能将鸟园众鸟的脾性了如指掌。

这让何承德对她刮目相看,因着何承德本就喜来鸟园,如此一来,他来鸟园的次数便多了起来。

何夫人叶氏听闻何承德这段时间比往常去鸟园勤了,心下好奇,便着侍女前去看看,侍女回来说,府上新进的一个照料鸟园的小厮,在数日内便将众鸟的习性掌握了,老爷喜爱鸟,自是喜爱听这些,便常去鸟园。

叶氏听闻,心道,那小厮定是喜爱养鸟之人,若非如此,亦不会数日内掌握的如此详尽。

一日,王蕊去叶氏院子,母女二人正说着闲话,就听边上的侍女说鸟园今日新进了几只鸟,说是老爷亲自挑的,都是上好的鸟,据说,还有一只会说话的鸟,大家都好奇,就想去看看。

叶氏也想去看看,顺带看看那小厮有何不同之处,于是,叶氏和王蕊带着众侍女便往鸟园去。

何承德正在鸟园看王欣给新进的鸟喂食和给它们安顿鸟笼,王欣指着一只欢快的黄毛鸟道:“就你性子跳脱,给你取名跳跳,你边上紫色的安静小鸟,就叫小紫,跳跳小紫,这是你们的新家。”说着,便将跳跳和小紫放进了它们的鸟笼。

叶氏带着众人来的时候正看到这一幕,她看向那个嘴里碎碎念的小厮,发现她又黑又瘦,只是那两只大眼睛很明亮,透着灵气。

莫名的,叶氏心里一动,便走上前,道:“众人皆道你照料鸟用心,如今看来,果真如此,看你小小年纪,莫不是打小便喜爱养鸟?”

王欣听到声音一转头,见前几日在府门口见到的贵妇人带着一众人走进鸟园,她忙向贵妇人行礼,有些心虚道:“谢夫人夸奖,奴才是喜爱养鸟。”

王蕊听到声音有些耳熟,她上下打量低着头的王欣,又觉得不像,王欣做事粗手粗脚,定做不了这般精细的活,再说,她也不知自己来了林州,爹娘定不会让她找过来,如此想着,王蕊便放下了心。

叶氏拉起王蕊的手,道:“嫣儿,来,看看爹爹养的鸟。”王蕊应着,随着叶氏往园内走。如今的王蕊叫何嫣,是何府的大小姐。

王蕊在经过王欣身边的时候,正对上王欣微微抬起的眼睛,王蕊心里一震,脚步跟着慌乱起来。

她没走两步便崴了脚,整个人就要摔倒下去,边上的何承德伸手扶稳她的身子,对边上的侍女道:“好生扶着小姐。”

侍女忙上前扶着王蕊,王蕊对何承德道:“多谢爹爹。”因着王蕊崴了脚,叶氏着人去请郎中,不多会,便带着众人离去。

王蕊的脚扭伤需卧床静养,自此便没出过院子,叶氏经常过去关心和陪伴。

王蕊自打在鸟园见到王欣后,便惶惶不可终日,她担心王欣揭穿她的假身份,每日见到叶氏时,都特别留意叶氏的表情,怕她知晓自己的身份。

同时,她着人将此消息带去贺平村给爹娘,叫爹娘快点想办法带走王欣。

刘氏收到王蕊的消息后,心急如焚,自打王欣逃走后,她便每日求神拜佛,希望她找不到王蕊,可如今,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不想那王欣竟这么快就找到了何府和王蕊。

难得攀上这么一个高门大户,刘氏岂能让王欣破坏,她心道,如今,已由不得她心软了。

原本她还想着若王欣能好好在贺平村与他们生活,便好好待她,日后再给她说门好亲事,哪曾想,那王欣却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的主,既然如此,她也不必顾忌其他了。

收到消息的当晚,刘氏便带上干粮出门了,她费尽心机为王蕊铺的路,不能让人轻易破坏了,刘氏一边赶路一边寻思着如何对付王欣。

两日后,刘氏到了林州,她第一时间将消息带给了王蕊,王蕊这几日每日都过的提心吊胆,很是担心突有一日叶氏过来询问她身世的事,当她得知刘氏已经到了林州后,心才安定下来。

王蕊如今脚受伤不便出府,只能带消息给府外的刘氏,刘氏叫她在府中好好养伤,不必担心,她有办法对付王欣,王蕊听了,提了几日的心终于放下了。

若是王欣不破坏,她就是刘府的千金大小姐,往后的日子自然是锦衣玉食,若是一朝真相大白,她将再回贺平村过以往的苦日子,如今的她,已不能接受。

有了刘氏的保证,王蕊放心了,她知道刘氏当初让她冒名顶替王欣就是想她留在何府,日后可以帮携他们一二。

刘氏虽给王蕊吃了定心丸,可她眼下也没有好主意,毕竟她在府外,王欣在府内,且听闻,因王欣将鸟园照料的好,何老爷和何夫人都对她刮目相看,特别是何老爷,他喜爱鸟,对别致的鸟更是喜爱。

一日,何承德正在书房看账本,下人来报,说府外有一妇人手上的鸟甚是别致,何承德的喜好何府上下都知晓,门房见了便叫人前来问问,何承德听闻,叫他带妇人去鸟园,他随后就到。

以往,何承德见了喜爱的鸟就直接买下,可如今,自打王欣在鸟园之后,他买鸟前都会让王欣先瞧瞧,若是王欣点头,他才留下。他自己都不曾觉察,如今的他对那个黑瘦的小厮竟是如此信任。

何承德去到鸟园时,并未见到王欣像往常那样仔细打量鸟,而是见她与那妇人好像起了争执,那妇人竟是非常凶悍,王欣在她面前显得很是弱小。

妇人正欲扬手打王欣,何承德一个健步上前挡在王欣面前,对那妇人喝道:“大胆刁妇,岂容你在此撒野。”说完,命下人将妇人绑了起来。

妇人跪在地上,一直喊冤求饶,说是王欣欲伤她的鸟,她情急之下才跟王欣起了争执。

王欣则跪在一旁一言不发,何承德以为王欣被吓着了,对那妇人更是气愤,叫人将那不知好歹的妇人杖责二十,妇人被打的求饶不止,直到叶氏和王蕊闻讯赶来才停了手,妇人被打的遍体鳞伤。

王蕊见到易了容的刘氏,先是一惊,随即敛眸收住了神情,刘氏怕被何承德与叶氏认出,此次进府前做了简单的易容。

王蕊再看向跪在边上的王欣,心下顿生恨意,若不是王欣,刘氏不会被打。

叶氏了解了事情经过后,看向仍跪在地上低着头的王欣,王欣因头先跟刘氏起争执时,刘氏扯松了她的衣裳,叶氏看向她时,正好看到她脖子后面的那个红印记。

叶氏一怔,情绪有些激动,忙上前去看王欣的后颈,还忍不住伸手去摸那个突起的印记。

王欣抬头,正对上叶氏的眼睛,叶氏仔细看着王欣,颤抖着声音问道:“此印记可是你胎生便有的?”

王欣一时没明白叶氏为何这般,她轻轻点头,见此,叶氏已是泪流满面。

刘氏见叶氏如此,心下惊慌,忙向王蕊打眼色,王蕊赶紧上前去挽着叶氏的胳膊,关心道:“母亲,小心身子,嫣儿扶您回房。”

叶氏摇头,她看着王欣,继续问道:“你如今几岁?”

王欣道:“十三。”

叶氏又上下细细打量她,看着看着,终是经不起情绪波动晕了过去,鸟园一时乱了起来,何承德忙叫人送叶氏回院子,又着人去请郎中,一时之间都无人去管刘氏。

王蕊趁乱将刘氏带回院中藏了起来,她现在有点乱了,怕叶氏发现什么自己应付不来,便自作主张将刘氏留了下来,有刘氏在身边给她出主意,她才有信心应对。

刘氏被打得动不了,便由着王蕊将她留在府中,她现在也不放心王蕊一人在刘府,看叶氏刚才的模样,似是发现了什么,她得尽快想办法带走王欣。

叶氏被送回院子,郎中为她诊治后渐渐醒来,她将人都遣了出去,只留何承德在房中,何承德道:“夫人,身子如何?”

叶氏还未出声便落了泪,她道:“那鸟园小厮后颈处有红印记,跟我们的嫣儿一样,原以为,那印记长大后会消散,不曾想,却是与原先一样,不曾变过。”

何承德默了默,轻声道:“那小厮是男儿身,嫣儿是女子,红印记怕也有相同之处。”

叶氏摇头,道:“定没有错,老爷可将她叫来一问。”

何承德无法,他知王欣不是他们的嫣儿,可叶氏坚持,他便着人去叫王欣前来,好让夫人安心。

不一会,下人来报,说鸟园小厮今日都不曾见到,府内寻遍也不见人,何承德心下一惊,道:“昨日那妇人现在何处?”

下人道:“听闻,妇人被小姐赶出了府。”

叶氏听说王欣不见了,心下着急,正欲起身,何承德忙安慰道:“夫人安心静养,我去睢瞧。”

何承德命人再将何府寻了个遍,门房说不曾看见她出府,她房中的衣物都在。

正在这时,王蕊带着侍女前来请罪道:“昨日母亲受那妇人刺激突然晕倒,为免母亲再受伤害,嫣儿擅作主张将那可恶的妇人打了出去,却不知爹爹今日还要寻那妇人,请爹爹恕罪。”

何承德未出声,停了片刻,他问道:“可曾见过那鸟园小厮?”

王蕊被接回何府后,平日里,叶氏待王蕊比较亲近,她常来王蕊院子,陪她说话和带些好吃的吃食让她品尝,甚是亲厚。

何承德则不同,他肃静寡言,每回在何承德面前,王蕊都是谨小慎微小心翼翼,莫名的,她怕何承德。

听得何承德问,王蕊忙道:“未曾见过。”

不一会,下人来报,说整个何府都找遍了,没有找到鸟园小厮,只是,在她屋内的桌上放着一碗未喝尽的水,头先一只猫去舔了几口,此时已睡在地上不动了。

何承德听闻,忙叫人把水拿来,再去请郎中过来。边上的王蕊听闻,身子不自觉地抖了一下,侍女忙伸手扶住了她。

郎中仔细地闻了闻碗里的水,又看了眼睡在地上的猫,对何承德道:“此乃安神水,饮下可助眠。”

夜间,府上各院都歇下了,何承德睡不着,一人往鸟园走去,行至王蕊院子边上,只见一个黑影从王蕊院子出来,肩上扛着一个东西往后门跑去。

何承德以为是盗贼,便跟了上去,他想看看盗贼是如何进来的,明日好叫管家做加固和修缮。

黑影到了后门一处大树底下,他将东西放在地上,拿出一早准备好的绳子将它绑好,黑影挽着绳子的另一头,翻墙出去欲拉绳子将地上的东西拉出院墙。

何承德趁黑影翻墙出去之际,将地上那物的绳子解开,同时,大声喊;“快来人,有盗贼。”附近的护院听得何随德的声音,忙跑过来。

墙外的黑影听闻,心下一惊,心道,还好出来的快,手上快速拉绳子,哪曾想,绳子一拉就全数出来了,不费吹灰之力,只是绳子那头不见了那物。

黑影急了,头先还拍着胸脯说定不会出差错,如今却是失言了,他急得团团转,有护院举着火把欲翻墙出来追盗贼,黑影不敢逗留,只得隐去黑暗中先逃了。

在火把下,何承德看清地上的东西是一个袋子,里面装着东西,他命人将袋口打开。

当袋口打开,呈现在众人面前的是被绑了手脚堵了嘴的王欣时,众人皆是一惊,看王欣的模样,应是晕了过去,何承德命人将王欣送回房,速速去请郎中。

郎中诊治后,说王欣身体无大碍,就是没有进食饿晕了,还有,看她如此嗜睡不曾醒来,应是喝了安神水。

待王欣醒来时,她看见床边坐着叶氏正看着她,眼底的担忧一览无余,王欣睁开眼睛正好与叶氏对上,王欣心里一慌,忙垂下眼帘欲起身,就听叶氏柔声道:“好生躺着,养好身子先。”

听到声音,侍女忙端了吃食进来,都是些易消化的上好流食,叶氏扶王欣坐起,看她慢慢吃,还时不时夹些小菜进王欣碗里,她的眼神里满是关爱。

王欣心下不自在,可她身上无力只得听话的默默吃完,吃食撤下后,屋里只剩王欣和叶氏,王欣很局促,不敢看叶氏。

叶氏见她如此,轻声问道:“你的爹娘在何处?”

此话勾起了王欣的伤心事,她心下悲伤,道:“回夫人,奴才亦不知他们在何处,打小,奴才是被人收养长大,奴才想寻爹娘,可人海茫茫,奴才不知如何去寻。”

叶氏听闻,未曾说话眼泪先流了出来,她看着王欣,缓缓道:“十三年前,我怀胎十月生下女儿,因家中变故,我没能护住还在襁褓中的嫣儿,贼人将她从我怀中抢走,我寻了嫣儿十三年。

三个月前,听闻贺平村一对夫妇十三年前收养了一个女婴,我便寻了过去,他们拿出当年嫣儿身上的衣物,那都是我当年一针一线缝制的,我欣喜不已,不曾多想,便将嫣儿接了回来,以为我终于找回了失散多年的嫣儿。

可那日,我看到你脖颈的红印记,让我想起,嫣儿后颈上的红印记亦是这般,初时,我还以为红印记会随着年岁增长慢慢消散,如今看来,怕是老天可怜我,让我凭此印记找回嫣儿。

我记得,嫣儿手背上有贼人利器划伤的刀口,流了好多血,我心疼的要跟贼人拼命,可终是敌不过,让他们抢走了嫣儿。”

说到此处,叶氏已是泣不成声,王欣不自觉地看向自己的手背,原来,那道伤口是这么来的。

叶氏看着王欣手背上的那道已长好的伤痕,再也忍不住了,她将王欣紧紧地抱在怀里,失声痛哭起来。

当夜,王蕊被带去正厅,何承德坐在上首,边上是叶氏和王欣,王蕊看到王欣,先是一怔,随即慌乱起来。

她再偷眼看向叶氏,如今叶氏看她的眼神,亦没有了往日的柔和,她彻底慌了神不知如何是好,便小声道:“母亲,叫嫣儿过来可是有事?”

还未等叶氏开口,何承德看着王蕊,冷声道:“嫣儿为何会在你院子,那个贼人可是你找来的?”

王蕊一听,额上已汗湿,正欲狡辩,家丁将刘氏带进来扔在地上,当她与刘氏四目相对之时,王蕊便知事情已彻底败露,她哭倒在地上,将事情原委道出。

何承德叶氏寻女心切,看到刘氏拿出当年嫣儿身上的衣物便信以为真,将王蕊接回府上,哪曾想被寻来的王欣一手破坏。

叶氏无意中看到了王欣后颈的红印记,刘氏和王蕊都慌了神,王蕊用安神药将王欣带回了院子,与刘氏一起藏在院里的枯井里,不给王欣吃食,原想着就这么将她饿死在枯井里。

不曾想,何承德对王欣特别上心,叫人在府中寻了几遍,王蕊怕被何承德找到,刘氏便出主意叫人将饿得奄奄一息的王欣,丢去山中喂野兽。

为了以防万一,将人带走前还给王欣灌下安神水,哪曾想,被何承德撞见将人救了回来,还叫人把王蕊院子翻了个底朝天,将刘氏翻了出来。

叶氏没想到刘氏如此歹毒,竟要加害她的嫣儿,她愤怒地看着刘氏母女,痛恨自己当时寻女心切竟上了刘氏的当。

何承德心中愤怒,若非他及时发现,嫣儿差点被刘氏母女害死。

何承德满脸怒容,正欲处置刘氏母女,被王欣拦下,她念及刘氏的养育之恩,求爹娘允她处置,叶氏看着王欣,心疼地点头同意了。

王欣转头看向跪在下面吓得浑身发抖的刘氏母女,道:“为表你们十三年予我的养育之恩,我和爹娘在此感谢你们,五十两银子,是酬谢亦是恩断义绝,从此,我与你们再无瓜葛,此银子,若是合理筹划,衣食无忧亦是不难。”

刘氏母女对王欣千恩万谢,她们带着五十两银子离开了林州。

听闻,她们回到贺平村卖掉了田地,去镇上买了间宅子,在镇上做起了豆腐铺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