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西极戈壁・火纹异兆
越野车驶离临海镇的第三日,窗外的景色彻底换了模样 —— 南溟的蔚蓝海水被无垠戈壁取代,黄褐色的沙砾在阳光下泛着烫意,远处的火山轮廓像沉睡的巨兽,山顶偶尔飘出缕淡红烟丝,是西极火脉独有的印记。
“还有半个时辰到火石镇,” 周慧盯着导航仪,屏幕上的红点正靠近片标注着 “火脉波动区” 的区域,“局里说火石镇的联络人是位姓罗的老奶奶,她丈夫生前是火脉考察队的,手里有火脉珠的旧地图。” 她话音刚落,姜炎怀里的搪瓷杯突然传来灼烫感,比在归海脉时更烈,杯底的杭白菊竟泛出淡红,像被火烤过的颜色。
“是火脉的火气在呼应,” 赤羽靠在后排,袖口的凤羽暗纹亮得发红,红嘴鸟扑棱着翅膀躲到她颈后,显然怕热,“西极火脉比地脉、海脉更烈,寻常器物靠近会被烤裂,还好这杯子沾过地脉和海脉的气息,能暂时扛住。” 青鸾从车窗探出头,翅膀掠过戈壁的热风,竟沾了点火星,落在姜炎手背时,烫得他轻轻一颤。
苏妙颜正趴在窗边啃阿福给的海鲜干,闻言立刻直起身:“火石镇有没有烤羊肉啊?” 她晃了晃手里的零食袋,“这鱼干快吃完了,我还等着西极的烤羊肉呢!” 爷爷笑着从背包里掏出个布包,里面是陈叔给的辣椒粉:“你陈叔说西极的羊肉要配这个才够味,到时候让罗奶奶帮我们找家好馆子。”
林溪坐在姜炎身边,正翻着 “守脉录” 日记里新浮现的火脉地图。地图上的火石镇旁画着座火山,标注着 “焰山口・火脉珠藏处”,旁边还有行小字:“火煞怕冰魄,需凤火引,玄圭定。”“和归海脉的条件有点像,” 她指着地图上的火纹标记,“但火脉的火煞会顺着热气扩散,比海煞更难防,得提前准备防火的东西。”
赵灵溪怀里的冰叶花突然蜷缩起来,叶片上的冰魄融化得比平时快,她赶紧将花放进装着冰块的保温盒:“太奶奶的日记里写过,火脉的热气会让冰魄消融,” 她掏出几块从归海脉带的冰晶,“得把这些冰晶磨成粉,混在布料里做防火服,不然靠近火山口会被烫伤。”
车子驶入火石镇时,正赶上傍晚的 “火风”—— 带着火星的热风卷过街道,镇上的房屋都是用火山岩砌的,墙面上刻着密密麻麻的火纹,像极了 “守脉录” 地图上的标记。镇口的老槐树下,坐着位穿蓝布衫的老奶奶,手里攥着块刻着火纹的木牌,正是联络人罗奶奶。
“你们就是来查火脉的娃子吧?” 罗奶奶站起身,木牌在夕阳下泛着红光,“我家老头子走之前说,要是看到带玄圭印记的人,就把这个给你们。” 她把木牌递给姜炎,木牌刚碰到姜炎的掌心,搪瓷杯的灼烫感突然加剧,杯底的杭白菊竟飘起来,与木牌的火纹形成呼应。
“这木牌是火脉守者的信物,” 罗奶奶领着众人往家里走,她的院子里种着几株耐旱的红柳,墙角摆着个旧铁炉,“我家老头子是火脉守者的后代,二十年前去焰山口找火脉珠,就再也没回来 —— 只留下这木牌和半张地图。”
进了屋,罗奶奶从炕席下掏出半张泛黄的地图,上面画着焰山口的路线,标注着 “火煞区”“熔岩桥”“珠台” 三个地方。“老头子说,火脉珠在珠台的火晶里,” 她指着地图上的珠台标记,“但要过熔岩桥,得用凤火引路灯,不然会掉进熔岩里;火煞区的火煞会跟着人的影子走,只有冰魄能驱散。”
苏妙颜突然盯着墙角的铁炉:“奶奶,这炉子能烤羊肉吗?” 罗奶奶被逗笑了,点头道:“当然能!等明天你们去焰山口前,奶奶给你们烤羊肉,配陈叔给的辣椒粉,保证够味!”
当晚,众人忙着准备防火装备:周慧和罗奶奶的孙女小娟去镇上买火山岩磨的粉,混在布料里能增强防火性;林溪用骨笛在院子周围吹 “地脉定” 的调子,引火脉的良性火气,防止火风刮进院子;赤羽将凤羽织成细网,缝在防火服的袖口和领口,增强防火效果;赵灵溪把冰晶磨成粉,撒在防火服表面,遇热会凝结成薄冰;姜炎则把搪瓷杯放在铁炉旁,杯里盛着从归海脉带的海水,利用火脉的火气和海水的湿气,提前让杯子适应火脉环境。
半夜时,姜炎被搪瓷杯的灼烫感惊醒,他起身走到院子里,发现铁炉旁的地面竟泛着淡红,像有火在地下烧。玄圭残片从口袋里飘出来,绿光与地面的红光缠在一起,映出地下的景象 —— 是条泛着红光的火脉,正顺着街道往焰山口的方向流动,而火脉旁,竟有几道黑影在移动,手里拿着与伪脉者相似的骨杖!
“伪脉者的余党也来了!” 姜炎赶紧叫醒众人,周慧立刻掏出对讲机联系支援队,却发现信号被火脉的火气干扰,只能听到杂音。赤羽的凤羽暗纹全亮了:“他们肯定是想抢火脉珠,用火脉的力量复活之前的妖物!” 红嘴鸟从她肩头飞起,对着焰山口的方向叫了两声,远处的火山突然飘出缕更浓的红烟。
罗奶奶披着衣服走出来,手里攥着木牌:“是‘火脉异动’的征兆,” 她的脸色凝重,“我家老头子说过,火脉异动时,火煞会变得更凶,伪脉者就是想趁这个时候动手!” 小娟抱着只烤好的羊腿跑出来:“奶奶,我把明天的羊肉提前烤好了,我们吃完就去焰山口,不能让他们抢走火脉珠!”
苏妙颜接过羊腿,立刻切了块递给姜炎:“快吃点,补充体力!” 她咬着羊肉,突然眼睛一亮,“这羊肉比我想象的还好吃!等解决了伪脉者,我们再让罗奶奶烤一只!”
姜炎咬着羊肉,看着身边的众人 —— 周慧在检查匕首,林溪在整理火脉地图,赤羽在调试凤羽,赵灵溪在磨冰晶粉,罗奶奶和小娟在准备火把,苏妙颜则在给青鸾喂羊肉干。搪瓷杯在他怀里泛着淡红,杯底的杭白菊像团小小的火苗,映着院子里的火光,温暖又坚定。他知道,明天的焰山口之行,会比归海脉更危险,但只要有这些人在,他就不怕。
第十七章:焰山口前・火煞迷阵
次日清晨,众人带着烤羊肉和防火装备,跟着罗奶奶往焰山口走。戈壁的朝阳泛着淡红,将众人的影子拉得很长,脚下的火山岩时不时传来灼烫感,比昨天更烈,姜炎怀里的搪瓷杯已经不再发烫,反而传来温和的暖意,杯底的杭白菊稳定地泛着淡红。
“前面就是火煞区了!” 罗奶奶指着远处的片红光区,那里的空气都在扭曲,隐约能看到火红色的影子在晃动,“大家把冰晶粉撒在身上,别让火煞跟着影子!” 赵灵溪立刻掏出冰晶粉,分给众人,苏妙颜撒得太急,不小心呛了口,咳嗽着说:“这粉好凉,正好能抵抵戈壁的热!”
走进火煞区时,空气突然变得滚烫,众人的影子落在地上,竟慢慢变成了火红色,像有火在影子里烧。“别乱动!” 赤羽喊道,甩出凤羽,红光落在众人的影子上,火红色瞬间淡了些,“火煞会跟着影子钻进人的身体,被缠上会浑身发烫,最后变成火人!” 红嘴鸟在前面带路,凤羽扫过地面的火纹,为众人开辟出条安全的路。
林溪赶紧将骨笛凑到唇边,吹起 “地脉定” 的调子,这次的笛音带着点清凉,与火脉的热气形成平衡,众人身上的灼烫感减轻了不少。“日记里说,火煞区的尽头有座‘焰心桥’,” 她指着前方的红光,“过了桥就是熔岩区,火脉珠的珠台就在熔岩区中央的火晶里。”
突然,苏妙颜的影子里窜出团火红色的东西,直扑她的脖子,吓得她尖叫起来。姜炎立刻将搪瓷杯递过去,杯底的杭白菊泛出淡红,火煞碰到杯子的气息,瞬间化成火星,落在地上消失了。“还好有这杯子!” 苏妙颜拍着胸口,“以后我得离你的杯子近点,不然被火煞缠上就完了!”
爷爷掏出凤族古镜,镜面照向火煞区的深处,映出几道黑影 —— 是伪脉者的余党,他们正围着座石桥,手里拿着骨杖,对着桥面上的火纹念着什么。“他们在破坏焰心桥!” 爷爷喊道,“要是桥断了,我们就过不去熔岩区了!”
周慧立刻掏出桃木符,贴在身边的火山岩上,符光连成圈,挡住从侧面袭来的火煞:“姜炎,你们去阻止他们,我和小娟在这里挡住火煞!” 她拔出匕首,对着扑过来的火煞划去,匕首的寒光与火煞碰撞,发出 “滋滋” 的声响。
姜炎点点头,带着赤羽、林溪、赵灵溪、苏妙颜往焰心桥跑。青鸾在前面飞,翅膀扫过伪脉者的骨杖,骨杖上的火纹瞬间暗了下去。“别碰他们的骨杖!” 赤羽喊道,“上面沾着火煞血,碰到会被传染!” 她甩出凤羽,红光扎进伪脉者的骨杖,骨杖瞬间烧成灰烬。
伪脉者的首领是个穿黑袍的男人,手里拿着块发黑的火脉碎片,对着焰心桥的中央扔过去。碎片刚碰到桥面,桥面上的火纹突然变得狂暴,桥面开始晃动,像是要塌了。“你们别想过去!” 黑袍男人嘶吼着,从怀里掏出个火折子,“我要把这桥烧了,让你们和火脉珠一起葬在熔岩里!”
赵灵溪立刻将冰叶花扔向火折子,冰花碰到火折子,瞬间结成冰块,将火折子冻住。“火脉珠是用来稳定火脉的,不是你们的武器!” 她喊道,掏出冰晶粉,撒在黑袍男人的身上,冰晶粉遇热凝结成冰,将他的胳膊冻住。
林溪吹起 “破幻调”,笛音尖锐如刀,伪脉者的影子里窜出无数火煞,却被笛音震成火星。苏妙颜突然想起怀里的座钟,她掏出座钟,拧动发条,钟摆的滴答声与桥面上的火纹形成呼应,晃动的桥面竟慢慢稳定下来:“这钟在归海脉能引海脉,在火脉也能引火纹!”
姜炎趁机将玄圭残片拼成完整的玄圭,绿光撞向桥面的火纹,与火纹的红光缠在一起,修复着被破坏的部分。赤羽甩出凤羽,红光裹住黑袍男人,将他手里的火脉碎片夺过来:“这碎片是火脉珠的残片,要是被你们用来引火煞,整个西极都会被烧了!”
黑袍男人见大势已去,突然从怀里掏出个火药包,就要往桥面上扔。周慧及时冲过来,一脚将火药包踢飞,匕首抵在他的脖子上:“老实点!你们的同伙已经被支援队抓了,就剩你了!” 原来支援队克服了信号干扰,已经赶到火煞区外围,抓住了其他伪脉者。
众人押着黑袍男人走过焰心桥,熔岩区的景象展现在眼前 —— 是片泛着红光的熔岩池,池中央有座由火晶组成的高台,高台上的火晶里,果然嵌着颗拳头大的珠子,泛着耀眼的红光,正是火脉珠!
“终于找到火脉珠了!” 苏妙颜兴奋地喊道,刚要往前走,就被罗奶奶拉住:“别靠近!熔岩池里有‘焰蛟’,是火脉的守护兽,会攻击靠近的人!” 话音刚落,熔岩池里突然窜出条裹着火焰的蛟形生物,对着众人嘶吼,嘴里喷出火星。
赤羽的凤羽暗纹全亮了:“是火脉的守护兽,不是敌人,” 她甩出凤羽,红光落在焰蛟的身上,焰蛟的嘶吼声慢慢变小,“它是在提醒我们,火脉珠的封印快松动了,得赶紧加固,不然熔岩会溢出,淹没火石镇。”
赵灵溪掏出冰晶粉,撒在熔岩池的边缘,冰晶粉遇热化成水雾,在池边形成道清凉的屏障:“我先稳住熔岩,你们赶紧去珠台加固封印!” 她的冰叶花飘在屏障上方,叶片泛着淡蓝,与熔岩的红光形成平衡。
姜炎、赤羽、林溪、苏妙颜跟着焰蛟往珠台走,爷爷和周慧押着黑袍男人跟在后面,罗奶奶和小娟则在熔岩池边帮赵灵溪维持屏障。焰心桥的火纹在他们身后慢慢亮起来,像在为他们引路,搪瓷杯在姜炎怀里泛着淡红,杯底的杭白菊,映着熔岩池的红光,像颗小小的火种。
第十八章:火晶珠台・焰脉终定
跟着焰蛟走进熔岩池中央的珠台,火晶的灼烫感扑面而来,还好众人穿着防火服,又撒了冰晶粉,才勉强能承受。珠台上的火晶里,火脉珠泛着耀眼的红光,表面的火纹与 “守脉录” 地图上的标记完全吻合,周围缠着三道淡红的光带,正是火脉的封印,此刻光带已经有些透明,显然快要松动了。
“得用玄圭的绿光引动,凤火的红光融合,冰魄的蓝光稳定,” 林溪掏出日记,指着上面的记载,“和归海脉的步骤差不多,但火脉的火气更烈,得让玄圭先吸收足够的火气,不然会被火脉珠的力量反噬。” 她刚说完,火脉珠突然发出刺眼的红光,珠台周围的火晶开始晃动,像是要裂开。
“焰蛟在帮我们!” 苏妙颜指着珠台旁的焰蛟,它正对着火脉珠喷出淡红的火气,火气落在火脉珠上,让光带的透明速度慢了些,“它是想让我们有时间准备!”
赤羽立刻甩出凤羽,红光缠上火脉珠的第三道光带:“凤火准备好了!” 她的凤羽暗纹亮得发红,红嘴鸟扑棱着翅膀落在火晶上,对着火脉珠叫了两声,像是在呼应凤火。
赵灵溪从熔岩池边跑过来,手里拿着装满冰晶粉的袋子:“冰魄来了!” 她将冰晶粉撒在火脉珠的第二道光带上,冰晶粉遇热化成蓝光,与光带融合,光带的透明速度又慢了些,“我已经让罗奶奶和小娟看好熔岩池,这里交给我们!”
姜炎深吸一口气,将玄圭举在胸前,搪瓷杯放在脚边 —— 杯里的海水已经变成淡红,吸收了足够的火气。他握紧玄圭,六块残片在空中拼成完整的玄圭,绿光撞向火脉珠的第一道光带:“玄圭光来了!” 绿光与光带融合,光带开始慢慢变得实体化,火脉珠的红光也柔和了些。
就在三道封印快要加固完成时,珠台突然剧烈晃动,火晶裂开细缝,熔岩池里的熔岩开始往上涌 —— 是黑袍男人挣脱了周慧的束缚,正对着珠台扔火脉碎片!“我要让你们和火脉珠一起死!” 他嘶吼着,手里的碎片越来越多,都是从伪脉者那里抢来的。
周慧立刻追过来,匕首划过黑袍男人的胳膊,碎片掉在地上,却还是有块掉进了火晶的裂缝里。火脉珠的红光突然变得狂暴,光带瞬间透明,珠台的火晶开始往下陷,像是要掉进熔岩池里。“快阻止它!” 爷爷喊道,掏出凤族古镜,镜面照向火脉珠,火脉珠的红光瞬间被镜子吸收了些,狂暴的气息减轻了些。
苏妙颜突然想起怀里的座钟,她掏出座钟,快速拧动发条,钟摆的滴答声与火脉珠的火纹形成强烈的共鸣:“这钟能引动火脉的良性力量!” 座钟的钟面泛着淡红,与火脉珠的红光呼应,火晶的下陷速度慢了下来。
姜炎趁机将搪瓷杯里的淡红海水洒在火脉珠上,海水里的火气与水气相融,形成道淡红的水雾,裹住火脉珠:“用杯子里的水火交融之气!” 水雾与玄圭的绿光、凤火的红光、冰魄的蓝光缠在一起,四道力量同时涌向火脉珠的光带,光带瞬间变得实体化,比之前更坚固。
黑袍男人见自己的计划失败,突然冲向火晶,想要将火脉珠推进熔岩池。焰蛟突然窜过来,尾巴甩向黑袍男人,将他扫进熔岩池边的屏障里,赵灵溪立刻将冰晶粉撒在他身上,将他冻住:“别想破坏火脉珠!”
火脉珠的封印终于加固完成!红光变得柔和,顺着火晶的纹路流向熔岩池,熔岩池里的熔岩慢慢退去,珠台的火晶也停止了晃动。焰蛟对着众人叫了两声,像是在道谢,然后钻进熔岩池里,消失不见。
众人走出珠台时,火石镇的居民已经赶到熔岩池边,罗奶奶正给大家讲着火脉珠的故事。小娟抱着烤好的羊肉跑过来,递给姜炎:“快吃点,你们肯定饿了!这是我特意给你们留的,加了陈叔的辣椒粉!”
苏妙颜接过羊肉,咬了一大口,满足地眯起眼睛:“这烤羊肉果然是西极最好吃的!比海鲜干还香!” 她把羊肉递给赤羽,“你也尝尝,虽然你怕热,但这羊肉不烫嘴!”
姜炎抱着搪瓷杯,杯底的杭白菊已经恢复了原本的颜色,泛着淡淡的绿、蓝、红三色,像是融合了地脉、海脉、火脉的气息。他看着身边的众人 —— 爷爷在和罗奶奶聊天,周慧在给支援队汇报情况,林溪在整理 “守脉录” 日记,赵灵溪在给冰叶花浇水,赤羽在喂红嘴鸟吃羊肉,苏妙颜则在和小娟讨论下次烤羊肉的配方。
林溪突然喊道:“你们看!日记里又有新文字了!” 众人围过去,只见日记最后一页写着:“地脉、海脉、火脉已续,三脉归一;中枢之境,尚有终极秘藏,需六圭合一,众志同心。”
“中枢之境?” 姜炎看着日记上的地图,标注着 “昆仑中枢・玄圭圣殿”,“原来我们之前走的,都是分支脉,中枢脉才是地脉的核心!”
赤羽的凤羽暗纹亮了亮:“中枢脉在昆仑深处,比之前的脉都危险,但只要我们一起,肯定能过去。” 红嘴鸟对着昆仑的方向叫了两声,青鸾也跟着展翅,像是在期待新的旅程。
越野车驶离火石镇时,夕阳正落在火山口,将天空染成金红。火石镇的居民在路边挥手送别,罗奶奶和小娟举着辣椒粉和烤羊肉,大声喊:“下次来西极,还来吃烤羊肉啊!”
苏妙颜趴在车窗边,挥手回应:“一定来!下次我要带燕大的同学一起来,让他们也尝尝西极的烤羊肉!”
车厢里的笑声顺着车窗飘出去,融进西极的热风里。姜炎怀里的搪瓷杯泛着三色光,玄圭残片在口袋里轻轻发烫,爷爷坐在前排,正和林溪讨论中枢脉的路线。他知道,中枢之境的旅程会更危险,但只要身边有这些人,有爷爷的搪瓷杯,有彼此的羁绊,就没有他们过不去的坎 —— 因为他们是永远的守脉者,是彼此最坚实的依靠。
第十九章:昆仑归途・旧营秘踪
越野车驶离火石镇的第三日,西极的戈壁热风渐渐被昆仑的凛冽风雪取代。车窗上结着薄冰,苏妙颜正用指尖在冰上画烤羊肉,嘴里还念叨着:“早知道在火石镇多带两串,现在只能啃干粮了。” 她从背包里掏出最后一包海鲜干,分给众人,轮到姜炎时,特意多塞了两颗:“你抱着搪瓷杯暖和,帮我捂捂,别让海鲜干冻硬了。”
姜炎接过海鲜干,揣进贴着搪瓷杯的口袋里。杯子此刻泛着柔和的绿、蓝、红三色光,杯底的杭白菊像裹了层光晕,这是融合了地脉、海脉、火脉气息后的变化 —— 自从在火晶珠台洒过三脉气息的海水后,杯子就多了感知脉障的能力,每当靠近特殊脉点,光晕就会变亮。
“还有半天就到三脉汇口了,” 周慧盯着导航仪,屏幕上的红点正靠近昆仑深处的一片空白区域,“局里说那里是地、海、火三脉交汇的地方,也是通往玄圭圣殿的必经之路,只是信号会完全中断,支援队只能在汇口外待命。” 她话音刚落,姜炎口袋里的玄圭残片突然发烫,六块残片隔着布料轻轻震动,像是在呼应远方的中枢脉。
爷爷靠在后排,翻出个磨破封面的笔记本 —— 是当年考察队的旧日志,他指着其中一页泛黄的字迹:“二十年前我们到过三脉汇口,当时那里有个临时营地,是之前的守脉者留下的,” 他指尖划过 “玄圭需三珠引” 几个字,“现在看来,这里的‘三珠’就是地脉珠、海脉珠和火脉珠,只有集齐它们,才能打开玄圭圣殿的大门。”
赤羽的红嘴鸟突然从她肩头飞起,对着窗外的风雪叫了两声。她袖口的凤羽暗纹泛着浅金,这是之前从未出现过的颜色:“凤族古籍里提过,三脉汇口有‘凤脉印记’,是我族先祖留下的引路标记,” 她摸出块随身携带的凤羽玉佩,玉佩与玄圭残片共鸣,泛出同样的浅金光,“等下到了汇口,得靠这玉佩找到营地的位置。”
林溪坐在姜炎身边,正将三脉珠(地脉珠藏在爷爷的青铜片里,海脉珠在赵灵溪的冰叶花盆底,火脉珠被赤羽用凤羽包裹着)放在 “守脉录” 日记上。三脉珠刚碰到书页,日记上的中枢脉地图突然亮起,汇口处标注出 “营地标记・脉障入口” 的字样,旁边还有行小字:“脉障需六圭共鸣,三珠引光。”
“看来要打开汇口的脉障,得我们六个人一起动手,” 林溪指着地图上的六芒星标记,“每个角对应一个人的玄圭残片,中间放三脉珠,才能引动三脉之力。” 赵灵溪立刻掏出太奶奶的日记,补充道:“这里写着脉障里有‘暗脉煞’,是三脉交汇时产生的阴煞,比火煞、海煞更难对付,需要用搪瓷杯的三脉气息才能驱散。”
傍晚时分,越野车终于抵达三脉汇口。这里的景象奇特 —— 一边是覆雪的昆仑岩壁,一边是泛着淡红的火脉余温区,脚下的地面偶尔渗出淡蓝的海脉湿气,三种地貌在汇口中央交汇,形成一片菱形的空白地带,正是日记里标注的营地区域。
“你们看!那里有帐篷的残骸!” 苏妙颜突然指向空白地带的角落,几顶褪色的蓝色帐篷半埋在雪里,帐篷上还印着 “昆仑考察队” 的字样 —— 正是爷爷当年的队伍留下的。众人跑过去,在帐篷里发现了个生锈的铁盒,里面装着半张考察队合影(爷爷站在中央,身边有个穿凤族服饰的女人,手里拿着和赤羽同款的玉佩),还有块刻着六芒星的青铜盘。
“这是‘三脉引盘’!” 爷爷激动地拿起青铜盘,盘中央的凹槽正好能放下三脉珠,“当年我们没找到三脉珠,只能把盘子藏在这里,没想到今天能用上!” 赤羽拿起合影里的玉佩比对,发现自己的玉佩与照片上的纹路完全吻合:“照片上的女人是凤族的‘守汇者’,负责守护三脉汇口,我小时候听族里的长辈说过她的故事,她最后把玉佩传给了下一代守脉者 —— 也就是我。”
当晚,众人在旧营地旁搭起新帐篷。周慧和支援队队员在营地周围布下桃木符阵,防止暗脉煞靠近;林溪用骨笛对着三脉汇口吹 “地脉定” 的调子,引动三脉的良性气息,让青铜盘慢慢吸收;赤羽将凤羽玉佩放在青铜盘中央,玉佩泛出的浅金光与青铜盘的纹路呼应;赵灵溪把三脉珠小心翼翼地放进盘中央的凹槽,三珠同时亮起,映得青铜盘像颗发光的星;苏妙颜将座钟放在青铜盘旁,钟摆的滴答声与三珠的光芒节奏慢慢重合;姜炎则把搪瓷杯放在青铜盘上方,杯子的三色光晕落在盘上,让三珠的光芒更盛。
半夜时,姜炎被搪瓷杯的异动惊醒。他走出帐篷,发现青铜盘的光芒突然变弱,周围的风雪里传来细微的 “滋滋” 声 —— 是暗脉煞!它们裹在风雪里,正慢慢靠近营地,帐篷上的桃木符泛着淡金光,勉强挡住了第一波侵袭。
“暗脉煞来了!” 姜炎赶紧叫醒众人。周慧立刻拔出匕首,匕首的寒光与暗脉煞碰撞,发出金属摩擦般的声响;赤羽甩出凤羽,红光在营地周围织成火网,暗脉煞碰到火网瞬间化成黑烟;赵灵溪将冰叶花的冰魄撒向风雪,冰魄与暗脉煞相遇,冻成细小的冰粒;林溪吹起 “破幻调”,笛音穿透风雪,震散了聚集的暗脉煞;苏妙颜拧动座钟发条,钟摆的滴答声变得急促,与青铜盘的三珠光芒形成共鸣,逼退了靠近的暗脉煞;爷爷则用凤族古镜照向风雪深处,镜中映出几道模糊的黑影 —— 是伪脉者的最后余党,他们正用暗脉煞的核心操控着煞群!
“他们想抢三脉珠!” 赤羽的凤羽暗纹全亮了,红嘴鸟飞向黑影的方向,凤羽扫过黑影的骨杖,骨杖上的暗脉煞核心瞬间裂开。姜炎趁机将搪瓷杯的三色光晕推向黑影,光晕裹住黑影,暗脉煞的核心被彻底净化,黑影们失去力量,倒在雪地里,被支援队队员制服。
风雪渐渐平息,青铜盘的光芒恢复了稳定。姜炎看着怀里的搪瓷杯,三色光晕比之前更亮,杯底的杭白菊像是更鲜活了些。苏妙颜走过来,递给他一块用体温捂热的海鲜干:“还好有你发现得早,不然我们的帐篷就要被暗脉煞拆了,” 她指着青铜盘上的三珠,“明天就能打开脉障了吧?我还等着看玄圭圣殿长什么样呢!”
姜炎点点头,咬了口海鲜干,心里突然踏实起来 —— 不管中枢之境有多少危险,只要身边这些人在,有这融合了三脉气息的搪瓷杯,有彼此的羁绊,就没有过不去的坎。
第二十章:三脉汇口・脉障破局
次日清晨,三脉汇口的风雪停了,阳光透过昆仑的岩壁,洒在青铜盘上,让三脉珠的光芒更盛。众人围着青铜盘站成六芒星的形状,姜炎、赤羽、林溪、苏妙颜、赵灵溪、周慧分别站在六个角上,玄圭残片在他们掌心泛着光,与青铜盘的纹路形成呼应。
“按照日记里的记载,我们需要同时将玄圭残片的力量注入青铜盘,” 林溪拿着 “守脉录”,指着六芒星的标注,“爷爷的青铜盘负责引三脉之力,我的骨笛负责稳定气息,赵灵溪的冰叶花防暗脉煞反扑,周慧的桃木符护阵,苏妙颜的座钟共鸣,赤羽的凤羽引光,姜炎的搪瓷杯镇住中枢 —— 少一个都不行。”
爷爷站在青铜盘旁,手里拿着凤族古镜:“我来帮你们照准脉障的位置,” 他将镜子对准三脉汇口的中央,镜中映出道淡紫色的光墙 —— 正是脉障,“脉障的核心在光墙中央的符文处,三脉珠的光芒要正好射在符文上,才能打开。”
众人深吸一口气,同时将玄圭残片的力量注入青铜盘。六道绿光顺着青铜盘的纹路爬向中央,与三脉珠的红、蓝、红光缠在一起,形成道七彩光柱,直冲向脉障的符文。“还差一点!” 赤羽喊道,将凤羽玉佩的浅金光也注入光柱,光柱瞬间变粗,撞在符文上,脉障的光墙开始出现细缝。
苏妙颜突然发现座钟的节奏慢了半拍,她赶紧加快拧发条的速度:“钟摆的节奏要和三脉珠完全同步!” 座钟的滴答声重新跟上光柱的频率,脉障的细缝越来越大,隐约能看到里面的玄圭圣殿轮廓。
就在脉障快要打开时,地面突然剧烈震动,三脉汇口的三种地貌开始扭曲 —— 是暗脉煞的最后核心!它藏在三脉交汇的地下,之前被伪脉者操控,现在失去控制,开始疯狂吸收三脉之力,想要炸毁脉障和众人!
“地下有暗脉核心!” 赵灵溪的冰叶花突然蔫了下去,冰魄顺着地面的裂缝往下渗,“它在吸三脉珠的力量!再这样下去,三脉珠会被吸干的!”
姜炎立刻将搪瓷杯放在青铜盘上,杯子的三色光晕顺着裂缝往下钻,与暗脉核心的力量碰撞。“用杯子的三脉气息中和它!” 他喊道,掌心的玄圭残片光芒暴涨,六人的力量通过青铜盘汇聚到搪瓷杯上,光晕变得更盛,慢慢将暗脉核心的力量往上逼。
赤羽趁机甩出凤羽,红光顺着光晕钻进裂缝,缠住暗脉核心:“凤火能净化它!” 红嘴鸟也跟着钻进裂缝,凤羽扫过暗脉核心,核心开始慢慢变小,失去吸收三脉之力的能力。
林溪吹起 “地脉定” 的调子,笛音顺着地面的裂缝往下传,稳定住三脉的波动,不让暗脉核心有机会反扑。周慧则将桃木符贴在裂缝周围,符光形成屏障,防止核心碎片扩散。苏妙颜的座钟滴答声变得激昂,与三脉珠的光芒形成强烈共鸣,脉障的符文突然亮起来,与七彩光柱完全契合。
“就是现在!” 爷爷喊道,凤族古镜的光芒射向脉障,与七彩光柱一起撞在符文上。“砰” 的一声,脉障的光墙彻底打开,露出里面的通道 —— 通道两侧的岩壁上刻满了玄圭纹路,纹路里泛着与三脉珠同源的光,通道尽头,隐约能看到玄圭圣殿的青铜大门。
暗脉核心失去力量,化成黑烟,被凤火彻底净化。三脉珠的光芒虽然弱了些,但依旧稳定,青铜盘的纹路也恢复了平静。众人松了口气,苏妙颜靠在姜炎身边,擦了擦额头的汗:“刚才好紧张,我还以为脉障永远打不开了,” 她指着通道里的纹路,“你看那些纹路,和你掌心的玄圭胎记好像啊!”
姜炎低头看了看掌心的胎记,确实与通道的纹路一模一样。赤羽走过来,凤羽暗纹泛着浅金:“这些是‘守脉符文’,是初代守脉者刻下的,” 她指着纹路里的某个符号,“这个是凤族的标记,说明当年凤族也参与了玄圭圣殿的建造。”
赵灵溪掏出太奶奶的日记,翻到最后几页:“这里写着,玄圭圣殿里藏着‘地脉中枢’,只要将三脉珠放进中枢,就能让整个地脉系统永续稳定,” 她抬头看向众人,“但圣殿里有‘守殿兽’,是初代守脉者用三脉之力创造的,只有心怀善意的守脉者才能通过。”
周慧安排支援队在脉障外守着,然后跟着众人走进通道。通道里的空气很温暖,不像昆仑深处的寒冷,岩壁上的符文泛着光,照亮了脚下的路。苏妙颜的座钟在通道里发出清脆的滴答声,与符文的光芒形成呼应,偶尔有细小的光粒落在座钟上,让钟摆的节奏更稳。
姜炎怀里的搪瓷杯泛着三色光,杯底的杭白菊轻轻晃动,像是在指引方向。他看着身边的众人,爷爷走在最前面,用凤族古镜照看着前方;赤羽和红嘴鸟在左侧,警惕地观察着岩壁;林溪和赵灵溪在中间,研究着符文的含义;周慧在右侧,匕首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苏妙颜走在他身边,时不时用指尖碰一碰岩壁上的光粒,发出轻轻的笑声。
通道尽头的青铜大门越来越近,门上刻着巨大的玄圭图案,图案中央有个凹槽,正好能放下三脉珠和六块玄圭残片。姜炎知道,真正的挑战,现在才开始 —— 玄圭圣殿里的守殿兽,还有那终极秘藏,都在等着他们。但他不再害怕,因为他知道,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