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老板娘送豆腐,惨遭醉酒少爷玷污,少爷说:是我认错了人
从前,在黄羊县有个男子叫刘富贵,虽然名叫富贵日子却过得很紧巴,靠祖上传下的做豆腐手艺为生。
因为没钱,租不起铺面,刘富贵做好豆腐之后,只能每天挑着箩筐,走街串巷地叫卖,勉强维持着一家人的生计。
这天,烈日炎炎,刘富贵挑着豆腐担子转悠了一早上,此刻又热又渴,他看到前边有一间破庙,就想进去小息片刻。
他在庙里找了一个干净的地方把担子放下,拿出包里的干粮,又从随身携带的壶里倒了一碗豆浆,想着先填饱肚子再说。
就在他准备吃的时候,忽然听到神龛后面有动静,刘富贵有些紧张,毕竟这个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有什么野兽也很正常。
他手里紧紧握着扁担,往神龛那边走去,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
走近他才发现,后面的地上有一堆稻草,稻草里有一个连脸都看不清楚的老乞丐,此刻可能是闻到了食物的香味,想挣扎着从稻草里爬起来。
见是一个人,刘富贵放松了戒备,他走上前去,把人从稻草里拉起来,这时他才感觉此人浑身发烫,似乎是病了。
“老伯,你是生病了吗?怎么这么烫?”刘富贵问道。
老乞丐很费力地睁开眼睛,打量了一下眼前人,用沙哑的声音说道:“能给我点水喝吗?”
刘富贵赶忙捧起自己刚倒的豆浆递过去,小心翼翼地送到老乞丐嘴边说:“你慢点喝,喝完我的壶里还有。”
老乞丐也不客气,他连续烧了两天,嗓子都冒烟了,此刻捧起碗咕嘟咕嘟的喝了下去。
结果因为喝得太快,还被呛得咳嗽了几声。
刘富贵赶紧用手抚了抚他的后背,说道:“你慢点,我再去给你倒一碗。”
这次他不仅倒了一碗豆浆,还把自己的干粮也拿了过来,放到老乞丐的手里说:“这些都是你的,你慢慢吃,别咽着。”
可老乞丐实在是饿极了,接过豆浆一口气喝完,又眼巴巴的盯着刘富贵,好像在问:还有吗?
刘富贵想着老人还在发烧,此时多喝豆浆比什么都强,他索性把壶提过来,让老乞丐喝饱之后,壶也见底了。
老乞丐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这是你挑着卖钱的吧?都让我喝完了。”
刘富贵摆了摆手,说道:“几碗豆浆不重要,你的身体能早日好起来就行,我先走了。”然后提着空壶,挑着豆腐离开了破庙。
从那以后,刘富贵经过破庙时,都会有意识地去看看老乞丐在不在,可自从那次之后,他再也没有遇到过老乞丐。
不过,让人觉得奇怪的是,刘富贵的豆腐生意越来越好,每天不到半晌,就把所有的豆腐卖完了。
他的钱包越来越鼓,没多长时间,他就觉得靠自己的双腿已经走不过来了,于是去县城开了一家豆腐坊。
刘记豆腐坊生意十分火爆,十里八乡的人原来都吃过他的豆腐,每次去县里都愿意去买上一块回家。
刘富贵彻底过上了小富的日子,他给自己置办了宅子,又娶了勤快善良的钱氏为妻。
一个人做豆腐,一个人卖豆腐,两个人配合得天衣无缝,虽然靠辛苦挣钱,但日子过得甜甜蜜蜜,第二年,钱氏就给刘富贵添了一个大胖小子。
刘富贵非常高兴,他从来没想过能把日子过得这么好,现在不仅有了稳定收入的铺子,还有了贤妻幼子,这是他以前做梦都不敢想的生活。
然而,月有阴晴圆缺,人有祸兮旦福,这样的日子并没有长久下去。
这日,刘富贵忙于做豆腐,忘了送柳财主家的豆腐,他看时间已经接近午时,再耽误不仅会挨骂,还会丢了这门好不容易得来的大生意。
钱氏见夫君太忙碌,就自告奋勇地去柳家送货。
钱氏把货送到杂物房时,大家都忙碌着去伺候主家吃午饭了,她只好坐在房间里等待他们来收货。
这时门“吱呀”一声响了,钱氏还没来得及转身去看谁进来了,她就被人拦腰抱起往里走。
她正要挣扎着出声呼救,嘴却快速被一个男人的嘴堵住了,钱氏根本不是男人的对手,很快她就被沾污了。
男人看着哭哭啼啼的女人,有一瞬间愣神,随即扔下一锭银子,扬长而去。
钱氏没想到自己出来送个豆腐,还能遇上如此祸事,此时大脑一片空白,她唯一的想法就是对不起夫君和孩子,就在房间里找了一根绳子,把自己拴到了房梁上。
刘富贵左等右等,都不见妻子回来,只好关了豆腐坊,前去柳家寻找。
柳家下人这才想起在杂物房等待的钱氏,可他们推开门进去时,才发现衣衫不整的钱氏在此上了吊。
刘富贵更是没想到,让妻子送趟货,却就此阴阳两隔,他怎么也不相信妻子会无缘无故的吊死在柳家,他伤心难过之余,最先想到了找柳家要个说法。
柳财主听说此事更是觉得荒唐,一个送豆腐的女人,为什么会吊死在自己家里,自己跟他们无冤无仇,怎么想都觉得这其中有蹊跷。
为了给刘富贵一个说法,也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柳财主立即派人调查此事。
深宅之内的事情经不住查,很快,柳二公子与厨房丫鬟柳翠私通的事情就被查了出来。
原来柳二公子是庶子,平时在家里不怎么受重视,养成了吃喝嫖赌的恶习,对家里的丫鬟当然也没有放过。
他见柳翠有几分容貌,略施小计就套上了她,柳翠很单纯,被柳二公子哄得团团转,真的以为有朝一日会抬她做姨娘,所以经常背着外人在杂物房跟二公子欢好。
这日午后,本来是二公子和柳翠约好的时间,谁知柳翠有事被人绊住没有过去。
而当日跟柳翠穿了一模一样衣服的钱氏,被喝得八分醉的柳二公子当成了柳翠,趁着酒劲,强行与她发生了好事。
完事后,柳二公子的酒醒了一半,看着哭哭啼啼的女人说道:“是我认错了人。”
原来他只当是自家府中的一个丫鬟,甩下些银两就当是没事了。
谁知钱氏性格刚烈,受辱之后觉得愧对夫君,只能以死了之。
得知真相的柳财主恨铁不成钢,可再不成器那也是自己的儿子,总不能让他年纪轻轻就背上人命官司。
柳财主找来管家,吩咐道:“你给那个卖豆腐的人一些钱财,把这个事情了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大户人家的管家向来会做事,拿了一百两银子,找到刘富贵说:“柳府是清白之家,不会有人做那些龌龊事,刘家娘子肯定是在外面受了委屈才想不开。柳老爷不介意她的冒失行为,还愿意出钱安葬她,你赶紧领上人走吧。”
刘富贵看也没看管家拿来的钱,他抱着钱氏的身体痛哭流涕,一边哭一边喊:“我绝对不会让你枉死的,早知道会出这样的事情,我就是不做这个生意也行。”
管家见他不搭话,就又出言安慰道:“我叫了几个下人,买了一副棺木,帮你一起送回去。”
刘富贵这才抬起头来,冷冷地盯着管家,说道:“我娘子出门时,都是活蹦乱跳的,此时你让我抬着一副棺木回去,我对幼小的儿子该如何交代她的去处?柳家必须给我个说法,否则我就去告官!”
管家没想到一个豆腐坊的小老板这么难缠,举着手中的银两说道:“这一百两,你几年都挣不回来,拿着钱好好把你儿子养大。”
“柳家明显是做了亏心事,想拿钱堵我的嘴吧?你们别仗着家大业大欺负人,柳家必须给我个说法!”刘富贵见了银子,没有半点动摇,只想为亡妻讨个公道。
管家见软的不行,直接来硬的,吩咐几个下人,把钱氏抬进棺木中,几个人押着刘富贵送回了刘记豆腐坊。
而且把早就写好的文书,强行让刘富贵画押后,把银子扔到了地上,冷冰冰地说道:“识时务者为俊杰,再说人死不能复生,活着的人还要继续,要不要跟柳家作对,你最好考虑清楚。”
一行人扬长而去,留下刘富贵对着棺木欲哭无泪。
他知道自己人微言轻,但不给钱氏出这口气,自己枉为人夫。
于是他不管不顾地要去县衙告状,想替妻子讨个公道。
谁知他还没走到县衙,半路就被几个蒙面人拦住,拖到僻静处狠狠打了一顿。
刘富贵拖着全身的伤,爬到家里时,只有五岁的儿子刘明扬独自守着钱氏的棺木,他的心如刀割一般,跪在地上嚎啕大哭。
柳家财大势大,如果自己继续坚持去报官,可能连自己和儿子的命都难保,刘富贵只好打落牙齿往肚里吞,找了几个人帮忙,把钱氏埋掉了。
可事情这样远没有结束,刘富贵感觉自己的身边每天都有人在转悠,连晚上都没有放过。
原来那些卖豆腐的老主顾,担心给自己惹麻烦,也不敢再上门,豆腐坊的生意一落千丈,连解决父子俩的生活都成问题。
刘富贵只好把豆腐坊关了,想带着儿子回村里,继续过走街串巷的日子。
可他刚准备离开县城,就被几个人拦住了去路,强行把他带到了附近一个废旧的破屋内,并恶狠狠地说道:“以后你就在这里生活!”
刘富贵知道这些人来自柳家,但自己人单势孤,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只好乖乖地听话。
可对方越这样,他越觉得事情不对劲,总想着逃离他们的掌控去告官。
然而,对方根本不给他可乘之机,依旧死死地盯着他。
刘富贵心中难过,担心时日长了,钱氏的尸体腐烂,找不到有力的证据,他还是决定冒险一试。
这天凌晨,刘富贵认为此时是人睡得最沉的时候,他听到鸡叫一遍就悄悄起了床,然后蹑手蹑脚地出了破屋。
他在门外没有见到人,就撒开腿往外跑,可他跑着跑着,居然掉进了一个大坑里。
坑里密密麻麻的竹尖,刺进了刘富贵的身体,血汩汩流出时,他在心里长叹了一口气,这些人是早就算计好了,只要他敢逃出去,这陷阱就是他的丧生之地。
刘富贵缓缓闭上了眼睛,他看到钱氏朝他微笑着伸出手,他终于再次牵住了。
次日,左邻右舍发现了刘富贵的尸体,大家也只是感叹他命苦,然后把他用席子裹住埋了。
父母都走了,五岁的刘明扬成了孤儿,这时废旧的破屋内来了一个女子,要领养刘明扬。
邻居们见女子穿着优雅,气质不凡,都认为刘明扬有好福气,就让这个女子把他领走了。
时间一晃过了12年,一个清秀俊朗的少年从堵坊出来,嘴里骂骂咧咧地朝旁边的小厮说:“真是晦气!又输了这么多,回家找阿娘要钱去。”
在城南的一处宅子里,少年朝一个风韵犹存的妇人施了一礼,说道:“阿娘,再给我些钱,最近手气不太好,又输了。”
妇人靠在黄花梨木椅上,听见他这话眼皮都没抬,直接对候在一旁的大丫鬟说道:“给他钱!”
大丫鬟拿出来一张五百两的银票,笑嘻嘻地递给少年:“少爷尽管去玩,家里不缺钱。”
少年完全没有觉察出异样,拿着钱兴冲冲地又去了赌场,心里盘算着如何能把这500两变成更多的钱,然后去烟雨楼找翠云姑娘。
自从他懂事起,他的日子就是这样过的,阿娘可以满足他的任何需求,而阿娘好像永远有花不完的钱,不管他输多少,都愿意拿钱给他,从来不会因为他乱花钱而责怪他。
大约一个时辰后,少年垂头丧气地出来了,他不仅没有赢到钱,还把刚刚到手的五百俩彻底输光了。
他回到家时,堂屋的主座上除了美妇人,多了一个男子。
少年过去行礼,男子却看都不看他一眼,对着管家说道:“把他给我赶出去,柳家养了他这么多年,让他糟践了那么多钱,足够了!”
少年一愣,赶紧跪下求饶道:“爹,娘,儿子最近手气不好,输的有点多,你们就饶过我这一次吧。”
坐在上首的男子连正眼都不瞧他,朝管家挥了挥手,示意把人拉下去。
少年有些懵,这么多年爹娘对自己虽然不亲厚,但在吃穿用度方面还是很大方的,现在为了区区这几百两银子,怎么会把自己赶出家门?
他赶紧把求助的眼神投向美妇人,喊道:“娘,我知道错了,你帮我跟爹求求情。”
美妇人一反常态,哈哈大笑道:“我可没你这么大的儿子,这些年供你吃供你喝供你玩,我们已经赔本了,赶紧走吧!”
少年有点不知所措,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嘴里喃喃道:“你们不是我的亲生爹娘?”
“当然不是!谁会把自己的亲生儿子养成你这样的废物?领养你,就是要把你养废!”美妇人拖着尖细长音斜睨了少年一眼,好像在告诉他,你就是个傻帽!
少年彻底呆了,毫无知觉地被管家带着几个下人扔出了家门。
北风呼呼的刮,天上开始飘起了小雪,少年冻得瑟瑟发抖,只好找了一个破庙,缩在角落里避寒。
他还没有理清头绪,不知自己为何从锦衣玉食的少爷变成了一无所有的流浪汉。
这时一个声音从他身后响起:“你知道你自己是谁吗?”
少年想都没想就说道:“我是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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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没说完,又意识到不对,只好瞪着大眼睛看向问他的老乞丐,无奈地摇了摇头。
“你是刘明扬,你的父亲是刘富贵,母亲是钱氏,他们都是被柳家害死的。”老乞丐说完这句话,刘明扬吓得连忙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连声说:“不,不,不……”
老乞丐取下他的手,把所有的过往都跟他说了一遍,最后语重心长地说:“柳家虽是罪魁祸首,但柳二公子才是罪恶之人,这些年你认贼作父,他们的目的就是把你养废。”
刘明扬原本思想就单纯,现在一时间接受这么多信息,更加反应不过来,他木讷地问:“为什么?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当年东窗事发后,柳老爷子把丫鬟柳翠赶出了门,柳二公子就把她收做了外室,等你父亲去世后,柳翠去你家收养了你,只有把你养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把你彻底养废,他们才能睡个安稳觉。”老乞丐解释道。
刘明扬心里泛起一阵寒意,这些年,柳二公子和柳翠明面上是他父母,但实际上跟他并不亲厚,除了给他大把的钱花,没有真正意义上给过他疼爱,原来他不懂父母为什么是这样,现在这个谜团总算解开了。
这些年他们这么做的目的,就是让他有一天知道真相后,也没有报仇的能力。
刘明扬眼角泛着泪,看向老乞丐说:“那我现在该怎么办?”
“你想报仇吗?”老乞丐看着这个少年,想起了当日给自己喝了几碗豆浆的人,不由得在心里感慨,真是好人不长命!
“我想报仇,可是我现在手不能提,肩不能扛,无钱无势,怎么报仇呢?”刘明扬虽然恨得牙痒痒,但也只能承认自己真的是个废物。
“只要你洗心革面,好好振作起来,我可以助你报仇。”
老乞丐话音刚落,刘明扬的眼睛就有了亮光,他赶紧跪下磕头道:“只要你能替我父母报仇,将来我替你养老都可以的。”
老乞丐把他扶起来,点头道:“蒙你父亲施豆浆之恩,我才能从重病中活过来,现在只要你有心振兴刘家,我一定帮你铲除恶人,度过眼前的困难。”
随后,老乞丐在刘明扬耳边低喃了几句,两人走出了破庙。
才过了几日的时间,刘明扬跟变了一个人一样,再进入赌场时逢赌必赢,他不仅有了大把的银子,还在赌场也变得小有名气。
时常混迹于赌场的柳二公子,自然也听到了传闻,他不相信自己带出来的刘明扬,能逢赌必赢,还能翻身。
好奇心驱使他想跟刘明扬对局,顺着打听到的信息,找到了刘明扬所在的赌坊。
几日不见,刘明扬脸上的稚气不见了,见了柳二公子也没了以前的恭敬之态,像是完全看陌生人。
刚开始柳二公子反倒有些不习惯,从小被自己算计而看不起的人,现在居然敢跟他平起平坐。
他不知道这几日在刘明扬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在心里盘算着,必须把刘明扬的气焰打掉,让他变成摇尾乞怜的乞丐,他才没有翻身之日。
柳二公子是赌坊几十年的老手,不想给刘明扬喘气的机会,一上来就押得特别大,谁知道他连输了三把,把身上带的一千两银子输光了,才不得不罢手。
看着眼前青出于蓝胜于蓝的年轻小子,柳二公子有太多的不甘心,马上找老板借了二千两,又把赌局开了起来。
刘明扬也不着急,跟柳二公子继续赌,直到他把这二千两输完,才站起来拍了拍柳二公子的肩膀说:“赌场上无父子,你输给我的钱就笑纳了,至于你欠赌坊的,去家里拿钱还。”
说完,也不管柳二公子气歪了嘴,直接带着两个下人扬长而去,那谱比在柳府的时候还要大。
柳二公子实在想不通,这小子是得了什么秘术吗?以前怎么赌都输的人,现在怎么逢赌必赢?
其实不止柳二公子这么想,在刘明扬手里输过钱的人都这么想。
果然没过多久,县里就传开了,说刘明扬得了一个神奇宝物,只要在开赌前对着宝物拜一拜,准能逢赌必赢。
柳二公子虽然不信,但也想一探究竟,他让下人打听好刘明扬住的地址后,深夜潜入了刘明扬的房间。
他刚到院中,就看到刘明扬站在窗前对着一副神像跪拜,看样子虔诚无比。
难道这就是别人所说的逢赌必赢的宝物?柳二公子走近了几步,到窗户边下细细查看。
只见刘明扬割破自己的手指,把血滴到神像上,神像居然亮了起来,柳二公子看清楚了,居然是赌神!
只要进过赌坊的人,都知道赌神的名号,很多年前,世间还没有赌坊,有一个非常贫穷的孩子,经常食不裹腹,为了让自己活下去,他就构思了一些小游戏,去跟有钱人家的孩子赌,这样,他就赢得了食物,衣服,鞋子,书本。
随着年龄的增长,他也赌出了花样,赢了大量的钱财,但他并没有止步,而是把赌博当成了一种乐趣,越赢越开心,最后没有人赢过他的时候,他就被人封成了赌神。
赌神难请,尤其是这种通灵的赌神,也不知道刘明扬从哪里弄来的。
柳二公子总算明白了,刘明扬几天之内能发生这么大的变化,是他用自己的血祭赌神,才能逢赌必赢。
等刘明扬睡下之后,柳二公子悄悄潜进房内,偷走了刘明扬供奉的赌神。
柳二公子照葫芦画瓢,按照刘明扬的方法,刺破了自己的手指,把血滴在了神像上。
等到神像发光,他也赶紧跪拜,许下自己的心愿。
次日,搜刮了家中所有的银两,去赌坊中下注。
见刘明扬没来,以为他丢了神像不敢再来,也没往心里去,找了几个人开始赌。
刚开始他还真的赢了,但他不知道见好就收,越赌越大,最后把所有的身家都输光了。
但他始终相信自己会赢,又把自己的房契地契全部押给了赌坊的老板。
柳二公子还是输了,他彻底急眼了,又把自己的妻子,两房妾室,和外室柳翠一起抵押给赌坊,换了一些银两想去翻本。
赌场翻本哪有那么容易,没多长时间,这点钱也彻底输了。
在赌坊连续待了很长时间,柳二公子走出来时,已不知道今夕是何年,却发现刘明扬站在太阳下,笑容满面地等着他。
此时,柳二公子似乎明白了什么,可他不相信一个毛头小子,有这么高的手段,于是走过去问道:“是你?让我输得彻彻底底?”
刘明扬也不再掩饰,大大方方地从柳二公子怀里拿出那副神像说:“这是我请来的高人,又怎么会帮你?”
“可这是赌神,他凭什么只帮你一个人?”柳二公子不相信地问道。
“赌神在人心里,是你贪得无厌,不懂得适可而止,才会输掉全部身家,跟这神像没有关系!”
刘明扬抖了抖神像,一个老乞丐从上面掉落下来,把柳二公子看得目瞪口呆。
“这…这…这是怎么回事?”柳二公子惊得连话都说不完整了。
老乞丐拍了拍被摔疼的屁股,说道:“你一辈子吃喝嫖赌,如果不是身后仗着柳家,你早就该死了。”
柳二公子有些不解地瞪着他,问道:“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你玷污钱氏,陷害刘富贵,连他唯一的儿子你也算计,你做了这么多坏事,现在只是让你倾家荡产,就是放过你了。”老乞丐不屑地说。
柳二公子做梦都没有想到,事情过去这么多年,却还是被人揪出来了。
当年柳财主为了保住柳家颜面和他这个儿子,违心用权势压住了刘富贵,可他也没有落到好,不出一年就死了。
柳二公子知道父亲的态度后,就找了些人把刘富贵看管起来,最后豆腐坊倒了,他又把刘富贵困在破屋内,然后故意让人挖了陷阱,让想逃的刘富贵丧命于此。
他认为两个大人都死了,一个5岁的孩子掀不起什么风浪,就让柳翠把他接到自己身边,看着他长大,看着他学会所有的恶习。
他觉得刘明扬不会再有翻身的机会,才把他赶出了柳府,谁知他还是阴沟里翻了船,败在了这个小子身上。
刘明扬看着失魂落魄的柳二公子,没心再搭理他,扶着老乞丐走了。
回到住处,刘明扬朝老乞丐跪着谢恩,要把他留在府中养老。
老乞丐把他扶起来,说道:“我本是自由之人,不局限于这种方寸之地,我要走了。”
刘明扬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只见老乞丐四肢伏地,瞬间变成了一只黑色的狐狸,朝山中跑去了。
从那以后,刘明扬改了所有的恶习,用手中的银两做了一点小买卖养活自己。
而黄羊县的街头多了一个蓬头垢面乞丐,此人正是当年的柳二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