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奇案:13人离奇死亡,仅凭两枚脚印,知府该如何破案?
话说乾隆二年,永平府发生了一起惊天惨案。说起这桩惨案,我们不得不提到一个人,此人名叫吴启良,乃是永平府有头有脸的人物。他家境显赫,黑白两道通吃,在当地无人敢惹,平日里人们见到他,都得尊称他一声吴老爷。
他年近五十,娶有一妻一妾。如今两个女儿早已出嫁,三个儿子也都娶妻生子。吴老爷身体康健,暂时没有分家的打算,一家老少十四口,每天热热闹闹地在一个锅里吃饭。俗话说:“人旺财就旺,有人就有财”,看着儿孙满堂,吴老爷乐不可支。谁都未曾料到,好好的一大家子,一天之内惨遭灭顶之灾。吴家全家一共十四口人,有十三人离奇死亡,只有小儿子吴天宝幸免于难。
时任知府杜永清接到管家报案,还没来得及吃午饭,就带人火速赶往案发现场。杜知府来到吴府,在管家的引领下走进膳厅,刚一进门,就见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十三具尸体,看上去让人触目惊心。知府大人环顾整个房间,只见屋内放着一张桌子,上面摆着吃剩的饭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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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管家所说,今日晌午,家中并无任何异常。厨娘像平常一样做好饭菜,丫环则一盘一盘端上桌。吴老爷夫妇落座后,儿子儿媳跟孩子都围坐在桌旁,大家在一起有说有笑,开开心心吃饭。下人们则在一旁端茶倒水,伺候全家人用餐。吴夫人饭还来得及吃完,就捂住肚子,疼得直冒冷汗,吴老爷赶紧打发下人去请郎中。
不巧郎中出诊,等家丁找到郎中返回家时,发现全家十三口都已倒地身亡。人死不能复生,郎中见无力回天,摇着头离开了。当时整个府上乱作一团,胆小的丫环都不敢近前。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管家就吩咐家丁去各大酒楼,寻找三少爷吴天宝,可到现在也未见他回来。家里没个主事的人,管家感到焦虑不安。
听完管家的一席话,知府大人得知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仵作上前查看,只见死者皆口吐白沫,其中两个孩子还伴有呕血的迹象。经仵作验尸确认,吴家十三口人乃是中毒而已。通过对食物进行检验,在全家人吃剩的汤面中检出了剧毒。说话间,三少爷吴天宝从外面饮酒归来,看到家人都倒地而亡,哭得肝肠寸断。要说这吴天宝也算命大,本打算在家吃午饭,可朋友硬叫着他出去喝酒。正是如此,他才逃过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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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知府叫来厨娘,当面质问。听说在汤面中检出剧毒,厨娘内心慌乱不安。投毒杀人可是砍头的大罪,她跪倒在知府大人面前,口口声声说自己断然不敢做出害人之事。吴天宝看了一眼厨娘,忽然义愤填膺地对知府大人说道:“小人猛然想起一件事,还望大人容我直言。”杜知府点了点头,吴天宝娓娓道来:“半月前,母亲发现厨娘利用工作之便,私吞家中米面。她气愤难当,曾当面责骂过厨娘,并想将她辞退另觅合适的人选。岂料厨娘苦苦哀求,母亲心软就将她留在府中。想必是她怀恨在心,故而在汤面中投毒,意图谋害我全家。”
未等杜知府问话,厨娘抢先一步说道:“民妇承认从府上偷过米面,有愧于主人对我的信任,可我也是无奈之举。丈夫刚刚离世不久,家中一贫如洗,两个孩子嗷嗷待哺,整日缺衣少食。作为一个母亲,我不忍心眼睁睁地看着孩子饿死,被逼无奈,我才做出盗窃米面之事。我虽遭过主母的责骂,但从未记恨在心,能继续留在府中做事,民妇已经感恩不尽,万万不会恩将仇报,做出杀人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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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娘言辞诚恳,听上去不像在撒谎。俗话说:“知人知面不知心”,断案讲究证据,仅凭厨娘的几句话,难以排除她的作案嫌疑。仵作来到厨房,打开面缸,对所剩的面粉进行检验,发现面粉里竟然含有剧毒。杜知府询问面粉的来历,管家声称这些面粉是他今天上午刚从德源粮铺买来的。按照常理推断,粮铺掌柜应该不会在米面中投毒,除非他和买主有深仇大恨,不然绝不会做出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傻事。经过询问管家得知,粮铺掌柜与吴家并无冤仇,他每次前去采买米面,粮铺掌柜都敬他为上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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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虽如此,毕竟面粉里有毒,知府大人不得不带着仵作去往德源粮铺实地查看。几个人来到街上,远远地就看到德源粮铺门前围着一堆人。走近一瞧,只见一个男子正在店门前与冯掌柜大吵大闹,两个人推推搡搡,不知所为何事。众人见到知府大人,纷纷跪地叩拜,男子上前一步,说道:“小民名叫郑彦铭,今天早上,我在冯掌柜的店中买了一斗白面,妻子用它烙了两张大饼。我夫妻二人吃完饭,呕吐不止。多亏邻居帮忙,及时请来郎中给我们服下解药,这才未闹出大事。愤怒之下,我来找冯掌柜评理,可他却始终不承认面粉中有毒。大人来得正好,小民正想去衙门报官。希望大人查明此事,为小民做主。”
话音刚落,郑彦铭递上一个面袋。仵作接过来仔细查验,发现白面中果然有毒。杜知县闻言,大吃一惊,想不到吴府的十三条人命竟与德源粮铺有关。他开门见山说明来意,冯掌柜得知闹出了人命,赶紧极力配合官府查案。仵作对店中米面全部检查一遍,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为防止更多的人误食白面中毒,知府大人向冯掌柜询问面粉的售卖情况。据冯掌柜交代,店中这十斗白面是昨天刚刚购进的,能吃得起白面的大都是有钱人,平日里面粉销售数量并不大。今天上午共售出两斗,吴府的管家买走一斗,另外一斗则卖给了郑彦铭。
杜大人环顾整个店铺,目光落在北墙的窗户上,他移步上看,只见窗户有被攀爬过的迹象。他心中暗自猜测,定是昨晚有人通过窗户进入店中,故意投毒陷害冯掌柜。这间商铺看上去并不大,据冯掌柜所说,祖上留下三间商铺,其中两间他出租给了别人,这间小的铺面他自己用来卖杂粮米面。平日里,他们一家四口就住在店铺后面的房子里。昨晚,冯掌柜早早地就睡下了,晚上并没有察觉有任何异常。绕过店铺来到后院,杜知府在窗下发现两枚完整的脚印儿,他欣喜若狂,赶紧让仵作拓取脚印存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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仵作上前细看,只见两枚脚印儿一深一浅,他随即将这一重大发现告知杜大人。根据多年的办案经验,杜知府猜测,投毒之人定是腿有残疾。他将冯掌柜叫到一旁,询问他所认识的人中,是否有瘸腿男子?冯掌柜未加思索,当即说出一个人的名字。此人名叫何永宽,他租用冯掌柜家的一间商铺,做的是瓷器生意。这个人心眼儿小,凡事爱斤斤计较。杜知府闻言,脸上露出一丝笑容,他带着差役来到何永宽的店中,让人带他回衙门。妻子刘氏见丈夫被抓,一路跟着来到大堂之上。
杜知府开堂审案,何永宽吓得双手颤抖,脸上有惊慌之色。知县大人厉声说道:“何永宽,你为何投毒杀人,还不赶紧如实招来?”看着衙役手中的杀威棒,他不敢狡辩,战战兢兢地说出实情。原来,他与冯掌柜的店铺只有一墙之隔,冯掌柜闲来无事,总喜欢去找他聊天。何永宽的妻子经常在店里帮忙,自然跟冯掌柜也非常熟悉。冯掌柜长得风流倜傥、英俊潇洒,平日里喜欢跟人开玩笑。何永宽腿有残疾,内心非常自卑,每当看到妻子与冯掌柜聊天,他心中就醋意大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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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前,何永宽有事外出,回到店里恰巧看到妻子与冯掌柜在一起说说笑笑,毕竟租用着冯掌柜家的商铺,他强压心中怒火,隐忍不发。冯掌柜前脚刚走,他就开始怒声质问妻子,谁知妻子却一脸无辜,怒骂丈夫捕风捉影,无中生有。回到家中,两口子大吵一架,何永宽气得彻夜未眠。这一日,他正坐在店中生闷气,忽然看到有人来给冯掌柜送货。看着一斗斗的白面搬进去,何永宽顿时计上心来。他买来老鼠药,等到夜深人静之时跳窗潜入冯掌柜店中,将鼠药偷偷掺在白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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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他若无其事地来到店里,静静地等待着好戏开演。他知道能吃得起白面的都是有钱人,这些人自然不是好惹的主。若是他们吃坏了肚子,定会上门找冯掌柜算账,到时候看他如何收场。何永宽本想教训一下冯掌柜,没想到却害了吴老爷一家十三条人命。妻子刘氏闻言,对着丈夫说道:“你好糊涂啊!我本清清白白,你却疑神疑鬼。如今大祸临头,后悔也来不及了!”刘氏说完,放声大哭。何永宽即使悔青了肠子,也无济于事。杀人偿命,欠债还钱,终究他要为自己的罪行付出生命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