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女子假扮新娘,故意献祭鼍神,她说:我长得漂亮很合适
北宋年间,朝廷重文轻武,然而当世家公子都在科举路上争得头破血流之时,吏部杜尚书之子杜云谦却整日里游手好闲,不学无术,杜尚书大骂:真是随了你那个武夫舅舅了!
杜尚书早年落魄,幸得江左林家照拂,还将独女林婉儿许配给他为妻,后来他青云直上,坐到了吏部尚书的位子,而妻子早逝,他感念林家恩义,遂人到中年未曾续弦,就杜云谦这一个儿子。
这儿子相貌堂堂,就是不上进,年少时明明喜欢读书,也不知什么时候起,开始胡言滥语,妄议朝政。官家重视文治,推崇儒学,提倡文化教育,大力发展科举制度,并将文官置于重要的地位。
明明可以近水楼台先得月,这小子可倒好,说什么满朝都是文官的天下,若是边境再起战乱,难道要一群糟老头子去打嘴架吗?所以,他放弃了科考,在外面拜了个师父练武。这可是气坏了杜尚书,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根本就是油盐不进。
杜云谦被关在府里七日了,要不是崔嬷嬷心疼他,让女儿小菊偷偷给他送吃的,他估计都饿死晕了。杜云谦见他爹态度坚决,所以就假装求饶,杜尚书信了,就把他放了出来。
结果,第二天开始,这小子就宿在了烟花柳巷,还让好些熟人看到了,这下杜尚书的老脸挂不住了,既然这小子想从军,就放他去好了,免得哪日祸从口出,把他也给拖下马。
“你年纪尚浅,在外面学的那点花架子根本不够看,我已经给你舅舅去信,你先去他那,找个武师好好学三年,再去从军。”杜尚书一边给儿子收拾行李一边嘱咐。
“爹,你放心,他日战事再起,我定会立军功,一样给你长脸!”杜云谦说完,上马扬鞭而去。
十日后,杜云谦来到江左林家镖局。舅舅家的镖局是当地最有名望的镖局,下面还开设武馆,汇聚了众多武艺高强的镖师。舅舅看到杜云谦单薄的身板,便为他安排了一位资深的武术师傅来指导他。
起初,杜云谦因为曾经学过一点皮毛就显得有些骄傲自满,然而在师傅的严格要求和教导下,他渐渐意识到自己的不足,并开始虚心向师傅请教,刻苦练习武艺。经过三年的刻苦修炼,他的武艺大有长进,也变得更加谦逊和沉稳。
就在这段时间里,北境突然爆发了战事。面对国家的危难,杜云谦思前想后,决定辞别舅舅,投身军旅,怀着保家卫国的赤诚之心,踏上了战场。
战场上,杜云谦英勇无敌,很快就从一个小兵被提拔到副将,这日傍晚,战场上的喧嚣渐渐平息,悠扬的笛声响彻营地,宛如一曲悠扬的古乐。
林云谦独自站在帐篷外,凝望着远方的天空,心中涌动着种种情绪。他并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尚书之子的身份,所以一直用母姓林。
战事将了,敌寇节节败退,杜云谦想着如今战功赫赫,终于有脸回去见父亲了。
就在这时,一个下属匆匆走进了帐篷,神秘兮兮地说道:“林副将,上峰为了犒劳将士,带来了很多军妓,走啊!”
林云谦并不感兴趣,但考虑到部下们的情绪,他最终还是决定前去一探究竟。
当他跟随着兄弟们来到了犒劳营地,一股酒香扑面而来,灯火辉煌,场面热闹非凡。众将士们纷纷高兴地享受着这难得的放松时光,而林云谦却有些心不在焉。他并未对这种事情感兴趣,更倾向于在安静的角落里独酌。
此时,一群身着艳丽服饰的军妓被拖拽上来,她们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浓妆艳抹,却能看到她们眼中的恐惧和身子的拘谨。
有的脸上带伤,眼中流泪,显然是遭受了不少苦难。按理说,这些军妓与市井那些并无不同,怎么她们看着很不情愿,甚至是恐惧呢。
在将士们调笑声中,突然,一声女子的呼喊打破了这氛围,众人转头望去,只见一个年轻女子拼命地挣扎着向着一个身影跑去,大喊着:“云谦少爷,救救我!”
众人纷纷侧目,杜云谦猛然抬头,惊讶地发现这个女子竟然是家仆崔嬷嬷的女儿小菊。
小菊面容惊恐,衣衫凌乱,明显是遭受了不好的对待。杜云谦心中一阵剧烈的震撼,他飞步走向小菊,紧紧地护住她,眼中满是不解和疼惜。
小菊跟着杜云谦回了军帐,杜云谦派人给她送来衣服,梳洗后,又拿来一碗热汤,小菊情绪稳定后,颤抖着说出这几年的遭遇,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
她描述着当初杜云谦离家后,崔嬷嬷受伤无法再在府里做事,杜尚书给了她一大笔银子,让她带着女儿回乡养老。
然而,回到家乡后,她爹赌光了所有的银子,更令人心碎的是,第二天早上,她的床头出现了一个红盖头,她被选为九月的鼍神新娘。
“我从未想过会有这样的命运……”小菊抽泣着说道,”那天,当我发现自己被选中,我以为我将会成为鼍神的牺牲品,被江里的鼍吃掉。可醒来时,我却发现自己已经到了千里之外的北境,周围的姑娘几乎都是鼍神新娘。”
“什么是鼍神新娘?”杜云谦追问道。
她的声音渐渐变得颤抖起来,“在我们江左,鼍江附近的州府,从十年前那场大水后,开始有这个献祭鼍神习俗。每月初五都要给鼍神献祭一个新娘。哪家的姑娘在初四早上床头出现红盖头,就是被选中的新娘。”
“新娘不能反抗,否则会给当地带来灾祸,初五这日,新娘会被放到船上,顺着鼍江而下。我以为我将会死在那条江里,但我却活了下来,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
小菊的声音渐渐低沉,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无助和绝望,仿佛被整个世界所抛弃。在她的身边,杜云谦的眉宇间充满了悲痛和愤怒,他无法想象一个善良的女孩竟然受尽如此不幸的待遇。
所以,根本就没有什么“鼍神”,不过是有人借着献祭之名,干着见不得人的勾当罢了。如今战事将了,他定要去江左查个水落石出。
杜云谦在军中声望颇高,在他的帮助下,那些被抢来的“军妓”都被释放,被他派人送去了江左林家镖局。
他写信给舅舅,让他暂时帮忙照料这些女子,待他战事结束,回京复命后,自会回江左查清楚真相。
一个月后,战事结束,杜云谦接受封赏后回了杜家。
杜尚书有些气闷的抱怨:“儿啊,你如今军功在身,为何不顺势留在汴京城,偏偏要去江左那乌烟瘴气之地。”
“爹,你为何说江左是乌烟瘴气之地?”杜云谦不解。
杜尚书感叹儿子单纯,他听了儿子想要查的事,虽然可怜那些个女子,但是这件事背后牵扯太多了,他怕儿子有去无回啊。
原来,这江左十四州是太尉孙庆的地盘,孙庆之女嫁给了邓州兰溪县苏县令,虽然他是小小县令,但是十四州的知州都要看他脸色的。献祭鼍神新娘一事,早就有人不满上报,可是都被孙太尉压住了,想来就是他们授意的。
杜云谦知道此行凶险,但是想到那么多无辜的少女被糟践,他绝对不能坐视不管,只要找到了苏县令的罪证,一定可以将他们一网打尽的。
杜尚书知道拦不住这儿子,只说,他唯一能帮的就是,若他能找到证据,他能直接呈到官家案前。
杜云谦连夜出发江左,先是去了林家镖局,舅舅和师父都支持他调查此案。
舅舅说:“这鼍神献祭惹得老百姓怨声载道,可是求告无门,这个月轮到兰溪县献祭新娘了,我有一旧部姓李,你拿着我的书信去找他,他会帮你的。”
杜云谦拿着那封信,找到了姓李的老镖头。
杜云谦来到李镖头的家中,李镖头对他非常恭敬有加,因为他知道杜云谦是杜尚书之子,前来调查献祭新娘的事情。
然而,李镖头的女儿李素素对杜云谦并不怎么感冒,她认为他只是一个沽名钓誉的人。
当杜云谦见到李素素时,他被她的美丽和聪明所吸引,觉得她与其他姑娘不同。尤其是当他听说李素素已经搜集了一些证据时,他更加欣赏她的才智。然而,李素素对他却十分不待见。
“你以为你是谁?不过是个世家公子哥儿,凭什么相信你会真正为民伸张正义呢?”李素素冷冷地质问道。
杜云谦感到有些受伤,但他坚定地回答道:”我并不是追求名利,我只是想为那些被伤害的无辜少女讨回公道。我是尚书之子不假,但这是什么错吗?”
这话问的李素素哑口无言,她看着杜云谦坚定的眼神,心中泛起一丝动摇。她知道自己对他的偏见可能过于武断,或许他真的能查到幕后之人,她决定给他一个机会。
“好吧,既然你如此坚信,那咱们就一起查吧。”
之后,李素素把自己查到的全告诉了杜云谦。
李素素查到的信息让她震惊不已。在调查过程中,她发现了一个关键的线索:所有之前被献祭的新娘都具有相同的特征。
她们不仅都到了出嫁年龄,而且都曾前往姻缘庙求姻缘,并向三娘子神灵祈求。更让人匪夷所思的是,每个被选定的新娘头上的盖头都有着准确的生辰八字。
这些发现让李素素深感不安。她意识到,如果没有人能够准确知晓这些少女的生辰八字,那么他们的父母又怎么会如此笃定女儿确实被鼍神选中呢?唯一能够掌握姑娘准确生辰八字的,就只有姻缘庙的三娘子。
李素素陷入深思,这背后可能隐藏着一场更为复杂和恐怖的阴谋。每日里去三娘子那里求姻缘的姑娘数不胜数,她可以轻而易举得到这些姑娘的生辰八字?
难道她就是这起案件的幕后黑手?还是她只是被利用来执行这些邪恶计划的工具?
当杜云谦告知李素素,那些献祭新娘并未沉入江底,而是被转卖到千里之外做了军妓,李素素一时气恼差点掀了桌子。
这三娘子就是个每日坐在姻缘观里算姻缘的,她哪里有那么大的本事,随着初五的临近,既然这个月的新娘要兰溪县献祭,杜云谦决定前去跟踪三娘子。
李素素也决定加入其中,决心亲自揭露这个可怕阴谋的真相。她知道这将是一场危险的行动,但她坚信揭露真相的重要性远远超过了个人的安全。
在兰西县,他们开始了对三娘子的秘密活动展开调查,试图找出证据来证明她是否涉及这些献祭新娘的罪行。
李素素和杜云谦都知道,他们必须小心行事,因为揭露这个阴谋可能会引起非常危险的反应。他们决心坚持下去,为那些无辜的少女争取正义,为揭露罪恶势力的真相而奋斗。
这夜,杜云谦和李素素蹲守在三娘子的家外,他们小心翼翼地窥探着三娘子的行动。天色渐渐暗下来,一名四十多岁的男人左顾右盼后,推门闪进了三娘子的家中。杜云谦和李素素凑近窗子,想偷偷听着他们的对话。
结果屋内这二人干柴烈火,然后传出一阵阵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未经人事的李素素羞红了脸,杜云谦见了更是喜欢的不行,他悄悄打趣:“你们这里的姻缘娘子还好这口呢?”
李素素知道她逗自己,狠狠白了他一眼,让他闭嘴。
好在,屋内的动静就持续了半刻钟就偃旗息鼓了,男人出声道:“这个月的新娘选好了吗?”三娘子若有所思地回答道:“这个月来求姻缘的姑娘不少,可是要么长相普通,要么身材过胖,总有一些缺陷,让我感到苦恼。”
男人声音变冷,交代道:“这次一定要好好挑选,之前选的几个由于外貌不佳,没有卖出好价钱,夫人非常不满意。”
三娘子似乎是打了男人一巴掌:“夫人夫人,你就听她的!”
男人又恢复了刚才的温柔:“要是没有夫人,咱们哪里能弄这么多银子?还有三天了,一定找个俊俏的姑娘。”
在听到这番对话后,杜云谦和李素素更加坚信三娘子背后可能隐藏着一场错综复杂的阴谋。他们默契地对视了一眼,退到了院外的树后。
那男人穿好衣服出来了,很快就消失在巷子口,杜云谦和李素素二人紧跟其后,一直看到那男人进了镇子上最大的客栈。
次日,杜云谦使了几个银子,得知男人是苏县令家的苏管家。杜云谦来到兰溪县有些日子了,从百姓口中打探到,这苏县令出身低微,入仕为官后,清廉公正,是个好父母官。
可是,这苏家的管家参与买卖人口,苏县令当真不知道?还是这里面另有隐情?他决定一探究竟。
次日,杜云谦来到苏县令的府邸,一身朴素的衣着和淡定自若的态度让苏县令对他产生了好感。在宽敞明亮的客厅里,苏县令热情地款待着杜云谦,询问他的来意。
杜云谦微笑着说道:“在下是来此地游玩,听说初五会有鼍神新娘献祭,特地前来观礼。”他的语气轻松而平和,没有丝毫阿谀谄媚之态。
苏县令闻言,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眼中露出一丝忧虑之色,但转瞬间又恢复了常态。他深深地叹了口气,坐回椅子上,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流露出来。
“这鼍神献祭之事,实在是一个令人难以启齿的话题。”苏县令缓缓说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苦涩。
“我曾多次主张不进行献祭,但每每如此,立刻就有不祥之事发生。新娘惨死,农田枯死,村庄夜夜有鬼哭狼号之声……后来,老百姓们坚持进行献祭,那些怪事才渐渐消失。”
“这件事情,困扰了我很久。”苏县令叹息道,“我只能尽力修缮河道,筑起蓄水库,派人进山捕捉猛兽,唯盼不再需要进行献祭。但如今,鼍神新娘献祭又将至,我心中实在无法释怀。”
杜云谦深有所思地点点头,他轻声说道:“或许这并非是鼍神的庇佑,而是一种历史习俗和民间信仰的延续。也许,我们可以寻找其他解决之道,让百姓不必再受这样的困扰。”
苏县令听罢,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他认真地注视着杜云谦,似乎在他身上找到了一丝希望和解决问题的可能性。
杜云谦看苏县令的神情态度并不像是伪装,而从进门他就看到苏县令的常服竟然有明显的磨损痕迹,一看就是穿了好些年,就连招待他的茶叶都不是新茶,很难怀疑这是一个草菅人命收敛钱财的恶人。
就在这时,一个打扮朴素的夫人进来了,苏县令起身为二人介绍。
杜云谦向苏夫人行礼,在抬头的时候就看到夫人身后还有一个男人,四十岁上下,那身型分明是昨夜那个男人。
杜云谦谢绝夫人留他用膳的好意,出门后与李素素汇合。
“怎么样?查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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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苏夫人!”杜云谦坚定地说,他出身富贵人家,见到苏夫人第一眼便看出她虽然穿着素雅,身上的配饰只那么一两件。但是用料都是极品,很多来自北境。
最重要的是昨日那男人正是苏家的管家,这管家时刻为在苏夫人前后,一口一个夫人叫着。
“昨夜,他口中的夫人就是苏夫人?”李素素不可置信,据她所知,这苏夫人本是太尉之女,当初与苏县令也是一段让人羡慕的佳话,二人一见钟情。
可太尉觉得苏县令配不上自己的女儿,棒打鸳鸯,但是这苏夫人宁可与家里断绝关系,也要嫁给苏县令,最终二人来到江左定居。
若是苏夫人爱财,舍不下奢靡生活,为何要嫁给苏县令呢?她做这一切,苏县令可知晓?
李素素想不通,杜云谦却说:也许她什么都想要吧。
“想要知道事情真相,一试便知,就是委屈你了。”杜云谦有些内疚的看向李素素。
“放心,我长得漂亮很合适,你不是武功高强吗?到时候可要好好保护我!”李素素一副轻松的表情,但是她心里也打起了鼓,以身为饵,这是她和杜云谦唯一想到的办法。
既然,他们缺一个新娘,那么她就送上门去。
次日,三娘子正犯愁的看着门外,祈求老天爷快点送来一个妙龄少女求姻缘吧,结果,下一秒,一个十六七岁的姑娘便出现在门口,一脸娇羞。
三娘子拿到了女子的生辰八字,又说了一些吉祥好听的话,见那女子满意的留下银子离去,三娘子立刻起身去找苏管家。
初四清晨,李素素床头出现了一顶红盖头,上面绣着她的生辰八字,正是她昨日胡乱说给三娘子的那个,她哂笑了一声,之后全村镇的人都知道李家姑娘将要成为献祭新娘。
初五的清晨,杜云谦看着对镜梳妆的李素素,打趣到:“今儿我若是将你从鼍神手中夺回来,你就以身相许吧!”
李素素抬眼想了想,认真道:“那就拜托大将军了!”
杜云谦愣在原地,她是怎么知道自己的身份的,原来素素他爹担心女儿害怕,所以告知她这杜云谦不仅是尚书之子,还是威震北境的大将军。
二人相视而笑,门外的花轿已经到了,杜云谦为素素盖上红盖头,紧紧握住她的手,道:“不要怕,我会保护你。”
杜云谦见花轿出了李家,他迅速朝着江边而去。
在祭祀场地,李素素下了轿子,一身艳丽的红衣,头戴鲜花花冠,美得犹如仙子下凡。
她敏锐地感受到四周的紧张气氛,让她更加警觉。她知道,有人怕她逃走早就埋伏好了。
众人开始进行祭祀仪式,祭神、献供、燃香……一切按照传统仪式进行。最后一步,几个汉子将一艘花船拖拽到江边,素素上了花船,平躺在上,下一秒,花船竟然自己开始往江水中流去,似是有什么东西牵引似的。
岸边的百姓都开始祈祷:新娘已献祭,求鼍神大人保佑风调雨顺!
只有在不远处密林里的杜云谦看的清清楚楚,有人埋伏在下游草丛里拖拽手里的绳子,才使得那花船看起来像是自己顺着鼍神的指引游走。
花船越走越远,突然消失在水面,像是被什么东西拖拽下去似的。
不多时,在二里之外的岸边,有两个男人将昏迷的李素素拖拽上岸,其中年轻的说:“爹,可累死我了,这次为何多游了一里?”
年老的冷哼:“夫人交代了,汴京城来了人,以防万一,游远一些稳妥,快看看这女的还有气吗?”
此时,装晕的李素素微微睁开双眼,果然是苏管家,她装作一副懵懂无知的样子,大叫救命。
苏管家说:“叫也没有用,以后有你叫的时候。”然后二人又开始猥琐的笑起来。
突然,有人冲出来,一脚将苏管家踹翻在地!当苏管家反应过来,就看到杜云谦去解新娘的绳子,而紧跟着他过来的,还有怒气冲冲的苏县令。
“好啊!杜将军说你和夫人做这事,我还不信,果然是你们!”苏县令前一日收到杜云谦的书信,让他今日来河边看看真正的“鼍神”,没想到“鼍神”竟然是自己的妻子。
“老爷,夫人当年为了跟您在一起,与太尉大人决裂,她自小过的是锦衣玉食众星捧月的生活,可是自从跟您来了这江左,府里的仆人也就只有我们父子,平日的穿戴还不如一个知乡的妾室,您清廉,俸禄多数捐给了穷苦人家,可有想过我们夫人?”
苏县令痛苦的闭上双眼,悔不当初。
苏夫人得知事情败露,知道丈夫的性子,自然是会大义灭亲,所以,她要求见杜云谦。
她交代一切都是她做的,与苏县令无关,他是全天下最好的父母官,最后,她还把这些年贩卖的女子名册和去处交给了杜云谦。
苏县令回到家的时候,苏夫人已经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看着桌子上的一个空碗,猜到她是喝了毒药。
“是我对不住你!都是我的错啊!”苏县令抱着夫人泪水直流。
“夫君,你何错之有啊?当初要不是我非你不嫁,我爹也不会让下面的人排挤你,有济世之才的你只能来到这偏僻的江左做个小县令,是我害了你啊!”
“但愿下辈子,我能生在普通人家,还能再遇见你……”
十日后。
杜云谦将一切罪证交给父亲,由杜尚书呈给官家,官家闻之大怒,太尉被罢免,薅出萝卜带出泥,参与买卖女子的一干人等全部被揪出来,受到了应有的惩罚。
一切尘埃落定,站在鼍江边,李素素仍然不解,苏夫人为何如此,杜云谦却说,她大概是后悔了吧,虽然有情饮水饱,但是由奢入俭难,苏县令为官清廉,怎么能给她想要的锦衣玉食呢?所以,才走了弯路,如今覆水难收。
“你之前答应我的还算不算数?”杜云谦问。
“什么?”李素素一脸问号。
“以身相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