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鬼-钓鱼佬传奇(21-33章)

第二十一章 雪雾塘的 “冰鱼” 执念

枫叶塘的红烧红叶鱼刚把陶瓷盘擦干净,张哥就裹着件厚棉袄找上门,手里举着个冻得结霜的手机,屏幕上是段短视频 —— 一条鱼躺在冰面上,浑身裹着层透明薄冰,阳光照在冰上,泛着冷冽的光,化冰后鱼尾巴还能轻轻摆动。

“小姜!快看雪雾塘的结冰鱼!” 张哥把手机凑到姜炎眼前,哈出的白气糊了屏幕,“钓友说这鱼冬天会自己结薄冰,像穿了层冰铠甲,钓上来化冰后活蹦乱跳,做刺身时带着冰碴,鲜得能让人忘了冻手!”

姜炎正给鱼竿缠防冻胶带,目光落在屏幕上 —— 鱼身上的薄冰确实像透明铠甲,冰碴挂在鳞片上,看着格外清冽。小胖从厨房跑出来,手里拿着个不锈钢刺身盘,盘边还沾着点芥末:“冰碴刺身?蘸酱油时冰碴化在酱里,是不是更鲜?比红叶鱼好吃不?”

“你除了吃还知道啥!” 张哥拍他后脑勺,刺身盘差点掉在地上,“这结冰鱼是雪雾塘独有的!我打听了,那塘冬天总起雾,以前是守塘人老张的地界,后来没人守了改成鱼塘,没听过闹鬼!”

思涵的微信来得及时,附带一张旧棉袄照片:“雪雾塘原名‘守冰塘’,2005 年冬天,守塘人老张为了救掉进冰洞的小孩,自己陷在冰里没上来,之后就有人说塘里的鱼会‘结冰’。带点棉手套和警示牌,老张的执念跟冰面安全有关,棉手套能引他出来。”

“不就是个救小孩的守塘人嘛!” 张哥满不在乎,把手机揣进棉袄兜,“明天一早出发,我带了凿冰镐,中午就能吃冰碴刺身!”

小胖赶紧翻抽屉,把芥末、酱油、小勺子塞进保温袋:“我带齐刺身料!再带个保温杯,装化冰的水,别让鱼冻僵了!”

第二天清晨,四人驱车往雪雾塘赶。越靠近塘边,雾越浓,路边的树挂着厚厚的雾凇,像白色的冰雕,风一吹,冰碴子往下掉,砸在车玻璃上 “哒哒” 响。到了雪雾塘,塘面冻得结结实实,白茫茫一片,雾在冰面上飘,像裹了层白纱,远处几个钓友蹲在冰上,凿冰的 “咚咚” 声在雾里传得很远。

“就那儿!” 张哥指着个雾稍淡的位置,扛着凿冰镐就跑,刚踩上冰面,脚下一滑,“扑通” 坐在冰上,凿冰镐飞出去老远,砸在冰面上,溅起的冰碴子弹到了他的脸。

“娘嘞!这冰咋比枫叶塘的枫叶还滑!” 张哥爬起来,揉着冻红的脸,“跟抹了冰碴似的!”

思涵掏出棉手套,分给每人一双:“这是跟老张当年同款的棉手套,能稳住阴气。一会儿凿冰别太急,冰面下有老张的执念,太用力会惊到他。”

姜炎帮张哥捡回凿冰镐,发现镐头冻了层冰,擦了半天才露出金属色。张哥搓着冻红的手,撒下混了碎玉米的鱼食窝料 —— 窝料刚落在冰上,就被冻住了,粘在冰面像小疙瘩。“等着!今儿让你们见识下‘冰鱼钓神’!”

天慢慢亮了,雾稍微散了点。姜炎举起凿冰镐往下砸,“咚咚” 声震得手发麻,砸了十几下,才凿出个脸盆大的冰洞,冰碴子堆在旁边,像座小冰山。他把鱼竿伸进冰洞,没一会儿,鱼竿就往下沉,力道比想象中轻,像钓着团棉花。

“中了!” 姜炎慢慢提竿,钓上来的鱼裹着层透明薄冰,像个冰疙瘩,阳光照在冰上,能看见鱼在里面轻轻动。他把鱼放在刺身盘上,用保温杯里的温水慢慢化冰,冰化到一半,众人凑过来一看,都愣住了 —— 鱼身上的薄冰里,竟映着个模糊的人影,穿着厚棉袄,正往冰洞伸手,像在救人。

“这冰里咋有人影!” 小胖吓得往后退,手里的芥末管掉在冰上,滚了几圈冻住了,“是…… 是守塘人?”

张哥也钓上一条结冰鱼,冰里的人影更清楚,他得意地举着鱼:“看我这条!人影比姜炎的清楚!做刺身时冰化了,人影肯定更显!” 可他刚把鱼放在冰上,鱼身上的薄冰突然变厚,把鱼裹得更紧,冰洞突然冒起白雾,雾里飘出个模糊的影子,穿着厚棉袄,手里像握着根木杆,慢慢靠近岸边。

“妈呀!是守塘鬼!” 小胖吓得往姜炎身后躲,保温袋里的酱油洒在冰上,瞬间冻成了酱油冰碴,“他…… 他要干啥?”

张哥也吓得脸色发白,手里的凿冰镐 “哐当” 掉在冰上,却还嘴硬:“别慌!是雾的影子!” 话音刚落,影子突然举起手,指向冰洞旁边的薄冰区,那里的冰面泛着淡黑色,像要裂开。姜炎刚想提醒旁边的钓友,就见那钓友踩在淡黑冰面上,“哗啦” 一声陷了进去,半个身子泡在冰水里。

“救他!” 思涵大喊,姜炎和张哥赶紧跑过去,拉着钓友的胳膊往岸上拽。影子也飘到冰洞边,像在帮忙推钓友的身子,没一会儿,钓友被拉上了岸,冻得浑身发抖。

“是老张在提醒我们冰面危险,” 思涵轻声说,“他当年救小孩时,就是陷在这种淡黑冰面下,执念让鱼结冰,冰里的人影是他救人的样子,想提醒大家别踩薄冰。”

姜炎捡起地上的警示牌,上面写着 “薄冰危险”,他把警示牌插在淡黑冰面旁边,用石头固定住。张哥哆哆嗦嗦地掏出棉手套,放在警示牌旁边:“张师傅,我们知道冰面危险了,您别担心!”

影子飘到警示牌边,用手碰了碰牌子,白雾慢慢散了,鱼身上的薄冰开始融化,冰里的人影慢慢变淡。思涵掏出黄纸,折成棉手套的形状,用打火机点燃:“张师傅,谢谢您提醒我们,以后会有人看着冰面,没人再掉下去了,您可以放心了。”

火苗慢慢烧着黄纸,冰洞的白雾彻底散了,影子对着四人鞠了一躬,慢慢飘向塘中央,消失在雾里。塘里的鱼不再结冰,恢复成普通的银灰色,冰面上的淡黑区域也慢慢显露出安全的白色,像在标记安全区。

“他走了,” 思涵笑着说,“他终于放心了,没人会再像当年那样掉下去了。”

小胖赶紧捡起冻住的芥末管,用温水化了化:“不结冰也没事!刺身照样能吃,就是没冰碴了!”

张哥看着自己冻红的手,心疼得直跺脚,却又忍不住笑:“这手冻得跟胡萝卜似的,刚好配刺身!”

四人收拾东西时,姜炎在冰洞边发现个小小的铜哨子,哨子上刻着个 “张” 字,像是老张生前用来提醒人的。他把铜哨子放进兜里,想着以后再来时,给老张烧点新的棉手套。

回去的路上,小胖坐在副驾驶,盯着刺身盘里的鱼,嘴里不停念叨:“没冰碴就没冰碴,蘸芥末照样鲜…… 下次来带个小火锅,冰鱼煮火锅肯定暖和!”

张哥刷着钓友群,突然喊:“哎!你们看!有人说‘温泉泉眼塘’有会‘冒热气’的鱼!冬天塘里有温泉泉眼,鱼在温水里游,钓上来还带着热气,做火锅时不用加热,直接下锅!”

姜炎和思涵对视一眼,都无奈地笑了。这伙钓鱼佬啊,刚从雪雾塘的冰寒里出来,又惦记上温泉泉眼塘的 “热气鱼” 了。而那温泉泉眼塘,恐怕又藏着新的温暖秘密 —— 只是不知道,这次的 “冒热气鱼”,又会带着什么温柔的执念呢?

第二十二章 温泉泉眼塘的 “热气鱼” 执念

雪雾塘的冰碴刺身刚把不锈钢盘舔干净,张哥就揣着个暖手宝找上门,手里举着个冒着热气的保温杯,杯盖上印着条鱼的图案 —— 鱼周围飘着淡白的热气,像在温水里游。

“小姜!快看温泉泉眼塘的热气鱼!” 张哥把保温杯凑到姜炎眼前,暖手宝的热气混着杯盖的雾,“钓友说这塘里有温泉泉眼,鱼常年在温水里游,钓上来还带着热气,做火锅时直接下塘里的温水,鱼一煮就熟,鲜得能让人出一身汗!”

姜炎正给鱼竿擦防锈油,目光落在杯盖图案上 —— 鱼周围的热气画得格外逼真,像真能感受到温度。小胖从厨房跑出来,手里拿着个折叠小火锅,锅边还沾着点火锅底料:“热气鱼火锅?不用点火直接煮,是不是省事儿又鲜?比冰碴刺身好吃不?”

“你除了吃还知道啥!” 张哥拍他后脑勺,小火锅差点掉在地上,“这热气鱼是温泉泉眼塘独有的!我打听了,那塘的泉眼是天然的,以前是村里的洗衣塘,后来改成鱼塘,没听过闹鬼!”

思涵的微信来得及时,附带一张旧木桶照片:“温泉泉眼塘原名‘暖汤塘’,2010 年冬天,村里的洗衣婆王奶奶,为了捞掉进泉眼边的小孩衣服,滑进泉眼旁的冷水区,冻病后没挺过来,之后就有人说塘里的鱼会‘冒热气’。带点干艾草和旧布料,王奶奶的执念跟温暖有关,干艾草能引她出来。”

“不就是个捞衣服的老奶奶嘛!” 张哥满不在乎,把保温杯揣进棉袄兜,“明天一早出发,我带了折叠桌椅,中午就在塘边煮火锅!”

小胖赶紧翻调料柜,把火锅底料、青菜、豆腐塞进保温箱:“我带齐火锅料!再带个大勺子,捞鱼方便!”

第二天清晨,四人驱车往温泉泉眼塘赶。越靠近塘边,空气越暖,路边的雪都化了,露出湿漉漉的泥土,风一吹,带着股淡淡的硫磺味,是温泉的味道。到了温泉泉眼塘,塘面冒着淡白的热气,泉眼在塘中央,咕嘟咕嘟冒水泡,周围的水面泛着暖黄色,远处几个钓友坐在折叠椅上,手里举着鱼竿,旁边的小火锅冒着热气。

“就那儿!” 张哥指着个靠近泉眼的位置,扛着折叠桌椅就跑,刚踏上塘边的石板路,脚下的青苔滑了一下,“扑通” 坐在地上,桌椅散了一地,暖手宝也滚进了草丛。

“娘嘞!这石板路咋还长青苔!” 张哥爬起来,拍着棉袄上的泥,“跟抹了油似的!”

思涵掏出干艾草,分给每人一把:“这是王奶奶当年用来熏衣服的艾草,能稳住阴气。一会儿钓上来的鱼别直接放冷水里,王奶奶怕鱼凉,会让热气散得快。”

姜炎帮张哥捡折叠桌椅,发现桌子腿冻了点冰,擦了擦才展开。张哥搓着暖乎乎的手,撒下混了豆渣的鱼食窝料 —— 窝料刚落在水面,就被热气裹住,飘着淡淡的香。“等着!今儿让你们见识下‘热气鱼钓神’!”

天慢慢亮了,热气稍微散了点。姜炎把鱼竿伸进温水区,没一会儿,鱼竿就往下沉,力道很轻,像钓着团棉花糖。他慢慢提竿,钓上来的鱼果然冒着淡白的热气,鳞片泛着暖黄色,放在手里温乎乎的,像揣了个小暖手宝。

“真冒热气!” 姜炎喊出声,把鱼放进小火锅里 —— 锅里是塘里的温水,鱼刚放进去,就看见水面冒起更浓的热气,鱼身慢慢变红,没一会儿就熟了。

“快尝尝!” 小胖赶紧拿起大勺子,舀了块鱼肉放进嘴里,眼睛一亮,“鲜!比火锅底料还鲜!带着点温泉的甜味!”

张哥也钓上一条热气鱼,鱼身上的热气更浓,他得意地举着鱼:“看我这条!热气比姜炎的足!煮出来肯定更鲜!” 可他刚把鱼放进火锅,锅里的热气突然变浓,像裹了层白雾,塘边的石板路上突然飘出个模糊的影子,穿着蓝布衫,手里拿着个旧木桶,慢慢靠近岸边。

“妈呀!是洗衣婆鬼!” 小胖吓得往后退,手里的大勺子掉在火锅里,溅起的热水烫了他一下,“她…… 她要抢木桶吗?”

张哥也吓得脸色发白,手里的筷子 “哐当” 掉在地上,却还嘴硬:“别慌!是热气的影子!” 话音刚落,影子突然举起木桶,指向泉眼边的冷水区,那里飘着件小小的红色衣服,像小孩的棉袄。

“是王奶奶当年没捞上来的衣服,” 思涵轻声说,“她当年滑进冷水区,就是为了捞这件衣服,执念让鱼冒热气,想让大家知道泉眼边有冷水区,别像她一样滑倒,也想让衣服有‘温暖’。”

姜炎慢慢走到冷水区,用竹竿把红色衣服捞上来 —— 衣服已经泡得发白,却还能看出是小孩的款式。他把衣服放在石板路上,用干艾草熏了熏,衣服上的湿气慢慢散了,冒出淡淡的热气。

张哥哆哆嗦嗦地掏出旧布料,放在衣服旁边:“王奶奶,衣服捞上来了,您别担心,我们会把它晒暖和的!”

影子飘到衣服边,用手碰了碰布料,热气慢慢散了,影子对着四人鞠了一躬,手里的木桶慢慢消失,影子也跟着飘向泉眼,消失在热气里。塘里的鱼还在冒热气,却比之前温和,不再像裹了层白雾,泉眼边的冷水区也慢慢显露出淡淡的分界线,像在提醒大家避开。

“她走了,” 思涵笑着说,“她终于捞到了衣服,也让大家知道了冷水区,不用再担心有人滑倒了。”

小胖赶紧捡起掉在火锅里的勺子,舀了块鱼肉塞进嘴里:“热气没散!鱼还是鲜!下次来带点粉丝,下火锅里更绝!”

张哥看着自己沾了泥的棉袄,心疼得直跺脚,却又忍不住笑:“这泥印子像花纹!穿出去别人肯定以为我是村里的老住户!”

四人收拾东西时,姜炎在泉眼边发现个小小的木槌,槌子上刻着个 “王” 字,像是王奶奶当年捶衣服用的。他把木槌放进兜里,想着以后再来时,给王奶奶烧点新的木桶。

回去的路上,小胖坐在副驾驶,盯着保温箱里剩下的鱼,嘴里不停念叨:“下次来带点羊肉卷,热气鱼煮羊肉,肯定暖和又鲜……”

张哥刷着钓友群,突然喊:“哎!你们看!有人说‘樱花塘’有会‘带香’的鱼!春天樱花开时,鱼身上会沾着樱花香,钓上来还带着花瓣,做香煎鱼时香味能飘老远!”

姜炎和思涵对视一眼,都无奈地笑了。这伙钓鱼佬啊,刚从温泉泉眼塘的暖意里出来,又惦记上樱花塘的 “香鱼” 了。而那樱花塘,恐怕又藏着新的芬芳秘密 —— 只是不知道,这次的 “带香鱼”,又会带着什么温柔的执念呢?

 

 

第二十三章 樱花塘的 “香鱼” 执念

温泉泉眼塘的热气鱼火锅刚把折叠锅刷干净,张哥就揣着个装樱花的信封找上门,信封里夹着张拍立得 —— 照片里一条银鱼浮在水面,身上沾着粉白樱花瓣,旁边飘着淡淡的香雾,像把春天泡在了塘里。

“小姜!快看樱花塘的带香鱼!” 张哥把照片凑到姜炎眼前,信封里的樱花掉了一地,“钓友说这鱼春天会沾樱花香,钓上来能闻见清甜的樱花香,做香煎鱼时不用放香料,光鱼本身的香味就能飘三层楼!”

姜炎正给鱼竿绑樱花纹线组,目光落在照片上 —— 鱼身上的花瓣沾得恰到好处,像特意装饰过,香味仿佛能透过照片飘出来。小胖从厨房跑出来,手里拿着个平底锅,锅底还沾着点煎鱼的油星:“香煎带香鱼?撒点樱花碎当装饰,是不是又香又好看?比热气鱼火锅好吃不?”

“你除了吃还知道啥!” 张哥拍他后脑勺,平底锅差点砸在地上,“这带香鱼是樱花塘独有的!我打听了,那塘边种满樱花树,以前是个叫刘爷爷的老人种的,后来改成鱼塘,没听过闹鬼!”

思涵的微信来得及时,附带一张旧樱花剪子照片:“樱花塘原名‘守樱塘’,2015 年春天,种樱老人刘爷爷在塘边给樱花树浇水时,不小心掉进塘里,没救上来,之后就有人说塘里的鱼会‘带香’。带点樱花枝和花肥,刘爷爷的执念跟樱花有关,樱花枝能引他出来。”

“不就是个种樱花的老头嘛!” 张哥满不在乎,把照片塞回信封,“明天一早出发,现在刚好是樱花开得最盛的时候,中午就能吃香煎带香鱼!”

小胖赶紧翻调料柜,把橄榄油、盐、黑胡椒塞进背包:“我带齐煎鱼料!再带个小筛子,筛樱花碎用,别把花梗混进去!”

第二天清晨,四人驱车往樱花塘赶。越靠近塘边,路边的樱花树越密,粉白的花瓣随风飘落,像下了场樱花雨,空气里飘着清甜的樱花香,连风都变得温柔。到了樱花塘,塘面泛着淡粉的光,岸边的樱花树倒映在水里,花瓣落在水面上,跟着水波漂,远处几个钓友坐在樱花树下,手里举着鱼竿,身边堆着捡来的樱花瓣。

“就那儿!” 张哥指着棵枝繁叶茂的樱花树下,扛着渔具就跑,刚踏上铺满花瓣的塘边小路,脚下一滑,“扑通” 摔进花瓣堆里,渔具撒了一地,整个人被樱花瓣埋了半截,像个 “樱花人”。

“娘嘞!这花瓣咋比青苔还滑!” 张哥从花瓣堆里爬起来,拍着身上的花瓣,“跟踩了棉花似的!”

思涵掏出樱花枝,分给每人一根:“这是刘爷爷当年种的樱花树的枝条,能稳住阴气。一会儿钓上来的鱼别抖掉花瓣,刘爷爷是故意让花瓣沾在鱼身上,想让大家看到樱花和鱼一起的样子。”

姜炎帮张哥捡渔具,发现钓钩勾住了樱花枝,解了好一会儿才分开,还扯下一串樱花。张哥拍掉头发上的花瓣,撒下混了樱花碎的鱼食窝料 —— 窝料刚落在水面,就引来了一群小鱼,花瓣跟着鱼群飘,像移动的小粉船。“等着!今儿让你们见识下‘香鱼钓神’!”

天慢慢亮了,樱花香更浓了。姜炎把鱼竿伸进塘里,没一会儿,鱼竿就往下沉,力道轻得像勾住了片花瓣。他慢慢提竿,钓上来的鱼果然沾着几片樱花瓣,银灰色的鱼身上泛着淡粉的光,凑近一闻,真有清甜的樱花香,像把樱花酿进了鱼里。

“真带香!” 姜炎喊出声,把鱼放进铺了樱花瓣的竹篮里,花瓣粘在鱼身上,更显好看。

小胖兴奋地凑过来,手里的平底锅没拿稳,橄榄油洒了一地,刚好溅在飘落的樱花上,香味混在一起,更诱人了:“哎哟!我的煎鱼油!这香味更浓了!”

张哥也钓上一条带香鱼,身上的花瓣更多,他得意地举着鱼:“看我这条!花瓣比姜炎的多!煎出来肯定更香!” 可他刚把鱼放进竹篮,篮里的樱花突然飘起来,围着鱼转了圈,塘边的樱花树下突然飘出个模糊的影子,穿着灰色的褂子,手里拿着个浇水壶,慢慢靠近岸边。

“妈呀!是种樱鬼!” 小胖吓得往后退,手里的小筛子掉在地上,筛子里的樱花碎撒了一地,“他…… 他要抢浇水壶吗?”

张哥也吓得脸色发白,手里的樱花枝 “哐当” 掉在花瓣堆里,却还嘴硬:“别慌!是樱花树的影子!” 话音刚落,影子突然举起浇水壶,对着塘边的一棵小樱花树晃了晃,那棵树的枝桠明显比别的细,叶子也有点黄,像没浇够水。

“是刘爷爷没浇完水的小樱花树,” 思涵轻声说,“他一辈子种樱花,最惦记这棵刚栽的小苗,掉塘里时还攥着浇水壶,执念让鱼带香,想让大家注意到这棵小树,帮他把水浇完。”

姜炎捡起地上的浇水壶,装满塘里的水,慢慢走到小樱花树旁,顺着树根浇下去。水刚渗进土里,小树的叶子就亮了点,枝桠也挺了挺,像活过来似的。影子飘到树旁,看着小树,像在笑。

张哥哆哆嗦嗦地掏出花肥,撒在小树根旁:“刘爷爷,我们帮你施肥,小树肯定能长壮!”

影子碰了碰花肥袋,又指了指竹篮里的鱼,像是在感谢。思涵掏出黄纸,折成樱花的形状,用打火机点燃:“刘爷爷,小树我们会照顾,您种的樱花都开得很好,您可以放心了。”

火苗慢慢烧着黄纸,飘在空中像小小的樱花灯,影子对着四人鞠了一躬,手里的浇水壶慢慢消失,影子也跟着飘向樱花树深处,消失在花瓣雨里。塘里的鱼还沾着樱花瓣,香味却比之前更温和,不再像刻意散发,而是自然地融入空气里,岸边的小樱花树也慢慢抽出了新的芽。

“他走了,” 思涵笑着说,“他终于放心把樱花树交给我们了。”

小胖赶紧捡起地上的平底锅,擦了擦上面的花瓣:“花瓣没掉!煎鱼时一起煎,肯定更有樱花香!”

张哥看着自己沾满花瓣的褂子,心疼得直跺脚,却又忍不住笑:“这花瓣像绣上去的!穿出去别人肯定以为我是樱花节的主持人!”

四人收拾东西时,姜炎在樱花树下发现个小小的樱花剪子,剪子上刻着个 “刘” 字,锈迹斑斑的,像是刘爷爷生前修剪樱花用的。他把剪子放进兜里,想着以后春天再来时,给刘爷爷烧点新的浇水壶和花肥。

回去的路上,小胖坐在副驾驶,盯着竹篮里带香的鱼,嘴里不停念叨:“煎鱼时要小火,别把花瓣煎焦了…… 再撒点盐,樱花香混着鱼鲜,肯定能多吃两碗饭!”

张哥刷着钓友群,突然喊:“哎!你们看!有人说‘萤火虫塘’有会‘引光’的鱼!夏天夜里,鱼会吸引萤火虫落在身上,钓上来像提着个小灯笼,做烤鱼时萤火虫围着转,像在看灯展!”

姜炎和思涵对视一眼,都无奈地笑了。这伙钓鱼佬啊,刚从樱花塘的花香里出来,又惦记上萤火虫塘的 “光鱼” 了。而那萤火虫塘,恐怕又藏着新的夏夜秘密 —— 只是不知道,这次的 “引光鱼”,又会带着什么明亮的执念呢?

第二十四章 萤火虫塘的 “光鱼” 执念

樱花塘的香煎带香鱼刚把平底锅擦干净,张哥就揣着个装萤火虫的玻璃罐找上门,罐子里的萤火虫闪着淡绿的光,像装了颗小星星。他手里还拿着张夜景照片 —— 照片里一条鱼在黑夜里游,身上落满萤火虫,周围的水面也闪着光,像把星空搬进了塘里。

“小姜!快看萤火虫塘的引光鱼!” 张哥把玻璃罐凑到姜炎眼前,罐子里的萤火虫飞得更欢,“钓友说这鱼夏天夜里会引萤火虫,钓上来时萤火虫不会飞,就落在鱼身上,做烤鱼时火一烤,萤火虫会围着鱼转,像小灯笼,鲜得能让人忘了天黑!”

姜炎正给鱼竿缠荧光线,目光落在照片上 —— 鱼身上的萤火虫闪着点点绿光,在漆黑的背景下格外显眼,像条会发光的鱼。小胖从厨房跑出来,手里拿着个铁签子,上面还串着块没烤的鱼肉:“萤火虫烤鱼串?串上鱼块和青椒,是不是像串小灯笼?比香煎鱼好吃不?”

“你除了吃还知道啥!” 张哥拍他后脑勺,铁签子差点掉在地上,“这引光鱼是萤火虫塘独有的!我打听了,那塘边夏天全是萤火虫,以前是个叫陈老师的老师带学生看萤火虫的地方,后来改成鱼塘,没听过闹鬼!”

思涵的微信来得及时,附带一张旧教鞭照片:“萤火虫塘原名‘启光塘’,2018 年夏天,陈老师带学生看萤火虫时,有个小孩掉进塘里,陈老师跳下去救人,自己没上来,之后就有人说塘里的鱼会‘引光’。带点荧光棒和小灯笼,陈老师的执念跟‘照亮’有关,荧光棒能引他出来。”

“不就是个救小孩的老师嘛!” 张哥满不在乎,把玻璃罐放进兜里,“明天傍晚出发,刚好赶在天黑前到,夜里钓引光鱼!”

小胖赶紧翻调料柜,把孜然、辣椒粉、蜂蜜塞进背包:“我带齐烤串料!再带个小台灯,虽然鱼引光,但照调料方便!”

第二天傍晚,四人驱车往萤火虫塘赶。越靠近塘边,路边的萤火虫越多,一闪一闪的,像铺了条荧光路,空气里飘着淡淡的青草香,是夏天的味道。到了萤火虫塘,塘面在夕阳下泛着金光,岸边的草长得齐腰高,已经有零星的萤火虫在飞,远处几个钓友坐在小马扎上,手里举着荧光棒,等着天黑。

“就那儿!” 张哥指着个草少的位置,扛着烤架就跑,刚踏上塘边的草地,脚下被草绊了一下,“扑通” 坐在地上,烤架散了一地,玻璃罐里的萤火虫也飞了一半。

“娘嘞!这草咋比樱花瓣还碍事!” 张哥爬起来,拍着裤子上的草屑,“跟藏了绳子似的!”

思涵掏出荧光棒,分给每人一根,掰亮后递过去:“这是跟陈老师当年带学生用的同款荧光棒,能稳住阴气。一会儿天黑了别乱走,陈老师怕大家看不见路,会让鱼引着萤火虫照路。”

姜炎帮张哥捡烤架,发现烤架腿被草缠住了,解了好一会儿才展开。张哥数着剩下的萤火虫,撒下混了麦粒的鱼食窝料 —— 窝料刚落在水面,就引来了几只萤火虫,落在水面上,像小小的绿灯。“等着!今儿让你们见识下‘光鱼钓神’!”

天慢慢黑了,萤火虫越来越多,塘边的荧光棒和萤火虫的光混在一起,像个小灯笼会。姜炎把鱼竿伸进塘里,没一会儿,鱼竿就往下沉,力道比想象中沉,像钓着个小灯笼。他慢慢提竿,钓上来的鱼身上果然落着几只萤火虫,闪着淡绿的光,鱼身是银灰色的,在萤火虫的光下泛着微光,凑近一闻,还有淡淡的青草香。

“真引光!” 姜炎喊出声,把鱼放在铺了油纸的烤架上,萤火虫没飞,还落在鱼身上,像特意留下的装饰。

小胖兴奋地凑过来,手里的调料罐没拿稳,孜然撒了一地,刚好撒在飞过来的萤火虫旁边,吓得萤火虫飞了一圈又落回来:“哎哟!我的孜然!别吓飞萤火虫啊!”

张哥也钓上一条引光鱼,身上的萤火虫更多,他得意地举着鱼:“看我这条!萤火虫比姜炎的多!烤出来肯定更亮!” 可他刚把鱼放在烤架上,烤架旁的萤火虫突然聚过来,围着鱼转了圈,塘边的草里突然飘出个模糊的影子,穿着白色的衬衫,手里拿着个小灯笼,慢慢靠近岸边。

“妈呀!是老师鬼!” 小胖吓得往后退,手里的铁签子掉在地上,“他…… 他要抢荧光棒吗?”

张哥也吓得脸色发白,手里的荧光棒 “哐当” 掉在草里,却还嘴硬:“别慌!是萤火虫的影子!” 话音刚落,影子突然举起小灯笼,对着塘中央晃了晃,那里的水面泛着暗黑色,像有东西藏在底下,几只萤火虫飞过去,照亮了水面下的一块石头,像个小台阶。

“是陈老师救小孩时踩的石头,” 思涵轻声说,“他当年跳下去救人,没看清这块石头,脚滑了一下,没救上来,执念让鱼引光,想让大家看清塘里的路,别像他一样滑倒。”

姜炎捡起地上的小灯笼,点亮后放进塘里,灯笼顺着水面飘向那块石头,照亮了周围的水域,几只萤火虫跟着灯笼飞,把那块石头照得清清楚楚。影子飘到灯笼旁,看着石头,像在确认路通了。

张哥哆哆嗦嗦地掏出荧光棒,掰亮后插在塘边的草地上,围成个小圈:“陈老师,我们帮你照亮路,以后没人会在这儿滑倒了!”

影子碰了碰荧光棒,又指了指烤架上的鱼,像是在感谢。思涵掏出黄纸,折成小灯笼的形状,用打火机点燃:“陈老师,路我们照亮了,您救小孩的心意大家都知道,您可以放心了。”

火苗慢慢烧着黄纸灯笼,飘在空中像个小小的火球,影子对着四人鞠了一躬,手里的小灯笼慢慢消失,影子也跟着飘向萤火虫多的地方,消失在绿光里。塘里的鱼还引着萤火虫,光却比之前更柔和,不再像刻意照亮,而是自然地融入夜色,塘中央的石头也被荧光棒的光照着,再也不怕有人看不见。

“他走了,” 思涵笑着说,“他终于放心大家能看清路了。”

小胖赶紧捡起地上的铁签子,串上鱼块:“萤火虫没飞!烤串时一起烤,肯定像小灯笼串!”

张哥看着自己沾满草屑的裤子,心疼得直跺脚,却又忍不住笑:“这草屑像装饰!穿出去别人肯定以为我是夏夜露营的!”

四人收拾东西时,姜炎在草里发现个小小的旧教鞭,教鞭上刻着个 “陈” 字,上面还沾着点草汁,像是陈老师生前带学生时用的。他把教鞭放进兜里,想着以后夏天再来时,给陈老师烧点新的小灯笼和荧光棒。

回去的路上,小胖坐在副驾驶,盯着烤架上的鱼串,嘴里不停念叨:“烤鱼时要刷蜂蜜,甜滋滋的还能粘住萤火虫…… 再撒点孜然,香味混着荧光,肯定是最好吃的烤串!”

张哥刷着钓友群,突然喊:“哎!你们看!有人说‘芦苇荡深塘’有会‘指路’的鱼!秋天芦苇黄时,鱼会领着人找到塘里的大货,钓上来还带着芦苇穗,做炖鱼时芦苇香能渗进肉里!”

姜炎和思涵对视一眼,都无奈地笑了。这伙钓鱼佬啊,刚从萤火虫塘的绿光里出来,又惦记上芦苇荡深塘的 “指路鱼” 了。而那芦苇荡深塘,恐怕又藏着新的秋日秘密 —— 只是不知道,这次的 “指路鱼”,又会带着什么温暖的执念呢?

 

 

第二十五章 芦苇荡深塘的 “指路鱼” 执念

萤火虫塘的荧光烤鱼串刚把铁签子舔干净,张哥就扛着根磨得发亮的旧船桨找上门,桨身上还沾着点干枯的芦苇穗,旁边放着段钓友拍的视频 —— 视频里一条鱼带着芦苇穗,在水里绕着圈游,身后跟着几条小鱼,像在引路,最后停在一片芦苇丛下,钓友跟着过去,钓上了条三斤多的大鲤鱼。

“小姜!快看芦苇荡深塘的指路鱼!” 张哥把船桨往地上一杵,震得地板都颤,“钓友说这鱼秋天会带芦苇穗,能领着人找大货,钓上来还带着芦苇香,做炖鱼时不用放香叶,光芦苇穗的香味就能渗进肉里,鲜得能让人把汤喝光!”

姜炎正给鱼竿绑芦苇穗装饰,目光落在视频上 —— 鱼身上的芦苇穗缠得紧实,游动的路线确实像在 “指路”,芦苇丛下的水面泛着暗纹,一看就藏着大货。小胖从厨房跑出来,手里拿着个砂锅,锅底还沾着点炖鱼的汤汁:“芦苇炖指路鱼?放块玉米进去,是不是更鲜?比荧光烤串好吃不?”

“你除了吃还知道啥!” 张哥拍他后脑勺,砂锅差点砸在船桨上,“这指路鱼是芦苇荡深塘独有的!我打听了,那塘以前是老船工撑船运货的水道,后来改成鱼塘,没听过闹鬼!”

思涵的微信来得及时,附带一张泛黄的船工照片:“芦苇荡深塘原名‘运粮塘’,2012 年秋天,老船工赵大爷撑船运粮时,船桨掉进塘里,他跳下去捞,被芦苇缠住脚,没上来,之后就有人说塘里的鱼会‘指路’。带点旧麻绳和芦苇穗,赵大爷的执念跟船桨有关,旧麻绳能引他出来。”

“不就是个捞船桨的老船工嘛!” 张哥满不在乎,把船桨靠在墙边,“明天一早出发,现在芦苇刚黄,正是钓指路鱼的好时候,中午就能喝芦苇炖鱼!”

小胖赶紧翻调料柜,把玉米、土豆、葱段塞进背包:“我带齐炖鱼料!再带个小网兜,捞芦苇穗用,别混进烂叶子!”

第二天清晨,四人驱车往芦苇荡深塘赶。越靠近塘边,路边的芦苇越密,黄灿灿的芦苇穗在风里晃,像金色的海浪,风一吹,芦苇叶 “哗啦啦” 响,像有人在撑船划水。到了芦苇荡深塘,塘面泛着淡褐的光,水面上飘着零星的芦苇穗,远处的芦苇丛密得像墙,几个钓友跟在带芦苇穗的鱼后面,手里举着鱼竿,脸上满是兴奋。

“就那儿!” 张哥指着片芦苇穗密的水域,扛着砂锅就跑,刚踏上塘边的泥地,脚下被芦苇根绊了一下,“扑通” 摔进芦苇丛里,砂锅飞出去老远,里面的玉米撒了一地,整个人被芦苇缠得动弹不得,像个 “芦苇粽子”。

“娘嘞!这芦苇根咋还藏泥里!” 张哥挣扎着扯芦苇,脸都憋红了,“跟绑了绳子似的!”

思涵掏出旧麻绳,分给每人一段:“这是赵大爷当年绑船桨的麻绳,能稳住阴气。一会儿跟着指路鱼走时别乱扯芦苇,赵大爷怕芦苇缠住人,会让鱼绕着危险区游。”

姜炎帮张哥解开芦苇,发现他的裤腿被芦苇划了道口子,还沾着泥。张哥拍掉身上的芦苇叶,撒下混了麦粒的鱼食窝料 —— 窝料刚落在水面,就有几条带芦苇穗的小鱼游过来,围着窝料转了圈,然后朝着芦苇丛深处游,像在 “招手”。“等着!今儿让你们见识下‘指路鱼钓神’!”

天慢慢亮了,芦苇香更浓了。姜炎跟着小鱼的路线甩竿,没一会儿,鱼竿就往下沉,力道比之前钓的鱼都大,鱼线 “嗡嗡” 响,像有什么东西在水里扯。他赶紧喊张哥递抄网,两人一起使劲,钓上来的是条四斤多的大草鱼,鱼身上缠着几根芦苇穗,鳞片上还印着淡淡的船桨纹路,像被船桨划出来的。

“真有大货!” 姜炎喊出声,把鱼放进网兜里,芦苇穗还缠在鱼鳍上,没掉。

小胖兴奋地凑过来,手里的网兜没拿稳,捞上来的芦苇穗撒了一地,刚好落在张哥的鞋上,他还想捡起来往砂锅里放:“哎哟!我的炖鱼香料!这芦苇穗新鲜,炖鱼肯定香!”

“你疯了!这是指路鱼带的穗!” 张哥赶紧把芦苇穗扒下来,“炖鱼用新鲜的!别用这沾鱼的!”

正说着,张哥的鱼竿突然被拽得笔直,他差点被拉进塘里:“卧槽!大货!比姜炎的还大!” 姜炎赶紧过去帮忙,两人慢慢放线,钓上来的是条五斤多的鲤鱼,鱼身上的船桨纹路更清晰,还缠着段旧麻绳,像从塘底捞上来的。

可鲤鱼刚放进网兜,塘中央的芦苇丛突然动了,水面泛着圈涟漪,一个模糊的影子飘出来,穿着蓝色的船工服,手里像握着根船桨,慢慢靠近岸边,影子的脚边缠着几根芦苇,像没解开的绳。

“妈呀!是船工鬼!” 小胖吓得往后退,手里的砂锅掉在地上,玉米滚了一地,“他…… 他要抢船桨吗?”

张哥也吓得脸色发白,手里的旧船桨 “哐当” 掉在泥里,却还嘴硬:“别慌!是芦苇的影子!” 话音刚落,影子突然举起 “船桨”,对着塘里的一片芦苇丛晃了晃,那里的水面泛着暗纹,像有东西沉在底下。

“是赵大爷掉的船桨,” 思涵轻声说,“他当年捞船桨时被芦苇缠住,船桨没捞上来,执念让鱼指路,想让大家帮他找到船桨,别让船桨永远沉在塘里。”

姜炎捡起地上的旧麻绳,绑在竹竿上,慢慢往影子指的芦苇丛探。竹竿刚碰到水面,就勾到个硬东西,他慢慢往上拉 —— 是根锈迹斑斑的船桨,桨身上还缠着段芦苇,跟张哥扛来的旧船桨一模一样。

“找到了!” 姜炎把船桨拉上岸,赵大爷的影子飘过来,伸手碰了碰船桨,像在确认。张哥哆哆嗦嗦地掏出旧麻绳,缠在船桨上:“赵大爷,船桨找着了,您别担心,我们给您找个好地方放着!”

影子碰了碰船桨上的麻绳,又指了指网兜里的鱼,像是在感谢。思涵掏出黄纸,折成船桨的形状,用打火机点燃:“赵大爷,船桨找到了,您可以放心了,以后没人会忘了您撑船的日子。”

火苗慢慢烧着黄纸船桨,飘在空中像个小小的木桨,影子对着四人鞠了一躬,手里的 “船桨” 慢慢消失,影子也跟着飘向芦苇丛深处,消失在金色的芦苇穗里。塘里的指路鱼不再绕圈,芦苇穗慢慢脱落,鳞片上的船桨纹路变成了淡金色,像印在鱼身上的纪念,水面的芦苇叶也不再 “划水”,变得安静。

“他走了,” 思涵笑着说,“他终于找回自己的船桨了。”

小胖赶紧捡起地上的玉米,擦了擦泥:“船桨找着了!炖鱼能放玉米了!肯定更鲜!”

张哥看着自己被划烂的裤腿,心疼得直跺脚,却又忍不住笑:“这口子像船桨划的!穿出去别人肯定以为我是老船工!”

四人收拾东西时,姜炎在芦苇丛里发现个小小的铜铃铛,铃铛上刻着个 “赵” 字,上面还缠着点芦苇丝,像是赵大爷当年挂在船桨上的。他把铃铛放进兜里,想着以后秋天再来时,给赵大爷烧点新的船桨和麻绳。

回去的路上,小胖坐在副驾驶,盯着网兜里的大草鱼,嘴里不停念叨:“炖鱼时要小火慢炖,让芦苇香渗进肉里…… 玉米要最后放,别煮烂了!”

张哥刷着钓友群,突然喊:“哎!你们看!有人说‘结冰湖’有会‘抱团’的鱼!冬天湖面结冰时,鱼会围着大货抱团,钓上来是一串,做火锅时一次能煮好几条,鲜得能让人忘了冷!”

姜炎和思涵对视一眼,都无奈地笑了。这伙钓鱼佬啊,刚从芦苇荡深塘的船影里出来,又惦记上结冰湖的 “抱团鱼” 了。而那结冰湖,恐怕又藏着新的冬日秘密 —— 只是不知道,这次的 “抱团鱼”,又会带着什么温暖的执念呢?

第二十六章 结冰湖的 “抱团鱼” 执念

芦苇荡深塘的芦苇炖鱼刚把砂锅刷干净,张哥就裹着件厚羽绒服找上门,手里举着个冻得结霜的平板电脑,屏幕上是段冰面钓鱼的视频 —— 几个钓友凿开冰洞,鱼竿刚伸进去,就钓上来一串鱼,鱼身紧紧 “抱” 在一起,中间还夹着条三斤多的大鲫鱼,冰碴挂在鱼身上,像串银色的灯笼。

“小姜!快看结冰湖的抱团鱼!” 张哥把平板往桌上一放,哈出的白气糊了屏幕,“钓友说这鱼冬天会围着大货抱团,钓上来是一串,不用一条条钓,做火锅时直接下锅,鱼鲜混着火锅香,能让人出一身汗!”

姜炎正给鱼竿缠防冻棉,目光落在视频上 —— 鱼群 “抱” 得紧实,大鲫鱼在中间,像被 “保护” 着,冰洞周围的冰面泛着冷光,一看就冻得结实。小胖从厨房跑出来,手里拿着个鸳鸯火锅,锅边还沾着点火锅底料:“抱团鱼火锅?一边辣一边清汤,是不是两边都能尝着鲜?比芦苇炖鱼好吃不?”

“你除了吃还知道啥!” 张哥拍他后脑勺,火锅差点砸在平板上,“这抱团鱼是结冰湖独有的!我打听了,那湖以前是渔民冬捕的地方,后来改成鱼塘,没听过闹鬼!”

思涵的微信来得及时,附带一张旧渔网照片:“结冰湖原名‘冬捕湖’,2017 年冬天,老渔民孙大爷冬捕时,为了救掉进冰洞的小孙子,自己陷在冰里,没上来,之后就有人说湖里的鱼会‘抱团’。带点旧渔网和冻玉米,孙大爷的执念跟‘保护’有关,旧渔网能引他出来。”

“不就是个救孙子的老渔民嘛!” 张哥满不在乎,把平板揣进羽绒服兜,“明天一早出发,我带了大凿冰镐,中午就能吃抱团鱼火锅!”

小胖赶紧翻调料柜,把火锅底料、冻豆腐、青菜塞进保温箱:“我带齐火锅料!再带个大漏勺,捞抱团鱼方便!”

第二天清晨,四人驱车往结冰湖赶。越靠近湖边,天越冷,路边的树挂着厚厚的雾凇,像白色的冰雕,风一吹,冰碴子往下掉,砸在车玻璃上 “哒哒” 响。到了结冰湖,湖面冻得结结实实,白茫茫一片,几个钓友蹲在冰上,凿冰的 “咚咚” 声在空旷的湖边传得老远,冰洞周围堆着厚厚的冰碴。

“就那儿!” 张哥指着个冰面平整的位置,扛着凿冰镐就跑,刚踩上冰面,脚下的冰碴滑了一下,“扑通” 坐在冰上,凿冰镐飞出去老远,保温箱里的冻玉米撒了一地,像撒了把白石子。

“娘嘞!这冰碴咋比芦苇根还滑!” 张哥爬起来,揉着冻红的屁股,“跟抹了油似的!”

思涵掏出旧渔网,分给每人一段:“这是孙大爷当年用的渔网,能稳住阴气。一会儿钓上来的抱团鱼别分开,孙大爷是想让鱼‘保护’大货,像他保护孙子一样,分开了他会不高兴。”

姜炎帮张哥捡凿冰镐,发现镐头冻了层厚冰,砸了半天才敲掉。张哥搓着冻红的手,撒下冻玉米窝料 —— 窝料刚落在冰洞边,就被冻住了,粘在冰上像小疙瘩。“等着!今儿让你们见识下‘抱团鱼钓神’!”

天慢慢亮了,阳光照在冰上,泛着刺眼的光。姜炎举起凿冰镐往下砸,“咚咚” 声震得手发麻,砸了二十多下,才凿出个脸盆大的冰洞,冰碴子堆在旁边,像座小冰山。他把鱼竿伸进冰洞,没一会儿,鱼竿就往下沉,力道比想象中沉,像钓着串石头。

“中了!是抱团鱼!” 姜炎喊出声,张哥赶紧递过漏勺,两人一起使劲,钓上来的果然是一串鱼,十几条小鱼 “抱” 着条两斤多的大鲫鱼,鱼身上的冰碴还没化,闪着冷光,凑近一闻,带着淡淡的湖水清冽味。

“真抱团!” 小胖兴奋地凑过来,手里的鸳鸯火锅没拿稳,差点砸在冰洞上,“快放进火锅!清汤锅先煮,尝尝鲜!”

张哥也钓上一串抱团鱼,中间的大鲫鱼有三斤多,他得意地举着鱼:“看我这条!大货比姜炎的大!煮火锅肯定更鲜!” 可他刚把鱼放进火锅,锅里的鱼突然 “抱” 得更紧,冰洞突然冒起白雾,雾里飘出个模糊的影子,穿着厚厚的渔民服,手里拿着张渔网,慢慢靠近岸边。

“妈呀!是渔民鬼!” 小胖吓得往后退,手里的漏勺掉在冰上,“他…… 他要抢渔网吗?”

张哥也吓得脸色发白,手里的旧渔网 “哐当” 掉在冰碴里,却还嘴硬:“别慌!是冰面反光!” 话音刚落,影子突然举起渔网,对着冰洞旁边的薄冰区晃了晃,那里的冰面泛着淡黑色,像要裂开,几个小孩正在不远处的冰上跑,眼看就要踩上薄冰。

“是孙大爷怕小孩掉冰洞!” 思涵大喊,姜炎赶紧跑过去,把小孩拉到安全区,张哥和小胖也跟着搬冰碴,在薄冰区围了个圈。影子飘到圈旁,看着小孩,像松了口气。

“孙大爷当年救孙子时,就是陷在这种薄冰区,” 思涵轻声说,“他执念让鱼‘抱团’,是想提醒大家‘保护’弱小,别让小孩掉冰洞,也像他当年没护住孙子的遗憾。”

姜炎捡起地上的旧渔网,绑在冰洞旁的竹竿上,做成个 “警示圈”,又在薄冰区插了几根树枝。张哥哆哆嗦嗦地掏出冻玉米,撒在警示圈周围:“孙大爷,我们帮您看着小孩,没人会掉冰洞了!”

影子碰了碰警示圈的渔网,又指了指火锅里的抱团鱼,像是在感谢。思涵掏出黄纸,折成渔网的形状,用打火机点燃:“孙大爷,您放心,我们会看着冰面,保护好小孩,您不用再担心了。”

火苗慢慢烧着黄纸渔网,飘在空中像个小小的网兜,影子对着四人鞠了一躬,手里的渔网慢慢消失,影子也跟着飘向冰湖中央,消失在白雾里。湖里的抱团鱼慢慢散开,大鲫鱼在中间游了圈,像是在 “告别”,冰洞的白雾也散了,薄冰区的警示圈在阳光下格外显眼。

“他走了,” 思涵笑着说,“他终于放心大家能保护好小孩了。”

小胖赶紧往火锅里加青菜,眼睛盯着锅里的鱼:“散开了也没事!煮在一起照样鲜!辣锅再放点冻豆腐,绝了!”

张哥看着自己冻红的手,心疼得直跺脚,却又忍不住笑:“这手冻得跟冻玉米似的,刚好配火锅!”

四人收拾东西时,姜炎在冰洞边发现个小小的渔铃,铃上刻着个 “孙” 字,上面还沾着点冰碴,像是孙大爷当年挂在渔网上的。他把渔铃放进兜里,想着以后冬天再来时,给孙大爷烧点新的渔网和渔铃。

回去的路上,小胖坐在副驾驶,盯着火锅里的鱼,嘴里不停念叨:“辣锅要多煮会儿,让鱼鲜渗进底料里…… 清汤锅要喝两碗,别浪费了鲜味儿!”

张哥刷着钓友群,突然喊:“哎!你们看!有人说‘桃花溪’有会‘带瓣’的鱼!春天桃花开时,鱼会沾桃花瓣,钓上来像带了花,做清蒸鱼时花瓣不掉,鲜得能让人忘了春天的困!”

姜炎和思涵对视一眼,都无奈地笑了。这伙钓鱼佬啊,刚从结冰湖的寒气里出来,又惦记上桃花溪的 “带瓣鱼” 了。而那桃花溪,恐怕又藏着新的春日秘密 —— 只是不知道,这次的 “带瓣鱼”,又会带着什么温柔的执念呢?

 

 

第二十七章 桃花溪的 “带瓣鱼” 执念

结冰湖的抱团鱼火锅刚把鸳鸯锅擦干净,张哥就捧着束新鲜的桃花找上门,花瓣上还沾着露水,手里攥着张拍立得 —— 照片里一条银鱼浮在溪水上,身上粘满粉白桃花瓣,像披了件花衣裳,清蒸后摆在白瓷盘里,花瓣还牢牢粘在鱼身上,看着就鲜。

“小姜!快看桃花溪的带瓣鱼!” 张哥把桃花凑到姜炎鼻尖,香味直往鼻腔里钻,“钓友说这鱼春天粘桃花瓣,蒸完都不掉,鱼鲜混着桃花香,一口下去像吃了整个春天,鲜得能让人把盘子都舔干净!”

姜炎正给鱼竿绑桃花形浮漂,目光落在照片上 —— 鱼身上的花瓣粘得紧实,连鱼鳍缝里都夹着小花瓣,清蒸后花瓣泛着淡粉,跟鱼身浑然一体。小胖从厨房跑出来,手里端着个白瓷盘,盘边刻着缠枝桃花纹:“清蒸带瓣鱼?放片姜在鱼肚子里,花瓣围在旁边,是不是像朵大桃花?比抱团鱼火锅好吃不?”

“你除了吃还知道啥!” 张哥拍他后脑勺,白瓷盘差点摔在地上,“这带瓣鱼是桃花溪独有的!我打听了,那溪以前是种桃的王奶奶的地,后来改成鱼塘,没听过闹鬼!”

思涵的微信来得及时,附带一张旧锄头照片:“桃花溪原名‘护桃溪’,2014 年春天,种桃老人王奶奶为了救被洪水冲倒的老桃树,跳进溪里扶树,脚被石头卡住没上来,之后就有人说溪里的鱼会‘带瓣’。带点花肥和旧花剪,王奶奶的执念跟桃花有关,花肥能引她出来。”

“不就是个护桃树的老太太嘛!” 张哥满不在乎,把桃花插进玻璃瓶,“明天一早出发,现在桃花刚开得盛,中午就能吃清蒸带瓣鱼!”

小胖赶紧翻调料柜,把姜片、葱段、料酒塞进背包:“我带齐清蒸料!再带个小筛子,筛桃花瓣用,别把花梗混进鱼肚子!”

第二天清晨,四人驱车往桃花溪赶。越靠近溪畔,路边的桃树越密,粉白桃花开得满枝满桠,风一吹就下 “桃花雨”,花瓣落在车窗上,像贴了层花膜。到了桃花溪,溪水泛着淡粉光,岸边的老桃树歪着枝桠,花瓣飘进溪里,跟着水流转圈圈,几个钓友蹲在溪边长石上,手里举着鱼竿,鱼护里的鱼都粘着花瓣,像装了筐花。

“就那儿!” 张哥指着棵枝桠垂到溪边的老桃树,扛着白瓷盘就跑,刚踏上铺满花瓣的溪岸,脚下一滑,“扑通” 摔进桃花堆里,瓷盘飞出去老远,花瓣溅得满脸都是,整个人被花瓣埋了半截,活像个 “桃花团子”。

“娘嘞!这花瓣咋比冰碴还滑!” 张哥从花瓣堆里爬起来,扒拉着头发上的花瓣,“跟踩了棉花糖似的!”

思涵掏出花肥,分给每人一小包:“这是王奶奶当年用的有机肥,能稳住阴气。一会儿钓上来的鱼别擦花瓣,王奶奶是故意让花瓣粘在鱼身上,想让大家看见桃花和鱼一起的样子。”

姜炎帮张哥捡瓷盘,发现盘边磕了个小角,还好没碎。张哥拍掉身上的花瓣,撒下混了碎米的鱼食窝料 —— 窝料刚落进溪水,就有几条粘花瓣的小鱼游过来,围着窝料转了圈,还叼着花瓣往姜炎的鱼竿边送,像在 “递花”。“等着!今儿让你们见识下‘带瓣鱼钓神’!”

天慢慢亮了,桃花香更浓了。姜炎把鱼竿伸进溪水,没一会儿,鱼竿就轻轻往下沉,力道软得像勾住了片花瓣。他慢慢提竿,钓上来的鱼果然粘满桃花瓣,银灰色鱼身泛着淡粉光,指尖碰花瓣时竟粘得牢,不像会掉的样子,凑近一闻,鱼鲜混着花香,馋得人直咽口水。

“真粘得牢!” 姜炎喊出声,把鱼放进铺了花瓣的竹篮里,花瓣还往鱼身上粘,越显好看。

小胖兴奋地凑过来,手里的筛子没拿稳,筛好的花瓣撒了一地,他还想抓一把往鱼身上撒:“哎哟!我的清蒸调料!多粘点花瓣更鲜!”

“你疯了!这是鱼自己粘的!” 张哥赶紧把他的手拍开,“撒多了蒸出来全是花瓣渣!”

正说着,张哥的鱼竿突然弯成个小弓,他差点被拉进溪里:“卧槽!大货!比姜炎的还大!” 姜炎赶紧过去帮忙,两人慢慢放线,钓上来的是条三斤多的鲫鱼,鱼身上的花瓣更密,连鱼鳃边都夹着小花瓣,鳞片上还印着淡淡的桃树纹路,像被树皮蹭过。

可鲫鱼刚放进竹篮,溪边的老桃树突然晃了晃,落下一阵桃花雨,水面泛着圈涟漪,一个模糊的影子飘出来,穿着灰布衫,手里像握着把小锄头,慢慢靠近岸边,影子的脚边还沾着片桃花瓣,像刚从桃树下过来。

“妈呀!是种桃鬼!” 小胖吓得往后退,手里的料酒瓶掉在地上,洒了一地酒,“他…… 他要抢花肥吗?”

张哥也吓得脸色发白,手里的旧花剪 “哐当” 掉在花瓣堆里,却还嘴硬:“别慌!是桃树的影子!” 话音刚落,影子突然举起 “锄头”,对着老桃树的根部晃了晃,那里的泥土有点松,树根露在外面,像快被冲走。

“是王奶奶的老桃树!” 思涵轻声说,“她当年跳进溪里,就是为了扶这棵快被冲倒的桃树,执念让鱼带瓣,想让大家注意这棵树,帮她把树根埋牢。”

姜炎捡起地上的花肥,撒在老桃树根部,又用石头把松土压住。刚做完,影子就飘到树根旁,围着树转了圈,像在检查。张哥哆哆嗦嗦地捡起旧花剪,递给姜炎:“快…… 快给树修修枝!王奶奶肯定想让树长得好!”

姜炎拿着花剪,轻轻剪掉桃树上的枯枝,影子突然停住,眼睛盯着剪刀,像在点头。思涵掏出黄纸,折成桃花的形状,用打火机点燃:“王奶奶,桃树我们帮您护好了,您种的桃花年年都会开,鱼也会带着花瓣,您可以放心了。”

火苗慢慢烧着黄纸桃花,飘在空中像朵小火花,影子对着四人鞠了一躬,手里的 “锄头” 慢慢消失,影子也跟着飘向老桃树,融进树影里。溪里的带瓣鱼粘的花瓣更艳了,鳞片上的桃树纹路变成淡金色,老桃树的枝桠也挺了挺,像更有精神了。

“她走了,” 思涵笑着说,“她终于放心把桃树交给我们了。”

小胖赶紧捡起地上的料酒瓶,擦了擦上面的花瓣:“花瓣没掉!清蒸时倒点料酒,混着花香肯定更鲜!”

张哥看着自己沾满花瓣的外套,心疼得直跺脚,却又忍不住笑:“这花瓣像绣上去的!穿出去别人肯定以为我是桃花节的吉祥物!”

四人收拾东西时,姜炎在老桃树根部发现个小小的陶制花肥罐,罐身上刻着个 “王” 字,上面还沾着点干土,像是王奶奶当年用的。他把花肥罐放进兜里,想着以后春天再来时,给王奶奶烧点新的花剪和花肥。

回去的路上,小胖坐在副驾驶,盯着竹篮里的带瓣鱼,嘴里不停念叨:“清蒸时要大火蒸八分钟,别蒸老了…… 花瓣要留在鱼身上,端上桌肯定好看!”

张哥刷着钓友群,突然喊:“哎!你们看!有人说‘紫藤塘’有会‘带藤’的鱼!夏天紫藤花开时,鱼会缠上紫藤花藤,钓上来像挂着串紫花,做烤鱼时藤香渗进肉里,绝了!”

姜炎和思涵对视一眼,都无奈地笑了。这伙钓鱼佬啊,刚从桃花溪的花瓣雨里出来,又惦记上紫藤塘的 “带藤鱼” 了。而那紫藤塘,恐怕又藏着新的夏日秘密 —— 只是不知道,这次的 “带藤鱼”,又会带着什么温柔的执念呢?

第二十八章 紫藤塘的 “带藤鱼” 执念

桃花溪的清蒸带瓣鱼刚把白瓷盘舔干净,张哥就攥着串干枯的紫藤花藤找上门,藤上还挂着朵干瘪的紫花,手里举着段钓友拍的视频 —— 视频里一条鱼缠在紫藤花藤上,在塘里游,像挂着串紫色铃铛,烤的时候藤香飘得老远,钓友们围着烤架直咽口水。

“小姜!快看紫藤塘的带藤鱼!” 张哥把花藤凑到姜炎眼前,声音里满是兴奋,“钓友说这鱼夏天会缠紫藤藤,烤的时候不用放香料,藤香能渗进肉里,一口下去又鲜又香,比清蒸带瓣鱼还绝!”

姜炎正给鱼竿绑紫藤纹线组,目光落在视频上 —— 鱼身上的藤缠得松紧刚好,不像刻意绑的,烤的时候藤叶微微卷曲,香味仿佛能透过屏幕飘出来。小胖从厨房跑出来,手里拿着个烤架,上面还沾着点烤鱼的油星:“紫藤烤鱼?串上鱼块和紫藤花,是不是像串紫灯笼?比清蒸鱼好吃不?”

“你除了吃还知道啥!” 张哥拍他后脑勺,烤架差点砸在花藤上,“这带藤鱼是紫藤塘独有的!我打听了,那塘边种满紫藤,以前是个叫林阿姨的老师的花园,后来改成鱼塘,没听过闹鬼!”

思涵的微信来得及时,附带一张旧花园照片:“紫藤塘原名‘伴藤塘’,2019 年夏天,林阿姨为了救掉进塘里的紫藤花盆,跳进去捞,脚被花藤缠住没上来,之后就有人说塘里的鱼会‘带藤’。带点紫藤花和花铲,林阿姨的执念跟紫藤有关,紫藤花能引她出来。”

“不就是个救花盆的老师嘛!” 张哥满不在乎,把花藤靠在墙边,“明天傍晚出发,刚好赶在天黑前烤鱼,夜里紫藤香更浓!”

小胖赶紧翻调料柜,把孜然、辣椒粉、蜂蜜塞进背包:“我带齐烤鱼料!再带个小刷子,刷蜂蜜用,让藤香更入味!”

第二天傍晚,四人驱车往紫藤塘赶。越靠近塘边,路边的紫藤越密,紫色花穗垂得老长,像挂了满路的紫铃铛,风一吹,藤叶 “沙沙” 响,混着花香飘过来,让人浑身都软下来。到了紫藤塘,塘面泛着淡紫光,岸边的紫藤爬满架子,花穗垂进塘里,几个钓友坐在藤架下,手里举着鱼竿,烤架上的带藤鱼正冒着香。

“就那儿!” 张哥指着个藤架最密的位置,扛着烤架就跑,刚踏上塘边的石板路,脚下被垂落的紫藤藤绊了一下,“扑通” 坐在地上,烤架散了一地,手里的蜂蜜罐也滚进了草丛,蜂蜜洒了一地,引来几只小蜜蜂。

“娘嘞!这藤咋还会绊人!” 张哥爬起来,拍着裤子上的藤叶,“跟长了手似的!”

思涵掏出紫藤花,分给每人一小束:“这是林阿姨当年种的紫藤花,能稳住阴气。一会儿钓上来的鱼别扯掉藤,林阿姨是想让藤和鱼一起烤,让大家尝尝藤香的味道。”

姜炎帮张哥捡烤架,发现烤架格子里缠了根紫藤藤,解了好一会儿才分开。张哥擦了擦蜂蜜罐,撒下混了麦粒的鱼食窝料 —— 窝料刚落进塘里,就有几条带藤的小鱼游过来,围着窝料转了圈,还拖着藤往姜炎的鱼竿边凑,像在 “递藤”。“等着!今儿让你们见识下‘带藤鱼钓神’!”

天慢慢黑了,紫藤香更浓了。姜炎把鱼竿伸进塘里,没一会儿,鱼竿就往下沉,力道比带瓣鱼沉点,像勾住了串花藤。他慢慢提竿,钓上来的鱼果然缠着紫藤藤,银灰色鱼身泛着淡紫光,藤叶刚好绕在鱼身上,像特意编的,凑近一闻,藤香混着鱼鲜,馋得小胖直搓手。

“真带藤!” 姜炎喊出声,把鱼放在烤架上,藤叶贴在鱼身上,没一会儿就冒出香味。

小胖兴奋地凑过来,手里的刷子没拿稳,蜂蜜洒在烤架上,他还想往鱼身上刷:“哎哟!我的蜂蜜!多刷点更甜,藤香更浓!”

“你悠着点!别把鱼烤成甜的!” 张哥赶紧把蜂蜜罐抢过来,“孜然还没撒呢!”

正说着,张哥的鱼竿突然被拽得笔直,他差点被拉进塘里:“卧槽!大货!比姜炎的还大!” 姜炎赶紧过去帮忙,两人慢慢放线,钓上来的是条四斤多的草鱼,鱼身上的紫藤藤更粗,还缠着朵紫花,鳞片上印着淡淡的藤叶纹路,像被藤叶蹭过。

可草鱼刚放在烤架上,塘边的紫藤架突然晃了晃,落下一阵紫藤花雨,水面泛着圈涟漪,一个模糊的影子飘出来,穿着碎花衫,手里像捧着个花盆,慢慢靠近岸边,影子的手边还垂着根紫藤藤,像刚浇完花。

“妈呀!是种花鬼!” 小胖吓得往后退,手里的孜然罐掉在地上,孜然撒了一地,“他…… 他要抢花盆吗?”

张哥也吓得脸色发白,手里的花铲 “哐当” 掉在地上,却还嘴硬:“别慌!是藤架的影子!” 话音刚落,影子突然举起 “花盆”,对着塘边的空花盆晃了晃,那花盆是碎的,里面的土撒在外面,像刚摔碎的。

“是林阿姨的紫藤花盆!” 思涵轻声说,“她当年跳进塘里,就是为了捞这个摔进塘的花盆,执念让鱼带藤,想让大家帮她把花盆修好,重新种上紫藤。”

姜炎捡起地上的碎花盆,找了块石头把裂缝粘住,又往里面填了土,插上几枝紫藤藤。刚做完,影子就飘到花盆旁,盯着花盆看了好一会儿,像在笑。张哥哆哆嗦嗦地掏出紫藤花,撒在花盆里:“林阿姨,花盆修好了,花也插上了,肯定能长好!”

影子碰了碰花盆里的藤枝,又指了指烤架上的鱼,像是在感谢。思涵掏出黄纸,折成花盆的形状,用打火机点燃:“林阿姨,花盆我们帮您修好了,紫藤会一直开,鱼也会带着藤香,您可以放心了。”

火苗慢慢烧着黄纸花盆,飘在空中像个小灯笼,影子对着四人鞠了一躬,手里的 “花盆” 慢慢消失,影子也跟着飘向紫藤架,融进藤叶里。塘里的带藤鱼缠的藤更绿了,鳞片上的藤叶纹路变成淡金色,烤架上的鱼香也更浓了,引得周围的钓友都凑过来问:“你们的鱼咋这么香?在哪儿钓的?”

“她走了,” 思涵笑着说,“她终于放心把紫藤交给我们了。”

小胖赶紧往烤好的鱼上撒孜然,眼睛都看直了:“藤香混着孜然,比想象中还好吃!下次来还钓带藤鱼!”

张哥看着自己沾了蜂蜜的外套,心疼得直跺脚,却又忍不住笑:“这蜂蜜像镶了钻!穿出去别人肯定以为我是甜品店的!”

四人收拾东西时,姜炎在紫藤架下发现个小小的陶制洒水壶,壶身上刻着个 “林” 字,上面还沾着点干土,像是林阿姨当年用的。他把洒水壶放进兜里,想着以后夏天再来时,给林阿姨烧点新的花盆和花铲。

回去的路上,小胖坐在副驾驶,盯着手里的烤鱼串,嘴里不停念叨:“下次来带点玉米,跟藤一起烤,肯定更鲜…… 再刷点辣酱,甜辣口的绝了!”

张哥刷着钓友群,突然喊:“哎!你们看!有人说‘银杏塘’有会‘带叶’的鱼!秋天银杏黄时,鱼会粘银杏叶,钓上来像带了金叶子,做炖鱼时叶香渗进汤里,鲜得能让人忘了秋凉!”

姜炎和思涵对视一眼,都无奈地笑了。这伙钓鱼佬啊,刚从紫藤塘的藤香里出来,又惦记上银杏塘的 “带叶鱼” 了。而那银杏塘,恐怕又藏着新的秋日秘密 —— 只是不知道,这次的 “带叶鱼”,又会带着什么温暖的执念呢?

 

第二十九章 银杏塘的 “带叶鱼” 执念

紫藤塘的藤香烤鱼刚把烤架擦干净,张哥就夹着本压满银杏叶的旧相册找上门,相册里夹着张泛黄的照片 —— 照片里一条银鱼躺在白瓷碗里,身上粘满金黄的银杏叶,像披了层金箔,炖鱼的汤泛着淡黄,飘着片完整的银杏叶,看着就暖。

“小姜!快看银杏塘的带叶鱼!” 张哥把相册摊在桌上,指尖戳着照片里的鱼,“钓友说这鱼秋天粘银杏叶,炖的时候叶香能渗进汤里,一口下去又鲜又暖,比藤香烤鱼还舒服,能让人忘了秋凉!”

姜炎正给鱼竿绑银杏叶形铅坠,目光落在照片上 —— 鱼身上的银杏叶粘得规整,连叶尖都朝着一个方向,汤里的叶影晃悠悠的,像飘着片小太阳。小胖从厨房跑出来,手里端着个砂锅,锅底还沾着点炖鱼的油星:“银杏炖带叶鱼?放块萝卜进去,汤是不是更鲜?比藤香烤鱼好吃不?”

“你除了吃还知道啥!” 张哥拍他后脑勺,砂锅差点砸在相册上,“这带叶鱼是银杏塘独有的!我打听了,那塘边有棵三百年的老银杏树,以前是护树的周爷爷守着,后来改成鱼塘,没听过闹鬼!”

思涵的微信来得及时,附带一张旧锯子照片:“银杏塘原名‘守杏塘’,2016 年秋天,护树老人周爷爷为了救被台风刮断枝桠的老银杏树,爬树时不慎掉进塘里,没上来,之后就有人说塘里的鱼会‘带叶’。带点银杏果和旧修枝剪,周爷爷的执念跟老银杏有关,银杏果能引他出来。”

“不就是个护树的老头嘛!” 张哥满不在乎,把相册合起来,“明天一早出发,现在银杏刚黄透,正是钓带叶鱼的好时候,中午就能喝银杏炖鱼汤!”

小胖赶紧翻调料柜,把萝卜、玉米、姜片塞进背包:“我带齐炖鱼料!再带个滤网,捞鱼汤里的银杏叶用,别让叶渣影响口感!”

第二天清晨,四人驱车往银杏塘赶。越靠近塘边,路边的银杏树越密,金黄的叶子像蝴蝶似的往下飘,铺在地上像层金毯,风一吹,叶子 “哗啦啦” 响,像老人在轻声说话。到了银杏塘,塘面泛着淡金光,岸边的老银杏树粗得要两人合抱,枝桠垂到塘面,叶子落在水里,跟着水波漂,几个钓友坐在银杏树下,手里举着鱼竿,鱼护里的鱼都粘着银杏叶,像装了筐金子。

“就那儿!” 张哥指着老银杏树下的石墩,扛着砂锅就跑,刚踏上铺满银杏叶的塘岸,脚下一滑,“扑通” 摔进叶堆里,砂锅飞出去老远,里面的萝卜、玉米撒了一地,整个人被叶子埋了半截,活像个 “金叶子团子”。

“娘嘞!这银杏叶咋比紫藤藤还滑!” 张哥从叶堆里爬起来,扒拉着头发上的叶子,“跟踩了黄油似的!”

思涵掏出银杏果,分给每人几颗:“这是老银杏结的果,周爷爷当年常捡来晒,能稳住阴气。一会儿钓上来的鱼别抖掉叶子,周爷爷是故意让叶子粘在鱼身上,想让大家看见银杏和鱼一起的样子。”

姜炎帮张哥捡砂锅,发现锅底磕了个小坑,还好没漏。张哥拍掉身上的叶子,撒下混了银杏碎的鱼食窝料 —— 窝料刚落进塘里,就有几条带叶的小鱼游过来,围着窝料转了圈,还叼着叶子往姜炎的鱼竿边送,像在 “递金叶”。“等着!今儿让你们见识下‘带叶鱼钓神’!”

天慢慢亮了,银杏香更浓了。姜炎把鱼竿伸进塘里,没一会儿,鱼竿就轻轻往下沉,力道软得像勾住了片银杏叶。他慢慢提竿,钓上来的鱼果然粘满银杏叶,银灰色鱼身泛着淡金光,指尖碰叶子时竟粘得牢,不像会掉的样子,凑近一闻,鱼鲜混着叶香,馋得小胖直咽口水。

“真粘得牢!” 姜炎喊出声,把鱼放进铺了叶子的竹篮里,叶子还往鱼身上粘,越显好看。

小胖兴奋地凑过来,手里的滤网没拿稳,掉在叶堆里,他还想抓把枯叶往砂锅里放:“哎哟!我的炖鱼香料!多放片叶子更鲜!”

“你疯了!这是枯叶!” 张哥赶紧把他的手拍开,“要放就放新鲜的!枯叶炖着发苦!”

正说着,张哥的鱼竿突然弯成个大弓,他差点被拉进塘里:“卧槽!大货!比姜炎的还大!” 姜炎赶紧过去帮忙,两人慢慢放线,钓上来的是条五斤多的草鱼,鱼身上的银杏叶更密,连鱼鳃边都夹着小叶子,鳞片上还印着淡淡的年轮纹路,像老银杏的树纹。

可草鱼刚放进竹篮,老银杏树突然晃了晃,落下一阵 “金叶雨”,水面泛着圈涟漪,一个模糊的影子飘出来,穿着灰布褂子,手里像握着把修枝剪,慢慢靠近岸边,影子的脚边还沾着片银杏叶,像刚从树下过来。

“妈呀!是护树鬼!” 小胖吓得往后退,手里的玉米掉在地上,“他…… 他要抢修枝剪吗?”

张哥也吓得脸色发白,手里的旧修枝剪 “哐当” 掉在叶堆里,却还嘴硬:“别慌!是树的影子!” 话音刚落,影子突然举起 “修枝剪”,对着老银杏的一根枯枝晃了晃,那枯枝断了半截,悬在半空,像快掉下来砸到塘里。

“是周爷爷的老银杏!” 思涵轻声说,“他当年爬树,就是为了剪这根枯枝,怕砸到钓鱼的人,结果掉了下去,执念让鱼带叶,想让大家帮他把枯枝剪了,护住塘边的人。”

姜炎捡起地上的修枝剪,踩着石墩慢慢靠近枯枝,小心地把断枝剪下来,放在树下。刚做完,影子就飘到枯枝旁,围着看了圈,像松了口气。张哥哆哆嗦嗦地掏出银杏果,撒在老银杏根部:“周爷爷,枯枝剪了,我们再给树喂点果,肯定长得更壮!”

影子碰了碰银杏果,又指了指砂锅里的鱼,像是在感谢。思涵掏出黄纸,折成银杏叶的形状,用打火机点燃:“周爷爷,枯枝我们剪了,老银杏也有人护着,您种的树年年都会黄,鱼也会带着叶子,您可以放心了。”

火苗慢慢烧着黄纸叶子,飘在空中像片小金叶,影子对着四人鞠了一躬,手里的 “修枝剪” 慢慢消失,影子也跟着飘向老银杏,融进树影里。塘里的带叶鱼粘的叶子更艳了,鳞片上的年轮纹路变成淡金色,老银杏的枝桠也挺了挺,像更有精神了。

“他走了,” 思涵笑着说,“他终于放心把老银杏交给我们了。”

小胖赶紧捡起地上的萝卜,擦了擦上面的叶子:“叶子没掉!炖鱼时一起放,汤肯定更鲜!”

张哥看着自己沾满银杏叶的外套,心疼得直跺脚,却又忍不住笑:“这叶子像贴了金!穿出去别人肯定以为我是财神爷!”

四人收拾东西时,姜炎在老银杏根部发现个小小的铁制修枝刀,刀身上刻着个 “周” 字,上面还沾着点树胶,像是周爷爷当年用的。他把修枝刀放进兜里,想着以后秋天再来时,给周爷爷烧点新的修枝剪和银杏果。

回去的路上,小胖坐在副驾驶,盯着竹篮里的带叶鱼,嘴里不停念叨:“炖鱼时要小火慢炖,让叶香渗进汤里…… 萝卜要最后放,别煮烂了!”

张哥刷着钓友群,突然喊:“哎!你们看!有人说‘冬梅塘’有会‘带雪’的鱼!冬天梅花开时,鱼身上会沾层薄雪,钓上来化雪后还带着梅香,做清蒸鱼时雪水渗进肉里,鲜得能让人忘了冬寒!”

姜炎和思涵对视一眼,都无奈地笑了。这伙钓鱼佬啊,刚从银杏塘的金叶里出来,又惦记上冬梅塘的 “带雪鱼” 了。而那冬梅塘,恐怕又藏着新的冬日秘密 —— 只是不知道,这次的 “带雪鱼”,又会带着什么清冽的执念呢?

第三十章 冬梅塘的 “带雪鱼” 执念

银杏塘的银杏炖鱼汤刚把砂锅刷干净,张哥就裹着件沾着树胶的厚外套找上门,手里捧着个装着干梅花的玻璃罐,罐里还插着张拍立得 —— 照片里一条银鱼躺在雪地里,身上沾着层薄雪,旁边的冬梅开得正艳,清蒸后摆在白瓷盘里,雪化了还带着梅香,看着就清冽。

“小姜!快看冬梅塘的带雪鱼!” 张哥把玻璃罐凑到姜炎鼻尖,梅香混着雪味飘过来,“钓友说这鱼冬天沾薄雪,化雪后梅香能留半天,清蒸时不用放料酒,雪水渗进肉里,一口下去又鲜又凉,比银杏炖鱼汤还清爽,能让人忘了冬寒!”

姜炎正给鱼竿缠防雪胶带,目光落在照片上 —— 鱼身上的薄雪像层纱,化在盘里还留着梅花瓣的印子,鱼肉泛着淡粉,跟雪的白、梅的红配得刚好。小胖从厨房跑出来,手里端着个白瓷盘,盘边刻着冬梅纹:“清蒸带雪鱼?放枝梅花当装饰,是不是像幅冬景画?比银杏炖鱼汤好吃不?”

“你除了吃还知道啥!” 张哥拍他后脑勺,白瓷盘差点摔在地上,“这带雪鱼是冬梅塘独有的!我打听了,那塘边种满冬梅,以前是护花的苏奶奶守着,后来改成鱼塘,没听过闹鬼!”

思涵的微信来得及时,附带一张旧花锄照片:“冬梅塘原名‘护梅塘’,2020 年冬天,护花老人苏奶奶为了救被大雪压断的老梅树,铲雪时不慎掉进塘里,没上来,之后就有人说塘里的鱼会‘带雪’。带点干梅花和雪铲,苏奶奶的执念跟冬梅有关,干梅花能引她出来。”

“不就是个护梅花的老太太嘛!” 张哥满不在乎,把玻璃罐放在桌上,“明天一早出发,现在刚好下过雪,梅花开得艳,中午就能吃清蒸带雪鱼!”

小胖赶紧翻调料柜,把姜片、葱段、蒸鱼豉油塞进背包:“我带齐清蒸料!再带个小毛巾,擦鱼身上的雪用,别让雪水冲淡鲜味!”

第二天清晨,四人驱车往冬梅塘赶。越靠近塘边,路边的冬梅越密,红白相间的梅花在雪地里开得艳,像撒了把碎宝石,风一吹,雪沫子跟着梅花瓣飘,冷冽的梅香钻进鼻腔,让人精神一振。到了冬梅塘,塘面结着层薄冰,岸边的老梅树枝桠上积着雪,梅花垂到塘边,雪落在冰面上,像铺了层白糖,几个钓友坐在雪地里,手里举着鱼竿,鱼护里的鱼都沾着薄雪,像装了筐雪团。

“就那儿!” 张哥指着老梅树下的雪坡,扛着白瓷盘就跑,刚踏上积雪的塘岸,脚下一滑,“扑通” 摔进雪堆里,瓷盘飞出去老远,雪灌进脖子里,整个人被雪埋了半截,活像个 “雪人团子”。

“娘嘞!这雪咋比银杏叶还滑!” 张哥从雪堆里爬起来,拍着身上的雪,“跟踩了冰碴似的!”

思涵掏出干梅花,分给每人一小枝:“这是老梅树开的花,苏奶奶当年常插在兜里,能稳住阴气。一会儿钓上来的鱼别擦太干,苏奶奶是故意让雪沾在鱼身上,想让大家看见雪和梅、鱼一起的样子。”

姜炎帮张哥捡瓷盘,发现盘边没碎,只是沾了层雪。张哥拍掉脖子里的雪,撒下混了碎米的鱼食窝料 —— 窝料刚落在薄冰上,他用凿冰镐敲了个小洞,窝料沉进水里,没一会儿,几条带雪的小鱼游过来,围着窝料转了圈,还叼着雪粒往姜炎的鱼竿边送,像在 “递雪团”。“等着!今儿让你们见识下‘带雪鱼钓神’!”

天慢慢亮了,梅香更浓了。姜炎把鱼竿伸进冰洞,没一会儿,鱼竿就轻轻往下沉,力道软得像勾住了片雪花。他慢慢提竿,钓上来的鱼果然沾着层薄雪,银灰色鱼身泛着淡白光,指尖碰雪时慢慢化了,露出底下的鱼身,凑近一闻,鱼鲜混着梅香,馋得小胖直搓手。

“真带雪!” 姜炎喊出声,把鱼放进铺了梅花瓣的竹篮里,雪慢慢化了,梅香更浓了。

小胖兴奋地凑过来,手里的毛巾没拿稳,掉在雪地里,他还想抓把新雪往鱼身上撒:“哎哟!我的擦雪巾!多沾点雪更鲜!”

“你疯了!新雪有灰!” 张哥赶紧把他的手拍开,“鱼身上的雪够了!再撒就成冰碴了!”

正说着,张哥的鱼竿突然弯成个小弓,他差点被拉进冰洞:“卧槽!大货!比姜炎的还大!” 姜炎赶紧过去帮忙,两人慢慢放线,钓上来的是条四斤多的鲫鱼,鱼身上的薄雪更厚,连鱼鳃边都夹着梅花瓣,鳞片上还印着淡淡的梅花纹路,像被花瓣蹭过。

可鲫鱼刚放进竹篮,老梅树突然晃了晃,落下一阵 “雪梅雨”,冰面泛着圈涟漪,一个模糊的影子飘出来,穿着蓝布棉袄,手里像握着把雪铲,慢慢靠近岸边,影子的脚边还沾着片梅花瓣,像刚从树下过来。

“妈呀!是护花鬼!” 小胖吓得往后退,手里的蒸鱼豉油掉在雪地里,“他…… 他要抢雪铲吗?”

张哥也吓得脸色发白,手里的雪铲 “哐当” 掉在雪地里,却还嘴硬:“别慌!是雪的影子!” 话音刚落,影子突然举起 “雪铲”,对着老梅树的根部晃了晃,那里的雪积得太厚,压得树根有点弯,像快把树压垮。

“是苏奶奶的老梅树!” 思涵轻声说,“她当年铲雪,就是为了给老梅树松根,怕雪压坏树根,结果掉了下去,执念让鱼带雪,想让大家帮她把树根旁的雪铲了,护住老梅树。”

姜炎捡起地上的雪铲,慢慢铲掉老梅树根旁的积雪,露出底下的泥土。刚做完,影子就飘到树根旁,围着看了圈,像在笑。张哥哆哆嗦嗦地掏出干梅花,插在树根旁:“苏奶奶,雪铲了,我们再给树插点花,肯定开得更艳!”

影子碰了碰梅花枝,又指了指竹篮里的鱼,像是在感谢。思涵掏出黄纸,折成梅花的形状,用打火机点燃:“苏奶奶,雪我们铲了,老梅树也有人护着,您种的花年年都会开,鱼也会带着雪和梅香,您可以放心了。”

火苗慢慢烧着黄纸梅花,飘在空中像朵小火花,影子对着四人鞠了一躬,手里的 “雪铲” 慢慢消失,影子也跟着飘向老梅树,融进树影里。塘里的带雪鱼沾的雪慢慢化了,鳞片上的梅花纹路变成淡粉色,老梅树的枝桠也挺了挺,像更有精神了。

“她走了,” 思涵笑着说,“她终于放心把老梅树交给我们了。”

小胖赶紧捡起地上的蒸鱼豉油,擦了擦上面的雪:“雪化了没事!有梅香在,清蒸照样鲜!”

张哥看着自己沾了雪的外套,心疼得直跺脚,却又忍不住笑:“这雪像撒了糖!穿出去别人肯定以为我是圣诞老公公!”

四人收拾东西时,姜炎在老梅树根旁发现个小小的陶制花壶,壶身上刻着个 “苏” 字,上面还沾着点雪,像是苏奶奶当年浇花用的。他把花壶放进兜里,想着以后冬天再来时,给苏奶奶烧点新的雪铲和花锄。

回去的路上,小胖坐在副驾驶,盯着竹篮里的带雪鱼,嘴里不停念叨:“清蒸时要大火蒸十分钟,别蒸老了…… 梅花瓣要放在鱼身上,端上桌肯定像幅画!”

张哥刷着钓友群,突然喊:“哎!你们看!有人说‘春柳塘’有会‘带絮’的鱼!春天柳絮飞时,鱼会粘柳絮,钓上来像带了层白绒,做鱼汤时絮香渗进汤里,鲜得能让人忘了春困!”

姜炎和思涵对视一眼,都无奈地笑了。这伙钓鱼佬啊,刚从冬梅塘的雪梅里出来,又惦记上春柳塘的 “带絮鱼” 了。而那春柳塘,恐怕又藏着新的春日秘密 —— 只是不知道,这次的 “带絮鱼”,又会带着什么轻柔的执念呢?

 

第三十一章 春柳塘的 “带絮鱼” 执念

冬梅塘的清蒸带雪鱼刚把白瓷盘擦干净,张哥就揣着个装满柳絮的透明塑料袋找上门,袋子里还裹着张手机照片 —— 照片里一条银鱼浮在溪水上,身上粘满雪白的柳絮,像披了层白绒,鱼汤里飘着几缕柳絮,泛着淡绿的光,看着就清爽。

“小姜!快看春柳塘的带絮鱼!” 张哥把塑料袋凑到姜炎眼前,柳絮跟着晃,“钓友说这鱼春天粘柳絮,炖鱼汤时絮香能渗进肉里,一口下去又鲜又软,比清蒸带雪鱼还舒服,能让人忘了春困!”

姜炎正给鱼竿绑柳叶形浮漂,目光落在照片上 —— 鱼身上的柳絮粘得蓬松,连鱼鳍缝里都夹着细絮,鱼汤里的絮影轻轻晃,像飘着片小云朵。小胖从厨房跑出来,手里端着个砂锅,锅底还沾着点鱼汤的油星:“柳絮炖带絮鱼?放块豆腐进去,汤是不是更鲜?比清蒸带雪鱼好吃不?”

“你除了吃还知道啥!” 张哥拍他后脑勺,砂锅差点砸在塑料袋上,“这带絮鱼是春柳塘独有的!我打听了,那塘边种满垂柳,以前是护柳的马爷爷守着,后来改成鱼塘,没听过闹鬼!”

思涵的微信来得及时,附带一张旧修枝锯照片:“春柳塘原名‘护柳塘’,2018 年春天,护柳老人马爷爷为了救被虫蛀快断的老垂柳,爬树除虫时不慎掉进塘里,没上来,之后就有人说塘里的鱼会‘带絮’。带点柳枝和防虫药,马爷爷的执念跟老垂柳有关,柳枝能引他出来。”

“不就是个护柳的老头嘛!” 张哥满不在乎,把塑料袋放在桌上,“明天一早出发,现在柳絮刚飘,正是钓带絮鱼的好时候,中午就能喝柳絮炖鱼汤!”

小胖赶紧翻调料柜,把豆腐、青菜、姜片塞进背包:“我带齐炖鱼料!再带个细筛子,捞鱼汤里的柳絮用,别让粗絮影响口感!”

第二天清晨,四人驱车往春柳塘赶。越靠近塘边,路边的垂柳越密,嫩绿的柳枝垂到车窗边,雪白的柳絮像雪似的飘,风一吹,柳絮 “簌簌” 响,像老人在轻声哼歌。到了春柳塘,塘面泛着淡绿光,岸边的老垂柳歪着枝桠,柳絮落在水里,跟着水波漂,几个钓友坐在柳荫下,手里举着鱼竿,鱼护里的鱼都粘着柳絮,像装了筐白绒球。

“就那儿!” 张哥指着棵枝桠垂到塘面的老垂柳,扛着砂锅就跑,刚踏上铺满柳絮的塘岸,脚下一滑,“扑通” 摔进柳絮堆里,砂锅飞出去老远,里面的豆腐撒了一地,整个人被柳絮埋了半截,活像个 “白绒团子”。

“娘嘞!这柳絮咋比雪还滑!” 张哥从柳絮堆里爬起来,扒拉着头发上的絮,“跟踩了棉花似的!”

思涵掏出柳枝,分给每人一小枝:“这是老垂柳的枝条,马爷爷当年常用来编柳筐,能稳住阴气。一会儿钓上来的鱼别抖掉柳絮,马爷爷是故意让柳絮粘在鱼身上,想让大家看见柳絮和鱼一起的样子。”

姜炎帮张哥捡砂锅,发现锅底磕了个小坑,还好没漏。张哥拍掉身上的柳絮,刚想说话,突然吸进一口柳絮,“阿嚏” 一声,打了个大喷嚏,柳絮喷得满脸都是:“哎哟!这柳絮还会呛人!”

小胖笑得直拍腿,手里的筛子没拿稳,掉在柳絮堆里,筛子眼全被柳絮堵了:“哈哈!张哥你成‘柳絮人’了!”

张哥瞪了他一眼,撒下混了碎米的鱼食窝料 —— 窝料刚落进塘里,就有几条带絮的小鱼游过来,围着窝料转了圈,还叼着柳絮往姜炎的鱼竿边送,像在 “递绒球”。“等着!今儿让你们见识下‘带絮鱼钓神’!”

天慢慢亮了,柳絮香更浓了。姜炎把鱼竿伸进塘里,没一会儿,鱼竿就轻轻往下沉,力道软得像勾住了团柳絮。他慢慢提竿,钓上来的鱼果然粘满柳絮,银灰色鱼身泛着淡绿光,指尖碰柳絮时软软的,不像会掉的样子,凑近一闻,鱼鲜混着絮香,馋得小胖直咽口水。

“真粘得牢!” 姜炎喊出声,把鱼放进铺了柳枝的竹篮里,柳絮还往鱼身上粘,越显可爱。

小胖兴奋地凑过来,捡起地上的柳絮就往砂锅里撒:“哎哟!我的鱼汤香料!多放把柳絮更鲜!”

“你疯了!这柳絮没洗!” 张哥赶紧把他的手拍开,“要放也放干净的!脏絮炖着发苦!”

正说着,张哥的鱼竿突然弯成个小弓,他差点被拉进塘里:“卧槽!大货!比姜炎的还大!” 姜炎赶紧过去帮忙,两人慢慢放线,钓上来的是条四斤多的草鱼,鱼身上的柳絮更密,连鱼鳃边都夹着细絮,鳞片上还印着淡淡的柳叶纹路,像被柳枝蹭过。

可草鱼刚放进竹篮,老垂柳突然晃了晃,落下一阵 “柳絮雨”,水面泛着圈涟漪,一个模糊的影子飘出来,穿着灰布衫,手里像握着把修枝锯,慢慢靠近岸边,影子的脚边还沾着片柳絮,像刚从树下过来。

“妈呀!是护柳鬼!” 小胖吓得往后退,手里的豆腐掉在地上,“他…… 他要抢修枝锯吗?”

张哥也吓得脸色发白,手里的旧修枝锯 “哐当” 掉在柳絮堆里,却还嘴硬:“别慌!是柳絮的影子!” 话音刚落,影子突然举起 “修枝锯”,对着老垂柳的一根枯枝晃了晃,那枯枝上爬满虫子,叶子都黄了,像快断下来砸到塘里。

“是马爷爷的老垂柳!” 思涵轻声说,“他当年爬树,就是为了给这根枯枝除虫,怕虫蛀扩散到整棵树,结果掉了下去,执念让鱼带絮,想让大家帮他把枯枝锯了,护住老垂柳。”

姜炎捡起地上的修枝锯,踩着石墩慢慢靠近枯枝,小心地把枯枝锯下来,又往树洞里撒了点防虫药。刚做完,影子就飘到枯枝旁,围着看了圈,像松了口气。张哥哆哆嗦嗦地掏出柳枝,插在老垂柳根部:“马爷爷,枯枝锯了,我们再给树插点枝,肯定长得更壮!”

影子碰了碰柳枝,又指了指砂锅里的鱼,像是在感谢。思涵掏出黄纸,折成柳叶的形状,用打火机点燃:“马爷爷,枯枝我们锯了,老垂柳也有人护着,您种的树年年都会绿,鱼也会带着柳絮,您可以放心了。”

火苗慢慢烧着黄纸柳叶,飘在空中像片小绿舟,影子对着四人鞠了一躬,手里的 “修枝锯” 慢慢消失,影子也跟着飘向老垂柳,融进树影里。塘里的带絮鱼粘的柳絮更软了,鳞片上的柳叶纹路变成淡绿色,老垂柳的枝桠也挺了挺,像更有精神了。

“他走了,” 思涵笑着说,“他终于放心把老垂柳交给我们了。”

小胖赶紧捡起地上的豆腐,擦了擦上面的柳絮:“柳絮没掉!炖鱼时一起放,汤肯定更鲜!”

张哥看着自己沾满柳絮的外套,心疼得直跺脚,却又忍不住笑:“这柳絮像贴了绒!穿出去别人肯定以为我是毛绒玩具!”

四人收拾东西时,姜炎在老垂柳根部发现个小小的铁制防虫勺,勺身上刻着个 “马” 字,上面还沾着点防虫药粉,像是马爷爷当年用的。他把防虫勺放进兜里,想着以后春天再来时,给马爷爷烧点新的修枝锯和防虫药。

回去的路上,小胖坐在副驾驶,盯着竹篮里的带絮鱼,嘴里不停念叨:“炖鱼时要小火慢炖,让絮香渗进汤里…… 豆腐要最后放,别煮烂了!”

张哥刷着钓友群,突然喊:“哎!你们看!有人说‘荷风塘’有会‘带露’的鱼!夏天荷花开时,鱼身上会沾荷叶露,钓上来还带着荷香,做清蒸鱼时露水渗进肉里,鲜得能让人忘了夏热!”

姜炎和思涵对视一眼,都无奈地笑了。这伙钓鱼佬啊,刚从春柳塘的柳絮里出来,又惦记上荷风塘的 “带露鱼” 了。而那荷风塘,恐怕又藏着新的夏日秘密 —— 只是不知道,这次的 “带露鱼”,又会带着什么清凉的执念呢?

第三十二章 荷风塘的 “带露鱼” 执念

春柳塘的柳絮炖鱼汤刚把砂锅刷干净,张哥就捧着片带露水的荷叶找上门,荷叶上还放着张拍立得 —— 照片里一条银鱼躺在白瓷盘里,身上沾着晶莹的荷叶露,像撒了层碎钻,清蒸后鱼身上的露水还没干,映着荷香飘,看着就清凉。

“小姜!快看荷风塘的带露鱼!” 张哥把荷叶凑到姜炎鼻尖,露水跟着滴,“钓友说这鱼夏天沾荷叶露,清蒸时露水渗进肉里,一口下去又鲜又凉,比柳絮炖鱼汤还舒服,能让人忘了夏热!”

姜炎正给鱼竿绑荷叶形铅坠,目光落在照片上 —— 鱼身上的露水沾得均匀,连鳞片边缘都挂着小水珠,鱼鳃边还沾着点荷粉,像刚从荷叶下钻出来。小胖从厨房跑出来,手里端着个白瓷盘,盘边刻着荷花纹:“清蒸带露鱼?放片荷叶当垫子,是不是像坐在荷花上?比柳絮炖鱼汤好吃不?”

“你除了吃还知道啥!” 张哥拍他后脑勺,白瓷盘差点砸在荷叶上,“这带露鱼是荷风塘独有的!我打听了,那塘边种满荷花,以前是护荷的刘奶奶守着,后来改成鱼塘,没听过闹鬼!”

思涵的微信来得及时,附带一张旧莲蓬照片:“荷风塘原名‘护荷塘’,2021 年夏天,护荷老人刘奶奶为了救被暴雨打坏的老荷花,捞荷叶时不慎掉进塘里,没上来,之后就有人说塘里的鱼会‘带露’。带点莲蓬和荷叶剪,刘奶奶的执念跟荷花有关,莲蓬能引她出来。”

“不就是个护荷花的老太太嘛!” 张哥满不在乎,把荷叶放在桌上,“明天一早出发,现在荷花刚开,露水多,中午就能吃清蒸带露鱼!”

小胖赶紧翻调料柜,把姜片、葱段、蒸鱼豉油塞进背包:“我带齐清蒸料!再带个小海绵,擦鱼身上的露水用,别让露水冲淡鲜味!”

第二天清晨,四人驱车往荷风塘赶。越靠近塘边,路边的荷花越密,粉白的荷花在绿叶间开得艳,荷叶上的露水像碎钻,风一吹,露水 “滴答” 掉在地上,荷香混着水汽飘过来,让人浑身清爽。到了荷风塘,塘面泛着淡绿的光,岸边的老荷花丛密得像墙,荷叶垂到塘面,露水落在水里,跟着水波晃,几个钓友坐在荷荫下,手里举着鱼竿,鱼护里的鱼都沾着露水,像装了筐碎钻。

“就那儿!” 张哥指着片开得最艳的荷花丛,扛着白瓷盘就跑,刚踏上塘边的泥地,脚下一滑,“扑通” 摔进荷叶堆里,瓷盘飞出去老远,露水灌进脖子里,整个人被荷叶埋了半截,活像个 “荷叶团子”。

“娘嘞!这泥地咋比柳絮堆还滑!” 张哥从荷叶堆里爬起来,扒拉着头发上的荷叶,“跟踩了青苔似的!”

思涵掏出莲蓬,分给每人一个:“这是老荷花结的莲蓬,刘奶奶当年常摘来晒,能稳住阴气。一会儿钓上来的鱼别擦太干,刘奶奶是故意让露水沾在鱼身上,想让大家看见露水和鱼、荷花一起的样子。”

姜炎帮张哥捡瓷盘,发现盘边没碎,只是沾了层泥。张哥拍掉脖子里的露水,撒下混了麦粒的鱼食窝料 —— 窝料刚落进塘里,就有几条带露的小鱼游过来,围着窝料转了圈,还叼着露水往姜炎的鱼竿边送,像在 “递碎钻”。“等着!今儿让你们见识下‘带露鱼钓神’!”

天慢慢亮了,荷香更浓了。姜炎把鱼竿伸进塘里,没一会儿,鱼竿就轻轻往下沉,力道软得像勾住了片荷叶。他慢慢提竿,钓上来的鱼果然沾着荷叶露,银灰色鱼身泛着淡绿光,指尖碰露水时凉丝丝的,不像会干的样子,凑近一闻,鱼鲜混着荷香,馋得小胖直咽口水。

“真带露!” 姜炎喊出声,把鱼放进铺了荷叶的竹篮里,露水还往鱼身上沾,越显晶莹。

小胖兴奋地凑过来,手里的海绵没拿稳,掉在泥地里,他还想蘸点荷叶露往鱼身上抹:“哎哟!我的擦露海绵!多沾点露水更鲜!”

“你疯了!泥地里的露水洗过了吗!” 张哥赶紧把他的手拍开,“鱼身上的露水够了!再抹就成水疙瘩了!”

正说着,张哥的鱼竿突然弯成个小弓,他差点被拉进塘里:“卧槽!大货!比姜炎的还大!” 姜炎赶紧过去帮忙,两人慢慢放线,钓上来的是条五斤多的草鱼,鱼身上的露水更密,连鱼鳃边都沾着荷粉,鳞片上还印着淡淡的荷花纹路,像被花瓣蹭过。

可草鱼刚放进竹篮,老荷花丛突然晃了晃,落下一阵 “露水雨”,水面泛着圈涟漪,一个模糊的影子飘出来,穿着蓝布衫,手里像握着把荷叶剪,慢慢靠近岸边,影子的脚边还沾着片荷叶,像刚从花丛里过来。

“妈呀!是护荷鬼!” 小胖吓得往后退,手里的蒸鱼豉油掉在泥地里,“他…… 他要抢荷叶剪吗?”

张哥也吓得脸色发白,手里的荷叶剪 “哐当” 掉在泥地里,却还嘴硬:“别慌!是荷叶的影子!” 话音刚落,影子突然举起 “荷叶剪”,对着老荷花丛的一根枯荷晃了晃,那枯荷上缠着水草,压得旁边的新荷都弯了,像快把新荷压坏。

“是刘奶奶的老荷花!” 思涵轻声说,“她当年捞荷叶,就是为了剪这根枯荷,怕水草缠坏新荷,结果掉了下去,执念让鱼带露,想让大家帮她把枯荷剪了,护住新荷花。”

姜炎捡起地上的荷叶剪,慢慢走进荷花丛,小心地把枯荷剪下来,又把水草解开。刚做完,影子就飘到枯荷旁,围着看了圈,像松了口气。张哥哆哆嗦嗦地掏出莲蓬,放在新荷旁边:“刘奶奶,枯荷剪了,我们再给新荷放个莲蓬,肯定开得更艳!”

影子碰了碰莲蓬,又指了指竹篮里的鱼,像是在感谢。思涵掏出黄纸,折成荷花的形状,用打火机点燃:“刘奶奶,枯荷我们剪了,新荷花也有人护着,您种的花年年都会开,鱼也会带着露水和荷香,您可以放心了。”

火苗慢慢烧着黄纸荷花,飘在空中像朵小粉花,影子对着四人鞠了一躬,手里的 “荷叶剪” 慢慢消失,影子也跟着飘向荷花丛,融进花丛里。塘里的带露鱼沾的露水更凉了,鳞片上的荷花纹路变成淡粉色,老荷花丛的新荷也挺了挺,像更有精神了。

“她走了,” 思涵笑着说,“她终于放心把荷花交给我们了。”

小胖赶紧捡起地上的蒸鱼豉油,擦了擦上面的泥:“露水没干!清蒸照样鲜!”

张哥看着自己沾满荷叶的外套,心疼得直跺脚,却又忍不住笑:“这荷叶像绣了花!穿出去别人肯定以为我是荷花仙子!”

四人收拾东西时,姜炎在荷花丛里发现个小小的陶制洒水壶,壶身上刻着个 “刘” 字,上面还沾着点露水,像是刘奶奶当年浇花用的。他把洒水壶放进兜里,想着以后夏天再来时,给刘奶奶烧点新的荷叶剪和莲蓬。

回去的路上,小胖坐在副驾驶,盯着竹篮里的带露鱼,嘴里不停念叨:“清蒸时要大火蒸八分钟,别蒸老了…… 荷叶要垫在鱼底下,端上桌肯定像朵荷花!”

张哥刷着钓友群,突然喊:“哎!你们看!有人说‘桂香塘’有会‘带香’的鱼!秋天桂花开时,鱼身上会沾桂花香,钓上来还带着花瓣,做香煎鱼时花香渗进肉里,鲜得能让人忘了秋燥!”

姜炎和思涵对视一眼,都无奈地笑了。这伙钓鱼佬啊,刚从荷风塘的露水里出来,又惦记上桂香塘的 “带香鱼” 了。而那桂香塘,恐怕又藏着新的秋日秘密 —— 只是不知道,这次的 “带香鱼”,又会带着什么香甜的执念呢?

 

 

第三十三章 桂香塘的 “带香鱼” 与旅程终章

荷风塘的清蒸带露鱼刚把白瓷盘擦净,张哥就捧着个装满桂花的锡盒找上门,盒盖一掀,甜香满室,里面还压着张泛黄的照片 —— 照片里一条银鱼卧在青瓷盘里,身上沾着细碎的金桂,香煎后鱼皮泛着油光,桂花粘在鱼身上,像撒了层金粉。

“小姜!最后一站!桂香塘的带香鱼!” 张哥把锡盒往桌上一放,语气比往常郑重,“钓友说这鱼秋天沾桂香,煎的时候不用放糖,鱼身上的花香能渗进肉里,一口下去又鲜又甜,是今年最好的收尾!”

姜炎正给鱼竿缠最后一圈防滑带,目光落在照片上 —— 鱼身上的桂花粘得细碎,连鱼鳃边都夹着两朵小花,盘子边摆着枝完整的桂枝,透着股安稳的暖意。小胖从厨房跑出来,手里端着个铸铁煎锅,锅底还留着上次煎鱼的油痕:“香煎带香鱼?撒把干桂花当装饰,是不是像撒了金粉?比之前所有鱼都好吃吧?”

“你总算说对次!” 张哥没拍他后脑勺,反而笑了,“我打听了,桂香塘边有棵百年老桂树,以前是护桂的李爷爷守着,他一辈子就种这棵树,后来改成鱼塘,没听过闹鬼 —— 但这次,咱们得好好去。”

思涵的微信来得比往常早,附带一张旧桂剪照片,文字里多了几分温和:“桂香塘原名‘守桂塘’,2022 年秋天,李爷爷为了护被台风刮歪的老桂树,搬石头固定时不慎掉进塘里,没上来。带点桂花蜜和新桂剪,他的执念是让老桂树好好开花,桂花蜜能引他出来。”

“这次咱们稳着来。” 姜炎把鱼竿放进渔具包,里面躺着这一路收集的小物件 —— 王奶奶的花肥罐、马爷爷的防虫勺、刘奶奶的洒水壶,凑在一起像串小小的记忆。小胖赶紧翻调料柜,把桂花蜜、海盐、黑胡椒塞进背包,还特意带了个小瓷瓶:“装桂花用,别让风吹跑了!”

第二天清晨,四人驱车往桂香塘赶。越靠近塘边,桂香越浓,路边的桂树从稀疏到密集,最后连成一片香海,风一吹,金桂像雨似的落,砸在车窗上 “沙沙” 响,甜香钻进衣领,让人心里发暖。到了桂香塘,塘面泛着淡金光,百年老桂树长在塘中央的土坡上,枝桠伸得老远,桂花落在水面上,像铺了层金箔,几个钓友坐在桂树下,手里举着鱼竿,鱼护里的鱼都沾着桂花,甜香飘得老远。

“就那儿!” 张哥指着老桂树下的石凳,没像往常一样跑,而是慢慢走过去,踩着落满桂花的地面,脚步轻得怕踩碎花瓣。他放下锡盒,撒下混了桂花碎的鱼食窝料 —— 窝料刚落进塘里,就有几条带香的小鱼游过来,围着窝料转了圈,还叼着桂花往姜炎的鱼竿边送,像在 “递金粉”。

“这次我来。” 姜炎拿起鱼竿,慢慢甩进塘里。天刚亮透,桂香裹着晨光,塘面静得能听见桂花落水的 “滴答” 声。没一会儿,鱼竿轻轻往下沉,力道软得像勾住了团甜香。他慢慢提竿,钓上来的鱼果然沾着金桂,银灰色鱼身泛着淡金,指尖碰上去,能闻到淡淡的甜香,不是桂花香,更像老人身上的烟火气。

“真带香!” 小胖凑过来,没像往常一样急着撒调料,而是轻轻碰了碰鱼身上的桂花,“这香真甜,比我妈做的桂花糕还香。”

张哥也钓上一条带香鱼,鱼身上的桂花更密,他没像往常一样吹牛,而是小心地放进竹篮:“这鱼得轻着放,别弄掉桂花。” 可鱼刚放进篮,老桂树突然晃了晃,落下一阵 “桂花雨”,水面泛着圈涟漪,一个模糊的影子飘出来,穿着灰布衫,手里握着把旧桂剪,慢慢靠近岸边,影子的脚边沾着朵桂花,像刚从树上摘下来。

“李爷爷。” 思涵轻声开口,没像往常一样警惕,而是掏出桂花蜜,倒在小碟里放在岸边,“我们来看您的桂树了,它长得很好。”

影子顿了顿,慢慢飘到碟边,桂香突然浓了几分。姜炎顺着影子的目光看去,老桂树的一根枝桠歪着,底下的土有点松,像是还没固定好。“我们帮您把树固定好。” 他捡起地上的石头,和张哥一起,小心地把老桂树歪着的枝桠固定住,思涵还在树根旁撒了点桂花蜜 —— 李爷爷当年最爱用蜜浇树。

影子看着固定好的桂树,慢慢举起旧桂剪,对着四人晃了晃,像是在道谢。思涵掏出黄纸,折成桂花的形状,用打火机点燃:“李爷爷,桂树我们会常来看,您种的桂花年年都会开,鱼也会带着桂香,您可以放心了。”

火苗烧着黄纸桂花,飘在空中像朵小金花,影子对着四人鞠了一躬,手里的旧桂剪慢慢消失,影子也跟着飘向老桂树,融进树影里。塘里的带香鱼沾的桂花更艳了,鳞片上的纹路变成淡金色,像老桂树的年轮,老桂树的枝桠也挺了挺,像是舒了口气。

“他走了。” 张哥轻声说,语气里没有往常的咋呼,只有安稳。

四人坐在桂树下,煎起了带香鱼。小胖没像往常一样急着尝,而是先往锅里撒了把干桂花,油花溅起,甜香满溢。鱼煎好后,四人围坐在石凳上,就着桂香吃鱼,没人说话,却透着股说不出的默契。

收拾东西时,姜炎在老桂树根旁发现个小小的陶制桂花罐,罐身上刻着个 “李” 字,里面还剩点干桂花,像是李爷爷当年装花用的。他把罐子放进渔具包,和之前收集的小物件放在一起 —— 王奶奶的花肥罐、马爷爷的防虫勺、刘奶奶的洒水壶、李爷爷的桂花罐,凑成了满满一袋温暖的记忆。

回去的路上,车里静悄悄的,只有小胖嘴里还在念叨:“明年春天,咱们还来钓带絮鱼吧?柳树上的柳絮肯定还像白绒球。”

张哥没像往常一样刷钓友群,而是看着窗外的桂树:“明年秋天,还来桂香塘,看看李爷爷的树。”

思涵笑着看向姜炎:“其实每次遇到的‘鬼’,都是在等一个告别。”

姜炎点头,手里握着渔具包的带子,里面的小物件轻轻碰撞,像在说再见,又像在说下次见。他看着窗外掠过的桂树,突然明白,这一路钓的不是鱼,是一个个没说出口的心愿,是一段段藏在水里的温情 —— 月牙水库的姑娘、雾凇湖的守窖人、樱花塘的刘爷爷…… 他们都不是吓人的鬼,只是想有人帮他们完成最后一点牵挂。

车开出老远,张哥突然喊:“哎!明年春天,春柳塘的柳絮肯定还飘!”

小胖立马接话:“那得带个新筛子!上次的被柳絮堵了!”

思涵笑着掏出手机:“我先查下春柳塘的老垂柳,明年咱们去看看它长得咋样。”

姜炎握着方向盘,嘴角也扬了起来。这趟钓鱼之旅,没有惊险的鬼怪,只有藏在水里的温情;没有吓人的遭遇,只有一次次温暖的告别。他们还是那伙爱钓鱼的人,张哥依旧爱吹牛,小胖依旧惦记吃,思涵依旧懂这些温情的执念,而他,依旧愿意陪着他们,去钓下一条带着故事的鱼 —— 因为他们知道,每片水域的背后,都藏着一个等着被温柔对待的心愿。

夕阳落在车身上,把影子拉得很长,车里的桂香还没散,像这段旅程留下的,最温暖的余韵。

 

后记:未凉的鱼漂

姜炎把渔具包放在阳台时,夕阳刚好落在那些小物件上 —— 王奶奶的陶制花肥罐沾着点桃花泥,马爷爷的铁制防虫勺还留着药粉痕迹,刘奶奶的洒水壶底盛着半盏荷露,李爷爷的桂花罐里,他偷偷装了把桂香塘的干桂花,凑在一起,像串会散香的记忆。

小胖隔三差五就来敲门,手里总拎着个空砂锅:“姜哥,啥时候再去钓啊?我妈说上次桂香鱼的煎锅还没洗,等着下次用呢!” 张哥倒不常来,却总在钓友群里发桂香塘的照片,配文 “年度最佳钓点”,底下有人问 “下次去哪儿”,他总回复 “等消息”—— 倒比往常多了几分耐心。

思涵偶尔会发些旧资料过来,大多是关于他们去过的塘子:月牙水库的姑娘后来被家人立了块小木牌,黑泥河的 “泥傀儡” 因清理淤泥少了许多,雪雾塘的守塘人老张,有村民在冰面立了块 “小心薄冰” 的警示牌。每次看到这些,姜炎都觉得,那些水里的 “执念”,其实是在等着被好好记住。

变故发生在初冬的一个周末。姜炎收到个匿名包裹,牛皮纸封得严实,上面没写寄件人,只画了个歪歪扭扭的鱼漂。拆开时,一股淡淡的水腥气飘出来 —— 里面是张泛黄的老地图,标记着个叫 “落星潭” 的地方,潭心画着颗五角星,旁边写着行小字:“鱼映星,星映魂”。

更奇怪的是包裹里的小物件:一枚铜制鱼漂,表面刻着细碎的星纹,底部刻着个 “陈” 字;还有张折叠的纸条,字迹像用炭笔写的,模糊不清,只能看清 “三十年”“等船”“星落时” 几个词。

他第一时间把张哥、小胖和思涵叫过来。张哥拿着铜鱼漂翻来覆去看:“这玩意儿看着有年头了!落星潭?我咋没听过!” 小胖凑过来,盯着地图上的五角星:“鱼映星?是鱼身上会映星星吗?能做烤鱼不?撒点孜然,是不是像烤星星!”

思涵没说话,拿着纸条对着光看了半天,突然抬头:“你们还记得萤火虫塘的陈老师吗?” 她掏出手机,翻出之前的旧照片 —— 陈老师的教鞭上,也有个类似的 “陈” 字,“这铜鱼漂的星纹,像极了当年陈老师带学生看的星图。”

姜炎摸着铜鱼漂,指尖能感受到淡淡的凉意,像握着块刚从水里捞出来的石头。他想起思涵说过的话:“每个水域的‘执念’,都在等一个能听懂的人。” 落星潭的 “陈”,三十年的 “等船”,星落时的 “鱼映星”—— 又一个没说出口的心愿,在等着他们。

张哥已经开始查落星潭的位置,嘴里念叨:“这回得提前准备!我去买新的凿冰镐,再带点驱寒的酒!” 小胖则翻着调料柜:“冬天钓星鱼,得带点暖锅!煮鱼时放块腊肉,肯定香!”

思涵把地图叠好,放进姜炎的渔具包:“星落时大概在冬至前后,还有一个月。咱们可以慢慢准备,先查查落星潭的故事。”

姜炎看着渔具包里的新物件 —— 铜鱼漂、老地图、旧纸条,和之前的花肥罐、防虫勺挤在一起,突然觉得,这趟钓鱼之旅,从来就没结束。那些水里的 “心愿”,像一颗颗没凉的鱼漂,总在等着有人轻轻提起。

冬至前的一个傍晚,姜炎站在阳台,看着夕阳落在铜鱼漂上,星纹映着光,像撒了把碎星。手机里,张哥发了条群消息:“落星潭查好了,下周出发!” 小胖回复:“我带暖锅!” 思涵发了个 “星图” 的表情包。

他笑着回复 “好”,指尖碰了碰渔具包里的桂花罐 —— 里面的桂香还没散,像在提醒他:每片水域的背后,都藏着一个等着被温柔对待的故事,而他们的鱼竿,还没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