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有妇偷人

 

民间故事:有妇偷人

杨贵宝是一名护卫,确切地说,他为镖局承担护卫事务。镖局押运货物本就充满风险,杨贵宝提心吊胆地干了两年,不料依旧发生了意外,其左脚脚筋受伤,从此成了瘸子。

杨贵宝仍记得那个早晨,有个神秘商人委托他们镖局护送一批贵重物资前往开封府。至于是什么物资,他并不知晓,只清楚此次出行极为谨慎,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要谨慎。

物资收到的当晚,总镖头便召集了镖局内大半的护卫。

诸位!此次任务十分紧急且极为重要。

当然!危险系数也很高,每次例行出任务能得二两银子,此次出任务另有二两银子的额外奖励,重伤者可获二十两银子的赔付,因任务死亡者则赔付一百两银子。

给你们半柱香的时长收拾物品,随后即刻出发。

总镖头激昂地讲了几句话就走了。众人听闻有赏钱,都很兴奋,不过也有一些人相当冷静,他们晓得这钱不是那么容易拿的。

杨贵宝十分在意此次的奖励,一旦获取此次任务奖励,他就能告老还乡了。

他离家已一年多了,十分想念家中娇妻。

待此次任务完结,他手头亦能攒下一笔银子,携款回去做个小本买卖,可比这脑袋拴在裤腰带上强得多。

当晚,杨贵宝就随着众人出发了,他清楚此次任务会存在一定危险,只是没料到危险程度竟如此之高。

行至半途,他们遭遇一群山贼的伏击。山贼人数数倍于他们,混乱之际,杨贵宝与镖队失散,被数名山贼一路追赶,紧急之下他跳下悬崖。

杨贵宝本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没料到却掉进了河道里,待他苏醒过来,才发觉自己已经远离开封府,居然顺着河道漂流了数百里远。

杨贵宝伤势严重,尤其是左脚脚筋断裂,完全无法行走。他历经半年修养,身上伤势才慢慢好转,而到能够脱离木架独立行走时,已经过去了两年。

然而,这时的他,已然成了一名瘸子。

两年之后,杨贵宝向搭救自己的好心人辞行,他将身上所有值钱之物都留下,以报救命之恩。

而后,杨贵宝沿着官道驿站,历经整整三个月方才返回镖局。

镖头见杨贵宝尚在人世,亦是极为兴奋。两年前执行那次任务后,活下来的人不到十个,而杨贵宝则是生死不明,不见踪迹。随着时光的推移,众人对他是否还活着已不抱期望,毕竟若是走失的话,早该归来了。

然而,因未能寻得尸体,镖局暂且将其列入死亡名单,对外宣称杨贵宝已死亡,且派人通知了他的家属。

然而,因未见尸体,镖局仅是象征性地赔付给杨贵宝家属十两银子。此次杨贵宝归来,镖局信守承诺结算了任务奖励,另外还给予他五十两银子。

如今,杨贵宝成了瘸子,往后不能再护镖了,镖局多给他的银子就当作补偿。

毕竟杨贵宝的脚现在已经残废,日后想要谋求一个生计恐怕会十分困难。

杨贵宝手捧着银子,颇有些心灰意冷地走出镖局。他并非怨恨镖局不近人情,只是感觉自己已然沦为废物。

杨贵宝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后,朝着双鱼镇的方向走去。他离家将近两年了,家中的情况如何,他全然不知。

才从镖局出来没多远,杨贵宝就瞧见前方人群熙攘,许多人围了个大圈,正叽叽喳喳地谈论着什么。

杨贵宝出于好奇,一瘸一拐地走到人群后方,顺着缝隙挤了进去。

只见一名衣衫破旧、头发凌乱面容不洁的女子跪坐在地上,不住地哀求:“各位路过的大爷发发慈悲,可怜可怜小女子吧!”

小女子祖籍洛阳,原本随家父来此地经商,怎料途中遭遇山贼,盘缠皆被山贼劫去。

小女侥幸得以保全性命,然而家父家母伤势过重,已无生机。现今小女身无分文,难以安葬双亲,唯恳请诸位大爷大发慈悲,小女今生愿为牛为马以报恩情。

四周的人议论不休,却无一人肯出手帮忙,都只是在一旁看热闹罢了。真要让自己解囊相助是绝无可能的,且不说花钱安葬她的父母,单说这女子又该如何安置呢?

把她带回家做妻子或者丫鬟?莫要开玩笑了。

女子所说的做牛做马之辞,根本无法打动这些看客。与其把钱浪费在此,倒不如用来娶两房小妾。

此女子相貌平平,姿色并无诱人之处,故而无人愿做这冤大头。

要晓得购置两口棺材需耗费不少钱财,若再算上雇人抬棺安葬的费用,这些钱都够这些人去酒楼吃喝一顿了。

这些人看了很长时间,然而竟无一人愿意帮忙。

杨贵宝看了之后心中很不是滋味,他也曾因山贼而遭遇灾祸,同样是被他人好心救助才得以活命。

若他没有能力也就罢了,然而现今他有能力去帮扶此女,心中于是生出同病相怜之感。

于是走上前去说道:“姑娘,莫要再哭了,你拿着这些银子吧,好去买两口棺材安葬你的父母。”

说罢,杨贵宝从怀里取出十两银子,放到女子手中。

女子愣愣地望着手中的银子,带着些许难以置信的口吻说道:“公子!这实在是太多了,无需这么多钱。”

杨贵宝摆了摆手说:“你身为弱女子,出门在外颇为不易。在料理完你父母的后事之后,你就拿着剩下的钱返回老家吧,看看是否有亲戚可供投靠。”

女子听了这话,立刻泪眼朦胧,下跪拜谢道:“多谢公子的大恩,小女子已无亲戚可以投靠了。”

公子,请告知住处。小女子将事情处理完毕后,愿归还余下银两,自此为公子鞍前马后,此生侍奉公子,绝无反悔。

杨贵宝笑着说:“不必如此了,你拿着银子起身吧。我见你对这儿并不熟悉,我先带你去买棺材。待你父母入殓之后,再去城外购置一块地便可。”

女子大喜,称:“如此,便多谢恩公了。”

她正为如何找人帮忙而发愁,既然杨贵宝乐意帮忙,她便未加推脱,而是将这份恩情深深铭记于心。

杨贵宝跛着脚离开了人群,女子马上跟了上去,这时旁边瞧热闹的人才回过神来,纷纷议论着:“嗨!这跛脚的还挺有钱呢,一出手就是十两银子,真是糟蹋钱。”

嘘!小声点,你们没瞧见他的衣着与腰间佩刀吗?他可是福远镖局的人,即便受了伤,咱们也招惹不起,要是惹恼了他,他发起狂来,那刀可不长眼。

没错!这些拿性命当赌注讨生活的人都不是善茬,还是莫要去招惹为好。

女子随着杨贵宝走出人群,疾步上前说道:“尚未得知公子尊姓大名呢。我乃刘氏,名玉莲。”

杨贵宝说出自己的名字后,就朝着街中间走去。

“如此,我称你为杨大哥便好。”

刘玉莲望着杨贵宝一瘸一拐的身影,心中莫名涌起一丝暖意。

她到此地已有多日,每日忍饥受饿,父母尚不能入土为安,此刻竟有一个素昧平生之人愿意相助自己。

那个一瘸一拐的身影给予了她前所未有的安全感,使她脆弱的身躯有了依靠。

杨贵宝领着刘玉莲于城中寻得棺材铺,花三两银子购得两口薄棺。其实这价钱本可更便宜些,但刘玉莲急用,于是就直接从棺材铺拿了现成的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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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棺乃他人定制之物,价格自是要略高一些。

后来,杨贵宝在城外寻得一片山林,经打听得知那是城中张员外家的林子,于是花二两银子购得一小块荒地。

城外的林子和耕地皆有归属,若无钱,便只能被扔至乱葬岗了。

刘玉莲的父母入殓之后,苦力被请来抬棺挖坑,经过数日忙碌事情才得以办妥。刘玉莲未曾料到事情会如此繁杂,见到杨贵宝四处张罗忙碌,心中满是感激。

这些事做完之后,杨贵宝便告辞离去。刘玉莲本想随杨贵宝一同离开,然而杨贵宝制止了她,说道:“玉莲姑娘,我帮你并非有所图。我已有妻室,你这样跟着我确有不妥之处。若你当真无处可去,就暂且留在此地吧。”

这屋子的一年租金我已替你缴付,你能够先住下来了。待稳定之后再设法谋求生计吧,若实在艰难,可前往双水镇找我。

既然杨贵宝都如此表明了,再继续纠缠的话,那她刘玉莲便是不懂事了。于是,刘玉莲拜谢道:“多谢恩公,玉莲会终生铭记这份恩情。”

将刘玉莲的事情处理完毕后,杨贵宝未作耽搁,就匆匆返回了双水镇。

杨贵宝行至自家门前,抬手敲着柴门,兴奋地喊道:“娘子,娘子,快开门,我回来了。”

不多时,院子里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清脆爽朗的声音问道:“今日怎回来得这般早?罗叔他们可也都回来了?”

门内回应之人,正是杨贵宝之妻王氏。

说罢,她就把柴门打开了。

当她看到面前之人时,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不过很快,杨贵宝就在她眼中察觉到了些许慌乱。但兴奋不已的杨贵宝并没有太把这当回事,只是说道:“娘子,是我呀,贵宝呢!你怎么不认得我了?”

怪不得呢!是我的过错,我此次确实离家的时间长了些。

王氏略带惊疑地问道:“你到底是人还是鬼?”

杨贵宝笑着说道:“娘子,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呀?这天朗气清的,我怎会是鬼呢?”

王氏先是犹豫了好一会儿,随后就扑进杨贵宝的怀里,哭着说道:“你这个挨千刀的,我还以为你死在外面了呢!”

杨贵宝刚要安慰妻子,突然有个小男孩摇摇晃晃地爬了过来,看模样大约两岁,指着杨贵宝咿呀哭闹不止,王氏只好抱起孩子安抚。

杨贵宝犹豫着问道:“娘子,这孩子是谁家的?”

王氏听到这话后,脸色变得窘迫起来。她略带羞愧地瞧了瞧杨贵宝,又瞅了瞅孩子,说道:“相公,你随我来!”

王氏将孩子抱进屋里,把孩子哄睡之后,来到杨贵宝跟前,低头跪了下去,哭着说道:“相公,我对不住你,我没料到你还活着,我……我这样做也是为了活下去啊!”

在进屋之前,杨贵宝似乎就有所察觉了,他强抑着怒火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王氏抽泣良久,才将事情道出。

原来,这一切要追溯到两年前。

杨贵宝于镖局任职期间,尽管长时间无法归家,然而每次执行任务之前,都会托人给家中送信,归来时亦会向妻子报平安,以使她在家中不必过于担忧。

然而,自两年前杨贵宝执行任务起,整整三个月都未曾给家中传递任何消息。王氏心中忧虑,于是请来同村与杨贵宝自幼交好的杨文三前往城里探听情况。

杨文三到镖局询问过后才知晓,杨贵宝在执行任务期间失踪,至今生死未卜。通常这种状况下,基本已无生还希望。杨文三从镖局拿到十两银子的补偿后,就把银子带回双水镇交给了王氏。

不知是出于有意还是无意,杨文三回来告知王氏,杨贵宝出任务后不幸遇害,连尸体都未能寻得,仅仅得到了十两银子的补偿。

王氏对此深信不疑,心中的坚持瞬间崩塌。

在之后的一段时间里,杨文三总是有意无意地靠近王氏,帮着挑水砍柴、耕田种地。

王氏因这一举动而备感温暖,心中还泛起一丝别样的情绪。对一个寡妇来说,漫漫长夜无人可依的孤寂最是难熬,而杨文三恰好给予了王氏家一般的感觉。

与之前杨贵宝一年都难得回来几次的情况相比,王氏居然渐渐对杨文三有了依赖之感。

有一回,杨文三砍柴回来,王氏见他满头大汗,就拿了毛巾想给他擦拭。不料,杨文三却抓住她的手说:“秀英,贵宝大哥已经不在了,我的心思你肯定也明白,你就嫁给我吧,我保证日后会好好对待你的。”

杨文三的话触动了王氏心中的柔软之处,王氏稀里糊涂地就答应了他。随后,两人找到族中的长辈,征求了长辈们的意见。

族老觉得,鉴于杨贵宝业已逝世,且王氏和杨贵宝并无子女,于是同意解除王氏与杨贵宝的婚约,准许王氏改嫁杨文三。

就这样,两年的时光过去了,二人也育有了孩子。

王氏未曾料到,自己的丈夫居然尚未离世,这使她变得有些不知所措。

贵宝哥,我改嫁也是为了活下去啊。所有人都讲你已经死了,我才这么做的。

杨贵宝听罢,轻轻叹了口气,说道:“这是我的过失,我未曾料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既然族中已经解除了婚约,你改嫁给文三,我也不会责怪你。”

你我二人不过是有缘无分罢了。待此间之事了结,我前去拜会族老之后,便会离开双水镇,不会再介入你们的事情。

你也无需担忧一女侍二夫难以抉择。

杨贵宝的话音刚落,门外就有了声响,回来的正是杨文三。

他一看到杨贵宝,脸色同样一变,在确认杨贵宝是个大活人之后,惊异地问道:“贵宝哥?是你吗?你居然还活着?”

杨贵宝冷冷地说道:“没错,我还活着,只是没想到回来之后竟是这般情形。”

“你到底还有没有良心?我杨贵宝自认为没有任何地方对不起你,你怎能这样对我?”

杨文三听到这话,扑通一下跪在地上,狠狠地扇了自己两个耳光,说道:“贵宝哥,我真不是东西,你动手打我吧!”

我一时昏了头,你把我杀了吧!

见杨文三下手过重,王氏心疼地阻拦下来。

她略带愧疚地说:“相公,你莫要怪他,你一直生死未卜,这么长时间过去了,我们都以为你已客死他乡了。”

你晓得我一个女人过日子有多艰辛吗?要是没有文三,我或许早就饿死了。

你如今即便回来,也不过是荒坟一座了。你若要怪罪,那就怪罪我吧。是我未能恪守妇道,是我没能为你守住贞洁。

杨贵宝听后叹了口气,说道:“你们都起身吧!说起来,这都是我的过错,既然你们已然结为夫妻,那我就成全你们好了!”

今日天色已晚,我歇息一晚便启程,明日就会离开此处。

当晚,杨贵宝留了下来。

在往昔的老宅之中,他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夜半时分,杨贵宝听到一阵细碎的声响,他打开窗户瞧去,发现对面厢房的油灯还亮着。他侧耳倾听了一会儿,便悄悄朝厢房的窗户走去。

只闻屋内王氏发问:“他是否已入睡?”

杨文三笃定地说:“放心,我在他晚上喝的水里下了些药,他现在必定处于睡意朦胧的状态。”

王氏这才安心地说:“那就好。他这一回来,我们该如何是好呢?他要是继续待下去,必定会产生不满情绪的。”

杨文三听闻此言,恶狠狠地说道:“他虽说明日便会离开,可谁又能知晓呢!”

我想,咱们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他除掉,如此,咱们两人也能更名正言顺些。

反正当下没人知道他还活着,只要咱们不说,双水镇就没人会知道,等时候到了把他往山里一丢,就没人能察觉。

王氏听后,讲道:“这恐怕不合适吧!不管怎样,他都是我的丈夫。”

杨文三听了这话,略有些不悦,说道:“我也是你的丈夫,如今他回来了,你难道就回心转意了吗?”

王氏听了这话,叹了口气说:“此事我还得斟酌一番,不管怎样,他总归是我丈夫。”

杨文三说:“现在机会难得,一旦族里发觉他尚在人世,他知晓了事情的真相,我们又该如何应对此事?恐怕你我都会被浸猪笼吧?”

寻儿,我们对外声称是他的孩子,然而他并不知道这孩子实际上是我的。要是让他知晓我们早就在一起了,我们必定不会有好下场。

王氏听后思索了一会儿,脸色一沉,说道:“既然此事已经无法隐瞒下去,那就休怪我冷酷无情了。我明日早晨给他准备些酒菜,你把砒霜掺入其中,来个死无对证,如此我们便能在一起了。”

原来,王氏之前对杨贵宝所说的话也是半真半假,实际上她和杨文三早就有勾结了。

杨贵宝由于镖局事务无法归家,二人相聚时日甚少,成婚多年亦未育有子女。

王氏常年独守空闺,杨文三常到杨贵宝家帮忙,日子一长,难免心生杂念,二人于是一拍即合,暗通款曲。但因杨贵宝的缘故,他们只能悄悄幽会,王氏也有所收敛。

两人在得知杨贵宝死后便没了顾忌,然而他们没想到杨贵宝竟然没死,这使得两人心慌意乱,一旦杨贵宝发觉两人早就私下幽会,此事必定不会轻易了结。

杨贵宝越听越恼怒,未曾料到妻子王氏早已与杨文三暗通款曲,现下二人竟还图谋陷害自己。

杨贵宝心中的怒气再也按捺不住,当下打破窗户跳进屋内,冲着王氏二人说道:“你们这对奸夫淫妇,竟妄图谋害我。”

谁能想到,两人见杨贵宝进来后,不但没有害怕,反倒笑着说:“贵宝哥,真没料到你这么能忍,在墙角听了这么长时间呢!”

杨贵宝听到这话后愣了一下,他又不傻,很快就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了,惊怒地问道:“你们是故意这么说的?”

杨文三拍了拍手说:“那是自然!我知晓你武功高强,我不是你的对手,不过你遗漏了一点,这一点就是软骨散。”

说罢,杨文三掏出一截香,说道:“我在这东西里加了些别的东西,就是为了让你难以察觉。激发它的唯一方式是怒气,你越是愤怒,毒素就越会深入血液。你现在试试,是不是已经浑身无力了?”

杨贵宝稍稍一动,就感到浑身绵软无力,惊惶地骂道:“你们这群无耻之徒。”

杨文三说道:“你当我是傻瓜吗?我抢了你的妻子,你会大度地放过我?会在你就在此地的情形下,还这样毫无避讳地商量你的事情?”

杨贵宝终于知晓,先前那窸窣作响的声音,还有方才两人的话语,都是为了引他前来,挑起他心中的怒火,从而使他中这软骨散的招。

杨贵宝发觉自己似乎有些站立不稳,恍惚之中便昏厥了过去。

杨文三见杨贵宝晕了过去,便得意地说:“哼!他肯定想不到我这软骨散是经过调配的,这屋里的失神香才是关键,二者配合起来,不死也得残。”

王氏说道:“稳妥起见,你把那瓶砒霜也给他灌下去。然后趁着黑夜将他扔到乱葬岗。他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应该没有碰见其他人。这山里野狼很多,过不了几天就会尸骨无存的。”

杨文三笑着说:“娘子你真有办法,今日成功把他骗过去了。”

说完,两人再次给杨贵宝灌下一碗砒霜,趁着黑夜,杨文三将杨贵宝抛至双水镇十里之外的乱葬岗。

次日中午,杨文三正欲下地劳作,忽然瞧见几名捕快撞开院门。有个络腮胡捕快手持腰刀,凶狠地嚷道:“杨文三,你与杨贵宝之妻勾结,谋害了杨贵宝性命,还不快快就擒。”

杨文三满心茫然,按道理讲,这件事应该没人知晓才对呀。

杨文三与王氏尚未回过神来,便被捕快捉拿至衙门。待二人抵达衙门之时,见到了躺在地上的杨贵宝、一名陌生女子,还有站在一旁的福远镖局总镖头。

那女子见杨文三被擒住,便哭着说道:“老爷英明,洞若观火,正是这对奸夫淫妇谋害了杨大哥。”

原来,杨贵宝回双水镇后,刘玉莲有些担忧,于是跟着他一同回到双水镇,杨贵宝无奈之下将她安排在镇上的客栈里。

杨贵宝返家之后,刘玉莲悄然行至他家院外。她原只想记住恩者居所的方位,日后再寻机报答,怎料竟听到了王氏与杨文三的密谋,不多时便见杨文三将杨贵宝拖拽而出。

刘玉莲惊恐万分,却不敢发出声音。在跟随杨文三到达乱葬岗之后,她记下了位置,就匆忙赶往衙门报案。

衙门经过一番调查后,请来镖局总镖头以核实杨贵宝是否尚在人世,随后便率人前往乱葬岗将杨贵宝抬回。

待这一切调查明晰之后,即刻派遣了数名捕快前去捉拿杨文三。幸而行动还算及时,杨文三与王氏被当场擒获。

县太爷经审判后,确定杨贵宝确实是被杨文三毒害致死,杨文三被判死刑。

王氏有失妇德,与人私通,在知晓丈夫亡故后,并未守孝三年,竟与他人谋害自己的丈夫,最后被沉塘处死。

在一片荒地上,刘玉莲望着眼前那座孤坟,烧了些许纸钱后,哭着说道:“杨大哥,你就安心地去吧。那对奸夫淫妇已经受到惩处了,真没想到这世上好人没好报啊,杨大哥你这么好的一个人,怎么就这么死了呢?”

恰在此时,刘玉莲身后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姑娘,好人肯定会有好报的!就看你是否愿意了。

刘玉莲听到这话,心中陡然一惊,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就见一位长着白胡子的老道正笑着望向她。

轻抚胡须后说道:“杨贵宝阳寿未尽,阎王爷自会放他回来。若要使其复活,则需姑娘一碗血,不知姑娘是否愿意?”

刘玉莲见眼前的老道不似凡人,于是跪拜说道:“老神仙,莫说一碗血,便是要小女子性命,小女子亦在所不惜。”

白胡子老道满意地说道:“不错,不错!很好!你这女子知恩图报,你可以回家了,回去就能见到杨贵宝了。”

刘玉莲还欲再问,却陡然惊醒,看到眼前景象时,她有些失望地说道:“原来是一场梦啊。”

就在此刻,她突然发觉枕边有一个人躺着,其呼吸均匀,睡得正香,那人居然是杨贵宝。

刘玉莲突然发觉,也许方才所见并非梦境。

她正欲下床之际,杨贵宝也突然醒了过来。他看到床边的刘玉莲时,没有丝毫惊慌,反而诚挚地说:“谢谢你!道炫真人都跟我说了,多谢你救了我。”

刘玉莲未将杨贵宝复活之事声张出去,而后二人离开荆州,前往洛阳府。

相处一段时间后,二人结为夫妇,生活过得颇为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