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男子买下骡子,回家后骡子口吐人言,晚上睡觉躲床底下

 

民间故事:男子买下骡子,回家后骡子口吐人言,晚上睡觉躲床底下

明朝时期,邳县子武村有个秀才叫陈锡九,多次参加科举未中,家业逐渐衰败。不过他父亲陈子言曾是县里的名士,去世前给他定了一门婚事,对方是县里有钱有势的周家。

这一天,他带着聘礼去周家提亲,却被周府的管家拦在了外面,冷眼相对道:“你走错了,这是周家大门。”

陈锡九退了几步看了一下门头,确认就是父亲临终前说的人家,于是再次上前说道:“小生记得没错,贵府的老爷可是周仕贵?”

“老爷也敢直呼,来人,给他赶出去!”周管家厉声一喝,从里面窜出来几个大汉直接将陈锡九抬着扔了出去。

陈锡九被摔得七荤八素,他从包袱里拿出一张纸说道:“这是家父当初和周老爷白纸黑字签下的订婚书,我今天是来提亲的。”

周管家愣了一下,将那纸婚约送到府里周老爷的手中,在一旁小声道:“老爷,那小子不肯走,还拿出了这纸婚约。”

周仕贵接过手里扫了一眼,然后撕得粉碎丢进火盆说道:“什么婚约,拿来我看看,真有婚约,我周家就认了。”

周管家在旁边看得一愣,不过马上就明白过来,于是跑到门口对陈锡九问道:“你说和我家小姐有婚约,可有证据?”

陈锡九不明白对方说什么,他解释道:“刚刚给您的就是证据,上面有家父和周老爷的签下的字迹为证。”

“什么婚约,拿来我看看,既有证据,我们周家自然不会抵赖不认。”周管家一本正经地问道。

陈锡九一惊,这下他总算明白了,原来周家是不想承认当年定下的亲事了。

他苦笑一声,想想也是怪不得别人,以前父亲在世,那些人都赶着来巴结。如今他家徒四壁,周家大小姐嫁给他也只能吃苦。

就在陈锡九转身要离开时,周家大小姐的丫鬟玲儿却匆忙跑出来递了一张纸条。

陈锡九打开纸条一看,上面写着:“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看到这句话后,陈锡九心中窃喜,看来毁约不是周小姐的意思,那说明他还是有希望的。

周家大小姐叫周婉,她找到父亲说道:“爹爹,我刚刚看到你烧了那纸婚约,你这是背信弃义。”

“啪!”周仕贵一巴掌打在女儿脸上怒斥道:“你怎么和我说话的?我做这些还不是为了你好吗?”

原来前不久他把小女儿周盈嫁给了王财主当继室,人家给了非常多的聘礼。因此他想把大女儿的婚约给退了,然后许给杜员外做妾室。

周婉捂着脸说道:“我不退这门亲,我就要就要嫁给陈公子。”

到了夜里,周婉换上丫鬟玲儿的衣服偷偷从家里跑出去,她一路打听终于找到陈家。

陈锡九得知周家大小姐为了那纸婚约要和自己私奔,心里是感动不已。不过陈母知道后却是有些不乐意,不仅没有给好脸色,还说了几句难听的话将周小姐一顿奚落。

等周老爷发现女儿离家出走和陈锡九私奔后,他勃然大怒,将丫鬟玲儿一顿毒打,然后命令对方去把小姐请回来,否则就将她卖到窑子里。

玲儿被逼无奈,只好找到陈家,却在门口瞧见自家小姐被陈母斥责,于是她走过去说:“我家老爷派我看我家小姐是否还活着。”

周小姐担心玲儿为自己打抱不平,到时候让未来婆婆难堪,于是挤出笑脸说:“玲儿,我现在过得很好,你回去告诉爹爹,我已经嫁给陈公子了。”

玲儿叹了一口气,看到小姐吃了这些苦,眼泪就止不住地打转。她将带来的糕点拿出来说道:“这是老爷让我带来的糕点,都是小姐最爱吃的,小姐若是受了委屈,还请跟我回家吧。”

陈母见状一把抢过糕点吃起来,也不管玲儿脸上的表情。

玲儿替小姐鸣不平道:“我家小姐到你家来,连一杯温凉的水都没喝到过,我家的东西,姥姥怎么有脸吃?”

陈母很气愤,和玲儿吵了起来,两人都说起一些难听的话。这时候,陈锡九从外面回来,瞧见这一幕冲上去打了玲儿一巴掌,随即对周小姐呵斥道:“百善孝为先,你这般对我母亲,我看你还是回家吧。”

周婉听到这些话潸然泪下,她没想到自己一番痴心却换来对方这般薄情寡义。于是她拜别了婆母,跟着丫鬟玲儿回了家里。

过了几天,周家派人来逼迫陈锡九写一封休书,这样一来两家就彻底断了关系。

陈锡九有些不愿意,因为周小姐离开后,他心里就后悔了。他不分青红皂白地斥责对方,显然做的是不对的。

不过陈母却逼着儿子写下休书给周家送过去,陈锡九是个孝顺的孩子,最后不得不含泪写下休书。

过了几个月,陈母生病去世了,陈锡九在悲伤中又想起妻子。也不知道对方和自己分开后,如今过得怎么样。

于是陈锡九收拾了行李,准备再去周家一趟,如果周婉改嫁,他也就彻底死心了。倘若对方还在等自己,他决定再把对方娶回家。

陈锡九走在街上,看到前方有两头骡子背着货物艰难地行走,后面的主人拿着鞭子一直抽打不停,只见那一头骡子被打得皮开肉绽,旧伤未好又添新伤。

陈锡九实在不忍心,他走过去对挥鞭的男子说道:“大哥,你这骡子已经很辛苦了,请善待它吧。”

男子白了一眼道:“你谁呀,管得着吗?”

陈锡九则解释道:“夫子言,子钓而不纲,弋不射宿。你这匹骡子已经在艰难地帮你驮货了,你何必还要打它呢?”

男子有些不耐烦道:“我的骡子,它走得慢,我就打它,你愿意多管闲事的话,出钱把它买回去吧。”

陈锡九摸了摸口袋,这些银子是他准备用来买礼品去周家的,可是眼下这种情况,他若是不买下这匹骡子,它可能会被打死的。

想了想,他还是决定了,于是掏出口袋里的银子递上去说道:“这些银子够不够?”

男子一看陈锡九手里的银子,两眼放光道:“够了,够了,这骡子以后就是你的了。”

陈锡九买下骡子后,牵着它来到周家,结果却被周府管家又给拦住不让进,说周小姐已经改嫁。

陈锡九伤心难过,叹了一口气便转身离去,他心里悔恨当初自己做事鲁莽,妻子对自己情深义重,自己却不知道珍惜。

周婉当初回到娘家后,心里虽然伤心难过,可也想明白了,丈夫夹在自己和婆婆中间两头难,说出那些气话也是情理之中。

不过后来陈锡九送来休书,她是真的生气了,怒斥道:“我不是泼妇,也没有违背妇德,陈家凭什么休我?”

周婉想找陈锡九问清楚,可是周老爷却把她关了起来。当初她身边的丫鬟玲儿被周老爷卖到窑子里,身边没了帮手,周小姐一个人是独木难支,只能任由父亲控制。

本来周老爷是打算将女儿嫁给杜员外做填房的,这样一来他也能借此机会能巴结巴结对方,换掉好处。

可是周婉却不肯同意,于是周老爷便骗女儿说:“你别等陈家那小子了,他已经死了。”

周婉一听这话,一个人闷在房间里,整日以泪洗面,最后竟躺在床上一病不起。

此时,周小姐听到父亲和周管家在门外说话,她赶紧喊道:“爹爹,我马上就要死了,你把我送到陈家吧。”

周老爷看着女儿气若游丝,心想:“如今婉儿这般模样,治病要花银子,等死后丧葬也要花银子,我何不把她交给陈家那小子,然后等女儿过世后,自己再去陈家找对方算账,这样一算,怎么也不吃亏呀!”

周老爷对管家吩咐了几句,随即出门追上赶着骡子的陈锡九说道:“姑爷,刚刚我说那些话也是不得已,其实这这日子,小姐一直在家中等你呢,为了等你,小姐的日子过得那叫一个苦呀。”

陈锡九听完对方说的这些话,心中更是愧疚不已。

等陈锡九见到妻子后,见对方脸色苍白,瘦得只剩皮包骨头,他一脸歉疚地哭道:“娘子,对不起,是我辜负了你的情意。”

没等周婉说话,周老爷就在一旁说道:“好了,她这是得了相思病,你把她带回去照顾几天,身体就能恢复。”

陈锡九不疑有他,将妻子背到骡子上,然后拍着骡子说道:“骡兄啊,这趟要麻烦你了。”

骡子叫唤一声算是答应了,于是驮着周婉跟随陈锡九一起向家走去。

陈锡九将妻子接回家中后,马上请来了郎中。那郎中把过脉后却是摇头叹息说:“她这是病入膏肓,老朽也别无他法。”

乡亲们议论纷纷,都说周家这是故意送晦气的,于是劝陈锡九把周婉给送回去。可陈锡九不听,坚持把妻子留在家里,结果妻子晚上就断了气。

陈锡九心里自责,认为妻子都是为了自己才受了这么多委屈,所以他决定将妻子葬在周家祖坟。

这样一来,周婉也算有了名分,也算陈家最后能做的一点弥补。

就在陈锡九哭得正伤心时,周府管家却带着家丁过来闹事,他们说周小姐是被陈家害死的,如果不赔偿就报官。

陈锡九有些气愤,周家这样做实在有些过分了,没想到那周老爷连自己女儿生病都没有丝毫关心,却在女儿去世后还想着来讹诈一笔钱。

乡亲们的眼睛是雪亮的,他们知道陈锡九是被周家人暗地里摆了一道,于是都挺身而出,齐心协力将周家那些人赶走了。

周老爷得知后,将女婿直接告到官府,于是官差就来村子里把陈锡九给带走了。陈锡九临走前,他拜托隔壁的李阿婆帮忙看守妻子的尸体,等他回来再处理后事。

陈锡九被带走以后,那头骡子趁李阿婆不注意溜进了房间里,只见它对着周婉哈了一口白热气,然后就跑出了房间。

李阿婆刚巧碰见骡子从房间出来,她呵斥了一声:“人间的事情,你瞎凑什么热闹?”

骡子一愣,以为阿婆识破了它的身份,便说道:“阿婆,你快去看看周小姐,她还没死呢。”

李阿婆见骡子居然说话了,吓得赶紧就跑,可是跑了没两步,又回头看了几眼,然后走回来问道:“你骡子是马?怎么还会说人话呢?”

骡子一脸骄傲地说道:“我是天马,玉帝郊游时,我打了一个盹,就被贬到这凡间来了。”

李阿婆瞪大了眼睛,一副吃惊的模样,她对面前这骡子说的话将信将疑。不过对方既然说周小姐没有死,她便走过去一看就知道真假。

等她到了床边,果然听见床上传来气息声,走近一看,周小姐的眼珠子已经在微微转动。又过了一会,周婉突然翻了一个身子坐了起来。

天马见李阿婆一副吃惊的样子,它继续说道:“李阿婆,这事你千万不能和外人说起。”

李阿婆连忙答应,然后让乡亲们赶紧去报官,把陈锡九救回来。

张县令得知周小姐没有过世,于是对周老爷诬告女婿很生气,最后周老爷没有办法,赔了一大笔银子才算了事。

这天夜里,陈锡九和妻子两人正在睡觉,院子里却来了几个不速之客,他们在陈家翻找可以一圈,最后也没找到什么值钱的东西。

“娘的,这么大的院子,家里怎么穷的都揭不开锅了?”那几个小偷有些泄气,可是他们盗行的规矩,来了总不能空手回去。

“老大,你看那有头骡子。”其中一人指着外面那头骡子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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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就偷它了。”老大发话了,几个人牵着骡子就跑了。

陈锡九听到外面的动静,赶紧出来一看,只见家里被翻的乱成一团,等追出去一看,那些小偷已经跑没影了,家里其他东西没丢,只是前不久买的一头骡子不见了。

三天后,骡子突然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而且背上还驮着一个皮袋。陈锡九好奇的打开一看,只见里面装的全是珍贵的金银首饰。

周婉看到这一幕,对丈夫说道:“相公,这骡子好像有灵性呢,他像是来报恩的。”

可是突然来的这些钱财来路不明,陈锡九和妻子商量后决定,把这些银子都交给官府处置。

骡子看到这一幕,急得开口道:“你们俩糊涂啊,这是周老爷的银子,是你们该得的。”

陈锡九和周婉吓了一跳,冷静下来后才得知真相。

原来当天夜里那伙小偷从陈家离开以后,又去偷了周家,结果周老爷起夜时发现了这帮人。

这些盗贼被发现后,居然一不做二不休,杀害了周老爷,然后把周家的金银财宝都装在了骡子背上。

也该这帮盗贼运气不好,他们出了周府的门以后,就被路上巡逻兵给瞧见了,最后在官差抓这帮盗贼时,骡子便趁乱带着这种金银回来陈家。

周婉得知父亲去世的消息后,一阵伤心难过。虽然以前父亲待她比较刻薄,可是她作为子女,又怎么能不守孝呢?

陈锡九知道妻子的想法后,也非常理解和支持,于是两人收拾了一下就匆匆赶往周府。

周婉回到家里以后,发现家中气氛有些不对劲,虽然她的妹妹周盈和妹夫王孝廉回来主持周老爷的葬礼,可是这些人脸上并无悲伤。

周老爷下葬后,周盈过来找姐姐商量分家之事,她说道:“姐姐,父亲生前说过,他和你断绝了父女关系,所以周家的家产,你一分也别想得到。”

周婉这次回来也没想过和对方争这些,于是她说道:“你既然还叫我一声姐姐,那姐姐最后有句话想送你,这个世界上比金钱贵重的东西太多了,我根本不稀罕这些,金钱是最不可靠的,希望你今后好自为之吧。”

周婉说完这些话,和陈锡九一起回了家。骡子见了二人提醒道:“你们印堂发黑必有灾,晚上睡觉千万别脱鞋,听到动静就躲床底下。”

到了晚上睡觉时,陈锡九和妻子没有脱鞋子躺在床上,他们闭着眼睛假装睡着了。三更时,果然听到门外有脚步声,于是他们按照骡子所言,赶紧躲在了床底下。

“吱呀!”门栓被人从外面撬开了,随后进来几个黑衣人,他们拿着刀对床上一顿猛劈。

“床上好像没人。”这时几个黑衣人发现一丝端倪,掀开被子一看,发现床上根本空无一人。

“找找看,他们一定把金银都藏在房间里。”一个黑衣人吩咐道。

“嗒嗒嗒……”就在几人四处翻找时,一帮官差一拥而入。

当几个黑衣人被控制后,张县令从人群后面走了出来,他厉声喝道:“大胆贼人,公然抢盗伤人,本县今日就为民除害。”

这时,陈锡九和周婉从床底下爬了出来。他们拜见张县令后,看向那几个黑衣人说道:“王孝廉,周管家,你们恶事做尽,今日该有报应了。”

张县令有些纳闷,命令手下拉开几人的面罩,发现果然是周老爷的小女婿和周管家。

原来那天陈锡九和周婉回去拜祭周老爷时,无意中听到王孝廉对周管家说道:“老二,我让你潜伏周家这些年,周家有多少财产查清楚了吗?”

周管家回道:“都查清楚了,可是上一次失手,那些人被官府派人抓了,不过那些金银却是被那头死骡子带跑了。”

“什么骡子?”王孝廉好奇的问道。

“我认得那头骡子,是陈家的。”周管家低声说着。

两人在一起密谋了一阵,结果都被陈锡九听见了,随后他把这件事告诉了妻子。

原来王孝廉和周管家是一对兄弟,他们早就盯上了周家的家产。于是他们里应外合,让大哥王孝廉迎娶了周家的小女儿,接下来他们就处心积虑的除掉大女儿周婉,于是便偷偷给周婉每天的食物下了毒。

就在他们以为周婉去世,计划成功时,没想到周婉又活了过来。

王孝廉和周管家一直在分离周老爷和大女儿的关系,后来担心周婉回来与他们争家产,便一不做二不休,找了一伙盗贼将周家财产都抢了。

因为那天周婉死而复生的事情,陈锡九大摆宴席感谢乡亲们,于是这伙强盗晚上路过时,以为陈家是有钱人家。

在这些盗贼看来,抢一家是抢,抢两家也是抢,于是便进入陈家翻箱倒柜找了一遭,最后发现陈家一贫如洗,临走前顺走了那头骡子。

后来到了周家偷盗,他们又刚好被周老爷起夜看见,于是失手将对方杀害。

那伙盗贼虽然被官府抓住,可是周家的那些财产却被骡子带走了。周管家去了县衙地牢一趟,那伙盗贼都被灭了口,同时也打听来一些消息,周家那些财产都被一头骡子带走了。

通过盗贼的描述,周管家断定是陈家的那头骡子。于是他和王孝廉商量后,两人决定夜里亲自跑一趟陈家,再把所有事情嫁祸给盗贼。

可他们这一切密谋都被陈锡九听了进去,后来陈锡九带着骡子将那些金银都送到县衙,向张县令揭发了他们的恶行。

张县令得知后,便一直埋伏在陈家外面,没想到到了夜里,他们为了那些银子果然来了,于是带人将他们人赃并获抓了正着。

王孝廉和周管家被带到公堂后,人证物证俱全,他们如实供述了罪行。而一直被蒙在鼓里的周盈得知真相后,心中悔恨不已,她没想到因为自己一时贪图富贵,竟然引狼入室,害得自己家破人亡。

王孝廉和周管家最终都被开斩问罪,王家和周家所有财产也被官府查封。无依无靠的周盈母子,最后只能靠陈锡九接济照顾。

一切真相大白后,那头骡子给陈锡九跪下磕头感谢道:“谢谢你孝顺的善良,玉帝知道我做的这些事情后,免了我的处罚,我终于可以回到天上做回天马了。”

听到这个消息,陈锡九也替对方感到开心,毕竟一匹天马总是被人误会成骡子,心里也确实挺憋屈的。

这件故事发生后,人们都记住了民间的一句俗语: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

其实骡子也好,马也好,它们的本领都是各有所长。骡子食量小,行速慢但负重大;马食量大,负重小但善奔跑。

因此一个人是好是坏,是根据他们所做的事情决定的,是非善恶最终都有分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