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男子井边打水,见乌鸦口中带血,他挥动斧头埋了这口井
明朝年间,安县有个高楼村,这个村里的年轻村民都到县城找活儿干了,所以村里只剩下一些孤寡老人,这些孤寡老人的腿脚不好,不能长途跋涉地去县城,只好每天坐在村口看着太阳高高升起,又看着夕阳西下。
这一天,老人们正坐在村口聊天,他们看见村口来了两辆板车,板车的上面都是一些家具和生活用品,一看就是搬家的,老人们奇怪,这个破村子,都是老弱病残,还有人要搬进来,真是稀奇。
有些人闲来无事,就去村里的族长那里打听到底是谁搬过来,他们还没来得及去,就看见族长和一个带着儿子的女人有说有笑地往里走了,这个女子是个生面孔,他们猜得没错的话,这两辆板车上的东西,应该就是这个女子的。
女子跟族长说完话,看见村口的这些老人一个个都眉头紧锁地看着她,便拍了拍儿子的肩膀说道:“快和爷爷奶奶打个招呼,我们以后是要住在这里的。”
孩子转过身来,用稚嫩的声音说道:“爷爷奶奶好,我叫胡寸林,我娘叫胡三丫,我跟着我娘姓,我们以后会住在这里,如果爷爷奶奶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喊我,我以后有什么不懂的也会麻烦爷爷奶奶。”
村里的老人一听,真是乐开了花,年轻就是好啊,年轻人走得差不多了,来了个小娃子,他们这些坐在村口的人,觉得生活一下子就有了希望和盼头,一个个都和胡寸林打着招呼。
娘俩和村口的老人打完招呼之后,就回去先收拾屋子了,两个人花了好几天的时间,终于将家收拾出个样子来了,期间还有不少的人过来嘘寒问暖,有的直接拿了自家地里种的蔬菜瓜果过来,表达对他们的喜爱。
晚上,胡寸林吃晚饭,坐在自家的小院子里,若有所思地在发呆,母亲洗好碗之后出来,对他说道:“儿子,我知道你不喜欢搬家,可我也是为了你好,你知道孟母三迁的故事吗?为的就是让自己的儿子有一个好的读书环境,你是我的儿子,我只想你好,不想你整天只知道玩。”
话说这胡三丫年轻的时候,在自己的村里和一个穷书生好上了,两人年轻气盛,情意正浓,该做的和不该做的都做了,好了很多年,胡三丫一直觉得这个穷书生就是自己托付终身的男人,反正两人生米已经煮成熟饭,嫁给这个书生也是迟早的事情,就拒绝了家里给她的一切安排,眼里和心里只有这个穷书生。
几年之后,这书生要去考试,他说等他考上了,一定回来给胡三丫一个名分,胡三丫点点头,在家乡等着书生的归来。
后来书生终于回来了,胡三丫想这回不管有没有考上,自己等了这么久,总归是要做新娘子了吧,她每天都开开心心地和书生见面,两人还偷偷摸摸地发生了好几次关系,虽然两人还是在一起,但是女人的直觉告诉她,眼前的这个男人变了,而且有心事,不愿意告诉自己。
本来胡三丫就对书生有所怀疑,书生还消失了几天,回来之后,就说自己要走了,胡三丫以为书生也会带着她,没想到书生的人生计划里根本就没有她,还对她说道:“我们两个已经没有缘分了,就这样吧!”
胡三丫不相信这是爱了这么多年的男人,她愤怒地说道:“你明明说过自己要娶我的,你不能这么忘恩负义。”
“你快醒醒吧!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娶你了,我只是一个穷书生,若没有靠山,将来如何出人头地,还有,我什么时候说要娶你了,一直都是你自己一厢情愿的。”书生冷冷地说道。
胡三丫知道事已至此,再多说也没有什么意义,就当自己瞎了眼,怀着巨大的悲伤,放这个男人走了,从此,她再也不相信什么天长地久,这颗心已经死了。
就在书生走后的半个月,胡三丫忽然呕吐不止,她的直觉告诉她,应该是怀孕了,为了不被村里人发现,她走了很远的路,来到隔壁县城找大夫把脉,终于确认了这个事实,此时的她如五雷轰顶,不知该如何是好,可是转念一想,她下半辈子已经不想再嫁人,不如偷偷生下这个孩子。
于是胡三丫就拿了家里的一些钱,离家出走了,她来到一个没有人认识她的地方,租了个房子,肚子渐渐大了起来,临盆的时候都是自己生的,更是没有叫过产婆,等她生完孩子就晕了过去,再次醒来才发现孩子在自己的胯下“哇哇”大哭,她虚弱地挪动着身子,将孩子抱在怀里,从此就这样和儿子相依为命,取名胡寸林。
在胡寸林五岁的时候,胡三丫就已经教他认字了,当然胡三丫认识的字不多,还是以前那个负心汉教的,当胡三丫将自己的所学都教完的时候,就一边缝缝补补,一边将儿子送入了学堂读书。
日子过得很快,如今的胡寸林已经十六岁了,他跟着先生学了很多之乎者也,自己也很认真,只是最近回家之后变得不爱学习,和隔壁的小伙伴不是上山掏鸟蛋,就是和他们去田里抓泥鳅,玩得不亦乐乎。
一个人有没有好好学习,结果不会骗人,以前胡寸林对于先生给他的作业都是答得非常漂亮,自从贪玩之后,他的成绩一落千丈,胡三丫觉得这样下去会毁了孩子的前途,所以才从原来的村子出来,选了这个老人多的村子,这里的年轻人不多,孩子也跟父母走了,剩下一些孤寡老人的话,就没有人会打扰儿子学习了。
母亲胡三丫在一旁唠叨着,让胡寸林好好学习,不要耽误了自己的前途,胡寸林本想抵抗,可他想起母亲为了他,日日挑灯缝缝补补,那双灵动的眼睛,如今看东西总是揪着眼睛,他又将想说的话和一些不满憋了回去。
回到房间的胡寸林拿出书本,在那里认真地看了起来,可看了一会儿,他的心中又开始烦躁起来,其实读书本不是他的本意,而是母亲对他的期盼,他何尝不想做一个种田的农民或者一个上山打猎的猎人,过着闲云野鹤般的生活,这样多自在。
可母亲却对他读书有执念,他知道,母亲不是对他有执念,而是对那个从未见过面的父亲有执念,母亲不是将心给锁起来,而是她的心被刺穿了,已经补不好了,只想让儿子好好读书,将来有一天高中,万一遇到那个负心的父亲,可以骄傲地说:“看,你当初抛弃了我,而我,却将儿子培养成了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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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寸林想着想着,就趴在书桌上睡着了,等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他赶紧收拾东西去学堂了,前几天要搬家和先生请了假,今天可不能迟到了,于是急急忙忙收拾好东西就往后山跑去,书院在县城,他要翻过这个山头才能到达。
公鸡一开始报晓的时候,胡寸林就出发了,后面的包袱里就塞了几本书和几件衣服,还有母亲昨天晚上做了放在锅里的馒头,他紧赶慢赶,走了一段路之后,就开始上气不接下气了,到底是个书生,母亲让他天天读书,身体还是比不上种地的农民。
他累得满头大汗,肚子也“咕咕”直叫,便找了块阴凉的地方停下来,先补充点体力再说,他看了一下四周,只有这一块地儿没太阳,可地上却是杂草丛生,没法子,他只好踏着杂草在阴凉处休息。
胡寸林走了两步之后,忽然觉得脚下好像踩了一个东西,这个东西怎么软绵绵的,脚感不像是泥土,他觉得奇怪,好像是一具尸体,难道是人?他有点害怕地将踏出去的脚又收了回来。
他在阴凉处听到了乌鸦的叫声,抬头一看,一只乌鸦一直在他的头顶飞来飞去,他刚刚就发现了,这只乌鸦老是围着他转悠,他总觉得奇怪难道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吗?这乌鸦可不是好兆头。
就在胡寸林看着乌鸦站着一动不动的时候,乌鸦忽然在他的头顶拉了一坨屎,为了躲避,胡寸林就往前小跑,踩在刚刚的地方,整个人被绊倒了,摔了一跤,压在刚刚的软垫子上,只听见“啊”地一声惨叫,胡寸林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原来他的脚下是一个人,而且还是活的,他赶紧收脚,然后蹲下去开始拔旁边的草。
等这片杂草被胡寸林拔得差不多了,他看见一个人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嘴唇没有血色,眼神无光,看见自己后将手伸过来,想要求助。
胡寸林虽然知道快要迟到了,可是有什么事情比人命更重要?还是救人要紧,于是就将这个人扶起来,拿出腰间的水袋喂了一些水,他看了一下山路,走得还不远,还是先扶这个人回家比较好,他又不是大夫。
于是胡寸林就背起这个人,往自家走去,因为是山路,随时可能滑坡,所以他走得比较慢,等他将此人背回家的时候,村里都还静悄悄的,他赶紧去村里找略懂医术的赵爷爷,让他帮忙看看这个人的伤势,赵爷爷来了之后,给他弄了些药敷在伤口,还有煎起来喝的药也给配了。
胡寸林看了一下,母亲一大早也出去了,就帮这个陌生人煎药,让他服下,只半天时间,这个人的精神就好起来了,他看着胡寸林,感谢救命之恩,胡寸林却看着他说道:“哎,为了救你我上学都迟到了。”
陌生男子哈哈大笑:“那你为什么还救我?”
胡寸林顿了顿嗓子,说道:“我是个读书人,将来是要造福百姓的,若看见一个受伤的人都能抛下,怎么会有仁慈之心,若没有仁慈之心,将来何以为朝廷效力。”
陌生男子听了之后,开始大笑起来:“好,说得好,有志气,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年轻人。”
就在两人聊得正起劲的时候,母亲胡三丫进来了,他掀开帘子生气地说道:“阿林,搬家那么多天,你今天还不去学堂吗?夫子先生怕是要责罚了。”
胡三丫刚刚说完,就看见了坐在床上的陌生人,她和这个陌生人对视了一会儿,两人的眼神都变了,停在那里很久都不说话,还是陌生男子先开口:“三丫头,怎么是你?你到底去哪儿了,你爹和你娘找遍了整个村子,都没有找到你,我们以为你……”
“娘,你们认识?”胡寸林不解道。
“什么?娘?你都有儿子了?孩子,你多大了,难道你……”陌生男子转头对胡三丫说道:“这难道是那个书生的孩子吗?你就是因为这个孩子离开家的吗?”
胡寸林看见母亲明显有点手足无措,还紧张地对着陌生男子说道:“好了,孙大哥,你别再说了,伤养得差不多了的话就早点走吧,还有我不希望你对任何人讲起你见过我,不然我会搬家搬得远远的。”胡三丫说完就往屋外走去。
陌生男子喝了一碗药之后,顿了顿身体,觉得差不多了,看见胡三丫开始赶人了,也不好多待,便和胡寸林一起赶路去县城了。
两人走在路上,都是男人,也没有什么见外的,胡寸林就开门见山地说道:“孙叔叔,你喜欢我娘吧!我虽然没有娶过媳妇,可我能看出来。”
孙叔被这小子猜中了心事,也不隐瞒,原来当年胡三丫和书生在一起的时候,这个姓孙的的确对胡三丫一见倾心,还让自己的爹爹去提亲,可后来发生这么多事情,胡三丫还不见了,他只好娶了别的女子,只是他的妻子几年前因病而死,他至今也是孤家寡人一个。
两个人聊着聊着,就到了县城的山脚下,孙叔和胡寸林告别之后,两人就分开了,孙叔问了胡寸林的书院位置,还说有空会去看他,让他好好读书,考个功名,成为大明的栋梁。
胡寸林回到书院,显然已经迟到了,被夫子一顿批评,他坐到座位上和大家一起看了会儿书,往夫子的位置一看,咦?夫子怎么忽然不见了?就在大家纳闷的时候,夫子带着一个新来的学生进来了。
照理说,如果要进学堂学习的话,在前一天夫子就会和这个同学讲明,上学不能迟到,如果迟到的话,夫子会严厉批评,就像刚刚批评胡寸林那样,这个新来的学生都迟到了,夫子还是笑眯眯的,看来这同学不简单。
夫子对着整个学堂的人说道:“这位是张严,从外地转学过来的,这里离他的家比较近,以后你们都是好同学了,对了,以后他就带领你们早读还有学习,大家可有异议?”
台下鸦雀无声,因为平时都是胡寸林带领大家一起学习的,大家和胡寸林相处过,知道他的水平和实力,所以都服气,可这个叫张严的一来,就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即便夫子说了他是个厉害的角色,其他人没有看见,怎么能服众?
夫子见大家都不说话,将目光投投向了胡寸林,对胡寸林说道:“胡寸林,以前都是你带头的,你是不愿意将这个位置给让出来吗?”
胡寸林心里不服,可是他能怎么办?别看这小小的学堂,里面尽是人情世故,他站了起来,陪笑道:“哪能呢?夫子觉得这位同窗合适,那自是再好不过了,正好我平时天天带着同学早读,也有些乏了,有人接替我的位置,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夫子听着很满意,就让张严坐到胡寸林的旁边,等夫子上课结束之后,其他的同学都出去了,张严竟然主动上前和胡寸林攀谈起来:“胡兄是吗?你该不会以为我是故意的吧?”
“哪里哪里,既然夫子这么决定,肯定是张兄有过人之处,我在这小县城没有见过世面,以后还请张兄多多提点。”既然夫子这么偏心,胡寸林也不是吃素的,将话说得滴水不漏,他无权无势家中还有一个老母亲,可不想在考取功名之前,给自己惹上半点麻烦,而且他知道,在学堂里无论谁好谁坏都无所谓,可到了考场上就是凭真本事吃饭了,谁能出彩还不一定呢!
张严在心里“咯噔”一下,虽然他没有接触过胡寸林,可从他这说话的样子看,此人将来肯定是自己的一个对手,和胡寸林一阵寒暄之后,就自己走了。
过了一段时间,夫子出了个考题让大家写文章,大家在学堂上都将自己的文章给上交了,隔天,夫子将批改好的文章放在讲桌上,有好事的好几个学生就在夫子的讲桌上开始翻同学们的作业,他们同时拿出啦胡寸林和张严的写的文章,胡寸林的文章简洁明了,一气呵成,反观张严的文章,不仅没有写完,字数也不够,夫子竟然在下面评注了一个“好”字。
这件事一瞬间就传开了,就在几个学生偷看作业的时候,门口有人喊了一声:“夫子和张严来了,你们几个快回到座位上。”
大家坐好之后,夫子就将每个学生的作业往下发,学生们知道这都是很不公平的,便有人说道:“夫子,张严同学刚刚来,我们都没有看过他写的文章,不如您给我们读读他写的文章呗!”
夫子和张严一听,就拉下脸来,最后还是夫子说道:“好了,每个人多看看自己的文章,别总惦记着别人的。”夫子这么一说,大家都看向张严,张严的表情才算缓和下来。
从此之后,张严在众学生的眼里都成了一个笑话,大家都知道他的水平有多差,那几个看过他文章的人早就帮他给宣传开了。
这一天,夫子让所有学生的父母过来,了解一下这些学生在家里的学习状况,顺便交流一下,胡寸林的母亲接到通知后,也匆匆赶来县城,她坐在学堂里由儿子陪着,等散场的时候,她一抬头就看到了张严的父亲,两个人看见对方之后,都不由得一怔。
此时大家才知道,这个张严的父亲就是本县的张县令,难怪夫子对他礼让三分,等回到家,胡寸林洗漱完准备睡觉的时候,母亲忽然敲了敲他的房门,关心地问他这次的考试准备得怎么样了,千万别丢三落四了。
胡寸林点头之际,母亲忽然跪了下来,胡寸林来不及反应,让母亲赶紧起来,母亲却哭着说道:“孩子,是娘对不起你,没有经过你的同意就把你生下来,这次考试,你一定要中榜,张县令,就是那个负心汉。”说着就开始哭了起来。
胡寸林怎么都没有想到,他和自己的父亲竟然会以这种方式认识,这么说来,那个饭桶张严就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兄弟了,这个世界太疯狂,如果这是命运的安排,胡寸林准备勇敢地接受,也为母亲出一口恶气,于是说道:“娘,你放心,我一定做一个让你骄傲的儿子。”胡三丫这才从地上站起来。
离考试的日子还有一段距离,胡寸林下了学堂,就会抓紧时间看书,在家的时候,除了吃饭和睡觉,其他时间都在看书。
终于到了考试的时候,各大学子都满怀希望地去考试,胡寸林也带着母亲的期望进入了考场,他进考场前,远远地就看到门口有一辆豪华的马车,下来一个人就是张严,他在心里“呸”了一声之后,就往自己的位置走去了。
考试结束后的一段时间是最难熬的,这些学子没有回家,等待着放榜,有的在客栈逗留,有的在客栈看书,等放榜的这一天,大家都一窝蜂地涌向前去,查看自己到底有没有上榜,胡寸林竟然没有名字,这只是县试而已,以他的水平,不可能考不过呀!
不仅胡寸林自己,就连旁边和他一起考试的同窗都觉得匪夷所思,因为他们发现张严竟然排在了第一,这就更加令人摸不着头脑了,此时胡寸林的脑海里有了一个想法,该不会是他和张严的考卷……不,这可是犯罪,照理说张县令也不可能糊涂到这个地步。
落榜的胡寸林垂头丧气地回到家,母亲知道了之后,也没有再多问,她还一度自责,可能是考前自己给了儿子太多压力,才让他发挥失常。
胡寸林想,他只好下次再努力了,他自觉对不起母亲,在家期间帮着母亲去做家务,这一天,他拿着水桶去村后的井边打水,他刚把一桶水给提上来,就看到一只乌鸦在井边对着他叫唤,而且口中带血,胡寸林一看,这不是上次救孙叔的时候在他头上拉屎的那只乌鸦吗?因为这只乌鸦的脖子上有几根白色的羽毛,所以他能认得出来。
胡寸林还在思索,这乌鸦竟然口吐鲜血倒了下去,胡寸林看着乌鸦觉得可怜,连水都不打了,给乌鸦收尸,将乌鸦的尸体捧在手心,送到后山,找了一块茂盛的草坪,将乌鸦给葬了。
等这一切都做好的时候,太阳快下山了,他回到家才想起没打水,算了,今天就先这样吧,于是和母亲坐在一起吃起饭来,忽然听到了村民击鼓召集的声音,两人没吃几口饭就赶过去了,族长在最前面发话了:“各位,今天有一半村民都吃坏东西了,大家要小心一点,年纪大了生病在家没有人照顾。”后来又嘱咐了一顿,所有人才散开。
累了一天的胡寸林和母亲回到家,很快就躺下睡觉了,他睡了一会儿,房间里就亮起了烛光,胡寸林揉了揉眼睛,眼前站着一位穿黑衣服的大婶,对他说道:“快起来,去井边看看,抓住下毒之人。”
胡寸林不知道这个人是谁,吓得抓住被子,回过神来,这大婶竟然消失不见了,他赶紧起床去井边,看到一个影子在晃动,给了这个影子当头一棒,对方发出了“啊”的一声,就晕倒在地,胡寸林赶紧拿麻绳将这个人给绑起来,才发现这个人的身边有一包白色的粉末,肯定是这个人下的毒。
为了以防万一,他先是回家拿了把斧头,连夜挥动斧头埋了这口井,然后召集村民审问这个人,这人如临大敌,看到手上拿着锄头和榔头的村民,终于开始害怕了,供出了幕后主使,竟然就是张县令,村民连夜带着这个人去县衙找张县令对峙,可张县令好像早有准备,还派人将来的这些老人家和胡寸林娘俩都抓了起来。
就在大家都以为自己吃瘪的时候,县衙的外面来了更多的官兵,这些官兵不是县衙的,从官兵中让出一条道,有人喊道:“知府大人到!”所有人都将目光投过去,胡三丫惊奇地喊道:“孙大哥?不是,知府大人?”
#深度好文计划#原来张县令近几年做了不少坑害老百姓的事情,早就被朝廷给盯上了,而孙大人身为知府,他接到调查张县令的任务,不想打草惊蛇,就只身一人来到这里,没想到被张县令的人发现,他们竟然对朝廷命官动手,幸好躲在草丛的时候被胡寸林所救,还遇到了胡寸林的母亲。
孙知府原以为这娘俩会和张县令有什么瓜葛,后来调查发现是他想多了,因为张县令原本就早早地调查了学堂的学生,得知胡寸林满腹经纶,所以在主持县考的时候,将自己儿子的成绩和胡寸林互换,成全了自己的儿子,害胡寸林落榜。
孙知府原本也不知道,是胡寸林落榜之后,心有千千结,就飞鸽传书给孙知府,孙知府觉得事有蹊跷,就让人着手调查,才得知此事。
我们再来说说下毒的事情,这张县令在考试之前,夫子召集学生父母嘱咐一些注意事项的时候,张县令看见了昔日相好的胡三丫,面对这个曾经爱过自己的女子,他不但没有愧疚之情,还派人去给村里的井水下毒,他这样做有两个目的,一是怕胡寸林怀疑自己的成绩,若将来要查,就查到他头上,二是张县令怕胡三丫会说出自己当年负心的事情,毁坏自己的名声,所以他交代手下的人对村里的井下毒,宁可错杀一千,不肯放过一个。
即便张县令心狠手辣,他却没有想到,这个世界有恶就有善,更没有想到他要害的人,竟是自己的亲生儿子。
无论什么事情都是有变数的,张县令没有想到,胡寸林会救了孙知府,而孙知府曾经救过那只乌鸦,所以为了报恩,乌鸦就一直在胡寸林旁边围绕,让胡寸林发现受伤的知府,即便喝了毒水死了之后,也感谢胡寸林将自己埋葬,还托梦给胡寸林,告诉胡寸林去抓凶手,告诉胡寸林要通知孙叔。
胡寸林睡觉醒来之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飞鸽传书给孙叔,然后去抓凶手,接下来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
孙知府看着张县令,一会儿之后,忽然有个官兵走过来,在孙知府耳边说了几句话,孙知府下令:“来人,将张县令和他的儿子张严全都抓起来。”
原来孙知府派出去的人,找到了张县令考场舞弊的证据,还在张县令家的后院,搜到了朝廷赈灾的官银,再加上眼前这个下毒之人的口供,这下,张县令插翅难飞,两个身手不凡的官兵上前,将张县令给抓住,县衙其他的官兵哪里还敢撒野。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张县令这一生薄情寡义,攀权富贵,为了达到目的还想对昔日的爱人下手,就连赈灾的银子都贪,此等小人竟做了县令,如今终于被知府整治,正是大快人心。
不久,张县令父子就被发配到边疆地区,走的那一天,所有百姓都拿烂菜叶子和鸡蛋将他们扔了一身,而胡寸林带着母亲和孙叔站在一旁看着,这孙叔虽是知府,可在爱情面前还是很胆怯,还是胡寸林帮着母亲和孙叔促成了这一段佳话,他们娘俩住进孙府也已经一个月有余。
胡寸林将孙叔当成了自己的榜样,发誓要考取功名为百姓谋福,就在他抬头的那一刻,却发现母亲脸色难看,不停地恶心,胡寸林好像明白了什么,打趣道:“娘,我该不会有弟弟妹妹了吧!”
胡三丫低头脸一红,害羞地往家走去,三人就这样走在路上,这才是家人吧!相信未来有幸福在等着他们!
故事完!
声明:本故事旨在传承民间艺术,劝人从善,弘扬传统美德,与封建迷信无关,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