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熙凤究竟干了多少缺德事?王夫人随口询问,揭露背后的蝇营狗苟

王熙凤究竟干了多少缺德事?王夫人随口询问,揭露背后的蝇营狗苟

王熙凤作为荣国府的女强人,她身上有许多过人之处,可这些过人之处往往是一把双刃剑,使用得当,利人兴家,使用不当,则害人害己。在王熙凤身上,后者表现得尤为明显,我们就以王熙凤和赵姨娘的关系为例。

王熙凤的很多小聪明都用在了赵姨娘身上,比如第25回贾环推倒灯油,烫伤贾宝玉的脸,这事分明与赵姨娘无干,王熙凤却用言语将祸转嫁给赵姨娘,让王夫人将赵姨娘叫过来狠狠骂了一顿;后来商量如何向贾母汇报时,王熙凤又以“贾母责罚丫鬟”为诱饵,怂恿贾宝玉把黑锅丢给赵姨娘!

王熙凤究竟干了多少缺德事?王夫人随口询问,揭露背后的蝇营狗苟
再有第43回“闲取乐偶攒金庆寿”,贾母提出众人攒钱给王熙凤办生日宴,期间王熙凤为了欺负赵姨娘,故意让贾母不要忘了周、赵二位姨娘,让她俩也得跟着攒钱。可怜赵姨娘日子过得紧巴巴的,还得从腰包里拿出一个月的分例二两银子,用来给王熙凤办生日宴:

凤姐又笑道:“上下都全了,还有二位姨奶奶,她出不出,也问一声儿,尽到她们是理。不然,她们又该说小看了她们了。”贾母听了,忙说:“可是呢!怎么倒忘了她们?只怕她们不得闲儿,叫一个丫头问问去。”说着,早有丫头去了。半日回来,说道:“每位也出二两。”……尤氏因悄骂凤姐道:“我把你这没足厌的小蹄子,这么些婆婆、婶子来凑银子给你过生日,你还不足,又拉上两个苦瓠子做什么?”——第43回

从这些情节就能看出,虽然赵姨娘是个反面角色,但王熙凤和赵姨娘之间的矛盾,很大程度上是王熙凤主动挑起来的,以上两处是书中明写,原著中还有一处隐晦描写,暗示了王熙凤对赵姨娘的打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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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可还记得《红楼梦》第36回,王熙凤曾向王夫人做过一个工作汇报,期间王夫人莫名其妙问了王熙凤一个关于姨娘分例的问题,书中记:

王夫人问道:“正要问你。如今赵姨娘、周姨娘的月例多少?”凤姐道:“那是定例,每人二两。赵姨娘有环兄弟的二两,共是四两,另外四串钱。”王夫人道:“可都按数给他们?”凤姐见问的奇怪,忙道:“怎么不按数给?”王夫人道:“前儿我恍惚听见有人抱怨说短了一吊钱,是什么原故?”——第36回

对于王夫人提的这个问题,王熙凤立刻给出了答案:姨娘们的丫头,月例原是各人一吊钱。从旧年他们外头商议的,姨娘们每位丫头月例减半,人各五百钱。每位两个丫头,所以短了一吊钱。(第36回)

王熙凤的话说得滴水不漏,为了表明自己的公平公正,她还专门为自己开脱:我倒乐得给他们呢,他们外头又扣着,我难道添上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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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在于,王熙凤这话到底是真是假!如果稍微了解下贾府的财务制度,就会发觉王熙凤的解释完全是撒谎。

图片来源:1987 红楼梦 1080P高清 

上述王熙凤口中的“外头”,其实指的就是荣国府的账房。按照荣国府的财务制度,给主子、奴仆们发月例,是由账房直接负责,后来王熙凤接管贾府的管家权后,月钱发放的责任就交给了她,至于为何要移交工资发放权,王熙凤在向王夫人汇报时,也曾解释过:先时在外头关,哪个月不打饥荒?何曾顺顺溜溜的得过一遭儿?(第36回)

也就是说,当年账房直接负责发工资时,总是会各处拖延,从来就没有按时发过月钱;后来王熙凤接手后,月钱的发放才变得正常起来。可见当年之所以要移交工资发放权,是因为账房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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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王熙凤的话也不能全信,她接手后也没有按时给大家发过工资,因为她要把这笔钱拿出去放贷,等到本金和利钱全部拿到手,才会给荣国府的奴仆们发工资,因此才有第39回“袭人问平儿询问月钱”的情节。

可一旦这样,王熙凤从某种程度上就能跟账房产生交集,双方不再完全独立。王熙凤说赵姨娘、周姨娘的丫鬟分例被减了一半,是外头账房规定的,这话靠谱吗?

我个人表示怀疑,因为周、赵二位姨娘一共四个丫鬟,每个丫鬟月例减半,省下五百钱,一个月不过省下两吊钱而已,这对于荣国府动辄成百上千两的日常花销而言,怕是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既然不能给贾府省开支,还会有得罪贾政两位姨娘的风险,账房有必要这么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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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大康在《荣国府的经济账》里也提到了这个问题,并认为所谓的“账房”,不过是王熙凤的挡箭牌而已,书中记载:

王熙凤说账房决定“姨娘们每位的丫头分例减半,人各五百钱,”这多半是谎言。相对于荣国府的庞大开支,两吊钱实是些微小数,账房犯不着为此做得罪人的事,何况月钱标准是祖宗定下的旧例,若无主子批准,账房不敢擅自枉为。此事很可能是王熙凤提出,账房执行,只是遇上王夫人查问,王熙凤便解释说是“旧年他们外头商议的”。——第七章

账房不会随便修改祖宗留下的财务旧例,更何况这个修改毫无必要,账房真的要修改,除非得到了贾府高层领导的认可。可王夫人并不知晓这件事,贾母更不知道,除了跟赵姨娘有仇的王熙凤背地里下手,还能有谁呢?更何况,账房管家林之孝,恰恰就是王熙凤、贾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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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处就能看出,王熙凤背地里做了很多不能摆在明面上的事,她因不喜周、赵二位姨娘,便从各个方面欺负这两个软柿子,不仅削减了她们丫鬟的月例,遇上攒钱办生日宴这样的事,也要坑一把她们俩人的钱包,难怪赵姨娘惧怕王熙凤,甚至超过王夫人。

但王熙凤的这种做法,终究属于小聪明,而且在坑害别人的同时,自己也收获了满满的恶意,她最终的悲剧结局,很大程度上就是这种抓尖要强、暗地盘算惹来的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