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新娘年幼,洞房夜害怕,新郎:我睡地上保护你

 

民间故事:新娘年幼,洞房夜害怕,新郎:我睡地上保护你

早年,开封府有一位名叫吴为的员外。吴员外家族掌控着开封府近乎半数的客栈与酒楼,其中天香楼尤其如此,几乎每个过往的商贾都会前来住上两晚。

原因很简单。天香楼有几道招牌菜品,这些菜品在别处是吃不到的,而且价格合理,环境宜人,大家都乐意在此休息,顺便用餐。

吴员外,据传是靠做货郎发家的。不知为何,十年前他突然转行经营酒楼生意,而且生意越做越大。

吴员外此生娶了一位正妻与两名小妾,一共育有两子两女。

吴员外对这几个子女极为满意,他的两个女儿皆已成家,分别许配给了城内的李家与张家。

这两家同样皆为大户,为吴家增添了些许气势,彼此间的生意往来也变得更为频繁了。

吴员外的大儿子吴忠已习得相关本事,当下接管了家中大部分生意,吴员外基本已不大过问了。

这日,吴员外正与正妻杨氏谈及小儿子吴明之事,管家匆匆奔至客厅,满脸喜色地说道:“老爷、夫人,大喜啊!小少爷中举了!”

吴员外手中的茶杯啪嗒一声掉到地上,他起身问道:“真的吗?报喜之人在何处?”

管家赶忙说道:“老爷,就在门外呢,不会有错的,中举的正是小少爷。”

吴员外赶忙吩咐管家去告知吴明,自己则疾步走到府外,瞧见报喜人果真在外面等候着。吴员外才出来,一名差役就说道:“恭喜吴员外!吴员外大喜啊!”

说罢,就将吴明中举的消息告诉了吴员外,同时也给吴员外讲了举人的待遇。吴员外听闻后心中甚是欣慰,他这辈子到如今已衣食无忧,只盼着吴家能出个为官之人。

大儿子吴忠对经商兴致颇浓,读书甚少,小儿子吴明自幼聪慧非凡,喜爱吟诗作对、舞文弄墨,吴员外便干脆教大儿子经商之道,让小儿子一心向学。

如今总算是苦尽甘来了,一旦中了举人,吴明便具备了“半官身份”,既拥有前往京城参加会试的资格,又能够更进一步。

即便不参与会试,在开封府下辖县域,只要有职位空缺,吴明马上就能赴任,从而真正步入士大夫的行列。

吴员外心中慨叹,如今他仅余下一个遗憾,若此遗憾得以弥补,他便死而无憾了。

吴明中举之事迅速传遍整个开封府,吴员外甚是欣喜,当下便决定为其子举办一场宴席,一则用以招待前来道贺之人,二则借此庆祝这桩大喜之事。

宴席当日,吴员外豪爽一挥,吴家旗下所有客栈酒楼皆开放摆宴一日,凡前往吴家酒楼用餐者皆无需付费,此消息一经传出,旋即轰动全城。

吴府此刻同样是张灯结彩的,大院里挂满了大红灯笼,那些能前来吴府道贺之人,于开封府皆为有头有脸者。

吴员外领着吴明,逐个招待敬酒。在这些宾客当中,有几人家里在朝廷为官,即便吴家也得敬畏三分。

这时,一位中年男子起身,端着手中的酒杯对吴员外说道:“吴员外,您家公子可谓仪表堂堂啊!日后必定能更上一层楼,赵某在此先向吴员外道喜了。”

吴员外赶忙说道:“赵员外,犬子不过是有些运气罢了,您太客气了。”

赵员外于前来的客人里当属尊贵之人,其子在宣化府为官,其家于开封府亦有众多产业,就富裕程度而言,不比吴家低,甚至略有些超出。

赵员外望向吴明,说道:“吴贤侄今年想必已达弱冠之年了吧?这般年纪便中了举人,着实前途无量啊。”

吴明躬身行礼,沉稳谦逊地说:“赵伯父,小侄确已至弱冠之年,中举不过是运气略佳罢了。”

赵员外听闻此言,眼珠转了一转。

转头向吴员外说道:“吴兄,你我两家于这开封府皆为有身份地位的人家,我见令郎已至适婚之龄,不知是否已成亲?”

吴员外一怔,不晓得赵员外是何用意,马上说道:“小儿一心求学,嫁娶之事尚未斟酌。”

赵员外击了一下掌,说道:“那可再好不过了,小女香兰现在已经年满二八,我们两家结为亲家如何?”

吴员外未曾料到赵员外竟如此直接,这难道是想让两家结为亲家?表面上看,这对吴家似乎极为有利,毕竟吴明如今只是举人,而赵员外之子却是四品大员。

然而,吴员外却略有些犹豫,并未马上一口应允。

赵员外见吴员外半天不言语,心中有些不悦。这情形仿佛是他在求着吴家一般,难道是他的女儿嫁不出去吗?他脸上立刻就有些挂不住了。

当下便冷着脸说道:“怎么?吴兄是认为小女不配令公子吗?”

吴员外不住摆手说道:“赵兄,你误会了。只是我儿子尚未婚配,我一时没有回过神来。此事关系重大,我们还得仔细商议,你意下如何?”

赵员外的脸色略微舒缓了些,于是说道:“行!行!之后我会多安排他俩接触接触。婚姻大事可不能当作儿戏,今日先不谈这个,我们之后再议。”

吴员外说得甚是委婉,可赵员外依旧听出了话中的含义。赵员外并未强行闹得彼此难堪,让他面色不佳的是,开封府里其他一些有权有势之人也在给吴明说亲。

尤其是李府,李老爷曾为前朝宰相,他的女儿身份极为尊贵。这使得赵员外十分忧虑,看样子,打同样算盘的人不在少数。

吴员外对此也只能苦笑不迭,好好的一场宴会变成了相亲宴会。他虽未公然拒绝,但都先推托掉了,毕竟这些事情答应哪一方都不妥。

当吴府热热闹闹地举办宴会之际,吴家的酒楼产业也开启了免费宴席,这些宴席是用来回馈周边百姓的。提起吴员外,众人都会竖起大拇指。

吴家非但未曾仗势欺人,反而时常接济贫困之人。即便是街边乞丐,亦能在天香楼讨得些吃食。乐善好施,这便是吴家生意始终红火的缘由。

不单单是有绝学菜品的缘故,更是因为其口碑良好。口碑佳,宣传力度便大,天南地北的商贾一知晓这个地方,都会禁不住前来一探究竟。

举办宴会当日中午,天香楼外出现了一对母女,女子大概三十岁上下,小女孩约十岁模样。

衣服破旧不堪,满是补丁,要不是还算洁净,看起来就和乞丐无异了。

女子行至门前,正要开口时,店小二走了过来,其眼中并无丝毫嫌弃之意。

直接说道:“是来恭贺我家公子的吧?老爷有吩咐,今日前来恭贺之人无需携带任何礼物,您直接进来就好,等人到齐入席便开饭。”

女子拦下店小二,问道:“小哥,这天香楼的老板是不是姓吴?”

店小二略带诧异地瞧了女子一眼,接着说道:“没错!我们家老爷姓吴,只是如今这天香楼由柜上的大公子打理,您说大公子是老板也没错……”

女子面上一喜,赶忙说道:“我欲见你们大公子,小哥可否通融一下?”

店小二面露难色道:“如今府上正逢喜事,大公子不在店内,而是在府上。再者,大公子平日事务繁忙,莫说是您,就连我也难见其一面。您看您是要进去呢,还是不进去?您若不进去,我可要去招待其他人了,今日事务繁多。”

见这女子不欲进食,店小二心中既觉诧异又有些不耐,哪有这样的人呢?

女子赶忙惊叫道:“那吴府在何处?”

店小二指向一个方向说道:“在那边。”

女子十分欣喜,赶忙称谢,随后拉着女儿就走了。店小二挠挠头,自言自语道:“真奇怪,今天免费吃饭都不吃,去找大公子做什么呢?”

女子带着女儿一路找寻,最终在另一条街看到了吴府。彼时吴府灯火通明,府内宾客满座。女子拉着女儿走到府外,看到管家正在忙碌地张罗着,她面露喜色,赶忙走上前去。

“罗兄……”

管家罗平微微一怔,是谁在叫他呢?当他看到那名女子的时候,一时之间未能回过神来。稍作迟疑后,他十分欣喜地说道:“秋云妹子,是你……”?

“你且等着!我这便去告知老爷……”

管家罗平赶忙招呼身旁之人代为招待客人,随后便一溜烟地奔入府内。不多时,罗平又匆匆忙忙地出来,对女子说道:“秋云妹子,你随我来。”

在管家罗平的引领下,女子和她的女儿被带到了一座别院。罗平说:“秋云妹子,你在这儿稍作等候,待老爷处理完前面的事务就会过来。我这就去为你们准备食物。”

女子眼眶泛红,躬身行礼道:“有劳罗大哥了,不着急,不着急。”

管家离去未久,吴员外便匆匆赶至别院,待见女子容貌,刹那间怔住了。

妹子,老哥找你找得好辛苦啊!怎么只有陈新兄弟在呢?

女子见到吴员外时,再也忍不住,当即哭诉起来。

那女子名叫孙秋云,其身旁的女孩叫陈思思。十年前,吴员外前往宣化府进货,当时他携带的盘缠较多,不知怎的走漏了消息,途中遭遇山贼,被劫掠殆尽,吴员外也身负重伤。

他原以为自己性命不保,没料到会遇到一个名叫陈新的年轻男子。彼时陈新正在上山采药,不想却碰到了气息奄奄的吴员外。

陈新情急之下赶忙将吴员外带回家中,一番抢救之后好歹保住了吴员外的性命。又历经三个多月的调养,吴员外才恢复了些许。

陈新开了一家客栈,吴员外修身养性之余,也会协助陈新料理客栈中的一些事务。靠着吴员外的才智与手腕,竟使陈新的客栈很快发展壮大起来。

吴员外对陈新的救命之恩铭记于心,二人性格相契,遂一拍即合结为异姓兄弟。于陈新处,吴员外习得陈家数道家传秘方,因而对开酒楼萌生兴趣,心中思忖着回开封府后是否要转行。

毕竟从事走商活动危险性过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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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陈家修养半年之后,吴员外便告辞离去。自那时起,吴员外返回开封府,做起了酒楼生意,且越做越大。在随后的两年里,吴员外也与陈家有联系。

然而,就在七年前,吴员外携新年礼物前去拜年,却发觉陈家的酒楼已改换名称,宅子亦成了他人的财产,陈新一家则下落不明。

吴员外探寻我许久,未获取任何有用信息,只能败兴而归。此刻见到孙秋云,吴员外赶忙询问缘由。

孙秋云听闻后,眼泪又不由自主地流了出来。七年前,陈新外出寻觅药材时,不幸从山崖跌落。当初他去救助吴员外的时候也是为了寻找药材,而这些药材恰恰是陈家菜品秘方的根基。

他原本打算多准备些储存起来,待来年吴员外前来拜年时送给他,怎料发生了意外,之后家中的大宅、田产以及产业皆被族人夺走。

有的被变卖,有的被私占。

原本家境还算殷实,却在刹那间分崩离析。陈新离世之后,家中没了主心骨,孙秋云带着孩子孤苦伶仃,受尽欺辱,日子过得极为凄惨。

后来,孙秋云及其女儿陈思被叔伯卖入烟花之地,遭强行关押达三年之久。孙秋云不堪折磨,终于在六年前的一个夜晚带着女儿逃出。

孙秋云从未有过外出经历,起初因慌不择路,径直逃往南边。在南边安稳生活了一阵子后,孙秋云念及吴员外,于是开始一路探询开封府的所在之处。

就这样,一路要饭前往开封府,直至近日,母女二人才抵达开封府。这一路上,不知历经多少苦难,又走错了多少路途,不过所幸,总算到达了。

吴员外听罢,长叹了一声,说道:“秋云妹子,你与思思日后便将此处当作自己的家,只要我吴为有一口饭吃,就绝不会让你们娘俩挨饿。”

孙秋云为救命恩人之妻,陈思思乃救命恩人之后,于吴员外而言,她们亦是救命恩人,所以无论如何,吴员外都不会置之不顾。

孙秋云赶忙说道:“思思,快谢谢吴伯伯。”言罢,孙秋云便欲向吴员外行礼,这可使得吴员外慌了手脚,赶忙说道:“这可不行啊,妹子,你这是让我为难呐!千万别这样!只要你们母女俩不嫌弃,往后我吴家就如同你们陈家一样。”

吴员外心中暗自感叹,今日当真是双喜临门,终于获悉了自己一直挂念之事,只可惜……

恩人已去。

次日,吴员外向全府上下通告了一则消息,即把孙秋云视作主母,将陈思思当作小姐对待,于是孙秋云母女二人便在吴府住了下来。

吴员外的正妻杨氏是个通情达理的女子。她常听吴员外提及陈新一家的事,却始终无缘相见,只因路途遥远,前两年吴员外每年仅回去拜年一次。

谁能想到后来发生了变故,七八年都失去了联系。

杨氏亦将孙秋云视作姐妹,对吴员外称要将孙秋云当作主母相待时毫无醋意,她亦明白,这是吴员外在弥补多年来的亏欠。

吴明家里来了个妹妹,这可把他高兴坏了。吴明原本在家中是最小的,他的两个姐姐早已出嫁,大哥整天忙个不停,前年还娶了嫂子。

在家时,吴明不是看书就是前往书院,着实也很无趣。此刻家中多了个妹妹,在知晓她和父亲的关系后,吴明对其愈发关心了。

每日将美味食物、有趣玩物都送至陈思思房间,闲暇时还会教陈思思书画、认字之类的事。

这些年,陈思思跟着母亲的日子过得十分艰苦,且在烟花场所饱受老鸨的折磨。

像她这般未满十六岁的女子,一旦被卖入烟花之所,老鸨子便会将其训练成“瘦马”,日后好以高价卖给商贾、富豪,琴棋书画、读书识字这些都是必备的。

于是陈思思也具备一些基础,对于吴明的问题大多知晓,回答起来十分流畅,这让吴明极为欣喜,心里对陈思思不禁有了些变化。

陈思思自幼受环境熏陶,对男女之事多少有所知晓,因而也面露羞红之色。不过,吴明仅仅将她视作妹妹,这种突然而至的关怀,也使陈思思体会到了家的温暖。

这日,杨氏向吴员外说道:“老爷,近几日有其他几家都在商量,打算明日操办婚配之事,您到底选了哪家呢?”

吴员外听闻后摆了摆手,说道:“哪家都不用挑了,我已经给命儿找好了成婚的对象。”

“老爷!如此行事恐怕会得罪这些人吧?”杨氏疑惑道。

吴员外满不在乎地说:“不管我们选哪家都会招人忌恨,干脆就不选了,我们自己来安排明儿的事就好,如此一来,得罪不得罪都没区别。”

杨氏问道:“那前朝李宰相的孙女呢?”

吴员外称:“李家权势显赫,可我吴为绝非贪财附势之辈,明日的婚配对象我已选定,便是思思。”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思思的父亲于我有救命之恩啊。虽说我们接纳了她们,可从根本上讲,她们一直觉得我这是在报恩,无法真正融入我们吴家。”

我的想法是,让明儿娶思思为妻。如此,就能让她们母女二人彻底归心,我也可报答这份恩情。陈哥早逝且无后嗣,将来思思和明儿若育有子女,我打算让一个孩子改姓陈。

杨氏未曾料到夫君竟有这般打算,夫君既已做出决定,她无力改变,只得说道:“然而思思如今尚幼啊!”

吴员外讲道:“思思年纪尚幼,可当下也正是我们堵住别家的理由。只要明日成婚,别家就不会再有想法了,总不能嫁过来做妾吧?”

明日仅仅是中举,而非中状元,如此一来就能让其他人家断了念想。

关于思思的年龄,我已有打算,先让他们成婚,待思思年满二八,才允许二人入洞房。

次日,吴员外赶忙寻到孙秋云,就此事商议起来,孙秋云听闻后,面露迟疑之色。

思忖片刻后说道:“明公子如今已然中举,吴大哥能高看我们母女二人,这已让我们感激不尽。思思如今是配不上明公子的,毕竟我们曾身处烟花之地,此事若传出去,于明公子不利。”

吴员外眼睛一瞪,说道:“妹子!如今思思可是完璧之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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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这件事是否就我们知晓?

“是……”,孙秋云点头说道。

吴员外猛地一拍大腿说道:“这不就得了?这件事无人知晓,又怎会传出去呢?再说了,烟花之地又如何?难道从那种地方出来就不能好好过日子了吗?”

就这样定下来了,近期就为两人操办婚礼。

杨氏也在一旁说道:“妹妹,当初你们救了我家夫君,要是没有你们,哪有我们的今天呢?思思是个好姑娘,这几日我见明儿时常往你这儿跑,这足以表明他俩的关系了。”

思思年纪尚幼,若您应允,我们必定会等到思思二八之龄后,才准许他们圆房,您意下如何?

就在此时,陈思思与吴明恰好从外面走进来,正好听到了后面那一段内容,陈思思的脸一下子羞红了,赶忙跑回房间里去了。

吴明一怔,颇为尴尬地站在一旁,不知该说些什么。此刻父亲提及此事,着实令他有些猝不及防。

经孙秋云同意,吴员外将吴明拽入房间叮嘱:“为父晓得你的心思,看你这几日天天往思思那儿跑,我就清楚了。”

你秀云姨已然应允了这门婚事,不过我得提醒你,成婚之后仍需勤奋苦读,力求考取一个状元归来,再者要善待思思,而且在她未满十六岁之前不可圆房。

吴明顿时警醒,应道:“父亲,孩儿已牢记于心,一切皆听父亲安排。”

就这样,吴府很快便将吴明的婚配之事宣扬了出去。其他家族得知女方只是个破落女子,并非出身大户人家时,不禁加以嘲笑,称吴员外昏了头。

大好的前途就在眼前却不要,为何要娶一个穷苦人家的女儿呢?

吴员外这般行事,确实未太开罪其他家族。毕竟他未曾应允与别家的联姻之事,反倒迎娶了一位为他们所极不看好的女子。在他们眼中,只要吴家不与别家结亲,那所构成的威胁就不大。

吴员外并未理会这些事,只是一门心思地为儿子筹备婚礼。

当日,吴府亦是张灯结彩,热闹非凡。吴明与陈思思举行拜堂成亲之礼,待诸多流程完毕,已至深夜。

新娘子已被送至新房,吴明敬完酒,待宾客基本散去,才略带醉意地来到新房。虽说二人不能行圆房之事,但必要的入洞房仪式还是得有。

一旁的丫鬟递予吴明一根秤杆子,让其挑起头盖,此为称心如意之意,吴明便按照所说的做了。

挑开头盖之后,吴明瞧着那张稚气未脱却又绝美无比的脸蛋,不禁有些呼吸急促,实在是太美了。

“思思,你今日格外漂亮,较之前美了许多。”吴明着迷地说道。

陈思思羞得耳根都红了,低着头不敢看吴明。吴明比她年长,她从未想过能嫁给吴明,年纪尚小的她虽已懂得许多事,但仍有些恍惚。

小手紧紧地揪住裙摆,紧张得难以言表。

吴明朝着丫鬟摆了摆手,丫鬟便退下了。吴明对陈思思讲道:“思思妹妹,今日我颇为疲惫,而且时间也已经不早了,咱们还是尽早休息吧。”

陈思思顿时紧张起来,尽管先前母亲说过吴明不会对她有什么举动,可如今吴明一身酒气、醉意满满,她着实有些害怕。

哪知吴明自床上抱起一床铺盖,随后拉来一个屏风。

将铺盖置于地上,而后转头对陈思思讲道:“思思,父亲曾说,我得等到你二八之年。你无需担忧,我不会加害于你,安心睡吧。”

“我睡在地上,往后我来保护你。”

说着,吴明的上下眼皮开始打架,随后一头栽倒在地上,呼呼大睡起来。

陈思思瞧见后,掩口而笑,轻声说道:“这个笨哥哥呀。”

说着,陈思思又抱来一床被子,轻轻盖在吴明身上,还将他的鞋子脱掉了。

做完这些事,陈思思方才宽衣就寝。

自二人成婚之后,吴明与陈思思愈发亲近,然而,不论如何,他们二人都未再进一步发展,仅仅维持着名义上的夫妻关系。

陈思思似乎也化身成了吴明的伴读书童,每日陪伴吴明读书以备考。

这般转瞬五年过去,吴明辞别陈思思和父母,开启进京赶考之旅。

留陈思思于家中相思苦等,现今她已年近二八,出落得亭亭玉立。

次年春,有一队人簇拥着一位俊俏男子来到开封府。男子骑高头大马,戴大红花,宛如状元郎。

前来之人乃是吴明,其于去年赴京赶考,且有幸高中状元。

消息传至吴府,全府上下一片欢腾,众人皆因公子高中状元而欣喜。

吴明急切地来到陈思思的房间,彼此倾诉着相思之情。陈思思望着身着红袍、头戴高帽的吴明,突然说道:“夫君,你如今高中状元,会不会嫌我配不上你呢?”

吴明笑着说:“我怎会嫌弃你呢?我可不会做那陈世美般的人。高中之后,有许多人前来提亲,我都已告知皇上,我成婚多年……,已有妻子了。”

陈思思面色羞红,二人脉脉含情,恰似干柴遇烈火,相拥于一处。

当晚,二人入了洞房,弥补了六年来的相思之苦,成为真正的夫妻。

陈思思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

次年,陈思思为吴明诞下一子,取名吴俊。三年后,陈思思又生下一个儿子,这既是为了达成父亲的心愿,也是为了回报陈家。

吴明为幼子取名陈进,也算是为陈家延续了香火。

次年,吴明得到擢升,被召至朝中任职。

自此以后,陈思思就和吴明过上了幸福的生活,人生两大喜事——金榜题名与洞房花烛,都被吴明经历了。

二人的生活甜蜜得如同蜂蜜一般,传为一段佳话,实在令人艳羡。

吴员外知恩而图报,不攀附富贵,为后人带来了福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