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妻子贪淫累教不改,丈夫制作了木牛,丈夫:别怪我无情
唐朝天宝年间,小山村里有一位姓闵的木匠,娶妻滑氏,夫妻俩结婚多年,没有生育。姓闵的木匠因为手艺出众,大家都夸他鲁班转世,因此叫他闵二班,意思是他是第二个鲁班。四乡八岭但凡有木匠活,都会请他去干,他因此很忙,经常不在家。
这一天,闵二班去集市上看一看有没有好料,偶遇一位姓刘的好友。姓刘的好友在外经商,两人多年未见,他热情地拉着闵二班到小酒馆里叙旧。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姓刘的忽然压低声音说:“闵大哥,看在我俩是多年的好朋友份上,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闵二班大笑着说:“你我情同手足,有什么不当讲的?但讲无妨。”
姓刘的犹豫片刻,说道:“还是算了吧,毕竟是听别人所讲,也不是我亲眼所见。”这一下倒把闵二班惹出好奇心来,催促姓刘的快讲。最终,姓刘的压低声音说:“大家都在传说嫂夫人和私塾先生有染,这事大家都知道,只有你一人蒙在鼓里。我回来后,听说了这件事,心里为你抱屈,才不得不告诉你,谁叫我们是好朋友呢?”
闵二班听完,大脑里热血上涌,当即将筷子往桌子上一惯,站起身就走。姓刘的急忙一把拉住他,问道:“闵大哥,你要去哪里?”闵二班怒气冲冲地说:“我回去拷问这个贪淫之妇。”
姓刘的忙说:“哎呀,闵大哥,你不用这么焦急。俗话说,捉贼捉赃,捉奸捉双,你空口无凭,嫂夫人会承认吗?此事还得从长计议。”
闵二班一想,确实如此,便冷静下来,坐下来继续喝酒。他心里有事,便借酒浇愁,大碗喝酒,不一会儿,便酩酊大醉。姓刘的好友将他搀扶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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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两天,姓马的财主要嫁女,请闵二班去打造嫁妆。闵二班便住进了马家,干起活来。三天后的晚上,闵二班吃过晚饭后,向马财主告假,要回家一趟。马财主开玩笑说:“你莫非想老婆了?行,明早早点过来。”
闵二班答应一声,提着灯笼出门而去。走了二十多里路,到了家门口,已经临近三更了。他边敲门边呼喊着滑氏的名字,屋里顿时慌乱起来,却迟迟不开门。闵二班大怒,不住地拍着门大喊大叫。
最终,滑氏打开了门,责问道:“半夜三更里,你回来干嘛呢?还让不让奴家睡觉了!”闵二班一把推开她,进了屋,转身将门闩上,提着灯笼开始寻找起来。在床底下,躲着一个男人,闵二班握着他的脚踝,一把拖将出来,正是私塾先生。
私塾先生跪地求饶,滑氏也跪在地上哭着乞求原谅。闵二班逼着他俩交代,这才知道,他俩已经好了三四年了,每当闵二班不在家的时候,私塾先生就来歇宿。闵二班气得将私塾先生打了一顿,私塾先生跪地求饶,滑氏则抱着闵二班的腿,声嘶力竭地哭喊着。
闵二班本想将两人扭送官府,却最终念着和滑氏夫妻一场,选择了原谅。他逼着两人指天发誓,今后不再往来,才将私塾先生放走了。他安慰了滑氏一番,夫妻二人和好如初。
过了大半年,这一天,闵二班住在牛财主家里干活,想起小刨子掉在了家里,晚上回家去拿。到了家门口,才二更左右,他看见卧室里亮着灯,晃动着两个人影。他越过院墙,溜到窗户下,舔破窗户纸往里偷看,只见隔壁的张老头和滑氏搂抱在一起调笑。
闵二班气得七窍生烟,一脚踹开屋门,将两人堵在屋里。张老头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指着滑氏说:“大侄子,都怪她引诱我,不然的话,我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来。”
滑氏也跪在地上,嘤嘤地哭泣起来。闵二班放张老头走了,指着滑氏厉声说:“你这个不要脸的女子,当初不是指天发誓,不再找野男人了吗?”谁知滑氏低声说:“我发誓不和私塾先生来往,如今确实做到了啊。”闵二班气得只翻白眼,最终还是选择原谅了滑氏。
为了不让滑氏和张老头继续背着他来往,闵二班把房子卖了,迁到邻村居住。他本以为滑氏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哪知道三个月后,他又将滑氏和一个男人堵在屋里。
这一次,闵二班不再选择原谅,写了一纸休书,要赶滑氏出门。滑氏哭得梨花带雨,跪在地上,抱着闵二班的腿不松手,祈求原谅,并且指天发誓,如果再有下次,她宁愿以死谢罪。闵二班心一软,把休书撕了。
正所谓狼行千里吃人,狗走千里吃屎,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大约四五个月后,滑氏好了伤疤忘了疼,贪淫的旧病复发了,又和一个男人好上了。闵二班挥舞宝剑,越墙而入,将他们堵在屋里。
闵二班对滑氏咆哮道:“我只想和你好好地过日子,可是你一而再再而三地触犯做人的底线,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滑氏不再哀求,而是一反常态,反驳说:“你经常不在家,我耐不住寂寞,才会如此,你为什么不检讨你自己?”闵二班一愣,继而哈哈大笑起来,笑过以后,又开始大哭起来,就这样,又哭又笑了一整晚。
第二天一大早,闵二班拿出一张图纸,开始干起了木匠活。滑氏默默地看着他,也不知道他葫芦里装的什么药。几天后,闵二班制作出了一头木牛。木牛与真牛一般大,栩栩如生。
说起这张制作木牛的图纸,还得从十几年前说起。那时候,闵二班十七八岁,还没有婚配。有一天,他在山上砍伐树木,只见一名穿着道服的白发老人,从山上走了下来。
道人来到他的面前,端详了他一会儿,开口说道:“我看你颇具仙骨,应该是我辈中人,不如拜我为师,一起寻仙求道,做一个逍遥的人。”
闵二班却无意于此,任凭道人磨破了嘴皮子,始终无动于衷。临走时,道人拿出一张图纸,说道:“日后你如看破红尘,就来找我吧。”
闵二班跨上木牛,转头对滑氏说:“你别怪我无情,拜你所赐,让我看破红尘,无所依恋,如今我要去投奔师父去了,从此不再染指凡尘,你好自为之吧。”说罢,念动咒语,木牛腾空而起,脚下生出一朵祥云,往北边而去。
自此后,滑氏放浪形骸起来,和多名男子有染。这些人时常送一些好酒好肉以及银子,加上闵二班积攒下的积蓄,滑氏的小日子过得有滋有味。
然而,无论多美的花儿,总有凋谢的时候,无论多美的女人,总有老去的时候,无论多厚的钱财,总有坐吃山空的时候。
一转眼,十几年过去,滑氏四十多岁了,年华逝去,皱纹爬上了额头。那些贪恋她的美色的男人,都不再上门,她的生活也渐渐地拮据起来。她又不能吃苦耐劳,干不了活,无以谋生。
最终,她走投无路,厚着脸皮,乞讨为生。但是,这碗饭也不是那么好吃的,她经不起白眼和羞辱,这一天晚上,她走向河边,选择轻生。
这时,闵二班骑着木牛,飘然落在她的面前,叹息一声,说道:“你如果不贪淫,何至于落到如此地步?至少老了,还有我和你相伴。如今,那些贪恋的男人,谁又记得你呢?”
滑氏早已心生悔意,然而她也知道,如今醒悟的太晚,她不由得抱头痛哭起来。闵二班长叹一口气,说道:“这个世上,也只有我还记得你的温柔你的好,然而,我视你如珍宝,你却视我如草履。”
顿了顿,闵二班说:“蝼蚁尚且偷生,你又何必轻生呢?来,我教你唱道情,你可以以此谋生。”闵二班将滑氏的经历,编成一段唱词,教育人们不要贪淫,珍爱生活。
自此后,滑氏行走江湖,唱道情为生,因为情真意切,引来许多人听,收入不错,能够维持温饱。
又过了十多年,在一个风雪交加的夜晚,滑氏冻毙在桥洞里,了结了荒唐的一生。
这正是,你善待生活,生活必将善待你,你如游戏生活,也终将被生活所游戏。本故事采用了荒诞的笔法,在于借事喻理,劝喻世人,与封建迷信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