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槐下余悸
“…… 无忧无虑。” 老陈用抹布轻轻擦拭着萌萌墓碑上的字迹,指尖抚过 “愿你在天堂无忧无虑” 那行小字时,动作格外轻柔。阳光透过东山坡的梧桐树叶,在墓碑上洒下斑驳的光影,空气中弥漫着青草和泥土的清新气息,再也没有了之前的腐臭味道。
老王头站在一旁,手里拿着一把剪刀,修剪着墓碑周围的杂草。他的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动作有些缓慢,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老陈,歇会儿吧,别太累了。” 老王头放下剪刀,从口袋里掏出毛巾擦了擦汗,“你刚出院没多久,身体还需要好好养着。”
老陈直起身,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肩膀,笑着说:“没事,这点活不算什么。以前在农村种地,比这累十倍的活我都干过。现在能安安稳稳地守着公墓,看着这些墓碑,心里踏实。”
他看向不远处的小王,小王正拿着相机,在公墓里四处拍照。自从上次的事情结束后,小王就对青乌山公墓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只要有空,就会来这里转转,说是要记录下公墓的变化。“小王,别光顾着拍照,过来喝口水。” 老陈朝着小王喊道,手里晃了晃手里的水壶。
小王听到声音,赶紧跑了过来,接过水壶喝了一口:“谢谢陈叔。这公墓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了,阳光都比以前明媚了,空气也清新了,一点都不吓人了。”
老陈点点头:“是啊,萌萌和她外婆都安息了,这里的邪气也散了,以后不会再出事了。”
就在这时,一阵微风吹过,带来了老槐树的清香。他们三个都朝着西坡的方向看去 —— 老槐树的枝叶变得郁郁葱葱,嫩绿的叶子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和之前光秃秃、阴森森的样子判若两人。“没想到这老槐树还能重新焕发生机。” 老王头感慨道,“我爷爷当年种下它的时候,说它能镇住这里的邪气,现在看来,他说得没错。”
老陈想起了之前在老槐树下发生的一切,心里还是有些后怕:“是啊,以前每次路过老槐树,都觉得阴森森的,现在好了,以后可以经常去那里坐坐了。”
他们三个坐在东山坡的草地上,聊着天,晒着太阳,享受着难得的平静。老陈说起了自己的儿子,说儿子的手术很成功,现在已经能下床走路了,等过段时间,就接儿子来公墓看看,让他也感受一下这里的平静。老王头说起了自己的爷爷,说爷爷当年为了镇压萌萌的外婆,付出了很多,现在终于可以告慰爷爷的在天之灵了。小王说起了自己的工作,说这次的事情让他学到了很多,以后会更加认真地对待每一个案子,保护更多人的安全。
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就到了下午。太阳慢慢西斜,金色的阳光洒在公墓里,给每一座墓碑都镀上了一层金边。“时候不早了,我们该回守墓屋了。” 老陈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草屑。
老王头和小王也跟着站起来,一起朝着守墓屋的方向走去。路过西坡的老槐树时,他们特意停下来看了看 —— 老槐树下很干净,没有了之前的黑色液体和破碎的证物袋,只有几片嫩绿的叶子落在地上,显得格外宁静。
“你们看,那是什么?” 小王突然指着老槐树的树洞,惊讶地说。
老陈和老王头顺着小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树洞里面,放着一个小小的布娃娃 —— 正是萌萌生前最喜欢的那个布娃娃,布料还是那么柔软,上面还带着淡淡的香味。“这布娃娃怎么会在这里?” 老陈疑惑地说,“我们上次把萌萌的棺材重新下葬的时候,明明把布娃娃一起放进棺材里了。”
老王头皱着眉头,走到树洞前,仔细看了看布娃娃:“这布娃娃没有被邪气污染,上面还带着萌萌的气息,应该是萌萌自己把它放在这里的。她是想让我们知道,她还在这里,和我们一起守护着公墓。”
老陈心里一暖,眼睛里泛起了泪光:“是啊,萌萌是个善良的孩子,她肯定舍不得离开这里。”
小王拿起相机,给布娃娃拍了张照片:“以后我每次来这里,都会来看这个布娃娃,就当是来看萌萌了。”
他们三个在老槐树下站了很久,才依依不舍地离开,回到了守墓屋。守墓屋里很暖和,煤炉里的煤块还在燃烧,发出 “滋滋” 的声响。老陈给老王头和小王倒了杯热水,三人坐在桌子旁,继续聊着天。
“对了,李警官呢?怎么最近没看到他?” 老陈突然想起了李警官,自从他们出院后,就再也没见过李警官,只是偶尔会收到李警官发来的短信,问他们的情况。
小王喝了口热水,说:“李警官最近很忙,局里有很多案子要处理。不过他说,等忙完这阵子,就来看我们,还会带我们去吃好吃的。”
老陈笑了笑:“李警官是个好人,这次多亏了他,我们才能平安无事。等他来了,我们一定要好好谢谢他。”
就在这时,守墓屋的门突然 “吱呀” 一声开了。他们三个都吓了一跳,以为又出了什么事,赶紧站起来,朝着门口看去。
门口站着一个女人,穿着一件白色的连衣裙,手里拿着一个果篮,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请问,这里是青乌山公墓的守墓屋吗?” 女人轻声问道,声音很温柔,像是春风拂过湖面。
老陈仔细看了看女人,觉得有些眼熟,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是的,这里是守墓屋。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女人笑了笑,走进屋里,把果篮放在桌子上:“我是萌萌的妈妈,之前因为被邪祟附身,做了很多错事,伤害了你们,今天来是想跟你们道歉的。”
老陈、老王头和小王都愣住了,他们没想到萌萌的妈妈会来这里。“你…… 你没事了?” 老陈惊讶地问。
萌萌的妈妈点点头,眼睛里泛起了泪光:“我没事了,自从萌萌和她妈妈安息后,我身上的邪气就散了,现在已经恢复正常了。这段时间,我一直在反思自己,觉得很对不起你们,尤其是老陈,还因为我受了伤,所以今天特意来跟你们道歉。”
老陈赶紧说:“没事,都过去了,你也不是故意的,是被邪祟附身了。现在好了,一切都过去了,以后我们还是朋友。”
老王头也点点头:“是啊,别往心里去,以后有空可以常来这里看看萌萌,她肯定也很想你。”
萌萌的妈妈感动得流下了眼泪:“谢谢你们,你们真是好人。我以后会经常来这里看萌萌,也会帮你们打理公墓,算是弥补我之前的过错。”
他们四个坐在守墓屋里,聊了很久。萌萌的妈妈说起了自己和萌萌的往事,说萌萌从小就很懂事,虽然得了白血病,却从来没有抱怨过,一直很乐观。她还说起了自己的丈夫,说丈夫在萌萌去世后,因为过度悲伤,离开了这个城市,现在只有她一个人,以后会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和他们一起守护着公墓。
天色慢慢暗了下来,萌萌的妈妈起身准备离开。“我该走了,以后会经常来的。” 她走到门口,回头看了看他们三个,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谢谢你们,让我重新找回了生活的希望。”
老陈、老王头和小王送萌萌的妈妈到公墓门口,看着她的车消失在山路尽头,才回到守墓屋。“没想到萌萌的妈妈这么坚强。” 小王感慨道,“经历了这么多,还能重新站起来,真不容易。”
老陈点点头:“是啊,生活就是这样,不管遇到多大的困难,只要坚持下去,就一定会看到希望。”
他们三个洗漱完毕后,就准备休息了。老陈躺在自己的床上,看着窗外的月光,心里很平静。他想起了儿子,想起了萌萌,想起了李警官,想起了所有帮助过他的人,心里充满了感激。他知道,以后的日子会越来越好,他会一直守着这座公墓,守护着这里的每一个灵魂,直到自己老去。
半夜的时候,老陈突然醒了。他听到守墓屋外面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像是有人在慢慢走动。他心里一紧,想起了之前的事情,赶紧从床上坐起来,拿起放在枕头边的桃木剑(这是老王头给他的,让他用来防身),悄悄走到门口,透过门缝往外看。
月光下,一个小小的身影在公墓里慢慢走动,手里拿着一个布娃娃 —— 是萌萌!萌萌穿着红色的衣服,手里抱着布娃娃,在每一座墓碑前都停留一会儿,像是在和墓碑里的灵魂说话。她的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看起来很开心。
老陈没有惊动萌萌,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他知道,萌萌是在守护着这座公墓,守护着这里的每一个灵魂。过了很久,萌萌慢慢走到西坡的老槐树下,把布娃娃放进树洞里,然后身体慢慢变得透明,最后消失在月光中。
老陈轻轻关上门,回到床上,心里很温暖。他知道,以后这座公墓再也不会孤单了,因为有萌萌在这里守护着,有他们在这里守护着。
第二天早上,老陈早早地就醒了。他走出守墓屋,看到老王头和小王已经在外面了,正在打扫公墓的卫生。“早啊,老陈。” 老王头笑着说,“今天天气真好,适合打扫卫生。”
老陈点点头:“是啊,今天天气确实好。对了,你们昨天晚上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老王头和小王对视一眼,疑惑地说:“没有啊,怎么了?”
老陈笑了笑:“没什么,就是做了个好梦,梦见萌萌了。”
他们三个一起打扫着公墓的卫生,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暖洋洋的。远处的老槐树在微风中轻轻摇晃,像是在和他们打招呼。老陈看着眼前的一切,心里充满了希望。他知道,不管以后遇到多大的困难,只要他们三个在一起,只要萌萌在守护着这里,就没有什么能打败他们。
中午的时候,李警官突然来了。他开着警车,手里拿着一个文件袋,脸上带着笑容。“老陈,老王头,小王,我来看你们了!” 李警官下车,朝着他们三个走过来。
“李警官,你怎么来了?” 老陈惊喜地说,赶紧迎了上去。
李警官笑了笑:“忙完局里的事情,就赶紧过来了。给你们带了点东西。” 他打开文件袋,拿出一叠照片,“这是上次在公墓里拍的照片,洗出来给你们留个纪念。还有,这是局里给你们的奖状,表彰你们在这次事件中的勇敢表现。”
老陈、老王头和小王接过照片和奖状,心里都很感动。“谢谢李警官,谢谢局里。” 他们异口同声地说。
李警官拍了拍他们的肩膀:“不用谢,这是你们应得的。对了,我还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们 —— 那个镇尸铃的碎片,专家已经鉴定出来了,上面的花纹是一种很古老的辟邪符咒,现在已经把碎片修复好了,准备重新埋在老槐树下,让它继续镇住这里的邪气。”
老陈点点头:“太好了,这样以后就更安全了。”
他们四个坐在东山坡的草地上,看着照片,聊着天,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显得格外温馨。李警官说起了局里的趣事,老陈说起了儿子的近况,老王头说起了老槐树的变化,小王说起了自己的拍照成果,欢声笑语回荡在公墓里,久久不散。
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就到了下午。李警官要走了,他还有很多工作要做。“我先走了,以后会经常来看你们的。” 李警官上车,朝着他们三个挥手。
“李警官,路上小心!” 老陈、老王头和小王也朝着李警官挥手,看着警车消失在山路尽头。
“好了,我们该继续打扫卫生了。” 老陈转过身,看着公墓里的每一座墓碑,脸上带着笑容,“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家,我们要好好守护着它。”
老王头和小王点点头,拿起手里的工具,继续打扫着公墓的卫生。阳光慢慢西斜,金色的阳光洒在他们身上,给他们的身影镀上了一层金边。远处的老槐树在微风中轻轻摇晃,像是在为他们加油鼓劲。
老陈看着眼前的一切,心里充满了希望。他知道,只要他们三个在一起,只要萌萌在守护着这里,这座公墓就会永远平静,永远安宁。他也知道,以后的日子会越来越好,他们会在这里度过一个又一个平静而幸福的日子,直到生命的尽头。
就在这时,一阵微风吹过,带来了布娃娃的淡淡香味。老陈朝着西坡的老槐树看去,仿佛看到了萌萌的身影,她穿着红色的衣服,手里抱着布娃娃,在老槐树下笑着,笑得那么开心,那么灿烂。
老陈也笑了,他知道,萌萌一直都在这里,和他们一起,守护着这座充满爱和希望的公墓。
日子一天天过去,青乌山公墓一直保持着平静和安宁。老陈的儿子康复后,经常来公墓看望老陈,还帮着打扫卫生。萌萌的妈妈也经常来,带着鲜花和水果,看望萌萌,还帮着老陈他们打理公墓。李警官和小王也经常来,有时候是来看看他们,有时候是来了解公墓的情况,每次来都会带来很多好消息。
老槐树长得越来越茂盛,枝叶遮天蔽日,成为了公墓里一道美丽的风景线。很多来公墓祭拜的人,都会在老槐树下休息一会儿,感受着这里的平静和安宁。他们都说,青乌山公墓是一个充满爱和希望的地方,在这里,能感受到生命的可贵和生活的美好。
老陈、老王头和小王也越来越喜欢这座公墓,他们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用心守护着每一座墓碑,守护着每一个灵魂。他们知道,只要他们在这里,只要萌萌在守护着这里,这座公墓就会永远平静,永远安宁,成为一个让人向往的地方。
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老陈、老王头和小王早早地就起床了。他们洗漱完毕后,一起走到西坡的老槐树下,看着重新埋在地下的镇尸铃,脸上带着笑容。“以后这里再也不会出事了。” 老陈感慨道。
老王头点点头:“是啊,我爷爷当年的心愿终于实现了,他可以安息了。”
小王拿起相机,给老槐树和镇尸铃的位置拍了张照片:“我要把这张照片洗出来,挂在守墓屋里,作为我们的纪念。”
他们三个在老槐树下站了很久,才一起朝着东山坡的方向走去。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暖洋洋的,远处传来了小鸟的歌声,一切都显得那么美好。老陈看着眼前的一切,心里充满了幸福。他知道,这就是他想要的生活,平静而安宁,充满了爱和希望。他会一直守着这座公墓,守护着这里的每一个灵魂,直到自己老去,然后和这里的每一个灵魂一起,永远安息在这座充满爱和希望的公墓里。
青乌守墓人
第七章 骨灰坛异兆
初秋的青乌山,清晨总裹着一层薄薄的雾。老陈推开守墓屋的木门时,雾气正顺着屋檐往下淌,在门槛边积成小小的水洼,倒映着灰蒙蒙的天。他裹了裹身上的薄外套,手里握着那把磨得发亮的扫帚 —— 这扫帚还是老王头刚来的时候带来的,竹枝已经有些发黄,却依旧耐用。
“早啊,老陈!” 老王头的声音从西坡方向传来,伴随着剪刀修剪树枝的 “咔嚓” 声。老陈抬头望去,只见老王头正站在老槐树下,手里拿着一把新的园艺剪,小心翼翼地剪掉槐树上过于茂密的枝条。老槐树如今枝繁叶茂,浓密的绿荫几乎覆盖了半个西坡,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洒下来,在地上织成斑驳的光影。
“王大爷,您怎么起这么早?” 老陈笑着走过去,把扫帚靠在槐树干上,“这槐树长得这么好,您还修剪它干嘛?”
老王头放下园艺剪,擦了擦额角的汗珠,眼神里满是欣慰:“这树啊,跟人一样,得好好打理。长得太密了,通风不好,容易生虫子。我爷爷当年就说,这老槐树是青乌山的灵根,得好好护着,它才能护着咱们公墓。”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树洞上 —— 自从上次萌萌把布娃娃放在这里后,这树洞就成了公墓里的 “小秘密”,他们三个偶尔会来这里看看,布娃娃总是安安静静地躺在里面,带着淡淡的香味。
老陈顺着老王头的目光看去,树洞里面的布娃娃似乎动了一下,像是被风吹得轻轻摇晃。他心里一暖,想起了那天半夜看到的萌萌的身影:“是啊,有这老槐树和萌萌在,咱们公墓才能这么安宁。”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汽车的轰鸣声。老陈和老王头对视一眼,都有些疑惑 —— 青乌山公墓平时很少有外人来,尤其是这么早。他们朝着公墓大门的方向走去,远远地看到一辆黑色的越野车停在门口,车身上沾着不少泥土,像是刚从偏远的山区开过来。
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从车上下来,手里抱着一个黑色的骨灰坛,坛身用红布缠着,看起来很陈旧。男人的脸色苍白,眼神疲惫,下巴上留着淡淡的胡茬,像是很久没有好好休息了。他看到老陈和老王头,快步走了过来,声音沙哑地问:“请问,这里是青乌山公墓吗?我想给我母亲迁坟,把她的骨灰葬在这里。”
老陈心里有些犹豫 —— 自从上次的事情结束后,他们对迁坟的事情格外谨慎。他看了看老王头,老王头轻轻点了点头,示意他先问问情况。“是的,这里是青乌山公墓。” 老陈接过男人递来的身份证明,上面写着 “赵磊”,“您母亲的骨灰之前葬在哪里?怎么突然想着迁到这里来?”
赵磊叹了口气,眼神里满是悲伤:“我母亲生前最喜欢清静,之前葬在老家的公墓,可老家的公墓要拆迁,没办法,只能把她的骨灰迁出来。我听朋友说,青乌山公墓环境好,又清静,就想着把她葬在这里,让她能好好安息。” 他顿了顿,从包里拿出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位慈祥的老太太,笑容温和,“这是我母亲,她生前是个老师,一辈子都在教书育人,从没跟人红过脸。”
老陈看着照片上的老太太,心里的疑虑少了几分。他想起了自己的母亲,也是一位善良的老人,生前总是教育他要多做善事。“您别太难过了。” 老陈拍了拍赵磊的肩膀,“我们公墓有新的墓区,就在东山坡,地势高,通风好,很适合安葬。您要是愿意,我们现在就带您去看看。”
赵磊感激地点点头:“谢谢你们,真是太麻烦你们了。”
老王头拿着铁锹,老陈拿着登记表,带着赵磊朝着东山坡走去。路上,赵磊说起了自己的母亲 —— 老太太去年因为心脏病去世,享年七十二岁。他是独生子,母亲去世后,他一直一个人生活,这次迁坟,也是想离母亲近一点,方便祭拜。
东山坡的新墓区很整洁,每一座墓碑都排列得整整齐齐,周围种着一些常青树。老陈给赵磊选了一个靠近平坦处的位置,这里视野开阔,能看到整个公墓的景色。“您看这个位置怎么样?” 老陈指着地面说,“这里阳光充足,又清静,您母亲葬在这里,肯定能好好安息。”
赵磊蹲下身,用手摸了摸地面,眼眶有些发红:“好,就这里。妈,以后您就住在这里,我会经常来看您的。”
老王头拿起铁锹,开始挖坑。老陈帮着清理周围的杂草,赵磊则站在一旁,默默地看着,眼神里满是悲伤。坑挖得很顺利,没过多久,一个大小合适的土坑就挖好了。赵磊小心翼翼地解开骨灰坛上的红布,将骨灰坛放进坑里,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呵护一件稀世珍宝。
“您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老陈看着赵磊,轻声问道。
赵磊摇了摇头,从包里拿出一束白色的菊花,放在骨灰坛旁边:“没什么了,谢谢你们。” 他站起身,对着土坑深深鞠了一躬,“妈,您安息吧,儿子会经常来看您的。”
老陈和老王头帮着赵磊把土填好,又立上了墓碑。墓碑是黑色的大理石做的,上面刻着 “慈母李秀兰之墓”,字迹工整,透着一股庄重。赵磊看着墓碑,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他蹲在墓碑前,小声地说着话,像是在跟母亲诉说着什么。
老陈和老王头没有打扰他,悄悄地走到一旁,给了他独处的空间。过了很久,赵磊才站起身,擦了擦眼泪,对着老陈和老王头深深鞠了一躬:“谢谢你们,真是太谢谢你们了。这是迁坟的费用,你们收下。” 他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递了过去。
老陈接过信封,点了点里面的钱,然后又还给了赵磊一部分:“您太客气了,这是规定的费用,剩下的您拿回去。您母亲葬在这里,以后有什么事,随时跟我们说。”
赵磊感激地看着老陈,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最后还是只说了一句 “谢谢”。他转身朝着越野车走去,上车前,又回头看了一眼墓碑,才发动汽车,慢慢消失在山路尽头。
老陈和老王头看着越野车消失的方向,心里都有些感慨。“这人也不容易,一个人带着母亲的骨灰四处奔波。” 老王头叹了口气,“希望他母亲能在这里好好安息。”
老陈点点头,拿起扫帚,准备去打扫其他区域的卫生。可就在这时,他突然觉得一阵头晕,像是被什么东西压得喘不过气来。他扶着旁边的树干,慢慢蹲下身,脸色变得苍白。
“老陈,你怎么了?” 老王头赶紧走过来,扶住他的胳膊,语气里满是担忧,“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你刚出院没多久,可别硬撑着。”
老陈摇了摇头,缓了缓,才慢慢站起身:“没事,可能是早上没吃饭,有点低血糖。咱们回去吃点东西吧。”
他们两个慢慢朝着守墓屋走去,老陈的心里却有些不安 —— 刚才那种头晕的感觉,不像是低血糖,更像是上次被萌萌的妈妈袭击后,毒素在体内发作的感觉。可医生明明说,毒素已经被清除了,怎么还会有这种感觉?
回到守墓屋,老陈喝了一碗热粥,感觉好了很多。小王也来了,手里拿着相机,兴高采烈地说:“陈叔,王大爷,我昨天拍的照片洗出来了,你们快看看!” 他把照片递给老陈和老王头,照片上有公墓的风景,有老槐树,还有他们三个一起打扫卫生的场景,每一张都充满了生活的气息。
老陈看着照片,心里的不安慢慢消失了。他笑着说:“小王,你拍得真好,把咱们公墓拍得这么漂亮。”
小王得意地笑了笑:“那是,我可是专门学过摄影的。以后我要把咱们公墓的每一个角落都拍下来,做成一本相册,留作纪念。”
他们三个坐在桌子旁,一边看着照片,一边聊着天,阳光透过窗户照进屋里,暖烘烘的,一切都显得那么平静美好。可老陈不知道,一场新的危机正在悄悄靠近。
当天晚上,老陈睡得很不安稳,总是做噩梦。梦里,他看到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老太太,站在东山坡的墓碑前,对着他招手,眼神里满是哀怨。他想跑,却怎么也跑不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老太太慢慢靠近,嘴里还不停地说着:“我好冷,我好孤独……”
老陈猛地从梦中惊醒,冷汗已经湿透了衣服。他坐起身,大口喘着气,心脏 “砰砰” 地跳着,像是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他看了看窗外,月光很亮,洒在公墓里,给墓碑镀上了一层银色的光。
他想起了梦里的老太太,突然觉得很熟悉 —— 那不就是白天赵磊母亲的照片上的样子吗?他心里一紧,赶紧穿上衣服,拿起桃木剑,悄悄地走出守墓屋,朝着东山坡的方向走去。
东山坡很安静,只有风吹过树叶的 “沙沙” 声。赵磊母亲的墓碑在月光下显得格外醒目,墓碑前的白色菊花已经有些枯萎,花瓣散落在地上。老陈慢慢走到墓碑前,用手电筒照了照墓碑,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可就在这时,他突然听到墓碑后面传来一阵轻微的声音,像是有人在哭泣。他握紧桃木剑,慢慢绕到墓碑后面 —— 那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片杂草。可哭泣声还在继续,像是从地下传来的,带着一股阴冷的气息。
老陈心里发毛,他想起了上次李建国老人的坟被挖的事情,赶紧用手电筒照了照坟头的泥土 —— 泥土很平整,没有被翻动过的痕迹。可那哭泣声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凄厉,像是在诉说着无尽的悲伤。
“谁在那里?” 老陈大喊一声,声音在空旷的东山坡上回荡。
哭泣声突然停了,周围恢复了平静,只剩下风吹过树叶的声音。老陈站在墓碑前,心里充满了疑惑和恐惧 —— 刚才的哭泣声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自己的幻觉,还是真的有什么东西在作祟?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老王头的声音:“老陈,你怎么在这里?这么晚了,你不睡觉,跑到这里来干嘛?”
老陈回头一看,老王头拿着手电筒,快步走了过来,脸上满是担忧。“王大爷,你怎么来了?”
“我听到你在喊,就赶紧过来了。” 老王头走到老陈身边,看了看墓碑,“你在这里干嘛?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老陈把刚才做的噩梦和听到哭泣声的事情告诉了老王头,老王头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你说的是真的?” 他蹲下身,用手摸了摸坟头的泥土,“这泥土怎么这么凉?就算是晚上,也不该这么凉啊。”
老陈也蹲下身,摸了摸泥土 —— 确实,泥土凉得刺骨,像是刚从冰窖里拿出来的一样。他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王大爷,你说这会不会跟白天迁来的那个骨灰坛有关?”
老王头皱着眉头,沉思了很久,才慢慢说道:“不好说。不过,我总觉得那个赵磊有点不对劲。他刚才说,他母亲是因为心脏病去世的,可我看他母亲的骨灰坛,上面缠着的红布很陈旧,不像是刚用的。而且,他刚才递钱的时候,我看到他的手腕上有一道疤痕,像是被什么东西抓伤的。”
老陈心里一惊,他想起了白天赵磊的样子 —— 脸色苍白,眼神疲惫,手腕上确实有一道淡淡的疤痕。当时他没在意,现在想来,确实有些可疑。“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要不要联系李警官?”
老王头摇了摇头:“现在还没有确凿的证据,不能随便麻烦李警官。我们先观察几天,看看情况再说。你明天早上再去看看这座坟,要是有什么异常,我们再联系李警官。”
老陈点点头,和老王头一起慢慢回到了守墓屋。这一夜,老陈再也没有睡着,他总是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守墓屋外面徘徊,脚步声、哭泣声,各种奇怪的声音在他耳边回荡,让他心神不宁。
第二天早上,老陈早早地就醒了。他顾不上吃饭,拿起手电筒和桃木剑,就朝着东山坡的方向跑去。远远地,他就看到赵磊母亲的墓碑前围了一群乌鸦,“呱呱” 地叫着,声音刺耳。他心里一紧,赶紧跑了过去。
乌鸦看到他,“呼啦啦” 地飞走了,只剩下墓碑前一片狼藉 —— 白色的菊花被啄得粉碎,花瓣散落在地上,坟头的泥土被刨开了一个小坑,露出了里面的骨灰坛的一角。
老陈赶紧蹲下身,用手把泥土填好,心里的恐惧越来越强烈。他用手电筒照了照墓碑,发现墓碑上的字迹竟然变得模糊了,像是被什么东西腐蚀过一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陈喃喃自语,“难道真的是赵磊的母亲有问题?”
就在这时,老王头和小王也来了。他们看到墓碑前的景象,都愣住了。“怎么会这样?” 小王惊讶地说,“昨天还好好的,怎么一夜之间就变成这样了?”
老王头蹲下身,仔细检查着坟头的泥土和墓碑,脸色变得越来越凝重:“这不是乌鸦能做到的。你看,这坟头的泥土被刨开的痕迹很整齐,不像是乌鸦的爪子刨的,倒像是有人用工具挖的。还有这墓碑,上面的字迹像是被酸性液体腐蚀过,很奇怪。”
老陈想起了昨天晚上听到的哭泣声,心里突然有了一个可怕的想法:“难道是赵磊的母亲变成了邪祟?可她生前是个善良的老人,怎么会变成邪祟呢?”
小王拿着相机,不停地拍照,嘴里还念叨着:“太奇怪了,太奇怪了。陈叔,王大爷,我们还是赶紧联系李警官吧,这事太邪门了。”
老王头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好吧,我们现在就联系李警官。”
老陈拿出手机,拨通了李警官的电话。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李警官的声音有些沙哑,像是刚睡醒:“老陈,怎么了?这么早给我打电话,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老陈赶紧把昨天迁坟的事情和今天早上看到的异常情况告诉了李警官,语气里满是焦急。“李警官,您快过来看看吧,这事太邪门了,我们担心会出大事。”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传来李警官严肃的声音:“你们别慌,我马上就过去。在我来之前,你们别靠近那座坟,也别碰任何东西,保护好现场。”
挂了电话,老陈、老王头和小王坐在东山坡的草地上,心里都很不安。他们看着那座诡异的墓碑,不知道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事。
没过多久,李警官就来了。他开着警车,速度很快,车还没停稳,他就从车上跳了下来。“情况怎么样?” 李警官走到他们身边,着急地问。
老陈指了指墓碑:“您自己看吧,坟头的泥土被刨开了,墓碑上的字迹也变得模糊了,像是被腐蚀过。”
李警官走到墓碑前,仔细检查着。他拿出手套,戴上后,用手摸了摸墓碑上的字迹,又看了看坟头的泥土,脸色变得越来越凝重。“这墓碑上的字迹确实是被酸性液体腐蚀的,而且这坟头的泥土被刨开的痕迹很整齐,像是用小铲子挖的。” 他顿了顿,从口袋里拿出一个证物袋,小心翼翼地收集了一些泥土样本和墓碑上的腐蚀物,“这些样本我要带回局里鉴定一下,看看是什么东西。”
小王赶紧把拍的照片递给李警官:“李警官,这是我早上拍的照片,您看看。”
李警官接过照片,仔细看着,眉头皱得越来越紧。“你们昨天说,那个迁坟的男人叫赵磊?” 他抬头看着老陈和老王头,“你们有没有他的联系方式?我想找他了解一下情况。”
老陈点点头,从口袋里拿出赵磊的身份证明复印件:“这是他的身份证明,上面有他的电话号码。”
李警官接过复印件,拿出手机,拨通了赵磊的电话。可电话响了很久,一直没人接听,最后提示 “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李警官的脸色变得更加凝重:“电话关机了,看来这个赵磊有问题。”
他又试着拨打了几次,还是关机。“看来我们得先找到赵磊,才能弄清楚事情的真相。” 李警官收起手机,看着老陈和老王头,“你们别担心,我会派人去调查赵磊的下落。在这期间,你们一定要注意安全,别靠近
青乌守墓人
第八章 追查赵磊
“…… 那座坟,也别单独行动。” 李警官的话还没说完,一阵冷风突然从东山坡的方向吹过来,卷起地上的落叶,打在墓碑上,发出 “沙沙” 的声响。他下意识地裹了裹外套,目光扫过那座刻着 “慈母李秀兰之墓” 的墓碑,总觉得墓碑的阴影里藏着什么,让人心里发毛。
“李警官,您说赵磊会不会是故意躲着我们?” 小王攥着相机带,声音有些发颤。他早上拍照片时,总觉得镜头里的墓碑在隐隐晃动,现在回想起来,更是浑身发冷。
李警官沉默了片刻,蹲下身再次检查坟头的泥土。指尖触碰到泥土的瞬间,一股凉意顺着指缝往上爬,比刚才老陈和老王头描述的还要刺骨。“他不是躲着我们,” 李警官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泥土,眼神凝重,“他是在害怕。害怕我们发现骨灰坛的秘密,也害怕那个东西追过来。”
“那个东西?” 老陈心里一紧,想起了昨晚梦里那个哀怨的老太太,“您是说,赵磊的母亲李秀兰?”
“现在还不能确定。” 李警官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张地图,铺在地上,“我已经让局里的同事查了赵磊的身份信息。他户籍在邻市的一个小山村,三年前搬到市区居住,在一家建材厂上班。不过半个月前,他已经辞职了,房租也退了,像是提前做好了离开的准备。”
老王头凑过来看地图,指着邻市那个小山村的位置:“这个村子我知道,二十年前我跟着爷爷去那边采过草药,村子后面有一片乱葬岗,当时就听说经常闹鬼。难道李秀兰的骨灰之前就葬在那里?”
李警官点点头:“我同事查了,那个村子的公墓确实在半个月前开始拆迁,不过拆迁范围并不包括赵磊说的‘老家公墓’。他很可能在撒谎,李秀兰的骨灰原本葬的地方,根本不是正规公墓。”
老陈的眉头拧成了疙瘩:“他为什么要撒谎?难道那个骨灰坛里装的不是李秀兰的骨灰?”
这个猜测让在场的人都愣住了。小王下意识地摸了摸相机,想起早上拍的骨灰坛一角 —— 坛身发黑,上面刻着模糊的花纹,不像是普通的骨灰坛。“要是里面装的不是李秀兰的骨灰,那会是什么?”
李警官没有回答,而是把地图折好放进包里:“我现在就去邻市的那个小山村,找到赵磊的老家,弄清楚李秀兰到底葬在哪里,骨灰坛里装的究竟是什么。” 他看向老陈和老王头,“公墓这边就拜托你们了,晚上一定要锁好守墓屋的门,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别出去。小王,你留在这里协助他们,有任何异常,立刻给我打电话。”
小王用力点头:“放心吧李警官,我会保护好陈叔和王大爷的!”
李警官又叮嘱了几句,才匆匆上车离开。警车的轰鸣声渐渐消失在山路尽头,东山坡上只剩下老陈、老王头和小王三个人,面面相觑。阳光慢慢升高,却照不进墓碑周围的阴影,那股阴冷的气息始终萦绕在周围,挥之不去。
“我们还是先回守墓屋吧。” 老王头率先开口,他总觉得有人在暗处盯着他们,后背已经渗出了冷汗,“这里太邪门了,待久了怕是会出事。”
老陈和小王没有反对,三个人快步朝着守墓屋走去。路过西坡的老槐树时,老王头特意看了一眼树洞 —— 布娃娃还在里面,只是原本淡粉色的布料,不知道什么时候染上了一丝黑色,像是被墨汁浸染过一样。“奇怪,昨天看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会变黑?” 老王头喃喃自语,伸手想去摸,却被老陈一把拉住。
“别碰!” 老陈的声音有些急促,“上次萌萌的布娃娃被邪气污染后,也出现过类似的情况。这布娃娃可能是在提醒我们,公墓里又有邪气了。”
小王赶紧拿出相机,对着布娃娃拍了几张照片:“我把照片发给李警官,让他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线索。”
回到守墓屋,老陈烧了一壶热水,给每个人倒了一杯。热水的温度顺着喉咙往下滑,却没能驱散心里的寒意。小王把照片发给李警官后,就一直盯着手机屏幕,时不时刷新一下,期待能收到回复。老陈和老王头则坐在桌子旁,讨论着赵磊的异常举动和骨灰坛的秘密,越说越觉得事情不简单。
“你们说,赵磊会不会是被什么东西威胁了?” 老陈喝了一口热水,“他辞职、退房租,还撒谎迁坟,像是在躲避什么。那个手腕上的疤痕,说不定就是被威胁他的东西抓伤的。”
老王头点点头:“有这个可能。我爷爷当年说过,有些邪祟会附在人的身上,威胁人做一些违背良心的事。赵磊说不定就是被邪祟威胁,才把有问题的骨灰坛迁到咱们公墓来的。”
就在这时,小王的手机突然响了,是李警官打来的。他赶紧接起电话:“李警官,您查到什么了吗?”
电话那头传来李警官急促的声音:“小王,你们赶紧去东山坡的李秀兰墓那里,看看骨灰坛还在不在!我刚从赵磊的老家回来,他老家的邻居说,李秀兰根本不是去年去世的,而是三年前就失踪了!那个骨灰坛里装的,很可能不是人骨!”
小王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手里的手机差点掉在地上:“什…… 什么?不是人骨?那会是什么?”
“现在没时间解释,你们先去确认骨灰坛的情况,一定要注意安全!我已经在往回赶了,大概一个小时后到。” 李警官说完,就挂了电话。
小王挂了电话,颤抖着把李警官的话告诉了老陈和老王头。老陈和老王头的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三个人拿起桃木剑和手电筒,快步朝着东山坡跑去。
东山坡的景象让他们倒吸一口凉气 —— 李秀兰的墓碑被推倒在地,碑身裂开了一道长长的缝隙,坟头的泥土被刨开,一个黑色的骨灰坛躺在地上,坛盖已经被打开,里面空空如也,只剩下一些黑色的粉末,散落在周围。
“骨灰坛空了!” 小王惊呼一声,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里面的东西不见了!”
老陈蹲下身,用手指沾了一点黑色粉末,放在鼻尖闻了闻 —— 粉末没有任何味道,却带着一股刺骨的凉意,像是刚从冰窖里拿出来的一样。“这不是骨灰,” 老陈的声音有些沙哑,“骨灰是灰白色的,而且会有淡淡的土腥味,这东西更像是…… 木炭粉。”
老王头也蹲下身,仔细观察着黑色粉末:“没错,是木炭粉。赵磊竟然用装着木炭粉的骨灰坛骗我们,他到底想干什么?”
就在这时,小王突然指着骨灰坛的内壁,声音发颤:“你们看,里面有字!”
老陈和老王头赶紧凑过去,用手电筒照着骨灰坛的内壁 —— 内壁上刻着一些模糊的符号,像是某种古老的符咒,符号的颜色是暗红色的,像是用血写上去的一样。“这是…… 镇魂符?” 老王头的脸色变得更加凝重,“我爷爷的笔记里提到过,这种符咒是用来镇压怨气重的邪祟的,一般会刻在棺材或者骨灰坛的内壁,防止邪祟出来作祟。”
老陈心里一沉:“这么说,赵磊迁来的不是骨灰坛,而是一个镇压邪祟的容器?他把邪祟引到咱们公墓来了?”
这个猜测让三个人都感到一阵恐惧。小王赶紧拿出相机,对着骨灰坛内壁的符咒拍照,想要发给李警官,却发现手机没有信号。“不好,手机没信号了!” 小王着急地说,“李警官联系不上我们怎么办?”
老陈看了看天色,发现原本晴朗的天空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阴沉起来,乌云密布,像是要下雨的样子。“恐怕是邪祟在搞鬼,它不想让我们联系李警官。” 老陈握紧手里的桃木剑,“我们先回守墓屋,等李警官过来。这里太危险了,不能久留。”
三个人快步朝着守墓屋走去,刚走了没几步,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他们回头一看,只见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老太太站在李秀兰的坟前,背对着他们,身形和老陈梦里的老太太一模一样。
“是李秀兰!” 老陈大喊一声,举起桃木剑,“大家小心!”
老太太慢慢转过身,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睛是两个黑洞洞的窟窿,没有瞳孔,看起来格外诡异。她朝着三个人慢慢走过来,每走一步,地上就会留下一个黑色的脚印,脚印里还冒着淡淡的黑烟。
小王吓得腿都软了,紧紧跟在老陈和老王头身后。老王头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符纸,快速地在符纸上画着符咒,嘴里念着咒语:“天地玄宗,万炁本根。广修亿劫,证吾神通……”
符纸刚画好,就朝着老太太飞过去。符纸碰到老太太的身体,发出 “滋啦” 一声,老太太发出一阵凄厉的尖叫,身体开始冒烟,像是被火烤过一样。她停下脚步,用那双黑洞洞的眼睛盯着老王头,眼神里满是怨毒。
“你们毁了我的容器,我要让你们偿命!” 老太太的声音尖锐刺耳,像是用指甲刮玻璃的声音,“我被困了三年,好不容易有机会出来,你们竟然敢阻止我!”
老陈趁机举起桃木剑,朝着老太太冲过去:“你这个邪祟,害了这么多人,还敢出来作祟!今天我一定要收了你!”
桃木剑刚碰到老太太的身体,就发出一阵红光,老太太再次发出凄厉的尖叫,身体开始慢慢变得透明。“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老太太的声音越来越远,“我会让你们永远留在这公墓里,陪我一起受苦!”
说完,老太太的身体彻底消失在空气中,只留下地上一个个黑色的脚印和一股刺鼻的焦糊味。三个人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冷汗已经湿透了衣服。
“太…… 太可怕了。” 小王的声音还在发抖,“幸好有陈叔和王大爷,不然我们今天就完了。”
老陈摇了摇头,脸色依旧凝重:“这只是暂时的,她没有被彻底消灭,还会回来的。我们得赶紧回守墓屋,做好准备,等李警官过来。”
三个人慢慢站起身,互相搀扶着,朝着守墓屋走去。天空中的乌云越来越密,风也越来越大,吹得树枝 “哗啦啦” 地响,像是在哭泣一样。
回到守墓屋,老陈赶紧把门关上,用木棍顶住,又在门上贴了两张符纸。老王头则在守墓屋的四个角落各放了一张符纸,形成一个简单的辟邪阵。小王则一直试图联系李警官,可手机始终没有信号,只能焦急地在屋里走来走去。
“别着急,李警官说一个小时后到,应该快到了。” 老陈安慰道,心里却也有些不安。他总觉得那个邪祟不会善罢甘休,肯定会在李警官来之前再次袭击他们。
果然,没过多久,守墓屋的门就传来一阵剧烈的撞门声,“哐哐” 的响声震得门框都在晃,门上的符纸发出微弱的红光,像是在抵挡着什么。“开门!你们快开门!” 门外传来老太太凄厉的叫声,“我知道你们在里面,你们躲不掉的!”
小王吓得躲到桌子底下,双手捂着耳朵,不敢出声。老陈和老王头则握紧手里的桃木剑,警惕地盯着门口,做好了随时迎战的准备。
撞门声越来越剧烈,门上的符纸开始慢慢变黑,像是被什么东西腐蚀过一样。老陈知道,符纸撑不了多久了,必须想办法阻止邪祟。他看了看窗外,发现外面已经下起了大雨,雨水打在窗户上,发出 “噼里啪啦” 的声音,视线变得模糊起来。
“王大爷,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暂时困住邪祟?” 老陈着急地问。
老王头想了想,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桃木牌,上面刻着辟邪的符咒 —— 这是他爷爷留下的,据说能暂时困住邪祟。“我试试。” 老王头走到门边,把桃木牌贴在门上,嘴里念着咒语,“乾坤无极,阴阳相济。镇煞驱邪,保我安宁……”
桃木牌刚贴在门上,撞门声就突然停了,门外传来老太太的尖叫声:“又是这个东西!你们以为凭一个小小的桃木牌就能困住我吗?太天真了!”
过了没一会儿,门外传来一阵 “滋滋” 的声音,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腐蚀桃木牌。老陈和老王头紧紧盯着门上的桃木牌,看到桃木牌的颜色慢慢变深,上面的符咒也开始变得模糊起来。
“不好,桃木牌快要撑不住了!” 老王头大喊一声,从口袋里掏出另一张符纸,贴在桃木牌旁边,“大家再坚持一会儿,李警官应该快到了!”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警车的轰鸣声,越来越近。门外的老太太听到警笛声,发出一阵愤怒的尖叫:“算你们运气好!下次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警笛声越来越近,最后停在了守墓屋门口。老陈和老王头松了口气,知道是李警官来了。他们赶紧打开门,看到李警官从警车上下来,身上沾着不少雨水,脸色凝重。
“你们没事吧?” 李警官快步走过来,看到屋里的小王躲在桌子底下,赶紧走过去把他扶起来,“别怕,没事了,我来了。”
小王慢慢从桌子底下出来,脸色苍白,声音还在发抖:“李警官,您可算来了。刚才李秀兰的邪祟来找我们了,还想撞开守墓屋的门,幸好有陈叔和王大爷,我们才撑到现在。”
李警官点点头,走到门边,看了看贴在门上的桃木牌和符纸,又看了看地上的黑色脚印,脸色变得更加凝重:“看来这个邪祟的怨气很重,普通的符咒和桃木牌只能暂时困住它,不能彻底消灭它。”
他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证物袋,里面装着一些黑色的粉末:“这是我从赵磊老家的乱葬岗里找到的,和你们说的骨灰坛里的木炭粉一样。我还找到了赵磊的邻居,他们说三年前李秀兰在乱葬岗附近失踪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后来有人在乱葬岗里发现了一个被打开的棺材,里面空空如也,只留下一些黑色的粉末,和这个一模一样。”
老陈心里一沉:“这么说,李秀兰三年前就已经被邪祟附身了?那个棺材就是用来镇压她的?”
李警官点点头:“很有可能。赵磊的邻居还说,赵磊三年前从外地回来后,就变得很奇怪,经常一个人在屋里自言自语,还说看到了他母亲。我怀疑,赵磊是被李秀兰的邪祟威胁,才把镇压她的骨灰坛(也就是那个装着木炭粉的容器)迁到咱们公墓来的,他想让邪祟附在别人身上,摆脱自己的麻烦。”
老王头皱着眉头:“可他为什么要选咱们公墓?咱们公墓有老槐树和桃木牌镇压,邪祟不容易出来啊。”
李警官叹了口气:“可能是因为咱们公墓之前发生过邪祟作祟的事情,邪气比较重,适合邪祟藏身。而且,他知道咱们公墓有守墓人,以为我们能制服邪祟,或者让邪祟转移目标,附在我们身上。”
老陈想起了自己之前被毒素感染的事情,心里一阵后怕:“幸好我们有桃木牌和符纸,不然这次真的危险了。那现在怎么办?李秀兰的邪祟还在公墓里,我们怎么才能彻底消灭它?”
李警官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张照片,递给老陈和老王头:“这是我从赵磊老家的一个老人口中得到的线索。照片上的这个东西,是一个古老的铜铃,和之前镇压萌萌外婆的镇尸铃很像。老人说,这个铜铃是当年一位道士留下的,能彻底镇压怨气重的邪祟,就藏在青乌山的某个地方。只要找到这个铜铃,就能彻底消灭李秀兰的邪祟。”
老陈和老王头看着照片上的铜铃,眼睛里都露出了希望的光芒。“这个铜铃在哪里?我们现在就去找!” 老陈着急地说。
李警官摇了摇头:“老人也不知道具体位置,只知道在青乌山的深处,有一个废弃的道观,铜铃可能就藏在道观里。不过,那个废弃的道观很危险,据说里面经常闹鬼,很少有人敢进去。”
小王听到 “闹鬼” 两个字,心里又开始发慌,但还是鼓起勇气说:“李警官,我也跟你们一起去!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而且我会拍照,说不定能帮上忙。”
李警官看了看小王,点了点头:“好,我们一起去。不过,在去之前,我们得先做好准备。我回局里拿一些辟邪的工具和装备,你们也准备
青乌守墓人
第九章 道观寻铃
“…… 好防身的东西,我们一小时后在公墓门口集合。” 李警官的声音透过雨幕传来,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老陈看着门外倾盆的大雨,心里清楚,这场雨既是自然的洗礼,也是邪祟的示威 —— 李秀兰的怨气已经弥漫在青乌山的每一寸土地上,想要找到铜铃、彻底镇压邪祟,注定是一场艰难的硬仗。
“我这就去把爷爷留下的辟邪工具箱找出来。” 老王头转身走向守墓屋的里间,那里藏着他爷爷传下来的各种法器,有画满符咒的黄绸布、浸过朱砂的桃木钉,还有一本泛黄的《驱邪录》,里面记载着各种对付邪祟的方法。老陈则从床底下拖出一个旧木箱,里面装着他之前用过的强光手电筒、备用电池和一把磨得锋利的柴刀 —— 在未知的危险面前,这些看似普通的工具,或许能派上意想不到的用场。小王也没闲着,他把相机的电池充满,又在背包里塞了几瓶矿泉水和压缩饼干,还特意把之前拍的布娃娃、骨灰坛照片存进备用内存卡,万一遇到意外,这些照片或许能成为重要线索。
一小时后,公墓门口的雨势渐渐变小,只剩下细密的雨丝在空气中飘洒。李警官的警车准时出现,车后座堆满了各种装备:防弹衣、强光探照灯、警用催泪瓦斯,还有几个贴着黄色符纸的木箱,里面装着从局里文物库房临时调取的辟邪器物。“这些是明清时期的道教法器,局里之前收缴的,据说对邪祟有克制作用。” 李警官一边给众人分发装备,一边叮嘱,“进山后大家一定要跟紧我,废弃道观在青乌山深处,路况复杂,而且常年无人涉足,很容易迷路。”
老陈穿上防弹衣,感觉沉甸甸的,却也多了几分安全感。他把桃木剑别在腰间,柴刀挂在背包侧面,又接过李警官递来的强光手电筒,试了试亮度 —— 光柱能穿透十米外的雨雾,照亮一片清晰的区域。老王头则把《驱邪录》揣在怀里,手里拿着一把桃木钉,腰间挂着一个铜制的八卦镜,镜子表面擦得锃亮,能反射出周围的景象。小王背着相机包,手里拿着一个小型探照灯,虽然心里还是有些害怕,但看着大家都严阵以待,也强行鼓起了勇气。
“出发!” 李警官一声令下,率先钻进警车驾驶座。老陈、老王头和小王坐在后座,警车缓缓驶离公墓,朝着青乌山深处开去。山路蜿蜒曲折,路面坑坑洼洼,车轮碾过积水的地方,溅起一片片水花。车窗外的树林越来越茂密,高大的树木遮天蔽日,即使是白天,也显得阴森森的,只有零星的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洒下来,在地上形成斑驳的光影。
“你们看,前面的雾气怎么这么浓?” 小王突然指着车窗外,声音有些发颤。众人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前方的山路被一团白色的浓雾笼罩,雾气翻滚着,像是有生命一样,不断朝着警车的方向蔓延。李警官放慢车速,打开车窗,一股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带着淡淡的腐臭味。“这不是普通的雾,是邪祟的怨气形成的瘴气。” 老王头皱着眉头,从怀里掏出一张符纸,递给李警官,“把这张符纸贴在车头,能暂时驱散瘴气。”
李警官接过符纸,快速贴在车头的挡风玻璃上。符纸刚贴好,就发出一阵微弱的红光,前方的瘴气像是遇到了克星,慢慢向两边散开,让出一条通道。警车继续前进,穿过瘴气后,路面变得更加狭窄,两旁的树木上缠绕着黑色的藤蔓,藤蔓上还挂着一些不知名的白色花朵,花朵散发着诡异的香味,让人闻了之后头晕目眩。“别呼吸这花香!” 老王头赶紧提醒,从背包里拿出几个香囊,分给众人,“这是用艾草、朱砂和雄黄做的,能抵御有毒的气味。”
众人接过香囊,戴在脖子上,一股清凉的气息顺着鼻腔进入体内,头晕的感觉顿时消失了。警车又行驶了半个多小时,终于到达了青乌山深处的一片开阔地。这里杂草丛生,地面上散落着一些残破的砖瓦,远处矗立着一座破败的道观,道观的大门早已腐朽不堪,上面挂着一块布满灰尘的匾额,隐约能看到 “清虚观” 三个字。
“这就是那个废弃的道观了。” 李警官停下车,关掉引擎,周围瞬间陷入一片死寂,只剩下风吹过树叶的 “沙沙” 声。他打开探照灯,光柱照亮了道观的全貌 —— 道观共有三进院落,前院的围墙已经倒塌了大半,院子里长满了齐腰高的杂草,杂草中还散落着一些破碎的神像碎片;中院的大殿屋顶塌陷了一部分,门窗也只剩下残缺的框架,看起来阴森恐怖;后院被一片茂密的树林遮挡,只能看到隐约的建筑轮廓。
“我们先勘察一下前院的情况,再慢慢往里走。” 李警官拿起探照灯,率先下车。老陈、老王头和小王紧跟在他身后,小心翼翼地走进前院。杂草没过了膝盖,走起来很费力,每一步都要格外小心,生怕踩到什么危险的东西。突然,小王的脚下传来 “咔嚓” 一声,像是踩碎了什么东西。他赶紧停下脚步,用探照灯照向地面 —— 是一个破碎的陶罐,陶罐碎片上还刻着一些模糊的符咒,和骨灰坛内壁的符咒有些相似。
“这陶罐上的符咒,和镇压李秀兰的镇魂符是同一种类型。” 老王头蹲下身,仔细观察着碎片,“看来这个道观以前确实有道士在这里修行,而且专门处理过邪祟相关的事情。”
李警官点点头,用探照灯照向前院的各个角落:“大家注意观察,看看有没有铜铃的线索,或者其他可疑的痕迹。”
众人分散开来,在了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绝望吗?前院里仔细搜索。老陈走到倒塌的围墙边,发现墙根下有一个隐蔽的洞口,洞口被杂草遮挡着,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他用柴刀拨开杂草,打开强光手电筒照进去 —— 洞口狭窄,只能容一个人弯腰通过,洞壁上刻着一些奇怪的符号,符号之间还残留着暗红色的痕迹,像是干涸的血迹。“李警官,这里有个洞口!” 老陈朝着李警官喊道。
李警官、老王头和小王赶紧跑过来,围着洞口查看。“这个洞口看起来像是人为挖掘的,而且年代不久远。” 李警官用手指摸了摸洞壁,“洞壁还很潮湿,应该是近几年才挖出来的。”
老王头则盯着洞壁上的符号,脸色变得凝重起来:“这些符号是‘引魂符’,是用来引导邪祟进入某个地方的。这个洞口,很可能是李秀兰的邪祟进出道观的通道。”
小王听到 “邪祟通道”,吓得往后退了一步,手里的探照灯都有些晃动:“那…… 那我们还要进去吗?万一遇到李秀兰的邪祟怎么办?”
老陈拍了拍小王的肩膀,安慰道:“别害怕,我们有桃木剑、符纸和铜铃的线索,只要小心应对,一定能安全出来。而且,这个洞口很可能通向道观的某个重要地方,说不定铜铃就藏在里面。”
李警官点点头,从背包里拿出一个防毒面具递给小王:“戴上这个,防止洞里有有毒的气体。我们一个一个进去,我走在最前面,老陈跟在我后面,老王头负责断后,小王在中间,大家保持警惕,有任何异常立刻出声。”
众人按照李警官的安排,依次钻进洞口。洞口内部比想象中要宽敞一些,高度足够一个人直立行走。洞壁上的引魂符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个,符号之间的暗红色痕迹越来越清晰,腐臭味也越来越浓。走了大约十分钟,前方出现了一丝光亮,众人加快脚步,走出洞口后,发现自己身处道观中院的大殿地下。
大殿的地面上有一个隐蔽的入口,入口处用一块石板盖着,石板上刻着一个八卦图案。众人推开石板,爬上地面,映入眼帘的是一座破败的神像 —— 神像只剩下半截身体,手里拿着一个残缺的法器,神像底座上刻着 “清虚道长” 四个字。“这个清虚道长,应该就是当年留下铜铃的道士。” 老王头走到神像前,仔细观察着底座,“底座上还有一行小字,写着‘铜铃藏于后院炼丹房,非有缘人不得取之’。”
“炼丹房!” 李警官眼睛一亮,“我们赶紧去后院,找到炼丹房,就能拿到铜铃了!”
众人快步走出大殿,朝着后院走去。后院的杂草比前院还要茂密,而且缠绕着大量的黑色藤蔓,藤蔓上的白色花朵开得更加繁盛,香味也更加浓郁。老王头赶紧提醒大家捂住口鼻,加快脚步穿过花丛。后院的中央有一座独立的建筑,建筑门口挂着一块 “炼丹房” 的匾额,匾额虽然布满灰尘,但字迹依然清晰。
炼丹房的门是木制的,已经腐朽得很严重,轻轻一推就 “吱呀” 一声开了。众人走进炼丹房,里面弥漫着一股刺鼻的硫磺味,地面上散落着一些炼丹用的器具,如坩埚、药碾、丹炉等,丹炉已经破碎不堪,里面还残留着一些黑色的粉末,和骨灰坛里的木炭粉很相似。“大家仔细搜索,注意不要碰这里的东西,以免触发什么机关。” 李警官打开探照灯,照亮了炼丹房的每一个角落。
老陈走到炼丹房的西北角,发现那里有一个隐蔽的暗格,暗格上刻着一个铜铃的图案。他赶紧叫来众人,老王头用桃木钉轻轻撬开暗格 —— 暗格里面放着一个精致的铜铃,铜铃通体呈暗红色,上面刻着复杂的符咒,铃舌是银色的,上面还镶嵌着一颗红色的宝石,看起来古朴而神秘。“这就是我们要找的铜铃!” 老陈激动地拿起铜铃,铜铃入手冰凉,却带着一股淡淡的暖流,顺着指尖传遍全身,让人感觉精神一振。
就在这时,炼丹房的门突然 “砰” 的一声关上了,窗外传来一阵凄厉的尖叫:“你们休想拿走铜铃!那是我的东西!”
是李秀兰的声音!
众人心里一紧,赶紧拿起武器,警惕地盯着门口。炼丹房里的温度瞬间下降,地面上开始凝结出一层薄薄的白霜,白色的雾气从门缝里渗进来,慢慢在房间里弥漫开来。“你们以为拿到铜铃就能镇压我吗?太天真了!” 李秀兰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却看不到她的身影,“我被困在这道观里三年,早就和这里的邪气融为一体了!今天,我要让你们都留在这里,陪我一起永生永世!”
雾气越来越浓,渐渐形成了一个模糊的人影 —— 是李秀兰!她的身影比之前更加清晰,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道袍,道袍上沾满了黑色的污渍,头发散乱地披在肩上,眼睛依然是两个黑洞洞的窟窿,手里拿着一把黑色的长剑,剑身上散发着诡异的黑气。
“清虚道长当年没能彻底消灭我,你们也别想!” 李秀兰尖叫着,挥舞着长剑朝着众人冲过来。李警官赶紧举起防刺棍,挡住长剑的攻击,“铛” 的一声,防刺棍和长剑碰撞在一起,发出一阵刺耳的金属声。李警官感觉手臂一阵发麻,李秀兰的力量比想象中还要强大。
老陈趁机举起桃木剑,朝着李秀兰的后背砍过去。桃木剑带着红光,眼看就要碰到李秀兰的身体,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挡住,无法前进半步。“就凭你们这点本事,还想伤我?” 李秀兰冷笑一声,反手一剑朝着老陈刺过来。老王头赶紧拿出一张符纸,朝着李秀兰扔过去,符纸在空中燃烧起来,形成一道火墙,挡住了长剑的攻击。
小王则拿起相机,对着李秀兰连续拍照,闪光灯的强光让李秀兰暂时睁不开眼睛。“大家快用铜铃!铜铃能镇压她的邪气!” 老王头大喊一声,提醒老陈使用铜铃。
老陈恍然大悟,赶紧拿起铜铃,用力摇晃起来。“叮铃铃 ——” 铜铃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声,响声穿透雾气,传遍了整个炼丹房。李秀兰听到铜铃的声音,发出一阵凄厉的尖叫,身体开始剧烈摇晃,身上的黑气也慢慢消散。“不!这不可能!” 李秀兰痛苦地捂住头,“为什么铜铃还能克制我?清虚道长明明已经死了!”
老陈继续摇晃铜铃,铜铃声越来越响,李秀兰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黑气消散得越来越快。“我不甘心!我死得好惨啊!” 李秀兰的声音充满了哀怨,“三年前,我只是来这道观上香,却被清虚道长当成邪祟镇压,他把我的魂魄封在骨灰坛里,让我受尽折磨!我只是想报仇,我有什么错!”
众人听到李秀兰的话,都愣住了 —— 难道这里面还有隐情?老王头赶紧问道:“你说清虚道长把你当成邪祟镇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生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李秀兰的情绪稍微平静了一些,慢慢说起了三年前的事情 —— 三年前,李秀兰因为儿子赵磊迟迟不结婚,心里着急,听说青乌山的清虚观很灵验,就特意来这里上香,祈求儿子能早日成家。可没想到,她刚进道观,就被清虚道长拦住,说她身上有邪气,要把她镇压起来。她极力辩解,可清虚道长根本不听,用符咒封住了她的魂魄,把她的身体埋在乱葬岗,魂魄封在骨灰坛里,放在道观的炼丹房里镇压。她在骨灰坛里被困了三年,每天都要承受邪气的侵蚀,直到赵磊找到骨灰坛,把她带到青乌山公墓,她才趁机逃了出来。
“你说的是真的?” 老王头皱着眉头,“可清虚道长是有名的道士,怎么会无缘无故镇压普通人?”
“我没有撒谎!” 李秀兰的声音带着哭腔,“当时道观里还有一个年轻的道士,他可以作证!可那个道士后来也失踪了,不知道是不是被清虚道长灭口了!”
就在这时,炼丹房的角落里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众人赶紧朝着角落看去,只见那里有一个隐蔽的暗门,暗门慢慢打开,一个穿着灰色道袍的老人走了出来。老人头发花白,脸上布满皱纹,手里拿着一个拂尘,看起来仙风道骨。“你说的那个年轻道士,是我。” 老人的声音沙哑,却带着一丝威严,“当年的事情,我可以作证。”
“你是谁?” 李警官警惕地看着老人,“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老人叹了口气,走到众人面前:“我是清虚道长的弟子,法号玄清。当年我师父确实错把李秀兰当成了邪祟,镇压了她的魂魄。后来我师父发现自己犯了错,想要释放李秀兰,却发现她的魂魄已经被邪气侵蚀,无法恢复正常,只能继续镇压。我师父心怀愧疚,不久后就郁郁而终,临终前嘱咐我,一定要找到能彻底净化李秀兰魂魄的方法,弥补他的过错。我一直在这道观里隐居,等待有缘人出现,没想到今天终于等到了。”
众人恍然大悟,原来这一切都是一场误会。李秀兰的怨气,很大程度上是因为被无辜镇压而产生的。“那现在怎么办?” 老陈看着手里的铜铃,“铜铃虽然能暂时镇压李秀兰的邪气,却不能彻底净化她的魂魄,只要怨气还在,她就永远无法安息。”
玄清道长走到李秀兰面前,双手合十,嘴里念着咒语:“众生皆苦,因果循环。李秀兰,你虽被无辜镇压,却也因此沾染了邪气,害了不少人。如今,我愿用毕生修为,净化你的邪气,化解你的怨气,你可愿意放下仇恨,早日安息?”
李秀兰沉默了很久,身体的透明度越来越高,声音也变得柔和起来:“我…… 我愿意。我只是想报仇,却没想到害了这么多人,我也很后悔。”
玄清道长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瓷瓶,打开瓶盖,里面冒出一股白色的雾气,雾气慢慢笼罩住李秀兰的身体。李秀兰发出一阵舒服的呻吟,身上的黑气越来越淡,眼睛里的黑洞也慢慢消失,露出了正常的瞳孔。“谢谢你,道长。” 李秀兰的声音带着感激,“我终于可以解脱了。”
说完,李秀兰的身体化作一道白光,消失在空气中,只留下一股淡淡的清香。炼丹房里的雾气也慢慢散去,温度恢复了正常,地面上的白霜也消失不见。
众人松了口气,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玄清道长看着老陈手里的铜铃,说道:“这个铜铃,是我师父当年用自己的心血炼制而成的,不仅能镇压邪祟,还能净化邪气。如今李秀兰的魂魄已经得到净化,这个铜铃就交给你们保管吧,以后青乌山公墓再有邪祟作祟,它就能派上用场了。”
老陈接过铜铃,郑重地点点头:“谢谢您,道长。我们一定会好好保管铜铃,守护好青乌山公墓的安宁。”
玄清道长微微一笑,身体慢慢变得透明:“我师父的心愿终于实现了,我也可以去陪他了。希望你们以后能多做善事,积德行善,让这青乌山
青乌守墓人
第十章 槐下安宁
“…… 永远安宁。” 玄清道长的声音渐渐消散在空气中,他的身影化作点点白光,融入炼丹房的阳光里。老陈握紧手中的铜铃,铃身的暗红色符咒在光线下泛着柔和的光泽,那颗红色宝石像是有了生命般,轻轻闪烁着,仿佛在呼应着这份来之不易的平静。
“我们该回去了。” 李警官打破了沉默,他看着满地的炼丹器具和墙上残留的符咒,轻声说道,“这里的误会已经解开,李秀兰也得到了解脱,以后不会再有事了。”
众人点点头,朝着洞口走去。离开道观时,阳光已经穿透云层,洒在青乌山深处的每一寸土地上。黑色藤蔓上的白色花朵渐渐枯萎,散发出的诡异香味也消失不见,只剩下清新的草木气息。警车行驶在山路上,车轮碾过之前的瘴气区域时,再也没有出现那令人心悸的白雾,只有微风拂过树叶的 “沙沙” 声,像是在诉说着这场风波的落幕。
回到青乌山公墓时,已是傍晚。夕阳的余晖洒在公墓里,给每一座墓碑都镀上了一层金边。老陈、老王头、小王和李警官走到东山坡的李秀兰墓前 —— 墓碑已经被重新立好,坟头的泥土也被平整过,小王还在墓碑旁种了几株常青草,绿油油的叶片在微风中轻轻摇晃,透着一股生机。
“虽然李秀兰的魂魄已经解脱,但这座墓还是要好好打理。” 老陈蹲下身,轻轻抚摸着墓碑上的字迹,“就当是给她一个最后的归宿,也给这段误会画上一个句号。”
李警官点点头,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我已经联系了赵磊的老家派出所,他们找到了赵磊。他躲在邻市的一个小旅馆里,得知李秀兰已经解脱后,主动到派出所自首了。他说自己当初是被恐惧冲昏了头脑,才会把骨灰坛迁到公墓,现在愿意承担所有责任,也想亲自来公墓给李秀兰和被他牵连的人道歉。”
“他要是想来,我们也不拦着。” 老王头叹了口气,“说到底,他也是个可怜人,被邪祟威胁了这么久,心里肯定也不好受。只要他真心悔改,以后多做善事,也算对得起李秀兰了。”
几天后,赵磊在派出所民警的陪同下,来到了青乌山公墓。他穿着一身朴素的衣服,头发剪得很短,脸上没有了之前的疲惫和恐惧,多了几分平静和愧疚。他走到李秀兰的墓前,放下一束白色的菊花,然后深深鞠了一躬,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妈,对不起,是儿子没用,没能保护好你,还让你变成了那样。现在你解脱了,儿子也会好好做人,以后每年都会来看你,给你扫墓。”
老陈拍了拍赵磊的肩膀,轻声说道:“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你妈妈也不希望看到你一直活在愧疚里。以后好好生活,多做善事,就是对她最好的告慰。”
赵磊点点头,擦了擦眼泪,对着老陈、老王头和小王深深鞠了一躬:“谢谢你们,要是没有你们,我妈妈也得不到解脱,我也会一直被恐惧折磨。以后要是公墓有需要帮忙的地方,你们随时找我,我一定尽力。”
从那以后,赵磊每个月都会来青乌山公墓一次,有时候帮着打扫卫生,有时候给墓碑浇水,有时候就坐在李秀兰的墓前,静静地陪着她说话。他还在公墓附近开了一家小超市,方便来祭拜的人购买祭品,也能时常看着公墓,守护着母亲的安息之地。
青乌山公墓渐渐恢复了往日的平静,甚至比以前更加安宁。老槐树长得越来越茂盛,浓密的绿荫覆盖了半个西坡,树洞里面的布娃娃依旧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粉色的布料再也没有出现过黑色的污渍,反而透着一股淡淡的清香。每天清晨,都会有小鸟在槐树上唱歌,声音清脆悦耳,给公墓增添了几分生机。
老陈的儿子康复后,经常带着妻子和孩子来公墓看望老陈。小家伙第一次来的时候,一点都不害怕,还跑到老槐树下,指着树洞里面的布娃娃,笑着说:“爷爷,这里有个漂亮的娃娃,她是不是在守护这里呀?”
老陈抱起孙子,指着老槐树,笑着说:“是啊,这个娃娃和这棵大树,都是这里的守护者,它们会保护着这里的每一个人,让大家都能好好安息。”
小王依旧经常来公墓拍照,他拍的照片越来越多,有清晨的阳光洒在墓碑上的样子,有老槐树在微风中摇晃的样子,有赵磊在超市里忙碌的样子,还有老陈、老王头和孩子们一起玩耍的样子。他把这些照片整理成一本相册,取名叫《青乌山的守护》,放在守墓屋里,供来祭拜的人翻阅。很多人看了相册后,都被这里的平静和温暖打动,说这里是他们见过最有爱的公墓。
李警官也经常来公墓,有时候是来看看老陈他们,有时候是来了解公墓的情况。每次来,他都会坐在老槐树下,喝着老陈泡的茶,聊着天,享受着这份难得的宁静。他说,每次来这里,都能感受到一股温暖的力量,让他在忙碌的工作中得到放松,也让他更加坚定了保护人民安全的决心。
有一次,一个来祭拜的老人不小心在公墓里摔倒了,老陈和老王头赶紧把老人扶到守墓屋,给老人包扎伤口,还煮了一碗热粥。老人感动得热泪盈眶,说自己儿女不在身边,每次来祭拜老伴,都觉得很孤单,这次摔倒后,以为没人会管他,没想到老陈和老王头这么热心。从那以后,老人每个月都会来公墓两次,不仅是为了祭拜老伴,也是为了来看望老陈和老王头,和他们聊聊天,拉拉家常。
渐渐地,来青乌山公墓的人越来越多,不仅有来祭拜的人,还有来感受这里的平静和温暖的人。有些人会带着孩子来这里,给孩子讲述这里的故事,教育孩子要尊重生命,珍惜生活;有些人会来这里写生,把这里的美景画下来,分享给更多的人;还有些人会来这里做志愿者,帮着打扫卫生,给墓碑浇水,为公墓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
老陈、老王头和赵磊商量后,在公墓门口立了一块牌子,上面写着 “青乌山公墓 —— 爱的守护之地”。牌子旁边还放了一个意见箱,收集来祭拜的人的建议,以便更好地打理公墓。他们还在老槐树下建了一个小小的休息区,放了几张石桌和石凳,供来祭拜的人休息。休息区的墙上,挂着小王拍的照片,还有一些来祭拜的人留下的感言,每一句话都充满了爱和温暖。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冬天。青乌山下起了第一场雪,雪花纷纷扬扬地落在墓碑上、槐树上、守墓屋上,整个公墓变成了一片白色的世界,美丽而宁静。老陈、老王头和赵磊一起在守墓屋里煮着火锅,热气腾腾的火锅驱散了冬日的寒冷,也温暖了每个人的心房。
小王带着相机来拍照,看到这一幕,赶紧按下快门,拍下了这温馨的瞬间。李警官也来了,还带来了一瓶好酒,笑着说:“今天这么冷,我们喝一杯,暖暖身子,也庆祝我们的青乌山公墓越来越热闹,越来越温暖。”
大家围坐在火锅旁,喝着酒,聊着天,笑声回荡在守墓屋里,也回荡在整个公墓里。窗外的雪花还在飘落,老槐树上积满了雪,像是披上了一件白色的外套,树洞里面的布娃娃依旧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仿佛也在享受着这份温暖和宁静。
老陈看着眼前的一切,心里充满了幸福和满足。他想起自己刚来公墓的时候,心里还带着对儿子的担忧和对未来的迷茫,没想到现在,这里已经变成了他的家,有这么多可爱的人陪伴在他身边,有这么多温暖的故事在这里发生。他知道,这一切都离不开老槐树的守护,离不开布娃娃的陪伴,离不开李警官、小王、赵磊和所有关心这里的人的帮助。
“以后,我们要一直守护着这里,让这里永远这么平静,这么温暖。” 老陈举起酒杯,对着大家说道。
“好!” 大家一起举起酒杯,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酒杯里的酒映着窗外的雪景,也映着每个人脸上的笑容,温暖而明亮。
雪渐渐停了,月亮从云层里钻出来,洒在公墓里,给白色的世界镀上了一层银色的光泽。老槐树下的休息区里,石桌上还放着没喝完的茶,石凳上落着一层薄薄的雪,像是在等待着下一个来这里休息的人。守墓屋里的灯光依旧亮着,温暖的笑声还在继续,为这个宁静的夜晚增添了几分热闹和温馨。
青乌山公墓,这个曾经充满邪气和恐惧的地方,如今已经变成了一个充满爱和温暖的守护之地。老槐树依旧矗立在西坡,守护着这里的每一个灵魂;布娃娃依旧躺在树洞里面,陪伴着这里的每一个人;老陈、老王头、赵磊、小王、李警官和所有关心这里的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守护着这份平静和温暖,让这里的每一个故事,都充满爱和希望。
在未来的日子里,青乌山公墓还会迎来更多的人,发生更多的故事。也许还会遇到一些小小的困难,但老陈他们知道,只要大家团结一心,只要老槐树和布娃娃还在守护着这里,就没有什么能打败他们,就没有什么能破坏这里的平静和温暖。
因为他们相信,爱和守护的力量是无穷的,它能驱散所有的黑暗和恐惧,带来永远的光明和安宁。而青乌山公墓,这个充满爱和守护的地方,也会永远矗立在青乌山脚下,守护着每一个安息的灵魂,也守护着每一个来到这里的人,让大家都能感受到生命的可贵和生活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