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术数“辰州符”威力如何?从一场清朝术士的斗法中,可见一斑

古代术数“辰州符”威力如何?从一场清朝术士的斗法中,可见一斑

过去江湖之中,不乏奇人异士,宜昌的褚紫阳便是擅长术数之能士。
褚紫阳生于清嘉庆年间,家住辰州府沅陵县,少年时期得高人点化,练成“辰州符”,化身为术士。他虽身具大能耐,却从来不收弟子,据他自己所说,学成此术非好事,容易招灾惹祸,故而坚决不将自身所学授予他人,哪怕是他的亲生儿子,也丝毫不传一招半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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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笑他食古不化,难料想一语成谶。某日,江面之上忽然出现数十捆木材,排列齐整,顺水而走,时而停顿,时而前行,如同有人操控一般。如此之多的木材,忽现于江面,从何处来,又往何处去,见者无不称奇。

蹊跷事传到已经年过花甲的褚紫阳耳中,断定有高人做法利用“开山劈水咒”,借水流运送木材,善用此术者绝非泛泛之辈,看来此人的道行不浅啊。

照理说,褚紫阳在家颐养,不该过问江湖之事,哪料到老夫聊发少年狂,一时起了童心,居然生出玩笑心思,遂用黑墨染了三根筷子,来到江边,将筷子插入泥土之中,喃喃诵动法咒。再往江中看,水面上漂浮而动的木材忽地好似被一根根无形之钩勾住一般,全然不得动弹。

天下本无事,庸人生祸端。褚紫阳如此举动,怎能不惹怒对方。那个运用法咒运木材的人名叫杨天玄,并非好惹的角色,当探知是褚紫阳破了他的法门之后,杨天玄不禁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发誓赌咒,定要报仇雪耻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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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之后的一天,褚紫阳在家中闲坐,忽然,双目犹似火烧一般痛苦,他大叫一声“不好”,紧闭双眼,强忍疼痛,摸索着找寻清水。怎料水瓮之中无水可用,褚紫阳陡地惨叫一声,双手捂住双眼,仰面摔倒在地,继而满地翻滚,高呼:“明义快来救我!”

其长子褚明义正在后院喂猪,听到父亲呼救,飞奔至前院,不及问父亲发生了什么事,褚紫阳叫儿子快些端一盆白米过来,不然一双招子就要保不住了。

长子立即取来白米,褚紫阳胡乱抓起两把,用力敷住双眼,只见两股黑烟顺着指缝散去。良久,褚紫阳终于将双手放下,白米瞬间散落了一地。长子一看,吃惊不小,白米似被火灼一般,半边焦黑,半边惨白。再看老父亲,双眼红肿,老泪流淌不止。褚紫阳叹息一声:“好险好险,若非我儿及时拿白米过来,为父这对招子只怕就要废了。”

说罢,踉跄起身,回到座位,闭目运功。许久,缓缓睁开眼皮,红肿已然消退,眸子晶亮,抖擞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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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紫阳让儿子将剩余的白米端过来,脚踏七星,绕屋而行,一边念咒,一边将白米洒向空中。长子不明其意,褚紫阳苦笑:“一切麻烦,由我而生,只因我卖弄手段,破了他人之法,人家不服气,找我算账来了。时才我虽侥幸逃过一劫,但灾祸并未就此散去,那人定然还要找咱的麻烦。地上的白米,千万不要清扫,希望能借这些小小米粒替咱家挡一挡灾。”

随后,褚紫阳吩咐长子赶紧出门,多买雄黄,多买老醋,再折一些新鲜的柳树枝插在墙头,不可耽搁,速速去办。长子会意,立即按照父亲吩咐,将应用之物弄来,又将绿柳枝插遍墙头。一切妥当之后,褚紫阳责令家人不准外出,将院门紧闭,不管谁来敲门,一概打发走人。什么时候开门,全听他的安排。

第一天,家宅安静,一切太平。不料第二天一早,一家人就开始浑身刺痒,越是用手抓挠就越是刺痒钻心。待至中午,一家老少的身上满溢红斑,越发的刺痒难忍。这时,褚紫阳吩咐长子褚明义,次子褚明昭,将雄黄和老醋掺在一起,搅匀之后,交到他的手中,他将浑浊的醋水含在口中,绕屋喷吐。一坛子混着雄黄的老醋喷完之后,一家人身上的红斑迅速消退。不出一炷香的工夫,红斑完全消失,皮肤恢复原貌,丝毫没有了刺痒的感觉。

这时候,褚紫阳打开屋门来至天井当院,朝着院外朗声道:“道友与我有仇,只管找我就是,何必害我家人。道友不仁,休怪褚某无义,虽说青龙与白虎争斗,吉凶事全然未卜,但既然道友找上门来,那么褚某就豁出这条老命与道友比一比能耐!”言毕,大步走向院门,抽掉门闩,拉开大门。果然,有个目露凶光之人立在门外。杀气腾腾,寒气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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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见那人,身材高瘦,脸色蜡黄,眼窝似井,双腮凹陷,一副病恹恹的姿态。上穿灰布破衣,补丁摞着补丁,肩头上挂着一个油腻腻的破褡裢。往下看,高挽着裤腿,露出两条枯干无肉的细腿,脚踩一双破破烂烂的草鞋。如此样貌,这般穿着,端的是一副晦气相,怎么看怎么像个要饭的叫花子。但是,人不可貌相,许多奇人异士偏不爱修边幅,越是邋遢,越显洒脱,活佛济颠不正是如此?眼前这位想必也是这一号的人物。

褚紫阳上下打量了此人几眼,眉头先皱后展,随之呵呵一笑,抱拳供一拱手:“我当是哪路神仙,原来是杨道兄啊。道兄既然来到寒舍,何不进去喝杯茶。”

“——哼哼!”杨天玄冷笑几声,语带轻蔑,“姓褚的,少卖生意口,我跟你井水不犯河水,你无端破了我的法,害我没法跟雇主交差,我今天要不废了你,往后我还怎么在人前立足。呸!”啐口唾沫在地,横眉立目,语带威胁,“既然你口口声声这是咱俩的恩怨,那就有咱俩解决。咱找个清净的地方斗一斗法,你敢不敢?”同行如敌国,杀气陡然加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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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随我来。”

杨天玄在前,褚紫阳在后,来至江边一片密林外。褚紫阳不准跟随者进入,吓唬他们,谁要进来,谁就没命。为了看热闹把命搭上,实在不值,故而人们只能焦急在外等待,只能胡乱猜测,任谁也不敢进去看个真切。

林外之人,不知林中之事,没人看到褚杨二人如何斗法,只是听到几声霹雳惊雷,伴有树枝折断之声。众人惊骇,却仍不敢踏入半步。唯惴惴再等。忽然,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响自林中传出。只见,杨天玄捂着心口,从林中狂奔而出。不说话,拼命撞开人群,眨眼间便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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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半袋烟的工夫,褚紫阳才终于不紧不慢地走了出来。朝着众人抱拳拱手:“各位,事情已经有了了断,大家辛苦,都散去吧。”人们才不肯走,七嘴八舌地不停追问。褚紫阳只管倒背着双手大步前行,却不肯吐露半句。倚老卖老,不通人情,着实无趣,人们怏怏散去。

过了大半个月,有个从外乡跑船归来的村民对大伙说起一件事,真叫一个邪乎。原来,那个跟褚紫阳斗法的杨天玄一路不歇地跑回家中,进门之后,立即跳进一口水缸里,让老婆用木盖将水缸盖住,再将一块大石头压在上面,同时在水缸四外架起柴火,不要顾及他在里面会不会变成“白水煮鹅”,只管点火就是。如此反复,前前后后,断断续续,连烧五天,杨天玄才终于从水缸里爬了出来。本以为他没事了,却不料当夜就一命呜呼了。

至于死因,系他的女人一时糊涂所致。他爬出水缸后,刚走两步,便如浑身散架一般趴在地上呼呼喘气。他的女人惊见他的脊背上钉着一颗大铁钉,再看已经烤干的水缸,赫然有四颗锈迹斑斑的铁钉留在缸底。杨天玄虽然能耐不小,但道行还是不够,五颗透骨钉只逼出来四颗,尚有一颗留在脊背无法拔出。这颗铁钉嵌在骨头上,冒失用手去拔,管保必死无疑。他的女人不明就里,伸手要帮男人将铁钉拔出来,结果却要了杨天玄的性命。据说,杨天玄在咽气之前,口吐黑血,怆然说了一句:“这都是命该如此!”说完,七窍迸血,气绝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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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褚紫阳,经历这件事情后,原本不显老的一个人,却一下苍老了许多。某日,他突然离家出走,只留下一封书信给长子,信中说他十分内疚,故而离开家门,找个清净之所了却残生。他要儿子们不要找他,还要儿子拿些财物去接济杨天玄的遗孀,两家的恩恩怨怨,从此一笔勾销,断不可再生事端,云云。

好了,一段清代奇人奇事到此说完了。此事并非“大狮”杜撰,而是出自一段清人笔记,至于真假,无从考证,姑妄言之,姑妄听之,看个乐子即可,没必要较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