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女子听信谗言错杀公驴,夜里公驴托梦说:谢谢你的成全
明朝年间,梅花镇上有一名叫青儿的女子,说这青儿长得虽称不上倾国倾城之貌,但也有小家碧玉之姿,鹅蛋脸,翘鼻尖,樱桃小嘴一点点,叫谁看了都心生欢喜。
然而青儿家中贫瘠,连嫁妆都拿不出来,为此不少喜欢青儿的人家,也只是站在门前看看。
前不久的时候,青儿父亲意外身亡,只留下一双孤儿寡母在世,奈何家中连葬父的银两都拿不出,青儿只得嫁给了镇子上出名的无赖方二牛。
别看方二牛宽脸厚嘴,一副憨厚老实的模样,可实际上却有着一肚子花花肠子,常常开荤段子不说,还爱贪小便宜,不过也正因如此,方二牛发了些小财,又对青儿情有独钟,见青儿家中有难,便趁虚而入娶其为妻。
有句话说的好啊,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就算青儿不喜方二牛,也只得忍气吞声,二人相处的时间久了,青儿便为方二牛生了一子,多年来,方二牛在外有所收敛,不过爱贪小便宜这毛病依旧未改,还差点把自己儿子卖了。
忍气吞声多年的青儿因此事与方二牛大吵一架,方二牛气不过,扭头就出了门。
只是方二牛不知他这一走,他便因贪小便宜惹出了祸端,自此之后他再也不敢这样做了,那么究竟发生了何事呢?还请我细细道来。
见方二牛走了,青儿也没去管,扭身便哄孩子去了,照方二牛这性子,顶多就是在外头转悠两圈儿就回来了,可这一回方二牛走了一整夜都没回家。
尽管青儿此时还在气头上,可俩人毕竟夫妻多年,也有了些感情,一直到清早了都不见方二牛的身影,青儿心中不禁隐隐担忧起来,本想出门四处寻寻,可孩子离不开人,青儿只得一边陪着孩子,一边时不时的到门前张望一下。
这一等又是一大天,隔壁的邻居张大娘得知方二牛离家出走一天一夜都没回来,虽然心中不喜这方大牛,但却心疼青儿这姑娘,便好心说道:“这人走了一天一夜了,这梅花镇附近都是山,现在深秋了,豺狼虎豹的可多,你家二牛别是出了啥事儿吧,不然你赶紧去县里报官,叫官爷寻寻吧,孩子这边我帮你照看着。”
听闻张大娘一言,青儿心中担忧的更紧了,想着种种可能,青儿赶忙将孩子交给张大娘,道谢之后,便匆匆朝着镇子外跑去。
此时天渐渐暗了下来,青儿刚走了没两步,就瞧见了方二牛的身影,见此时方二牛好端端的站在她面前,青儿登时崩溃大哭,捶着方二牛的胸口便嗔怒道:“你这人,走了一天一夜,你去哪儿了,吓死我了。”
可方二牛呢,却是一下子将青儿推了开来,随即心虚似的四处望了望,这才低声说道:“快走,快回去,有话我们回去再说。”
瞧见方二牛回来了,隔壁的张大娘便识趣的将孩子递给了青儿,随即又叮嘱了几句,这才回了自个儿的屋子。
且说二人回屋之后,瞧见方二牛灰头土脸的模样,青儿本想再开口埋怨几句,可还没等她开口,方二牛便开门朝外探头探脑的望了半天,又将家中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
这才慌慌张张的再次来到青儿面前低声说道:“我今天出门瞧见一个大秘密,跟你说以后少同镇子上的那些人说话,咱们家很快就要发大财了!”
青儿以为方二牛又去做什么不正经的事情了,白了他一眼,便准备去做别的事儿。
可方二牛却是一把拉住她,“媳妇儿,这回我说的可不是假话,我在镇子上发现了一个奇人,那奇人有本事,朝着某个人虚空一指,你猜怎么着?那人一下子就变成驴了,我说镇子上怎么最近丢了这么多人,原来都是他搞的鬼。
媳妇儿,我有个计划,准备在那奇人身上捞一把油水,我现在是知道他的秘密了,他若是不给我银子,我就把他告到衙门去,我就不信他敢不给,到时候拿了银子,咱们就搬到城里去,吃香的喝辣的,将来以后再给儿子上个学堂,儿子出人头地之后,咱俩跟着一起享福!”
方二牛一边说着,一边畅想着未来,只是对于这事儿,青儿是不相信的,见方二牛这般认真的模样,青儿不禁呵呵笑道:“你还想捞油水,人家那么有本事,还等着你去告官?你就不怕人家朝着你虚空一指,把你变成驴呀。”
方二牛闻言嘿嘿一笑:“媳妇儿,这你就不懂了,那奇人的话我都偷听到了,他这变驴之术,只能对着恶人使用,我方二牛混是混了点儿,可一件恶事都没做过,不算坏人,那奇人有天大的本事也伤不到我,媳妇儿你就放心吧。”
方二牛说着话,便悠哉悠哉吹着小曲儿洗澡去了。
一直到深夜,方二牛才搂着青儿沉沉入睡。
暗夜之中,一个人影悄然而至,望着屋中熟睡的方二牛,面上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且说方二牛做了一怪梦,梦中有一身穿黑袍的男子跪倒在他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道:“我知道我的秘密都被你发现了,还请你大人有大量放我一马吧,无论你想要什么我都满足你,只要你不将这事儿告到官府去…”
梦中方二牛闻言心中一喜,连忙便开口说道:“既然你如此识相,我也不狮子大开口,给我一百两银子就行。”
那人面带犹疑,好半晌似是下定决心一般,这才开口说道:“说实话,我做这些也是无可奈何,赚来的银子也没有多少,本以为我的事儿不会被人发现,却不成想…罢了,明日子时三刻,你来巷子里找我,到时候我把银子给你。”
那人说着话,身子向后退去,眨眼间便消失不见了。
第二天一早,方二牛起身,回忆起昨晚梦境,梦中场景依旧历历在目,方二牛信以为真,当天子时还未到,便拎着事先准备好的包袱匆匆离去。
青儿询问方二牛去作甚,方二牛却是神秘兮兮的笑道:“好事儿,等我好消息!”
看着方二牛离去的背影,青儿心中莫名有些发颤,一股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且说方二牛一路朝着梦中那人所说的巷子走去,还未到巷口,方二牛一眼就瞧见巷子里站着一个黑袍男人,男人手中托着一个木箱子,箱子之中整整齐齐摆放的尽是白花花的银子。
瞧见那银子,方二牛的眼睛都亮了,赶忙三步并作两步迎了上去,接过黑袍男人手中的银子便啧啧称奇道:“想我方二牛这辈子还有机会见到这么多银子,小兄弟啊,你放心,有了这银子,你的事儿我定不会说出去。”
说着话,方二牛便喜滋滋的将银子通通倒进了包袱之中。
正乐呵呵的准备往回走的时候,脖颈处忽然间一痛,还未等方二牛缓过神儿来的时候,眼前一花,登时便昏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方二牛缓缓睁开双眼,入目的便是一排排腐烂发臭的木栅栏,身下又干又硬的杂草扎的方二牛浑身酸痛,赶忙颤颤悠悠的起了身子。
随着阵阵“咿呀咿呀”的声音传来,方二牛顺着声音望过去,就见身旁有一头驴正慢悠悠吃着身下的草,那驴见方二牛看他,扭身便朝着方二牛放了个臭气。
方二牛气的啐了一口,正准备抬腿踹那驴一脚的时候,却猛然间发现自己的脚不知何时竟然变成了驴蹄,方二牛想要大喊,可口中发出来的不是人语而是一声声驴叫。
眼瞅着身旁有口盛满水的大缸,方二牛疾步走上前一看,不算透亮的水中倒映出一张驴脸,此时此刻方二牛方知那黑袍男人在骗他,心中不由得气愤,“咿呀咿呀”叫骂着说道:“你这人说话不算数,我要报官,我要报官,我要将你这行为通通告诉官府的人!”
喊了好半晌,直到嗓子都喊哑了,那黑袍男人才缓缓走了出来,朝着方二牛的身上就甩了一鞭子,方二牛疼得“咿呀”直叫,瞧着面前的男人便横冲直撞的跑了过去。
男人却是轻声一笑:“就你这模样,还想去报官,我看你还没走到官府,就被人抓起来吃了,不过你若是想要变回去,我倒是有一个法子。”
方二牛闻言这才停下了要撞击的动作,看着男人似笑非笑的面孔,方二牛二话不说便前腿跪地磕头道:“求求你把我变回去吧,只要你把我变回去,我什么要求都答应你,我也不会去揭发你,你的事儿,我就当不知道…”
“好啊,只要你将你媳妇儿带到这里来,你们一命抵一命,我就答应把你变回人”黑袍男人说道。
方二牛闻言,有些于心不忍,青儿那么漂亮,又是自己的妻子,他怎么忍心?
男人似乎察觉到方二牛的心思,当即便开口说道:“不过是区区一个女人罢了,等你变回人,有了我给你的那百两银子,什么漂亮女人娶不到?世上女人千千万,你又何必单恋一枝花?”
方二牛不禁被男人之言说服,心中隐隐想道:“就算青儿变成驴也无妨,大不了我找先生来,再将青儿变回去。”
方二牛心中这样想着,便抬头看向面前男人问道:“那我该怎么做?”
男人伸出手将一个果子放进方二牛背上的包袱之中道:“想办法让你妻子把这个果子吃下去,吃了这果子,她就可以变成驴了,到时候你也会随之变回人。”
说着话,男人扭身便离开了。
方二牛有些发懵的站在原地,瞧着男人离去的背影,有些不知所措。
就在这个时候,方才朝方二牛放臭气的那头驴再次“咿呀咿呀”的叫道:“放心吧,等时机一到,他就会把你送到你家人面前,不过我劝你啊,最好还是满足现状,好好做一头驴,否则…”
这驴话音未落,隔空便出现一条鞭子重重的打在了它身上,疼得那驴呲牙咧嘴的,竟是一句话都不敢再说了。
方二牛这一去就是三五天,青儿在家呆着心中惴惴不安,夜间更是频频做梦梦到方二牛出了事儿,正巧今日回娘家,青儿便干脆将孩子给母亲送了去,便独自一人到街上打听起方二牛的下落。
方二牛的名字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可青儿四处一问,谁也不知方二牛去了哪儿。
方二牛活生生的人,出走了三五天,能去哪儿呢?
正当青儿心中焦急的时候,耳旁忽然传来一阵“咿呀咿呀”的驴叫声,她下意识的扭过头去,就见街市一角有一满脸胡须的男人正拉着一头驴叫卖着,一边吆喝,一边拿鞭子抽打着驴的后背,试图引起街上百姓的注意力。
可街上的百姓就像没看见似的,一个个视若无睹,眼见着那驴被抽打的皮开肉绽,不知为何,青儿忽然生起一股怜悯之心,赶忙急走几步来到那男人面前说道:“快住手,你没看到这头驴流血了吗,虽说是驴,但也是一条生命,你怎能这般对待?”
男人似有若无的撇了青儿一眼,随即不禁冷哼一声说道:“多管闲事,这驴不听话,我自是要打,你若想救它,就花银子买下来!”
青儿心善,当即也没多想,便开口问道:“你这驴子卖多少钱?”
男人挑挑眉:“五两银子!”
“这么贵!”青儿抓了抓身上的荷包,家中就剩下六两银子了,若是拿出五两银子来买驴,这日后的生活该怎么办啊?
见青儿犹疑,男人手上的鞭子瞬间又扬了起来。
驴似乎感觉到什么,鞭子未落,便梗着脖子“咿呀咿呀”痛苦叫了起来,一双含泪的眸子瞅着青儿,青儿见了不知为何却想起了走失多天的方二牛,想到方二牛先前同自己讲过的“变驴奇人”,青儿闭了闭眼,好半晌才应了下来。
青儿将五两银子交到男人手中,便牵着驴往回走,一路上方二牛一边忍着身上的疼痛,一边想着该如何将那果子让青儿吃掉。
正想着,青儿已然将驴带回了家中。
青儿见驴身上都是大大小小的伤口,小心翼翼的一边为其上着药,一边喃喃说道:“先前我家二牛说过,民间有个奇人,能将人变成驴,现在我走在街上看着哪头驴都像人,前两天我家二牛贪小便宜的毛病又犯了,找人家要银子去了,还扬言人家要是不给他银子,他就要把人家告到官府那儿去。
你说我家二牛啊,没点儿本事,一天就知道在别人那儿精打细算,还说让我吃香的喝辣的,让我等着他的好消息,可他这一去就是三五天,到哪儿找都没有他的影子,你说他要是也变成驴,留下我们孤儿寡母的在世上,该怎么活啊…”
青儿一边说着话,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扑簌扑簌”的往下掉,一滴滴落在方二牛的身上,想到青儿这般思念自己,自己竟然还想害青儿,方二牛这心便着实的不得劲。
然而这样的念头刚刚升起,便有一道熟悉的声音传入他的耳中,只听那声音说道:“方二牛,难道你要一辈子做一头驴吗?身为一个男人,你甘心这般堕落下去吗?你别忘了你还有我给你的百两银子,你妻子变成驴了,你有这些银子,再去找一个女子娶了又何妨?你只会找一个比她更好的人。”
男人的声音一遍遍在他脑海中盘旋着,方二牛原本升起来的一颗心又沉了下去,一连几日方二牛都在想着对策。
且说青儿用五两银子买下驴之后,家中银子就剩了一两,此时眼看家中存粮也所剩无几,青儿只得将饭食减半。
这天傍晚,青儿因饿的发慌,孩子的口粮也十分少,正哇哇大哭的时候,隔壁的张大娘闻声便敲开了青儿的家门。
进屋瞧见青儿面黄肌瘦的模样,张大娘不禁心疼的握住她的手说道:“青儿啊,你瞧你刚嫁给方二牛那时候多么的水灵,如今你都被生活摧残的成了这个样子,大娘那粮食也不多,整了两个馍馍,你凑合吃,饿着你没关系,孩子还小呢。”
张大娘说着话,便听到一阵驴叫声,转头望过去,就见一头驴晃晃悠悠的走了过来,吓得张大娘一声大叫,赶忙躲到了一边,“哎呀青儿,你家啥时候多了一头驴?”
青儿拍了拍张大娘的手臂说道:“别怕,就是前不久在街上买的,我瞧这驴子可怜,便发善心买了下来。”
张大娘抚摸着心口,缓了好一会儿才说道:“我现在看见驴子就发怵,青儿啊,不是大娘吓唬你,听说最近镇子上出现了一个能把人变成驴的奇人,这人有本事啊,前不久就把那个整天就知道耍混的钱老板变成驴了,钱老板叫屈,奇人便发话了,说要是钱老板肯将妻子变成驴,那么钱老板自个儿就能变回人去。
钱老板信以为真,便将自个儿妻子带过去变成驴了,正当钱老板心心念念的等着变回人的时候,那人却不见踪影了,这不摆明了将了钱老板一局嘛,前两天我还在镇子上看见变成驴的夫妻俩了,那日子过得别提有多苦了。”
听闻张大娘一席话,青儿不禁浅笑道:“张大娘,你说的奇人,我家二牛也同我说过,人能变驴,我是万万不信的,那奇人要是有大变活物的本事,怎么不给自己变点儿金山银山出来。”
张大娘闻言愣了愣神,好半晌才琢磨过味儿来,“你说的倒是这么个理儿,不过这一阵儿镇子上这种传言很多,定不是空穴来风,有话说的好啊,天下之大无奇不有,青儿你自己在家你可要小心点儿啊”
俩人在那边说说笑笑的,可听到方二牛耳朵里却是变了味儿。
方二牛是亲眼看着那人将钱老板变成驴的,这事儿不会假,可那人也同钱老板说过那样的话?
想到自己或许有可能也被男人所骗,方二牛心中不禁隐隐发寒,自己先前还想着找道士将妻子变回来呢,若是他们二人都变成驴,那该如何是好…
正想着,就见青儿缓缓朝自己的方向走来,离得近了才听青儿惊奇道:“想不到这驴子身上包裹里还有一个果子,当真是雪中送炭啊。”
青儿说着话,便捡起那果子往嘴里塞。
此时方二牛想到张大娘所说之言,方二牛心中一惊,赶忙“咿呀咿呀”叫着,朝着青儿的方向冲了过去,青儿越躲,方二牛就越往前冲,这么一撞,青儿手中的果子一甩,径直便掉在了婴儿的小床之上。
随着一阵阵奇特的清香传来,孩子咯咯笑着,伸手便要去抓那果子。
方二牛见状,心中大惊,又转方向朝着婴儿的小床砰砰直撞。
张大娘瞧这情景不禁慌了神,赶忙惊慌失措的对青儿说道:“哎呀青儿,你家这头驴怎么回事,咋还袭击人?你快去宰了它,这样下去,孩子会没命的!”
眼见那头驴又要朝着孩子撞去,青儿干脆狠了狠心,拿起扫把朝着驴头便砸了过去。
方二牛此时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当即便瘫倒在地,迷糊间,瞧见那果子“咕噜噜”滚落下来,到了他面前,方二牛担心这果子又被谁吃了,缓缓的凑上前去,将果子吞进了腹中。
再然后,方二牛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缓了好一会儿,青儿才安抚起哇哇大哭的孩子,等张大娘离去,青儿去收拾驴的时候,才愕然发现方才果子掉落的地方有一滩黑水正蔓延开来。
回想起那头驴的所作所为,莫非是在救他们…想到种种可能,再见眼前已经没了气息的驴子,青儿不禁心怀愧疚,赶忙动手将这驴子好生埋了起来。
当天晚上,青儿便做了一个梦,梦中那头驴来到她面前,摇身一变就变成了方二牛的模样,望着青儿自责的神情,方二牛不禁开口说道:“青儿莫要自责,如今走到这般境地,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贪小便宜,更不应该变成驴之后,还对你起歹心。
你那般担心我,而我却一度想要用那果子换取我的自由,还差点害你也变成这般,青儿如今我死了,我还要谢谢你的成全,若非到了这时候,我方二牛怕是还无法悔过,青儿你是个好姑娘,将来以后找个好人嫁了吧…”
方二牛说着话,转身便走进一片光影之中,青儿见状急急拉住他的手哭道:“二牛,我就知道你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性子,可人生在世,谁能无错,只要知错就改,上天一定会给你机会的。”
话音落下,夫妻二人双双落泪。
就在这时候,一道金光从方二牛身后亮起,金光之中有一道熟悉的声音缓缓响起,只听那声音道:“方二牛,是非一念间,在最紧要的关头你回头是岸,说明你已然一心向好,上天既有好生之德,那么这一次便给你一次机会,从今以后改过自新,莫要再贪小便宜了!”
第二天一早,方二牛从床榻之上缓缓醒来,青儿见状不禁落泪道:“相公你可算醒了,你已经睡了七天七夜,若再不醒,我们娘俩该如何是好?”
方二牛闻言,低头见自己已然便回人,便询问青儿驴子之事,可青儿却不知方二牛究竟在说什么。
后来方二牛才知这一阵子自己都在梦中度过,只是先前变驴之事,似真似假,不过究竟是梦还是现实,此时也不那么重要了,方二牛自从醒来之后,如同变了个人一样,踏踏实实做事,贪小便宜的毛病再也没有犯过,夫妻二人生活的也十分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