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洋水师的最大耻辱:一整支鱼雷舰队集体逃跑!

北洋水师的最大耻辱:一整支鱼雷舰队集体逃跑!

1、天壤之别的中日鱼雷舰

鱼雷舰是一种小型战斗舰艇,以鱼雷为主要武器,用于近海作战是件利器。

鱼雷舰刚一问世,就因其造价低而威力大备受瞩目。清朝洋务运动的首领、海军大臣醇亲王奕譞早就记录在日记中:“鱼雷入水,直射如箭……鱼雷攻旧广艇,一轰而成齑粉。西人谓,水战攻木船者莫如铁甲,攻铁甲者莫如鱼雷,信然。鱼雷理法最密,西人视为不传之秘。”

北洋大臣李鸿章,更是对鱼雷艇情有独钟,他是清朝高层官场著名的鱼雷迷。

经过十几年的苦心经营,包括大张旗鼓的往西方购买舰艇、创建鱼雷营培养士兵、留学国外学习鱼雷艇驾驶专业,至1894年,清朝海军共拥有鱼雷艇35艘,其中,北洋水师的13艘鱼雷艇性能最佳,两艘头等主力舰:“福龙”排水量115吨,1500匹马力,航速23节,载有4门火炮和3具鱼雷发射管;“左一”排水量108吨,1000匹马力,航速24节,载有6门火炮和3具鱼雷发射管。

北洋水师的最大耻辱:一整支鱼雷舰队集体逃跑!

但甲午战争最关键的几次战役中,北洋水师先进的鱼雷舰简直丢尽了脸。

黄海海战,日军没有一艘鱼雷舰参战,而北洋水师“福龙”、“左一”、“右二”、“右三”四艘主力鱼雷艇都在队列之中,但令人无法理解的是,战役中,鱼雷舰的鱼雷无一命中。在围攻日本海军军令部长桦山资纪的战舰“西京丸”时,“福龙”距离400米处连发3具鱼雷,连日本官兵都闭目等死了,鱼雷却两次擦边,一次从舰底穿过!

平时毫无实战训练,鱼雷打靶“唯船动而靶不动”,真正战斗时怎能指望立功?

反观我们的敌人,日本联合舰队的鱼雷艇,战斗力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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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5日子夜时分,日军两个鱼雷舰队共10艘鱼雷艇,趁着夜色偷偷溜进了港口,在接近北洋舰队时被发现,在清军猛烈的机关炮扫射中,日军“第九号”鱼雷舰冒死驶近了定远,连发两颗鱼雷,自己被定远的炮火直接命中机舱,死伤惨重。北洋水师的最大耻辱:一整支鱼雷舰队集体逃跑!

图:被鱼雷击中搁浅的定远号

但这两颗鱼雷击中了定远舰底,海水疯狂涌进,舰身逐渐倾斜。定远赶紧砍断锚链,在刘公岛岸边的沙滩上搁浅,避免了当场沉没。

祸不单行。继镇远之后,北洋水师的旗舰也丧失了出海作战能力。

对于命根子一样的军舰,李鸿章一直念念不忘,威海卫被围之前,他电示丁汝昌:“万一刘岛不保,能挟数舰冲出,或烟台,或吴淞,勿被倭全灭,稍赎重愆。”丁汝昌认为,在日舰的夹击中,北洋舰队很难安全退走,而且担心影响陆军士气。他复电李鸿章称:“至海军如败,万无退烟之理,惟有船没人尽而已。”

定远搁浅后,两艘最有威力的铁甲舰只能作为水上炮台使用,冲出重围的最后一线希望丧失了。

见到鱼雷艇偷袭奏效,伊东祐亨重施故技,次日凌晨再派遣鱼雷艇进港偷袭,击沉了北洋水师的另一艘主力舰来远号和训练舰威远,靖远舰则重伤搁浅。当时,两艘军舰的管带正在岸上嫖妓未归!

但直到这时,北洋水师还在挣扎,丁汝昌还在指挥将士死守,等待援军。

给北洋水师最后打击的事情终于发生了——一支完整的鱼雷舰队临战脱逃!

2月7日,北洋水师的13艘鱼雷艇和两艘汽船,由“左一”管带王平领头,结伙逃出港口,结果受日舰追击,除了王平的“左一”舰凭借高速逃到烟台外,其他的鱼雷舰都被击沉或触礁搁浅,最后成了日军的俘获品。

更可恨的是,王平逃到青岛后,谎称刘公岛已失北洋水师已灭,原本增援威海卫的陆路援军于是被全部召回,北洋水师的最后一丝外援断绝了。北洋水师的最大耻辱:一整支鱼雷舰队集体逃跑!

 

这起事件对北洋水师士气的打击,是致命的。

当晚,大批官兵拥到海军公所门口,哀求丁提督给条生路。时任营务处总办的罗丰禄在家书里哀叹道:“倭人常谓:中国如死猪卧地,任人宰割,实是现在景象。”

罗丰禄是和刘步蟾、林泰曾等人一起出国留学的北洋水师精英,连他也对战局如此灰心丧气,何况普通士兵?

2、北洋水师的灭亡

进无以战,退无以守。丁汝昌在彻底绝望中,下达了炸毁定远的命令。

为了不资敌,亲手炸毁舰队的旗舰、北洋水师的骄傲,对于和定远朝夕相处十年之久的海军总司令来说,是个过分残忍的命令。北洋水师的最大耻辱:一整支鱼雷舰队集体逃跑!

图:北洋水师的骄傲——定远号

2月9日,定远舰被装上棉火药点燃弹药舱,一声巨响过后,定远的巨大身躯断为两截,缓缓沉入大海。当晚,定远管带刘步蟾在极度悲愤中自杀,又一个海外留学生、北洋骄子选择了“舰亡人亡”!

刘步蟾,福建侯官人,毕业于福建船政学堂。1875年被送往英国留学,得到英国海军届的一致好评。回国后参与组建北洋水师,任定远管带。因为熟悉海军业务,他是北洋水师中公认的领袖级人物,黄海海战中丁汝昌受伤,他代为督战,指挥有方英勇不屈。北洋水师的最大耻辱:一整支鱼雷舰队集体逃跑!

图:左定远号管带刘步蟾,右镇远号管带林泰曾。两人都是殉舰自杀,失败也是好汉!

2月11日当晚,丁汝昌接到了李鸿章命令突围的电报,禁不住苦笑一声:港外日舰遍布,北洋水师余下的各舰皆受重伤,弹药将尽,如何突围?这时,得知援军无期的水陆兵勇再次聚集在门外鼓噪,丁汝昌下令将镇远炸毁,“众水手只顾苦求,无人动手。”

灯下写完遗书后,丁汝昌长叹一声:“与舰偕亡,臣之职也。”吞下鸦片膏,弥留到第二天清晨才痛苦死去,镇远新任管带杨用霖和护军统领总兵张文宣,也随之自杀殉国。北洋水师的最大耻辱:一整支鱼雷舰队集体逃跑!

 

丁汝昌死后,由威海营务处候选道牛昶昞主持,一纸以丁汝昌名义的降书,送到了日军旗舰松岛号上。降书称:“本军门始意决战至船没人尽而后已,今因欲保全生灵,愿停战事,将在岛现有之船及刘公岛并炮台、军械献与贵国,只求勿伤害水陆中西官员兵勇民人等命,并许其出岛归乡,是所切望。”

2月17日上午8时30分,日本联合舰队高悬军旗,鱼贯进入威海卫港。北洋水师最后十艘军舰:镇远、济远、平远、广丙、镇东、镇西、镇南、镇北、镇中、镇边,降下了大清龙旗,升起了日本旗。北洋水师的最大耻辱:一整支鱼雷舰队集体逃跑!

 

下午4时,一艘被拆除了舰炮的军舰——康济舰,孤独的悬挂着黄龙旗,在凄风冷雨中,徐徐驶离威海卫开往烟台。船里载着威海卫余下的清军海陆将领和洋员,在这些活着的人中间,是丁汝昌、刘步蟾、杨用霖、戴宗骞冰冷的灵柩。

北洋舰队覆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