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男子外出三年,妻子却生了一双儿女,乞丐说:你走运了
除夕夜。
正是阖家团圆的时候,然而大石村的一处木屋中却不合时宜的传来一声声悲泣。
村子里德高望重的老木匠前阵子生了一场大病,病殃殃躺在床榻上已有三月之久,如今气若游丝,已有油尽灯枯之相。
老木匠的两个徒弟和一女子此时跪在床前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对老木匠十分不舍。
老木匠闻声缓缓的睁开双眼,见两个徒弟哭的伤心,便赶忙抬手往下压了压说道:“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我走了之后不过是换了另一种方式活着,你们二人不必太过悲伤,天明啊,师父想喝水了,帮师父去倒杯水吧。”
郭天明闻言,赶忙起身朝着老木匠行了一礼说道:“师父,徒儿这就去。”
说罢,郭天明便起身出了屋子,只是他刚刚出屋,脸上原本悲伤的神情立刻就烟消云散了,随后他静静呆了会儿,便将耳朵贴在了门上,仔细听着屋子里面的动静。
屋中郭子杰和那女子安静跪在老木匠身前,虽没有再哭,可抽泣声却仍旧未止。
老木匠缓缓坐起身子,伸手拍了拍郭子杰的肩膀说道:“好孩子,到师父跟前来,师父有话要同你说。”
郭子杰不敢怠慢,颤抖着身子迎上前,坐在了老木匠跟前。
好半晌老木匠才叹了口气说道:“事已至此,我在这世上已经停留不了几日了,我一共你和天明两个徒弟,你们二人的手艺都是我的骄傲,可是我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我那小女儿秀娟,如今秀娟已然到了及笄之年,正是适婚的年龄,师父想把秀娟托付给你,不知你怎么想?”
一旁的郭秀娟闻言,还未等郭子杰说些什么,便慌忙抬头看向老木匠,急急开口说道:“爹,秀娟谁也不跟,秀娟要一直守在爹身旁,就算爹走了,秀娟也要给爹爹服孝!”
而郭子杰则是看着郭秀娟那张貌美的脸庞,脸上不由得一热,可他不知想到了什么,随即话锋一转说道:“秀娟妹妹说的对,再者…师父,子杰不配,同秀娟妹妹相处时间长的,应是师兄天明,更何况师兄手艺高超,子杰远不及他,秀娟妹妹若是托付给我,我怕照顾不好她…”
老木匠却是说道:“我先前也想过将秀娟托付给天明的,可这么多年我观察他,天明这个孩子虽然聪慧,但心思却有不少,秀娟跟着他我实在是不放心,如今见你对秀娟也有意,师父便可放心将她托付给你了…”
说着话,老木匠便攥着郭秀娟的小手放在了郭子杰手上。
感受着手上传来的温度,郭子杰脸上微红,本想再说些什么,就见老木匠摆摆手,便缓缓躺下闭目养神去了。
这话听在屋外郭天明的耳中,宛若天打雷劈,他是老木匠的大徒弟,老木匠一生追求木匠精神,为此从未娶妻,郭秀娟是他郭天明从路边捡回来的孩子,回去之后,老木匠便认郭秀娟成了女儿。
这么多年,郭天明看着郭秀娟长大,看着她一天比一天貌美,郭天明本以为郭秀娟长大之后会成为他的妻子,如今却没想到,老木匠竟在临终前将他心心念念的郭秀娟托付给了郭子杰这个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
郭天明心中愤恨,双拳不由得紧握起来,盯着那处紧紧关着的屋门,转身便去了厨房之中。
不一会儿郭天明再次折返回屋,此时郭天明面上已然恢复悲伤神情,他端着一碗水晃晃悠悠的走至床前,叫老木匠喝水。
老木匠闻声睁开眼,毫不犹豫的接过碗一口便灌下肚。
哪知水刚刚咽下,却听老木匠猛地咳了几声,一口鲜血喷涌而出,他不可思议的看向面前的郭天明,嘴巴大张,终是没将话说出口,当即两眼一翻便断了气。
一时之间,屋中哭声更甚。
俩徒弟哭哭啼啼为老木匠送终,而后商讨起郭子杰和郭秀娟的婚事,此时即使郭秀娟再不愿,但为了老木匠的遗言,她也只得含泪应下。
对于郭子杰,郭秀娟倒不是不乐意嫁,郭子杰为人老实本分,又是老木匠最得意的弟子,谁若嫁给了他,那是福气。
只是此时老木匠刚刚离去没多久,身为女儿的郭秀娟实在是提不起精神去做自己的事情。
不过郭秀娟的心,郭天明却是会错意了,他以为郭秀娟喜欢的不是郭子杰,而是他郭天明。
为此看着郭子杰娶了郭秀娟,郭天明心中是愤恨不已。
当晚洞房花烛夜,郭子杰和郭秀娟饮过合卺酒,望着郭秀娟那张姣好的面孔,心知这桩婚事并非郭秀娟所愿,他有些不忍,便开口说道:“秀娟,这么多年,我一直把你当作妹妹看待的,如今师父刚仙去,你我成婚本就不符合常理,今日洞房你若是不愿,我不会为难你,我会等你,等到你敞开心扉的那一天。”
郭秀娟闻言含泪点了点头,谢过郭子杰之后二人便吹灭了烛火,合衣而睡。
美人在怀,郭子杰哪里睡得着?
躺在床榻之上好半晌都没有入眠,然而就在他翻来覆去之际,忽然发觉屋中窗户上不知何时多了个洞口。
郭子杰心中一惊,正要起身查看的时候,洞口之外忽然有双眼睛朝里面望了过来。
郭子杰躺在床榻上死死盯着那双眼睛,好半晌才发觉那双眸子的主人很是熟悉,好像是师兄?
不知郭天明深更半夜来此有何事,不过有句话说的好,“长兄如父”,郭天明也算是看着郭子杰长大的,便也不好视而不见,遂便起身迎了出去。
门外的郭天明不知自己行为暴露,见郭子杰出来了,面上还带着些惊慌之色。
郭子杰见状以为出了什么事情,赶忙询问起来。
郭天明缓了好一会儿,这才开口说道:“无事,只是担心你们二人的婚事…秀娟算是我看大的,从小到大都比较黏我,儿时更是说长大后要嫁给我呢,却没想到师父是乱配鸳鸯,将你们两个小孩子配在了一起,婚姻是人一辈子的大事,如今眼见秀娟不爱你,我这当师兄的,当真是为你感到难过啊…”
郭子杰心知郭天明是为他好,便是赶忙弯腰行了一礼,随即便开口说道:“师兄对我的好,我心中记着,只是这毕竟是师父临终前的嘱托,子杰虽然知晓秀娟意不在我身,但我还是要担起这个责任,还望师兄莫要再担心,子杰对此事并不介意。”
郭天明一番说辞本有挑拨离间之意,可如今见郭子杰态度这般,心中气更甚,只不过这郭天明蔫坏蔫坏的,一肚子坏水此时却不好表现出来,只得与郭子杰客套几句,随即拂袖而去,想着再做打算便是。
且说郭子杰回到屋后,回想起方才郭天明说的话,心中隐隐有些犹疑,若是郭秀娟喜欢的人当真是师兄,那么他此时娶了郭秀娟,无非就是棒打鸳鸯了…
想到这里,郭子杰更加无法安眠。
不过让郭子杰和郭天明都没有想到的是,郭秀娟婚后没几日便对郭子杰百依百顺起来,也渐渐的对郭子杰敞开了心扉,没过多久,二人便成了村子里人人艳羡的对象,而郭子杰也就此放下了心中的猜忌。
只是他们恩爱,却苦了郭天明,郭天明的屋子距离郭子杰夫妻二人不远,整日再旁听房,郭天明是难过不已。
然而这天家里来了一位不速之客,正是这位不速之客的出现,让郭天明有了可乘之机。
时年秋季,正是农忙时节,郭秀娟跟着村中农妇到田里干活儿,郭子杰则是去附近人家帮忙做木活儿去了,整个家中此时就剩下了郭天明一人。
这边郭天明正在家闲来无事的时候,院门忽然被人敲响了,开门一看,门外站着一中年男人,男人虽是一脸奴仆相,可身上穿的衣服却是价格不菲,郭天明心知此人颇有来历,便赶忙热情邀其进了屋。
那人自称‘路伯’,随后也不绕弯子,直接便开口说道:“听闻老木匠还有两个徒儿,两个徒儿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其中大徒弟更甚,不知您可是?”
郭天明点头说道:“我正是师父的大徒弟郭天明。”
路伯闻言,当即弯腰拱手说道:“原来是天明师傅,不知天明师傅可愿意遂我走一趟蓬莱,我家家主说了,酬金不在话下。”
郭天明想到丰厚的报酬,心中微动,随即他却又想到了别的,便在心中思忖起来。
路伯见郭天明犹豫,赶忙又开口道:“天明师傅跟我走一趟便是三年,三年过后,有家主给您的酬劳,您定是飞黄腾达啊。”
路伯再次抛出诱惑,可郭天明却是笑道:“路伯,不是我不愿去,有这般好的机会,是人都不会放弃,只是我这身体实在是亏损严重,不如叫我师弟随您前去如何?我师弟郭子杰与我手艺相当,但他却比我细心一些…待他归来之后,我与他好好说说此事,再给您答复如何?”
路伯欲言又止,却也不好再为难,只得开口说道:“那我就先静候佳音了。”
路伯说罢便转身离去。
望着路伯离去的背影,郭天明脸上的笑意更甚。
且说郭子杰从外干活儿归来的时候,天已经暗了下来。
回到家不见妻子身影,更不见师兄身影,唯见屋门口的地上有一滩血渍,找人血渍点点滴滴直通郭天明屋中。
郭子杰心中一惊,赶忙推门而入,就见郭天明一副病殃殃的模样躺在床榻之上,嘴角还有未干涸的鲜血。
见到郭天明的模样,郭子杰的眼泪瞬间便流了下来,随即赶忙哽咽问道:“师兄你这是怎么了?”
郭天明殃殃睁开双眼,朝着郭子杰的方向摆了摆手,随即叹息一声说道:“自从师父走后,我便积郁在心,今日突发病症,这才会…”
郭子杰闻言,当即起身便要请郎中来,可郭天明却是伸手拉住郭子杰的胳膊阻止了他的动作,“别去了,我的身子我自己知道怎么回事,再休整几日估计就能好了,只是眼下却有一事不得耽搁…”
“什么事情?”郭子杰问。
“上午的时候,有位大老爷远道而来找我做木活儿,我应了,可我如今的身子变成这般,又该如何去啊,所以子杰,师兄希望你能代我去一趟,这一趟的酬金不少,赚了钱也好养家不是?”
郭天明说着话,再次猛咳一声,随即一口鲜血喷涌而出,这可将郭子杰吓了一跳,当即也不敢再犹豫,赶忙便应了下来。
第二天一早,郭子杰便再郭天明的叮嘱下随路伯朝着山东蓬莱而去。
只是郭子杰并不知这一切都是郭天明的计谋,而且他这一去就是三年,再归来时,家中光景已然不似从前。
且说郭子杰随着去蓬莱之后,便按照家主的要求做起了家具。
郭子杰的能耐当真如同郭天明所说那般,木活儿好,干活儿也认真,为此家主十分满意,三年一过,东西也做成了,家主大手一挥便给了郭子杰五百两银子作为酬劳,并派车马送郭子杰回到家乡。
马车摇摇晃晃前行,郭子杰的心也不由得激动了起来。
离家三年,期间他和妻子虽然通信不断,但却从未相见,仅在梦中遇到几次,但也不过是虚幻一场。
郭子杰正在马车上胡思乱想着,忽然车夫一拉缰绳,整个马车都被迫停了下来,随即郭子杰便听到马车之外传来了车夫阵阵叫骂之声。
郭子杰不知发生了什么,连忙好奇的掀开帘子去看,只见马车正前方,竟然趴着一个浑身脏兮兮的乞丐,乞丐一边向马车的方向磕着头,一边将手中的破碗向前伸着,一副讨要粮食的架势。
车夫看着生气,又担心耽误了车程,便赶忙下车要驱赶乞丐。
郭子杰本就不是人上人,又是个心善的,此时见乞丐可怜,不禁心生怜悯,便拦下车夫的动作对乞丐说道:“这位兄台,如今我身上的盘缠已然用完,但再有半时辰的路程我就要到家了,不知兄台可愿随我回家,到家之后,我再给你粮食吃可好?”
乞丐闻言大喜,赶忙三步并作两步跟在了马车队伍之中。
车夫本想再说些什么,但见郭子杰执意如此,便没有再多说什么,只得闷头策马继续前行。
约莫半时辰过后,马车果然抵达至村口,随着马车渐渐停下,郭子杰也连忙下了马车,对车夫和一众随从恭恭敬敬的说道:“一路舟车劳累,几位辛苦了,只是这村中地面不平,马车不易行走,不如几位步行随我归家,我郭子杰好好招待几位一番如何?”
车夫闻言却是摆手说道:“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如今我们按照家主吩咐送您归来,我们也算完成了任务,便不再叨扰了。”
几人说罢,便驾车转身离去,而郭子杰则是收起银票,带着乞丐匆匆往家走去。
只是郭子杰刚刚进村没多久,便有不少村民向他投来目光,这目光怪异,让郭子杰浑身都有些不自在,不过几个村民也不避讳郭子杰,仍旧聚在一起说着闲话。
“这郭子杰一去三年都未归,如今回来了,我估计他肠子都要悔青了”
“可不是嘛,离开三年,第二年媳妇儿就有了身孕,如今孩子都一岁了,肯定不是郭子杰的种,你们说那家中只有郭天明和郭秀娟两个人,这孩子会是谁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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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是郭天明的呀,孤男寡女,干柴烈火的,那郭秀娟肯定给郭子杰戴了绿帽子”
几人叽叽喳喳说着话,毫不顾及的笑着。
这话听在郭子杰耳朵里,让他脸上不禁是一阵青一阵白,便准备回家一探究竟。
哪知刚走到门前,就见自家院门忽然“吱呀”一声被打了开来,随即就见自己朝思暮想的郭秀娟从院子里走了出来,一同出来的,还有两个小孩子,一儿一女跟在郭秀娟身后,一口一个娘叫着,郭子杰心中一阵酸涩。
他几步走上前一把抓住郭秀娟的手,低喝一声道:“秀娟,这孩子是谁的!”
郭秀娟听到这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传来,下意识抬起头,待看到郭子杰的面孔时,眼泪“唰”的一下便落了下来,只是手上却是赶忙将两个孩子藏了起来。
见到郭秀娟的动作,郭子杰心觉方才那些人说的话都是真的,只是他心中却又不敢相信,便又问道:“秀娟,这孩子不是你生的吧,我离家三年,我们若真有孩子,如今孩子应该是两岁多才是…”
可郭秀娟沉闷了好半晌却说道:“相公,这孩子的确是我生的,但你相信我,绝不像村里人传言的那般,我和天明一点儿关系都没有,相公你要相信我!”
郭秀娟紧紧抓着郭子杰的胳膊解释到,可这样拙劣的借口,郭子杰怎么可能会相信,这孩子若不是郭天明的,还能是自己蹦出来的不成?
就在这个时候,屋门再次被推开,郭天明的身影缓缓走出,随后就听两个小娃娃欣喜上前抱住郭天明喊道:“爹爹!”
一声称呼,郭子杰的脸都绿了,朝着郭天明的方向便欲要挥拳相向,郭天明来不及躲避,郭子杰的拳头一下子便砸在了他嘴角之上。
郭天明抹了一把嘴角的血渍,抬眸看向郭子杰,不禁怒喝一声说道:“郭子杰,我可是你的师兄!”
“你也知道你是我的师兄!你既然知道,为何在我离开之后对我的妻子做出那样的事情来!”郭子杰质问道。
郭天明却是轻笑一声说道:“师弟,早在你成婚那晚我便告诉过你,秀娟她根本不喜欢你,她喜欢的人是我!你还不知道吧,是她郭秀娟主动与我…才有了这两个孩子。”
一旁的郭秀娟闻言,赶忙率先开口说道:“不是这样的,我没有…”
郭天明回眸望过去,郭秀娟下来的话还没说出口,便沉沉低下了头。
只是这样的场景看在郭子杰眼中,他们二人却是在眉目传情。
他紧紧握着双拳,冷冷的看向面前一句话都不再说的郭秀娟,好半晌才又开口说道:“好,秀娟,既然你喜欢的是师兄,那我也不再强求,你我成婚几年,也算是随了师父的愿,如今既然你心有他属,我便成全你,一会儿我便写封休书给你,你走吧!”
说罢,郭子杰转身就要离去。
可一直默不作声的乞丐却是忽然拉住他说道:“恩公不必生气,你这是要走运了啊。”
望着乞丐的笑脸,郭子杰却是怎么都无法和颜悦色,一把甩开乞丐的手说道:“我看你这是在挖苦我,如今妻子有了别人的孩子,你还说我要走运了,我看是霉运还差不多。”
乞丐却是摇头说道:“恩公啊,你错了,你可还记得你离家这三年的梦?有段时间,你在梦中夜夜与你妻子相会,你妻子正是在这个时候怀有的身孕,所以说,这孩子不是别人的,就是你的啊,不信你可以问问你妻子,那段时间,她是不是和你做了同样的梦?”
郭子杰闻言,下意识的看向对面的郭秀娟,郭秀娟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却在这个时候,郭天明厉声说道:“你这老乞丐,简直就是在胡言乱语,在梦中相会就能生子了?若真有这般神奇,我郭天明的孩子岂不是要排到城外去了?”
听到郭天明的质疑,乞丐也不生气,反而朝着郭天明的方向虚空一点,登时郭天明就犹如失了声一般,竟然一句话都说不出了,郭天明心知是乞丐捣的鬼,正要前去动手的时候,就见乞丐又是一指,一根绳子就这样紧紧缠在了郭天明的身上,无论他如何挣扎,都无法挣脱。
乞丐见状,不禁呵呵一笑说道:“好了夫人,您可以放心大胆的说了。”
郭秀娟见此时郭天明果然无法动弹,心中一根弦便松了,登时就嚎啕大哭起来。
在郭秀娟的讲述下,郭子杰这才得知,原来郭秀娟在那段时间果然和他做了一样的梦,在梦的最后一次时,郭秀娟面前忽然出现了两道光,那两道光径直便朝着郭秀娟的肚子而去。
据乞丐所言,这是有人在报恩。
而郭子杰经过一番回忆,也突然想起自己在蓬莱时,无意间救了两只白狐,或许这两个孩子就是那两只白狐投生的。
只是让郭子杰没有想到的是,接下来郭秀娟说的话,让他是后悔不已。
就在他离开之后,郭天明便本性全露,欲对郭秀娟图谋不轨。
郭秀娟察觉到郭天明的心思,每天都在躲着他,可郭天明哪里肯放过她?见郭秀娟不从,郭天明便时常在村子里散播郭秀娟的坏话,更是在郭秀娟突然怀有身孕之后,散播更加夸张起来。
说到这里,郭秀娟掀开自己的衣袖,示意让郭子杰看,就见郭秀娟原本白嫩的胳膊上竟是密密麻麻的青紫一片。
郭子杰不可思议的看向郭秀娟,却听郭秀娟开口说道:“因我不从他,他便每日打骂我,我本想离开,可我一个女人带着孩子走了又该如何生活,又担心你回来之后找不到我,我只好咬牙坚持着。”
郭子杰心疼的将郭秀娟拥入怀中,轻声问道:“受了委屈,为何在信中一次都没有提及过?”
郭秀娟苦笑一声,“那些信根本不是我所写,都是他代笔的…”
而后郭子杰还得知,老木匠之所以忽然暴毙,也都是因为郭天明,郭天明憎恨老木匠临终前的决定,便递给了老木匠一碗滚烫的开水,直接加速了老木匠的死亡。
得知真相的郭子杰,也不再顾及是兄弟情谊,在乞丐的帮助下,将郭天明送去了官府,一开始郭天明对自己犯下的丑事拒不承认,最后在官府的审问之下,郭天明这才承认了罪行,终得报应。
经过此事之后,郭子杰邀请乞丐到自己家中吃饭,又花银子为乞丐换了一身行头,乞丐再三谢过之后,转身便消失不见了。
郭子杰怔怔望着乞丐消失不见的地方,很久之后才明白原来这是有人故意在帮助他。
自此之后,郭子杰更加热衷于乐于助人,因为他始终相信,善有善报。
郭子杰虽然被郭天明骗走三年,也让郭秀娟在这三年里受了不少苦,但好在风雨过后有彩虹,如今郭子杰和郭秀娟儿女双全,又有五百两银子,生活的别提有多幸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