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女子毁容后,被丈夫狠心抛弃,多年后两人结成儿女亲家
明朝时期,为避国号讳,朱元璋采纳鄞县读书人单仲友的建议,取“海定则波宁”之义,将明州府改称宁波府。
在奉化县境内有一座千年古村叫云溪村,它因紧靠自南向北流入剡江的棠云溪而得名。村中有十多个姓氏,不过主姓为汪,因此又名汪家村。
在古时,云溪村发生过一件事情,至今被人提起,仍然是津津乐道。今天我就给大家伙说说这个故事,如果您觉得不错,就用发财的小手给小寒点点赞!
源于棠云乡许家山的棠溪,从深山溪谷中奔流而下,到了汪家村后便被称为“云溪”。
溪水沿着平坦的地势向北流去,又分为良浪溪和泉溪。云溪之口就在汪家村的村北方向,两边有东狮山、西象山,村子后面则紧靠卧牛山。
东狮山的山脚下住着一对夫妻,丈夫叫汪丰,妻子叫章依。两口子自从成亲后,一直恩爱有加,不论遇到什么困难,都会相互体谅和勉励,然后一起共度难关。
说起两人相识的第一天,也是上天恩赐的缘分。那一天,汪丰上山打猎,前面突然窜出一只野兔,他马上取箭拉弦,一气呵成,将箭矢射了出去。
这件事也怪,汪丰打猎十多年,不好说从来没有失过手,可眼皮子底下窜过的野兔,他向来都是百发百中的。
眼看野兔要溜走了,汪丰也顾不得许多,凭借着感觉连射几箭,最后都落空了。他回头一看,还剩下最后一支箭,若是再射空,今天就得空着手回去。
说时迟那时快,他将箭矢搭在弦上,然后瞄准了藏在大树后面的野兔。就在他要松手时,大树后面突然走出一个白衣女子,朝这边看了一眼,吓得他手中一松,箭矢直接朝女子射过去。
“不好!”箭矢射出去,汪丰自知不妙,可收箭已经来不及。那女子也被这一幕吓得惊慌失措,躲闪不及下被射中了小腿。
两人就这样误打误撞相识,在汪丰的贴心照顾下,章依也心生情愫,后来便嫁给了对方。
成亲后,汪丰为了妻子采药方便,就在东狮山的山脚下搭了两间小屋。白天的时候,两人时常一起上山,一个打猎,一个采药。
章家世代从医,章依这一代虽是一个女孩,但从小耳濡目染,也学了一手好医术。
两口子不仅治病救人,而且打来的猎物若是多了,还会接济那些穷苦乡亲们。
这一天,汪丰去山上打猎,只有章依一个人留在家中。她正在屋里磨药,西象山那边的猎户王大牛过来看病。
王大牛进屋后说道:“章姑娘,我今天上山,被毒蛇咬了一口,现在整个手臂都不能动,快给我治治吧。”
章依检查了一遍,发现对方的伤口确实被蛇咬伤,于是取出一根银针扎准穴位,情况紧急不能耽搁,她只好用嘴巴把里面的毒素吸出来。
过了一会儿,王大牛见手臂消肿,稍微活动了几下并无问题。他刚要说句感谢的话,却见对面的章子在捣鼓草药,忙得香汗淋漓。
他想起刚刚对方为自己吸毒的一幕,于是悄悄走过去从后面一把抱住正在忙活的章依,口中喊道:“章姑娘,其实我喜欢你很久了,要不你跟了我吧。”
章依被突如其来的一幕吓一跳,急忙挣脱开来,可王大牛又怎么肯放过这个机会呢?
“王大牛,你要做什么?你别过来!”章依惊慌失色地说道。
“章姑娘,我哪里比不上你家相公,你跟了我,以后再也不用吃苦了。”王大牛说完,再次逼近过去。
就在这时,汪丰从外面赶回家中,他看到这一幕,气得怒火中烧,大声呵斥道:“王大牛,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欺负我家娘子。”
王大牛看到汪丰后,马上就怂了,他狡辩道:“兄弟,都是你娘子勾引我的,和我没关系。”
“胡说八道,我打死你!”汪丰自然不信对方所言,抄起门口的扁担就打过来。
王大牛一边躲闪,一边喊道:“我刚刚来治病,你家娘子亲了我好久,我一时没忍住,才冲动做了蠢事。”
“王大牛,你胡说,我什么时候亲你了。”章依听对方说完,眼泪汪汪地说道。
王大牛撸起袖子,指着手臂上的一块唇印说道:“这是不是你吸出来的印记?”
汪丰听到这句话,急忙看向妻子,见对方点头承认了,气得浑身发抖。
章依解释道:“相公,他中了蛇毒,我帮他吸出来,不是像他说的那样。”
汪丰心里当然明白,可妻子和别的男人有肌肤之亲,还是让他难以接受。
“兄弟,这件事可怪不得我,哪个男人禁得住这样勾引……”王大牛还在一边说着风凉话,引得周围乡亲都跑过来看热闹。
汪丰心里憋着一口气,将王大牛狠狠揍了一顿,然后痛骂道:“别让我再看见你,否则打断你的狗腿!”
等所有人散开后,章依哭着说道:“相公,你听我解释,我真的没有……”
汪丰一把甩开对方,放出狠话道:“你答应我,以后不要再给人治病了,女子还是不要抛头露脸的好。”
章依摇头拒绝道:“相公,我不能答应你,我章家祖祖辈辈都是行医,不能到了我这里就断了。”
两人吵了几句,都没有退让半步,在汪丰心里,他实在不忍心看到妻子好心给人治病,却受了这么大的委屈。
到了晚上,王大牛偷偷来到山脚下,然后朝汪家的两间小屋扔了一个火把。等到火势越烧越大,汪丰急忙将妻子喊醒,拉着对方向外跑去。
跑到一半,章依突然停了下来,她看着丈夫说道:“相公,你快走,我忘了拿医谱。”
她挣脱开丈夫的手,然后返回大火中,身后的丈夫大声喊道:“娘子,里面危险,快回来。”
汪丰想跟着冲进去,却被赶来的乡亲们一把拦住,房屋逐渐被大火吞噬,此时要冲进去绝对九死一生。
这时候,平日里受过两口子恩惠的乡亲们都赶来救火,很快大火就被熄灭了。汪丰在废墟里拼命地翻找妻子,最后找到时,发现妻子还有一口气。
经过救治,章依的一条性命保住了,只是整个面容却被大火烧毁,看上去极为恐怖。
汪丰看着郁郁寡欢的妻子痛斥道:“为了一本破书,值得吗?”
“这不是破书,这是父亲留给我的。”章依小心呵护着那本医书,好像比自己的性命还重要。
章依虽然医术高超,可是这场大火烧得太厉害,她姣好的面容都被烧毁了。从这以后,丈夫便刻意地与她保持距离,晚上再也不肯与她同床共枕。
章依心里明白,丈夫这是嫌弃她太丑了,看到她毁容后的样子感到厌恶。
这一天,她上山采完药回到家里,发现屋门紧闭,从里面栓了起来,她敲了几声没人答应。
“相公,我知道你在里面,快让我进去吧。”章依冲里面喊了几声。
过了一会,里面传出汪丰的话来,“你走吧,不要再回来了,这是和离书,就当你我从此不相识。”
章依看着从门缝里递出来的一份和离书,伤心地坐在地上哭了一场。她不解地问道:“相公,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现在要抛弃我吗?”
“什么意思你还不明白吗?我们缘分已尽,你走吧!”汪丰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相公,没想到你如此绝情。什么缘分已尽都是你的谎言,你不过是嫌弃我现在的样子太丑而已。”章依哭道。
“你走吧,我们不要再见了。”汪丰语气决绝。
“我走可以,那本医书可以让我带走吗?”章依哭完以后,对着里面问道。
话音刚落,一本书从旁边的窗户处扔了出来,章依看见后,急忙跑去捡起来抱在怀中。
她除了那本自己带来的医书,还有曾经那份美好的回忆,最后什么也没有带走,就离开了云溪村,谁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汪丰抛弃妻子后,娶了王大牛的妹妹王翠花,对方长得五大三粗,相貌也不及章依原来的十分之一。
乡亲们不理解汪丰为什么要这样狠心,自从章依离开村子以后,这里的乡亲们治病再也没有以前那样方便舒坦了。
起初时,汪丰也是愁眉苦脸,好在第二年,妻子王翠花给他生了一个儿子。为此他非常高兴,特意请村里的教书先生给孩子取名为汪斌。
先生说,斌字取名的寓意是勤奋好学,长大以后会成为一个德才兼备、文韬武略的栋梁之才。
孩子生下来的第二年,母亲王翠花旧疾发作,临终前他拉着丈夫汪丰的手说道:“相公,对不起,不要恨我的哥哥,要怪就怪我吧,都是我的错。”
“这个时候说这些做什么,你要好好活着,一定会没事的。”汪丰安慰道。
“不,你听我说,其实你答应过娶我,只是你忘了,所以我才一直恨你。”王翠花摇了摇头,慢慢将当年的一段往事道了出来。
原来汪丰六岁时就跟着父亲后面打猎,到了十四岁,他就可以独自上山,而且每次都满载而归。
有一天傍晚,汪丰打猎结束,正要下山时看见一个胖胖的小女孩坐在地上哭泣。于是他走过去问道:“小妹妹你叫什么,遇到什么事了,在这里哭什么?”
小女孩抬起头看了一眼对方,然后擦了擦眼泪说道:“我叫翠花,跟着哥哥出来打猎,现在他不见了,我找不到回家的路。”
汪丰并没有记住小女孩的名字,他蹲下身子笑着问道:“你记得家在哪里吗?我送你回去,快上来。”
小女孩想了想,然后趴在对方的身上,一脸天真的说道:“哥哥,谢谢你。”
汪丰背着小女孩一路下了山,将对方送给了王大牛。临走时,小女孩拉着汪丰的说道:“父亲说,做人要知恩图报,可我现在没有东西给你,等我长大了就以身相许可以吗?”
汪丰听完笑道:“好,等你长大了,我来娶你。”
后来汪丰又遇见了章依,两人一见钟情,很快就结成夫妻。
当他们成亲的消息传到王翠花的耳中,她一时难以接受这个事实,便总想着寻短见。
王翠花的哥哥王大牛见妹妹为一个男人如此伤心难过,他有些于心不忍,便说道:“妹妹放心,有哥哥在,一定会让你得偿所愿。”
在王大牛看来,汪丰有负他的妹妹在先,因此他便记恨在心。为了成全妹妹,他故意找了一个借口拆散汪丰与章依。
王大牛放了一场大火,他本想烧毁那两间屋子,让汪丰变得一无所有,可没想到大火却害得章依面目全非。
即便如此,汪丰其实没有嫌弃章依,可是那一天章依上山采药,王大牛亲自来找过他。
当初章依回家时,屋里其实有两个人的,王大牛逼着汪丰说了一些狠话,最后不得写下和离书。
等章依离开后,王大牛突然跪在地上恳求道:“对不起!”
“你这是……”汪丰有些不知所措,对方为何突然朝自己下跪呢?
王大牛泪流满面的解释道:“郎中说妹妹身患绝症,她生前最大的心愿就是嫁给你,希望你能成全!”
“你做这些就是为了让我我娶你妹妹?”汪丰实在有些难以理解,他生气的质问道。
“妹妹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她想要天上的星星,我也要想办法摘给她。”王大牛十分坚决的说道。
“可依儿是无辜的,你这样做,对她的伤害还不够吗?”汪丰看着对方继续问道。
“我不管,是她抢走了你,没有他,你娶得就是我妹妹。”王大牛语气非常固执,只要为了妹妹,他做什么愿意。
“我答应你,但不是因为你今天做的这一切,而是当年我的那一句承诺。”汪丰看着对方说道。
章依被逼离开以后,他娶了王翠花,实现了当年的那句承诺,只是两人相识虽早,可并无男女之情。
后来王翠花生了一个儿子,他知道这辈子再也找不回章依了。眼下看着妻子王翠花奄奄一息,他流泪道:“别说了,我都知道,真相我都知道。”
王翠花继续说道:“日后你找到依儿姐姐,替我跟她说一声,都是我的错,我对不起她,希望她可以原谅我。”
汪丰没有说话,想到章依承受的伤害,日后他哪有脸面再见对方呢?
王翠花最后再看了一眼儿子,便永远地闭上眼睛。她为了心中所爱的男人,做了很多违心之事,如今虽然得愿以偿,但是这两年来,她发现自己得到了并不快乐。
妻子去世后,汪丰便一个人带着儿子,日子很是艰难,好在王大牛夫妇时常帮衬。
王大牛因为这件事一直心怀愧疚,在妹妹去世后,他也劝说汪丰:“妹夫,章依找不到的话,你再娶一个吧,可以帮着照顾孩子。”
汪丰摇了摇头,却是怎么也不肯答应。他这辈子娶了两个女人,最后都是遍体鳞伤,现在他带着一个儿子,若是再娶一个,恐怕还会连累苦命的儿子。
经历这些事情后,汪丰一下老了十几岁,三十不到的年纪,鬓发已经微白。乡亲们看在眼里,心里也非常同情。
以前汪丰和章依两口子时常救济乡邻,可章依离开后,他们连看病都没了去处。
一转眼十六年过去了,汪斌已经长成了大小伙,他经常跟着父亲和舅舅上山打猎,小小年纪便练就了一身本领。
这一天,汪斌跑到屋后的卧牛山上打猎,正追着一只野鹿,突然从旁边窜出一只猛虎扑了过来。
幸亏他躲闪及时,才没有被猛虎扑倒。他赶紧爬起身,眼神盯着对面老虎的一举一动。
老虎一纵身,汪斌又躲了过去。这时候老虎急了,突然仰头大吼一声,用尾巴向汪斌打来,汪斌急忙跳开,并趁猛虎转身的那一霎间,从背后抽出箭矢,运足力气拉满弓弦,然后朝虎脑袋射去。
只听”咔嚓”一声,郎中纵身一跃,箭矢射在树枝上。随后对面那只老虎兽性大发,又向汪斌扑过来。
汪斌伸手在背后取箭,却发现背篓已空,于是他扔掉长弓,身子顺势骑在虎背上,左手揪住老虎头上的皮,右手猛击虎头,一顿乱拳把老虎打得眼、嘴、鼻、耳到处流血,趴在地上不能动弹。
汪斌怕老虎装死,捡起刚刚扔掉的长弓又打了一阵,等到那只老虎确实没气了,才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
汪斌与老虎一番缠斗,累的整个人都要虚脱了,刚准备休息,耳边却又听到几声虎啸,吓得他赶紧起身逃跑。
一只老虎他尚且可以应付,可几只老虎一起围攻,他只会死路一条。
现在他心里后悔不迭,父亲和舅舅都提醒过他,东狮山和西象山没有凶禽猛兽,一个人进山尚可,可卧牛山经常有各种野兽出没,即便身手再矫健的猎户,独自上山也是九死一生。
“啊,救命!”王斌奋力逃跑时,突然听见旁边的树林里有女子的求救声,他急忙跑过去一瞧。
只见一个女子吓得瘫坐在地,一个大蟒蛇张开大口就要将她吞下。
汪斌没有多想,从腰间抽出一把弯刀扔了出去,直接将大蟒蛇拦腰斩断。
“姑娘,你没事吧?”汪斌走过去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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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受了惊吓,并无大碍,多谢恩公搭救。”女子被扶起来后说道。
“这卧牛山上非常凶险,姑娘还是早些下山吧。”汪斌好心提醒道。
“我听说卧牛山上有一棵灵芝草,我想摘回去给母亲治病,没想到这棵灵芝草旁边有大蛇守护,幸亏被恩公所救,否则我性命难保。”女子心有余悸的说道。
“不过举手之劳,姑娘家住哪里,现在天色已晚,山路危险,我送你回家吧。”汪斌说道。
“呀,恩公胳膊受伤了。”女子看到王斌胳膊上血迹斑斑,急忙关切的问道。
“刚刚打死一只老虎,这是虎血,不碍事的。”汪斌笑了笑,非常随意的说道。
女子听完瞪大了眼睛,她想不到眼前的男子这般勇敢,赤手空拳连老虎都能打死。
“小女子叫林婉柔,家住五六里外的大林村,今日有劳恩公了。”林婉柔轻声细语的说道。
两人说了一番,一起向山下的大林村走去。
“恩公,前面就到我家了,现在家里就我和母亲两人,爹爹去世已经两年了。”林婉柔说道。
汪斌跟着对方来到屋前,林婉柔喊道:“娘,我回来了。”
过了一会儿,一位带着面纱的妇人从屋里探出脑袋说道:“婉柔,你回来啦……”
妇人话说一半,突然怔住了,她看着对面的汪斌,一脸疑惑道:“婉柔,这位小伙是?”
“娘,恩公今天救了我。”林婉柔说道。
“伯母,我叫汪斌,您叫我小汪就好,今天不过是举手之劳,不值一提。”汪斌笑了笑说道。
“汪斌,你姓汪?”妇人听到对方的名字,整个人突然呆住了。
“伯母,我是姓汪,怎么了?”汪斌看着对方,表情好奇的问道。
“没怎么,汪丰是不是你爹?”妇人继续问道。
“您认识我父亲?”汪斌更加疑惑了。
“他这些年还好吗?”妇人继续问道。
“爹爹这些年一个人将我养大,吃了很多苦头。”汪斌如实说道。
“一个人?你娘呢?”妇人突然紧张的问了一句。
“我娘生下我,第二年就走了。”汪斌难过的说道。
“那你爹没有再娶吗?”妇人似乎很是好奇,继续追问道。
“娘,这是恩公的家事,您就别再问了。”林婉柔在一旁拉着母亲提醒道。
妇人大概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急忙转过身进了屋里。
“伯母怎么了?”汪斌向林婉柔看过去问道。
林婉柔摇了摇头,并不知道母亲是怎么回事,以前从未出现过这种情况。
汪斌将林婉柔送回家后,离开时,妇人又赶出来说道:“孩子,谢谢你救了婉柔,你成家了吗?”
“伯母,我还没有成家。”汪斌诚实的说道。
“没有成家好,你看小女怎么样?”妇人开门见山的问道。
“娘,你说什么呢?”林婉柔见母亲问的如此直白,脸色羞红的跑进房间。
“伯母,现在天色已晚,我改日再来看您。”汪斌说完,匆匆离开了大林村。
回去的路上,他一脸疑惑,刚刚那妇人看自己的眼神好像一个久违相逢的老熟人,难道对方真的是父亲要找的那个人?
回到家以后,汪丰见儿子比平日里回来晚一些,看上去心事重重,便忍不住问了几句。
汪斌看着父亲,突然问道:“爹,您这些年是不是在找一个人?”
汪丰从来没有把这件事告诉对方,此刻听到对方问起,便说道:“谁告诉你的?是不是你舅舅,别听他胡说八道。”
“爹,我今天好像看见她了。”汪斌突然说道。
“啪!”汪丰听到这句话,手中的东西应声落下。他抬起头,不敢相信的问道:“你,你真的看见她了?”
汪斌点了点头,他虽然从来没有见过对方,可是从那妇人的眼神和语气里,他知道妇人就是父亲苦苦寻找的妻子。
汪斌知道父亲还深爱着妇人,对方也深爱着他的父亲,他决定成全这桩好事。于是第二天,他在村口等到林婉柔,将这件事和对方说了出来。
两人一拍即合,都认为他们既然还深爱着彼此,那么就应该重新走到一起,老了也有个相伴的人。
商量好对策后,两人各自回到了家里,第二天就将他们带到了当初汪丰和章依第一次相识的地方。
汪丰看到眼前熟悉的场景,忍不住感慨道:“孩子,这里就是我和她相识的地方,当时有一只野兔,我拉满了弦,差点就一箭射中了她。”
“爹,你还记得她的样子吗?”汪斌问道。
“记得,她长得好看,第一眼看见就像仙女似的,我这辈子都忘不了。”汪丰嘴角微微上扬道。
“听说她被一场大火烧毁容了,后来的样子你嫌弃吗?”汪斌继续问道。
“唉!”汪丰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她的美早就被我刻在心里了,我又怎么会嫌弃她呢?每个人都会老去,容貌都有变化的时候,留在心底的永远都是最初的样子。”
“爹,那您还爱她吗?”汪斌看着对方,认真的问道。
“当然爱,我从来没有忘记过她,一刻也没有!”汪丰眼中深情流露道。
话音刚落,声音一道熟悉的声音突然喊道:“老汪,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汪丰听到声音后回过头来,看着从大树后面走出来的妇人,眼前的画面仿佛数十年前发生的那一幕。
他抬起手来,声音颤抖的说道:“依儿,真的是你吗?”
这一刻,两个老人在儿女的搀扶下走到一起,他们面对面的看着彼此,眼睛里深情丝毫没有因为时间的流逝而改变。
“这些年没有你在我身边,我又怎么过得好呢!”汪丰看着对方说道。
“我现在回来了,你还要我吗?”章依抬起头,眼神里满是期盼的问道。
“在我心里,你从来没有离开过,今后更不会放手让你走了。”汪丰说完,主动的握住对方的双手。
一对有情人分分合合数十年,终究还是走到了一起。
汪斌和林婉柔看着这一对幸福的老人,他们相视一笑,却发现小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牵在了一起。
汪斌看着一脸羞红的林婉柔,低头问道:“你愿意以身相许吗?”
“嗯!”林婉柔脸色羞红,轻声应了一句。
几日后,云溪村锣鼓喧天,村里同时有两件喜事发生,因为汪家父子在同一天迎娶了大林村的母女俩。
成亲这一天,章依被烧毁的容貌也医治好了,母女俩一脸幸福,穿着大红衣服嫁到汪家,她们成了奉化县最美的女人。
有人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往后余生,相濡以沫”,只不过是人们心中对爱情的美好向往,可遇而不可求。
其实并不尽然,当我们在大街上遇到那些手牵手,相互搀扶的老人。望着他们的背影,就会发现生活中点点滴滴的相濡以沫无处不在,并不是一种奢求。
这个故事之所以被津津乐道,是因为静下来心来,就会发现,有时我们都低估了老人们的感情。
他们虽然不能再像年轻人一样,肆意挥洒青春,爱得轰轰烈烈。但是在他们洞穿世事的背后,那份刻骨铭心的爱始终如一,一刻也未曾改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