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奴婢泪
明朝中叶，随着社会越来越繁华，权贵与富豪们都以养奴养婢为常。
当时，男人为奴，女人为婢，可以相互赠送甚至买卖。奴婢之后，永为奴婢。奴婢之男不可娶良人之女，良人之男娶奴婢之女，则另当别论。
阿大是临安府有名大富豪家的私奴，八岁时被卖入张家，阿大是他在张府的名字，他不配拥有全名。
张府需要强有力的武装保护宅院，阿大进入张府后便被开始魔鬼训练。初始，没少受苦，经常被打得鬼哭狼嚎。
逐渐长大的阿大，其心硬似铁，也有了一身的本领。但他深知自己的身份，知道忠于主家，主人怎么说他就怎么做，从不问为什么，他就像一把行走的砍刀。
官场有争斗，商场亦是战场。主人与什么人有过节，谁挡了他的发财之道，看谁不顺眼，他就会指挥阿大，命其清除全部障碍。
每次行动前，主人就会问他：“假如被抓了你怎么说？”
“我什么也不说！”看奴才如此懂事地回答，主人满意地点点头。
因为阿大每次出去执行任务，都是头戴面具，目的就是不给人留下证据。被人打死倒也无所谓，主人就怕他被抓，吃罪不过，然后招出幕后主使就难办了。
主人老婆妹妹丈夫的弟弟，就被阿大挑断了脚筋。你可以想见，他的主人是何等的凶残，又是多么害怕事情的败露。一旦暴露，面临他的会是什么？
幸好，阿大做事凶狠果断，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越往后，主人越倚重他，既会赏他些金银珠宝，还承诺到时候为他相中一婢，做他的妻子。
“多谢主人厚爱，贱奴愿为主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当时阿大听了主人的话，赶忙跪下行礼说道。
主人有两个女儿，一个是原配夫人所生，一个是他家的私婢所生。
如果婢女承认她是被主人强逼的，那女儿就还得为婢。为了女儿有良人身份，婢女含着泪对衙门报告说她是心甘情愿，最终女儿小月就成了千金大小姐。
原配夫人生下的女儿灿星比小月整整小一周岁，主人对两位小姐的疼爱程度，只是不能帮她们摘星星摘月亮玩了。
当年阿大进张府时，小月还不到一岁，第二年主人才得了灿星。小月的母亲本来就是婢女，所以，阿大只是远远地见过她们和其他婢女玩，却没有任何机会与二位小姐接触。
小月的母亲，对才来的阿大很是友善，特别是他在练武受惩罚饿肚子时，永远都是小月的母亲，偷偷地想方设法为阿大送吃的。
久而久之，同为奴婢，阿大对小月的母亲，心里视同于亲生母亲一般。
因为，阿大出生后不久，他的亲生母亲便去世，所以他父亲在遭受天灾实在养不活他的时候，才把他卖进了张府为奴。
其实，阿大在做奴之前有一个好听的名字：祁富贵。
张府还有一个老奴叫流星，流星当然不是他的本名。至于他的本名，就和自己的本名祁富贵一样，没人感兴趣。
流星和主人一般年龄，是陪主人一起长大，是主人的爹从别人手里买来的。
其实，主人真正的心腹，是流星。阿大叫流星星叔，星叔也教过阿大武功和如何做好一个奴才的本分。
想问的不要问，不该问的更别问，我们就是主人的眼睛，主人的手，主人的利剑。主人让我们怎么做，我们就得绝对无条件地服从，哪怕是去送死！
得到了星叔的真传，主人从来对懂规矩的阿大没有失望过，更别说对他发过火。
即便主人让阿大去杀人，去为他抢他中意的女人，甚至帮主人偷了他白天还称兄道弟的朋友的宝贝。
主人心黑手辣也罢、花天酒地也罢、杀人放火也罢、淫人妻女也罢，在阿大看来，只要主人开心就好，他并无对错观念。
有一段时间，阿大好久没有见到星叔，很是想念和奇怪，但他不能打听任何消息，这是规矩。
一天晚上，阿大起夜，发现小月母亲房里有异样的声音，他贴耳细听，只听得桂姨急促的喘息声和主人恶毒的咒骂声。
意思就是桂姨生的女儿小月是星叔的种，他已经把星叔给杀了。
这时，主人似乎松了手，只听得桂姨说道：“我和阿星相亲想爱，是你强行拥有我的，我是婢，是你的私有财产，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用强的时候，我已经有了阿星的骨肉，可是，你问过我吗？问过我喜欢你吗？死没有什么可怕的，但是，你不是一个真正的男人，你拥有再多的家产，又有何用？”
阿大只听得脖子被扭断的声音，桂姨死了。阿大屏住呼吸，不敢有任何动作，虽然，他现在的心就像失去了亲生母亲一样的疼痛。
还有星叔，那个像疼爱儿子一样对自己的人，再也看不见了。阿大从未掉过眼泪，此刻，他真想放声大哭。
他不明白桂姨和星叔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更不明白，主人是怎么知道小月不是他的亲生女儿的？
原来，主人张出去会友，没跟任何人打招呼也未带任何人，富人的生活圈子，一般的人不懂。既然主人没带奴才，那是他不想外人知道他在干什么。
第二天晚上，他回来得突然，又很晚，他准备去小月母亲那里，却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原来，小月不是他的亲生女儿！
虽然流星说他和桂姨的关系之前是之前，现在你是主人的人，我就不能动你，但并不代表主人没了杀人之意。
主人更听到桂姨说：“你知道我这么多年为啥不能怀孕吗？因为他根本就不是一个真正的男人！”
听了这话，主人张犹如晴天霹雳，自己有人事功能的呀，为何不能算真正的男人呢？
第二天，主人一人骑马走了很远的地方，找了一个无人知道的地方，郎中告诉他，他可以行房，但根本没有生育能力。
但是，当天有人发现，郎中无缘无故地被人杀害。
主人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流星带到远处，以办事为由，偷杀了流星。
见主人摸去了另外一个房间，阿大偷偷地跟随着。
开门的正是原配夫人，阿大知道，肯定又要出事了。因为桂姨说她根本就不是个男人，那么灿星，又是谁的种呢？
此时九岁的灿星见到爹爹，就伸开双手去拥抱主人，哪知主人突然变脸，用力一脚踢在灿星心窝，灿星飞出老远，撞到墙上，落下地后，直挺挺躺着，已然没了声息。
“你……”原配夫人摇摇晃晃，似乎站不稳，而主人，已经抓住了她的头发，夫人可怜地歪着头。
“说！”凌厉恐怖的声音响起，主人手上的力度在加大。
谁知此时，夫人反而没了恐惧，似乎突然间看透了一切，她笑了，笑得很恐怖。
片刻，夫人冷冷地说道：“我比那婢女先嫁给你，她却先有身孕，开始我怀疑是我的问题，直到我发现她和流星的秘密，原来你收她的时候，她已经有了身孕。我偷偷找了郎中，发现是你的问题，于是，我对流星用了迷药，一晚就中，于是就有了灿星。反正女儿已经死了，杀了我吧，你个没用的东西！”
“你们都得死！”
话一说完，面露凶光的主人举起掌刀，毫不犹豫地劈向了夫人的喉咙。
“不好，小月，下一个应该就是小月了！”
阿大一激灵，瞬间三条人命，让十八岁的阿大突然有了觉醒。小月是无辜的，贵姨与星叔也是没错的。他们最大的错，就是一个是奴，一个婢。
就在这一刻，阿大闪身去了小月的房间，用被子一裹，施展轻功，把小月搭在背上，一溜烟没了身影。
主人张发现了小月开着的房门，更发现招不来的阿大，他瞬间明白了什么，一拳砸在柱子上，惊动了屋檐下的鸟儿，然后，他放了一把火。
第二天，主人张在衙门递上了诉状，状告私奴阿大烧毁主人房屋，谋杀奴婢与良人，更抢走了主人女儿小月，并盗走金银无数。
如果阿大被抓到罪证属实的话，按照当时奴才打良人罪加一等，良人打奴才罪减一等的律法，阿大有这么多罪，他该死多少回？
幸好，阿大每次和主人出去都带有面具，在官府画像还没出来通缉他的时候，没人知道他是谁。
然而，到了安全地界，揉着惺忪眼睛的小月，见奴才阿大把自己丢在荒郊野外，一时气极，对阿大拳打脚踢，阿大一动也不动。
“你个狗奴才，把本小姐丢这里干嘛？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小月千金小姐当惯了，平时对奴婢非打即骂，贵姨多次劝她也无济于事，因为贵姨不知道的是，小月从心里讨厌她的母亲是婢！
正因为如此，她没有和贵姨睡在一起，也才逃过了一劫。
看着只有十一岁的小月，纵然她怎么骂阿大，阿大就是不恼她，因为阿大心里，有星叔和贵姨。
“小姐，我们被仇人追杀，是在逃命，是我把你救出来的。”阿大不愿意告诉她实情。
“你告诉我，我爹爹呢？还有那个，那个我娘呢？”小月急促地问道。
“我们走散了，小姐，我们还得走，不然，仇人追上来，我们就没命了！”
阿大知道，他们必须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不然，要么主人会追来，要么，官府会追来。
这时的小月好像才发现了事情的严重和残酷，她突然哭着说道：“我脚痛。”
听到这话，看到赤脚的小月，阿大才想起，当时匆忙，他是把小月裹被子里逃出来的，她哪里有鞋？
“快踩在被子上！”一声令下，阿大再次狂奔了起来。
阿大这么多年，主人赏了他很多金银，他全都换成了银票，想不到，如今却有了派场。
才开始，他们住旅店，以兄妹相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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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小月小姐架子不减半分，一不如意就破口大骂，尽说些挖苦人的话来。她的拳头虽然无力，但在任何场合，她都可以对阿大动手发脾气。
阿大依然保持着微笑，因为这么多年，他早就已经习惯了怎么活人。
这天，见一群人在看告示，阿大跑过去一看，真是自己的通缉令，上面说自己是杀人放火犯，全国通缉，举报抓获者赏银一百两。
这时，不知死活的小月看到通缉令上的画像，开心地说道：“阿大，那不是你吗？”
众人一回头，只看见一个男子的背影，他手攀着一个小女孩的肩膀走得急。但他们不知道的是，阿大的另一只手，在紧握着小月的嘴巴。
官府抓到自己，是死，主人抓到小月，小月也会死。但是骄傲的小月，仅仅十一岁的小月，她从心里那么看不起奴婢，她能接受自己就是奴婢的女儿么？更能接受亲生父母已经死去的事实么？
看来，城市里已经不能待了，阿大要带小月去更远更偏僻的地方。
小月不同意，阿大只能强行把她扛在肩膀上。但是小月不是骂就是掐，一刻都不消停。如果，她不是贵姨和星叔的女儿，他才不会管她的死活。
不知走了多久，小月才消停下来，一个劲儿地喊肚子饿。
当她吃着大饼的时候，她才终于明白了一点道理，现在她的话不好使，阿大可以任由她打骂，但就是不听她的她要回家，他们现在在逃命，在流浪。
吃了些大饼喝了些水，小月知道回家无望，那么就不指望狗奴才阿大了，她眨了眨眼睛，计上心来。
小月说她要方便，让阿大滚远点，她要去树林里。
阿大想都没有想过小月会逃跑，小树林还有点远，这荒郊野外的，心想她应该安全才是。
阿大等了好久，就是没有看到小月回来。阿大首先想到的是她是不是遇到野兽了而不是怀疑她逃跑。
十一岁小姑娘的小月，戏耍了十八岁身怀武功的阿大，此刻，她正迈着她的小腿，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亡命地在树林里飞奔。
阿大大声呼喊，没见着小月，这时他才真的心急火燎般难受。小丫头虽然看不起人，但她毕竟是星叔和贵姨的亲骨肉。
晚上，阿大无精打采地走到小镇上，准备找个偏僻的地方躲起来，小女孩喜欢热闹，肯定跑回镇上来了，如果，她没有被野兽吃掉的话。
突然，从他身边经过两个男子，听到说刘老汉捡了个从临安来的小女娃，人长得俊，可以卖个好价钱，远远地，阿大不紧不慢地跟着。
小月跑出树林，遇到了刘老汉，小月说她家是临安城的大户，让刘老汉带她回家，到时候给他很多赏钱。
然而，刘老汉带小月回家后，看到她穿的粗布衣服，感觉她在胡说八道。有大户人家的小姐穿得如此寒碜么？
小月当然不知道人家从她的穿着上就可以分辨出来，而她的衣服，早就扔掉了。
刘老汉年轻时也不是啥好人，于是通知了人贩子，准备拿小月换点小钱喝酒。
就在两个男人拉着小月走她想发小姐脾气的时候，一个男人，一巴掌呼在她的脸上，她一下就老实了，连哭都不敢哭。
小月乖乖地走着，其中一个人不怀好意地说道，这女娃长得不错，反正要卖了，不如我们……
两人相视一笑，发出淫秽的笑声。就在一人准备对小月动手的时候，只见身影一闪，两人的脖子上喷出了一片红浪。
“阿大……”
一声惨叫，小月紧紧抱住了阿大，这一下，她才知道，离开了阿大，谁都不会把她当人，她第一次知道了社会的险恶。
又杀了两个人，此地不宜久留，他背起小月，胡乱跑一气，而这时的小月，终于懂得什么叫配合，也第一次听到她喊“阿大哥哥。”
阿大告诉她，从现在开始，她叫祁小月，自己叫祁富贵。以后有人的时候叫自己哥哥，没人的时候还是叫阿大。
“好的，阿大哥哥。”小月第一次微笑着调皮。其实，小月长得，真的好看。
过了几个月，他们终于在一处偏僻的破窑洞里过了小月的十二岁生日。他们穿得很烂，脸很脏，目的是掩人耳目。
白天，两人假装以乞讨幌子，看看官府的动静，晚上才到破窑居住。
有一天，阿大在回破窑的路上，看见一条腿受伤的小黄狗。对于跌打损伤，阿大那是拿手好戏，他给小狗上了夹子，一个月后，小狗活蹦乱跳，一点受伤的痕迹都没有。
小狗给小月带来了无穷的乐趣，而官府，似乎不再下发通缉令了，这让阿大喜出望外。
已经十三岁的小月，出落得楚楚动人，她现在虽然没了大小姐脾气，但还是看不起现在的生活。
一天晚上，阿大实在忍不住，告诉了她残酷的现实。小月终于把堵在心里的不痛快，随着哭声发泄了出来，原来一直瞧不起的婢子，其实，自己才是真正的婢子！
这样平平安安地过了一年，十四岁的小月已经发育得体态丰腴，和一个大姑娘天天晚上住破窑，阿大觉得有必要要改变现状。
有一天，回破窑的阿大，见跟着的大黄狗对一个体面的男人不停地摇尾巴。
原来，这人是以前小狗的主人，他以为小黄狗腿受伤了活不了就把他扔了，想不到阿大把它治好了还这么肥。
这人是一大族的族长，他看了阿大半天，迟疑了一下，然后热情地与阿大交谈起来。
知道阿大在流浪，还有一个妹妹，族长很是直接了当：“是良人还是奴婢？”
阿大也很直接，说出兄妹俩就是奴婢。族长豪气地说跟他走，去给他们一个完整的家。
阿大没有直接答应，因为狗的关系，二人觉得有缘。他先去了族长家，并打听到族长的信息，他是一个德高望重的长者。
走到哪里，哪里的人都夸族长仁义，他修桥补路，捐款学堂，救济穷苦，是个天大的好人。
于是，有一天，阿大带着小月与大黄狗，一起到了族长家。当然，他们的名字，一个叫祁富贵，一个叫祁小月。
族长对阿大说，表面上他是主人，私下，大家就是长辈与晚辈的关系，因为族长，已经五十多岁了。
在族长家住下后，阿大和小月对未来充满了渴望，因为小月对阿大说，再等一年她十六岁的时候，她就嫁给阿大哥哥当妻子。
几个月的一天，族长很犯难地告诉阿大，说他的一个亲戚犯了点小事，他不便于出面，问阿大可不可以去牢里顶几天罪，他一活动好后，就立马放阿大出来。
顶罪这事阿大以前就为主人做过，没两天就会出来，所以，他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然而，当他被关进大牢，一连三天，水都没有喝一口，第四天的时候，他迷迷糊糊看见大黄狗站在他面前，说族长他不配做人，玷污了小月。
阿大一个激灵，原来是一场梦。这时，两个狱卒端来酒菜，很热情地让阿大吃。
阿大闻到了死亡的气息，他端起酒，迅速转身到一个狱卒身边，把他的嘴一捏开，就把酒给他灌了进去。
另一个想动手，却突然发现喝酒的狱卒已经倒地口吐白沫而亡。
稍一迟疑，阿大的手镣便狠狠地砸在了剩下的狱卒头上。
阿大解开了脚镣手铐，发现牢房中间有两狱卒正在喝酒吃菜，饿极了的阿大，像一匹饿狼，杀了狱卒，疯狂地享受起来。
五个狱卒，无一生还。
当他悄悄摸到族长卧室，发现了缩在床头瑟瑟发抖的小月，只见族长威胁她：“你如果乖乖听话，我就让阿大活命，知府是我的堂兄，一句话的事。”
说着，族长猥琐地扑上去，小月如行尸走肉般，没有半点反应。突然，小月一声尖叫，发现了阿大，更发现了族长身上汩汩流出的鲜血。
小月的尖叫声引来众多的杀手，见主人已死，有人放弃，也有人找阿大拼命，当然，拼命的人，都拼死了。
原来，那天族长看见了大黄狗才发现阿大有点眼熟。其实官府为了抓住阿大，不再贴街上，暗暗发给官府的人或者有影响力的人知道。
族长眼熟阿大是因为他想起了通缉令。通缉令里提到过，阿大拐跑了一个小女孩，而他，正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好色鬼，他要老牛吃嫩草！
他骗阿大去牢房，就是想毒死阿大，然后再玷污小月。族长在侮辱小月时，被冲进来的大黄狗狠狠地咬了一口。族长一声令下，众人打死了大黄，而他，也欺辱了孤苦无依的小月。
阿大替小月穿好衣服，然后，主动去县衙投案自首，并道出了真正的凶手。
阿大被抓回了临安，在大堂上与主人对质，主人还想抵赖，这时突然冲进来小月，结果滴血认亲，主人根本就不是小月的亲生父亲。
主人虽是良人，但别人都知道了他不是个真男人，已无求生欲望，遂承认了全部事实，被判了斩刑。
小月无辜，身份由良人转换成婢。
阿大虽是被冤枉的，但他杀了族长和狱卒和很多本无关联的人，罪不容赦，判斩立决。
很多人知道了阿大的遭遇，都很同情他，在通往刑场的路上，有人喂他喝酒。
阿大被砍了头，小月突然一阵狂笑后，然后整理好自己的衣冠。说道：“阿大哥哥，我的身子不干净了，但我的灵魂是干净的，让小月来陪你吧！”
当人们发现小月的时候，她已经闭上了眼睛，胸前，有一把明晃晃的刀。
（故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