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书生蹲桌角捡香,无意看到盲人上香,书生拿起木鱼砸去
明朝年间,安县教台村有个叫荣司明的男子,他小的时候,虽然家境贫寒,父亲只是个种地的,母亲每天给人送粪水,可奇怪的是,荣司明和这二老不一样,一点农民的气质都没有,还很有读书的天分,遗憾的是,就算他再有读书的天分,父亲荣老汉也没有钱让他上学。
荣司明也不气馁,他跟同村的人借了书偷偷地看,有什么不明白的,就去问村里那些识字的伯伯,这份爱学习的热情打动了村里的文化人,再加上荣司明机灵,看到村里哪些人不方便,就会上手帮忙,他的名声好了,村里的读书人知道他是个品质很好的孩子,就更愿意帮助他学习了。
荣老汉知道自己家的孩子爱学习,自己又帮不上什么忙,就不让他来地里帮着干活儿了,就这一个儿子,他若能靠自己的努力考个秀才之类的,也算是光宗耀祖了,不奢求更多,若年纪再大一点,读不了书的话,再回来种田,那时也才是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不着急,现在自己夫妻两个辛苦点就辛苦点吧,只要孩子能好,他们两个也无所谓了。
在家人的支持和自身的努力下,荣司明的考试竟然一路开挂,过五关斩六将,过了童试、院试、乡试,成了一个举人,来年春天就要去参加会试了,村民们知道后,都为荣家感到高兴,这么一个平平无奇,憨厚老实的荣老汉,也没有给孩子请老师,更没送他上学堂,竟然这么厉害。
可再厉害,也只是个书生,荣司明虽然每天在家空了就看书,可他的心里一直有件事情惦记着,那就是他去参加会试的路费该如何筹集,前三次去参加考试,老父亲为了给他筹路费,可以说是砸锅卖铁,这次,他想要自己努力,先去挣点钱再说,不能再让满头白发和满脸皱纹的母亲为他担忧了,要是不能筹集路费的话,大不了他不考了,反正无论如何都不能拖累父母。
有了这个想法之后,荣司明就想方设法去挣钱,他先想到的是自己写得一手好字,要是去县城摆个摊,帮人写信或者给人写对联,不知道会不会有生意,可这需要买些上好的纸备着才行,这种纸并不便宜。
荣司明身上是还有几个小钱,他准备先去买纸,可他走着走着,就闻到了一阵桂花香,于是就循着香味走去,来到了隔壁李婶的家门口,凑近李婶家的窗户一看,才知道原来是李婶在做桂花糕,他对着李婶打招呼:“李婶,做什么呐?好香啊!”
李婶一看,这不是荣司明嘛,便打趣道:“荣大举人,今儿个怎么有空站我家门口,去哪儿呀?”说着还将锅里蒸好的桂花糕递了一块给荣司明,让他尝尝味道。
荣司明正饿着肚子,一口下去之后,桂花糕的整个香味在嘴里打转,口感软糯,在嘴里一下子就化开了,荣司明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糕点,他追着李婶问道:“还有吗?”
李婶又拿了几块,递给荣司明,荣司明推开李婶的手,说道:“李婶,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你能不能多做一点,我拿去县城卖钱,我刚刚想着挣钱的法子,现在觉得你这桂花糕又香又好吃,肯定能卖钱。”
荣司明站在厨房门口,太阳晒得他的额头出了不少汗,李婶赶紧招呼他进到厨房来慢慢商量,荣司明和李婶说了自己的想法,原本是想写字或者画画的,可尝过这桂花糕的香味之后,他就改变主意了。
李婶拍拍荣司明的肩膀,说道:“这有什么问题,有人欣赏我的手艺,我开心还来不及呢!我晚上就再做两锅,你明天早上来取,要是将来考上状元了,可别忘了我。”
荣司明开心得合不拢嘴,可随即,他又开始皱眉,李婶好奇道:“你这孩子,我都愿意做桂花糕了,你又在这里愁眉苦脸什么?”
“李婶,我身上钱不多,做桂花糕的钱能不能等我卖了再分你。”荣司明不好意思地说道。
李婶一拍荣司明的肩膀,看到了他的难处,说道:“小伙子,你好好干,有啥困难尽管开口,大家街坊邻居这么多年,李婶只能帮你这么多,没事的,别有心里负担。”
有李婶这句话,荣司明的心里一块大石头就放下了,第二天早上,他拿了家里的扁担和两个竹筐,将李婶做的桂花糕装上之后,就沿着山路出发了。
荣司明来到县城最热闹的那条大街上,将竹篓放下,当街开始叫卖了:“桂花糕,新鲜的桂花糕,大家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
还真别说,这桂花糕虽然是李婶昨天晚上做的,可这会儿的香气还是很浓,路过的人都停下来驻足不走了,纷纷打听起这桂花糕多少钱,一会儿之后,这桂花糕就被这些人给买光,还剩最后一块,荣司明就坐在一旁开始数钱,这最后一块桂花糕,若有人要,他就卖了,没有人要的话,他就给自己吃了,今天中午就吃了个馒头,他都要饿死了。
就在荣司明数钱的时候,一个女子忽然走过来拿起荣司明竹筐上最后一块桂花糕就开始啃起来,荣司明见这姑娘将桂花糕都吃完了,便小心翼翼地问道:“姑娘,我这桂花糕是卖的,不是白白送给你吃的,你刚刚吃了我的桂花糕,该给钱了吧?”
女子笑笑说道:“哎呀,我刚刚太饿了,就先吃了,马上给。”说着就在自己的袖子掏了好久,荣司明都等得有点不耐烦了,不过他是个读过书的人,还是等了一会儿,然后问道:“姑娘,怎么样了?”
“糟了,我钱丢了!”女子惊讶地叫了起来,荣司明想着就一块桂花糕,算了,就当自己今天做好事了,便说道:“算了算了,你走吧!”
荣司明一脸不情愿的样子,倒惹得女子生气了,说道:“你是不是不相信我,你住哪里,我过会给你送过去还不行吗?”
女子正说着,迎面走来一个人,看见荣司明后,和他打了声招呼:“这不是我们村的荣举人吗?今天怎么出来摆摊做生意了?不用读书吗?明年不是就要考试了吗?你先忙,我走了,回村见。”
说话的是村里的赵大叔,他并不知道荣司明这会儿正和人杠上了,那女子听了之后,像是抓到了什么把柄,调侃道:“原来还是个举人呀!一个读书人怎么那么小气,你放心,我说会送到你家就会将钱送到你家,我不会跑。”
女子正说着,天空忽然下起了雨,荣司明懒得和这个女子辩解,他挑起扁担就想走了,旁边摆摊的人也纷纷挑起自己的东西准备往回走,这些摆摊的挑夫在女子和荣司明之间形成了一条道,将两人分开了,女子还想追着荣司明,却被后面追上来的丫鬟给拉住,然后说道:“快走吧,小姐找你呢!”接着就拉着女子匆匆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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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司明赶紧往山上走去,虽然下雨了,可山路的两侧都是大树,那些大树枝繁叶茂,也能挡住一些雨点,一直到荣司明到了村里的山脚下,雨也停得差不多了,他回村的第一件事情,不是往自己家跑,而是去李婶家,掏出今天卖桂花糕的钱,将李婶的那一份给她递上。
李婶收下钱之后,问道:“你还没回家吧?我刚刚从你家回来,你先别担心能不能挣钱考试了,有人去你家提亲了,你去看看是要娶哪家姑娘?”
荣司明听了不敢相信,爹爹和母亲怎么擅自做主了,他还没有做好准备呢!什么提亲?他现在哪有什么本事给人家姑娘幸福?一想到这,他头都大了,赶紧扛着手上的两个空竹篓一脚踹开自家的门,上气不接下气地问道:“爹,娘,你们在做什么,可千万别答应别人的提亲。我可没钱养活媳妇。”
荣司明不知道家里还有其他人,以为都走了,哪知道一个管家模样的人问道:“这位就是令公子吧?不愧为举人,虽然扛着竹篓,但是这气质就是不一样,看上去威武挺拔。”
荣司明赶紧说道:“你让你们家小姐嫁给别人吧,你也看到了,我家徒四壁,现在不能给任何姑娘幸福,我还要去参加考试呢!连考试的路费都还没有凑齐,谈何娶妻生子。”
荣司明刚说完,那管家就笑了,对着荣老汉竖起大拇指夸奖道:“令公子不仅一表人才,而且品德高尚。”
荣司明愣在那里,他的话已经说得那么明白了,难道对方还不明白吗?
这个时候,管家让荣司明坐下,和他细说了事情的原委,这管家是县城柳家的人,原本柳家的公子是要和县城马家的小姐成亲,后天就是成亲的日子了,可柳家的公子竟然不见了,无论怎么找都找不到,所以柳家夫人就想找个人,以柳公子的身份将马家小姐娶进门再说。
可是找了很久,都找不到一个和自己儿子气质差不多的,有人就和柳家夫人说教台村有个荣举人和柳家公子的气质有几分神似,就让管家来看看,这管家一见到荣司明就觉得事情稳了,所以才说出那一番话来。
荣司明不解,这要是人不见了,推迟婚期或者说明白不就可以了吗?管家着急地说道:“实不相瞒,这是皇上御赐的一桩婚事,一定要如期举办,不然就是抗旨。”
荣司明更害怕了:“不行不行,万一被发现了,我不是要被砍头吗?”
管家说道:“公子放心,若有事,我们柳家一并会承担,而且我们的调查已经有眉目了,你只需要在后天假扮一下我们少爷就可以了。”
荣司明低头道:“我还得去卖桂花糕呢!明年就要考试了,我还得凑路费啊!”
管家听后从腰间掏出了一张银票,说道:“这是定金,事成之后,还有重谢!这是我们柳家夫人和老爷的意思。”
荣司明打开银票一看,一百两,他可没有见过那么多的钱,他得卖多少桂花糕才能挣到那么多钱啊!于是二话不说就答应下来。
管家请荣司明和自己一起上路,马车已经在村口等着了,他看了一下自己的衣着,觉得有点不好意思,管家赶紧说道;“荣公子,不打紧,到了我们柳家,反正都是要换上我们少爷的衣服的。”荣司明这才跟着管家一起上了马车。
眼看天快要黑了,管家掀开马车旁边的帘子,看了一眼窗外,对着外边的马夫说道:“我们快点下山,万一天黑了,在山上看不清路,就又要耽误时间了。”
管家刚说完,马车忽然好像撞到了什么大石头,坐在马车里的两人明显感觉到整辆车飞了起来,在半空中停顿了一会儿,然后又重重地摔在地上,管家和荣司明在马车上原本坐得好好的,随着马车撞到重物,两人从座位上滑下来,在狭小的空间撞在一起,然后跪倒在马车里。
两人还没有反应过来,车夫赶紧拉开前面的帘子,问道;“二位没事吧?你们不要动,我去后面看看有什么东西卡住了。”说完就走了,荣司明和管家赶紧摸着旁边的座位站起来,又重新坐了下去,耳边响起一阵刺耳的尖叫,这声音,是刚刚那个马夫的叫声。
管家有点害怕,不敢下车,荣司明经常去县城,走惯了山路,也走惯了夜路,他看管家害怕的样子,就让管家坐好,千万别出来,他去看看怎么回事。
等荣司明走到马车后面,他才看见马夫的脖子上缠着一条巨大的蟒蛇,由于天有一点暗下来了,马夫没有看清路上的动物,就从蟒蛇的身上轧过去了,此时的荣司明拿着火把,还能看见蟒蛇的腹部被车轮轧过的痕迹。
这蟒蛇应该是被马夫惊着了,觉得马夫是故意伤害它的,所以就将马夫的脖子紧紧地缠绕起来。
马夫原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哪知道这蟒蛇缠了一会儿之后,忽然就松开了,马夫拉着荣司明准备往回跑,然后说道:“快跑,不然非被这蛇给生吞了不可。”
荣司明跑了几步,回头一看,瞥见蟒蛇的腹部有一块隆起的部分,此时正在滴血,而这块隆起的部分,就在车轮的旁边,便松开马夫的手,说道:“我们不能走,这蟒蛇不是故意袭击你的,而是怀孕了,你的车轮刚好轧了它的腹部,它以为你要伤害它才出手的,既然是我们的马车出手在先,现在就该救这蟒蛇,村里的老人说了,这蛇是地仙,若对地仙见死不救,以后会倒大霉的。”
马夫委屈地低下头,说道:“天都这么黑了,你说,我们该咋救?我又不会给母蛇接生。”
荣司明拉着马夫到了蟒蛇的跟前,他让马夫帮他拿着火把,他自己一个人蹲了下去,先是摸了摸虚弱的蟒蛇,蟒蛇见有人摸它,睁开眼睛想反抗,荣司明赶紧安慰道:“别怕别怕,我不会伤害你,你肚子流血了,我想帮你把孩子生出来。”
这蟒蛇好像听懂了,闭上自己的眼睛,还将身体张开,成一条横线,方便荣司明接生,马夫看到了,惊奇道:“这蛇在你这里怎么这么听话,刚刚可勒死我了。”
荣司明一边帮母蛇的腹部在那边揉按,一边和马夫解释道:“这蛇是很有灵性的动物,他们也想和人类和平相处,没有恶意的,相比之下,我们对他们的伤害要多得多,你看,我刚刚和它一商量,它不就明白过来了。”
马夫点点头表示赞同,这个时候,管家在马车上等得不耐烦了,也举着火把下来了,他看见蟒蛇吓了一跳,然后说道:“这这这……这不会咬人吗?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荣司明正在聚精会神地帮蟒蛇接生,还是一旁的马夫向管家说明了情况,管家不可思议地往前凑了凑,看着这么大的蟒蛇还是有点后怕,他开始佩服起眼前的这个年轻人来。
荣司明给蟒蛇的腹部揉了一会儿之后,觉得腹部的那块肉软了一点了,就将腹部卡在洞口的那颗蛇蛋不断地往外挤,夜晚的山上,天气已经有点开始降温了,可荣司明额头却一直在冒汗,在荣司明的努力下,第一颗蛇蛋终于顺利地生下,在一旁看着的马夫和管家也开心地鼓起掌来,紧接着,里面的蛇蛋就一直“咚咚咚”地往下掉,不一会儿,蛇蛋全下来了。
荣司明将蟒蛇和蛇蛋安顿到一棵大树下,站了起来,管家看着夜晚的小树林,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么晚,都看不清路了,下山又要变慢了。”
管家一说完,蟒蛇原本盘在地上的身体,忽然立了起来,往前爬了几步,对着山间发出了“嘶嘶”的叫声,它喊了一会儿之后,草丛间忽然有了动静,又爬出来两条大蟒蛇,将马夫和管家吓了一跳,这两条蟒蛇爬到马车的前面,为马车开道。
三人上了马车之后,管家坐在马车里,荣司明和马夫坐在外面,宋思明为马夫拿着火把,马夫才能看清前面两条蛇往哪儿跑,快到山脚的时候,两条蟒蛇才在黑夜中拐到一条小道上回去了。
到了柳家,柳夫人看到荣司明之后,和自己的儿子身形、气质确实有点像,晚上摆了一桌给荣司明接风洗尘,让他美美地睡了一觉,又休息了一天,接着就要成亲了。
一整天下来,荣司明忙着接待宾客,忙得不可开交,好不容易回到新房,他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他虽然喝了一点酒,可他已经尽量克制自己,还好今晚没有喝多,他一直都谨记自己只是个替身,千万不能酒后乱性。
他进房之后,和新娘子打了一声招呼,就装作醉酒的样子想往床上躺了,哪知道新娘子一把扯掉头上的喜帕,两人看见彼此之后,都瞪大了自己的眼睛,异口同声地说道:“怎么是你?”
眼前的女子正是前天吃桂花糕不给钱的女子,她对着荣司明问道:“你不是什么荣举人吗?我要嫁的明明是柳家公子,你是不是和我一样替嫁的?”
新娘子说完就后悔了,她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知道自己说话不经大脑,说错了,荣司明也是个聪明人,便说道:“什么?替嫁?这说明你也不是马家小姐了,大家都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就互相掩饰好了,我不拆穿你,你也别拆穿我,公平吧?”
此时门口传来了丫鬟和家丁的声音,他们晚上在门口偷听,要是有动静了,他们才开心,这样的话就说明新郎和新娘感情好,新婚当天就睡在了一起。
新娘子赶紧捂住荣司明的嘴巴,自顾自地发出了声音:“相公,你轻点,我疼!哎呀,相公,你弄疼我了,你可真厉害。”
门口的下人隔着门听了一会儿之后,一个个都捂着嘴开心地走了,也就不打扰这一对新人过个美好的夜晚。
等门口的动静消失之后,女子才安心地将手从荣司明的嘴上拿开,此时的荣司明,听了刚刚的虎狼之词,他的脸已经红到了脖子根,根本不敢抬头看眼前的女子。
还是女子先发话:“既然大家都是假的,我就开门见山地说了,我叫胡小蝶,马家小姐不见了,所以让我先暂时嫁过来,不然就是违抗圣旨。”
荣司明一惊:“这情况和柳家是一样的,不然两人及时报告给柳家和马家的夫人如何?”
话虽如此,可胡小蝶还是觉得不如两人连夜去找一下,她知道马小姐昨天是在哪里不见的,去看看可能有线索。
两人也没有心思吵架了,一拍即合,就赶紧吹灭新房的蜡烛,往白云寺走去,因为马小姐的贴身丫鬟和胡小蝶说,马小姐昨天就是去白云寺祈福,希望自己嫁得如意郎君,等丫鬟回来的时候,马小姐就忽然不见了。
两人紧赶慢赶,终于在天快要亮的时候,赶到了白云寺,此时的白云寺还没有开门,他们怕被人看见,就躲在白云寺门口的草丛里,就在两人躲着的时候,一个盲人拄着拐杖,往前边敲路边走。
荣司明发现胡小蝶的眼睛都看直了,刚想问她发生了什么事情,却看到白云寺的门开了,盲人敲敲打打地往里走去。
胡小蝶看着眼前的人,说道:“走,我们跟着这个盲人,进去拜菩萨。”说罢就拉起荣司明进了白云寺,两人一进去,白云寺里空无一人,只有做早课的几个和尚,他们将白云寺里里外外都找了一遍,就是没有看见那个盲人。
此时两人已经站在观音殿门口。胡小蝶对荣司明说道:“我们也进去拜拜,上柱香吧,希望菩萨可以让我们早日找到柳少爷和马小姐。”胡小蝶说完肚子忽然痛起来,她让荣司明在这里先上香,自己去完茅房,马上就回来。
荣司明等了好久,胡小蝶都没回来,他等不及就自己先上香了,他从桌子上拿起三根香,对着蜡烛在那边点火,这其中一根香忽然断裂,掉到了贡桌的下面,书生蹲到桌角捡香,他将手指头伸到桌角掏了一会儿,才掏到那根掉下来的香,就在他想站起来的时候,却看到刚刚进来的那个盲人正在上香。
那个盲人以为这大殿没有人,就将拐杖放到一旁,拿香、点香、朝拜,一气呵成,眼睛是好的,根本一点问题都没有,还从桌子上挑了个很甜的果子拿在手上自己啃了起来。
荣司明想到刚刚胡小蝶就是带着自己来找这个人的,而这个人的眼睛根本就不瞎,他得抓住这个人才行,于是他悄悄地拿起一旁的木鱼,在那个盲人背对着自己啃果子的时候,往他的头上砸去,对方瞬间倒地不起。
胡小蝶刚好回来,她看着地上的盲人,问道:“你为什么要将他砸晕?我还想跟着他看看他究竟为什么来这里。”
荣思明说道:“你刚刚就是进来找他的不是吗?我看见他在上香,还挑水果吃,我就知道他的眼睛根本就没有瞎,你没回来,我就将他给砸晕了,我们对他进行逼供不就可以了?”
胡小蝶和荣司明说,这个盲人是马家的卜卦师,昨天就是他建议马家找个人替嫁,然后胡小蝶才嫁过来,不过这个人竟然不是个盲人,胡小蝶觉得事有蹊跷。
就在两人说话的时候,这个盲人忽然开始苏醒,胡小蝶赶紧拉了荣司明到后面的柱子上站着,两人还是不要打草惊蛇,跟着他看看他到底和柳家以及马家有什么关系。
那卜卦师摸摸自己的头,然后看了看四周,他赶紧捡起地上的拐杖往外面走去,他完全不知道后面还跟着两个人,悄悄地从白云寺的后门离开。
胡小蝶和荣司明一直跟着,两人跟着他到了白云寺外面的一个破旧茅草屋,他们在草堆里趴着,不敢上前,看见卜卦师和一个穿着绿色衣服的管家接触,两人躲在草丛里偷听,才知道这绿衣服的是县城林家的人。
原来县城有三大家族,柳家、马家、林家,柳家和马家不仅有人在京城做官,如今又有皇上赐婚,可以说是亲上加亲,林家的人怕两家人结亲之后,势力大涨,势必会对林家造成威胁,就抓了新郎和新娘,想破坏两家的联姻,如今两家的人完好无损地结亲了,新郎和新娘都被抓到茅草屋了,那两个成亲的人势必是假的,林家想去揭穿,而这个卜卦师则是林家安排在马家的,充当自己的眼线。
胡小蝶在草丛里趴着,忽然有几只蚂蚁爬进了她的鼻子,她憋不住了,打了一个喷嚏,发出了很响的声音,既然暴露了,两人就站起身来,胡小蝶说道:“先生真是大才,昨天让我替嫁,今天和林家的人接触,你挣两份钱呀,你挣那么多钱买药吃吗?”
这卜卦师一看,赶紧躲到林家的管家后面,这管家的手上掏出了一条鞭子,对着胡小蝶和荣司明两人甩过来,荣司明以为自己要死了,没想到这一鞭子竟然被胡小蝶徒手接住了,他万万也没有想到,这胡小蝶竟然会武功,接着胡小蝶掏出了九节鞭,这九节鞭和对方的鞭子缠绕在一起,就看谁的力气大了。
这胡小蝶毕竟是个女子,两个回合下来之后,两人虽然都已经气喘吁吁,可对方的鞭子始终更胜一筹,荣司明对着胡小蝶说道:“要不我们先走吧!”
“不行!柳公子和马小姐还在茅草屋,我和马小姐从小一起长大,我得救她,再说我们现在走了,他们不知道会把人移到哪里,到时候我们就找不到了,今天不是他死就是我亡,我一定要救出他们两个。”
荣司明本以为这胡小蝶就是个吃桂花糕不付钱的无赖,她这一番话,让他觉得此女子真是了不起,他二话不说,在胡小蝶拖住管家的时候,就冲进茅草屋,想将里面的人救出来,哪知道那个卜卦师从腰间掏出小刀,对准了荣司明。
就在荣司明束手无措的时候,他看见对方的身后站着一条蟒蛇,荣司明觉得这下稳了,他只管开门走进茅草屋,卜卦师刚想拿刀刺去,就发出了一声尖叫,蟒蛇将他的整个身体缠绕住,他瞬间就晕了过去。
一共来了三只蟒蛇,还有两只往管家的方向爬去,将管家给控制住了,胡小蝶虽然不知道这蟒蛇为什么会忽然出现,这下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不一会儿,柳家和马家的人都来了,还带着官差,原来胡小蝶看见卜卦师往寺庙走的时候,就飞鸽传书给马家,两家人才去报官,然后匆匆赶到,还好,一切都来得及,茅草屋里的两人被成功救出。
后来婚礼重新举办,也请了荣司明和胡小蝶参加,这次荣司明看胡小蝶的眼神都不一样了,一看,就知道他们好事将近!
故事完!
声明:本故事旨在传承民间艺术,劝人从善,弘扬传统美德,与封建迷信无关,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