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诡异来信
初秋的清晨,薄雾还未完全散去,空气中带着一丝凉意。我像往常一样走出家门,准备去小区门口的便利店买早餐,目光却不经意间落在了门口的绿色邮筒上。那邮筒已经有些年头了,表面的油漆斑驳脱落,露出底下暗沉的金属色,平日里很少有人会用到它,此刻却像一个蛰伏的怪兽,静静地等待着猎物。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打开邮筒的瞬间,一股淡淡的、令人不适的气味扑面而来,那气味像是腐烂的树叶混合着铁锈,钻进鼻腔,让人忍不住皱起眉头。邮筒里只有一封信,厚厚的,信封是那种最普通的白色,边缘有些磨损,上面用黑色的马克笔歪歪扭扭地写着一行字:“不是恶作剧,请看完”。没有寄信人的名字,也没有地址,只有这诡异的一句话。
我的心跳莫名快了几分,一种不祥的预感在心底蔓延。我捏着信封的一角,快步走回了家。进屋后,我下意识地把门关上,还反锁了,仿佛这样就能隔绝外界的一切未知与恐惧。我把信放在客厅的玻璃茶几上,看着它,迟迟没有拆开。那淡淡的异味似乎更浓了,萦绕在鼻尖,挥之不去。
最终,好奇心还是战胜了恐惧。我找来一把剪刀,小心翼翼地剪开信封的封口,里面掉出一沓照片,足足有三四十张,散落在茶几上。我拿起第一张,照片上是一个陌生的男人,他穿着一件灰色的衬衫,站在讲台上,手里拿着粉笔,似乎正在给学生上课。从背景来看,这里应该是一间教室,墙上还贴着几张奖状。这个男人看起来四十岁左右,面容温和,眼神中带着一丝疲惫,怎么看都只是一个普通的老师。
我疑惑地拿起第二张照片,心脏猛地一缩。照片里还是那个男人,但他的双手被粗粗的麻绳反绑在身后,嘴巴被胶带封住,眼睛紧闭着,脸色苍白,似乎已经昏迷过去了。他躺在一个冰冷的水泥地上,周围一片漆黑,只有头顶的一盏白炽灯发出微弱的光,照亮了他身上的伤痕,一些暗红色的血迹在灰色的衬衫上格外刺眼。
我的手开始有些颤抖,一种莫名的恐惧攫住了我。我深吸一口气,拿起第三张照片。这张照片比上一张更加恐怖,男人依旧被反绑着双手,而在他的身边,赫然出现了一把手斧。那把斧子很旧,斧刃上还残留着一些黑色的污渍,不知道是锈迹还是别的什么。男人的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仿佛已经预感到了自己即将面临的命运。
接下来的第四张到第三十五张照片,简直就是一场噩梦。每一张都记录着那个男人被用斧子逐步分尸的详细过程,画面血腥、残忍至极,让人不忍直视。照片的背景始终是那片漆黑的水泥地,只有男人的惨叫声似乎透过照片,在我的耳边回荡。照片上偶尔沾着星星点点的暗红,那应该是飞溅的血迹。我注意到,每张照片的角度都有些不同,而且拍摄得非常清晰,很明显,凶手一定是用拍立得之类的相机边行凶边作案的。
“真是个变态!” 我忍不住骂出声来,胃里翻江倒海,强烈的恶心感涌上喉咙。我把那些血腥的照片扔在一边,再也不想看一眼。我靠在沙发上,大口地喘着气,试图平复自己慌乱的心情。过了好一会儿,我才想起还有最后一张照片没有看。
我颤抖着伸出手,拿起最后一张照片。当我看清照片上的内容时,整个人都僵住了,血液仿佛在瞬间凝固。照片上不是那个男人,也不是血腥的场景,而是我的自拍!照片里的我穿着一件蓝色的睡衣,站在自己卧室的镜子前,脸上带着一丝慵懒的笑容,背景里还能看到我床头的那只毛绒熊。这张照片我记得,是我前几天早上起床后随手拍的,当时觉得光线不错,就保存在了手机里,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猛地抬头,看向四周。客厅里静悄悄的,只有墙上的挂钟在滴答滴答地走着,每一声都像是敲在我的心上。我明明已经反锁了门,凶手是怎么拿到我的照片的?难道他一直在跟踪我,甚至潜入过我的家?
就在这时,我听见 “咔哒” 一声轻响,那是门锁转动的声音。有人在开门!我的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我猛地站起来,抄起身边的一个花瓶,紧紧地握在手里,警惕地盯着门口。
门被缓缓地推开了,一道黑影出现在门口,挡住了外面的光线。我看不清他的脸,只能看到他高大的身影,手里似乎还拿着什么东西。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恐惧像潮水一样将我淹没,我不知道接下来等待我的,会是怎样的命运。
第二章 惊魂一夜
门口的黑影缓缓走进客厅,随着他的移动,客厅里的光线被进一步遮挡,只剩下角落里那盏落地灯发出微弱的光晕,将他的影子拉得长长的,投射在墙上,像一个张牙舞爪的怪物。我握紧手中的花瓶,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心跳快得几乎要从喉咙里跳出来。
“谁… 谁在那里?” 我强忍着恐惧,声音带着一丝颤抖问道。
黑影没有说话,只是慢慢地抬起头。昏暗中,我隐约看到他脸上戴着一个黑色的面具,面具的形状很奇怪,像是一张扭曲的人脸,眼睛的位置是两个黑洞洞的窟窿,正死死地盯着我。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我感觉自己就像一只被毒蛇盯上的青蛙,动弹不得。
黑影一步步向我逼近,他的脚步声很轻,落在地板上,却像重锤一样敲在我的心上。我能闻到他身上传来的一股熟悉的气味,和那封信上的异味一模一样,腐烂的树叶混合着铁锈的味道,让人作呕。
“你… 你想干什么?” 我向后退了几步,后背已经抵到了冰冷的墙壁,退无可退。
就在这时,黑影突然停下了脚步,他抬起右手,我看到他手里拿着一个东西,是一部相机,和拍摄那些血腥照片的拍立得很像。他举起相机,镜头对准了我,“咔嚓” 一声,闪光灯亮起,刺眼的光线让我瞬间睁不开眼睛。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时,黑影已经不见了,只有客厅里散落的照片和那股令人不适的气味证明着刚才发生的一切不是幻觉。我瘫坐在地上,大口地喘着气,冷汗浸湿了我的衣服。刚才的一幕像一场噩梦,在我的脑海里不断回放。
我不知道那个黑影是谁,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给我寄那些恐怖的照片,还要拍我的照片。但我知道,我已经被卷入了一场可怕的阴谋之中,生命随时都可能受到威胁。
我不敢再待在家里,这里已经让我感到无比的恐惧。我站起身,胡乱地收拾了一些东西,塞进一个背包里,然后快步走到门口,小心翼翼地打开门,确认外面没有人之后,才敢走出去。
我没有去便利店,也没有去公司,而是直接去了附近的警察局。我想把这件事告诉警察,希望他们能保护我,抓住那个变态的凶手。
警察局里人很多,嘈杂的声音让我稍微感到了一丝安全感。我找到了一个值班的警察,向他讲述了今天早上发生的事情,包括那封诡异的信、血腥的照片、我的自拍,还有刚才那个戴面具的黑影。
警察听完我的讲述后,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他让我把那些照片拿给他看,当他看到那些血腥的分尸照片时,也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这些照片太残忍了,” 他说,“你能确定照片里的那个男人你不认识吗?”
我点了点头,“我确定,我从来没有见过他。”
警察又看了看那张我的自拍,“这张照片你是什么时候拍的?有没有发给过别人?”
“就是前几天早上拍的,” 我说,“我只保存在了手机里,没有发给过任何人。”
警察沉思了一会儿,然后说:“这件事很严重,我们会立刻展开调查。你先留在这里做个笔录,然后我们会派人去你的家里勘查现场。另外,在调查期间,你最好不要独自待在家里,可以去朋友或者亲戚家暂住。”
我听从了警察的建议,在警察局做了详细的笔录,然后跟着几个警察回到了我的家。他们在我的家里仔细地勘查着,拍照、取证,寻找着凶手留下的痕迹。然而,除了那些照片和那股异味之外,他们没有找到任何有用的线索。凶手就像一个幽灵,来无影去无踪。
勘查结束后,警察让我收拾好东西,暂时离开这里。我背着背包,走出了家门,看着熟悉的房子,心里充满了恐惧和不安。我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再回到这里,也不知道这场噩梦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我给我的闺蜜林晓打了个电话,告诉她我遇到了一些麻烦,想在她那里暂住几天。林晓很爽快地答应了,还不停地安慰我,让我不要害怕。
来到林晓家,她给我倒了一杯热水,让我坐在沙发上休息。我把今天发生的事情详细地告诉了她,她听后也感到非常震惊和害怕。“太可怕了,” 她说,“那个凶手到底是谁啊?他为什么要针对你?”
我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从来没有得罪过任何人。”
林晓握住我的手,“别担心,有我在呢。警察一定会抓住那个凶手的。”
虽然有林晓的安慰,但我心里的恐惧并没有减少多少。那个戴面具的黑影、血腥的照片、我的自拍,这些画面在我的脑海里不断浮现,让我无法平静。我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接下来还会有更可怕的事情等着我。
这一夜,我几乎没有合眼。我躺在林晓家的客房里,听着外面的风声,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黑暗中窥视着我。我不敢闭上眼睛,生怕一睁眼就会看到那个可怕的面具。
天快亮的时候,我才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然而,我并没有睡多久,就被一阵刺耳的电话铃声吵醒了。我拿起手机,看到来电显示是警察局,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第三章 线索浮现
我颤抖着按下接听键,电话那头传来了之前那个值班警察的声音,他的语气很严肃:“您好,我们在调查过程中发现了一些新的线索,需要您过来配合一下。”
听到有新线索,我的心里既紧张又期待,紧张的是不知道又会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发生,期待的是或许能通过这些线索找到凶手的下落。我连忙答应下来,挂断电话后,匆匆洗漱了一下,就和林晓一起赶往警察局。
来到警察局,那个警察把我带到了一间审讯室。审讯室里很安静,只有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墙上挂着一面镜子,不知道是不是单向玻璃。警察让我坐在椅子上,然后递给我一张照片,“您看一下,认识这个人吗?”
我接过照片,照片上是一个男人的侧脸,看起来很陌生。他穿着一件黑色的外套,戴着一顶帽子,低着头,似乎不想让人看清他的脸。“我不认识他,” 我摇了摇头说。
警察点了点头,“这个人是我们在您家附近的监控录像里发现的。在您收到信的前一天晚上,他出现在了您家楼下,手里拿着一个和您收到的信封很像的东西,在您家楼下徘徊了很久,然后把东西塞进了您家的邮筒。”
“那他就是寄信的人?” 我激动地问道。
“目前还不能确定,” 警察说,“我们正在全力追查这个人的身份和下落。另外,我们还对照片里的那个受害者进行了调查,已经确认了他的身份。他叫张建华,是附近一所中学的数学老师,已经失踪三天了。他的家人在他失踪后就报了警,但一直没有找到他的下落。”
“张建华… 数学老师…” 我在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努力回想自己是否认识他,或者在哪里见过他,但脑海里一片空白。我和他素不相识,凶手为什么要把他的分尸照片寄给我呢?这其中一定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关联。
警察又递给我一份文件,“这是张建华的个人资料,您可以看一下,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线索。”
我接过文件,仔细地翻阅着。张建华,42 岁,毕业于一所师范大学,毕业后就一直在那所中学当数学老师,教学成绩很好,深受学生和同事的喜爱。他的家庭很和睦,妻子是一名护士,还有一个正在上小学的女儿。从资料上看,他就是一个普通的好人,没有任何不良记录,也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他有没有什么特别的爱好或者人际关系比较特殊的人?” 我问道。
警察想了想,“根据我们的调查,张建华平时除了工作之外,最喜欢的就是摄影,经常会去外面拍照。他的人际关系很简单,除了家人、同事和学生之外,没有什么特别的朋友。不过,我们在他的家里发现了一些奇怪的照片,都是一些偷拍的照片,照片上的人都是和您住在同一个小区的居民。”
“什么?” 我惊讶地看着警察,“偷拍我们小区的居民?”
“是的,” 警察点了点头,“我们在他的相机里发现了很多这样的照片,有您的,也有其他居民的。这些照片拍摄的角度都很隐蔽,看起来像是在暗中拍摄的。”
我感到一阵寒意,原来张建华一直在偷拍我们小区的居民,那他会不会也偷拍过我?那我的那张自拍会不会和他有关?
“那他为什么要偷拍我们呢?” 我疑惑地问道。
“目前我们还不清楚,” 警察说,“我们怀疑他的死可能和这些偷拍照片有关。或许他发现了什么秘密,被人灭口了。而凶手把他的分尸照片寄给您,可能是因为您和这件事有什么关联,或者凶手想通过这些照片恐吓您,让您不敢把事情说出去。”
我越想越觉得害怕,难道我无意中发现了什么秘密,已经被凶手盯上了?
“对了,” 警察突然想起了什么,“我们在张建华的家里还发现了一本日记,上面记录了一些奇怪的事情。您看一下,或许能从中找到一些线索。”
警察把一本黑色的日记本递给我。我打开日记本,里面的字迹很工整,记录着张建华每天的生活和工作。前面的内容都很正常,但到了最近一个月,日记的内容开始变得奇怪起来。
“今天我在小区里拍照的时候,发现了一个奇怪的人,他戴着一个黑色的面具,在小区里徘徊了很久,不知道在干什么。”
“我跟踪那个戴面具的人,发现他走进了一栋楼里,我不敢靠得太近,只能在远处看着。过了一会儿,他出来了,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袋子,看起来很重。”
“我感觉那个戴面具的人很危险,我一定要查清楚他到底在干什么。”
“今天我又看到那个戴面具的人了,他在偷拍一个居民的家,我偷偷地拍下了他的照片。我觉得他可能和小区里最近发生的几起盗窃案有关。”
“我把拍到的照片交给了警察,但警察说没有足够的证据,不能立案。我很担心,那个戴面具的人会不会报复我?”
“今天我收到了一封信,里面是一张我的照片,照片上我被反绑着双手,旁边还有一把斧子。我很害怕,那个戴面具的人真的来报复我了。”
看到这里,我的心猛地一沉。原来张建华早就发现了那个戴面具的人,还拍下了他的照片,交给了警察,但没有被立案。而那个戴面具的人发现后,就开始报复张建华,最后把他杀害了。那我的那张自拍,会不会也是那个戴面具的人用来恐吓我的?
“警察同志,” 我抬起头,看着警察,“张建华拍下的那个戴面具的人的照片呢?能不能给我看一下?”
警察点了点头,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照片,递给我。我接过照片,照片上的人戴着一个黑色的面具,和我昨天晚上看到的那个黑影戴的面具一模一样!
“就是他!” 我激动地说,“昨天晚上闯进我家的就是他!”
警察的表情变得更加严肃,“看来这个戴面具的人就是杀害张建华的凶手,而且他还在继续作案,目标很可能就是您。我们会加强对您的保护,同时尽快找到这个凶手。”
虽然有警察的保护,但我心里的恐惧并没有减少。那个戴面具的凶手就像一个幽灵,潜伏在黑暗中,随时都可能对我发起攻击。我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等到凶手被抓住的那一天,也不知道这场噩梦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离开警察局后,我和林晓回到了她的家。林晓看着我心事重重的样子,安慰我说:“别担心,警察已经有线索了,很快就能抓住那个凶手的。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好好休息,保持冷静。”
我点了点头,但心里还是很不安。我拿起张建华的日记本,继续往下看。日记的最后几页,字迹变得很潦草,能看出张建华当时很害怕。
“那个戴面具的人一直在跟踪我,我感觉他无处不在。我不敢回家,只能躲在外面。”
“我知道我活不了多久了,我把我拍到的所有照片和证据都藏在了一个安全的地方,如果我死了,希望有人能找到这些证据,把那个凶手绳之以法
血色自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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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日记里的秘密
日记本的纸页在我指尖微微发颤,最后几行字迹潦草得几乎难以辨认,墨水像是被泪水晕染过,有些地方还带着深色的斑点,不知道是张建华的汗水还是血迹。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辨认着那些扭曲的文字:
“我把证据藏在了‘老地方’,只有真正了解这里的人才能找到。那个面具人今天又出现在我家楼下了,他手里拿着的东西和上次一样,是黑色的袋子,我看到袋子口露出了一截金属,像是斧子的手柄。我不敢出去,只能躲在窗帘后面,看着他在楼下徘徊。他好像知道我在看他,抬头朝我的窗户看了一眼,那两个黑洞洞的面具眼窝,就像要把我的灵魂吸走一样。”
“我给妻子留了一封信,如果我没有回去,让她带着女儿离开这个城市,永远不要回来。这个小区太可怕了,藏着太多不为人知的秘密。我好像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事情,那个面具人不是在偷东西,他是在找什么东西,或者说,是在找某个人。”
日记到这里就戛然而止了,最后一页的边缘有一道撕裂的痕迹,像是被人强行扯掉了一样。我合上日记本,心里充满了疑惑和恐惧。张建华说的 “老地方” 到底是哪里?他藏起来的证据又是什么?那个面具人在找的东西或者人,会不会就是我?
“怎么样,有没有发现什么线索?” 林晓坐在我身边,担忧地看着我。
我把日记本递给她,“张建华把他拍到的证据藏在了‘老地方’,但他没有说‘老地方’具体是哪里。而且他还说,这个小区里藏着很多秘密,那个面具人不是在偷东西,是在找什么东西或者人。”
林晓接过日记本,快速地翻阅着,眉头越皱越紧。“‘老地方’?这个范围也太广了吧,我们怎么知道他说的‘老地方’是哪里?”
“不知道,” 我摇了摇头,“但张建华是这个小区的居民吗?如果他住在这里的话,他的‘老地方’可能就是小区里的某个地方,比如公园、凉亭,或者是一些废弃的角落。”
我突然想起警察之前说过,张建华的家就在这个小区里。“对了,警察说张建华的家就在我们住的这个小区里,我们可以去他家里看看,说不定能找到一些关于‘老地方’的线索。”
林晓犹豫了一下,“可是警察已经勘查过他的家了,应该已经把所有有用的东西都带走了吧?而且我们私自去别人家里,会不会不太好?”
“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 我坚定地说,“这是我们目前唯一的线索,如果找不到‘老地方’,就找不到张建华藏起来的证据,那个面具人就永远不会被抓住,我们也永远摆脱不了他的威胁。”
林晓想了想,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好吧,那我们现在就去张建华家看看。不过我们得小心一点,别被警察或者其他人发现了。”
我们收拾好东西,悄悄地离开了林晓家。此时已经是下午,小区里的人不多,大多数人都在家里休息或者上班。我们沿着小区的小路,朝着张建华家的方向走去。张建华家住在小区的西北角,是一栋老式的居民楼,没有电梯,只有狭窄的楼梯。
我们来到那栋楼楼下,抬头看了看,张建华家住在三楼,窗户紧闭着,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的,看不到里面的情况。我们蹑手蹑脚地走上楼梯,来到三楼门口。张建华家的门是防盗门,门上还贴着警察留下的封条,封条已经有些松动,似乎被人动过。
我心里咯噔一下,难道有人已经来过这里了?是警察,还是那个面具人?
我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封条,发现封条的边缘有明显的撕裂痕迹,应该是被人撕开后又重新贴上去的。“有人来过这里,” 我压低声音对林晓说,“封条被动过了。”
林晓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会不会是那个面具人?他是不是也在找张建华藏起来的证据?”
“很有可能,” 我点了点头,“我们得快点进去看看,说不定他还没找到想要的东西。”
我尝试着推了推门,门竟然没有锁,轻轻一推就开了。我们互相看了一眼,深吸一口气,慢慢地走了进去。屋子里一片狼藉,家具被翻得乱七八糟,抽屉里的东西散落在地上,墙上的照片被撕成了碎片,地上还残留着一些干涸的血迹,应该是警察勘查现场时留下的。
一股浓重的灰尘味和淡淡的血腥味混合在一起,让人感到一阵恶心。我们捂住鼻子,在屋子里仔细地搜索着。客厅里没有什么有用的东西,沙发被划开了几道口子,里面的海绵露了出来;茶几被掀翻在地,上面的玻璃杯摔得粉碎。
我们走进卧室,卧室里更是一片狼藉。衣柜里的衣服被扔得满地都是,床头柜的抽屉被拉开,里面的东西被翻得乱七八糟。我注意到床头柜的角落里,有一个小小的暗格,暗格的门是打开的,里面空空如也,似乎之前放过什么东西。
“这里有个暗格,” 我指着那个暗格对林晓说,“说不定张建华之前把什么重要的东西放在这里了,但现在已经被人拿走了。”
林晓蹲下身,仔细地检查着那个暗格,“暗格的边缘很新,应该是最近才被打开的,说不定就是那个面具人拿走了里面的东西。”
我们又在卧室里搜索了一会儿,没有发现任何有用的线索。接着,我们走进了书房。书房里有一个很大的书架,书架上的书被扔得满地都是,书桌被翻得乱七八糟,电脑也被搬走了,只剩下一个空荡荡的电脑桌。
我走到书架前,仔细地翻看着那些散落的书,希望能找到一些线索。突然,我发现书架的最底层,有一本厚厚的字典,字典的封面已经磨损得很严重,看起来有些年头了。我拿起那本字典,感觉比普通的字典要重一些。我打开字典,发现里面的书页被挖空了,形成了一个小小的空间,空间里放着一张泛黄的照片。
我兴奋地拿起那张照片,“林晓,你看,我找到一张照片!”
林晓连忙跑过来,和我一起看着那张照片。照片上是一个年轻的男人和一个女人,他们站在一个小公园的凉亭里,脸上带着幸福的笑容。男人看起来很年轻,大概二十多岁,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女人穿着一条碎花裙子,手里拿着一束鲜花。从背景来看,这个小公园应该就是我们小区里的那个中心公园,凉亭的形状和现在一模一样。
“这个男人看起来有点眼熟,” 林晓皱着眉头说,“好像在哪里见过。”
我仔细地看着照片上的男人,突然想起了什么,“他是不是张建华?年轻的时候?”
林晓点了点头,“对,就是他!我之前在警察给的资料里见过张建华的照片,年轻的时候和这个男人长得一模一样。那这个女人是谁呢?是他的妻子吗?”
“有可能,” 我说,“不过这张照片看起来有些年头了,说不定是他们刚结婚的时候拍的。但这张照片和‘老地方’有什么关系呢?”
我翻看着那张照片,突然发现照片的背面,用铅笔写着一行小小的字:“1998 年 6 月 15 日,老地方留念。”
“1998 年 6 月 15 日,老地方留念!” 我激动地念出了那行字,“‘老地方’!张建华说的‘老地方’就是这个小公园的凉亭!”
林晓也兴奋起来,“太好了!那我们现在就去那个凉亭看看,说不定张建华把证据藏在那里了!”
我们连忙收拾好东西,快步离开了张建华家,朝着小区中心公园的方向跑去。此时已经是傍晚,夕阳西下,金色的阳光洒在小区里,给整个小区笼罩上了一层温暖的光晕。但我们却没有心情欣赏这美丽的景色,心里只有找到证据的急切和对那个面具人的恐惧。
我们来到中心公园,公园里的人很少,只有几个老人在散步,还有几个小孩在玩耍。我们朝着那个凉亭走去,凉亭里空无一人,只有几张石凳和一张石桌。我们走进凉亭,仔细地搜索着。石桌的表面很光滑,没有任何痕迹;石凳的下面也很干净,没有发现任何东西。
“难道我们找错地方了?” 林晓有些失望地说。
我摇了摇头,“不可能,照片上明明写着‘老地方留念’,而且背景就是这个凉亭,肯定不会错的。说不定张建华把证据藏在了更隐蔽的地方,比如石桌下面,或者石凳的缝隙里。”
我们蹲下身,仔细地检查着石桌和石凳。我用手敲了敲石桌的表面,发出了沉闷的响声,似乎石桌的内部是空的。我又敲了敲石桌的四周,发现石桌的一侧,有一个小小的凹槽,凹槽里有一个小小的按钮。
我心里一动,“林晓,你看,这里有个按钮!”
林晓连忙凑过来,看着那个小小的按钮,“这个按钮看起来很隐蔽,如果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说不定按下这个按钮,就能打开石桌的暗格。”
我深吸一口气,伸出手,慢慢地按下了那个按钮。只听 “咔哒” 一声轻响,石桌的表面竟然慢慢地向上翻开,露出了一个小小的暗格。暗格里面放着一个黑色的盒子,盒子的表面很光滑,看起来是用金属做的。
我们兴奋地对视了一眼,我小心翼翼地拿起那个黑色的盒子,打开盒子的盖子。盒子里放着一沓照片和一个小小的 U 盘。我拿起那些照片,仔细地看着。照片上都是一些偷拍的画面,有小区里的居民在散步,有居民在家里做饭,还有居民在阳台上晒太阳。这些照片的拍摄角度都很隐蔽,很明显是张建华偷拍的。
但这些照片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为什么张建华要把它们藏得这么隐蔽呢?我继续翻看着那些照片,突然,一张照片引起了我的注意。照片上是一个戴着黑色面具的人,他站在一栋居民楼的楼下,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袋子,袋子里似乎装着什么东西。从背景来看,这栋居民楼就是我住的那栋楼!
我心里一紧,连忙拿起那张照片,仔细地看着。照片上的面具人和我之前看到的那个黑影一模一样,都是戴着黑色的面具,穿着黑色的衣服。照片的右下角,用铅笔写着一行小小的字:“2025 年 10 月 20 日,3 栋楼下。”
2025 年 10 月 20 日,也就是我收到那封诡异来信的前一个星期!那个时候,面具人就已经在我住的那栋楼楼下徘徊了,他是不是早就盯上我了?
我继续翻看着那些照片,发现后面的几张照片,都是面具人在小区里不同的地方徘徊的画面,有的是在中心公园,有的是在小区的门口,还有的是在其他居民楼的楼下。每张照片的右下角,都写着拍摄的日期和地点,最近的一张照片,拍摄日期是 2025 年 10 月 27 日,也就是我收到来信的前一天,地点是我家楼下的邮筒旁边。
看来张建华一直在跟踪那个面具人,并且拍下了这些照片。那这个 U 盘里又会有什么呢?我拿起那个 U 盘,对林晓说:“我们得找个地方,把这个 U 盘里的内容打开看看,说不定里面有更重要的证据。”
林晓点了点头,“我们先离开这里,找个安全的地方再说。这里人多眼杂,万一被那个面具人看到了,就麻烦了。”
我们连忙盖上石桌的暗格,收拾好照片和 U 盘,快步离开了中心公园。此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小区里的路灯亮了起来,昏黄的灯光照亮了小路,给整个小区笼罩上了一层诡异的氛围。我们加快脚步,朝着林晓家的方向走去。
就在我们走到小区门口的时候,我突然感觉身后有人在盯着我们。我猛地回头,看到远处的路灯下,站着一个高大的黑影,他戴着一个黑色的面具,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袋子,正死死地盯着我们。
是那个面具人!他竟然跟踪我们到了这里!
我的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拉着林晓的手,快步朝着林晓家跑去。“快跑,那个面具人在后面!”
林晓也看到了那个黑影,吓得脸色苍白,跟着我一起快步跑了起来。我们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小区里回荡,身后传来了那个面具人的脚步声,他也在跟着我们跑!
我们不敢回头,只能拼命地往前跑。终于,我们跑到了林晓家的楼下,我们快速地冲进楼道,按下了电梯按钮。电梯缓缓地升了上来,门打开的瞬间,我们快步冲了进去,按下了林晓家所在的楼层。
电梯门缓缓地关上,透过电梯门的缝隙,我看到那个面具人已经跑到了楼道口,他站在那里,死死地盯着电梯,两个黑洞洞的面具眼窝,仿佛要把我们吞噬一样。
电梯缓缓地上升,我的心跳越来越快,手心全是汗水。我知道,我们虽然暂时摆脱了那个面具人,但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他一定会找到我们的。那个 U 盘里到底藏着什么秘密?为什么面具人要这么拼命地追杀我们?这些问题在我的脑海里盘旋着,让我感到一阵头晕目眩。
电梯到达了林晓家所在的楼层,门打开后,我们快步跑了出去,用钥匙打开了林晓家的门,冲了进去,然后迅速地把门反锁,还把防盗链也挂上了。
我们靠在门上,大口地喘着气,冷汗浸湿了我们的衣服。过了好一会儿,我们才稍微平静下来。
“吓死我了,” 林晓拍着胸口说,“那个面具人竟然跟踪我们,他肯定是看到我们拿了那个 U 盘,想要把它抢回去。”
“嗯,” 我点了点头,“那个 U 盘里一定藏着很重要的秘密,说不定就是揭露他身份的证据。我们现在就把 U 盘里的内容打开看看,到底里面有什么。”
林晓点了点头,我们走到电脑前,把 U 盘插进了电脑的 USB 接口。电脑屏幕上弹出了一个窗口,显示着 U 盘里的内容。U 盘里只有一个视频文件,文件名是 “真相.mp4”。
我的心跳不由得加快了几分,我深吸一口气,双击打开了那个视频文件。视频的画面有些模糊,看起来像是用隐藏摄像头拍摄的。画面里是一个昏暗的房间,房间里有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桌子上放着一把斧子,斧子上还残留着一些暗红色的血迹。
突然,一个戴着黑色面具的人走进了画面,他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袋子,把袋子放在了桌子上。然后,他走到房间的角落里,拖过来一个人。那个人被粗粗的麻绳反绑着双手,嘴巴被胶带封住,眼睛紧闭着,脸色苍白,看起来已经昏迷过去了。
我仔细地看着那个人,心脏猛地一缩。那个人竟然是张建华!
视频里的面具人走到张建华身边,蹲下身,慢慢地撕开了他嘴上的胶带。张建华缓缓地睁开眼睛,看到面具人后,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你到底想干什么?” 张建华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我已经把我拍到的照片都给你了,你为什么还要抓我?”
面具人没有说话,只是慢慢地拿起桌子上的斧子,斧刃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
“不要!不要杀我!” 张建华惊恐地喊道,身体不停地颤抖着,“我可以帮你保守秘密,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求你放了我吧!”
面具人依旧没有说话,他举起斧子,朝着张建华的身体砍了下去。“啊 ——” 张建华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鲜血瞬间喷溅出来,染红了桌子和地面。
视频的画面变得更加血腥和残忍,面具人一次次地举起斧子,朝着张建华的身体砍下去,每一次都伴随着张建华的惨叫和飞溅的鲜血。我和林晓看得目瞪口呆,胃里翻江倒海,强烈的恶心感涌上喉咙。
我想要关掉视频,但我的手却像被钉在了键盘上一样,无法动弹。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视频里的惨剧继续上演,直到张建华的身体被砍得支离破碎,再也没有了任何声音。
面具人放下斧子,走到桌子前,拿起张建华的相机,对着他的尸体拍了几张照片,然后又对着自己拍了一张照片。照片拍出来后,他拿起照片,仔细地看了看,然后把照片放进了一个白色的信封里。
接着,面具人走到电脑前,似乎在操作着什么。过了一会儿,他拿起 U 盘,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然后,他收拾好现场,拿着那个白色的信封和黑色的袋子,慢慢地走出了房间。
视频到这里就结束了,电脑屏幕上一片漆黑。我和林晓愣在原地,久久没有回过神来。刚才视频里的画面太过血腥和残忍,让我们感到一阵恐惧和恶心。
“太可怕了,” 林晓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那个面具人竟然这么残忍,他就是杀害张建华的凶手!而且他还拍下了自己行凶的过程,
血色自拍
第五章 视频里的破绽
林晓的声音还在颤抖,她捂着嘴,强忍着胃里的翻江倒海,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纸。我也好不到哪里去,手指依旧停留在键盘上,屏幕的漆黑仿佛还映着刚才血腥的画面,张建华凄厉的惨叫似乎还在耳边回荡,挥之不去。
“他… 他竟然还拍下自己行凶的过程,这到底是为什么?” 林晓缓了好一会儿,才勉强挤出一句话,眼神里满是恐惧和不解。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从刚才的冲击中冷静下来,“不知道,但他既然敢拍下这些,要么是极度自负,觉得没人能抓住他;要么… 是这些视频对他有特殊的意义,或者还有其他的用途。” 说到这里,我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视频最后,他走到电脑前操作了一会儿,然后拿走了 U 盘。可我们找到的这个 U 盘里,为什么会有这个视频?”
这个疑问像一根刺,瞬间扎进了我的心里。按照视频里的情节,面具人在作案后明明把 U 盘拿走了,那我们从凉亭暗格里找到的 U 盘,又是怎么回事?难道这个 U 盘不是当时被他拿走的那个?还是说,这里面另有隐情?
林晓也反应了过来,眼神里多了几分疑惑,“是啊,这不对劲。如果他把 U 盘拿走了,那我们找到的这个 U 盘,又是从哪里来的?难道是张建华之前复制过一份?”
“有可能,” 我点了点头,“张建华既然能拍下这些证据,肯定也会考虑到自己可能会有危险,说不定他早就把视频复制到了其他的 U 盘里,藏在了不同的地方,以防万一。这个 U 盘,说不定就是他留下的后手。”
为了验证这个猜测,我再次点开了 U 盘的文件夹,仔细地查看起来。除了那个 “真相.mp4” 的视频文件外,U 盘里还有一个隐藏的文件夹,文件夹的名字是一串乱码,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我尝试着打开那个隐藏文件夹,发现需要密码才能进入。
“这里还有一个隐藏文件夹,需要密码,” 我对林晓说,“看来张建华确实对这些证据很重视,还设置了密码保护。”
林晓凑到电脑前,看着那个带着乱码的文件夹,“那密码会是什么呢?会不会和他的日记,或者我们找到的照片有关?”
我想了想,“有可能。张建华的日记里提到过‘老地方’,照片背面也写了日期,或许密码就是这些信息组合起来的。我们可以试试用‘老地方’的拼音首字母,或者照片上的日期来试试。”
我先尝试着输入了照片上的日期 “19980615”,按下回车键后,屏幕上弹出了 “密码错误” 的提示。接着,我又输入了 “老地方” 的拼音首字母 “LDF”,依旧显示密码错误。我又尝试了张建华的名字拼音首字母、他失踪的日期,甚至是我收到来信的日期,可无一例外,全都是密码错误。
“不对,这些都不是密码,” 我有些沮丧地说,“难道密码是其他我们没注意到的线索?”
林晓皱着眉头,仔细地回想着之前找到的线索,“张建华的日记里,除了提到‘老地方’和面具人,还提到了给妻子留了一封信,让她带着女儿离开这个城市。会不会密码和他的家人有关?比如他女儿的生日,或者他妻子的名字?”
“可我们不知道他家人的信息啊,” 我无奈地说,“警察给的资料里,只提到了他妻子是护士,女儿在上小学,没说具体的名字和生日。”
就在我们一筹莫展的时候,我的目光无意间落在了电脑屏幕右下角的时间上。现在是晚上 9 点 15 分,而视频里的房间一直是昏暗的,只有一盏灯照明。我突然想起,视频里似乎有一个细节被我们忽略了 —— 面具人在操作电脑的时候,屏幕反射出了一点光,虽然很微弱,但或许能看到一些东西。
“林晓,你看,” 我指着视频文件,“我们把视频倒回到最后,面具人操作电脑的那段,放慢速度仔细看,说不定能从屏幕的反光里找到线索。”
林晓连忙点了点头,我打开视频播放器的控制栏,把视频拖到了面具人走向电脑的片段,然后放慢了三倍速度,一帧一帧地仔细观察。当画面播放到面具人站在电脑前,双手放在键盘上操作的时候,屏幕上果然反射出了一点微弱的光。那光很暗,但能隐约看到,屏幕上似乎显示着一串数字,还有几个字母。
我把画面暂停,放大了屏幕反射光的区域,虽然依旧模糊,但能勉强辨认出,屏幕上显示的似乎是 “20080903”,后面还跟着两个字母 “XY”。
“你看,是不是‘20080903XY’?” 我指着放大后的画面,对林晓说。
林晓眯着眼睛,仔细看了好一会儿,“好像是!这会不会就是密码?”
“不管是不是,我们试试再说,” 我立刻回到隐藏文件夹的密码输入界面,输入了 “20080903XY”,然后按下了回车键。
这一次,屏幕没有弹出 “密码错误” 的提示,隐藏文件夹缓缓地打开了。我们兴奋地对视了一眼,心里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了一半。文件夹里只有一个文档,文档的名字是 “名单.docx”。
我双击打开文档,里面是一串名单,上面记录着十几个人的名字、住址,还有对应的日期。我快速地浏览着名单,当看到其中一个名字的时候,我的心脏猛地一缩,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 —— 名单上赫然写着我的名字,住址就是我之前住的那栋楼 3 单元 502 室,对应的日期是 “2025 年 10 月 30 日”。
2025 年 10 月 30 日,就是明天!
“我的名字… 我的名字在上面!” 我声音颤抖地说,手指着屏幕上我的名字,冷汗瞬间浸湿了后背。
林晓也看到了,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苍白,“明天… 明天就是你的日期,他… 他是不是明天要对你下手?”
我拿着鼠标,继续往下看名单,发现林晓的名字也在上面,住址是她现在住的地方,对应的日期是 “2025 年 11 月 2 日”。除此之外,名单上还有其他几个人的名字,其中一个就是张建华,他对应的日期是 “2025 年 10 月 25 日”,而那一天,正是警察确认他失踪的日子!
“张建华的日期是他失踪的日子,我的日期是明天,你的是 11 月 2 日,” 我强忍着恐惧,分析道,“这名单上的日期,很可能就是他计划对这些人下手的日子!他是按照这个名单,一个一个来的!”
这个发现让我们陷入了更深的恐惧之中。面具人不仅早就盯上了我和林晓,还制定了详细的计划,按照名单上的日期依次行凶。张建华已经遇害,接下来就是我,然后是林晓,再然后是名单上的其他人。
“那…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明天就是你的日期了,我们报警吧!把这个 U 盘和名单都交给警察,让他们保护我们!” 林晓急切地说,抓住我的手,眼神里满是慌乱。
我摇了摇头,“不行,现在已经很晚了,而且我们没有证据证明面具人明天一定会对我下手。警察之前也在追查他,但一直没有找到线索。如果我们现在报警,说不定会打草惊蛇,让他提前动手,那样我们会更危险。”
“那也不能坐以待毙啊!” 林晓的声音提高了几分,“难道我们就眼睁睁地等着他来杀我们吗?”
“当然不是,”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我们现在有这个名单,还有视频证据,只要我们能在明天之前找到面具人的身份,或者找到他的藏身之处,就能把他绳之以法,彻底摆脱危险。”
“可我们怎么找啊?我们连他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林晓沮丧地说。
我再次点开那个视频,“视频里虽然没有拍到他的脸,但说不定还有其他的破绽。我们再仔细看看视频,从他的身高、体型,还有他的动作习惯,说不定能找到一些线索。”
我们再次从头开始看视频,这一次,我们不再关注血腥的画面,而是把注意力集中在面具人的身上。视频里的面具人很高,大概有一米八五左右,体型偏瘦,穿着一件黑色的连帽衫,帽子戴在头上,遮住了大部分头发。他的动作很沉稳,每一个动作都很有条理,尤其是在分尸的时候,手法虽然残忍,但却很熟练,不像是第一次做这种事。
“你看,他分尸的时候,手法很熟练,而且没有丝毫的犹豫,” 我指着视频里的画面,“说不定他有过相关的经历,比如在屠宰场工作,或者从事过外科相关的职业?”
林晓点了点头,“有这个可能。而且他在收拾现场的时候,动作很细致,把所有的痕迹都清理得很干净,说明他很谨慎,反侦察意识很强。”
我们继续往下看,当视频播放到面具人拿起 U 盘,放进自己口袋的时候,我突然注意到,他的左手手腕上,似乎戴着一个东西。因为角度的问题,看得不是很清楚,但能隐约看到,那是一个银色的手链,手链上还挂着一个小小的吊坠。
“暂停!” 我立刻喊了一声,把画面暂停在面具人左手抬起的瞬间,然后放大了他的手腕部位。虽然画面依旧有些模糊,但能确定,他的左手手腕上确实戴着一个银色手链,吊坠看起来像是一个小小的十字架。
“他戴着一个银色的十字架手链!” 我兴奋地说,“这是一个很重要的线索!只要我们能找到手腕上戴着这种手链的人,说不定就能确定他的身份!”
林晓也看到了,眼神里终于有了一丝希望,“对!这个线索很关键!我们可以回想一下,在小区里,或者我们认识的人里,有没有人戴着这样的手链?”
我闭上眼睛,努力回想自己在小区里见过的人。小区里的居民很多,平时大多数时候只是擦肩而过,很少会注意到别人手腕上的饰品。我想了很久,都没有想起有谁戴着银色的十字架手链。
“我想不起来,” 我无奈地说,“小区里的人太多了,平时也没怎么注意。而且他在外面的时候,说不定会把手链藏起来,不会轻易让人看到。”
“那怎么办?难道这个线索又没用了?” 林晓的眼神又暗淡了下去。
我摇了摇头,“不是没用,至少我们知道了他有这个特征。而且我们还有名单,名单上除了我们和张建华,还有其他几个人。说不定我们可以联系他们,告诉他们危险,让他们和我们一起寻找线索,或者提醒他们注意安全。”
我看着名单上的其他名字,其中有一个名字叫 “李建国”,住址是小区 2 栋 1 单元 301 室。我对这个名字有点印象,好像在小区的业主群里见过,他平时经常在群里分享一些小区里的事情,算是小区里比较活跃的人。
“我们先联系李建国吧,” 我说,“他在小区里比较活跃,说不定知道一些我们不知道的事情,而且提醒他注意安全,也能避免更多的人遇害。”
林晓点了点头,“好,那我们怎么联系他?我们没有他的联系方式啊。”
“我记得他在业主群里留过电话,” 我说着,打开了手机里的小区业主群,在群成员列表里找到了李建国的名字,点击查看他的资料,果然看到了他的手机号码。
我深吸一口气,拨通了李建国的电话。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来,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喂,谁啊?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您好,请问是李建国先生吗?” 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
“我是,你是谁啊?” 李建国疑惑地问。
“我是小区 3 栋的住户,我叫苏晴,” 我报上自己的名字,然后快速地说,“李叔叔,我现在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您说,事关您的安全,您一定要认真听。”
李建国听到 “事关您的安全”,语气立刻变得严肃起来,“什么事?你说吧。”
“是这样的,我们发现,小区里有一个戴着黑色面具的凶手,他已经杀害了小区里的张建华老师,而且他还有一个名单,上面有您的名字,还有对应的日期,他很可能会按照名单上的日期对您下手,” 我快速地把事情的经过简单说了一遍,省略了那些血腥的细节,只强调了危险。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然后传来李建国怀疑的声音,“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在恶作剧?张建华老师失踪的事情我知道,但你说的凶手和名单,是不是太离谱了?”
“我没有骗您,这是真的!我们有证据,有凶手行凶的视频,还有那份名单,” 我急切地说,“您一定要相信我,最近几天一定要注意安全,不要单独出门,晚上锁好门窗,千万不要给陌生人开门!”
李建国似乎还是有些怀疑,但语气已经缓和了一些,“你们有证据?那你们为什么不报警?”
“我们打算明天一早就报警,但现在太晚了,而且我们担心打草惊蛇,让凶手提前动手,” 我说,“所以我们先联系您,提醒您注意安全。另外,我们想问问您,您在小区里有没有见过一个身高大概一米八五左右,体型偏瘦,左手手腕上戴着一个银色十字架手链的人?这个人很可能就是那个凶手。”
电话那头又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传来李建国惊讶的声音,“银色十字架手链?我好像见过!就在昨天下午,我在小区门口的便利店买东西的时候,看到一个男人,身高和体型跟你说的差不多,左手手腕上确实戴着一个银色的十字架手链。他当时戴着帽子和口罩,看不清脸,买了一瓶水就匆匆离开了。”
听到这个消息,我心里一阵激动,“您还记得他大概多大年纪吗?或者有其他什么特征?”
“年纪不太好判断,听声音好像是中年吧,” 李建国努力回忆着,“其他特征… 他走路的时候,左腿好像有点不太方便,有点跛,不过不是很明显,不仔细看的话看不出来。”
左腿有点跛!这又是一个重要的线索!我连忙把这个信息记了下来,“谢谢您,李叔叔,这些信息对我们很重要。您一定要注意安全,明天我们报警后,警察可能会联系您了解情况。”
“好,好,我知道了,我会注意的,” 李建国的声音里终于有了一丝恐惧,“你们也小心点。”
挂了电话,我和林晓都松了一口气,终于有了新的线索。凶手身高一米八五左右,体型偏瘦,左手手腕戴银色十字架手链,左腿有点跛,中年男性。有了这些特征,我们寻找他的范围就缩小了很多。
“太好了!现在我们知道了他的更多特征,明天报警的时候,把这些线索告诉警察,他们找到凶手的几率就大多了!” 林晓兴奋地说,眼神里充满了希望。
我点了点头,但心里还是有些不安,“明天就是我的日期了,我们不知道他会在什么时候动手,所以今晚我们不能掉以轻心,一定要保持警惕。”
林晓也收起了兴奋,点了点头,“嗯,我们今晚轮流守着,谁也不能睡太死。而且我们把门窗都锁好,再找些东西把门口顶住,以防他闯进来。”
我们立刻行动起来,把家里所有的门窗都仔细检查了一遍,确保都锁得严严实实的。然后,我们又找了一个沉重的柜子,推到门口,顶住门,这样即使有人从外面开门,也很难推开。做完这些,我们才稍微放心了一些。
已经是晚上 11 点多了,我和林晓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谁也没有睡意。电视开着,但我们根本没有心思看,眼睛时不时地盯着门口和窗户,耳朵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生怕有一点异常。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外面很安静,只有偶尔传来的汽车鸣笛声,还有风吹过窗户的声音。但这种安静,却让我们更加紧张,总觉得下一秒,危险就会降临。
“苏晴,你说他明天会怎么对我们下手?” 林晓小声地问,眼神里满是恐惧。
我摇了摇头,“不知道,但不管他用什么方法,我们都要做好准备,不能让他得逞。明天一早,我们就去警察局,把所有的证据都交给警察,让他们保护我们。”
就在这时,我突然听到门口传来了轻微的 “沙沙” 声,像是有人在门外走动。我的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连忙示意林晓不要说话,然后竖起耳朵,仔细听着门口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