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爷爷出殡,抬棺的麻绳突然断裂,孙子端起香炉砸向棺材
明朝年间,安县牛角村有一户姓温的人家,这家人在村里总是被人嘲笑,因为温老汉年近四十才娶上媳妇,他娶的媳妇还比他大上五岁,大家都嘲笑他,人家娶媳妇就是用来下蛋的,你家的这只老母鸡这么老了,还能下蛋吗?
温老汉气得手抖,他看着自己的媳妇林氏,问她到底能不能下蛋,林氏看着温老汉,肯定又是在外面受欺负了,就问了一下是什么缘由。
林氏听了之后,也是非常气愤,她只是年纪大了,又不是不能生,每个月都还来天葵呢!怎么就不能生了。
温老汉都还在气头上,林氏就吹灭了桌上的蜡烛,两个人晚上就在那里辛勤地耕耘了。
毕竟是年纪大了,温老汉一晚上不知道要被折腾多少次,都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温老汉在最辛苦的年纪,遇上了一只精力充沛的母老虎,早上在田里耕耘,晚上要回家耕耘。
一个月下来,温老汉的脸色都不好看了,好在他们的努力有了成果,一天晚上他们两个在吃饭的时候,林氏看见温老汉上山给她打的野鸡,忽然就开始作呕起来。
温老汉是个快四十才成婚的粗人,啥都不懂,还对林氏说了一句:“真是的,好东西都不知道享受,亏我辛辛苦苦上山给你抓的野鸡。”
林氏撒娇似的将一拳捶在温老汉的胸口,说道:“就知道你们这些男人粗心,我最近不舒服,昨天晚上不没和你做那些个事情嘛,今天去看大夫,说我有了。”
温老汉这才恍然大悟,哎呦,这怀孕了就好,这下温老汉可开心了,但是林氏和他说:“现在还是观察阶段,怀孕前三个月不能随便说的,你可得给我守口如瓶,要是孩子没了可怪你啊!”
温老汉都一一答应下来,这段时间,他每天早出晚归还是会被村里的那几张嘴给调侃,可是他再也不暴跳如雷了,而是笑呵呵的,那几个人觉得自己自讨没趣,也就不再嘲笑温老汉了。
三个月的时间终于过去了,温老汉这段时间可憋坏了,当别人再嘲笑他的时候,他那暴脾气一上来,可把对方怼得哑口无言。
村里的大伙儿都知道林氏怀孕了,大家再也不敢嘲笑她是只不会下蛋的老母鸡了,李婶也为他们感到高兴,打趣地说道:“真是守得云开见月明,恭喜恭喜呀!”
在生产的前一晚,温老汉躺在床上,他热得将自己的衣服都脱了,然后随手就扔到了地上,这个时候忽然从地上爬起来一个戴着红色帽子以及穿着红色衣服的人,生气地对温老汉说道:“哎呦喂,你可真能扔,这么臭的衣服扔我头上了。”
温老汉揉了揉眼睛,问道:“你是谁呀?”
那人骄傲地说道:“我可是文曲星,来找你是你的荣幸。”他一说完,温老汉就看这个人化成一缕青烟飘到了在一旁睡觉的林氏肚子里。
温老汉觉得这人是个骗子,刚想阻止,却被林氏的叫喊声给吵醒了,他睁眼一看,妻子林氏在旁边痛得一直大叫,好像是要生了。
温老汉原本还在想刚刚的那个梦,被林氏的样子吓得赶紧从床上爬起来去找产婆,把那个梦忘到了九霄云外。
产婆来了之后,隔壁天天起得很早的李婶听到动静也匆匆赶来,问情况怎么样了?
李婶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屋子里“哇”地一阵哭声,这产婆也是村里人,知道温老汉和林氏一把年纪要个孩子不容易,便赶紧抱着孩子出来报喜:“恭喜恭喜,是个儿子。”
温老汉抱着儿子,激动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终于有儿子了,此时他又想起几个时辰之前做的那个梦,这孩子不会真的是文曲星转世吧?要真是这样的话,以后就不能跟着我种田,得让他读书才行,我以后一定要好好种田,再去县城打工,让这孩子随夫子学习才行。
有了儿子之后,温老汉每天干活就更有干劲了,走在村子里也有自信了,以前嘲笑温老汉的那些人,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温老汉是个粗人,不知道怎么给孩子取名,林氏还是有点自己的想法,她和相公商量给孩子取名温文龙,这希望他是一条龙,而且是一条有文化的龙,这不正符合温老汉的心意吗?
温老汉听了之后,对自个儿的媳妇真是刮目相看,两夫妻合计,自己两口子吃了一辈子的亏,不仅被人嘲笑,还没有文化,一定要让孩子变成读书人。
温老汉不仅觉得媳妇说的话有道理,还把她生孩子那一晚做的梦告诉了林氏,这下更坚定了两口子要好好培养儿子的决心。
温老汉平时种田已经够累了,每年农闲的时候才能好好休息一下,可为了儿子,他在农闲的时候又赶着去县城找活儿干。
不仅温老汉这么努力,就连林氏也不甘落后,她知道温老汉一个人挣的钱有限,就找了很多缝缝补补的活儿来做,这样的活,不仅能看孩子,还能做活儿,她白天的时候看孩子,孩子一入睡就拿着针在那边缝起来,到了晚上,喂完奶之后又借着烛光在那边缝缝补补。
他们两口子这么努力,可一年到头也挣不了几个钱,农民就是农民,再怎么打工也比不过那些做生意的,孩子一晃就到了八岁,正是上学的年纪,两口子看着口袋里的银子,可真是急呀,就只能一直先拖着。
一天林氏出门去拿缝补的材料,温老汉正好也要出门,他觉得儿子一个人在家不安全,就将八岁的儿子也带在身边,和他一起去县城,能照顾照顾儿子。
等父子两人来到县城之后,温老汉就到工地和工友们一起干活儿了,他从腰间拿出两文钱递给儿子,说道:“给你,去旁边玩吧,要什么自己去买,就两文钱,省着点。”
温文龙接过钱,就往去旁边晃荡了,他本来想去买一串糖葫芦,可是走到一个房子旁边,被里面的读书声深深地吸引了,就忘记了买糖葫芦的事情,往那个窗台走去。
他趴在窗台边看了一会儿,原来这是一家书院,里面的夫子正在教孩子们读书,坐在屋子里读书的都是和他年纪差不多的孩子,他想着自己要是也能坐在这个屋子读书就好了,他又低头看了看手里的两文钱,就无奈地低下头。
整个下午,他都站在窗口,看着里面的夫子在那里教课,这些知识对于教室里的孩子很难,可对于从来没有上过学的温文龙而言,就好像是曾经读过的书一样,他觉得非常简单,在前面的夫子只说了一遍,他就都记住了。
很快,外面的天空就黑下去了,温文龙想着他要是再不回去,爹爹该着急了,就离开私塾赶紧去找爹爹了。
父亲温老汉在工地门口等着儿子,看见温文龙从大街的另外一端走过来了,才安心下来,气急败坏地问道:“你去哪里了,怎么也不说一声,我以为你走丢了,可真是急死人了。”
温文龙指了指另一条街道,说道:“那边有一家私塾,我刚刚逛到那里,就在旁边看他们念书了,爹,你知道吗?那些学生读书的时候一点都不通,那个夫子只说一次,我就都记住了。”
温老汉听儿子一讲,就觉得自己愧对儿子,他摸摸儿子的头,惭愧地说道:“孩子,再给爹一点时间,爹一定和娘将钱给攒够了,然后送你去上学。”
温文龙看着愧疚的爹爹,将中午的时候从爹爹那里拿的两文钱拿出来,又重新交到爹爹的手中,微笑着说道:“爹,这钱不买糖葫芦了,攒着,以后了送我上私塾。”
温老汉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有这么懂事的儿子,由于明天还是要在这个工地做工,今天就要在县城住下,温老汉有个比较好的工友在这里,就直接往工友的家走去了。
他们走了一会儿之后,就往一条小巷子里拐了,父子两人刚刚拐进去,就听到一阵微弱的喘气声。
温文龙拉了拉爹爹的手,问道:“爹爹,你有听到什么声音吗?”
温老汉以为是在这些小巷子里遇到什么脏东西了,他将儿子的眼睛蒙住,然后说道:“孩子,我们别管,继续往前走,这小巷子里脏。”
儿子听了之后,拽紧温老汉的衣角,也不管别的,就径直往前走了。
由于温文龙的眼睛是被蒙住的,看不清眼前的路,他一个不小心就被一个东西给绊倒了,摔了一跤,倒在地上,他揉着自己的腿,看着爹爹说道:“爹,疼!”
“你疼你还一直蒙着眼睛走路,再蒙着眼睛,待会儿摔了更疼。”从两父子的耳边莫名响起了一个声音,将两人都吓了一跳。
温老汉和儿子两人毛骨悚然地抱在一起,温文龙问道:“爹,该不会这巷子里有鬼吧?”
“孩子别怕,爹点火看看。”温老汉冷静下来之后,安慰儿子道。
他从自己的腰间掏出一根火折子,打开盖子,“呲”地一声,火折子上的火苗渐渐变大。
他们这才看见,在温文龙刚刚摔倒的地方,有一只腿横在那里,并不是什么鬼,两人就靠近了,将火折子往那个人的身上一照,原来是个老人家,看他穿的衣服,价值不菲,应该不穷。
温老汉问道:“老人家,刚刚是您发出的声音吗?没事儿吧?”
那老人家将自己的手慢慢抬起来,有气无力地说道:“快…快…快扶我起来,我刚刚不小心摔倒了,爬不起来。要是能送我回家的话,就更好了,我必当重谢!”
温老汉赶紧将老人家从地上扶起来,老人家刚一站起来,就觉得自己左腿特别地沉,好像有千金重物压在他身上一样,他又坐了下去。
到底是怎么回事?这老人家其实刚刚摔倒的时候就觉得腿上有东西,只是这大晚上的在小巷子里黑灯瞎火,他看不见。
就在两个大人纳闷的时候,温文龙大喊一声:“蛇,有蛇,这位爷爷的腿上有一条大蛇缠着。”
温老汉用火折子往下一照,真的有一只大蛇缠在腿上,难怪这老人家会站不起来,这老人家也慌了,这可如何是好,温老汉一摸自己的腰间,有一把小刀,他找到七寸的地方,准备扎下去。
温文龙连忙阻止,他挡在前面说道:“爹爹,你先不要着急,娘说不能杀生,我们看看还有没有别的方法。”
接着他就转身问老爷子:“爷爷,你被这蛇缠住多久了,它都没有咬你吗?”
爷爷:“大概一柱香左右吧,听你这么一说,我发现这蛇就是一直缠着我的腿,还真没有咬我的意思。”
听爷爷这么一说,他也有点放心了,就蹲下来想测试一下,这蛇是不是真的不会咬人,他将自己的手在大蛇的面前晃来晃去,还用手摸了摸大蛇的头,这大蛇忽然睁开眼,将温文龙吓了一跳,但仍然没有咬人的意思。
温文龙让爹爹将火折子靠近,继续在火光中观察着这条蛇,他将这蛇贴在腿上的身体一圈又一圈地看过来,发现贴近地面那一圈身体是盘起来的,他将蛇的身体拿起来一看,那大蛇的腹部竟然有一块隆起的地方。
温文龙:“我终于知道这大蛇为什么要缠着你的腿了,他怀孕了,应该是难产,这蛇本来就是很有灵性的动物,它之所以盘在爷爷的腿上,应该是爷爷不仅是个好人,还是个长寿的人,让它有安全感。”
老人家听了这话,心里便开心起来,但是开心归开心,他总要走路回家吧,一直被这蛇缠住,也不是办法。
温文龙让父亲用火折子给他照着,然后蹲下来说要帮母蛇生子,爹爹和老爷子问道:“你个小屁孩还会为母蛇接生?”
温文龙:“这有什么难的,我在李婶家看过一本书,里面都是动物的图,我虽然不识字,但是牛呀马呀还有蛇之类的动物,它们的各个部位在哪里,我看图就知道了,要不我怎么知道这母蛇怀孕难产呢?”
他说着就要上手帮母蛇接生,两个大人什么都不懂,只好相信这个孩子了,只见温文龙将地地上的那一段身体捡起来,放到老爷子的另一条腿上,在它隆起的地方轻轻揉搓,一会儿之后,这大蛇的腹部看上去就没有那么鼓了。
温文龙怕大蛇咬着自己,便对大蛇说道:“我帮你把蛇蛋给挤出来,你可不能咬我哦!”
那大蛇像是听懂了,睁开眼还不忘吐出蛇信子,然后发出了“嘶嘶”的声音。
在一阵按压当中,大蛇的孩子一个接一个从它的腹部掉出来,他的父亲和老爷子在一旁都看呆了。
好一会儿,大蛇终于将孩子都给生完了,大蛇看着自己的蛇蛋,竖起身子,将身体从老爷子的腿上下来,然后又盘在蛇蛋上,老爷子的腿这下终于从大蛇的身体上挣脱出来了。
他站起来之后,就对这个八岁的娃子刮目相看了,听他们要去工友家过夜,就拉着温文龙的手,让父子去他的府上,今晚要好酒好菜招待他们。
温文龙听了虽然高兴,但是他又蹲下身子,将大蛇和它的孩子用自己的外套包住,对老爷子说道:“老爷爷,能不能将这蛇也带去你府上,它刚刚生完孩子,在这小巷子里不安全。”
老爷子还有什么话说,自然是答应了,他们到了老爷子的家,才知道原来老爷子真是个有钱人,他今天去看一个朋友,走小巷子抄近路比较快,哪知道被蛇缠住,幸亏遇到这两父子。
老爷子姓孙,进孙府的时候,下人看见温文龙手上抱着的蛇,都退避三舍,不敢靠近,老爷子命人在后院做了一个笼子,让大蛇和蛇蛋在笼子待着,接着就摆了一桌的酒菜。
温文龙和父亲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等菜一上来就在那里大口吃起来,孙老爷子在一边劝道:“慢点慢点,这儿还有呢!”
等他们两个吃得差不多了,孙老爷子便对温文龙说,他有一个孙子和孙女,他的孙子和温文龙一般大,目前要找夫子学习,想找个书童,他问温文龙愿不愿意来他们家当书童,和他的孙子吃睡都一起,他孙子学什么他也可以跟着学。
温老汉正在为学费的事情发愁呢,这样的话不仅省了学费,还能学到知识,又能挣钱,真是一举三得,怎么会不同意呢?
今天晚上在孙家睡了一晚,第二天温老汉去工地了,温文龙就在孙家不走了,随时等着老爷子的差遣。
温文龙在孙家一直陪着少爷读书,由于他对孙老爷子有救命之恩,孙老爷子并没有把他当做下人,也将他视如己出,他和少爷一样喊孙老爷子爷爷。
在温文龙的成长过程当中,每天都陪着少爷学习知识,他的进步很快,夫子虽然没说,但是在夫子的眼中,温文龙的头脑要比孙家的少爷强上很多倍都不止,简直天生就是为学习而生的。
孙老爷子也知道自己的孙子不是读书的料,就不再勉强了,在去考试的时候,自己的孙子连连落榜,而温文龙则成了状元,一直在京城做官,也和有知遇之恩的孙老爷子保持着联系。
孙家也是富甲一方的商人,孙老爷子看温文龙中了状元,就将自己的孙女嫁给了他,就这样他们真的成了一家人。
温文龙在京城做官多年之后,就被调到自己的家乡做知府,在回来的第一天,他就和娘子到孙家看望老爷子,只是他们一进孙家,就看到孙家在办丧事,温文龙以为爷爷出什么事情了,就赶紧过去看看,还好老爷子没事,死的是二叔。
因为孙老爷子的大儿子已经死了,他们夫妇是在做生意的路上遇到土匪被杀的,就只留下一儿一女,儿子就是温文龙曾经陪读的那个少爷,不喜读书,早就继承家里的店铺做生意了,女儿就是温文龙现在的娘子。
孙老爷的大儿子死了,二儿子就没有和他分家,两人是住在一起的,三儿子早就和他分家,老爷子给了他一处宅子,但是也不远,就在附近。
他们两夫妻知道死的是二叔之后,虽然没有那么紧张了,可也还是难过,毕竟二叔也是个老实人,怎么说走就走了,孙老爷子两次白发人送黑发人,他心里的苦不知道和谁诉说。
二叔的灵堂已经设好,只是孙老爷子说不愿意白发人送黑发人,他不会去灵堂守着,所以二叔的尸体就一直在自己的房间,还没有抬出来,老爷子也一直在二叔的房间看守着,这几天吃不下饭。
温文龙和妻子知道了之后,就赶紧往二叔的房间赶去,想看看爷爷,温文龙一进门,就闻到一股香味,他们两个看了一眼爷爷,已经这么多天了,一点睡意都没有,眼睛还睁得很大,直直地看着躺在床上的儿子。
知道温文龙回来了之后,老爷子看了一眼,说道:“你们回来了呀,让我们的状元爷见笑了。”说完又继续看着床上的尸体。
温文龙和娘子从房间里退出来之后拉了一个下人来问:“二叔很喜欢种花吗?刚刚我进去的时候闻到一阵花香?”
下人:“老爷闲来无事就喜欢种花,这几盆花都是生意场上的人送的。”
温文龙听了之后,就再次走进二叔的房间,他问爷爷能不能将二叔房间的两盆花给移到院子里,他要仔细观察一下。
这孙老爷子现在哪里还管得着花,说道:“人都死了还要花做什么,想搬就搬走吧!”
温文龙赶紧将两盆花搬到院子里来了,娘子问他搬花做什么,他说没什么,就是觉得好看,这么好看的花,不能老在房间里,要拿到院子里,让大家一起欣赏。
过一会儿,他命人在市集上找的那个花匠就来了,温文龙问他:“你可认得这两盆花叫什么名字吗?”
那花匠看了一下,指着左边的那盆说是兰花,指着右边的那盆说是夹竹桃,他说完之后,温文龙就给了赏钱,让他下去了。
那花匠走后,下人忽然来报,说孙老爷子在他们两个出了房间之后就晕倒了,大夫来看了一下,说没有大碍,只是好几天不睡觉,累得昏睡过去而已。
哦?温文龙更加疑惑了,这么快就坚持不住了吗?他和娘子赶紧往老爷子的房间跑去,听到老爷子打鼾的声音,二人进去看了一下,才安心地往外走,让下人不要去打扰老爷子睡觉。
一觉过后,温文龙和娘子跑去看老爷子,他们一到房间,就发现不对,老爷子怎么叫都不醒,他们赶紧请了大夫,让大夫过来看看,大夫说老爷子也去了。
这下老爷子不用白发人送黑发人了,直接和儿子一起走了,温文龙虽然不是孙家的人,可他是状元,又是知府大人,府里的人都很尊敬他,让他来主持二叔和孙老爷子的葬礼。
在出殡的这一天,温文龙将大舅子喊到屋子里嘱咐了一番,然后就和众人一起出门了。
当两幅棺材经过三叔的家门口时,爷爷棺材上的麻绳忽然断裂,他的孙子看见了,手上正端着香炉,他端起香炉砸向棺材,出殡的队伍看了,全都停下来不动了。
温文龙让所有人都停在三叔家的门口不要动,说爷爷死不瞑目,肯定在这个地方有冤屈,不能走,不然的话,子子孙孙都不会有好下场。
三叔和三婶看见棺材停在自己家门口,两口子慌了,他们对视了一眼之后,三叔指着温文龙骂道:“你别以为你是状元郎,就可以为所欲为,我爹和我二哥若不及时出发,误了封棺材的时间,我唯你是问。”
温文龙将大舅子和妻子拉到身边,三个人站在了一起,温文龙严肃地说道:“三叔,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刚刚麻绳断裂你也看见了,大舅子和我从小一起长大,我是他的书童,我岂能骗他不成,他们的爷爷也是我的爷爷,你没做亏心事,你慌什么?”
接着,温文龙三人就一直将棺材这样放着,他命孙府的下人在府里做了很多吃的送过来,分给这些抬棺的人和送行的人,说老爷子的冤屈还没有得到申诉,让大家等几天,要是老爷子没有冤屈了,自然会走。
温文龙让大舅子和妻子跪在爷爷和二叔的棺材前面,在那里边哭边劝解:“爷爷,二叔,你们到底有什么事情要一直停留在三叔的家门口,三叔也是个好人,在爹爹死后,虽说分家了,可也一直在照顾我,我求求你走吧!香灰吃了为什么还不走?”
这不说还好,一说,爷爷和二叔棺材上那根抬棺的木棒也掉了下来,这下两头的绳子都断了。
此时三叔家的门口已经围了好多人,人群里有人说道:“这孙家的老三是不是对棺材里的亲人做了什么事情?活人不知道,死人在天上还能看不到吗?”
“孙家老三,你分家了,还惦记着家产吗?老爷子才放心不下。”
“你们这棺材这么放在这里,我们街坊邻居怎么做生意,你们自己也是做生意的,你们不知道这样多晦气吗?”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在那里劝着三叔,只见三叔两夫妻对着人群碎了一口痰,讲了一句:“呸,晦气!”接着连送行都不送了,直接把门重重地一关,就进去了。
到了晚上,棺材还不走,送葬的人就拿了火盆在那里开始烧纸钱,到了半夜烧纸钱的气味还一直在空中弥漫,可是三叔和三声根本就睡不着。
他们好不容易睡着,房间里就出现了父亲和二哥的影子,老三和妻子睁开眼吓了一跳,他们一直坚信这是梦,就躺在床上死活不睁眼。
这时一枚针深深刺入了他的身体,让他觉得异常寒冷,接着就响起了父亲的声音,你为什么要杀老二和我。
老三和妻子被吓坏了,赶紧跪下,老三终于说实话:“爹,我没有想要害你,我只是害了二哥而已。”
“难道只有二哥吗?”老爷子再次发话,老三磕头如捣蒜,用颤抖的声音说道:“大哥也是我找土匪给做掉的,我以为他们死了你的财产都是我的了,我错了爹。”
这个时候,院子里的人都拿着火把冲进来,将周围点亮,二哥是温文龙假扮的,而孙老爷子根本就没有死。
原来温文龙看到那两盆花的时候就对二叔的死产生了怀疑,他将花匠请到家里之后,那花匠一眼就认出了两盆花,是前段时间孙家老三去他们那儿买的,兰花的香味会使人兴奋而失眠,他问了府里的下人,三叔前段时间一直睡不着觉。
夹竹桃的白色液体接触长时间可能使人中毒,这两盆花虽没有直接害死三叔,可时间一久,就会使人身体变差,就是这样慢慢地进入三叔的身体,让三叔去世。
温文龙特地去县衙找了仵作来验尸,二叔确实是中毒死的,只不过这毒是慢性毒,刚刚死是看不出来的,要七天后身体才会变黑,到时候早就埋了,谁都不会发现。
三叔买了这两盆花之后,就去找了生意伙伴,让他以自己的名义送过去,三叔只是喜欢花,却对花并没有研究,就这样失去了生命。
温文龙将花从二叔的房间移出来,爷爷就忽然睡过去了,种种迹象表明自己的猜测,就让爷爷假死,把棺材抬到三叔门口停着,让他的心里产生压力,然后再来一出好戏,这样他就全招了。
接着县衙的张捕头就来带走了三叔和三婶,爷爷看着他们被带走,失望地摇了摇头:“就当我没有你这个儿子,滚!”在爷爷转头的那一刹那,大家都看到了他眼里的泪光。
钱可以让一个人有底气,也会让一个人迷失方向,希望大家可以凭借自己的努力挣钱,不要用卑鄙的手段去获取财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