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官员帮莽汉化解了官司,多年后,莽汉全副武装劫走官员
隋朝末年,小山村里有一个姓甘的樵夫,以打柴为生,来奉养老母亲。战乱连年,那些财主家的日子也不好过,不到万不得已,是很少雇短工的。而甘樵夫家无田地,只有几间茅草屋,不得不以砍柴为生。
甘樵夫从小就力气惊人,曾经师从江湖艺人学过三招两式,早晚打拳,练就一副强健的体魄。自从十三岁那一年,父亲病故,他就担负起养家糊口的责任。
虽然甘樵夫勤劳肯干,一天能砍两担柴,但是依然积攒不起钱财来。为啥?因为他饭量大,一个人能吃两个人的饭。尽管他不挑食,但是乱世油米贵,花费确实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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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兴起了许多义军,各自占领山头,抗击隋朝军队。这些义军都是吃不饱饭的贫苦大众,为了寻求一条活路,不得不揭竿而起。甘樵夫也想去投奔义军,干一番事业,但是老母亲年迈,无人照顾,故此一直难以成行。
甘樵夫的母亲也是穷苦人家出身,二十多岁才嫁给比她大五六岁的丈夫。夫妻俩一共生下三男两女五个娃,但是前四个都没有养活,不是饿死就是病死,唯独老幺甘樵夫活了下来。否则的话,夫妻俩真是颗粒无收了。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灾病从来不管贫富,似乎最喜欢祸害贫苦人家。这一天,甘樵夫的老母亲病倒了,卧床不起。
甘樵夫想去请医者来治病,无奈手中没有钱抓药,急得跪在母亲的床前,自责地说:“儿子没用,让娘受苦了!”老母亲安慰说:“儿啊,没事,挺两天就过去了。穷苦人家,不一直就是这么过来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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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屋子,甘樵夫泪流满面,正所谓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绝望处。他是个孝子,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老母亲被病痛折磨?抹了一把泪,他起身出了屋,去找朋友借钱。
正所谓叫花子也有几个穷朋友,甘樵夫自然也有几个好兄弟。但是,他们都和甘樵夫一样,穷得叮当响,大家一起也才凑出不到二十枚钱币。不过,有总比没有强,好歹也能买一两副药,先给母亲治病。
甘樵夫来到医者宫老先生的家,他家的人说,已经被马财主的家人接走了,马老太太生病了。甘樵夫转身去了马财主的家,讲明来意,坐在旁边等。
马老太太肚子不舒服,宫老先生望闻问切一番,得出结论,饮食过好,导致胃气不畅。,让她注意饮食。但是,马老太太絮絮叨叨的,家人也在旁边问这问那的,导致宫老先生一个药方写了好长时间,也没有写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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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樵夫担心老母亲的病情,等得心急如焚,见他们啰里啰嗦个没完,不免焦躁起来,站起来说道:“胃气不畅,那是吃饱了撑的,饿两天就好了。老先生,得罪了!”
说罢,甘樵夫背起药箱,抱起宫老先生就跑。宫老先生年事已高,不敢挣扎,只得任由他抱着跑。马财主的家人在后追赶了几步,无奈他健步如飞,追赶不上,只得作罢。
到了家里,宫老先生诊断起来,最后摇着头说:“你这病拖太久了,恐怕要吃一段时间的药。”原来,老母亲早就感到身体不适,硬撑着不说,直到病倒了,甘樵夫才知晓。
宫老先生开了药方,甘樵夫给了诊资,背着他送回了家,然后大踏步去药铺里抓药。药抓好后,甘樵夫发现钱不够,勉强只够一副药的钱,便买了一副药回家,煎给老母亲服下。老母亲服过药后,昏沉沉睡了一觉,出了一身大汗,醒来后,感觉轻松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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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药物对老母亲的病情有效,甘樵夫大为高兴。等到药吃完后,他来到药铺里,一下子要了一个疗程的药,总共三十多副。药分好后,甘樵夫抱着就走,甩下一句话,“药先赊着,以后有钱了还给你。”
药铺的掌柜不依,喝令小伙计们阻拦。无奈甘樵夫力气大,几个推搡,小伙计们全部倒在地上,哎呦连天。掌柜急忙写了一纸诉状,去县衙里上告。
官府派出两名差役,去捉拿甘樵夫到大堂。差役们到了甘家,发现他正在煎药。得知来意,甘樵夫拱手说道:“两位官爷行行好,待我给老母亲喂过药后,再跟你们走不迟。”
两位差役敬他是一个孝子,站在旁边等候。甘樵夫煎好药,侍候母亲服下后,跪在床前向她道别。出门后,他又去央求隔壁大嫂帮忙关照一下老母亲,这才跟着两名差役去了县衙。
到了县衙,官员升堂审案,一拍惊堂木,喝道:“大胆甘樵夫,你可知罪!”甘樵夫说道:“回禀大老爷,小人知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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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樵夫也不隐瞒,竹筒倒豆子一般,把抢药的经过讲了,连忙向跪在旁边的掌柜道歉。官员问道:“你既知抢药不对,为何还要明知故犯?”甘樵夫辩解道:“大老爷,我可没有抢,我是赊,答应日后给钱的。”
掌柜说道:“药铺没有赊药的惯例,你这不是强抢,还是什么?”甘樵夫冲掌柜说道:“你这个老儿,好不晓事,我娘生病了,能不吃药吗?赊你几副药,你倒不高兴了,要是我娘病死了,我找你没完!”
官员见甘樵夫是个实诚汉子,又是个孝子,有心为他开脱,便拿出一包银子,交给掌柜,和颜悦色地说道:“这些钱,足够药钱了,剩下的,给受伤的小伙计们养伤。本官今天当个和事佬,这件事就此算了。”
掌柜是个灵活人,接过银子,忙说不告了,站起来喜滋滋地走了。官员又拿出二十两银子,让甘樵夫拿回去照料老母亲。
甘樵夫叩了几个响头,说道:“大恩不言谢,我就不客套了。”站起来回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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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后,甘樵夫的老母亲病逝,他依然以打柴为生。后来,一股乱军攻进了县城,把官员抓了起来,派了一队小喽啰,往大本营里押解。甘樵夫得到消息,跑到附近的关帝庙里,扒下周仓的铠甲穿上,拿起大刀,挡在山路上。
领头的将领喝问是谁?甘樵夫高声喊叫道:“哇呀呀呀,瞎了你的眼,你周仓爷爷显灵,难道不认识吗?快快放下官员,逃命去吧。”乱兵们被气势吓到,转身就跑。
甘樵夫从囚笼里救出官员,让他当军师,叫上几个好兄弟,也揭竿而起。只不过,比较遗憾的是,他这一小股义军,最终淹没于历史的尘埃里了。
其实,也没有什么遗憾的,正如《临江仙》诗词所说:“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