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师父回家后,听闻徒弟被欺负,他不怒反笑说打得太好了

 

民间故事:师父回家后,听闻徒弟被欺负,他不怒反笑说打得太好了

明朝嘉靖年间,沂州费县有个叫徐大年的老金匠,打造的金银首饰非常精美。他有个徒弟叫刘二山,学了四年徒,叛离师门在镇上开了一间金铺。

这日临近晌午,徐大年穿戴整齐出门,去参加王员外家的乔迁宴。

王员外本名王庆喜,年轻的时候一穷二白,在街边贩卖货物起家,靠着投机倒卖,辛勤钻营富甲一方。

王庆喜有钱后依旧勤俭,熟悉他的人都晓得,身上穿的袍子补了再补,从不铺张浪费。他待人如初,经常接济过去的街坊四邻,故此在费县口碑很好。

王庆喜没有发迹之前,居住在城西冷巷,邻居正是徐大年。两人是儿时的玩伴,一起长大的。如果不是徐大年的母亲嫌弃王庆喜长相粗鄙,兴许就把女儿嫁给他了,两人还能成为连襟。

徐大年拿着贺礼来到一座雕梁画柱的府邸前,门房早就识趣的在台阶下迎接他,收下礼物后,高声向院内唱报“贵客临门,蓬荜生辉。”

在小厮的带路下,他穿过连廊,人声鼎沸扑面而来,往来相识者互相作揖打招呼。

他刚坐定,耳边就传来熟悉的嗓音,“师父,您也来了。”

徐大年闻言回头,发现说话的人正是徒弟刘二山。他有些惊愕,没想到师徒二人在此相见。

刘二山心思活络,晓得徐大年心中所想,解释道:“我受王员外之托,打造一尊金像用来镇宅,今日初次登门,便是带它过来开脸的。”

看着眼前满脸恭敬的徒弟,徐大年心里百感交集,曾几何时,他对刘二山也算是倾囊相授,可是因为一件事,师徒之间决裂,从而分道扬镳,老死不相往来。

徐大年点了点头,两人无话场面一度尴尬。就在这时爽朗的笑声在身后响起,府邸的主人王庆喜到了。

今日是乔迁之喜,他穿了一件大红料子的衣裳,显得比平时年轻许多,“徐老弟,你这个徒弟的手艺,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打造出来的金银首饰很是得体,一会开宴后,我请出一尊金像你来帮忙掌掌眼。”

刘二山闻言,连忙摆摆手,“在下手艺粗鄙,怎可和师父相比?王员外太抬举我了,我受之有愧。”

师父领进门修行看个人,尤其金匠这行当,并不是学会如何打造首饰那么简单,也要看学徒的天赋。首饰的样式需要匠人去钻研,试问市场上都是一样款式的首饰,你又如何脱颖而出呢?只能通过精美的样式俘获客人的芳心。

刘二山就是属于有天赋那种,不仅聪明又能吃苦,在众多徒弟中数他学尽徐大年的本事。

王庆喜作势咳嗽一声看向刘二山,刘二山识趣找了个借口去别桌。

“没想到你来的那么早,撞见了刘二山。请他来打造金像都是我儿子的主意,我也是今日才晓得。”,王庆喜尴尬一笑,徐大年闻言拿着空酒杯摆弄不作声。

赴宴的人大多数都是冷巷的街坊四邻,他们都知道刘二山和徐大年之间有矛盾,作为好友的王庆喜比这些人还晓得内幕,因此知道徐大年是对这个徒弟失望透顶,甚至有些厌恶至极。

徐大年和妻子无所出,夫妇二人感情很好,妻子病故后就没有再娶,孑然一身至今。本以为就此终老,后来遇上无父无母的刘二山,将其视若所出,精心栽培。

刘二山也很孝顺,在外人看来,师慈徒孝,让人羡慕不已。

就在一年前,师徒二人发生争执,刘二山愤然叛离师门,另起炉灶开金铺。由于之前迎来送往都是刘二山,因此刘二山撬走很多属于徐大年的老主顾,让徐大年被同行耻笑,师徒二人结下仇(~。

徐大年的余光瞥了眼刘二山所在的席面,见他正在举杯与四座之人敬酒,不知说了什么众人哄堂大笑,引来四周侧目。

“我礼已经送到,铺子里还有事,这顿饭我就不吃了。”,徐大年对王庆喜说完这番话就离开了府邸。

只留下王庆喜唉声叹气站在门口,刘二山见徐大年离去的背影,脸上写满落寂。

徐大年回家后,将搁在灶台上的冷菜热了一下,拿着几个馍馍蹲坐在门槛上大快朵颐起来。

吃饱之后,他有些犯困,准备回房小酣。就在这时,院门被人粗鲁的推开,柴扉撞在泥墙上发出“哐当”一声。

徐大年皱眉走出房中,骤然看见二个小厮抬着满身污血已然昏厥的刘二山进院子。

他认得这两个小厮,正是刘二山新收的徒弟。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刘二山怎么会伤成这样?”

“师公明鉴,刚才在宴会上,王贵生说师父偷金子,师父刚争辩几句,就让王贵生喊护院打成重伤,费县谁不知道,师父是您老人家的徒弟,王家这是打您脸,您可要为我们师父做主啊!”

王贵生是王庆喜的儿子,受其父的熏陶为人一直端正,所谓“偷金子”,大概是说刘二山打造的金像分量不够,怕是贪墨了金子。

雇主在打造金器之前,会给金匠相应重量的金子,待金子被大火融化成金水,再倒入磨具中,定型后再次称重,重量要和融化前金子相当。

如果重量不对,就视为金匠偷金。

徐大年脸上阴沉,让刘二山的徒弟把事情详细道来。

原来中午开席后,有人听说王庆喜乔迁新居特意打造一尊金像镇宅就吵着要看。王庆喜喝高了,也就顺着众人的意,吩咐小厮去库房将金像取来。

俄顷,一个小厮抱着盖着红布的金像走到大堂上。王庆喜当着众人的面揭开红布,一尊半人高的金像呈现在众人面前,金像上的纹路活灵活现,非常考验金匠的手艺。

这时,人群中一个叫张中秋的秀才发现端倪,他突然说道:“王员外,你这金像该不会是假的吧?”

王庆喜闻言脸上一窘,“张秀才怕是喝高有些胡言乱语,这是刘金匠特意替我打造的,他的师父是徐大年,城里谁不知道他为人实诚童叟无欺。”

张中秋冷笑一声,“俗话说无商不奸,你如何保证徐大年就不曾偷过金?”

“休要胡言,你欺负我王家无人吗?”,王贵生见父亲受辱,忍不住出声训斥张中秋。

两人眼看要剑拔弩张,宾客也都是相熟之人,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好言相劝。两人气鼓鼓的坐下,两看生厌。

“张秀才为何说金像造假?”,王庆喜疑惑问道。

张秀才也觉得委屈,他好心指出问题,却被王家人当成闹事者。

“半人高的金像,一个瘦弱的小厮就能轻而易举抱起,可见金像根本不重,你们细想这合理吗?”

众人闻言恍然大悟,半人高的金像足有八十斤以上,小厮从库房抱着金像到大堂脸不红,心不跳,确实有些古怪。

王家父子脸色大变,王贵生瞥了眼刘二山,“刘金匠,你作何解释?”

“在下做生意从来不弄虚作假,怎可凭此武断就说我偷金?”

刘二山气得满脸通红,不知是因醉酒还是紧张,他失手打碎了碗,发出“哐当”一声,在大堂上响彻,让众人激灵一下。

“来人啊,去拿一杆大秤砣来,将金像承重,如果少于八十三斤,就是刘金匠偷金。”,王贵生冷冷说道。

不一会儿,在四五个小厮齐心协力之下,金像的重量被称出仅有70斤。可见,金像少了13斤。

刘二山瞪大眼睛,他扬言这杆称有问题,要去自家店铺拿称来,王贵生怒火中烧,王家被人当众羞辱,皆因眼前之人贪婪。

“刘老板去拿称是假,怕是想逃跑吧。”,王贵生话音刚落,四五个小厮就要捉拿刘二。

刘二山喝了酒,此时有些微醺,他拿起海碗砸向跟前的小厮,只听小厮哎呦一声,捂着额头蹲在地上,手指间流出血。

“给我往死里打。”,王贵生眼眶欲裂,刘二山先是贪墨金子,后又当众打伤王家人,这件事传出去丢尽王家脸面!

双拳难抵四手,刘二山技不如人被打翻在地,拳脚之间被打的昏厥过去。

刘二山的徒弟见状,大喊一声,“出人命了。”,王家小厮闻言这才停手,徒弟二人趁机将昏厥的刘二山抬走。

期间,刘二山醒来一次,他虚弱说道:“快抬我去找师父,让他主持公道。”

转下,徐大年听完刘二山徒弟的讲述后,不怒反笑说道:“打得太好了,早该有人治治他。

刘二山的两个徒弟闻言面面相觑。

“师公,怕是气糊涂了?竟然不生气,反而笑起来了。”

其实,张秀才没有说错,徐大年确实有一手偷金的绝技,只是这门手艺并没有传给刘二山,这也是为什么刘二手会突然离开师门的原因。

偷金的行为让人不耻,就好比老鼠过街人人喊打一样。这是一种下三滥的手艺,不到万不得已不可以用,这是师门的规矩。

金匠这一行当,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三个迫不得已”,只有满足三个条件中的一个才可以偷金。

一是,金匠为了活下去迫不得已偷金,但是手头宽裕后必须想尽办法如数奉还。

二是,金匠为帮助旁人化解危机,迫不得已才可以偷金。

三是,金匠被雇主拖欠工钱,为了追回工钱,迫不得已偷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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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找郎中来诊治你们师父,我去王家讨个说法。”

俗话说,打人不打脸,刘二山是徐大年的徒弟,就是他的脸面。虽然两人有名无实,但是刘二山被冠以偷金之名,连带着徐大年也脸上无光。

徐大年前脚刚走,刘二山就醒来了,他听闻徐大年去了王家,立刻吩咐两个徒弟抬着他追上去。

走到半道,刘二山追上了徐大年,“师父,我给您丢脸了。”

徐大年闻言大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徒弟,心中失望至极。刘二山离开师门之前的一日,他和徐大年大吵一架,原因很简单,他埋怨徐大年不肯传授“偷金”手艺。

其实,这不能怪徐大年,实在是刘二山自做自受。按本门规矩,传授偷金手艺必须经受住考验。

这个考验很简单,就是看徒弟是否贪婪。徐大年让人冒充顾客来店里买首饰,故意多付银钱,如果刘二山把多给的钱还给顾客,那么顺利通过考验,反之就是失败。

刘二山把钱昧下了,还不止一次。

徐大年不是一个墨守成规的人,刘二山第一次没有通过考验,徐大年又给徒弟一次机会,结果第二次刘二山依旧将钱昧下。

可见,刘二山本性贪婪 ,徐大年这才不愿传授“偷金”术 怕他误入歧途。

刘二山也是聪慧之人,感觉到徐大年对他的冷漠,追问之下才知“偷金”术和考验一事,尽管他多次保证会改陋习,但是徐大年就是不愿意传授,为此师徒二人大吵一架分道扬镳。

刘二山开金铺后,虽然生意红火,但是常有人说他家铺子的首饰含金量不足。

只是,金铺的首饰物美价廉,好评多过差评,说刘二山偷金的闲言碎语近几年没有出现了。

王家出手打人确实有些过分,但是根子上还是出在刘二山身上,徐大年心中明白,王家金像身上,自己这个徒弟一定做了手脚。

可是,毕竟刘二山是徐大年的徒弟,他于情于理都要出面找到王家,不然他自己的名声也要跟着毁了。

要知道金匠的名誉比生命还贵重。

师徒二人到了王家之后,宴席已经散了。门房把徐大年领到大堂上,他已经没有当初的热情,脸上阴沉的可怕。

一荣俱荣,王家的脸面也是家中仆役的脸面,主家受辱,这些仆役也跟着被欺辱,为此他们对徐大年师徒心怀恨意。

不一会儿,王贵生迈着步子缓缓而来。

“徐世伯,你是为刘二山而来?”

“我这个不成器的徒弟,让你们王家在宴席上丢了面子,我是来道歉的。可是,你们当着众人的面欺负他,这件事我也要个说法。”

王贵生挥手示意,一个小厮抱着金像过来。“你们师徒靠名声坑蒙拐骗的事,谁来给我一个交代?”

徐大年闻言,眼睛眯成一条,心想:王庆喜不愿意出来见我,却派儿子出来,是想告诉我此事没有情面可讲。

他心中暗自盘算,这件事说来简单也复杂,如果任由此事传扬出去,金匠名声就臭了,以后谁会相信一个偷金人开的店?这生意就没法做了。

“既然我们对金像重量有疑问,我让他把工钱归还,你们赔偿他些跌打药钱。”

“说得轻巧,我把金子给你徒弟,他却给我一尊不足量的金像,这件事别想那么轻易就结束,除非你还我足量的金子,否则我会去衙门告发他,让你们师徒的名声臭大街。”

徐大年闻言眉头紧皱,沉吟半响,“说到做到,如果我将金像熔化成足量金子,这件事就此了结,我们互不相欠。”

在门外的刘二山闻言,眼神中露出一抹得意,很快就恢复如初,只是他不知道,这一幕恰好被徐大年发现。

“你们抬着金像和我一起回铺子。”

“不行,我要和你们一起去,在旁边看你熔化金像我才安心,否则你们师徒又做手脚怎么办?。”,众人闻言,回头发现王庆喜站在门口。

徐大年眼神复杂,最终同意让王家父子同行。

转下,众人来到金铺,徐大年让伙计去准备柴火,他又从库房拿来一个铁炉子。

这个铁炉子的内里是个凹型,中间陷下去,两边凸起来,金像的底座正好卡住凹糟。

在刘二山的帮助下,铁炉的下面堆满柴火,徐大年拿着火折子点燃,火势渐渐变大,徐大年满满往里面添加黑炭。

瞬间屋子里犹如火焰山一般热,肉眼可见金像在熔化。由于金像是塑模成型,难免有些杂质,所以在火炉中添加硝石。

一个时辰之后,金像变成一坨金疙瘩,徐大年点燃一个火把,将其放置火炉凹槽中,硝石遇上火后,燃烧出蓝色的光芒,让众人睁不开眼。

渐渐地,铁炉中金疙瘩变成金水,变得越来越多。徐大年用铁钳晃动炉子,让金水可以均匀燃烧。

半个时辰后,金像已经全部变成金水。徐大年示意刘二山将炉子中的金水分别导入倒入若干个长方形磨具中。俄顷,徐大年赶紧用黄泥巴一一压模。

一刻钟之后,敲碎泥巴,八大一小,九个长方形金块出现在众人面前。

徐大年当着众人的面称重,正好八十三斤黄金。

在场众人脸上阴晴不定,徐大年微微一笑,“恰好八十三斤,我如数奉还,王员外您可要收好咯。”

王贵生偷瞥一眼刘二山,只见他紧皱眉头若有所思。王庆喜爽朗一笑,“我就说徐老弟的徒弟一定是个正人君子,看来是一场误会。”

既然王员外都发话了,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王员外临走的时候留下二十两银子给刘二山治伤,众人相继离去。

屋里只剩下徐大年和刘二山,只见刘二山弯腰作揖,双手高过头颅,“多谢师父替我做主,洗清冤屈,求师父让我重入门下,我以后一定会孝顺你到终老。”

徐大年缓缓坐下,他拨弄着还未燃尽的柴火,心不在焉说道:“偷金术,你看懂了几分?”

刘二山闻言猛然抬起头,只见徐大年双眼厉色盯着他,愕然说道:“你怎么知道我在偷学。”

“你和王家父子双唱苦肉计真是煞费苦心啊。”

原来,徐大年注意到,王庆喜提出重铸金像的时候,刘二山眼神中露出欢喜,似乎是巴不得融化金像。可是,以徐大年对徒弟的了解,这尊金像十有八九是缺斤少两,刘二山非但没有害怕反而欢喜,其中有猫腻。

当金像铸造成金块后称重如初,王家父子居然没有要求拿自家的称重新再量,反而是欣然接受徐大年说出的重量。

再加上,这些年徐大年对王庆喜的了解,他虽然表面上勤俭,实际却是抠门,一毛不拔的性格,这尊金像少了十三斤金子,他怎么会轻而易举就放过刘二山?往日里必定是让他加倍奉还!可是,今日却高高举起,轻轻放下!事出反常必有妖!

徐大年骤然想起一个细节。当时在席面上,刘二牛落座后,端茶倒水的小厮直接给他端来一杯清水。

反观周围的宾客,面前都是一杯茶水。刘二山说是第一次来王家,可是小厮是怎么知道他不能喝茶的?

以上种种联想起来,两人这样做一定有目的,徐大年自知小本经营,并没有什么可以让人惦记的,只有一样东西,偷金术!

正如徐大年所想,刘二山和王家父子联手演戏,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诓骗徐大年用偷金术保住名声。

王庆喜在费城的生意很多,除了金铺。他觊觎徐大山偷金术许久,得知刘二山叛离师门,就怂恿他一起诓骗徐大年,设计偷学偷金术,到时候王庆喜和他一起开金铺。

刘二山财迷心窍,答应和王庆喜联手。

可惜一杯清水露出端倪,因为刘二山肠胃不好,郎中告诫他不可以喝茶叶水,要用清水养胃,故此这个习惯一直到现在。

王家端茶倒水的小厮最会看脸色,记下了刘二山的喜好,殊不知却让刘二山露出破绽。

“事已至此,你看懂了几分?”

事情败露,刘二山惭愧的低着头,他看着脚尖,嗡嗡说道:“根本没有看懂。”

“哈哈哈,没有看懂就对了。这世上看根本就没有偷金术,只是障眼法而已。”

只见,徐大年抡起铁锤将铁炉砸的稀巴烂,刘二牛先是一愣,然后拼了命拦下徐大年,不让他砸铁炉子,可惜已经完了,炉子已经变成铁疙瘩,在火堆中变得猩红。

“这个铁炉子就是偷金术!”,刘二山歇斯底里吼道。可惜,他知道的已经晚了。

铁炉中,两个凸起部位里面是空心暗仓,在底部左右各有一个高低小孔,平时用蜡油封堵。当需要融化金子时,大火融化左侧蜡油,真金水会流进左侧暗箱。

紧接着,再把右侧蜡油融化,假金水流到凹糟,以次充好,然后倒入首饰模具中。

这样称重的时候,就和初时一样。

所谓偷金术,就是使用铁炉的办法。铁炉被毁,意味着这门手艺就此失传。

徐大年下了逐客令,刘二山失魂落魄的离开,临走时,徐大年在他身后说道:“我这间铺子今日就关门大吉,我余生只做一件事就是盯着你,让我发现你昧着良心偷金,我会亲自送你去衙门。”

刘二山闻言心中一震,他抱着头蹲在地上嚎啕大哭,然后疯了一样跑出去。

徐大年望着徒弟离去的背影老泪纵横,“你是我教出来的,我要对你负责。如今你品行不端,有生之年,我定会将你斧正,不让你误入歧途。”

果然如徐大年所言,他关闭了金铺,整日在刘二山铺子前摆个摊位,凡是从刘二山店里买的金银首饰,他都要掌眼。如果金银首饰分量不足,色泽不好,都会告诉顾客原因,让他们去找刘二山索赔。

从此以后,刘二山再也不敢昧着良心偷金,在徐大年的鞭笞下,反而做出来的首饰越发精美绝伦,生意越来越好。

王家父子因为投机取巧耍滑头,在一次做生意中赔的血本无归。父子重新搬回冷巷住,徐大年不计前嫌与他们化干戈为玉帛,两个老人重归于好。

多年后,徐大年病故。刘二山提着一壶老酒,坐在摊位上,回忆往昔岁月,悔不该当初。

“师父,谢谢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