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樵夫河边饮水,听见水鬼对话,危难之际白虎:我成全你
樵夫张诚,清朝乾隆年间人氏,他父亲是樵夫,母亲陈氏,他原本在镇上做长工,可是张诚十五岁那年,他父亲上山砍柴,被野兽吞食,陈氏终日以泪洗面,哭瞎了双眼。
张诚是个孝子,他辞工回去为父亲守孝和照顾母亲,雇主心地善良,没为难他,张诚家没有田地可以耕种,他就跟父亲一样做了樵夫,一干就是三年,而他的命运因此改变。
那日,春意正浓,绿草茵茵,花团锦簇,香飘四溢,张诚上午已经砍了一批柴回家,下午继续,砍完柴下山回家已经是傍晚时分。
忽然看到前面一个老者背着一捆柴,旁边一个老妪搀着他往家走,张诚认识这对邻村老夫妇,他紧走几步赶上他们,放下柴说:“大爷,大娘,天色不早,我送你们回去吧。”
两位老人忙说不用,张诚坚持,老者说:“阿诚啊,你真是个好孩子,和你父亲一样心地善良,只可惜他走得早,苦了你们娘俩。”
到了老者院中,老妪急忙回到屋里端水想给张诚喝,张诚已经出了院门并说:“谢谢大娘,我要赶紧回家了,不然母亲要担心了。”
张诚沿着河岸继续走,河水清澈,河面不宽不窄,过了木桥,到了对岸就是他们村,一路奔波,张诚确实有些渴,就想去河边喝点水,洗把脸再回家。
忽然,他听到好像是一对母女在说话,但口音不是村里人,他张望一番,却没看到人影,张诚觉得很好奇,莫非是人被花草树木挡住了?
妇人说:“清儿啊,你为何总是犹豫不决?如果这样,你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找到替你的人啊?如果再过一阵子,你找不到替你的人,你要永世做水鬼啊。”
女子说:“干娘,这往来的人确实不少,可是他们心地善良,家中牵挂颇多,比如这位樵夫,父亲被野兽吞噬,母亲眼睛看不见,我怎么忍心让他来替我?”
妇人说:“哎,清儿啊,我是有冤屈在身,不想投胎转世,你是自己掉入河中,何必像我这样执着呢?你狠心不下心,我来帮你吧。”
女子说:“干娘,千万不要啊,刚才在上游时,就见到他送老者回家,又急匆匆往家赶,怕他母亲担心,怎么好加害于他啊?”
妇人叹了口气。听到这里,张诚不觉汗毛直竖,头皮发麻,冷汗直冒,他不知道为什么能听到她们对话,这分明是两个水鬼,妇人有冤屈不想投胎,她要替那个女子找替代的人。
想到这里,张诚虽然腿脚有些不听使唤,但还是咬紧牙关,打起精神,离开河岸往外跑,发现离河边有些距离了,才停了下来喘口气,可是木桥他不敢过。
此时夜幕降临,忽然听到河对岸母亲在喊:“诚儿,诚儿,你在哪里啊?你回来了吗?”
顺着声音,接着微弱的亮光,张诚发现自己的母亲,拄着拐杖,往河边走来,张诚连忙大喊到:“娘,我在这里,您站着别动,千万别动,我这就过来。”
可是他这一喊,陈氏非但没停下来,反而走得更快,张诚担心母亲,也不管那么多了,抽出扁担,柴火也不要了。
他一边跑着过桥,一边挥舞着扁担,一边念念有词:“求二位饶过我,我实在是放心不下我的老娘,待我回家后,一定来祭拜你们。”
不知道是张诚的扁担起了效果,还是他的恳求起了效果,又或者是女子拦住了妇人,他平安地来到了河对岸,搀扶着母亲往家走,陈氏问:“诚儿,你好像没有挑柴啊?”
张诚连忙说:“娘,柴火我放在河对岸了,明天再来挑回去,这里危险,回去再说。”
回到家张诚怕母亲担心,没说听到的事情,他问母亲为什么来接自己?陈氏说:“诚儿,我坐在院子里等你,不知道为什么睡着了,梦见你父亲说你在河边有危险,我就赶紧出来找你,你记得明天去你父亲坟前祭拜。”
张诚答应过之后,问母亲:“娘,孩儿以前很少在村里,在村里也是都在砍柴,也不喜欢和人闲聊,村口那条河最近淹死过人吗?”
陈氏想了想说:“我眼睛不行,很少出门,不过常有人来看我,安慰我,我倒是听说前些日子,县城有个有钱人家的女儿回来扫墓,掉河里淹死了,可怜啊,才十八岁,你问这个干什么?你是不是碰到什么东西了?”
张诚说随口问问,他做饭,吃过后跟母亲说去河边给父亲烧点纸钱,就去村里的一个杂货铺买了些,去了河边,在离河有段距离的空地上,给他父亲烧了一些。
他又给柳氏和清儿烧了些,他念念有词道:“大娘,清儿,莫要怪我,不是我怕死,是我的娘亲离不开我,请你们原谅。”
忽然,烧纸钱的火焰中,凭空出来两个幽蓝色的光,不停地跳动,张诚吓得赶紧往回跑。
突然妇人的声音说道:“张诚,莫要害怕,像你这样善良,正直,孝顺的人不多,即便是我们抓了你,可能没用,你是好人,我有冤屈,希望你能帮我,我也好瞑目啊。”
张诚连忙说:“大娘,我平日最痛恨阴险狡诈的人,你有什么冤屈尽管和我说,只要我有办法,一定为你洗清冤屈。”
妇人叹了口气说:“我是柳氏,住在后面的村,我儿子是木匠,他结婚后,我和儿媳在家,她有了身孕,我精心照顾她,可是我那可怜的儿媳,因为难产去了,但给我留下了一个孙子。
我寻思着我儿子不能没有媳妇,所以在孙子三岁时给他再找个媳妇,可是我儿子在外做事时,带回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我太同意,可我儿子就是喜欢她,后来结婚了。
开始还行,但很快她像变了一个人,对我呼来喝去,当我孙子为眼中钉,肉中刺,非打即骂,我一直保护我的孙子,难免和她争吵。
那日傍晚,她非去河边洗被子,还说一个人没办法拧干被子上的水,让我一起去,结果她趁周围没人,把我推下河,我那儿子还蒙在鼓里,我走之后,她肆无忌惮的折磨我孙子。
好在,我孙子的亲舅舅知道后,把我孙子接回去了,但是她对我和我孙子的恶行,让我咽不下这口气。”
张诚听到这里,十分愤怒地说:“大娘,这件事情交给我,我一定告诉你儿子真相,让她受到应有的惩罚。”
妇人千恩万谢,张诚说:“不必客气,清儿姑娘怎么了?可有什么冤屈,我一定效劳。”
柳氏叹了口气说:“清儿是个可怜的孩子,她父亲年轻时去县城,在一个远房亲戚的胭脂水粉店做伙计,后来不知道他从哪里弄来一个秘方,做一种透明的薄膜。
那个薄膜不仅可以治疗跌打损伤,还可以贴在人脸上让皮肤白嫩光滑,后来他自己开了店铺,有钱了,可是清儿出生时,脸颊有个很大的暗黑色的胎记,没办法去掉。
清儿不被喜欢,她父母把她放在村里,由她爷爷奶奶照顾,她从小就孝顺懂事,知道照顾爷爷奶奶,我见她小小年纪不容易,又是邻居,所以我经常帮她一起照顾她爷爷奶奶,她打小就认我做干娘。
后来清儿的爷爷奶奶去世,清儿也就回县城去了,她在家里,不受父母疼爱,也不被姐妹喜欢,不过经常她回来看我,给我买吃的,穿的,还给我钱花,我不要都不行。
前些日,清明节,清儿来给我扫墓,回去的路上,看着河岸两边桃花盛开,美不胜收,十八岁的姑娘,哪有不爱美的啊,她摘了几朵戴在头上。
然后去河边对着河水照了照,结果被水鬼拉下去做替身,我到晚上才知道,但已经晚了,即便是知道,我也无能为力。
我只能劝她找接替自己的人,可是她心地善良,不忍心拉别人,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和她的对话,你怎么能听到,也许是缘分吧。”
张诚听到这里,问柳氏:“那我怎么帮她?让我帮她把别人推下河,这个我做不到。”
清儿说:“公子,我也不会同意的,我只能慢慢等了,如果有人自己掉进河里,我就有机会了,你不用管我,还请你帮我的干娘。”
张诚点了点头,柳氏又说道:“公子,我在地府这些年听说只要身体保存完好,或许可以让魂魄还阳,只是需要有修行的人或动物的内丹才可以。
说来也奇怪,清儿的身体一直保存完好,可是我们普通的魂魄和你这个普通的人,去哪弄内丹呢?看来清儿只能等了。”
张诚刚想说话,两个幽蓝色的光不见了,消失前,女子说道:“公子,干娘的事情,还请您放在心上,小女子不胜感激。”
张诚回家休息时,想着既然答应了柳氏,就一定要言而有信,说到做到,只是清儿的事情,他觉得实在是无能为力。
第二天一大早,他就打听到妇人儿子在镇上做事的地方,赶紧去找那个木匠,可是木匠的朋友说,木匠回家了,张诚赶紧往回赶,一来一回,耽误了时间。
木匠家是独门独户,附近没有人家,张诚到木匠家时,天已经快黑了,木匠和他妻子在家里吃饭。
张诚和那个木匠多少也算认识,他怕他妻子听见,就说找木匠有事,单独聊聊,他们来到院子里,张诚小声地说出了实情,木匠即便是喜欢自己的妻子,但是母亲被她推下河,无法容忍,加上自己儿子被她逼走的。
木匠刚想回屋收拾妻子,忽然一阵冷笑声,让人不寒而栗,木匠妻子两眼冒着蓝光走了出来,突然变成一只巨大的黑猫,扑向张诚,它说道:“让你多管闲事,我让你有来无回。”
张诚赶紧拿起院子里的扁担和黑猫撕打,木匠发现妻子竟然是猫妖,赶紧冲进屋里,拿出斧头出来和张诚一起围攻猫妖,猫妖怒道:“一日夫妻百日恩,竟然对我下手,那就别怪我对你无情。”
或许是木匠学艺不精,他的斧头威力并没有得到发挥,猫妖一爪将木匠打晕在地,留下张诚苦苦支撑,很快张诚招架不住,眼看猫妖的利爪,直奔他的喉咙。
忽然一声咆哮传来,有声音说道:“猫妖,休要伤人。”只见一只白虎出现在院子里,一掌将猫妖打翻在地,当场毙命,张诚惊慌失措,他不知道白虎会不会伤害自己,拿着扁担对着白虎节节后退。
忽然,白虎化成一个白衣男子,附身下拜,然后说道:“张兄,莫要害怕,我不会伤你,恩公受我一拜。”
张诚见白衣男子彬彬有礼,仪表堂堂,赶紧扶起男子,满脑子疑惑地问道:“兄台何出此言?白虎我不曾见过,你我更不认识啊。”
白衣男子叹了口气说道:“我原是白虎,那日我在山中,由于贪玩离父亲很远,结果被捕兽器夹住,血流不止,奄奄一息,你父亲见我是一只可怜的小白虎,他救了我。”
张诚闻听此言,大吃一惊,赶紧问道:“兄台,父亲那日上山打柴,再也没回来,我只找到他的衣服和鞋子,骸骨都没见到,你可知我父亲的下落?我母亲为此眼睛都哭瞎了。”
白衣男子又叹气道:“你父亲救下我后,见我有伤,撕下衣服替我包扎,谁知我父亲找到我后,以为你父亲是猎户,要将我带回去,它吃了你父亲,等我醒来时,为时已晚,我父亲现在已经老死了,你杀了我,替父亲报仇吧。”
张诚痛哭不止,哭罢多时,说道:“我父亲一生善良,想必他活着的话,也不会愿意我这么做,毕竟你父亲当时不知道情况,更何况,你今天救了我的性命,我怎么忍心杀你呢?兄台,你怎么来到这里啊。”
白衣男子说:“我醒来以后,愧疚难当,我悄悄看到你和你母亲伤心欲绝的样子,我十分难过,从此不再吃活物,以野草为食,渐渐地我学会采天地之灵气,吸日月之精华,有了内丹可以幻化人形,算到你有难,特来帮你。”
张诚听到内丹两个字,心里咯噔一下,但是他想到,如果白虎没了内丹,恐怕会性命难保。不过张诚微妙的表情被白衣男子发现,他说:“张兄莫非有什么心事吗?不妨直说。”
张诚说:“没什么,我去看木匠伤势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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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木匠已经醒来,或许是猫妖手下留情,他伤势不重,赶紧起身叩谢张诚和白衣男子,说会请人来替亡母超度,请张诚转告,让她安心上路,他会把儿子接回来照顾。
张诚与木匠还有白衣男子告辞,准备回家,白衣男子说:“张兄,可否让我跟你回去探望一下伯母?”
张诚答应了,到了家门口,只见陈氏站在院门口等待张诚,张诚连忙跑过去说道:“娘,我不是和你说过我今天有事,晚点回来的吗?”
陈氏说:“你这孩子,儿行千里母担忧,我一个人在家无事做,就出来等你了,对了,诚儿,好像有人跟你一起来的?赶紧请到屋里,我给你留了饭菜,怕是只够一个人吃的啊,我再去做点。”
白衣男子紧走几步说道:“伯母,我是张诚的朋友,我姓白,深夜造访,多有打扰,我吃过晚饭了,不饿,你让张诚吃就行了。”
张诚奔波了一天,饿了,确认白衣男子不用吃饭后,大口吃了起来,白衣男子和陈氏闲聊几句后,说道:“伯母,烦请你站起来,我曾经学过一点医术,让我来帮你看看眼睛。”
陈氏站起来,白衣男子对着陈氏的眼睛吹了吹,忽然陈氏惊呼道:“我能看见东西了,诚儿,还不快跟我一起来谢谢白公子。”
张诚和母亲陈氏对白衣男子千恩万谢,和母亲相拥喜极而泣,白衣男子说是他应该做的,然后起身告辞,说:“伯母,张兄,时候不早了,不便打扰,在下告辞。”
陈氏极力挽留白衣男子,还说:“白公子大恩大德,没齿难忘,连老生的一碗饭都没吃,给你水,你也没喝,这就走了,这让老生怎么过意的去?”
张诚知道白衣男子是白虎仙,就对母亲说让白公子先回去,以后再请他来家里一聚。陈氏只好同意。
张诚吃过饭,想起柳氏的冤屈已经处理好,等母亲睡着后,他就又去了河边烧些纸钱,不多时,两个幽蓝色的光出现了。
张诚连忙说:“大娘,你儿媳是个猫妖,已经死了,你的冤屈洗清,你儿子说他会把你孙子接过来好好照顾,让你安心上路。”
柳氏对张诚千恩万谢,不过她说:“我这一走,就留下清儿一个人了,公子,还请你有空的时候来陪陪她,不然她一个人太孤单,她在世的时候就没人垂怜,哎。”
张诚让柳氏放心,清儿催柳氏趁着夜晚赶紧上路,柳氏和清儿辞别,柳氏叮嘱道:“公子,清儿魂魄还阳之事,还请你留意啊。”
张诚陪清儿聊天,聊着聊着。张诚忽然说:“清儿姑娘,我好像对你有些印象,我小时候去你们村里看戏,被你们村的小孩欺负,还是你帮我解围的,他们见到你就吓跑了。”
清儿说:“我有那么可怕吗?”张诚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连忙说:“没有,在我眼里,你是最好看的,只不过后来你搬走了,我也去了镇上给人放牛,后来做了长工。”
月色之下,一人,一光,聊了很久,因为他们都没什么朋友,张诚除了砍柴,就是照顾母亲,他们仿佛是久别重逢的朋友一样。接下来的日子,张诚经常来陪清儿聊天。
那天晚上,清儿忽然哭着说:“张公子,今晚过后,我要和你永别了,因为有个醉汉掉河里淹死了。”
张诚忍不住泪水涌出,他替清儿高兴,因为她可以投胎转世了,可又舍不得清儿,就像清儿舍不得自己一样。
正当两个人依依不舍地时,忽然,白衣男子出现了,张诚十分惊讶,问他怎么在这里?白衣男子说:“张兄莫怪,那日我提到内丹,发现你神情异常,我问你,你也不说。”
白衣男子又说道:“我从你家出来后,发现你来到河边,深夜不安全,我就暗中保护你,听到你和清儿的对话,让我很感动,请原谅我不是故意要听的。
我虽然对男女感情之事不甚了解,但是我能感觉到你们两个人情深意重,我也从你们的对话当中得知内丹可以助清儿还阳,我一直很犹豫要不要帮她。
今日,我已经想通了,我愿意成全清儿,也成全你们两个的姻缘。”
张诚和清儿异口同声地说:“不可。”
白衣男子说:“张兄,我是你父亲救的,没有他,我早就不在了,还哪里有什么修为和内丹,况且,我献出内丹,未必就会死,也许只是变老而已。”
张诚和清儿继续劝说白衣男子,只见白衣男子吐出内丹,化成白虎,内丹融入幽蓝的光,幽蓝的光变大,白虎说:“清儿,快带张兄去你的坟墓吧。”
只见白虎已经老去了很多,张诚含泪抱着抱住白虎,泪流满面,幽蓝的圆光在白虎恳切地劝说下,带着张诚和白虎去往山上。
只见幽蓝的圆光,穿透了坟墓,进入其中,不多时,清儿走了出来,借着月色,张诚看清楚了清儿,有些害怕,但很快转为怜惜清儿和觉得命运对她不公。
张诚拉着清儿一起跪倒在白虎的面前,磕头谢恩,只见白虎奄奄一息,二人泪流满面,恸哭不止,张诚说:“白兄啊,是我害了你。”
白虎摇了摇头,闭上了眼睛。
忽然,天空一道亮光出现,坟墓的周围仿佛是白昼一般,一朵祥云缓缓下落,上面站着一个白发仙翁,他挥了挥衣袖,只见白虎恢复了精神,化成了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见到白发仙翁,忙跪倒叩拜,说道:“师父,你为何来此?徒儿知道错了。”
仙翁说:“徒儿,那年是虎年,你高兴,又见人间供奉较多,你贪杯,结果打碎了王母娘娘送给我的清灵珠,为师才罚你到人间反省。
没成想你悟性极高,因为张诚父亲之死,你懂得了吸纳天地之气,日月精华,懂得了知恩图报,懂得了牺牲自己成全他人,为师十分欣慰,你随我回去吧。”
白衣男子磕头谢恩,他仔细看了看清儿的脸庞,似乎想起来些什么,忙说道:“师父,清儿是不是我打碎那颗清灵珠?”
白发仙翁笑了笑说:“孺子可教也,她原本是棵清灵草,同样吸纳天地之气,日月精华,化成清灵珠,本就有灵性。
她在为师身边多年,已经有了修为,她被你打碎,着地的那一面,有了撞击的痕迹,还掉落了一片碎片。
我捡起她,见她与仙家有缘,就让她转世历劫,那个碎痕便是她的胎记,她心地善良,孝顺老人,对邻居柳氏也如同母亲一般,她坠入河中,也不愿意主动拉别人替自己。
清儿的受的苦,一方面是她的胎记,另一方面也是她父亲的所作所为导致,提起她的父亲,也是间接导致张诚的父亲去世的愿意呢。”
清儿忙问为何?白发老翁说:“你父亲得到的秘方,所做出来的透明薄膜,主要成分是动物骨头熬出来的,特别是老虎,尤其是白虎。
由于他做的东西好卖,他就大肆收购,没有买卖就没有杀戮,那些猎人自然就大肆捕杀白虎了,老白虎只是普通的白虎,但他痛恨猎人。
所以即便他看到张诚父亲替小白虎巴扎伤口,也担心他是想带回去养大后再杀,加上他的很多同类被杀,所以才吃了张诚的父亲。”
清儿听到这里,惭愧地说:“清儿人微言轻,但此番回家,一定劝说父亲不要在做那薄膜,或者我找到秘方把它毁了。”
白发仙翁点了点头说:“你有这等觉悟,实属难得,只是那薄膜对百姓有用,毁了可惜,你掉下的碎片,我放入花盆中长出了清灵草。
它可以取代动物骨头,新做出来的薄膜,可以去掉你脸上的胎记,一切都是机缘,你有一世情缘,我不带你走。徒儿,我们走吧。”
白衣男子挥手和张诚清儿告别,飞入空中和白发仙翁消失在夜空中。只见张诚和清儿的面前出现一盆清灵草,和一些种子。
张诚带着清儿回去见陈氏,陈氏十分欢喜,不觉得清儿的胎记难看,清儿带着张诚去见自己的父母,清儿的父母家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长女和小女已经嫁人。
清儿去世后,他们懊悔不已,秘方传男不传女,他们停止了生意,行善积德,终日礼佛,他们见到清儿之后,都老泪纵横,喜极而泣。
清儿的父亲将清儿嫁给张诚,家中的财产,铺面都给了他,也将秘方给了张诚,张诚和清儿作出了新的薄膜,清儿脸上的胎记被清除,清儿看上去楚楚动人。
清儿问张诚:“相公,你喜欢我现在的样子,还是以前的样子?”
张诚说:“无论你什么样子,你都是我最美的娘子。”
从此以后,张诚和清儿相敬如宾,恩爱有加,孝敬父母,生儿育女,行善积德,白头偕老,幸福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