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女子新婚回门,丈夫却惨遭雷劈,岳父说:真是猪狗不如
明朝时候,汝宁府汝阳县有一个举人叫周俊,周家是当地镇上方圆几十里有名的大户人家。
周俊膝下有一个儿子名叫周楚,年方二十岁。周俊一心想让儿子读书求取功名。周楚虽样貌周正,但却是一个不爱读书,还花言巧语、寻花问柳之徒。
一日,周楚刚读了一会书便直打哈欠,无心再读。周楚扔下书,便骑马扬鞭来到郊外游玩,不料,马匹受惊闯入一田舍农户人家,踩踏了院子里养的花。
周楚控制住马,准备打算要溜,这时从屋内走出一位绿衣少女,手里拿着刺绣。
绿衣少女是听到外面的响动后,走了出来,少女名叫吴银珠,年方十七岁,一张樱桃小嘴,脸面犹如春日里桃花,美不可言。
吴银珠和父亲吴有德就住在这里,吴有德依靠种菜营生,早年丧妻,从此父女俩相依为命。他好不容易才把女儿辛苦拉扯大。
周楚看见一位美貌女子走了出来,赶紧从马上跳了下来,目不转睛地盯着吴银珠,
吴银珠见周楚一表人才,又呆呆的看着自己,不由得害羞,低下头,她随后进了屋子关上门。
周楚被吴银珠的美貌一时惊呆了,他想不到这乡间僻壤之地竟然还有如此花容的农家女子。
周楚站了片刻,见农家女子不再出来,便骑着马无趣地离开了。
吴银珠从窗口见刚才那位公子已经离开,这才开门从屋中走了出来。吴银珠认识周楚,周家是当地的大户人家,就这一个宝贝儿子,不少人都认识他。
上次,吴银珠和爹爹去集镇上卖菜,还看到周楚呼朋引伴招摇过市。
吴银珠也没想到,周楚今日竟然无意闯到她家。父亲出去卖菜还没有回来,出于少女的矜持,吴银珠本能地和他保持距离,有意躲避他。
周楚骑上马走了一段路程,还念念不忘刚才的绿衣少女,他看见路边有一个老汉正在割草,周楚便下马给老汉打听绿衣少女家的情况。
“老伯,那路边田舍里的那户人家是谁家?”周楚指了指不远处的茅草房屋。
“小伙子,你打听这干啥?”
“是这样的,刚不久,我的马受惊闯到她家院内,踩坏了她院内的花,我准备改日正式登门道歉。”
“哦,是这样!”老汉便把吴有德父女的情况简单说了一下。
周楚谢过老汉,便策马扬鞭回到家中。一连两天,周楚是无论怎样也读不进去书,脑子里总是浮现吴银珠那翩翩的倩影。
这天,周楚实在煎熬不住,放下书本便骑马又来到吴银珠的农家,只见吴银珠坐在门前一丝不苟地忙着刺绣。
周楚拴住马,来到院内。吴银珠看到周楚走了过来,她先是一惊,随后就要往屋里躲去。
“吴姑娘请留步,上次我的马受惊失控闯入你家院内,践踏了你家的花儿,我心里难安,今日特意前来赔礼道歉。”
“小事一桩,不值一提,等我爹爹回来,你给他说下就是了。”吴银珠见周楚是前来道歉的,就减少了抵触,拿起绣绷就继续坐在门口刺绣。
“我也没啥事,那就先在这里等一等吴老伯。”
吴银珠正在圆形的绣绷上刺绣鸳鸯,周楚靠上前来,他看了一眼刺绣,说道:“姑娘刺得可真好呀,真是惟妙惟肖,让我也看一看。”
吴银珠伸手把绣绷伸了过来,周楚接过一边,边看刺绣,边去抚摸刺绣上的鸳鸯,突然他一下子摸住了吴银珠的手,握住不愿松开。
吴银珠赶紧挣开,拿起绣绷就往屋里去,就在她要闩门闭户时,周楚一下子窜过来,把门推开了。
周楚一把抱住吴银珠,就要强行非礼。
吴银珠使出浑身劲猛地一推,把周楚推开了,她生气说道:“我虽是农家女子,公子作为读书达理之人,怎么能如此轻薄无礼呢?”
周楚听后,突然跪了下来:“吴姑娘,我自上次一睹你的花容月貌,便魂飞魄散,不能自已,满脑子装的都是你,我喜欢你,你若愿意嫁给我,我今生今世决不她娶。”
吴银珠看了他一眼,说道:“我家境虽贫,是一个山野女子,但你要娶也得明媒正娶!”
“那是当然,等段时间,我就让家父找媒人前来提亲。”
吴银珠此时内心矛盾,她既有少女的情窦初开,又有些不敢相信,不禁犹豫起来。
周楚见吴银珠迟疑,说道:“你若不信,我愿对上天起誓,苍天在上,我周楚今生今世若不娶吴银珠为妻,天诛地灭,不得善终!”
吴银珠看着含情脉脉的周楚,不知不觉把周楚搀扶起来。
周楚看吴银珠不再排斥,接受了自己,便急不可耐地抱起吴银珠走进闺房,行了男女之事。
一阵温存过后,周楚便要起身离开,临走时,吴银珠赠送给周楚一个香囊,周楚也把随身携带的一块玉给了周楚。
周楚起身上马,吴银珠看着周楚说道:“希望公子不要忘了今日的盟誓,他日找个媒人前来提亲。”
“你就放宽心吧,我回去就告知家父,不日就派媒人前来说媒提亲。”说罢,周楚骑上马扬长而去。
周楚回到家中,看父亲还没回来,便赶紧走到书房,从怀中掏出香囊,把玩了一会便丢在桌上。
周楚拿起书,准备诵读父亲当日安排的篇章,可一拿起书,他又哈欠连连,不一会就趴在桌上进入梦乡。
“混账的东西,这香囊从何而来?”父亲周俊不知啥时候来到书房。
周楚一个激灵从睡梦中惊醒,他揉揉了眼睛,看见父亲正脸色铁青地看着他。
“啪”的一声,一个香囊被丢在他的脚前,“这东西哪来的?”
周楚一见到香囊,顿时吓得面如土色,说道:“这…是…孩儿从别处捡到的。”
“我最近听说你行为多有不轨,这香囊来由还不如实说来?”
周楚眼看瞒不过父亲,只得说道:“今日我诵读完篇章,就到郊外游玩放松,偶遇一农家少女,她对我似有情意,便送给了我这个香囊。”
“那你是怎么想的?你对她可否有情意?”周俊呵斥道。
“父亲,那农家女子乃山野之人,与咱家门不当、户不对,我岂能对她有意?”
“你明白就好!我今日到汝宁府做客,郑知府还提到了你,他对你印象一直不错,有意将自己的宝贝女儿郑玉凤许配给你,你俩可是青梅竹马,不知你意下如何?”
“我…愿遵从父命。”周楚吞吞吐吐,似有难为情。
周楚明白,郑玉凤虽说模样还算俊俏,但却是一个泼辣女子,小时候他可没少受郑玉凤的欺负。要是把她娶进门,他以后别想沾花惹草了。
周楚虽不情愿,但面对父亲的严威,他又不得不应诺答应。
周俊拿起书,让周楚背诵一下篇章。哪料到这周楚只顾出外游玩,哪里还诵读过?自然,周楚是支支吾吾,半天还放不出一个屁来,背得简直是一塌糊涂,直气得周俊把书摔在地上,愤然而去。
周俊气呼呼地回到他的书房,一屁股坐在太师椅上,他痛惜儿子恨铁不成钢,不是读书的料,感觉儿子这次乡试基本无望。
周俊愁闷得在屋里踱来踱去。他突然想起来,何不花钱找个替考者帮儿子考过。
第二天,周俊叫来管家王宝,吩咐他去办理此事,花多少钱不在乎。管家做事严谨、周全。他接到吩咐后,前去打听,他找到了专门办理此事营生的冯六。
冯六一看是王管家来了,忙上前寒暄道:“原来是周家大管家大驾光临,好久不见,王管家一向可好啊?”管家简单寒暄了几句,便切入正题。
王管家说,周举人一直盼着儿子也中举,哪知周公子却是一个不爱读书,寻花问柳之弟,他考取秀才时,就是通过疏通关系,蒙混过关。
可是这乡试不同,今年这位学道关防严密,不好疏通,眼下考期要到了,想找一个替考者,必须得有个万全之策。
冯六笑着问道:“不知周举人愿出多少银子?”
王管家说:“只要顺利通过,钱不是问题,问题是,到哪里找合适替考者?怎样帮周公子混进去?”
冯六笑道:“一切都包在我身上,定能叫周公子乡试得中。只是麻烦王管家先要送1000两银子来,我们前期好打点,到时多退少补如何?”
“银子的事好说,我明天即可送来。”王管家说完,眉开眼笑地告辞。
冯六送走王管家后,找到坐馆的李举人,向他说明来意,说:“这事全靠你了。”
李举人说道:”过去您帮助过我不少,你的恩惠我不会忘,只要用得着我的地方,我定会尽力,只是不知怎么个替法?是我在外面做好传递给他,还是直接进去替他考试?要是后者我可没有这个胆量啊!”
冯六笑道:”不用怕,有我哩,到时我一切都打点好,我怎么能害你?乡试时我和你同行,给你壮胆。”李举人只好答应下来。
再说吴银珠,自从上次和周楚有了男女之事后,已不差半月有余。
这段期间,吴银珠每天都在期待周家派人前来提亲,可周楚就像消失了一样,既见不到周楚再来,而且连个提亲的人影也没有。吴银珠不由得忧虑起来。
这天,吴有德老汉前往集镇卖菜刚走不久,吴银珠正在做家务,她突然感到一阵恶心,肚子里好似有一股气在翻滚。“难道自己怀孕了?”
吴银珠心里一惊,没出嫁就怀孕?这可是让家门抬不起头的事?她不敢再想下去。
“或许不是怀孕,只是身体不舒服?”吴银珠自我安慰起来。
“不行,这事非同小可,还是偷偷找个郎中看看,真要是怀孕,我得尽快去周家找周楚,让他赶快兑现诺言。”
吴银珠为了不让人知道,她来到了另一个镇上,偷偷看了郎中,结果不是她所愿看到的,她有了身孕。
吴银珠犹如五雷轰顶,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来的,心乱如麻,更害怕父亲知道。
吴银珠回过神冷静后,她一刻不停立即前往周家。到了周家门口,她请求看门的家丁去通报周楚,说吴银珠有要事相见他。
不一会,家丁出来了,说:“周公子说了,他正在忙着为乡试做准备,刻苦攻读已到废寝忘食,请姑娘赶紧回去,有什么事乡试以后再说。”
吴银珠一听,急得额头大汗淋漓,她央求家丁再辛苦通报一下:“麻烦老伯再辛苦一趟,我真的是有重要的急事要对他说,如果周公子今天不出来见我,我就一直不走等下去。”
家丁不忍心,便又去通报一回。过了好一会,周楚慢悠悠走了出来,面有愠色。周楚一把把吴银珠拉到大门外一个无人角落处。
“周公子,你是否还记得当初的盟约吗?”
“哎呀,银珠,我很快就要参加乡试了,你有什么事以后再说嘛。”说完,周楚就要离开。
“周公子,我已经有了咱们的骨肉,希望公子可怜我,不要违背誓约,尽早派人提亲,把我娶过门!”
“啊!银珠,怎么这么麻烦呢,你看我可是背盟之人吗?乡试过后,我定会催促家父把你风风光光迎娶过门,你看好不好?”
“希望周公子能再重复一下誓言。”吴银珠满脸期待地望着周楚。
周楚立即不耐烦起来,说:“你怎么这么多事呢,好!好!好!我愿对上天发誓,苍天在上,我周楚今生若不娶吴银珠为妻,天诛地灭,不得善终!”说罢,周楚头也不回的走了。
不久,三年一度的乡试来临,周楚在管家的陪同下来到省城,冯六陪着李举人也来到省城,他们一起在一家客栈安顿下来。
次日开考,半夜三更,冯六将李举人领到班房门口,由于冯六已经事前早早打点妥当,冯六取出一套差人服装,给李举人换上,特意交待了一番,才安心离去。
五更一过,学道鸣炮升堂,监督考生入场。李举人手拿水火棍,跟着一班衙役,一路相跟进去考场,站在对应位置。
当学道点到周楚的姓名时,李举人使了个眼色,周楚立即心领神会,悄悄站在一处黑影里,李举人趁着夜色,快步走到周楚跟前,和他互换了衣服,然后捧着卷子按号入座,开始作文章。
周楚手执一根水火棍,站在李举人的位置上,煎熬地一直站着,直到考试结束,他们再次互换位置,整个过程可谓是天衣无缝。
乡试一结束,考生纷纷回到客栈收拾行李准备回家,等待一个月后放榜。周楚虽说有人代他考试,但他在考场上还是紧张了一把,生怕当中出现差错,另外,他手拿水火棍一直站着也累得两腿发酸,他之前那吃过这苦头。
乡试后,周楚在省城彻底放松了一把,他去了有名的群芳院,在这个风月场地沉溺、潇洒了两天。周楚在省城玩尽兴后,便不舍地回到了家中。
周楚回到家里,当天晚上,父亲把周楚叫到书房,说道:“儿呀,你年纪如今不小了,已到弱冠之年,这婚姻大事也该提上日程。明天我就托付媒人到汝宁府郑知府家中提亲,如果你到时能够中举,商议安排你们大婚就好办了。有了郑知府这个亲家,你何愁功名?”
周楚对父亲的安排连连称是,他早已把对吴银珠的海誓山盟抛到九霄云外。
次日,周俊委托媒人带着厚礼前往郑知府府里提亲。郑知府一家也是满口应允,直待周楚中举后为他们成亲。
周俊和郑知府当初本是一同中举,至此结识后,两人情投意合,关系一直不错,两家也像走亲戚一样来往走动。
后来,郑知府继续向上求取功名,中了进士,被朝廷授予到汝宁府担任知府。周俊则做起了本地的乡绅。
一个月过后,乡试放榜,周楚顺利中了举,周家张灯结彩,大宴宾客,好不热闹。
宴会上,王管家还给前来道贺的冯六多喝了几杯,周俊让王管家又给了冯六200两银子作为额外答谢,把冯六高兴得喝得烂醉如泥。王管家只得派车夫把冯六送到家中。
郑知府也派管家前来送了一份贺礼以示祝贺,周俊特意把这位管家接待到书房,让管家传达,择日,他将带着儿子周楚亲自到郑知府家商议娶亲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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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走时,周俊还送给这位管家一份上等的茶叶以慰辛劳。
这日,周俊父子,备着一份厚礼,乘坐马车,前往郑知府府邸。郑知府也提早到门前迎客。
周楚一见到郑知府,便躬身施礼。郑知府微笑着拍了拍周楚的肩膀:“恭喜高中,你自小起我就看好你,果然不负众望呀。”
“纯属侥幸,不值一提。”周俊也笑着插了一句。
郑知府说笑着把他们迎到府内。主、宾客落坐,酒、菜上席,双方说了一通家长里短,便切入婚事正题。两家商议,择定了一个好日子,便准备为他们完婚。两家都徜徉在积极准备娶媳嫁女的喜悦之中。
话说吴银珠,最近一个时期可谓是度日如年,她是一直在等,在等待中焦虑,在等待中一次次期望不断落空。
吴银珠等周楚乡试结束,等待乡试结束后,周家前来提亲,然而乡试结束后,周家仍然杳无音信。
她说服自己继续等,等待放榜之日。周楚放榜高中后,她还有过短暂的欣喜,随之而来的就是像肥皂泡一样的破灭,街坊邻居都在闲谈着周家向郑知府提亲的事。她如当头吃了一记闷棍,头疯的一样大了。
“我太天真了,周楚一直在哄骗我。”吴银珠喃喃自语,似有醒悟。
眼看小肚子一天天隆起,吴银珠日益忧虑,担心父亲迟早也会知道。她决定再做努力,去找周楚讨一个说法。
她先后前去周家找了周楚两次,看门的家丁都以周楚不在家为由搪塞了过去。
吴银珠第三次过来时,家丁怜悯之心升起,实在看不下去,便悄悄告诉她,周楚稍后要出去办事,建议她坐在门外角落里等待。
吴银珠谢过家丁,便找了一个角落坐下焦急等待。不大一会,果然周楚牵着马从大门口走了出来。
吴银珠急忙赶了过来,喊道:“周公子!”
周楚转身一看,脑子嗡的一下,他没想到吴银珠又来了。眼看躲不过,周楚把马交给家丁,环顾四周,周楚忙把吴银珠拉到一个无人处。
“周公子,你看,我肚子已经小腹隆起,我今天就要讨个说法,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哎呀,银珠,我也是迫不得已呀,我三番两次给父亲屡屡提起我们的事,可父亲对我总是大发雷霆,无论如何都不同意。你应该也知道了,他已给我定了郑知府家的亲,不久就要大婚了。你我有缘无分,以后你就忘了我吧,不要再来找我了,下辈子我们有缘再做夫妻。”
说完,周楚从怀中掏出10两银子给了吴银珠,转身要走。
“那你发的誓言不算了吗?怀的孩子怎么办?你也不要了吗?”吴银珠失望地看着周楚,此时她异常冷静,冷静的可怕。
或许她已经看透了周楚,本来就不抱希望,只是心有不甘,前来亲口讨他一个说法。
“我发的盟誓,你就当做戏言算了,至于肚子里的孩子,你就看着办吧,想留就留,不想留就算了。”
吴银珠没想到周楚这么无情无义,连自己的骨肉都毫不在乎。她扔下周楚递来的10两银子,头也不回地走了。
吴银珠回去的路上,突然乱起狂风,下起大雨来。吴银珠在雨中漫步走着,心里五味杂陈,身上早已淋得像只落汤鸡。
回到家中,吴有德正在家中焦急等待。看到浑身湿透的女儿,吴有德心疼地责怪道:“你去哪了?怎么淋着大雨回来了?”
吴银珠说道:“我去集镇李妈秀坊那送刺绣去了,回来半路上正赶上大雨,也无处可躲。”
吴银珠换了衣服,就忙着去做饭。
做饭时,她连打几个喷嚏,饭后收拾完家务,吴银珠就开始感觉不舒服,浑身无力,发起烧来。
她上床躺了一会。吴有德要去请郎中,吴银珠坚持不让,说休息一会就好了。
吴银珠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过了好一会就睡着了。吴有德看女儿睡了,他有些不放心,就出去一趟把郎中请到家中,郎中摸了一下吴银珠的额头,又号了一下脉。在号脉时,吴银珠被惊醒了。
郎中表情有轻微异样,他把吴有德拉倒一旁,小声说道:“令爱已经怀有身孕,动了胎气,恐怕胎儿成活不了…”
还没等郎中说完,吴有德脑子嗡的一下,他吃惊不已,面如灰色。
“郎中,你…你没有看错吧。”
“这样的事,我岂敢不慎重。”
郎中开了一些药方,嘱咐交代了几句准备离开。
吴有德从屋中拿出一些钱财,给了郎中,叹口气说道:“家门不幸,恳请郎中不要对外人提起,保留我们父女一丝颜面。”
郎中说道:“紧守病人的隐私,这是我的职责,请你放心!”郎中说罢,放下钱财就离开了。
郎中走后,吴有德来到女儿的闺房,看着躺在床上的虚弱的女儿,吴有德虽心疼,强压着怒火,但他还是斥责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肚子的孩子是谁的?”
吴银珠明白事情已经瞒不过,便把和周楚之间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一遍。
吴有德听完,气不打一处来,愤怒着要去到周家讨个说法。
吴银珠下了床,跪在地上哭着恳请父亲不要去,她已经对周楚死心,万念俱灰,不想再和他有丝毫的牵连。吴友德举起手,颤抖着扇了女儿一个耳光。
吴有德冷静过后,说道:“事已至此,打死你也没用,周家那个无耻之徒,希望老天开眼,让他受到应有的惩罚。不幸中的万幸,郎中说胎儿保不住了,对未出嫁的你来说,也是一件幸事,否则,未出嫁就生子,那咱家就丑丢大了,一辈子休想抬起头来。”
吴银珠静静地听父亲说着,她也说不清是该喜还是该忧。但想起身上骨肉就这样没了,吴银珠也是一阵心痛。
“郎中嘱咐说,吃一段时间中药,休养调养一段就好了,他也会保守秘密。等你好后,爹托媒人给你找一户老实本分的人家,踏踏实实过日子,爹就安心了。”
吴银珠泪如雨下,抱着被子痛哭一场,她把这么久担心、焦虑、心神不安的内心煎熬苦闷,用这场泪水一洗而净。
不久,周家娶亲的日子来到。这天,周家华灯初上,到处张灯结彩,大门前一条街道上摆满了悬挂的大红灯笼,一片喜庆洋洋。
新郎周楚骑着高头大马,后面跟着八台大轿迎娶新娘郑玉凤。
花轿迎到了周家大门,乐声四起,锣鼓喧天,街道两旁围满了看热闹的人群,仿佛赶庙会一般。
周楚和郑玉凤行大礼,拜堂成亲,入洞房。宴席上,高朋满座,好不风光。
周楚喝了不少酒,满面红光,他颤巍巍地回到洞房,醉眼望向新娘,只见新娘已卸下浓妆,穿上轻纱薄衣,尽显婀娜多姿,楚楚动人。
新娘郑玉凤两个贴身丫鬟,个个也是模样如花似玉,亭亭玉立。周楚不由得飘飘然,犹如到了仙境一般。
两个丫鬟处理完事务,关门退出。周楚半醉中急不可待地要抱起新娘上床,新娘一躲,笑道:“看你那个猴急样。”
随后,新娘调戏了周楚一番,便顺势倒在周楚怀里,周楚抱起新娘,吹灭蜡烛倒在床上…
新婚三天,是回门。这天,周楚和郑玉凤新婚夫妇老早就起床带着厚礼回门,周楚骑着马,郑玉凤乘坐马车紧跟其后。
到了老丈人家,自是觥筹交错,热闹一番。吃饱喝足后,新婚夫妇起身告辞回家。
他们快要到家时,忽然天色阴沉,挂起了大风,看起来要下大雨。周楚策马扬鞭,加快了速度,后面的马车也紧紧跟上。
当周楚骑着马终于赶到周家大门口的时候,狂风大作,霎时风雨交加,突然一道闪电从上空袭来,正中周楚的天灵盖,周楚从马上摔了下来,顿时一命呜呼,随后想起一阵阵雷声。
前来迎接的看门家丁霎时目瞪口呆,家丁回过神来,赶紧跑去报告给周俊,周俊听后当场昏厥过去。
管家赶紧派人去找郎中,众家丁出大门把周楚抬了进去,坐在马车里的郑玉凤也是吓得面如土色,下车时走路都颤巍巍的,要人搀扶着。
吴有得卖菜回来路上,听说这事后,加快步伐回到家里,顾不得换衣服,他就跑到女儿闺房里,兴奋地说:“报应呀!报应呀!老天真是开眼了!”他把听到的周楚被闪电击中死去的事情给吴银珠说了一下。
此时,吴银珠身体已经休养恢复得差不多,再过几天,就可以下地干活了。吴银珠听后面无表情,平静如水,毫无涟漪,就像听到一个不相干的人似的。
半年后,吴银珠嫁给了邻村的陈秀才。陈秀才踏实本分,父亲一次意外不幸去世后,他一边砍柴营生,一边努力攻读,母子二人相依为命。
一次,陈秀才去集镇赶集买米,在他付钱时,他浑身摸了一个遍也没找到一文钱,不知啥时他身上的钱财被小偷顺溜走了。当时,陈秀才那个尴尬窘迫样,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碰巧,正在一旁与父亲一起卖菜的吴银珠看到后,好意替陈秀才付了米钱,并借给他一些银两。
陈秀才这才被解了围,那个感激呀,同时他对吴银珠也是一见钟情。两人相熟后,陈秀才就托媒人到吴银珠家提亲。
商定了一个好日子,正式下聘,两家高高兴兴结成亲家。陈秀才雇顶花轿,吹吹打打,把吴银珠迎娶到了家里。
婚后,陈秀才每天砍柴营生之余,也努力攻读文章,为下次乡试做准备。吴银珠和婆婆也忙于刺绣补贴家用。夫妻二人越发恩爱,小日子过得幸福、殷实起来。
听说后来,郑家人一番调查,得知周楚这些年干的丑事,郑知府气的直拍桌子道:“真是猪狗不如,死有余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