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男人索要无度,丈母娘怒举一双大钳子,岳丈:留你何用
唐朝天宝年间,有一个名叫湛又诚的穷苦人,因为家贫如洗,二十多岁了,还没有说上亲事。他的父母早已亡故,便寻思到郡城去,谋个差事,积攒一些钱财,也好娶妻生子。
这一天,湛又诚背着包袱,开始启程去郡城。两天后,走在一条山路上,他忽然听见呼救声。湛又诚循声找过去,只见下面的山谷中,一名黑衣壮汉,正在拖拽一名老者。老者被黑衣大汉拖拽得踉踉跄跄的,毫无反抗之力,只好高声呼救。
湛又诚赶紧追上前,大吼一声,“呔,黑衣汉子,你为何欺负一位老者?”老者急忙说:“他是一名盗贼,拦路抢劫,见我身上的钱财不多,想绑架我,向家属索要钱财。”
黑衣壮汉则大声呵斥说:“哪里来的混账东西,你走你的路,少管闲事!”湛又诚捡起一根粗大的树枝,直奔壮汉而去,大声说:“这事既然让我撞见了,就不能坐视不管。”举起树枝往黑衣壮汉砸下。黑衣壮汉丢下老者,和湛又诚打在一起。
湛又诚又瘦又弱,没有力气,树枝很快被黑衣壮汉打断。湛又诚想跑,只见黑衣壮汉纵身而起,从空中落下,将湛又诚推倒在地,骑在他的身上,挥拳就打。湛又诚的脸上挨了十几拳,早已肿得像猪头一样。他绝处求生,骨子里猛地生出一点力气,双手隔开拳头,猛然坐起来,紧紧地抱住黑衣壮汉。
黑衣壮汉的双臂被湛又诚紧紧地抱住,使不上力气,便伸展双臂往外挣脱。湛又诚的力气小,双臂顺着黑衣壮汉的双臂往上滑,落在了黑衣壮汉的脖子上。他又不愿松开,使尽吃奶的力气握着双手。眼看双手快要分开,他的手忽然发现黑衣壮汉颈背处有一块粗皮,向上翘起,想也没想,伸手揪住粗皮。
湛又诚一使劲,没想到黑衣壮汉的脑袋忽然被他掀掉了,黑衣壮汉倒在地上,顿时变成一只黑色的大虾。这正是尺有所长,寸有所短,虾子精虽然变成了人,但是他的颈背之处的裂痕修炼不掉,留着一块粗皮。湛又诚就像人们平常掐虾子一样,很轻易地掀掉了虾子精的脑袋。
老者走上前,搀扶起湛又诚,说道:“好汉福大命大,凑巧找到了虾子精的死穴,反败为胜。不然的话,我俩都难逃一劫啊。”
湛又诚瞅着死虾子,狐疑地问道:“为何这只虾子是黑色的呢?据我所知,虾子似乎没有黑色的。”老者说:“因为他修炼了好几百年,因此肉质变成了黑色的。恩公,这可是大补之物啊,我俩生火,将这一只虾子烤熟了,分着吃掉,可以延年益寿。”
说罢,老者捡来枯枝,生了火,把虾子穿在一根树枝上,放在火上烤。不一会儿,香气四溢,两人分着吃了。吃过之后,也是怪了,湛又诚脸上的肿块消失不见了,恢复如初。
湛又诚询问起老者,为何会惹上虾子精?老者尴尬地笑着说:“其实,我也不知道他是虾子精。我从此处路过,被他拦截,纯属巧合。”湛又诚这才释疑。
双方各自讲起了身世。老者自称姓谢,家住山下河湾里。他对湛又诚说:“既然你孤身一人,也没有什么要紧事,不妨到我家逗留几天,让我尽一尽地主之谊,也好感谢你的搭救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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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又诚见谢老者言辞恳切,便答应了下来,跟着他下山而去。山脚下有一条激流奔涌的大河,沿着河岸走了大约两三里路,出现了一处河湾。在河湾的岸上,有一座别致的庄园,便是谢老者的家了。
到了家里,谢老者把湛又诚介绍给老伴,老伴打了招呼,便去吩咐厨房,赶紧烧制下酒菜,款待恩公
不一会儿,酒菜上桌,摆了满满一桌子,香气四溢,都是湛又诚没有见过的菜肴。湛又诚生长在小门小户,生怕露怯,也不好意思询问菜名,只管埋头大快朵颐,入口美妙不可言状。
酒足饭饱后,谢老者让湛又诚独自在客厅里用茶,自己则到里屋去了。过了好久,谢老者满面笑容地走了出来,对湛又诚说:“恩公的大恩大德,老朽感激不尽,就算舍命相报,也不为过。刚才我和老伴商量了,想把女儿许配给你,让你做我的东床快婿,不知你意下如何?”
湛又诚闻言大喜,赶紧跪在谢老者面前,行翁婿之礼,激动地说:“如此甚好,小婿感激不尽!”
谢老者把湛又诚扶了起来,让他坐下,转头冲屏风喊道:“女儿们都出来吧。”话音刚落,从屏风后面走出十三个女子,个个花容月貌,珠光宝气。
谢老者笑眯眯地说:“我一共生了十三个女儿,如今都待字闺中。贤婿看中了哪一个,就挑出来,今晚就入洞房。”
湛又诚挨个打量,却拿不定主意,这些女子都貌美如花,他一个都放不下,实在难以取舍。那些女子看着他犹豫不决的样子,忍不住掩面窃笑起来。在谢老者一再催促下,湛又诚选了年纪最小的十三妹。
谢老者含笑点点头,挥挥手,女子们鱼贯退下。谢老者笑着说:“贤婿无所牵挂,婚后就住在我这里,反正我家钱财颇多,多养几个人是没有问题的。”湛又诚赶紧道谢。当天晚上,湛又诚和十三妹拜了天地,入了洞房。
婚后,小夫妻俩如影相随,闲来无事,便携手到后院游玩,或者和众姐妹玩游戏。因为是一家人了,吃住都在一家,众姐妹无需回避。
一转眼,三个月过去。这一天,谢老者来了兴致,摆了一桌酒,翁婿两个推杯换盏,喝起酒来。酒过三巡,湛又诚说:“岳丈,小婿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谢老者笑着说:“都是一家人了,有什么不当讲的,但讲无妨。”湛又诚便吞吞吐吐地说:“岳丈,古有娥皇和女英两姐妹,共事一夫,后又有赵飞燕和赵合德两姐妹,侍奉汉成帝,传为佳话。小婿不才,想效仿古人。”
谢老者脸皮一红,过了好久,才说道:“你既然有恩于我,我也不好拒绝。说吧,你又看上我哪一个女儿了?”湛又诚轻声说:“十二妹。”谢老者点点头说:“行,遂了你的心愿吧。”当天晚上,湛又诚和十二妹入了洞房。
自此后,湛又诚如鱼得水,过着幸福的日子。就这样风光了大半年,他又不满足了,找到谢老者,索要十一妹。谢老者勃然大怒,喝问道:“自古以来,哪有三姐妹共事一夫的?你如找出来,我就照办。”
湛又诚低头说:“确实没有,但是,我想开历史先河,做第一人。”谢老者拂袖而去,湛又诚冲着他的背影大声说:“假如没有我,你当初早就被虾子精吃了,古人说得好,受人滴水之恩,甘当涌泉相报。你就是这样对待恩人的吗?”谢老者不理他,进了里屋。
过了一个多时辰,谢老者和老伴一起出来了,长叹一口气,说道:“世上最难报答的,恐怕就是你的恩情了。也罢,我刚才和老伴商量好了,最后一次满足你的愿望。如若再提无理的要求,恕我不能答应。”
湛又诚赶紧跪在地上叩头,欣喜地说:“岳丈岳母的大恩大德,小婿感激不尽。小婿已经心满意足了,绝不敢再有非分之想。”
当天晚上,湛又诚和十一妹入了洞房。
大约一年后,湛又诚不安分起来,又打起了十姐的主意。他不敢向谢老者提出要求,便偷偷地勾搭十姐,用尽了各种手段。十姐最终没有把持住,和湛又诚好上了。
这一天晚上,湛又诚歇宿在十姐的房里,忽然屋门被撞开,谢老者和老伴怒气冲冲地闯了进来。岳母生气地说:“你这个无耻的东西,尽找年轻的祸害。这样下去,我家十三个女儿,恐怕都逃不过你的魔爪。”说罢,她伸出双手,手上各自握着一把大钳子。
谢老者说:“我宁愿背负忘恩负义的骂名,也不能再留你活在世上了。似你等贪得无厌不知廉耻的人,留你何用!”
话音刚落,岳母举起一双大钳子,扎进湛又诚的胸口。湛又诚猛然发现,岳母变成了一只大螃蟹,双钳将他的心脏挖了出来。他这才明白,谢老者一家都是螃蟹精变的。
过了几天,人们在河里发现了一具尸体,没有心脏。人们都不认识这个外乡人,将他草草地掩埋了。
这正是,螃蟹本想把恩报,无奈碰上贪婪人,可笑男子难知足,丢了性命奔黄泉。本故事采用了荒诞的笔法,在于借事喻理,劝喻世人,与封建迷信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