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一桩旧案,足见“天狂有雨,人狂有祸”,并非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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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时期,保定府有个赫赫有名的人物,此人名叫段德钰。在京城为官二十余载,后来告老还乡荣归故里。平日里,人们都尊称他为段老爷。俗话说:“娇生惯养出逆子”,段老爷年轻时忙于公务,对儿子疏于管教,妻子邓氏对孩子又过于宠溺,致使独子段鸿文整日游手好闲,喜欢到处招惹是非。段老爷常常暗自叹息,想想自己一世英名,恐怕就要毁在儿子手里。

 

这一日,段老爷过六十大寿,段鸿文为哄父亲开心,半月前就开始筹备这场寿宴。自古名门望族,“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段老爷结交之人都是身份显赫的上层人士,段鸿文筹办寿宴自然是不敢有丝毫懈怠,生怕出现半点差池。一大清早,全家穿戴一新,喜迎亲朋好友前来祝寿。待宾客到齐,段老爷慷慨致辞,随即大家开怀畅饮。

 

正当大家喝得酣畅淋漓之际,忽然耳边响起一阵喜庆的锣鼓声。原来,段鸿文特意安排舞狮表演为大家助兴。只见几只狮子眨眼,挠耳,憨态可掬,舞狮人演绎得活灵活现,赢得掌声阵阵。稍事片刻,忽见两只狮子一滚,一跃,从嘴里吐出八个大字:“福如东海,寿比南山”,瞬间喜庆的气氛在整个段府弥漫开来。段老爷笑逐颜开,没想到这个不争气的儿子能把寿宴办得如此风光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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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大家看得高兴之时,院子上空又响起炮仗声。段老爷以为儿子又在制造惊喜,笑得合不拢嘴,可段鸿文却是一脸惊讶。正在此时,只见几个炮仗腾空而起,在天上瞬间炸开,随即散落下一片细沙。人们慌忙起身躲闪,但为时已晚,身上和饭菜中弄得到处都是沙子。顿时,段府上下乱作一团,段鸿文慌忙跑到院外查看,谁知刚跑到门口就被一个炮仗打中了右眼。只听到他惨叫一声,不由自主地用手捂上了眼,指缝中流下滴滴血迹。

 

寿宴不欢而散,见此情景,大家都纷纷告辞离去。管家一溜烟儿地跑出家门去请郎中,段老爷气得暴跳如雷,脸色铁青,好好的一场酒宴办成这样,差点把老爷子气疯。郎中赶到段府,看到段鸿文的右眼直摇头,纵然是华佗再世也无力回天。段老爷命人备轿,亲自去衙门报官,发誓要查出背后使诈之人,非要将他绳之以法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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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知府接到段老爷的报案,自是不敢怠慢,赶紧派人出去查访。两日后,有官差来报,声称齐满仓曾在十日前购买过大量硝磺。得知这一情况,知府大人速派捕头前去捉拿嫌犯归案。当他们赶到齐满仓家中时,却发现他早已人去楼空。说起齐满仓,段老爷对这个名字并不陌生,他们两家相隔并不远,平日里虽无来往,但彼此见面都会打个招呼。齐满仓年近三十,三年前妻子不幸离世,只留下一个五岁的儿子,他既当爹又当妈,生活过得十分艰辛。

 

段老爷只是想不通,他与齐满仓无冤无仇,为何他有如此过激之行为。想到自己那个不争气的儿子,他心中燃起无名之火,随即把段鸿文叫到跟前怒声质问。在父亲的一再追问下,段鸿文讲述起一个月前发生的一桩事儿。一天傍晚,齐满仓带着儿子东宝从田里劳作归来,父子两人从段府门前经过,忽然院子里窜出一条大狗,见到东宝扑过去就咬。齐满仓拿起锄头朝着狗打去,段鸿文听到声音从屋里跑出来,他不分青红皂白,让家丁对着齐满仓就是一顿暴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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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坊四邻见到后,纷纷上前劝架,齐满仓见儿子浑身是血,顾不得争执,背起孩子去了医馆。东宝伤势严重,一条右腿落下残疾,走路一瘸一拐。齐满仓本是一个老实巴交的庄稼汉,看到儿子无故致残,总觉得咽不下这口气,他跑到衙门报官,希望能为孩子讨个公道。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段鸿文得知此事,经过一番打点,这件事最终不了了之。事发当天,段老爷夫妇没有在家,对此事一无所知。段鸿文怕父母知晓,故意隐瞒,段府的下人们没人敢提起此事,老两口一直被蒙在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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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老爷闻言,恍然大悟,原来儿子有错在先,难怪齐满仓会伺机报复。得知事情的前因后果,他对着儿子破口大骂,嫌他不懂是非曲直,仗势欺人,如今瞎了一只眼纯粹是他咎由自取。段鸿文被父亲关进祠堂,让他在里面好好反省忏悔,从那以后,他果然改过从善,再也不敢狂妄自大,到处招惹是非。常言道:天狂有雨,人狂有祸”,做人做事千万不要太嚣张。饱谷总弯腰,智者常温和;帮人有人帮,伤人有人伤。善良是为人的妙方,谦虚是处世的锦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