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节 万鬼缚灵阵

眼看自己的攻击对巨人无效，姜炎马上就想脱离战场。他迅速朝巨人身后奔跑，想利用速度甩开巨人。但是姜炎跑着跑着就发现有些不对劲，自己似乎在绕圈子。姜炎只能再次停了下来，他隐约感到周围似乎有人在盯着自己。四周黑雾弥漫，手电筒的光似乎被压制住了，勉强只能看到七八米远的地方。姜炎稳定心神，努力想办法怎么脱困。

就在这时，姜炎感觉后方有人朝自己走了过来。他转身用手电照去，果然有个人影。等那个人影靠近了，姜炎感觉有些诧异。姜炎开口问道：你到底是谁？那人一愣，咧嘴笑到：还是被你看出来了。姜炎无奈笑到：你们给我喝掺了曼陀罗的茶水时我就开始怀疑了。后来又给我吃那些半生不熟的食物，我才肯定，我朋友一家都被夺舍了。你把我朋友的魂魄弄哪里去了。老大双手拍了几下，赞叹道：想不到凡间还有如此敏锐之人，如果能为我所用，大事可成！我看得出来你体质异于常人，我可以助你提升境界，但是你必须追随我。姜炎冷笑道：你是看中了我这副躯体吧，想夺舍我的身体。老大一愣：收敛了笑容，阴恻恻的说，好聪慧的小子，不知道你能不能逃出这“万鬼缚灵阵”。

老大说完，身影慢慢消失于浓雾里面，四周响起凄厉的尖啸声，似乎有千万冤魂埋伏在四周。姜炎感到有种无形的压力，带着无穷的怨气，潮水一样朝自己扑来。姜炎暗叫不好，急忙掏出一把朱砂洒向四周。这些朱砂颗粒都是朱海笛给姜炎找来的极品朱砂，驱鬼辟邪远胜普通朱砂。四周的怨灵看到朱砂都远远避开，不敢靠前。但是周围的黑雾，正在慢慢腐蚀朱砂，一点点侵蚀朱砂形成的保护圏。姜炎看了一眼手机，离天亮还有半小时，自己不知道能不能撑到天亮。姜炎放下背包，掏出自己炼制的那些法器，这些法器大部分都是一些普通法器，勉强能对付一个两个的恶鬼，但是在这个“万鬼缚灵阵”中，这些法器几乎都成了摆设。

 

第一百三十二节 极品法宝

姜炎这时候有些懊悔，恨自己没有认真炼制一些极品法宝，到现在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姜炎将这些法器摆在自己周围，希望能抵挡一下黑雾。眼看背包快要掏空的时候，姜炎眼前一亮，这玩意就是极品法宝吧。姜炎无意中把无量玄炉带来了。姜炎心想，无量玄炉应该就是仙家法宝，对付这个“万鬼缚灵阵”不知道行不行。此时的无量玄炉已经缩小成核桃大小，姜炎把玩着无量玄炉，心里琢磨怎么能利用这个法宝。

姜炎平常只是用无量玄炉炼丹和炼制法器，没有发现它有什么其他的作用。这时姜炎觉察到周围的浓雾越来越近，朱砂已经被侵蚀的差不多了。姜炎再次看了一眼手机，离天亮还有十几分钟了。姜炎心急如焚，再想不出办法，自己就交代在这里了。姜炎恨不得把无量玄炉丢出去试试。就在这时，姜炎无意中打开了无量玄炉的盖子，里面的五色玄火石闪烁着光芒。姜炎突然想到了关键点，无量玄炉里的火焰不是一般的火焰，是带有道家真气的。这个应该可以降魔伏妖吧。

姜炎将无量玄炉放到地上，心念转动，无量玄炉迅速变大，直到变成磨盘大小。紧接着，姜炎催动五色玄火石发出烈焰，烈焰在无量玄炉内疯狂盘旋。就在这时，周围的黑雾终于把姜炎布置的法器全部侵蚀了，黑雾立刻化成各种鬼物朝姜炎扑来。姜炎起身双手抓住无量玄炉的盖子，直接打开了。无量玄炉内的烈焰如同火龙一样，窜出炉口，瞬间将周围的一切吞没。周围的所有鬼物遇到烈焰，即刻化为乌有。烈焰像岩浆一样朝周围流淌出去，所过之处一切邪祟都消失不见。姜炎手持炉盖当做盾牌，一边挡住烈焰的炙烤，一边继续催动五色玄火石继续喷出烈焰。

 

第一百三十三节 破阵

无量玄炉喷出的烈焰在姜炎周围烧出一片净土，什么恶鬼邪灵黑雾，全部消失不见。这时远处传来一个惊恐的声音：你为什么会有仙家法宝！姜炎并不回答，而是将无量玄炉缩小到茶杯大小，他右手抓住无量玄炉，炉口朝前。此时的无量玄炉就像一个喷火枪，朝前给姜炎烧出一条路来。被“万鬼缚灵阵”控制恶鬼邪灵，无处可逃，只能在阵内乱窜。那个身高五米的巨人，只是被火焰燎到衣角，立刻就化为乌有。那些鬼兵鬼将像无头苍蝇一样在到处逃窜。姜炎步步为营，朝一个方向猛攻，将整个“万鬼缚灵阵”给烧穿了。跨出“万鬼缚灵阵”的那一刻，姜炎觉得天光大亮。原来早就天亮了，只是在阵中，阳光竟然被遮挡了，看来这个邪物不简单。

无量玄炉这时停止了喷火，姜炎收起无量玄炉，开始打量自己的位置。姜炎能看到远处的长平村，自己离长平村起码2公里了。

姜炎望着两公里外的长平村，指尖还残留着无量玄炉的温热。他抬手按了按胸口的辟邪符，银芒虽已黯淡，却仍在隐隐发烫 —— 这是阵中邪祟余孽未清的征兆。他没有急着进村，而是俯身抓起一把泥土，指尖灵力微动，泥土中竟渗出几缕黑色雾气，触到阳光便发出 “滋滋” 的灼烧声。

“怨念扎根太深了。” 姜炎眉头微蹙，转身看向身后的阵墟。方才被烈焰烧过的土地泛着浅金色，连野草都不敢轻易生长，可再往远处，黑雾仍像潮水般在田埂间涌动，只是没了 “万鬼缚灵阵” 的牵引，成了散兵游勇。他从背包里掏出三枚辟邪丹，捏碎后撒向四周，淡红色的粉末随风散开，所过之处，黑雾瞬间消散，露出底下枯黄的田地。

处理完残留邪祟，姜炎才提步朝长平村走去。越靠近村口，越觉得诡异 —— 明明是正午，村里却静得听不到一声狗吠，家家户户的门都虚掩着，烟囱里没有一丝炊烟。他推开老大家的院门，院子里的象棋还摆在石桌上，棋子散落一地，像是下到一半突然中断。正屋的门开着，里面空无一人，只有桌上的茶水还冒着热气，杯沿沾着的茶渍却泛着黑气。

“姜炎，你倒是比我想的更能打。”

冷不丁的声音从房梁传来，姜炎猛地抬头，只见 “老大” 正蹲在房梁上，嘴角咧开一个诡异的弧度，双眼泛着青黑色的光。他身上的衣服不知何时换成了一件破烂的青铜铠甲，铠甲缝隙里渗着黑血，手里还握着一把锈迹斑斑的短剑。

“你不是顾永健。” 姜炎缓缓后退一步，右手摸向腰间的无量玄炉 —— 此刻它正安分地缩成茶杯大小，炉身的五色玄火石微微发亮。

“顾永健？”“老大” 嗤笑一声，从房梁上跳下，落地时没有发出半点声响，“那个蠢货的魂魄早就被我困在阵眼了，现在的我，是长平古战场十万冤魂的聚合体！” 他抬手一挥，身后的空地上突然冒出无数黑影，都是些穿着残破盔甲的士兵，手里握着断刀残剑，眼神空洞，却带着刺骨的杀意。

姜炎瞳孔微缩 —— 这些不是鬼兵，是被怨念操控的尸骸！他迅速将无量玄炉托在掌心，心念一动，炉盖 “咔哒” 一声打开，五色火焰窜出半米高，吓得周围的尸骸连连后退。“十万冤魂？” 姜炎冷笑，“不过是借了古战场的地势，用‘万鬼缚灵阵’强行聚合的怨念罢了，真以为能称神？”

“放肆！”“老大” 怒吼一声，手中短剑突然迸发出黑色光芒，朝姜炎刺来。姜炎侧身躲开，火焰顺着他的手臂缠上短剑，黑色光芒瞬间被烧得一干二净，短剑也化作一缕黑烟消散。“老大” 见状，猛地撕开自己的铠甲，胸口竟露出一块暗黑色的残剑碎片，碎片上刻着模糊的 “长平” 二字，散发着令人窒息的怨念。

“这是当年赵军主帅的佩剑碎片，沾染了十万将士的血！”“老大” 双手结印，残剑碎片在空中旋转起来，周围的尸骸突然躁动起来，朝姜炎扑去。“只要吞了你的肉身，我就能彻底掌控这些怨念，成为真正的‘长平之主’！”

姜炎不再废话，将无量玄炉往地上一放，炉身瞬间变大到一人高，五色火焰在炉内翻腾，发出龙吟般的声响。“你错了，” 姜炎双手按在炉身上，灵力源源不断地注入，“无量玄炉不仅能焚邪，更能净化怨念！”

话音刚落，炉口突然喷出一道金色光柱，直冲云霄。光柱落下时，化作一张巨网，将整个长平村笼罩其中。被网住的尸骸瞬间被金光穿透，黑色怨念从尸骸中被逼出，在空中挣扎着想要逃窜，却被金光牢牢困住，最终化作点点星光消散。“老大” 胸口的残剑碎片剧烈颤抖起来，碎片上的黑色纹路开始褪色，露出底下青灰色的金属本色。

“不！不可能！”“老大” 疯狂地抓着自己的胸口，想要将残剑碎片抠出来，可碎片却像长在了他身上一样，随着金光的侵蚀，他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露出里面蜷缩着的一道微弱的灵魂 —— 正是真正的顾永健！

姜炎见状，迅速掏出一枚固神丹，屈指一弹，丹药精准地落在顾永健的灵魂上。灵魂瞬间变得凝实，顾永健茫然地睁开眼，看到 “老大” 的身影正在消散，吓得连连后退。“别怕，他已经快撑不住了。” 姜炎的声音传来，顾永健这才看到站在炉边的姜炎，眼泪瞬间涌了出来：“老三，我以为我死定了…… 他把我困在一片黑雾里，还逼着我看他操控村民……”

“老大” 的身影越来越淡，残剑碎片上的怨念几乎被净化殆尽。他不甘地瞪着姜炎：“我等了两千年，就差一步……” 话没说完，便化作一缕黑烟，被无量玄炉吸了进去。残剑碎片失去了怨念的支撑，“当啷” 一声掉在地上，金光散去，无量玄炉也恢复成茶杯大小，飞回姜炎手中。

姜炎捡起残剑碎片，碎片已经变得通体青灰，再也没有半点邪气。他走到顾永健身边，伸手将他扶起：“没事了，我带你去找你爸妈。” 顾永健点点头，跟着姜炎走出正屋，却发现院子里站满了村民 —— 他们都已经清醒过来，正茫然地看着四周，看到姜炎，纷纷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说着自己被操控时的经历。

顾爸爸顾妈妈也在人群中，看到顾永健，立刻冲上来抱住他，哭得泣不成声。姜炎看着眼前的场景，悄悄退到一边，掏出手机 —— 此刻信号已经恢复，屏幕上弹出十几条信息，有老二他们的关心，还有朱海笛的回复，只有短短一句话：“长平古战场怨念已清，但其他古战场近期异动频繁，小心。”

姜炎收起手机，望向远处的田埂 —— 阳光洒在大地上，黑雾已经彻底消散，野草重新焕发生机。他握紧手中的无量玄炉，炉身微微发烫，像是在呼应着什么。看来，这场长平诡事结束了，但新的麻烦，或许才刚刚开始。

 

第一百三十四节 京海余波

东岳庄园的水晶吊灯还沾着订婚仪式的细碎金箔，姜炎推开别墅大门时，苏妙颜正蹲在玄关整理他出差带回的背包。米白色针织裙衬得她指尖泛粉，见他进来，立刻抬头露出梨涡：“回来啦？顾永健那边安顿好了吗？”

姜炎弯腰揉了揉她的头发，将长平村的后续简略道来 —— 顾永健一家搬进了临时安置点，村民们经玄炉金光净化后，大多忘了被操控的记忆，只当是一场集体梦魇。唯独提起那枚 “长平残剑碎片” 时，苏妙颜停下动作，指尖划过背包侧袋里的青铜碎片：“这东西…… 和我爷爷书房里的一块玉佩纹路很像。”

这话让姜炎心头一动。苏南星身为神医，藏有古物不奇怪，但残剑碎片与玉佩同源，未必是巧合。正想追问，手机突然震动，是老二发来的视频通话。屏幕里，老二顶着黑眼圈，身后是乱糟糟的寝室：“老三，你可算回京海了！老大他…… 不对劲！”

视频画面转向坐在书桌前的顾永健。他低着头，手指机械地摩挲着手机壳，原本开朗的脸上没半点血色，眼神空洞得像蒙了层雾。“从长平回来后就这样，不说话不吃饭，晚上还总说梦话，喊‘血河’‘杀回来’之类的……” 老二声音发颤，“我带他去医院检查，医生说没毛病，你说是不是…… 那东西没清干净？”

姜炎皱眉，指尖下意识摸向腰间的无量玄炉。玄炉此刻安静得像块普通铜器，但他分明记得，净化冤魂聚合体时，玄炉吸收的黑烟里，似乎裹着一缕极淡的血色雾气，当时以为是怨念残留，没太在意。“我明天过去看看。” 他挂断电话，转身时撞见苏妙颜担忧的眼神，“别担心，可能只是受了惊吓，我带枚固神丹给他试试。”

次日清晨，姜炎刚到京大寝室楼下，就见一辆黑色商务车停在树荫下。车窗降下，朱海笛的侧脸映着晨光，神色比往常严肃：“上车，有新情况。” 车内副驾上，白无双正把玩着一枚青铜符牌，见姜炎进来，抛给他一个文件袋：“巨鹿古战场，三天前失踪了七个人，都是去考古的学生。”

文件袋里的照片让姜炎瞳孔微缩 —— 照片上的巨鹿古战场遗址，地面裂开蛛网般的缝隙，缝隙中渗出黑色雾气，和长平村泥土里的怨念如出一辙。更诡异的是，其中一张学生自拍里，背景的土坡上，隐约站着个穿秦朝铠甲的人影，脸被雾气遮着，手里却握着和长平残剑碎片纹路相似的断刃。

“长平不是个例。” 朱海笛发动汽车，引擎声压得很低，“近一个月，全国六个古战场都出现了异动，失踪人数已经超过三十。所有现场都发现了这种残片，像是有人在故意唤醒这些怨念。” 她从储物格里拿出一个紫檀木盒，打开后，里面整齐排列着六枚不同形状的残片，长平那枚也在其中，“这些残片拼起来，像是半把古剑。”

姜炎拿起残片比对，果然发现每枚残片的边缘都能隐约衔接。当他的指尖触到最边缘一枚刻着 “巨鹿” 二字的残片时，无量玄炉突然在腰间发烫，炉身的五色玄火石竟透出微弱的红光。“这残片有问题。” 他将玄炉托在掌心，炉口对准残片，瞬间窜出的金色火焰却没灼烧残片，反而像水流般裹住它，在残片表面映出一行模糊的古篆 ——“怨魂引，九地开”。

“怨魂教。” 白无双突然开口，指尖划过符牌上的纹路，“我家族古籍里提过，这是个千年邪派，专门收集古战场怨念，想炼制‘九地怨魂剑’，据说能操控天下亡魂。当年我先祖就是因为阻止他们，才被灭了满门。”

姜炎心头一沉。若真是怨魂教在背后操控，那长平的冤魂聚合体不过是他们的试手，巨鹿的异动恐怕才是真正的开始。“老大的情况，会不会和这有关？” 他想起顾永健空洞的眼神，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车子刚到寝室楼下，就见老二慌慌张张跑出来，脸色惨白：“老大不见了！他留了张纸条，说要去‘找血河’！”

 

第一百三十五节  巨鹿疑云

顾永健留下的纸条字迹扭曲，墨迹里还掺着血丝，除了 “找血河” 三个字，就只有一个歪歪扭扭的 “鹿” 字。“肯定是巨鹿！” 姜炎立刻拿出手机订机票，“他被长平的怨念缠上了，现在跟着残片的感应往巨鹿跑。”

朱海笛却按住他的手：“不能硬闯。巨鹿古战场比长平复杂，传说当年项羽破釜沉舟时，战死的士兵怨气凝结成了‘血河’，藏在地下暗河里。怨魂教既然敢动那里，肯定布了天罗地网。” 她打开导航，屏幕上显示一条迂回的路线，“我们先去巨鹿附近的陈家村，那里是进入古战场的必经之路，村里有个老人，据说能通阴阳，或许能帮上忙。”

五小时后，车子驶入陈家村。村口的老槐树歪歪扭扭，树干上挂满了红布条，风一吹，布条上的字迹 “平安”“避邪” 便晃得人眼晕。村里静得反常，家家户户都关着门，只有村尾一间土坯房亮着灯，烟囱里飘出淡淡的艾草味。

“就是这儿。” 白无双率先下车，敲响了木门。片刻后，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穿蓝布衫的老人拄着拐杖站在门口，浑浊的眼睛扫过众人，最后落在姜炎腰间的玄炉上：“无量玄炉的传人？进来吧。”

土坯房里摆着一张八仙桌，桌上放着三枚龟甲和一碗清水。老人坐下后，将龟甲抛在桌上，又往清水里撒了把糯米，糯米竟在水面上摆出 “血河醒，亡魂行” 六个字。“你们是为古战场的事来的吧？” 老人叹了口气，“三天前，村里有个娃去古战场放牛，回来后就疯了，嘴里喊着‘穿甲的人要出来了’，昨天晚上，就没气了。”

他起身从里屋拿出一个布包，打开后，里面是一小块染血的牛毛：“这是从娃的衣服上找到的，你们看看。” 姜炎接过牛毛，指尖灵力微动，牛毛上立刻渗出黑色雾气，雾气中竟传来微弱的喊杀声。“是怨念，比长平的更浓。” 他将牛毛凑近玄炉，炉身瞬间发烫，五色火焰窜出，将雾气烧得一干二净，“这怨念里，有活物的气息。”

“活物？” 苏妙颜忍不住问道。她这次坚持要跟来，姜炎拗不过她，只好让她带上了那只帝王绿翡翠手镯 —— 玄炉炼制的法器，能抵挡低级邪祟。“是怨魂教的人。” 老人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恐惧，“他们在血河边上搭了台子，天天念咒，还把失踪的学生往血河里扔，说是‘喂河神’。”

话音刚落，屋外突然传来一阵狗吠，紧接着是村民的尖叫。姜炎立刻起身冲到门口，只见村西头的天空被染成了暗红色，隐约有鼓声传来，像是从地下深处冒出来的。“不好，血河要醒了！” 老人拄着拐杖往外跑，“快跟我来，晚了就来不及了！”

众人跟着老人跑到村后的土坡上，往下望去，巨鹿古战场的方向，地面正不断隆起，黑色雾气从裂缝中喷涌而出，在空中凝聚成一个个模糊的士兵人影。更恐怖的是，古战场中央的河道里，河水竟变成了暗红色，像融化的血，顺着裂缝往村子的方向流来。

“那是血河的支流！” 老人指着暗红色的水流，声音发颤，“水流过的地方，活物都会被怨念缠上！” 姜炎立刻掏出辟邪丹，捏碎后撒向水流，淡红色的粉末落在血水上，发出滋滋的声响，水流瞬间停滞了片刻，但很快又继续往前涌。“不够，辟邪丹的力量太弱。” 他将玄炉托在掌心，心念一动，炉口喷出金色光柱，光柱落在血水上，瞬间将水流烧断，“我们得去血河源头，阻止怨魂教的仪式。”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汽车的轰鸣声。一辆白色面包车从雾气中冲出来，车窗里，顾永健的脸贴在玻璃上，眼神空洞，嘴角却咧着诡异的笑。“老大！” 姜炎刚想追，面包车突然调转方向，往古战场的方向开去，车后跟着一群穿黑色斗篷的人，手里拿着长矛，长矛上挂着的，正是失踪学生的学生证。

“是怨魂教的人！” 朱海笛掏出一把符咒，指尖灵力注入，符咒瞬间燃起来，“他们在引顾永健去血河，想用他的魂魄当祭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