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河妖娶亲

“救命啊！救命！”

凄厉的呼救声划破了寂静的夜空。阿秀猛地从床上坐起，推开窗子往外张望。月光下，一个浑身湿透的少女正在河岸边拼命奔跑，她的身后，河水翻涌，一个黑影若隐若现。

阿秀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这是这个月第三个了。

她抓起墙角的桃木剑，飞快地冲出门去。夜风呼啸，吹得她单薄的衣衫猎猎作响。河边的芦苇丛中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阿秀握紧了手中的桃木剑，剑身上斑驳的朱砂符文在月光下泛着暗红的光。

“姑娘莫怕！”阿秀大喊一声，一个箭步冲上前去。那少女已经瘫软在地，浑身发抖。阿秀将她护在身后，死死盯着河面。

河水突然沸腾起来，一个高大的身影缓缓浮出水面。那是个俊美得近乎妖异的男子，长发如墨，皮肤苍白得近乎透明，一双狭长的眼睛泛着幽绿的光。他赤裸的上身布满细密的鳞片，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又见面了，阿秀。”河妖勾起唇角，声音低沉悦耳，”你总是坏我的好事。”

阿秀咬紧牙关：”你害了那么多姑娘，今日我定要替天行道！”

河妖轻笑一声，修长的手指轻轻一挥，一道水柱冲天而起，化作无数利刃向阿秀袭来。阿秀迅速掐诀念咒，桃木剑在空中划出一道金光，将水刃尽数挡下。

“你的道行又精进了。”河妖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可惜，还不够。”

话音未落，他的身影突然消失。阿秀只觉得背后一凉，还未来得及转身，一股大力已经将她击飞出去。她重重摔在地上，喉头一甜，吐出一口鲜血。

河妖缓步走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知道吗？我等这一天等了很久了。”他俯下身，冰凉的手指抚上阿秀的脸颊，”从你第一次来河边除妖，我就看中了你。那些姑娘，不过是为了引你出来的诱饵罢了。”

阿秀瞳孔猛缩，想要挣扎却动弹不得。河妖的手顺着她的脸颊滑到脖颈，轻轻摩挲：”你的血一定很美味……”

就在这时，阿秀突然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在桃木剑上。剑身顿时金光大作，她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将剑刺入河妖胸口。

河妖闷哼一声，踉跄后退。他的胸口冒出缕缕青烟，伤口处发出”滋滋”的声响。阿秀强撑着站起来，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

“你……”河妖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你竟然会天师府的禁术……”

“没错，”阿秀抹去嘴角的血迹，”我本就是天师府的人。这些年，我一直在等一个机会，等你放松警惕。”

河妖的身体开始崩解，化作点点荧光。他最后看了阿秀一眼，眼中竟带着几分释然：”原来如此……难怪我第一次见你，就觉得特别……”

话音未落，他的身影已经彻底消散在夜风中。

阿秀长舒一口气，跌坐在地。远处传来鸡鸣声，天边泛起鱼肚白。她望着平静的河面，轻声说道：”师父，徒儿终于为您报仇了……”

十年前，她的师父就是被这只河妖所害。从那时起，她就发誓要除掉这个祸害。如今，终于得偿所愿。

从此以后，这条河再也没有传出过河妖害人的传闻。只是每到月圆之夜，总能看到一个女子独自站在河边，望着波光粼粼的水面出神。有人说，她是在等什么人；也有人说，她是在守护这条河的安宁。

三个月后的一个雨夜，阿秀正在房中打坐，忽然听到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她打开门，只见一个浑身湿透的老妇人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

“天师大人，求您救救我女儿！”老妇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她被河妖抓走了！”

阿秀心头一震：”不可能，河妖明明已经被我……”

“是真的！”老妇人泪如雨下，”就在刚才，我女儿去河边洗衣，突然一阵黑风卷来，就把她卷进了河里！”

阿秀抓起桃木剑就往外冲。雨点打在脸上生疼，她的心却比这雨水还要冰凉。难道河妖并没有死？还是说……又出现了新的河妖？

河边，几个村民正举着火把在搜寻。阿秀赶到时，正好看到河面上浮起一串水泡，紧接着，一个熟悉的身影缓缓浮出水面。

“好久不见，阿秀。”河妖依旧是一副慵懒的模样，只是脸色比之前更加苍白，”没想到吧，我还活着。”

阿秀握紧桃木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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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你确实伤到了我的根本，”河妖打断她的话，”但我毕竟是修炼千年的河妖，哪有那么容易死？不过……”他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我倒是要感谢你。若不是你那一剑，我也不会发现自己的真正身份。”

“什么意思？”

河妖没有回答，而是轻轻一挥手。河水突然分开，露出河底的景象。阿秀倒吸一口冷气——河底竟然有一座巨大的宫殿，金碧辉煌，美轮美奂。

“看到了吗？”河妖的声音带着几分得意，”这才是我的真身。我本是东海龙宫的三太子，因触犯天条被贬下凡间，封印在这条河中。你的那一剑，正好打破了封印。”

阿秀震惊得说不出话来。河妖继续说道：”现在，我要娶你为妻。你是我千年来见过最有意思的人类，而且……”他意味深长地看着她，”你的血，确实很特别。”

“休想！”阿秀举起桃木剑，”就算你是龙太子，我也不会……”

话未说完，河妖已经出现在她面前，一把扣住她的手腕。阿秀只觉得一股大力传来，整个人已经被他拉入怀中。

“由不得你。”河妖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我已经等得太久了。”

就在这时，天空中突然传来一声龙吟。一道金光从天而降，将河妖击退数步。阿秀抬头望去，只见一条金龙盘旋在空中，龙背上站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

“孽障！”老者怒喝一声，”还不速速回宫领罪！”

河妖脸色大变：”父王……”

原来这老者竟是东海龙王。龙王转向阿秀，和蔼地说道：”多谢姑娘相助，若非你那一剑，这孽障不知还要在凡间作恶多久。”

阿秀这才明白过来，原来一切都是天意。她那一剑不仅打破了河妖的封印，也惊动了天庭，这才引来了龙王。

河妖被龙王带走前，最后看了阿秀一眼。那眼神中，有无奈，有不舍，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从此以后，这条河再也没有传出过任何怪事。阿秀依旧住在河边的小屋里，只是每到月圆之夜，她总会站在河边，望着波光粼粼的水面出神。

有人说，她是在等什么人；也有人说，她是在守护这条河的安宁。只有阿秀自己知道，她是在等一个永远也不会实现的梦。

创作不易拜托各位看官老爷们，抬抬贵手，点点关注，感激不尽。

【声明】：本故事为民间故事，纯属文学创作，故事情节和人物角色皆为虚构。请勿与封建迷信作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