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少女香闺失贞记

 

民间故事:少女香闺失贞记

古时,不管是已婚女子或待字闺中的少女,她们都视“贞操”为第二生命。

所以,有的女孩即便受了屈辱,也难以启齿,有的选择了沉默,而有的,甚至不要性命,以保全自己的名节。

然而有一天,刘员外的女儿刘香,却在自己家里失去了贞洁,却不知凶手是谁,她既不敢大声喧哗,又痛苦得死去活来,这叫做父母的,情何以堪?

但是,刘香没有默默忍受,她把这件丢人的事,偷偷告诉了母亲张氏,张氏又把此事告诉给了老头子刘员外,刘员外气得当即闪了腰。

可他还得听夫人的,假装什么都不知道,要给女儿保留最后一点尊严。

这该遭天杀的,你不去欺辱别家女儿,为何偏偏对我的女儿下手?刘员外怎么也想不通。

既然连女儿都不知道是谁侮辱了她,那这个人会是谁呢?谁又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女儿给糟蹋了呢?

这时,刘员外猛然一激灵,会不会是江湖中出现了采花大盗?

一想起这,刘员外就不寒而栗,假如这个贼子胡作非为,如果不把他除掉,他该会继续糟蹋多少纯真善良的姑娘?

报官?不行!自己毕竟在本地还有点影响,况且,这事一张扬,女儿的脸面,将存于何处?

私下调查,可茫茫人海,又去哪里寻找这下作淫贼的下落呢?即便有线索,那也是事后,那淫贼又转移了地方,然后,你又到哪里去寻找呢?

郁郁寡欢的刘员外整日闷闷不乐,女儿刘香大概也看出了爹爹知道了自己的丑事,只是没有把话点透心知肚明罢了。

刘香想想,毕竟是亲生父亲,自己出了这么大的事,纸如何包得住火呢?

就在刘员外渐渐自认倒霉刘香渐渐淡化伤痛后的某天夜晚,刘香发现,自己的身体,又遭受了凄惨的侮辱!

这一次,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两次遭受如此奇耻大辱,她实在羞而为人,于是,找了根绳子,就要悬梁自尽。

就在她刚刚蹬掉凳子手脚乱舞的时候,恰巧被经常关注她的家奴薛俊勇发现。

薛俊勇五大三粗,他只是一个奴才,知道自己没有资格喜欢小姐刘香,但并不表示,他不愿意时时刻刻守护小姐周全。

看到小姐笑,他就开心,看见小姐愁眉不展,他也感觉茶饭不香,薛俊勇知道,自己一个低三下四的奴才,真的就有这么贱!

当薛俊勇把刘香要寻死觅活,哪里顾得叫人?他赶紧想办法把小姐弄下来,但此时刘香已经奄奄一息。

睁开眼的刘香突然发现自己被男人抱在怀里,想起那些丑事,竟条件反射般地惊恐得大呼大叫,手脚乱蹬。

此时的刘员外和夫人,已经赶到了现场。

刘员外不知道女儿发生了什么,他却发现此刻抱住女儿的男人,正是狗奴才薛俊勇!

见母亲到来,刘香疯也般地抱紧母亲,浑身发抖不住地尖叫。

刘员外把以前薛俊勇看刘香的神情串联起来,感觉他有图谋不轨的动机,想不到有人暗中侮辱女儿还不算,你个狗奴才还敢占女儿的便宜?

刘员外向他最信任的哑仆打了个手势,哑仆一个眼色,便和另外一个身强力壮的仆人一起冲向了薛俊勇,开始了疯狂地输出,打得薛俊勇抱着头还在问“为啥要打我?”

刘员外气不打一处来,爆了一声粗口然后高声说道:“看不惯你,就要打你!”

刘员外只是不满意薛俊勇抱住了自己的女儿,却没有发现女儿悬梁的绳子,他只是气昏了头,而薛俊勇,无论他有什么理由,他都不能抱着他的女儿,所以该打。

“把他绑起来!”

奴仆听见刘员外的指令,看了哑仆一眼,然后双双把薛俊勇拖走。

拖走了薛俊勇,刘员外去了女儿的房间,就连自己进去,女儿都吓得浑身发抖,头使劲地往母亲怀里钻。可以想见,女儿受到了何等程度的恐吓!

“你为啥打薛俊勇?女儿上吊,幸好让他看到了,他在救人,不然,我们的女儿……”

夫人说到这里,也禁不住伤心地哭了起来。

“救人也该打!”

这一次,刘员外再次听到了女儿受辱的事,狂怒至极,一拳头砸在桌子上,连茶杯都掉到了地上。

刘员外知道,薛俊勇不可能对女儿做什么,但他平时看女儿的眼神,分明就是喜欢,就算女儿如何不堪,他也不可能把女儿许配给他一个下等奴才。

所以,他打薛俊勇,实际上,也是给他一个警告,让他不要痴心妄想。

按照惯例,一般被关起来的奴才至少要关两天才能放出来,这是威信,刘员外不能提前放薛俊勇,便吩咐哑仆给薛俊勇送饭。

晚上,哑仆听命而去,走到路上,哑仆与白天那个奴才相撞,盘子里的鸡滚落在地下,那奴才忙捡起鸡,放到哑仆的盘子里。

那奴才向哑仆不断比划,哑仆露出了开心的笑容。那奴才比划的意思是,薛俊勇死到临头,还吃得那么好,主人真大方。

薛俊勇是个愣头青,见挨了打却还有鸡肉吃,瞬间觉得不痛了,他也不明白老爷为啥对自己发那么大的火,有吃就吃,管他那么多!

就在薛俊勇吃得正起劲的时候,他突然脑袋一歪,靠在了墙壁上,哑仆大胆地用手一探,发现他已经没了鼻息。

哑仆赶紧冲向外面,慌忙用手指向关薛俊勇的房间。

于是,说“薛俊勇死了”的声音,响彻了整个院落。刘员外来后,黑着脸,让人封了门。

晚上,哑仆悄悄看到,两个大汉抬着薛俊勇去了乱葬岗,然后,他才吹等去睡了觉。

虽说薛俊勇是奴仆,但人命关天,他不明不白地死了,是要报官的,估计刘员外不想惹麻烦,晚上找人偷偷埋了反而省事。

这一点,哑仆早就知道了。

过了一段时间,一切风平浪静,只是刘府经常闹贼,老是一些书画珠宝被盗。

刘员外让哑仆惊醒一点,好好保护刘府,来了刘府这么多年了,该是出力的时候了。看了刘员外的比划,哑仆含泪点点头,表示听懂了主人的话。

要知道,十年前,哑仆晕倒在刘员外门前,风雪交加,不是那天正好女儿七岁生日,刘员外也不会积德把哑仆收留府中,他早就冻死了。

转眼已有十年,这十年来,哑仆比狗都还忠诚,是刘员外最信任的奴才。也只有他,有些重活,他才有资格进入小姐的闺房。

然而,有一天晚上,神志模糊不清的刘香,猛然睁大了眼睛,惶恐地看着正压在身上的哑仆。

哑仆的脸扭曲着,他的眼睛,发出了凶狠的光,刘香想要呼救,却感觉嗓子发不出任何声音。

就在刘香眼睁睁看着哑仆要扯掉自己最后的遮羞肚兜时,她绝望的眼神,流出了伤心的眼泪。

千钧一发之际,只见突然冒出来奴才薛俊勇,他如拧小鸡似的把哑仆从刘香身上抓下来,紧接着,薛俊勇的拳头,如狂风暴雨般砸在了哑仆的脸上、身上。

神志逐渐清醒的刘香,看到了母亲到来,随之而来的是父亲,刘香裹紧被子,向母亲靠拢。

这时,只见母亲喂给刘香一颗药丸,刘香便身如筛糠,抖得厉害,都不知道哭了,只是发呆地看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切。

刘员外爆了一句粗口,恶狠狠地踢了哑仆一脚。这时,哑仆突然站了起来,说道:“刘雄辉,你可知我是谁?你可知道丁剑峰?”

见哑仆突然开口,让薛俊勇于刘员外大吃一惊,更让刘香与她的母亲,吓得抱紧在一起。

薛俊勇又要上前殴打会说话了的哑仆,却让“丁剑峰”三个字震动得变了脸,他慌张地举起了手,止住了薛俊勇。

“你是谁?丁剑峰现在在哪里?”刘员外用颤抖的声音问道,他知道,知道他叫刘雄辉的,没有几个人。

“丁剑峰早就在十年前死了,我就是他的儿子丁山!我要报仇,你个杀人犯、骗子、无情无义的狗东西刘雄辉!”

哑仆这样骂刘员外,让薛俊勇感到非常吃惊,而且,刘员外现在叫刘振业,根本就不叫刘雄辉。

就在刘员外与薛俊勇迟疑的一瞬间,哑仆突然从腿上拔出一把尖刀,一下子跃到床上,用力推开张氏,把刀架到刘香的脖子上,疯狂地说道:“小姐,跟我走,你的父亲是魔鬼,我们一起离开这个鬼地方,反正,你已经是我的人了。”

“不不不!”

刘香突然发起癫狂来,又扯头发又胡乱转身又还哈哈狂笑。突然,她看到哑仆的喉咙冒出一股鲜血来,喷射到她的脸上,她更看到了哑仆不甘心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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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仆倒下了,刘香也吓晕了。就在哑仆想控制住刘香的时候,哑仆怕伤到刘香,转移了刀口,却不想让刘香一碰,反而刺入了哑仆的喉咙。

这时,张氏突然明白了什么,她冷冷地看向张员外,问他究竟怎么了?因为张氏最初爱的人,就是丁剑峰!

见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刘员外腿一软,也不管有薛俊勇在场,“扑通”跪在张氏面前,抽起了自己的耳光。

然后,刘员外对张氏说道:“我为了博取你的欢心,欺骗了你也欺骗了好兄弟丁剑峰,让你们反目成仇。”

“哪知道我们成亲后,你晚上睡觉都还在呼唤丁剑峰的名字,于是,我恨透了丁剑峰。我与人合谋,骗光了他所有的财产,直到他妻子病死,他自己也生病了,他向我借银子我也狠心地没有答应。最后可想而知,他死了,便让他的儿子丁山装聋作哑混到了我们府上,他是来报仇的!”

听到这些,张氏的眼里快要冒出火来,想骂她又骂不出来,只是嘴唇动了一下,眼泪便止不住地往下流。

只听得刘员外继续说道:“我改了名,然后多做善事,也是想弥补以前的罪孽,谁知丁山来报仇,也算遭到了报应。”

这一下,刘香被丁山迷昏然后受辱,就解释得通了。

“薛俊勇不是被你打死了吗?”张氏再次问道。

“夫人,我在下令打薛俊勇的时候,发现哑仆在痛下死手,晚饭前,我先去看望薛俊勇,他看见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让我小心哑仆,他发现哑仆偷家里的书画,更发现了他在外面买迷药,只是不知道他会说话,他跟踪了哑仆两次,被哑仆发现,哑仆早想除掉他。”

“那晚我故意让哑仆给薛俊勇送鸡,然后让人跟踪,发现他果然下了毒药,我同时也准备了相同的鸡,于是,在送饭的时候和他相撞,换了他的毒鸡,让薛俊勇假死。”

“从那晚以后,我便让薛俊勇隐藏起来,主要保护女儿的安全,我也亲眼看见哑仆和外人进府偷了我的字画和珠宝。他在疯狂地报复我们,下一步,还不知他想干什么,可惜他已经死了。”

原来,刘员外是这样的一个小人,夺好兄弟妻子钱财,真是禽兽不如,活该他遭受报应。

可惜刘香,她亲手杀了哑仆后,真的疯了,常常胡言乱语,但奇怪的是,哑仆侮辱了自己的女儿,张氏居然一点都不恨他,她恨的,反而是道貌岸然的刘振业!

从此,张氏再也没有和刘员外同睡一屋。

因为刘香见了谁都会疯疯癫癫,只是在薛俊勇面前乖得出奇,让她干什么她就干什么。

没有奈何,女儿嫁不出去了,刘员外只有先把薛俊勇收为义子,然后再把刘香许配给他,刘家最后的财产,全到了薛俊勇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