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少妇鬼节走夜路中邪,回家后口吐蛆虫,阴阳先生:快挖坟
村里有个叫灵婆的老婆婆,听说已经二百来岁了,虽然消瘦,精神却很好,
村中的老一辈人都说,灵婆之所以如此长寿与她年轻时的一段神奇经历分不开。
话说中元节那天,也就是民间说的鬼节,按当地习俗已经婚嫁的女子要在这一天准备好纸衣、冥币、生禽、花果贡品回娘家祭拜祖先,而娘家这些活动夫家不便参与。因为夫家自有祖先祭拜,所以女子只得独自一人早早出门,再在太阳没落山之前回来。
灵婆那时候还是个二八少妇,为前几年去世的父母准备好了漂亮的纸衣、鞋袜和大把花花绿绿的冥币,怕父母在阴间会冷着。她又嘱托乡里的折纸匠造了了一个高大的灰纸暖炉,再带上生禽一二、花果等祭品便早早到了大哥家一起祭祖。
想起昔日父母尚在世,当灵婆每次回门,父母无论多忙定要放下手头活儿与儿女们在院子里热热闹闹的杀鸡宰鹅。母亲慈爱搬板凳唠家常,父亲虽然严肃,却总会在厨房里偷偷品尝鹅掌。被小外孙抓个现行而扭衣尴尬,再露出金牙憨笑。这时的娘家是何等的温馨幸福。
想不到转眼间自己竟成了没爹没娘的孩子,娘家没了父母,自己也就失去了人生的第一个,也是最宝贵的一个故乡。灵婆想到这儿总要在父母的坟前伤感好一阵,等祭祖完毕从山里出来已是晌午时分。在大哥家手忙脚乱的帮忙弄一桌子的饭菜,全家人喝了些甜酒,问了各自生活境况。渐渐散去,已将近傍晚了,灵婆怕黑只得快快拿了一双装贡品用的竹篮子,沿着山间小往夫家走了。
这时人们已经祭祖完毕,山间已经没有了祭祖时的人来人往,显得异常冷清安静。山道两旁偶尔会有一些洒落的冥币或贡品,这是人们怕那些没人供奉的野鬼会来抢夺祖先的贡品而随手洒落的买路财,灵婆小心翼翼地走着,生怕鞋底沾上一两片这样的冥币被野鬼跟着回了家!
在转过一个小山头儿,就可以看到村子了。不知道家里那几个追着来喂饭的二世祖(淘气小孩的昵称)吃饭了没有,灵婆想着便转入两山交界树木的山涧,太阳虽然还没有落山,夕阳已然很难照进这个山涧了!
就在灵婆就要走出山涧之时,背后忽然传来了一声阴森森的呼唤。 “等等我”灵婆脚步一个停顿,下意识地正要回头。突然想起一个乡里的禁忌,七月十五山里走,不见日升不回头!虽说这可能是迷信说法,但此时此景祖上的传言还是宁信其有吧!灵婆想着正惊慌的继续赶路背后声音继续响起。
“小妹等等,哥找你有事情的,我这是追了你许久才追上。”
灵婆一听这分明是大哥的声音,原来是大哥!可能是大哥还有事情没交代,灵婆欣喜的回过头来。
啊!哪里有大哥的影子,只见近处一棵垂直干枯的大树下站着一个蓬头垢面的老妇人,全身腐烂发黄被粗麻布包裹着,眼眶脖子上都留着黑臭的浓浆,就这样赤着脚站在地上洼地水渍处。灵婆惊恐的看着,全身一阵寒冷,双脚已经被吓得挪不开。老妇人张开空洞黑暗的嘴巴,也没有看见舌头,却发出刺耳沙哑的声音:“这山里好冷啊,跟我一起做个伴陪我走吧! ”
说着向灵婆招了招手,转身向另一个山窝深处里走去!
灵婆呆呆地迈开步子在后面跟着,全身不听使唤却还保留了几分意识。她想,这一定是梦,一定是梦。闭了眼睛不停的向前走动着,她又怕又急,睁眼看了看四周,这山路竟如此真切。越向前,灵婆的意识越模糊了。沿着山路不知走了多久多远,只感觉那晚的月光又远又低,照的路面一片苍白。
只听着那老妇人充满怨念的数说儿孙不孝,已多年不上坟。老木棺材被水泡,尸骨腐烂,只能做个阴冷的孤魂野鬼了。不知什么时候那个苍白佝偻的身影回过头来,肮脏僵硬的脸面,怪异着一笑,坐在地面的野草堆上,拍拍旁边的位置让灵婆坐下说:“饿了吧,这中元节也没什么好招待的,将就吃两碗米面再赶路吧!”
只见她拿出两片大树叶,翻折成了一个小碗,碗里不知何时竟盛满了白花花的面条,端到灵婆面前。吃完那白花花的一碗面,两人又走了许久。将要经过一个又长又窄的山沟,感觉月亮就挂在那山沟之上。灵婆正要跟着那个老妇人转进山沟,这时阴暗处闪出一个衣着干净的白发老人……
老人挡住进口处的灵婆,厉声吼道:“别走了,回去吧!再走过去你就真的回不来了。” 浑浑噩噩的灵婆这时一听热汗涌上,顿时清醒了一半。抬头看看四周圆月正在中间,山涧一片苍白,自己站在一个大山口前。四周一片树木枯草,哪里还有那个老妇的影子。
灵婆大惊,手足无措,回过神来撒腿就跑,才跑出一小段。顿觉头晕目眩肚子鼓涨,胃里翻江倒海,锥心般疼痛顿时袭来,灵婆捂进肚子 口角悬挂的黑色液体瞬间直流。灵婆只能躺在路旁草地上哀嚎,不一会儿就晕厥了过去。
话说这边夫家眼看天色已晚,灵婆迟迟未归,几个孩子啼哭着要娘。全家人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丈夫不再望眼等待,叫上几个本家汉子,拿着火把沿着山路要到大舅子家里去。几个大汉走在山路前头,用火光一照,便看见了山路中那一堆散落的小竹篮。丈夫走上前去捡起篮子一看,正是妻子出门所带之物,心里不免一惊,心想妻子回到这里已经出事了?
众人用光亮四处扫照着,四周除了密林和干枯的大树,却什么也没看见。众人急匆匆寻找,也不敢发出大声响,不敢在黑夜里的山涧呼喊灵婆的名字,怕山野邪祟记住灵婆的名字。直到众人赶到大舅子家,一路上也没见灵婆踪迹。从熟睡中起来的大舅子一家听闻妹子失踪大吃一惊,急急披了衣服便叫动全村汉子上山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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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家这边也派人回去叫响了全村人的门,几十条汉子举着大火把牵上家犬,浩浩荡荡的上了山,顿时两村山野山人声鼎沸,犬吠声此起彼伏!忙了大半夜也没能发现灵婆的踪影。众人无奈只能扩大搜索范围,翻过几座山找人。
第二天早上火把烧尽,阳光普照,汉子们充满血丝的大眼睛,口中干苦。准备叫几个大汉回去打些凉水上来继续寻人,此时犬吠声响起, 几个大汉朝犬吠声快速赶去,大喊:“鞋子,鞋子,这里有一只鞋子”, 接连又喊一声:“人在这里。”
只见距离山口不远的灵婆蜷缩着身体躺草从中,身上盖了些小树枝!衣服上沾着黑黄的泥浆,口中黑色黏液缓缓流出。全身水渍黏稠,已昏迷不省人事!
丈夫眼眶血红二话不说抱起灵婆往山下赶,众人有些帮忙拾起鞋,有的帮忙扶正灵婆的头,有的在前面开路。一行人翻山越岭急匆匆的到了山脚村子里,村子里的赤脚医生不敢接受这样的病人,众人只得驮着灵婆前往镇上卫生院,医生化验了灵婆口中的黏液后。只说了一句话:“立刻洗胃”,医生刚把药液灌入灵婆肚中,灵婆立刻抽搐着吐了起来。
开始是黑色的液体,接着就是哇呼一声吐出红白相杂的虫子来,众人一惊捂着鼻子靠近一看,嫩红的是蠕动的蚯蚓,黄白的是蠕动的蛆虫。病房里顿时一阵恶臭,有几个带着口罩的小护士走出门外吐了起来!
灵婆在卫生院里躺了整整一个星期,才勉强恢复精神。至于灵婆为什么会吐出一堆蚯蚓和蛆虫医生的解释是灵婆患有轻度夜游症合轻度妄想症。病发时因为吃入了一些幻想中的食物。
在家休养一个多月,灵婆的脸色终于由黄白变为平日里的润红,灵婆始终记得那也蓬头垢面的老妇人和那个吼叫挡路的白发老人,两夫妇找来乡里的阴阳先生,阴阳先生一听,大惊说道:“快挖坟。”
老两口随后选一个日子,到当时事发的山涧里找到那个枯树水渍挖地,掘地数尺便挖出了一副被水泡过的腐朽棺木,推开棺盖,里面的尸身早已经腐烂。乱骨中留着一些发黄的粗麻布片。头骨上长出黑霉来!
在阴阳先生的指引下,夫妇俩找了块风水宝地,捡好尸骨买来纸衣纸裤和鞋袜,在叫来乡里的折纸匠,再造一个纸暖炉,摆上贡品虔诚的祭拜一番。
说来也怪,那晚灵婆梦见了老妇人穿上了漂亮的衣服鞋袜,站在房屋对面的山上对她慈笑着。而那个站在远处的严肃的白发老人像极了自己日夜念的老父亲。灵婆醒来已经是热泪盈眶,不知那是梦还是对另一个世界的愿景,那事之后灵婆病痛极少,已至现在高龄也还是脸色红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