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男子野外救白羊,夜宿岳父家白羊托梦:大雨之夜别睡觉

 

民间故事:男子野外救白羊,夜宿岳父家白羊托梦:大雨之夜别睡觉

宋朝皇祐年间,卫州有个穷苦小伙子。

小伙子名唤郑春,自小家中贫困,父母老实本分,取表字这种事就不要想了,读书这种事也不用想。

郑春虽穷,志却不短,没条件读书的却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人得带良心而活,想要活得有良心,自己得有个以后吃饭的门路,否则就会在陷入困顿时生出歪心思。

穷苦人家的孩子,又没有读过书,找什么吃饭的门路呢?他整天跟在村里一个柳编匠后面,给人干活,嘴也甜。

柳编匠喜欢这孩子,有眼力劲,而且还勤快,就在编东西的时候教他,也没有正式拜师父,就是边帮人干活边学。不到十八岁,小伙子就熟练掌握了柳编手艺。

有了这门手艺,他开始自己单干,由于为人厚道,他的生意还不错,两年下来,积攒了一些钱,小伙子也将近二十岁,再娶不上媳妇可就晚了。

小伙子有手艺在身上,提亲的媒婆倒也有,说来说去,附近村里有户人家不嫌弃他家里贫困,准备把姑娘嫁给他。

人家想得清楚,小伙子有手艺,又勤快,以后的日子也不会差。

郑春和家里人非常激动,为婚事做着准备,成婚后,父母就圆了心愿,郑春也算是有了家室,真正的人生也即将开始。

可一家人谁都想不到,一桩大祸正在到来。

Ⅰ:初春日郑春完婚,寒冬时巧儿病亡
媒婆所说的姑娘姓李,没有大名,仅有个乳名唤巧儿。

巧儿家兄妹三人,她最大,下面还有个小她三岁的妹妹叫素儿,以及一个更小的弟弟,家中父母也都是受苦人,家境贫寒。

巧儿的父亲认为,郑春家虽然也穷,可人家小伙子有心眼儿,不管谁提起来都说小伙子人不错,为人孝顺善良,闺女嫁过去准没错。

郑春和家里人并不挑,只要人家姑娘家里愿意,那他们家就愿意。

巧儿也愿意,首先这是父母之命,然后她是家里最大的孩子,自小便受苦,家里活要干,还要照顾妹妹弟弟,养成了勤劳的性子。虽然郑春家境不好,可她家里家境也不好,嫁过去后,只要夫妻勤劳,小日子不会大富大贵,总也不会吃喝不继。

两相愿意,这婚事就算成了,聘礼什么的都是象征性的,一顶轿子过来娶走巧儿,两人就算是大婚得成。

完婚后,不管是郑春还是巧儿,都奔着百年之好而去,年轻人想得清楚,安心过日子,孝顺父母,勤劳持家,日子虽然苦,可自己感觉开心就很好。

事实上也的确是这样,两口子婚后夫妻恩爱,巧儿对公婆尽心,郑春对岳父岳母孝顺,小日子越来越有奔头。

岳父岳母身体不太好,而且妹妹弟弟还小,家里的重活苦活都被郑春给包了,他不怕受苦,干劲很大。

不仅是岳父岳母,就连村里人都夸郑春这人靠谱,巧儿嫁给人家,算是嫁对了,以郑春这样的勤瑾劲,好日子在后面等着。

可是天有不测风云,就在小两口的日子过得风风火火时,刚嫁过来才半年的巧儿突然病了。

这可急坏了郑春,虽然婚前他都没有见过巧儿,但婚后两人感情特别好,况且巧儿贤惠,孝敬公婆,她生病,别说郑春,公婆也急得每日祷告祈求,盼望着儿媳能早点好起来。

可让人万万没想到的是,如此年轻的巧儿,一病再没有起来,到了隆冬时节,药石竟然无力,眼看就要去了。

郑春每日里在巧儿面前强装着开心,哄媳妇高兴,到了背人的地方才敢哭,实在委屈了,到岳父家抱着岳父的腿嚎啕大哭,惹得妻妹和妻弟也掉眼泪。

岳父和岳母担心女儿,同时也明白郑春心里的苦,这样的女婿没得说,哪里都说得过去,为了给巧儿看病,把家里所有钱都花了,只要能救巧儿的命,让郑春割自己的肉他都愿意。

别人闺女在丈夫家病或者有意外,岳父和岳母都会埋怨女婿,可是他们没有,因为郑春实在太好,假如闺女好不起来,倒是苦了人家郑春,这样的一个汉子,不是心中煎熬,他能这样哭吗?

“孩儿,别哭,巧儿命好,摊上你这么个男人,巧儿命苦,摊上这么个病,能好起来当然很好,如果好不起来,那也是她的命,我们不怪你。”

郑春心焦,散尽所有,却还是没有挽回巧儿性命,年纪轻轻的巧儿,在重病卧榻两个月后撒手而去,留下了恋恋不舍的人世间和伤心欲绝的丈夫。

郑春整个人都傻掉了,葬了巧儿后,他天天坐在亡妻坟前发呆,一坐就是一天,他就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妻子好好的,年纪轻轻,怎么就会病亡,命运为什么会这样对待自己?

可是,他得不到答案,也没有人会给他答案。

日子总要继续,如果日日这样,月月如此,家中的父母怎么办?因为给巧儿医治,欠下的债怎么办?这些都需要他振作起来。

一直到三个月后,郑春从亡妻的打击中振作起来,首先就去了岳父和岳母家。

到了岳父家中,把岳父和岳母叫过来,两人坐好,他一个头磕在了地上:“虽然巧儿已去,但以后你们仍是郑春的父母,以后的重活累活还是我来干,二老不要太过伤心。”

岳父和岳母相对而泣,自己家闺女去了,最难过的就是郑春,可他还来劝说,还说出这样的话,有他这句话,二老还有什么好说的?

岳父将郑春扶起,拍着他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这样的男人太少了,这样有担当的男人不多见。

郑春是这样说的,同样也是这样做的。他当真是经常去岳父家,有什么重活累活,他全干。

什么叫善良孝顺有大义?这就是!为什么别人都说他为人有大义?因为他担得起,这样说他毫不为过,妻子过门没有一年就去了,他一直照顾岳父岳母,还跟妻子在世时一样,这样的男人,不是大义是什么?不是善良是什么?

郑春被人称道,上门提亲的媒婆仍然不少,可是他不娶,按照他的话说,妻子去世尚没三年,自己就着急再娶,怎么能对得起巧儿?

媒婆除了竖大拇指没有别的说法,感叹之余,只有敬佩。

一晃时间就过了三年,三年间,郑春还清了之前欠下的债,家中生活又慢慢好了起来,别说媒婆了,就连岳父和岳母都着急,想要让他再娶,这样的男人,不应该一直一个人过。

郑春不为所动,直到他搭救了一只白羊后,情况发生了改变。

Ⅱ:荒地里郑春救羊,集市上杨俊耍横
郑春去岳父家里干活,从来不在岳父家吃住,原因非常简单,素儿也大了,她如今已经是十九岁的大姑娘,人家尚未出阁,虽然穷苦人家没有太多讲究,可毕竟是个大姑娘,怕传出闲话。

岳父和岳母,以及素儿和妻弟都非常相信他,甚至是依赖他,又怎么会质疑他的人品?岳父和岳母在他帮忙干完活后,都是硬拉着他吃饭,还想留他住下。

实在推辞不了,郑春也是简单吃点饭菜,但要住下是绝对不能的。

巧儿去世已经三年,赶上岳父过几天要生日,他过来帮忙收拾房子,准备简单办个过寿仪式。帮完忙后,岳父和岳母硬拉着他吃饭,因为两人想在吃饭时说说他。

郑春端着碗蹲在院子磨盘下,想要尽快吃完回家。

岳父和岳母过来坐下,素儿和弟弟在屋里支着耳朵听。

“孩儿啊,巧儿命苦,没福气过上你的好日子,撒手而去,也没有给你留下个一男半女,如今她走了三年,你也该再娶个媳妇了。”

听了岳父的话,郑春头也不抬:“爹,我不着急。”

岳父听得直拍膝盖,这孩子,什么叫不着急?还能一直这样过?

岳父板起了脸:“你要不娶,以后就不要再来这个家了。”

郑春知道岳父这是为自己好,他憨厚一笑说:“好的爹,会考虑。”

他说完就放下碗走,一来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二来他回去后把家里活干干,然后还得回来,岳父过寿,他得多操心。

回到家干着家里活时,父母也是劝他。父母对儿子太满意了,这样的儿子世间少见,孝顺他们不说,对别人也善良有义,他们一点也不反对儿子去岳父岳母家,但他们着急儿子再娶的事,不能一直这样耗下去,眼看儿子一年比一年大,如今儿媳都已经去世三年,能娶了。

郑春从来不会反驳父母,总是点头称是,可是仍然我行我素。

他边听着父母的唠叨边出门而去,父母看着他的背影摇头。

郑春的确去了地里,坐在亡妻坟边,他没有读过书,也说不出什么掉书袋的话,都是些平常之事,岳父岳母身体还行,弟弟妹妹不错之类的。

正在说着,突然听到荒草中有痛苦之声传出,他心中惊奇,走过去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草丛中有人下了捕兽夹,夹子上夹着一只白羊,腿被夹得血肉模糊。

白羊看到他出现,并没有害怕恐惧,反而用一双大眼看着他咩咩叫,眼睛里隐有泪水。

郑春看得大为不忍,这羊通体雪白,要是被下夹子的人看到,马上就会要了它的命,他怎么会见死不救?

想到这里,他过去先轻轻安抚了白羊几下,接着用手掰动夹子,白羊将腿抽出后卧在地上,根本无法走动。

他想了想,决定把羊抱回家,它拖着这条腿,仍然还是被捉的命运。

不料他抱起羊刚要走,有人高喊着过来,不用说,是下夹子的人赶来了。

这两个人郑春认识,他们也认识郑春。认识归认识,他们下的夹子,郑春却想把猎物偷走,他们能愿意吗?

郑春苦笑着说他看这白羊实在可怜,心生不忍,他并不是想偷,要不然这样,他回家拿点钱给两人,就当他买了这只羊。

下夹子的二人想了想点头同意,都互相认识,也不好闹太僵,他想行善,只要出钱,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就这么着,郑春抱着羊,带着他们二人回家,拿了钱交给二人后,赶紧就给白羊包扎。

父母对他的做法见怪不怪,因为他经常这样,另外这只白羊确实让人不忍心,母亲也出手帮忙,很快给白羊包扎好,郑春叹了口气:“唉!看你样子,不像是谁家养的,野外跑着,就不要去人经常活动的地方,会有危险的。”

白羊也不知道听懂没有,咩咩叫了两声就低下了头,估计是累了。

在家里三天,郑春又出发去岳父家,岳父的生日就在明天,他得过去干活帮忙。

经过三天的将养,白羊伤势也好个差不多,但是它不走,卧在郑春床边,完全没有离开的意思。

郑春倒也不担心它,羊性子温顺,自己虽然去岳父家,但父母还在家中,饿不着它。

跟白羊说了几句闲话后,他出发奔岳父家而去。

刚到岳父家门前,就见妻弟狂奔而至,好像遇到了什么急事。

妻弟一看到他,似乎看到了主心骨,抹了一把汗,开始说发生了什么事。

尽管他说得有些乱,可郑春还是听明白了。由于父亲要过寿,素儿携弟弟到集市上买东西,不料却被一个无赖纠缠。

素儿虽然跟巧儿是姐妹,可两人性格完全不同,巧儿性子恬静,素儿却有些泼辣。她怎么能容无赖纠缠自己?就跟对方起了冲突,还打了无赖。

无赖被打,更不放过她,弟弟一看事情不妙,就跑回来想要叫人。

郑春完后大吃一惊,素儿一个没出阁的大闺女,这般跟人起冲突可不好,他得赶紧过去。

他跟着妻弟奔集市而去,到了地方一看,这无赖他认识。

无赖名叫杨俊,是这附近有名的泼皮,平日里偷鸡摸狗,披头散发,尖嘴黄牙。而有一次他偷东西被人捉住,还是郑春帮说好话救了他。

杨俊却没有收敛,他不劳而获习惯了,并不会因为被捉羞辱而改变。

此番跟素儿纠缠,素儿还打了他,多半不会善罢甘休。

素儿一看郑春到来,她也有了主心骨,指着杨俊大骂,不依不饶。

怎么回事呢?杨俊纠缠她并不是一次两次了,早就想着她的好事,这次在集市上碰到,他买了根簪子要送给素儿,素儿不要惹恼了他,因此就起了冲突。

杨俊看了看郑春:“郑春,这事跟你没有关系,先不说你妻子已经亡故,就算没有亡故,她也只是你妻妹,你凭什么管这件事?”

郑春嘿嘿一笑,他平时是不想跟杨俊这种人有纠葛,但他纠缠素儿,自己怎么能不管?真要动起手来,他可不怕杨俊,他一只手能打得杨俊找不着北。

一看他嘿嘿笑,再看他强壮的体格,杨俊赶紧问:“你想干什么?”

郑春到了他跟前握着他的手小声说道:“别等我动手,赶紧走吧,真要动起手来,你可讨不到什么便宜。”

杨俊脸由红变白,最后点头,郑春这才松开手,他的手已经被他捏得发青,被放开后甩着手转头就走,众人哄堂大笑,纷纷给郑春叫好。他走了几步转头,狠狠盯着素儿看,眼睛里全是不甘恼怒。

郑春却带着素儿还有弟弟回家,跟杨俊这样的无赖不能过多纠缠,越是纠缠就越是麻烦,他到最后肯定会耍无赖,到时候他凭着泼皮劲不要脸,自己难道要跟他一样吗?

尽管素儿心里还不愿意,可她和弟弟早就对郑春非常依赖,加上集市上人多,再纠缠下去,丢人的是自己。

三个人边向家赶,郑春苦口婆心:“以后,不要再跟他纠缠闹事,他没脸没皮,你不一样。”

素儿赶紧点头,对郑春言听计从。

三个人一起回家,岳父和岳母家里已经有了帮忙的人,大家对郑春的到来根本不感觉稀奇,人家当女婿当到这份上,众人都服气。

家境不好,没有太多讲究,简单做了两个菜,众人坐一起闲聊几句,这寿就算是过了。可临末了,天气突然阴沉,接着就是倾盆大雨,来吃的和帮忙的大多都是村里人,他们回家而去,郑春却犯了愁。

天色已晚,他不想在岳父家里住,可是天降大雨,他冒雨回去也不可能,能不发愁吗?

岳父和岳母根本没把雨当回事,回不去就回不去,住下就行,又不是外人,自己这个女婿别说顶半个儿,能顶一个儿子,他们不见外。

郑春没有办法,破天荒在岳父家住了下来,他万万想不到,恰恰是因为住下,才没有酿成大祸,更想不到,恰恰是因为住下,他的人生再一次发生了改变。

Ⅲ:夜深时白羊托梦,惊险过皆大欢喜
这场雨下得非常大,郑春在岳父家里住下,晚上跟岳父吃着酒闲聊了一阵,岳父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数次都没有说出来,显得很是为难。

郑春觉得奇怪,就问岳父是不是有什么难处?如果有尽管说,他会尽量去办。

岳父笑了笑摆手,说这件事天亮再说,现在吃酒不说。

郑春不知道是什么,看岳父面带笑容,似乎不是什么坏事,既然此时不想说,那就明天再说,只要自己能办成,一定会用心完成。

吃完酒,雨势依旧,他去了弟弟房间,小伙子已经沉睡,他躺在一边,听着外面的雨声久久不能入睡。他又想到了巧儿,如果巧儿在,他们现在应该有孩子了吧?大家都在,该有多好?

他想着想着,悲从心来,正欲抹泪时,突然看到床前站着那只白羊。

他不由得大吃一惊,从床上坐起看着白羊:“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话说完他失笑,这是一只羊,又怎么会回答自己?

可万万没料到的是,白羊真开了口:“如此大雨,正是别有用心之人做坏事之时。”

郑春半张着嘴,不知所措望着白羊,它口吐人言且不说,还说什么别有用心之人,哪里有别有用心之人?

白羊侧耳聆听了一下,然后一脸严肃说:“大雨之夜别睡觉,多去外面看看,特别是素儿房间。”

什么乱七八糟的?大雨之夜别睡觉?去外面看什么?素儿?郑春被吓了一跳,难道素儿有什么危险?他刚要再问,突然感觉脸被人打了一下,睁眼一看,原来刚才白羊说话是做的一个梦,怪不得它能到岳父家来,怪不得它能说话。

要不然是妻弟在睡梦中把一只手打在他脸上,他此时还在梦中和白羊交谈呢。

不过,他却再睡不着,外面的雨声颇大,万一有人做坏事,这雨声就是最好的掩饰。

他百思不得其解,想不明白其中道理,难道有人趁着这雨声掩盖,欲对素儿行不轨之事?

他心中疑惑,同时也非常为难,他不能闯进人家的房间,再说了,只是做了个梦,能当真吗。

心中想着这些就到了窗边,打开窗子一看,发现素儿房间的门好像虚掩着。

他大为震惊,素儿晚上睡觉,当然会用门拴插门,此时却虚掩,难道真有什么危险?

他再不能犹豫,伸手把门栓抽了出来,提着就到了院子中。

刚到院里,就见一个人正拖着素儿出门,素儿被捆绑结实,嘴里还塞着破布。

郑春吃惊的同时大喝一声,吓得那人丢下素儿就想逃跑,郑春却一门栓打在他的后背上,将他打倒在地时,岳父和岳母也已经被惊动出来。

郑春跃身骑到了这人身上,牢牢压着他,这人想要转过身来,尽管院中黑暗,可还是模糊看到这人手中拿着一把刀,给他翻过身来就会伤人。

郑春受苦长大,平时勤劳,干得活多,一身蛮力,此时拼命,又岂能让他翻过身来?两手死死按着对方后脖颈,使他无力回头,当然也翻不过身来。

岳父过来帮忙,将这人捆绑了个结实。

几个人全都被淋湿,郑春和这人在地上厮打,两人都是全身泥水。当妻弟举着火把站在廊檐下时,郑春一眼认出了这人,正是杨俊那个腌臜泼皮。

杨俊雨夜闯入别人家,还想绑走人家闺女,真要被他带走还能有好?

此时被捆绑,想逃逃不掉,杨俊又开始装可怜,说家有老母,万万不能把他送官,一旦送官,家中老母谁来照顾?

可是郑春不会再可怜他,因为郑春知道,他家中没有老母,几年前就已经被他气死,附近的人都知道。

杨俊一看装可怜不管用,又变得凶相毕露,说等他被放出来后就会报复。

不管他说什么,很快就被兵丁带走,自然会受到应有的惩罚。

素儿平时泼辣,可此时也受到了惊吓,岳父和岳母也是心惊肉跳,如果郑春没住在这里,今晚就会酿成大祸,素儿被这人带走还能有个好?清白被毁,她就没法活人了。

只是,郑春又怎么会发现?这让岳父和岳母不解。

郑春没有解释梦到白羊的事,因为他知道,说了也没有人能相信。

天亮后雨停,要走的郑春被岳父拉住,昨晚岳父要说的事,现在能说出来了。

岳父看着他说道:“素儿已然十九岁,早该嫁人了,不能一直在家。”

郑春听得点头,的确是,十九岁还没嫁人,这已经让人说闲话了。

“可有满意人家?”

郑春明白岳父和岳母将自己当成儿子,这是询问他意见呢,他自然要打听一下。

岳父和岳母一起点头,岳父笑道:“有个小伙,为人善良有大义,素儿也同意,我们也满意。”

郑春一听就高兴,转头看了看素儿,她低头不语。

“不知是谁家?我可认识?”

岳父哈哈大笑,指着他说道:“就是你。”

郑春以为自己听错了,待到明白过来,他赶紧摆手:“使不得,万万使不得。”

素儿变了脸色,岳父和岳母不解看着他,郑春手忙脚乱,意思是他比素儿大了好几岁,如果娶她,怕是别人会说闲话。

岳父脸色严肃起来:“你的人品,大家都知道,你对我们家好,大家都看在眼里,三年过去了,你一直表里如一,让你再娶别人,我们还不愿意呢。”

郑春还想再说话,素儿却突然说道:“谁会说闲话?就算说也不怕。”

素儿这是着急之下自己表态,郑春瞠目结舌,倒是不好再说什么,妻弟拍手叫好,岳父和岳母非常开心。

就这样,郑春和素儿成亲。婚后夫妻恩爱,共育有三女一男,他对岳父岳母和对自己家里父母一样。他的人品以及姻缘,一直被附近的人称道,但并不是闲话,都是夸赞。

回到家后,白羊仍在,他和素儿养着白羊到老,两人婚后生活普通,平凡到老,一生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