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夫妻准备洞房,岳母:现在赶紧跑还有一线生机
在大唐天宝年间,陕西一户姓赵的家族,祖先原本是猎户,但到了赵公明这一代,家风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与其依赖射猎为生,赵公明却对捕捉的野兽抱有怜悯之心,经常高价赎回并释放它们回归山林。
有一天,赵公明外出交友,回家途中经过一片山林。他发现一只小鹿陷入陷阱,左蹄被夹住,眼中含泪,向赵公明求助。赵公明看不忍心,亲自解救了这只小鹿,并劝告它要更为机智,以免再次陷入陷阱。小鹿得以逃脱,表达感激之情后离去。赵公明心生感慨:“利益为他人设陷阱,我却以他人的利益来满足我的仁义,或许并不妥当。”
深夜,赵公明在外面治病,回程时迷失在山谷中。虎啸狼吟声不绝于耳,使他倍感害怕。在困惑之际,他发现远处有星火点点,如见生机,紧随其光找到一处庄园。正当他欲踏入时,一位老者走了出来,意外地说出了赵公明的名字:“赵公子,你一个人深夜来此何事?” 赵公明感到吃惊,但并未深究。他解释说自己在山里迷路,请求老者能借宿一宿,保证第二天离开,不给老者添麻烦。
老者紧握赵公明的手,表示庆幸他今天回来探亲,否则情况可能危险。老者认为庄园虽然豪华,但并非安全之地,于是邀请赵公明到自家有几间茅草屋的地方休息。这种互助之情让赵公明感慨万分,他随老者走向了安全的休憩之地。
老者一边说着,一边毫不客气地拉着赵公明往前走,直奔庭院而去。他敲打着房门,大声呼喊:“老伴儿,恩人来啦,快给我开门。”
一位年迈的老妇人打开门,见到赵公明后既惊讶又高兴,连忙迎了进来,点亮了蜡烛说:“公子是我们的救命恩人,进来坐吧。老伴腿脚不方便,我叫玲珑过来烫酒。”
老者点头应允,向里屋喊了几声,不一会儿,一个年轻姑娘端着酒菜走了出来。那女子便是玲珑,容貌娇艳,举止清雅,高挺的鼻梁,鹅蛋般的脸庞,红润的唇彩,如桃花般明媚。赵公明看得目不转睛。
玲珑放下酒菜,准备去烫酒,赵公明与老者聊起来,询问:“这位就是您的女儿玲珑小姐吧?现在多大了?有没有订婚?”
老者叹了口气,说:“恩公啊,我姓章,玲珑是我唯一的女儿,今年刚满十六岁。本来早该找个好人家了,可是……唉,不提也罢,还是喝酒吧。”
赵公明心中焦急,急忙问道:“老丈,这话可不能吊人胃口啊。有什么难事,只要我能帮上忙,绝不吝啬。”
老者这才说出实情:“我有个外甥,叫封君,家在这附近多年,势力颇大。你要去的庄园就是他的,他看上了玲珑,非要娶她,但他性情暴戾,我为女儿的未来担忧。”
赵公明闻言顿时怒火中烧,说:“这封君不过是个亲戚,竟然敢以权谋私。我虽平凡,但决心一战,保玲珑脱离险境。”
老者劝阻:“恩公,不可冒险。在这山谷中,封家势力强大,就算你是千人之勇,也难敌他。为了你的安全,还是别管此事,明天我送你离开。”
老者叹息,玲珑也泪流满面。赵公明既伤心又愤怒,无处发泄怒气,说:“老丈,我虽年轻,但愿意娶玲珑小姐为妻,求您答应。”
老者惊讶了一下,说:“有缘分是上天注定的。本来我也看好你,愿将女儿许配给你。可我担心你孤身一人在山谷里,难以抵挡封君之怒。”
赵公明欣喜若狂,再三表明决心,老者含糊地答应了。第二天早晨,开始准备婚礼,为了不引起封君的注意,只通知了少数亲友参加。
晚上,大厅铺满了红毯,空气中弥漫着奇异的香味。在笙箫声中,新娘由喜娘陪同下走出,玲珑身穿绣花衣裳,五彩斑斓。每走一步,身上的装饰发出清脆的声响。
天地交拜后,两人一同步入洞房。赵公明细细打量着新娘,只见玲珑容颜似桃花,眼神如繁星,皮肤柔嫩如白雪。赵公明激动不已,开始迎接美好的未来。
就在这一刻,门外传来阵阵喧嚣声,接着是雷鸣般的咆哮声,犹如老虎的吼叫,宾客们纷纷劝诫,玲珑脸色苍白如纸,赵公明停下手中的动作,准备离开房间查看情况。
章夫人却突然打开房门,一瘸一拐地走了进来,说:“封外甥听到了风声,已经来质问了。宾客们在外面拦住了他,姑爷,不要再逗留了,现在走还有一线生机。”
赵公明被打断了手头的事情,原本就很生气,闻言更加愤怒,说:“岳母不必惊慌,我要看看这个姓封的是何方神圣,竟敢在别人的喜事上捣乱。今天非得与他较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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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夫人急忙拉住他,说:“本来我们打算收你做女婿,也好救女儿于水深火热之中。没想到封外甥如此霸道,现在惹恼了他,你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我们一家老小留在这里还不怕他,只是你在深山中的安全难以保障。我们的缘分已经到头了,这也是上天的安排。为了你的安全,还是赶紧离开吧。”
言辞已至此,赵公明感到十分难过,跪在地上不肯起身,玲珑也跟着失声痛哭,两人拥抱在一起,不舍得分开。章夫人也流下几滴眼泪,催促道:“姑爷,就当这一切是一场梦吧,不要再留恋什么了。”
章夫人亲自搀扶着赵公明离开,一走出门,仿佛腾云驾雾一般,两只脚渐渐离开了地面,眨眼之间,已经来到了山林外的大路上。扭头想要说些什么,章夫人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赵公明心情沉痛,只能孤独地离去。回到家后,母亲询问他为何两天未回,赵公明随便敷衍了几句,便退回房间独自入眠。
随后的日子里,赵公明郁郁寡欢,始终未能忘记玲珑。他曾多次回到当初经过的山林,来回搜寻良久,却一无所获,只能灰溜溜地返回。母亲提亲时,他也不肯答应。
一年过去了,在清明节那天,赵公明前去祭拜祖坟。归途中,他遇到了一只小獐子,正被猎狗追赶。见到赵公明,小獐子温顺地跑到他身边,低头摆动着耳朵,仿佛在请求帮助。
赵公明心生怜悯,用手中的棍子赶走了猎狗,然后脱下自己的外衣,将小獐子包裹起来。他把小獐子带回家,放到床上,正准备去找草药时,却见獐子奇迹般地变成了玲珑。
赵公明心情矛盾,连忙上前搂住玲珑,迫不及待地询问她的遭遇。玲珑一脸惊喜和难过,述说道:“自从你走后,我被封表哥囚禁在院子里,不准外出,强迫我与他成婚。我宁愿选择绝食而亡,守身如玉。”
“幸好父母同情我,暗中将我送了出来。可惜途中遇到了猎犬,幸亏有你及时相救。只希望你不会因为我非人类的身份而嫌弃我。”
赵公明紧紧拥抱着玲珑,感慨道:“自我们分别以来,我每晚都梦见与你相会,甚至在梦中呼唤着你的名字。现在见到你,无比开心,我怎么可能会嫌弃你呢?”
玲珑详细解释了事情的原委。原来,玲珑一家都是修炼成精的獐子,而赵公明之所以被称为恩公,是因为他曾在陷阱中释放了玲珑的母亲。
封表哥原来是山中的老虎,与《广异记》中描述的封使君故事相符。因此,后来的老虎多以封为姓氏。
赵公明为玲珑敷药,将她带回家中拜见自己的母亲,并介绍她是自己在外面娶的妻子。母亲对玲珑印象极好,玲珑也以儿媳的身份拜见了婆婆,从此开始了在赵家的生活。
一年多过去了,突然有一天,章父前来找赵公明。赵公明热情款待他,也请玲珑前来拜见。一家人团聚在一起,欢声笑语不断。章父开口说:“封外甥目前身陷困境,唯有你出手相助,他才能脱离险境。但他因过去行事傲慢,不敢亲自前来,只好请我前来说情。”
赵公明听罢,神情一变,怒声说:“那个封君自以为强大,嚣张跋扈,几乎让我夫妻永难相见。他给予我们的耻辱,至今难以释怀。我怎么可能帮他?”章父劝说道:“封外甥确实性情急躁,但这些年也确保了我们的安全。况且,我们之间还有些亲戚关系。希望你看在我的面子上,能够施以援手。”
赵公明的怒气逐渐平息,他沉声说道:“若是当初玲珑出了什么差错,我定然不会干涉此事。既然是岳父大人开口,我也无理由推辞。只是,不知我需要做什么事情?”
章父缓缓开口:“赵金吾,你认识吧?”
赵公明点点头:“那是我的堂叔,怎么会不认识。”
章父继续说:“他明天下午会经过你这里,请你向他求情,将那只斑斓大虎买下来,那就是封外甥的礼物。”
赵公明郑重地答应了。第二天,赵金吾果然带着一群朋友来访。他们带来了众多猎物,其中一只猛虎显然受了重伤,鲜血染红了斑斓的皮毛,却在人前显得温顺无害。
赵公明请求购买这只猛虎,赵金吾毫不犹豫地送给了他。赵公明将猛虎交给了玲珑,然后转身去准备款待堂叔和他的朋友们。
客人们离开后,赵公明回到后院,发现猛虎已经昏迷不醒。他为猛虎处理伤口,三天后,这只猛虎苏醒过来,变成了一个健壮的青年。他穿着斑斓的罩衣,看着玲珑,满脸疑惑,仿佛置身于阴间。
玲珑向他叙述了整个经过,封君感到愧疚,说:“当年你离开时,我以为你已经离世,心中愧疚许久。现在见到你平安无恙,总算是松了口气。”
随后,封君找到赵公明,诚挚地道歉:“以前我过于倚重勇力,得罪了你许多。如今才明白自己的力量微不足道,见识狭隘。希望你能原谅我以往的过错。”
赵公明笑着回应:“过于依仗勇力必败于勇力,过于依仗才学必败于才学,过于依仗权势必败于权势,过于依仗财富必败于财富。你能领悟这个道理,现在也不算晚。也许这次劫难是上天的安排,帮助你及时回头,避免犯下更大的错误。”
封君连连表示认同,从此两家结下亲如一家的深厚情谊。封君时常邀请赵公明夫妇到自己家中做客,彼此间建立了牢固的友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