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男子赴喜宴,见瓦片刻字有蹊跷,他悄悄躲在暗处

 

民间故事:男子赴喜宴,见瓦片刻字有蹊跷,他悄悄躲在暗处

宋朝天圣年间,山东淄博有一男子,姓张,名城,是一名书生。

张生年方二十岁,浓眉大眼,生得十分英俊。

一日,张生外出访友,路过一座木桥时,突然木桥坍塌下来。张生遂不及防,“扑通”一声落入水中。

“救命,快来人呐!”

张生不习水性,慌忙呼喊。此时,恰有一年轻男子,身着青色布衣,头戴褐色斗笠,途经此地。

年轻男子听见前方有人在呼救,驻足远望,却见不远处的急流之中,有一名男子正在挥手呼救。

“不好,有人落水了!”年轻男子言罢,赶忙朝着张生跑了过去。

“莫慌!我这就来救你!”

男子言罢,来不及脱衣。双臂一扬,双足踏起,身体犹如一把剑柄,斜着扎入水中。少顷,男子浮出水面,快速游向张生。

离得近了,男子一把拉住张生,双腿一蹬,便向堤岸奋力游去。

此时正值汛期,河流十分湍急。张生不习水性,内心惶恐,遂不停地拉拽,险些将男子拉入水底。

好在男子的水性极好,他见势不妙,及时挣脱出来。随后调整姿势,从后面抱住张生,用力将他拉上岸来。

年轻男子“扑通”一下坐在地上,张生趴在岸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兄弟,你没事吧?”男子率先询问道。

张生缓了缓,拱手作揖,轻声说道:“没事了,方才多谢你了,不然我怕早已葬身鱼腹了。”

“举手之劳,你不必客气!”男子拱手答礼,笑着回答。

“敢问兄长姓甚名谁?家住哪里?来日我必登门道谢!”

年轻男子缓缓站起身,遂将姓名告知了张生。

原来,年轻男子姓柳,名成志,家住小桥以北的柳家庄,是一名打鱼人。

这天一早,柳成志去镇上卖鱼,恰巧赶上张家办喜事。他刚摆好摊位,两筐鱼虾就被张家全都买了去。

时候尚早,柳成志就想着早些回家,再出船打些鱼来。路上没有耽搁,一路向北疾行。

亏得柳成志今日收摊早,张生这才被救上岸。若是平时,怕是张生早就沉入河里,喂鱼去了。

张生被柳成志所救,心怀感恩,于是二人互留姓名和住址后,各自走了。

张生拜访友人回来的第二日,他买了些礼品,朝着柳家庄走去。

不用多言,张生此行的目的便是专程去拜谢柳成志的。

时至午时,张生来到柳家庄。轻叩柳家院门。少顷,一个年轻女子打开了门。

那女子生得是:面如傅粉、齿白唇红,雾鬓云鬟、柳眉星眼,模样十分俊美。

柳成志看得出神,一时竟忘了施礼。年轻女子被看得有些羞怯,一抹绯红瞬间爬上脸颊。

女子侧过脸,轻声询问:“公子,你找谁?”

“柳成志,柳兄可在家里?”张生看得痴迷,打了个愣神,听女子问话,这才缓过神来,朝着女子拱手言道。

“表哥出门还未回来,您先进来坐吧!”说着,女子转过身,带着张生走进屋子里。

“请问,姑娘姓甚名谁?与柳兄是啥关系?”

女子莞尔一笑,遂将身世说了出来。

原来,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柳成志二姨家的表妹—郑婉儿!

郑婉儿年方十九,也住在柳家庄。其父郑宝财是个木匠,凭手艺吃饭。虽说不是大户人家,但靠着祖上留下来的几座宅院,在本村来说,道也也算得上是富贵人家。

郑婉儿还未出嫁,不过其父郑宝财已经将她许给阮家。据说郑、阮二人青梅竹马,从小就订了娃娃亲。阮家一直来人商议迎娶吉日,只是郑婉儿最近身体不适,婚期一拖再拖。

恰巧今日柳父柳母带着柳成志前去相亲,柳成志便唤来郑婉儿看家,这才与张生有了碰面。

张生本以为郑婉儿是柳成志的妻子,听闻郑婉儿说起“表哥”二字,张生的心里不由得放松下来。

他不明其因,但就在方才,他的内心确实经历了由雷雨到天晴的巨大变化,说来就连自己也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在下张城,方才有些失礼,望姑娘乞恕!”

“那倒无妨,我去给你倒些茶来!”郑婉儿轻声回答,随即起身去倒茶水。

郑婉儿知书达理、柔声细语,一副贤惠端庄的模样,惹得张生好不自在。

“世间少有的端庄女子,只可惜她已有婚约,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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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臾,郑婉儿端着茶水返了回来:“张公子,喝些茶吧!”

“莫要叫我张公子,就叫我张城吧!”张生端起茶盏,浅泯一口,遂将那日拜访好友时落水,被柳成志出手搭救的事情说了出来。

“表哥心善,他向来喜欢帮助别人……”话音未落,院门被人打开了。郑婉儿和张生一同起身。走进门来的,正是柳成志。

“表哥回来了!”说着,郑婉儿迈着碎步走将出去,张生紧随其后。

“柳兄!”张生躬身行礼,微笑着打招呼。

“哎呦!张兄弟来了,快进屋坐!”柳成志一看是张生来了,又惊又喜,拉着张生就往屋里走。

“表哥,若是没事,我先回家去了。”

“我买了鸭肉,就在家里吃吧!”

“不了,娘还等着我回家做饭呢。”

“也好!”

柳成志将郑婉儿送出门,随后笑着返了回来。

“正好是午时,我做些饭菜,你留下来吃酒!”

“这……”

“不必客气,更不必推脱,你我有缘,必须吃了这顿酒!”柳成志言罢,笑着去了柴房。

张生本不想添麻烦,奈何柳成志如此热情,他也不好再推脱。

一盏茶的功夫,柳成志端来热菜和鸭肉,拿来一壶酒,朝着张生频频敬酒。

“柳兄,那日的救命之恩我此生不忘,今日带了些薄礼,特来拜谢。本应是我摆席宴请你才对,可却让柳兄……”

“张兄弟,你不必多虑,你我既然遇见,就是缘分使然。既是有缘,何不加深这份缘呢?”

“柳兄,怎么说?”

“你我结为兄弟,如何?”

张生听闻此言,赶忙放下杯盏。他起身后单膝跪地,拱手说道:“哥哥的救命之恩,弟弟不言谢,日后自会报答。兄长在上,请受弟弟一拜!”

柳成志确实是个爽快之人,当即扶他起来,将酒杯递给张生。二人举起杯盏,一饮而尽!

从这天起,二人成了亲如手足的好兄弟。或许,他们的相遇,真的是天赐良缘吧!

正如张生所说,大恩不言谢。言外之意,他要用实际行动,来报答柳志成的救命之恩。后来,张生确实做到了。当然,这是后话了。

自从张、柳二人结义后,他们走得勤了,两个人的关系越来越好。柳成志时常留些鱼虾,专程给张生送去。

张生是个书生,攻书之余,便带些土物、酒菜,找柳成志饮酒。

柳家离着郑家不远,郑婉儿经常带着丫头来表哥家帮忙。一来二去,与张生也熟络起来。

虽是如此,但张生自知郑婉儿有婚约在身,他对郑婉儿十分尊重,没有半点非分之想。

可世间男子,哪能都如张生这般懂情懂理呢?镇上的李三魁便与张生截然相反。

李三魁,家住镇上。年方二十五,是个游手好闲的主。仗着家境殷实,父亲人脉广,经常惹是生非,调戏姑娘,那是常有的事。

忽有一日,郑婉儿前去镇里给母亲采买针线。正巧李三魁带着两个从人在镇上闲逛。

郑婉儿姿色出众,人群之中,李三魁一下就注意到了她。

“那妮子不错,过去看看!”李三魁言罢,两个从人跟着他去了。

走到跟前,李三魁伸手拦住了郑婉儿:“走,陪我玩玩去!”

说着,就要拉拽郑婉儿的胳膊。郑婉儿吓坏了,将篮子护在身前,赶忙躲闪。

“你们要干什么?”

“我看上你了,陪我玩玩!”

“你不要碰我,我可喊人了!”

吵闹声引起路人的注意,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可是他们都知道李三魁的为人,没有人敢站出来阻止。

李三魁对郑婉儿上下其手,郑婉儿害怕不已,急得哭了起来。

就在郑婉儿无助之时,恰巧柳成志卖完鱼从这里经过。见到表妹被人欺辱,柳成志拿起扁担打了过去。

李三魁见有人出手,十分气愤。可转身一看,见柳成志皮肤黝黑、身材魁梧,竟一时没了气焰。

“小子,你给我等着!”说着,李三魁转身走了。柳成志赶忙上前询问,郑婉儿受了欺负,扎进表哥怀里抽泣起来。

“走,我们回家!”

柳成志领着郑婉儿回家去了,可李三魁吃了瘪,他岂能善罢甘休?

“你找个人跟踪那个姑娘,我李三魁看上的姑娘,别想跑!”言罢,从人快步跑开了。

柳成志与郑婉儿一路向北走着,却不知身后有一男子,正在尾随着郑婉儿。

两日后,柳成志拎着两条鱼,找到张生:“张兄弟,三日后我娶妻,你一定要过来参加我的喜宴!”

“哦?这可是大喜事!柳兄放心,我一定去!”二人闲聊片刻,柳成志便回家去了。

倏忽之间,到了柳成志大婚之日。张生早早地来到柳家,帮着柳家忙活起来。

午时近了,柳成志领着花轿,从远处走来。不多时,到了柳家门口。郑婉儿端着果盘,站在门口,张生挨着郑婉儿站着。

柳成志将新娘子领进堂屋,开始举行拜堂仪式。

随后,喜宴开始。张生高兴,喝得有些多了。而郑婉儿吃过饭后,早早就回家去了。

临近黄昏,张生起身要回家,可柳成志将他挽留下来。

“张兄弟,莫要着急,今日是我大喜之日,你可要喝尽兴啊!”柳成志拉着张生不让其回家。

兄长大喜之日,张生岂能不高兴?索性留了下来,继续与柳成志喝酒。

天渐渐黑了下来,张生起身说道:“春宵一刻值千金,柳兄,可别误了大好时机啊!今日喝得尽兴,我回家去了!”

柳成志见时候不早了,便没有再挽留他,将他送出院子,二人拱手道别。

张生喝得烂醉,走起路来东摇西摆。所谓:酒要浓时方恨少,情到浓时难自禁。

一股相思之情,油然而生。是的,他想起了郑婉儿,那个婀娜、善良的美貌女子。

“只是想想罢了!唉!”

张生如此说着,可脚下的步子,却情不自禁地朝着郑婉儿的家走去。

夜至二更,晚风袭来,吹得张生打了个冷颤。走到郑婉儿家门口时,张生驻足,抬头望向郑家的门楼,摇了摇头就要继续走。

转过弯,路过郑家院墙时,忽然身后传来“吧嗒”一声响。张生转过头一看,地上居然有一个瓦片。

“瓦片哪里来的?方才并没有啊!”

就在张生疑惑之时,院子里却传来一阵脚步声。

张生起了疑心,遂将瓦片捡起。月光之下,那瓦片上面居然刻着四个大字:三更抢人。

“嘶!抢人?难道这个瓦片是暗语不成?”

瓦片是从郑家扔出来的,所抢之人必定是郑家的。

张生觉得刻字瓦片有蹊跷,他看了看周围,随后悄悄躲在暗处。

三更天时,从远处走来三个人影,看样子是朝着郑家方向来的。张生目不转睛,看着那三个人。

到了院墙处,其中一人捡起瓦片,看后朝着院子里扔了一块石子。不多时,院子里传出说话声:“他们都睡了,姐姐郑婉儿就住在偏房,你们快些动手!”

“郑婉儿?原来所抢之人就是郑婉儿啊!”

张生大吃一惊,仔细看着那三人。三个黑衣人走到院门前,此时院门被打开。

“原来是她!”

开门的正是郑婉儿的贴身丫头,名唤翠儿,年方十八。郑婉儿时常带着翠儿去柳成志家里,张生自然认识她。

三个黑衣人迈步就要往里走,张生见势不妙,见脚下有几块石头。他赶忙捡起,朝着左邻右舍的院里扔了进去。

张生随即站了出来,大声喊道:“来人呐,快来捉贼人!”

张生的喊声很大,狗吠声接连响起,左邻右舍亮起了灯,有人接连走了出来。

柳成志喝醉了,已经进入梦乡,他没有听见喊声。柳父睡觉轻,听见喊声,举着木棍跑了出来。

“柳伯,有人要抢走郑婉儿,快捉住他们!”

此时,郑家的灯也亮了起来。郑父拿着锄头也跑了出来。

再说那三个黑衣人,被突然的喊声吓了一跳,还未缓过神来,街坊四邻已经跑了出来,将来路封堵了。黑衣人无处可躲,只得乖乖被擒。丫头小翠,自然也被捉了。

郑父一问,黑衣人招供了。他们此次前来,果真是来抢郑婉儿的。

街坊四邻十分愤怒,先是一顿毒打,随后押到衙门去了。

县令左大人,为官清廉、执法严明。稍加审问,三人便将真相说了出来。

原来,李三魁派人跟踪郑婉儿,知道了郑婉儿的住处。可他并非愚人,想着过些日子再来抢人,免得自己被怀疑。

李三魁以二十两白银,收买丫头翠儿。之后得知柳成志要成亲,李三魁知道机会来了,便计划在当晚动手。

李三魁觉得:柳家办喜事,郑家和街坊四邻必然都会喝喜酒,夜里都会睡得香甜,这便是下手的好时机。

于是要翠儿紧盯着郑父郑母,待到他们睡了,就以刻字的瓦片来通风报信。里应外合,将郑婉儿抢走,没想到却被醉酒的张生碰巧遇到。

该说不说,这或许是郑婉儿和张生,冥冥之中早已有了定数。

只是,张生不知,郑婉儿也不知。

黑衣人如实供述,左县令下令捉拿李三魁。此时的李三魁正在房间里等候郑婉儿,哪知来的却是五名衙役。

李三魁大吃一惊,没等说话,就被押着走了。

公堂之上,李三魁双腿发抖。左县令严词逼问,李三魁不敢隐瞒,老实招了。

左县令痛恨作奸犯科之人,李三魁的父亲得知儿子被抓,赶忙登门来访,却被左县令轰出门去。随后,左县令下令:杖打三十大板,劳教三年,李三魁听闻后当场泣不成声。

此后,为非作歹的李三魁再不敢作恶。后来,被父亲送去外乡,做生意去了。

翠儿被杖打三十大板,可奈何她年纪小,没有禁受住,当场毙命,也算是她咎由自取。

再说郑婉儿,自从张生救了她一次,对他心存感恩。

而郑婉儿再不能以患病为由,推延婚期。郑婉儿常常在夜里哭泣,因为在她心里,已经装满了张生。

柳成志得知张生救了表妹,对他十分感激,特意挑了四条大鱼,登门感谢,却被张生扔了出去。

“婉儿啊!婚期将至,你缺啥就和你娘说,可别委屈了你啊!”

“爹!”郑婉儿没有继续说啥,眼眶里全是泪。

前文说过:郑婉儿与阮东是青梅竹马,可为何郑婉儿会不情愿呢?

其实,这里面有隐情。

阮东,家住邻村,阮父与郑父同是木匠,年轻时候在一起做过工,彼此熟识。后来,二人经常在一起吃酒,脾气秉性相投,两家人是越走越近。

有一次,二人酒后就做了决定,等到孩子出生,若是异性,便订下娃娃亲。若是同性,就做亲同手足的兄弟姐妹。

不久后,阮东降生,半年后,郑婉儿降生。于是,这门娃娃亲就此订下了。

阮东长相一般,身材瘦小,郑婉儿却出落得亭亭玉立,容貌越来越美貌。

姻缘讲究情投意合,可郑婉儿打心眼里不喜欢阮东。不过,在外人眼里,两个年幼的孩子常在一起玩耍,加之郑父、阮父早就订下了婚事,青梅竹马的说法,也就传了出来。

说巧不巧,正当婚期临近,郑婉儿为此伤心不已之时,阮家人却登门传信来了。

原来,阮东和父亲外出做工时,遭遇意外,从高处落下,当即没了气息。而阮家登门的目的,便是退亲。郑父郑母十分伤心,为阮东的早逝感到惋惜。

毕竟是从小长到大的朋友,虽说郑婉儿不爱阮东,但阮东的突然离世,也让郑婉儿流下了眼泪。而得知此事的张生,却是彻夜未眠。

两日后,张生忐忑不安地叩开了郑家院门,开门的,正是郑婉儿。

“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

“有何事吗?”

“有,也没有。”

“怎么说?”

“其实,我想你了!”

张生言罢,郑婉儿的双眼瞬间模糊。张生见状,忙将郑婉儿揽入怀中。

“张兄弟,我来为你们做媒!”说话之人,正是柳成志。早在之前,柳成志已然看出张生的心思,不过他相信张兄弟的为人,不会对郑婉儿做出格之事。而郑婉儿的心思,柳成志自然也知道。

如今阮东离世,阮家人来退婚,两个年轻人的婚约,自然也没了。柳成志了解张生的为人,于是便想做媒人,成全这两个有情人。

“多谢柳兄!”张生言罢,遂匆忙回到家。

“爹,孩儿要娶亲!”

张父张母吃了一惊,以为他在说笑。但张生面色严肃,张父便开始询问。张生遂将柳成志救自己,与郑婉儿相识,施救郑婉儿的事情说了出来。

“既是这样,那便是你们的缘分到了。明日请一位媒婆,前去郑家说媒!”

“爹,柳兄便是我们的媒婆!”

张父、张母相视一笑,不禁摇头苦笑起来。

在柳成志的说和之下,郑家和张家皆同意了此门婚事。三日后,张生拎着一壶好酒,来到柳成志家里。

“柳兄,五日后我要大婚,你一定要来参加我的喜宴啊!”张生拱手一本正经地说道。

柳成志瞥了他一眼:“休要逗我了!”

二人哈哈大笑起来。

成婚那日,张生骑着高头大马,领着众人,抬着绛红花轿,吹吹打打地将郑婉儿娶回了家。

掀起红盖头那一刻,二人幸福地笑了起来。

后来,张生参加科举考试,幸运中榜。不久后,带着郑婉儿赴任去了。

再后来,张生官至礼部尚书,一生未再纳妾。郑婉儿为张家生下二子三女,二人幸福一生,直至终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