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他和妻子恩爱16年,受皇帝尊重,却出现了一个18岁儿子

 

民间故事:他和妻子恩爱16年,受皇帝尊重,却出现了一个18岁儿子

郭昌是一个孤儿,自幼在街头流浪,九岁那年收养了一只“小狗”,相依为命,只要郭昌能讨到一口吃的,便会分给“小狗”半口,郭昌慢慢长大,“小狗”也越来越像一匹狼,直到郭昌遇见老秀才,老秀才告诉郭昌,那不是狗,而是一匹狼。

老秀才后来收养了郭昌,而“小狗”也辞别了郭昌,回到了大山之中,从此之后,老秀才教郭昌读书写字,种着几亩薄田,而不时有兔子和鹿出现在老秀才和郭昌的门口,那是“小狗”给郭昌送回来的。

郭昌很争气,老秀才很欣慰,不到二十岁,郭昌便中了举人,老秀才含笑而逝,他觉得,以郭昌之才,将来定然能够高中进士,即便不能高中,也有举人的功名在身,那是老秀才一辈子都没有达到的高度。

按照老秀才的嘱托,郭昌专心用功读书,一直到二十二岁那年,郭昌觉得自己准备好了,便将房子和几亩薄田卖掉,凑了一些银子,决定去赶考,参加会试,完成老秀才毕生的追求,当然,那也是郭昌自己的追求。

郭昌没有急着离开,而是算了算时间,白天睡觉,夜里就在门口等着,直到“小二”的到来,小二是那一匹狼的名字,当年作为一个孤儿,在街头流浪之时,郭昌说自己是老大,那一匹狼是自己的二弟,便取名“小二”。

这些年,每隔一段时间,名叫“小二”的那一匹狼便会为老秀才和郭昌送一些食物过来,现在,郭昌要走了,他想和“小二”道个别,不让“小二”再继续送了,自己和老秀才都不在了,万一有些有心人打上它的主意,纵然它是一匹狼,也逃脱不掉的。

等了三四天,名叫“小二”的那一匹狼终于来了,郭昌做了一顿烤肉,一人一狼分而食之,吃得不亦乐乎,但是,狼却没有离开,反而要送郭昌一程,就这样,一人一狼踏上了旅途。

幸亏有这一匹狼的相送,郭昌才能安然度过一段旅途,因为,郭昌为了赶时间,选择了一条比较偏僻的路,那曾经也是一条官道,只是,随着时光流转,岁月变化,那一条官道早已废弃,两边都是崇山峻岭,野兽出没,四处横行。

郭昌见过镖局从那一条路走,也见过商人走,却忘记了,那些人敢走,是因为他们都是上百人结队而走,很少有单个人走,然而,即便有“小二”这匹狼相送,郭昌还是受了重伤。

最后,小二背着昏迷不醒的郭昌赶路,一路狂奔,离开了山脉,到了一处镇子上,将郭昌放在一个大户人家的门口,这才放下,又隐藏在暗中,一直等那个大户人家将郭昌接进去,名叫“小二”的那一匹狼才默默离开。

受了重伤的郭昌,昏迷了五六天时间,幸而那一个大户人家重金从不远处的城池里请来了名医,这才让郭昌醒来,主要还是因为,大户人家看郭昌的打扮,便知道,郭昌乃是一个赶考的书生,所以,这才尽心尽力,若是寻常乞丐,或许,他们早已放弃了。

郭昌虽然醒来,身体却还是十分虚弱,没有好彻底,行动不便,本想离开,但是被家主留了下来,让他但住无妨,特别是知道郭昌是一个举人之后,家主更是喜出望外,他们虽然是商人世家,家里还算有些财富,可是,却没有功名在身,因此,更是想要结交郭昌这样的人。

这个大户人家姓张,乃是镇子上数一数二的大户,张家主是镇子上有名的好人,常常开设粥棚,接济那些无家可归的人,让他们可以吃一口饱饭,不至于饿死。

郭昌住了半个月时间,有些不好意思,便问张家主:“敢问张家主,家里是否有人读书?在下身体渐好,然而身无长物,闲着也是闲着,可将家中还在读书的孩童送过来,在下愿意教他们读书。”

张家主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汉子,微微摇头道:“老夫只有一个女儿,且是中年得女,还未出阁,她虽然是女子,却不好女红,唯独对读书和练武十分感兴趣,不知道公子是否方便?”

郭昌有些尴尬,不知道如何应答,他倒是方便,对于这些,他没有那么多顾忌,然而,对方毕竟是女子,若是长时间与他待在一起,难免会坏了名声,可是,一时间,又不知道如何拒绝。

仿佛是看出了郭昌的为难之处,张家主笑道:“郭公子,你不用担心那些,在我们这小镇之上,并没有那么多讲究,别人也不会说什么,只要郭公子方便即可。”

一听如此,郭昌便点了点头,毕竟,他前去赶考的盘缠还是变卖了老秀才留下的家产而来,受了张家的救命之恩,确实难以为报,未免心中有愧,能教府上的女公子读书,也算报答一二,再等他日,有了机会,再报答了。

只是,他有点好奇,虽然说“刑不上大夫,礼不下庶民”,然而,很多观念早已根扎在人的心头,虽然这只是一个小镇,可是,张家毕竟是大户人家,便真的不需要顾忌男女之防吗?

不过,既然张家说了,他便也同意了。

张家的女公子名叫张芷荷,郭昌见到张芷荷的第一眼,仿佛觉得满塘的莲花都开了,他曾觉得,他跟着老秀才参加老友聚会,所见到的那个花魁,便如繁星一样美丽,然而,那个他见过最美的人,与张芷荷对比,却如繁星遇见了皓月,失去了光彩。

郭昌深吸了数口气,才稳定住自己的心神,专心教张芷荷读书。

然而,郭昌还是觉得自己的心乱了,因为,每次郭昌教张芷荷读书时,张芷荷总是用自己那如星星一样明亮的眸子看着他,眼睛都不眨一下,导致郭昌倒背如流的诗词,每每到了嘴边,却忘记要讲什么了,这时,张芷荷又会忽然间笑了。

后来,郭昌想了个办法,让张芷荷戴了轻纱和帽子,遮住了脸庞和那满头的秀发,如此这般,郭昌每次教张芷荷读书,才会变得无比顺利,出口成章,再也不会口吃了。

一日,张芷荷却问道:“公子,你学过武吗?”

郭昌摇头道:“未曾,但是,心向往之。”

谁不想变得文武全才呢?只是,郭昌本就是一个孤儿,后来跟随老秀才读书,也不具备学武的条件,不过,就算是具备学武的条件,或许,老秀才也不会让他学武,一来,担心浪费郭昌的精力,二来,老秀才这种人比较鄙夷武夫。

张芷荷忽然起身,背着小手,身体微微前倾,贴近了郭昌,问道:“公子,你真的想学武吗?我教你好不好?”

闻着扑面而来的香气,还有隔着轻纱也能看得清楚的那一双如水的眸子,微微点了点头。

“那从明天开始,上午,公子教我读书,下午,我教公子练武。”张芷荷的身影已经出现在屋子之外,娇笑着离开。

张芷荷走了很远,郭昌才缓过神来,不由得心中自责,更觉得有愧,多年读书,修身养性,以为自己凡事都可以平心静气,不曾想,面对张芷荷时,郭昌才知道,自己的心有多乱。

然而,郭昌努力地克制着自己,他可不想一厢情愿,到时候,只会让自己伤心。

从此之后,上午读书,下午练武,郭昌天赋出众,再加上那名叫“小二”的一匹狼曾经一直给郭昌送一些肉食,郭昌的身体素质其实很好,否则,也不可能和小二一起,徒手和野兽搏斗,最后还保住了性命。

因此,短短一个月时间,郭昌已经能够和张芷荷打得有来有回了,当然,这也有张芷荷有意想让的原因。

终于,郭昌的身体彻底好了,他向张家主辞行,准备继续赶考去了,而张家主也点头同意,只是想让郭昌多留几日,并带着郭昌到镇子上买一些路上需要用到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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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镇子上,郭昌总觉得别人对自己指指点点,他后来刻意留神去听,这才发现那些人在议论什么:

“那就是张老爷救得书生吧,唉,虽然是一个读书人,却一点不知道礼数,天天和张家的小姐走在一起,一点都不顾及张小姐的名声。”

“谁说不是呢?他如果能娶张芷荷小姐,那便好了,可惜,自古书生多是负心人,他还要去赶考,一走了之,可是,让张芷荷小姐该怎么办呢?”

“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古人诚不欺我啊!”

听着周围的纷纷议论声,郭昌羞愧得满脸通红,看向张家主时,张家主脸色铁青,自然也是听到了那些话,似乎是注意到了郭昌在看自己,冷哼了一声,一言不发,回头向家里走去。

郭昌很是尴尬,跟着张家主一路回到了家中,这才开口道:“张家主,当初教张芷荷小姐读书时,在下曾问过您的意思,如今的情况,完全出乎了在下的意料,实在抱歉。”

张家主缓缓转身,看着郭昌,目光微冷:“公子何意?是不想负责?还是觉得我家芷荷配不上你呢?”

郭昌连忙摆手苦笑道:“不是这个意思,实不相瞒,在下对芷荷小姐的容貌和性格,实在是喜欢得紧,只是,在下有自知之明,完全配不上芷荷小姐,因此,只能收拢心思,何况,在下要前去赶考,很多事情,都非在下能够掌握的。”

张家主笑呵呵地拍了拍郭昌的肩膀,说道:“既然你也喜欢芷荷,那就好办了,贤婿,让令尊找人,前来下聘吧,这个礼节还是要走一下的。”

言罢,没有给郭昌反应的时间,张家主就要举步离开。

“贤婿?”郭昌愣住,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看着张家主的背影,连忙道:“张家主,在下是一个孤儿,自小跟着义父长大,义父去世后,已经是无亲无故,所以……”

张家主兴奋地转身,抚掌大笑道:“好!”

郭昌瞪大眼睛道:“好?”

张家主觉得自己失态了,连忙假装咳嗽了几声,叹气道:“没有想过,贤婿竟然是这样的家境,不过,既然如此,很多礼节则是能省就省吧,既然,贤婿要急着赶考,事情有点紧,那就速战速决,我这就去准备,先完婚吧,到那时,我再送你去赶考。”

郭昌自负聪明绝顶,却还是想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何事,他觉得,至少应该问一下张芷荷的意见,于是,他连忙去见张芷荷,却被张芷荷的贴身丫鬟挡住了,说是结婚之前,两个新人不能见面。

郭昌拍了拍脑袋,总觉得像是在做梦一样,为何一切来得如此突然?如此突兀?虽然他也的确心仪张芷荷,但是,这也太快了吧?而且,他竟然被“贴身丫鬟”挡住了,与张芷荷相识两个月了,从未见过有什么“贴身丫鬟”。

难道,张芷荷来见自己时,刻意支开了贴身丫鬟?郭昌十分疑惑。

纵然有些疑惑,郭昌却没有思考的时间,张家开始准备结婚的一应事宜,郭昌虽然不忙碌,可是,无论是衣服,还是穿戴,都要他亲自试过才行,因此,他被拉来拉去,而且,张家很快就在镇子上宣布了这件事情,并要摆流水席三天。

直到进了洞房之中,郭昌依旧觉得一切都像是在做梦,掀开了张芷荷的红盖头,看着张芷荷那不带一丝瑕疵的脸庞,更觉得是在梦中,这一张脸,曾经无数次出现在梦中,还未看的清楚,便会醒来。

“夫君,在想什么呢?”张芷荷看着郭昌发愣,缓缓站起,伸开双臂,环抱着郭昌,轻声道,“夫君的心跳好快。”

郭昌苦笑道:“我觉得自己像在做梦。”

接下来,两个人自然是“真诚相见,坦诚相见”,一直到第二天,天快亮时,两个人累了,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阳光升起,张芷荷问道:“夫君,你还觉得是梦吗?”

郭昌一下子又脸红了,望着张芷荷,打趣道:“我算是落在你手里了。”

原来,张家主中年得女,张芷荷已经二十岁了,却还未嫁人,只因为张芷荷的眼光很高。倒也不能怪张芷荷,无论是容貌,还是才学,亦或者家世,附近几个镇子上,真还未有人可以和张芷荷能够匹配。

于是,一来二往,这件事情便耽搁了。

直到张家主救了郭昌,郭昌是一个读书人,而且相貌周正,那时,张家主便动了心思,当知道郭昌还是一个举人,正在赶考的路上,便更是满意,便有意让张芷荷与郭昌接触一番,本来还在发愁,却不曾想郭昌主动提出要教他们府上的人读书,于是,张家主就顺水推舟。

张芷荷对郭昌自然是十分满意,可是,又担心郭昌去赶考中了进士,会夜长梦多,就这样,张家主便带着郭昌去镇子上购买那些赶考路上所用的必备之物了,于是,郭昌便听到了镇子上的人议论。

只不过,那些议论却是真的,并非是张家主刻意安排。

婚后的第四天,郭昌决定离开,前去参加科考,只是,谁都未曾想到,郭昌这一去,人便若失踪了一般,张家虽百般打听,却也找不到郭昌去哪里。

张家主本想派两个小厮跟着郭昌,路途之上,有人照顾,却也方便,奈何郭昌还是拒绝了,一匹马,一个人,一柄剑,一个书篓便离开了,主要还是郭昌本来身体素质就极好,又跟随张芷荷学武,更是越发敏捷了,寻常人,哪里能跟上他的速度,若是两个小厮跟着,只会影响他的脚程。

一路之上,倒也顺利,只是路过一处悬崖之时,救了一位摔断腿的姑娘,这姑娘无处可去,便只好跟着郭昌,只不过,郭昌赶路便慢了下来,由那位姑娘骑马,自己则是牵马。

这一日,两个人来到一处小镇歇脚,住在客栈,正吃饭时,郭昌拍了拍脑袋,摇了摇头道:“若水姑娘,我觉得好生奇怪,最近一段时间,我这脑袋越发昏沉了,不知道是不是赶路太急的缘故,你可想起来,你家住在何处?到时,给你家里人写一封信,好让他们来接你。”

若水叹了口气,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弱弱地问道:“郭大哥,你是嫌弃我,想将我赶走吗?”

郭昌看着若水娇柔和委屈的模样,连忙解释道:“你不要多想,只是,你这样跟着我,终究不是办法,而且,你家里人应该很是担心,长时间找不到你,不知道该有多着急呢。”

若水柔柔地道:“郭大哥,人家确实是记不得了嘛,就像郭大哥您一样,以您的才学和天赋,这几天不是也脑袋昏沉,似乎总是忘记了什么事情吗?”

郭昌点了点头,有些发愁地道:“确实如此,到了地方,我该找一个郎中看一看,这越发记不住事情了,会影响我最后参加科举考试的,若是失利,我便得再等三年。”

“确实应该找一个郎中看看,郭大哥应该是最近一直赶路累着自己了吧,不过,应该没有什么大碍,您不是说,往日所学,都记在心头的吗?”若水略显担心地道。

“唉,奇怪奇怪!”郭昌摇了摇头道,“不想了,今晚休息,明日,还是尽快赶路,到了帝京,找一个郎中,也为你看一下,早日让你恢复记忆。”

就这样,两个人连续赶路,若水也一直没有想起自己家住哪里,一个月之后,两个人便已经到了帝京城中,找了一家客栈,住了下来,安心准备会试。

郭昌每日躲在房间里读书。

一切事情,都由若水来做,若水端着汤药走了进来,摸了摸郭昌的额头,轻声问道:“相公,你的头痛病,好些了吗?”

郭昌轻轻地握着若水的手,心疼道:“这两天已经不疼了,也没有那么昏沉了,开始精神起来了,只是,这一路上都辛苦娘子了。”

“相公,那你可要好好奖励一下我哦!”若水回头关上了房门,在郭昌身前轻轻蹲下,抱住郭昌的腰。

半个时辰之后,若水帮郭昌穿好衣服,自己脸上满是红晕,出门去帮郭昌抓药去了。

郭昌望着若水的背影,眼睛透射着无限的柔情,长叹了一声道:“有妻如此,夫复何求,我们两个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相依为命这么多年,这一次,定然要高中,不让若水妹这样劳累了。”

一起住在客栈的其他书生,都表示十分羡慕郭昌,更是预祝郭昌能够一举高中。

后来,郭昌果然高中榜眼,殿试之时,就已经被皇帝看中,无论是学识,还是样貌,都是上上之选,想要将自己最宠爱的小女儿嫁给郭昌,后来,在面见皇帝时,被郭昌拒绝,言明自己早已娶妻,并且夫妻恩爱,两个人一路相扶,走到如今,并不容易。

谁不想一步登天?谁不想成为皇亲国戚?时人都为郭昌对妻子的深情厚谊而感动,皇帝也是十分赏识郭昌对感情的忠贞。

念及郭昌和若水两个人都是孤儿,又无其他亲人在世,皇帝更是钦赐了一座宅院,那可是少有的殊荣,要知道,即便是历代状元,甚至是朝中大臣,也很少有这样的殊荣,主要是皇帝和皇后的感情很好,从而对郭昌十分欣赏罢了。

就这样,郭昌便和若水两个人一直留在了帝京,多年过去,两个人还没有子嗣,都劝郭昌纳妾,但是,皆被郭昌严词拒绝,于是,皇帝越发地赏识郭昌了,十几年过去,郭昌便已经成为礼部侍郎。

这一日,一个十七岁的少年考中了进士,惊动了所有人,可是,更让所有人都震惊的是,这个少年竟然要告御状:告郭昌抛妻弃子十几年,到了帝京,另娶他人为妻。

这一下子,整个帝京都轰动了,郭昌和妻子的感情,近乎都成为了各种话本小说的原型,十分受欢迎,没有想到,那位十几岁的少年参加科考,竟然是为了告郭昌抛妻弃子。

这由不得皇帝不重视,因为,郭昌和若水的感情是有目共睹的,而那位名叫郭旭的十几岁少年,十分聪慧,有着大好的前途,实在没有必要因此而欺君,这让皇帝觉得十分奇怪。

郭昌也很是奇怪,十几年没有子嗣,突然间冒出一个十几岁的少年,说是自己的儿子。

原来,郭昌当年离开之后,张芷荷便发现了自己已经有了郭昌的孩子,都盼着郭昌早日归来,到那时,便是双喜临门,不曾想,郭昌一走,便再也没有回来,张芷荷日日以泪洗面,不断让人打听郭昌的下落,可是,一直杳无音信。

直到郭旭十岁那年,他们才打听到郭昌的下落,原来,郭昌已经在帝京另娶她人为妻,更是成为皇帝的股肱之臣,深得重视。张家主觉得自己识人不明,劝张芷荷放弃,张芷荷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毕竟,他们张家只是在那个镇子上是个大户人家,到了帝京,什么都不是。

看着自己的外公和母亲伤心,小郭旭便决定用功读书,早日站在那金銮殿之上,告郭昌一个欺君之罪,告郭昌一个抛妻弃子之罪,何况,张家对郭昌还有救命之恩。

皇帝觉得事有蹊跷,无论是郭昌,还是郭旭,似乎都不像说谎的样子,满朝的人都觉得荒唐和奇怪,皇帝找到了钦天监,找到了钦天监的老监正,向老监正询问此事,因为,皇帝知道老监正见多识广,这件事情太不正常,于是,他只能来找这位老者请教。

老监正笑道:“皇上,既然您来询问老夫,应该是知道了一些什么吧?”

皇帝点头道:“郭昌确实是郭昌,没有人假冒,而郭旭说的,却也是真的,所以,这件事情就显得十分蹊跷,若是真的有问题,那么,很有可能出在郭昌的夫人,那位名叫若水的女子身上。”

老监正颔首道:“然也!”

皇帝又问道:“那该怎么办呢?”

老监正道:“为今之计,只能等了,若是我师兄在,一切都好办,可惜,以我的能力,虽然能够让郭昌重新记起过去的事情,但是,他这个人就废了,可惜他一身才华了。”

皇帝皱眉沉思,过了好一会儿才道:“那个若水,很难对付吗?”

老监正摇头道:“对付她,很容易,陛下随便派遣一个侍卫,便能解决若水,但是,却也保不住郭昌了,虽然不会伤及性命,但是,或许郭昌就会变成一个痴傻之人,更不会记起往事的。”

这件事情,被皇帝强行按了下来,只是说,等时机到了,真相自然明了。郭旭找人写了家书给自己的外公和母亲,暂时先不回去了,至于郭昌,则十分郁闷,每天呆在府中,摇头叹气。

若水几次都想带着郭昌离开,却被皇帝亲自所派的侍卫拦住。

一年以后,老监正站在了城门口,那名叫“小二”的一匹狼看见老监正,转头就跑,却被老监正叫住了:“你若是跑了,枉费老夫在这里等你了,眼下,唯有你能救郭昌了。”

那一匹狼回头了,他本想走,可是,听到老监正提到郭昌,便返回来了,开口道:“郭昌怎么了?”

老监正笑眯眯地看着“小二”这匹狼,啧啧称奇道:“不愧是和郭昌一起长大的玩伴,沾了他的气息,又听了老秀才的教化,这才多少年,你就成了狼妖,不错不错。”

小二急了:“郭昌到底怎么了?”

他其实也一直在打听郭昌的消息,知道了郭昌在帝京便来了,可是,刚到城门口,便见到了老监正,感受到了强烈的危险,于是转头就走。

老监正道:“他若是中了进士,以他的心性和才华,自然可修得浩然正气,无惧那狐妖,可惜,他却是在路上遇到的那狐妖,因此,被狐妖所惑,被换了记忆,他原本的记忆被困住,狐妖又给了他新的记忆,唯有你能克制那狐妖之术,还可以让郭昌毫发无伤,是去是留,看你选择了。”

狼族本就克制狐族,一声狼啸,若水便露了原型,而郭昌也恢复了记忆。

郭昌后来将张芷荷接到了帝京之中,两个人后来又有一个儿子和一女儿,儿子也考上了进士,一门三进士,成为一段佳话。

而且,郭昌特别注重儿孙们读书时,要守心持正,养浩然之气,免得被狐族等等所惑。

 

 

 

 

民间故事:书生借宿,主人要将4个女儿嫁他,老师阻止:生死有别

程卓并不是一个十分聪明的孩子,在书院之中,并不出彩,无论谁提到程卓,第一想到的便是程卓的努力,但是,尽管程卓似乎很努力,其水平依旧不是很理想。

程卓的父亲程通作为一个举人,每次提到程卓这个儿子,都免不了唉声叹气,努力确实是努力,然而,结果却总是不理想,有些人看起来不如程卓努力,也不如程卓聪明,但是,其成绩却总在程卓之上。

程卓也百思不得其解。

这一日,天还未亮,程卓便已经早早起床,拿着两本书,前往书院的后山,准备到天亮了,便开始背书,他又来到了老地方,可是,不多一会儿,程卓因为太困便睡着了,后来,太阳升起,程卓倒是美美睡了一觉,过了好一会儿,阳光照在脸上,程卓才慢慢醒来。

他看了看时辰,也该回去吃早饭了。

程卓起身,转头要走,却遇见了一位老先生,这位老先生是书院夫子的打扮,但是,程卓却从未在书院见过这位老先生,然而,程卓还是礼貌地躬身道:“见过夫子。”

老先生笑眯眯地道:“程卓啊,又来背书了?真是太用功了。”

程卓回道:“小子知道自己不够聪明,但是,勤能补拙,天道酬勤,因此,不得不努力,免得书院的先生和小子的父亲失望,对于他们的期待,小子不敢忘。”

老先生摇头道:“努力是对的,可是,假装努力却是不好的,终究有一天,你会知道,假装的努力,永远都只是假装,无法成就你,也无法帮助你,你要真的努力才行。”

程卓的脸顿时红了,不敢看老先生,只是低着头,怯懦地小声道:“我……”

老先生拍了拍程卓的肩膀,叹了口气道:“你假装努力,是因为享受别人对你的夸奖,因为,你不够聪明,很少得到别人的夸奖。但是,假装努力是一个过程,别人却更注重结果,然而,结果不会陪你演戏的,你明白吗?你能一直假装努力,可是结果会一直等你?”

闻言,程卓犹如醍醐灌顶,冷汗直流,他现在看上去非常努力,很多人都会夸赞他的努力,但是,他们在书院上学,努力只能被欣赏,然而,最终的结果却是要考秀才,考举人,考进士的。

到那时,又该如何呢?

程卓低头一拜道:“多谢夫子教诲,学生谨记在心。”

可是,程卓一抬头,那位老先生却不见了,这后山空空如也,只有阳光,只有随风摇曳的树木,还有不知道存在了多少年的怪石,以及,半山腰处,没有墓碑的一座孤独的坟。

程卓泪流满面,在那一瞬间,他终于明白,自己错在哪里,自己不够聪明,努力也是假装的,只因为想让别人夸奖自己一句,然而,这都是人生的过程,他现在还在书院,可是,到了最后的结果时,谁还在乎他曾经的努力?

从那天起,程卓便再也没有早起过,而是每次天微微亮,才会起床,洗漱过后,抱着书本,向后山跑步过去,既锻炼了身体,又刚好天大亮,伴随着晨起的阳光,开始努力读书,到了晚上,再也不会在房间外的僻静角落抱着书本发呆,而是和大家一起,在固定的时间睡觉。

努力,自然是要真的努力才行,而不是假装努力,也就是从那时起,程卓开始缓慢进步,而书院的夫子也不只是夸奖程卓的努力,还提及了程卓的进步,业精于勤荒于嬉,只要耕耘,便会有收获。

可是,课堂上的程卓却脸红了,他以前之所以一直不进步,那是因为他在“假装努力”。

其实,假装努力的人何止程卓一个?从小到大,有太多这样的人,看似十分努力,在用功背书,可是,心思却早已飞到窗外的麻雀身上。

清明前后,书院放假,那是扫墓上坟的日子。

程卓也不例外,回到家中,这一次,身为父亲的程通再也没有唉声叹气,反而十分高兴,因为,程通和书院的夫子都十分熟悉,自然是早已知道程卓的进步。

程卓的母亲去世很早,父亲程通也没有再娶,自然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程卓身上。

家里的仆人准备好一切之后,清明节那天,程通没有让仆人跟着,只是和程卓两个人一起,拿着一些东西,前去上坟扫墓。

程卓一家长辈的坟地距离较远,每次,他们都会走近路,也就是从书院的后山腰绕过去,到了后山腰,路过那一处没有墓碑的孤坟时,没有等程通的吩咐,程卓便十分自觉地拿上祭品,前去扫墓。

这么多年来,程卓跟着父亲程通前去扫墓时,路过此地,总是要祭扫一番的。

快到自家坟地时,旁边还有两座坟,却已经看不出什么年代了,也从未有人来过此处祭扫,甚至墓碑早已倒了,上面的字经过风吹雨淋,也变得不清晰了,那墓碑还是程卓九岁那年,他父亲来此扫墓时,找人扶起来的。

与前面祭扫的那一处孤坟一样,每次上坟,路过之时,程通都是要祭扫一番的,只是,等程卓渐渐成长起来后,这件事情就落到了程卓的头上,对此,他倒也没有怨言,敬长辈,敬祖先,本就是传统。

最后,才来到程卓自家的坟地,坟头众多,他们家并非是书香世家,世代务农,只是父亲中了举人之后,又对坟地进行了规整,否则,多年来,有些坟头早已消失了,等程通和程卓祭扫完,已经是中午了。

两个人回到家中时,已经快要傍晚了,仆人早已准备好饭菜。

程通竟然亲自给程卓倒了一杯酒,笑道:“夫子说,你进步很大,这杯酒便算是对你的奖励吧。”

程卓默默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有些羞愧道:“父亲,其实,有件事我想告诉你,我以前,觉得自己不够聪明,人们都夸赞我的努力,所以,我便假装很努力,其实,我起得太早,非常困,每次都睡着了。只是,书院后山,向来是人迹罕至,所以,几乎没有人知道这一点。”

程通一愣,苦笑道:“原来是这样,自欺欺人,不过,幸好你醒悟的比较早。”

程卓更愧疚了,说道:“不是我自己醒悟的,是书院新来了一个夫子提醒了我,努力是过程,努力可以假装,但是,结果却不会陪着我演戏的。”

“努力可以假装,结果却不会陪你演戏,说得好啊!”

只是,程通有些疑惑:“我没有听你们山长说,书院有来新的夫子啊,再者,即便来了新的夫子,他也不会对你有足够的了解,怎么可能会说你假装努力呢?这么多年,我们可是都没有发现你假装努力啊。”

程卓挠了挠头,他也有些疑惑。

程通笑了笑,这些都不重要了,关键是自己的儿子程卓已经开始真的努力,即便最后无法考中进士,能够考上举人,也是好的,到时候,自己再好好培养自己的孙子,继续去考进士,未尝不可以。

很多人都是如此,自己没有做到的事情,便会寄托给自己的儿子和孙子等晚辈,代代如是,代代如此。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无论结果如何,过程是很重要的,若是自欺欺人,将来定然会十分后悔,程卓以前便是如此,后来才开始真正的努力,不过,最终的结果还算可以,他不仅考上了秀才,也考上了举人。

原本,一些比他聪明的人,却因为不够自律,无法做到努力,不要说考中举人,甚至连秀才都没有考上。这说明,天赋虽然很重要,但是,努力却也同样重要,否则,即便是天赋再高,没有努力,也无法转化为成就。

何况,对于大多数人而言,谁的天资也未必就比别人的天资更高,大多数人的天资都是一样的,区别就是谁更加努力,谁的成长环境更好,谁更能自律,谁更细心罢了。

从那之后,书院里都流转着程卓的故事,那些书院的夫子总是以此来激烈学生们,让他们知道努力的重要性。

程通问程卓,是否还想继续考?因为,第一次参加会试时,程卓没有考中进士,他落榜了。

结果,程卓却来了一句,不考中进士,便不成家,这可让程通担心起来了,他以前一直想让程卓能够考中进士的,但是,程卓不成家,还不如不考呢,这是一个老父亲的担忧。

程卓想最后试试。

父子间还在讨论,仆人却来告诉父子二人,有一位老者求见。程通看着程卓,正在烦躁和纠结,但是,程通向来是那种比较平易近人的,有人求见,自然也不好晾着,便请了进来。

那是一个十分儒雅的老者,穿着一身青衣,胡须很浓,只是有些暮气沉沉的,身为一个举人,程通见了太多人,一眼便可看出老者的不凡,不敢怠慢。

儒雅老者笑眯眯地看着程卓,没有拐弯抹角,直接开口道:“我想做令郎的老师,不知道,你们父子是否愿意?”

程通和程卓对望了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眼中的疑惑,两个人都不认识这个老者。

儒雅老者继续道:“程通,你的学问不错,曾经中过举人,不如,我们互相考教一番?”

没有给程通反应的时间,儒雅老者便直接出题了,随后,两个人你一言,我一句,再到后来,程通已经磕磕巴巴,儒雅老者却是对答如流,妙语连珠,程卓站在一旁,觉得无论是自己,还是父亲,甚至是书院的山长,论学问,都不如这位儒雅老者。

程通最后苦笑道:“不知道卓儿何德何能?可以让您这样的长者亲自登门?实在是受宠若惊了。”

儒雅老者捋着自己的胡须道:“老夫乐意,不可以吗?哈哈,老夫和他的缘分,老夫和你的缘分,并非今日开始,也并非今日结束,若你同意,以后每天晚上,我都会来教程卓。”

程通拉了拉一旁发呆的程卓,提醒道:“还不见过你的老师?”

程卓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学生程卓,拜见老师。”

儒雅老者上前将程卓扶起来,点头道:“孺子可教也,那么,从今日开始,我便是你的老师,也从今日开始,每天晚上,我都会过来为你讲课,直到……唉,算了,带我去书房,我们这就开始吧。”

程通哑然失笑,这位儒雅老者看起来很儒雅,但是,性子却挺急,只是,他也不好说什么,他身为一个举人,刚才和老者对谈,却是惊了一身的冷汗,自己觉得还不错的学问,在老者面前,宛若稚童。

只是,这个儒雅老者,似乎从未有人见过,也从未有人知道他从哪里来。

从那天开始,老者每天傍晚,便会来为程卓讲课,到了子时之前便会离开,儒雅老者从未在程通家吃过饭,也未用过夜宵,似乎,他来,只是为了给程卓讲课,时间也十分固定,风雨无阻。

出于好奇,程通向书院的山长和夫子打听过,却都不知道那位儒雅老者是何方人士,甚至,他在城池里打听过,也没有人听说过有这样一位老者。

但是,程卓的进步很大,甚至已经超越了书院的山长,这也让程通放下心来,不管那位儒雅老者究竟是何人,但是,对程卓确实很好,也让程卓进步飞速。

于是,程通又开始抱了希望,他觉得,如此下去,程卓或许真的能够考中进士。

而且,程通发现一件事情,儒雅老者永远都是那一身青衣,似乎从未换过,却十分干净,并且,他从未要过程家的任何银子,甚至,一口水都没有喝过。

程通与书院山长说起此事,都觉得十分奇特,而且,程通当年特意问过书院的山长,他们书院是否来了一位新的夫子,答案也是否定的。后来,程通问过程卓,儒雅青衣老者是否为当初程卓在书院后山见过的那位夫子,答案也是否定的。

程通很疑惑,觉得青衣儒雅老者很怪,不过,程卓的进步太大了,这疑惑渐渐也就不重要了。

一年以后,儒雅老者告诉程卓,自己一身的学问尽数传授,也没有其他可以再教的了,便不再来了。程通和程卓再三挽留,青衣儒雅老者还是离开了,甚至没有告诉程通和程卓自己住在哪里。

这件事情,一时间成为奇谈。

书院山长告诉程通,他有一种猜测,但是,不知道对不对,等程卓参加科举归来,他才愿意告诉程通自己的猜测。

半年以后,程卓出发,再次去参加科举考试,这一次,他信心满满,觉得自己一定可以高中,书院山长也对程卓寄予厚望,若是程卓真的能够考上进士,那么,程卓将成为书院出来的第三个进士。

再次上路的程卓十分兴奋,他已经迫不及待了,跃跃欲试。

程卓却不知道,每次他走过的路,到了晚上,都会有一个青衣儒雅老者沿着他的足迹,也在赶路,只是,夜色之中,那个青衣儒雅老者像是一道青烟一样。

不知不觉,程卓已经出门一个半月,每天都是赶路,程卓却也不知道疲惫,那些年在书院读书时,养成的良好习惯,每天跑步去背书,后来,他也是一直坚持下来了,而且,古时候要学六艺,程卓也在坚持着,他不像其他书生那般文弱。

所以,即便如此赶路,程卓也不觉得疲惫,这一日,程卓赶路又错过了镇子,没有客栈,本以为又要在野外度过一夜了,却发现前方的路边有一所很大的院子,挂着两盏红灯笼。

程卓顿时大喜,上前敲门,过了好一会儿,里面才不情愿地将门打开,那是一个二八妙龄的姑娘,看到程卓的打扮和俊朗的样子之后,愁眉苦脸的样子顿时又喜出望外,甚至,程卓还没有开口,却已经将程卓拉了进去。

进了门,程卓才苦笑道:“姑娘,小生去参加科举考试,没有留神,走过了路,不知道您家里可还有其他人?是否方便小生借住一宿?”

姑娘笑嘻嘻地道:“自然是方便的,公子请!”

听说有客来访,姑娘的家里人都忙碌了起来,本来已经错过了晚饭的时间,但是,姑娘家里的人十分热情,不只是要让程卓吃顿便饭,甚至,又张罗了满满一桌子丰盛的菜肴,并且,在客厅中接待了程卓。

酒桌之上,那姑娘的几个姐妹,还有姑娘的母亲一直偷偷地打量程卓,不时露出娇羞的笑容,一个一个在烛光下,美得不可方物,十分动人。

程卓觉得脸很热,他一直用心读书,从未与女人这样近距离接触过。

姑娘的父亲倒了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又给程卓满上,两个人就那样连饮了三杯,姑娘的父亲这才开口道:“公子,你出门在外,你夫人不担心你吗?也不让你带上两个书童或者仆人,好歹有个照应。”

程卓尴尬一笑道:“在下一心想要参加科举考试,尚未婚配。”

此言一出,坐在程卓对面的几个姑娘和那几位姑娘的母亲更加高兴了,一个个忍着笑意,彼此相互看着,默默地吃菜,也不说话,只是安静地听着自己的父亲和程卓聊天。

对于这位老者的学问,程卓也是十分佩服,都快赶上自己了,若不是青衣儒雅老者教导了自己一年时间,当年的自己还真的无法和那位姑娘的父亲相比。

一时间,宾主尽欢。

姑娘的父亲打量着程卓,不断点头,觉得颇为满意,笑问道:“不知道公子,觉得老夫的这几个女儿如何呢?”

程卓“啊”了一声,不知道如何作答,羞红了脸,顿时惹得对面的几个姑娘娇笑不停。

姑娘的父亲微微一笑道:“老夫的意思是,若是老夫将几个女儿许配给你,你是否愿意?”

程卓彻底懵了,这是什么情况?什么意思?怎么好端端地,突然间就提到这些了呢?双方似乎也没什么了解,何况,他此时此刻,最大的目标就是考中进士,没有其他想法。

然而,这毕竟是在别人家,而且,别人也刚刚热情招待了他,他也不好拒绝,于是,只得开口道:“能得老丈赏识,在下深感荣幸,只是,婚姻大事,还要和父母商量,若此去能够高中,他日,必定再来商谈。”

这其实已经算是婉拒了,或者说,至少此时此刻算是拒绝了。

不曾想,姑娘的父亲继续道:“既然贤婿对老夫的几个女儿十分满意,那么,今晚便留下完婚吧,至于科举一事,其实,不必着急,你参加科举考试,即便能够高中,也不会比现在更好了,老夫有家财万贯,将来都是你的和我几个女儿的。”

程卓不知道该如何办了:“这……”

他总觉得,这件事情有点怪了,越想越觉得不对,不由得,程卓想到了一些传说,一些书生遇到美人的故事,只是,他所遇到的,似乎比那些故事更要奇特一些。

这时,忽然间有一道声音响起:“你们和我的徒儿并非是同路人,强行留客,似乎也不是待客之道吧。”

此言一出,一家人顿时站了起来,刚才还笑意盈盈的脸上,似乎结成了薄薄一层寒霜,程卓也听到了那个声音,正是教了他一年多的青衣儒雅老者。

姑娘的父亲凝视着程卓道:“你不是说一个人吗?”

程卓苦笑道:“听声音,应该是我的老师,只是,我的确是一个人来参加科考的,我的老师早已离开,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不曾想,会在这里再次相见。”

那位青衣儒雅老者已经出现在客厅之外,负手而立,静静地看着几个人,怒斥程卓道:“还不过来,见过为师?”

程卓连忙起身,走到青衣儒雅老者身旁,行礼道:“见过老师。”

姑娘的父亲带着几个女儿和自己的妻子,缓缓走出客厅,向着青衣儒雅老者抱拳开口道:“我们都是一路人,你何必来坏我们的好事?何况,我们并非要对这位公子不利,只是想让他做我们家的女婿而已。”

青衣儒雅老者冷哼道:“没有不利?他可是一个大活人,与你们,生死有别,但凡他心志不坚,答应留下,你让他的父亲怎么办?你让那些对他寄予厚望的亲朋好友如何办?”

“生死有别?”程卓琢磨着这一句话,顿时回过味来,难道眼前的这些人?

“如果我们要强行留他下来呢?”姑娘的父亲微微皱眉,沉声道,“我的几个女儿,好不容易遇到一个满意的郎君,岂能说走就走?”

“你可以试试!”青衣儒雅老者踏前一步,与姑娘的父亲针锋相对,冷笑道,“你们是想彻底消失的话,老夫不介意送你们一程。”

那位给程卓开门的姑娘拉了拉自己父亲的衣袖,轻声道:“父亲,他并非是落魄失意的书生,而是要去参加科考的举人,他若不愿意,我们本就留不住他,而且,女儿还观他身具浩然正气,他若不愿意,我们更是留不住的,算了吧。”

姑娘的父亲叹了一口气道:“也罢,也罢,是老夫莽撞了,程公子,今晚就暂留一宿,明早便离开吧。”

青衣儒雅老者笑道:“大家都是一路人,就不要再打其他主意了,我来这里,我要走,他自然要跟着我这个老师一起走的。”

言罢,青衣儒雅老者转身就走,程卓又向那几个人行了一礼,连忙跟着青衣儒雅老者走了。

到了门外,程卓问道:“老师,您怎么会在这里?您吃过饭了吗?”

青衣儒雅老者笑道:“我本来早就该走的,可是,知道你此行路过这里,便赶了过来,护你一程,此后,我便要离开了。吃饭?早就吃饭了,每年清明,不都是你给我送饭的吗?”

程卓发愣,清明?送饭?

“小子,此去好好考,正常发挥,应该是能够高中的。”青衣儒雅老者一边笑着,一边向来时的路走去,说道,“天马上亮了,我也该走了,我本一进士,你若能高中,我也算了结一个心事了。”

程卓觉得有些冷,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每年清明,和父亲一起去扫墓时,都会路过三座荒凉的孤坟,曾经是他父亲祭扫,等他长大了一些,便是他自己祭扫。

他曾问过自己的父亲,那三座孤坟埋的是谁,他父亲也不知道,只是每次去给自家坟地扫墓时,路过那里,觉得太过孤独和可怜了,便每次都会祭扫一下,反正都是举手之劳。

“不知道老师,是哪一座啊。”程卓叹了口气,他终于知道,为何他的老师永远都是一身青衣,永远都是傍晚来,永远都不吃他家的饭,也不喝一口水。

天色已经大亮,程卓回头看,哪里还有那一座大的院子?只有一座古老的坟。

程卓顿时打了一个寒颤,若非青衣老者赶来,若是自己答应留下成亲?若是自己留宿?那他是不是就已经在里面了呢?想到此处,程卓顿时觉得脊背发凉,撒开脚丫子,直接狂奔了二十里。

此后一路,倒是无事。

两个月后,程卓住进了一间客栈,只等开考,一日晚上,正在看书的程卓听到了敲门声,他以为是店小二,便打开了房门,却是一个他从未见过的中年人,程卓还未开口,中年人便进了屋子内。

递给程卓一张纸,说道:“这是我答的,你背下来,若是明天,你觉得自己的答案不行,就写这个。”

程卓十分茫然,接过了那一张纸,默默打开,那一手字要超过自己许多。

中年人笑道:“发什么呆呢?那两个家伙,一个点醒了你,一个教了你一年书,我呢,自然也要做点什么。”

程卓结巴地道:“你,你,你!”

中年人笑道:“你什么你,我什么我,好好考,你父亲还在家等着你呢。”

果然,程卓最后考中了进士,成为了书院的第三个进士。

回到家中之后,程卓没有和自己的父亲提起,只是一个人,又前去祭扫了那三座孤坟。

一个人点醒了他,不让他假努力,一个人教了他一年,一身学问尽数相传,一个人更加离谱,直接给他做好了题,让他背诵。

这可真是“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之”。

随心之举,让一个本来可能碌碌无为,甚至不能考上秀才的人,最终功成名就,考中了进士。

助人者,人恒助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