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书生强索狐狸的道书,不但家产没了,连性命也搭上了
宋朝时期,有一个名叫养春秋的书生,到都城参加科举考试,榜上无名,便客居都城,等待下一次的考试。他在城墙附近,租住了几间便宜的民房,埋头苦读。
到了第二年的秋天,养春秋骑着马到城郊的高山上打猎。在老家时,每一年的秋天,他都会带着几个家仆,到山上打猎。他的骑术不错,箭术也超群,具有百步穿杨的本领。如今客居都城,身边只有两个老仆,老仆们行动不便,他便独自骑着马,背着弓箭,上到高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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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高山上搜寻了将近两个时辰,也只猎获了几只野兔。到了深山腹地,他看见一处山洞,里面似乎有光亮,还传来声音,于是跳下马背,拿着弓箭走了进去。
山洞大约一间厅堂那么宽,四周点着几只火把,照耀得里面亮如白昼。中间一张石桌,放着一本书,一只白眉毛的老狐狸一手按着书,另一只手指着书,嘴里念诵着。旁边或坐着或站着十几只狐狸,正在听他讲。
猛然间看见一个人走进来,众狐狸都愣住了,一齐扭头看着这个不速之客。养春秋举着弓箭,搭上箭支,拉着弓弦,嘴里高声喊道:“都别动,谁动就在谁的身上穿一个窟窿。”
边说着话,养春秋边快速地移动脚步,到了石桌边,他伸手将书册塞进怀里。然后快速跑出山洞,跳上马背,快马加鞭,回到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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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家里,养春秋拿出书册,翻看一看,原来是一本道法之书,文字虽然认识,内容却看不懂,他便随手扔在枕下。
到了晚上,忽然来了几个人,带着各种礼品,还有金银珠宝,敲门求见,央求养春秋把书还给他们,愿意酬谢重礼。养春秋拿起弓箭,说道:“书现在成了我的,是不会给你们的。你们快走吧,我的弓箭是不长眼睛的。”
一位年纪稍长的人站出来,拱手陪笑着说:“这是狐类的修炼之术,你看不懂,要了也无用。此书非人类所有,得之非福,还是尽早还给我们,以免惹来灾祸。”
养春秋听不进,把弓箭拍得山响,呵斥他们快走。那人说道:“你如此蛮横,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此书我们志在必得。”说罢,一挥手,带着众人,愤愤不平地走了。
其实,这书养春秋看不懂,放在手里也没有什么用处。但是,他这人生性霸道,到手的东西,岂能轻易归还?再说了,何况这是狐狸的东西,也不可能和他打官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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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两个月过去。这一天,姓柳的家仆急匆匆地赶来了,进屋就扑到养春秋的面前跪下,哭着说:“老夫人已经去世了,等着少爷回家治丧!”
养春秋闻言大惊,赶紧退掉租房,收拾行李,带着两个老仆,披麻戴孝,急匆匆地上路。一路上,姓柳的家仆讲,老夫人偶感风寒,吃药无效,拖了两个月便撒手西去了。养春秋边听边哭,肝肠寸断。他的父亲去世早,母亲将他拉扯成人,如今正是享福的大好时候,想不到竟然去了黄泉。
走到半路上,到了小镇上的码头,正要改乘水路,却见一只大船上,下来一群人,一个女人拉着一个小孩,和下人们都披麻戴孝,搀扶着一位老太太。
养春秋眼尖,认出老太太就是母亲,女人是他的老婆,小孩是他的儿子,那些下人们,都是他家的家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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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他们也认出了养春秋,见了他们的装扮,也大吃一惊。原来,姓匡的老仆从都城急匆匆地赶来,说是少爷病死在都城,存尸在租房里,让家里人赶快去都城,把少爷的尸体运回来。他们闻言大惊失色,赶紧披麻戴孝,跟着匡姓老仆,坐船往都城赶来。走到这里,他们下船,改走陆路,没想到与养春秋一行相遇。
养春秋狐疑地说:“匡姓老仆一直在我身边啊。”老夫人也疑惑地说:“柳姓家仆也一直在我身边,给你报信的又是谁?”养春秋这才知道上了狐狸的当,赶紧扔掉孝布,一起回家。
到了家里,发现房屋里住着陌生人。原来,最近几天,柳姓仆人急匆匆地赶回来,说是老夫人吩咐了,赶紧卖掉房产和田产,带着银子到都城居住。房子和田地都被低价处理,契约都是真的。
老夫人急忙翻检随身行李,契约都不在了,看来被狐狸拿走了。别人的手续合法,养春秋无可奈何,好在行李里带着三千两银子,他租住了一套房屋,暂且栖身,再慢慢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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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春秋知道是狐狸在作怪,心里恨死他们了,却也无可奈何。这一天,一位姓上官的文友来探望他,说起近来的遭遇,养春秋痛骂起狐狸来。
上官文友问道:“究竟是一本什么样的书?竟然让狐狸们费此周折,拿来让我开开眼。”养春秋假装去里屋拿书,出来时,却拉开弓箭对准上官文友,大声说:“你别来骗我了,你根本不是上官文友,他的脖子上有一颗黑痣。”
那人讪笑着说:“既然被你识破,我也无话可说。实话对你说吧,一天要不回道书,你家就不会得到安宁。纵使杀了我,还会有其他人来,让你防不胜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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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春秋说:“我也不想和你们纠缠下去了,坐下来谈判吧。”那人同意了,问他有什么条件?养春秋说:“赔偿我一切损失,另外,将道书抄写一份送我,教我学会上面的法术。”那人同意了,但是有一个条件,抄写的书只能他看,却不能给别人看,如果违背约定,必然死于非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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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春秋跟着狐狸,到了山洞,老狐狸给他讲解了道书,传授了咒语。临走时,送给他许多金银。养春秋赎回了房产和田产,也不读书了,开始使用法术赚取钱财。渐渐地,他的名气传遍四方。
当时的皇帝信奉道教,听说养春秋手里有一本道书,法力无边,便将他传唤到面前,索要道书观看。养春秋信守约定,不肯交出来。皇帝大怒,将他处死。搜他身时,道书不翼而飞。
可笑养春秋,非要将不属于他的东西,强行据为己有,却陷入了两难境地,以书示人,会死。不示人,被杀。左右都是个死,何必当初!正应了狐狸所说,此书非人类所有,得之非福!
本故事采用了狐狸精的元素,在于借事喻理,劝喻世人,与封建迷信无关。希望读者诸君读罢故事,一笑了之,不必较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