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此人傍晚遇见女子,喝骂她是狐妖,想不到闹了一个笑话
唐德宗年间,有一个名叫仰右堂的书生,是个风流才子,颇有一些名声。他这人喜欢拈花惹草,但凡遇见颇有姿色的女子,都会忍不住上前搭讪,调笑一番。不过,他所遇见的都是良家女子,总是趋步回避,没有一次得手。
这一年,仰右堂接到口信,娘舅病得厉害,母亲年迈,便吩咐他去探望。仰右堂骑着骡马,带着礼品,往娘舅家而去。娘舅家大约八十多里,仰右堂一大早就出发,到了中午时分,终于到了娘舅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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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舅瘫痪在床,看见外甥来探望他,忍不住大哭起来,哭诉命运对他不公,让他受罪。仰右堂赶紧安慰了一番。
这时,姨表弟弓印玉也来探望娘舅。弓印玉的母亲,排行老幺,比仰右堂的母亲小十多岁,故此,弓印玉比仰右堂小了七八岁。仰右堂的家和弓印玉的家相隔不远,隔着一座山岗。因此,吃过午饭后,两人结伴回家。
走到山岗时,天色已晚,这是一溜的山路,两人各自加了一鞭,催促马儿快点赶路。走了不久,就听见后面传来喊声,“两位公子慢性,等我一等。”两人勒住马头,扭身看过去,只见一位年轻的女子,骑着一头小毛驴,正气喘吁吁地赶上来。
到了跟前,女子说:“我回娘家,走得晚了,如今天色已晚,正在焦急,恰巧看见两位公子。恳请和你们结伴同行,也好壮胆。”两人当即点头答应,让女子在前面走,他俩跟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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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右堂见女子年轻貌美,便开始询问女子的身世。女子自称姓胡,夫家姓邬,常年在外做生意。听说母亲身体欠佳,故此不顾天色已晚,急匆匆地往家里赶去。仰右堂便拿言语挑逗,胡氏似乎是个善解风情的妙人儿,眼角含情,嘴角含俏,言语里透露出迎合的意思。
弓印玉看不下去,悄悄把仰右堂拉到一边,提醒他是一个读书人,不要调笑良家女子。仰右堂坏笑着说:“胡氏是良家女子吗?你看她那个模样,不是一个耐得住寂寞的人。你还小,不要管我,表兄我自有分寸。”
一路上,两人聊得火热,大有相见恨晚之意。到了前面的分岔路口,弓印玉拱手告辞,踏上另一条路,回家去了。
没有外人在旁,仰右堂的言语越发放肆,索性直言相告,让胡氏跟他回家,在他家住一晚。胡氏娇羞地答应了,跟着他到了仰家。仰右堂把她悄悄地带到书房里,住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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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如胶似漆,非常恩爱。第二天,胡氏不愿走,仰右堂也不想她离开,便把她藏在书房里。每到吃饭时,仰右堂谎称要读书,让家仆把饭菜端到书房里去。父母见儿子上进心强,心中大喜,吩咐家仆多送一些饭菜,以免营养跟不上。
过了一段时间,仰父见仰右堂日渐消瘦,心中不免起疑。这一天,他悄悄地来到书房,凑近窗户,听见里面传来女子的欢笑声,不禁大怒,敲开房门,盘问胡氏的来历,将她赶走。然后吩咐看门人,任何时候,都不得放胡氏进来。
到了晚上,仰右堂坐在书房里,脑海里尽是胡氏的影子,哪有心思读书。他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思念着胡氏,已经三更了,依然毫无睡意。
忽然,响起了敲击窗棂声,接着是胡氏娇媚的声音响起,“仰郎,你不想我吗?”仰右堂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打开门。胡氏闪身进来,两人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到了此时,胡氏也不再隐瞒了,承认她是山上的狐狸精,“胡”即“狐”也。仰右堂深陷其中,不以为意。自此后,胡氏早上离开,半夜里越墙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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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长,仰父发现了端倪,请动家法逼问他。仰右堂也不隐瞒,承认胡氏是狐狸精。到了晚上,胡氏来后,仰父冲进屋里,将她呵斥一顿,让她不要纠缠仰右堂。胡氏竟然和仰父对骂,不愿离开。
仰父无奈,只得请来和尚道士,施法捉拿狐狸精。但是,胡氏法力高强,不惧符咒,而且很狡猾,和尚道士在,她就不来。他们一走,她就来了。仰父唯有仰天长叹,别无他法。
转眼间大半年过去,仰右堂瘦得只剩下皮包骨,病倒在床。医者诊治一番,说已病入膏肓,回天无力。仰父知道儿子的阳气已被狐狸精吸进,唯有捶胸顿足,号啕大哭而已。过了几天,仰右堂死去,胡氏再也没有出现。
办丧事时,弓印玉跟着父母来吊唁仰右堂,得知他的死因,深知他是咎由自取。如果他是自重之人,狐妖又怎么会能够接近他?可惜,表兄当初听不进他的劝解,最终走向灭亡。他在心中告诫自己,以表兄为鉴,决不能步他后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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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年,是乡试之期,弓印玉参加完考试,骑着马回家。这一天,走到半路上,老天忽然下起了雨,他在路旁的亭子里躲雨。大约一个时辰后,大雨才停息。弓印玉紧赶慢赶,还是赶不到宿头,黄昏时分,还在山路上急匆匆地走着。
这时,从旁边的斜道上,出现一个骑着小毛驴的年轻女子,看见弓印玉,脸现惊喜,大声喊道:“这位公子,等等我,我想和你结伴同行。”
弓印玉问道:“你姓什么?要到哪里去?”女子自称姓胡,回娘家探望父母,因为出门晚了,正在担心山路上不安全,恰好遇见他,正好结伴同行。
弓印玉暗自揣测,这荒山野岭里,此女子孤身一人,必定是狐类变幻的,意在迷惑他。他不由得想起表兄仰右堂,那一天,也是傍晚,也是骑着小毛驴的年轻漂亮的女子,也是假托姓胡。这样一想,他越发肯定此女子必是狐类。
弓印玉暗吸一口气,大声呵斥道:“我是正人君子,妖狐休想迷惑我!”说罢,猛抽一鞭,骑着马狂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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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看见路边小旅店了,弓印玉要了一间房,住了进去。掌柜是一个老汉,五十来岁,自称姓胡,待人非常热情。弓印玉安顿好后,到厅堂上吃饭。
这时,他看见那个骑着小毛驴的女子,来到门前。胡掌柜询问道:“女儿,这么晚了,你怎么回来了?路上还好吧。”只听女子说道:“好什么好,遇见一个发神经的读书人,想和他结伴同行,他却骂我是狐妖,独自跑了,害我一个人担惊受怕。真是晦气!”原来,此女是掌柜的女儿。
弓印玉低着头,涨红着脸,生怕女子认出他来,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本故事采用了狐狸精的元素,在于借事喻理,劝喻世人,与封建迷信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