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凤玉佩

 

龙凤玉佩

宋朝天禧年间,临安有一个商人名叫冯义。这年春天,他邀请朋友来家中做客,这个朋友名叫张力,两人相识多年,经常在一起喝酒聊天。

酒至半酣之时,张力问冯义道:“哥哥你这些年赚得盆满钵满,家中有没有什么宝贝?让兄弟我开开眼界!”

冯义笑道:“可真是凑巧,这次我在京城花了两百余两白银买一个玉佩,品相绝佳,让我爱不释手。前些日子有人要花五百两银子买我的龙凤玉佩,我没答应!”

张力笑道:“我也是爱玉之人,不如让我过过目,看看这个玉佩究竟有什么特别之处!”

冯义将张力带到房间之中,他小心翼翼地打开精致的红木箱子,从中间拿出布袋,接着打开之后又是一个古色古香的紫檀方盒。冯义将木盒放在桌上说道:“这就是龙凤玉佩!”说完他打开盒子,里面放着的是一个色泽温润、完美无瑕的玉佩。

张力瞪大了眼睛,他双手颤抖着拿起玉佩仔细端详,忍不住啧啧称奇。这玉佩质地上等,天下无双,正面雕刻的飞龙精致无比,活灵活现,反面雕刻的凤凰也是巧夺天工,世间罕见。张力看了几眼后赶紧将玉佩包好并放入紫檀方盒之中,他对冯义说道:“这个宝贝真是天下稀有,别说是五百两,就是一千两也不能卖!我可不敢多看,万一摔坏了可赔不起,您好好收着吧!”

冯义谦虚道:“哪有,哪有!这玉佩的确是罕见之物,我打算小女成亲之时送给他作传家之物。”

两人畅聊一番,继续到大厅内推杯换盏。不多时,冯义有些醉意,趴在桌上睡着了。而张力则不顾冯义家人挽留,执意要回家。冯义睡到半夜被妻子叫醒,他听闻张力回了家,自己有些懊恼地回到房间,只觉得喝得不够尽兴张力就走了。

冯义回到房间准备上床睡觉之时,打算再看一眼龙凤玉佩,可他打开箱子之时,惊得他目瞪口呆,这龙凤玉佩不知所踪,放玉佩的木盒空空如也!冯义见状顿时酒醒了大半,歇斯底里惊呼道:“我的龙凤玉佩哪里去了?”

冯义的叫声惊醒了家人,他们努力回忆半天,没看见谁来过他的房间。冯义低头冥思许久道:除了张力,没有人再看过这个玉佩,难道是他将玉佩放回去的时候偷偷地拿走了?我当时也没在意他做了什么,这可如何是好?可我与张力相识多年,他怎么可能偷我的东西?

冯义毫无睡意,他连夜来到张力家中,敲门叫醒张力,张力十分不解的问他说:“哥哥你半夜找兄弟我何事?我见您醉了酒,没有叫醒您就回到家中,还请您不要见怪!”

冯义摆摆手说道:“那都是小事,小事!今天我找你是想问你一件大事,你可要如实跟我说!”

张力将冯义请到房内,十分不解问他问:“哥哥你请说!兄弟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冯义犹豫半天,吞吞吐吐地说道:“那个…那个…龙凤玉佩,你有没有拿?”

“什么?”张力十分疑惑的说道:“您的意思是我偷了你的龙凤玉佩?这怎么可能?兄弟我是什么样的人您心里一清二楚。您可是亲眼看到我将玉佩放回去的,随后再也没有进过房间。你还来怀疑我偷东西?”

冯义尴尬至极,犹豫半天又说道:“你我兄弟一场,要缺银两就跟我直说!那房间除了你,没有别人进去过!”

张力听后大怒,他怒拍桌子大叫一声道:“我拿你当兄弟,你拿我当贼?以后咱们分道扬镳吧!你都不信任我,这让我心寒至极。”说罢,他打开房门让冯义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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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义阴沉着脸走出门外,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回到家中,他茶饭不思躺在床上泪流满面,不论谁劝都毫无作用。

这天,冯义伤心至极,有一次他听闻当地县衙的郑知县智慧非凡,便独自来到县衙喊冤。郑知县让他进入大堂,问他说:“你有何冤屈?”

冯义声泪俱下地将龙凤玉佩的事情如实地对郑知县讲了一遍,并哭着说道:“我明明知道是谁,却没有证据!这是很悲哀的事情。我想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承认是自己偷的。”

郑知县思考片刻后又问道:“那张力知不知道你前来告他?”

冯义摇摇头说道:“他并不知道,我也不好意思让他知道,毕竟相识多年。只求大人能帮我想想办法!”

郑知县眼睛一转,计上心头,对冯义说道:“你这几天躲在家中不要出来,将房门紧闭。让家人也不要出来,十日之后,本官帮你找到玉佩之后自会让衙役亲自上门找你!”

冯义半信半疑,想问郑知县想了什么主意又不敢开口,只得按郑知县所说回到家中将房门紧锁,不踏出大门半步。

郑知县让衙役来到张力家附近高声喊道:有贼人盗走宫廷至宝,此物为上等玉佩。当日朝廷捕快追到这里并未抓住贼人。凡事能提供线索者,加官进爵,玉佩也归举报者所有。倘若三日之后仍无线索,我们将挨家挨户搜查,凡有潜逃的可疑之人,一旦被抓到罪证,将处以极刑!

不得不说,此招的确有效。张力听到这个消息,每天惶惶不可终日,他左思右想最终还是来到县衙。

郑知县让衙役将他带入大堂,张力迫不及待的高声喊道:“今天小人前来要告诉大人一件天大的事!”

“哦?你说!”郑知县满脸微笑。

“小人举报冯义偷了龙凤玉佩!”说完他就将玉佩拿出来让衙役交给郑知县,“这么好的玉佩绝不可能是他买的,在冯义拿出来的那一刻小人就觉得这是他偷得。就偷偷地耍了个手段,将玉佩装进口袋。就是为了保存证据,让大人抓住这个贼人!”郑知县见张力满口唾沫横飞,完全不知落入圈套,也没有急于戳穿张力,而是让衙役把冯义叫来。

冯义刚来到大堂,张力底气十足训斥冯义说道:“你承不承认这是你偷得?我都交给大人了,那紫檀方盒还在你家中,你还有什么说的?”此时此刻,张力的表现完全不像是一个偷东西的贼人,他满脑子想的都是自己马上就要飞黄腾达了。

冯义一头雾水,结结巴巴地说:“这的确是小人两百两银子买的!”

张力满脸怒气,像是个斗鸡一般趾高气扬道:“你还撒谎,还好我一眼看穿了你。耍了点手段将这个玉佩偷来,就是戳穿你的谎言。”训完冯义之后,张力又对郑知县说道:“求大人痛打他五十大板!”

郑知县冷笑几声说道:“朗朗乾坤,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此时的张力仍旧一脸得意,他觉得下一刻就要受到赞扬,朝廷也会重赏他并加官进爵。不料郑知县将龙凤玉佩交给冯义道:“人心隔山,还是小心谨慎为妙!”然后突然话锋一转对衙役说道:“重打张力一百大板,然后打入大牢,根据大宋律例从严处置!”

张力满脸疑惑地被衙役拖了出去,他大叫道:“我有功!为何被重打?不应该有赏吗?”

郑知县没再对张力说明原因,他挥挥手让衙役赶紧将张力拖出去,而张力被打得皮开肉绽之时,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