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差役抓错人女子还阳,求家人掘墓没人理,老牛将她救出
唐朝贞观年间,小山村里住着一户姓钮的人家,一家九口人,老夫妻生了两个儿子,两个儿子都已经娶妻生子。大儿子钮大郎娶妻吉氏,生有一对儿女,二儿子钮二郎娶妻乌氏,生了一个儿子。一家人住在一起,和睦相处,过着安宁的生活。
这一天,吉氏好端端地坐在家里,做着针线活,突然从门外走进两个凶神恶煞的鬼差,一抖铁索,套在她的脖子上,拉着就走。吉氏猛地倒在地上死去,魂魄被两个鬼差拉着出了屋子。吉氏挣扎着扭头往回看,只见两个儿女趴在她的身上,大声哭喊着,如此悲惨的情景,让她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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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吉氏陪着笑脸,询问两名鬼差,她到底犯了何事?两名鬼差不耐烦地呵斥道:“你这个婆娘真啰嗦,自己所犯何事难道不清楚吗?等到了大堂上,自己去问阎王爷。”
不一会,到了阎罗殿,收在监房里,等候过堂。过了三天,阎王爷升堂,两名鬼差把吉氏押上大堂,摁着她跪下。阎王爷翻看着簿册,大声喝问道:“吉氏,你可知罪?”
吉氏战战兢兢地说:“阎王大老爷在上,民妇侍奉公婆至孝,勤勤恳恳地相夫教子,为弟媳做表率,没有做过伤天害理之事,自忖无愧于天地良心,实在不知所犯何罪?”
阎王爷一拍惊堂木,指着簿册,一条一条地念出罪状。吉氏大喊冤枉,声称这些罪状,一条也不曾触犯。阎王爷大怒,喝令用刑。一旁的判官拿起簿册,狐疑地问道:“你可是河西的吉氏?”
吉氏说:“回判官大人,我是河东的吉氏。”原来,河西也有一个同名同姓的人,两名鬼差一时糊涂,抓错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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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王爷大怒,当场喝令将两名糊涂鬼差各打四十大板,以示惩戒,并且责令两名鬼差把吉氏送回去,另外派遣鬼差捉拿河西吉氏。
一路上,吉氏哭哭啼啼,不断地埋怨两名鬼差。两名鬼差自知理亏,再也没有当初嚣张跋扈的气焰,忍着屁股上的剧痛,陪着笑脸,安慰吉氏。
到了家里,才知道大事不好,家里已经办过丧事了,刚刚把吉氏下葬。如果让她还魂,还不是照样憋死在棺材里!当务之急,就是要找一个人,把坟墓掘开。可是,阴阳两隔,又如何向阳间人传达信息呢?两个鬼差想了好久,想不出一个妥当的办法。
吉氏说:“这样吧,到了晚上,我去给老公托梦,让他掘开坟墓。”两名鬼差说:“这个办法最好,他要是知道你能还阳,还不高兴坏了,当晚就会去把坟墓掘开。早点把事情办妥,我们也可以早点回去交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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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半夜里,吉氏来到卧室,对钮大郎讲了遭遇,表示自己可以还阳,让他赶快去把坟墓掘开。哪知道钮大郎皮笑肉不笑地反问道:“我巴不得你死去,你认为我会去掘坟吗?”
吉氏大惊,询问道:“我自忖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你为何对我如此薄情?”钮大郎愤然说:“你平时对我管得太多,这不许做,那不许干。我一个大男人,被你限制了自由,活着多没有味道。”
原来,钮大郎是个懒散的人,而且染上了许多不良的嗜好,好喝酒,也喜欢玩上两把。结婚前,父母管不住他,他经常在外面放飞自我。自从结婚后,吉氏总是劝说他要担负起男人的责任,不但要勤奋地挣钱养家糊口,还督促着他少饮酒,除了节日和来客做客,平常都不许饮酒,而且绝不准出去耍钱。
吉氏哽咽着说:“我这也是为你好,为了这个家好。”钮大郎说:“道理我懂,你如健在,我会听你的,敬重你,也绝不会抛弃你,更不会害你,毕竟你是一个贤良的女人,可遇不可求。但是,既然你已经死去,还是不要回来了,我另娶一个多好。”说罢,翻过身去,再也不理吉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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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氏没想到丈夫如此绝情,大哭着来到屋外。两名鬼差也很同情她,大骂钮大郎不是人,劝慰了吉氏一番。等到吉氏情绪稳定下来,他们询问,可否托梦家里其他人?吉氏想了想,说道:“孩子们太小,托梦给他们没用,我和妯娌乌氏相处得不错,去给她托梦试一试。”
来到乌氏的房间,吉氏将她的遭遇讲了,恳求乌氏叫钮二郎把她的坟墓挖开。想不到乌氏发出一阵怪笑,得意地说:“你死了我高兴得不得了,怎么可能帮你还阳?”原来,乌氏好吃懒做,常常被婆婆责骂,指责她不如吉氏,要她多学一学吉氏,勤恳持家,诚实待人。故此,乌氏的心里,极度厌烦吉氏,早就暗骂了她不知道多少次了,只不过同在一个大家庭里生活,表面上装着和和气气而已。
吉氏一愣,终于醒悟过来,亲密的妯娌之情,都是装出来的。她流着泪走出来,转身到了婆婆的卧室。平常,婆婆对她很好,应该会帮她。
婆婆看见吉氏,吓得大声呵斥道:“我年纪大了,经不起吓唬,你快走吧。”吉氏哭着讲了请求。婆婆呵斥道:“一派胡言,人死如灯灭,岂能复生?你好好地投胎转世去吧,不要骚扰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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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氏绝望地走出屋子,他知道公公和小叔子都是软耳朵,向他们托梦没有用。真没想到,平常和和气气的一家人,竟然没有可以托付之人,吉氏欲哭无泪。
路过牛圈时,她看见老牛卧在地上,悠闲地吃着草,忍不住走到老牛的面前,向它哭诉起来。她和老牛的感情很好,早几年,老牛生了重病,兽医说没救了,家里人准备将老牛宰杀了卖肉,是她力排众议,养着老牛。
吉氏每天一大早,上山割青草喂老牛,还到集市上买来豆料,给老牛补身子。在她的精心照料下,大半年后,老牛竟然奇迹般地好了起来。自此后,老牛十分依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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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老牛听了吉氏的哭诉,猛地站起来,挣脱了缰绳,鼻子被缰绳拉破了,流着鲜血。它跑到吉氏的坟地,用角挖,用蹄子刨,就像疯了一样,头上渗出血丝,它也不管不顾。棺材露出来后,它用角剜,用蹄子踏,用头撞,终于弄破了棺材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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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名鬼差赶紧将吉氏使劲一推,吉氏醒了过来,爬出棺材,抱着老牛就是一通酣畅淋漓地大哭。她牵着老牛回家,一家人惊骇不已。短暂的尴尬过后,一家人涌上来扶着她,问这问那,充满热情。
很快,一家人又恢复了以往的和和气气。但是,吉氏知道,这些都是虚假的。最终有一天,她牵着老牛,来到山顶尼姑庵里,削发为尼。那头老牛,被她养在尼姑庵后院,当了一头长生牛。
本故事采用了阴司的元素,在于借事喻理,劝喻世人,与封建迷信无关。正如一首歌词里所唱,故事里的事,说不是就不是,是也不是。读者诸君读罢故事,大可一笑了之,不必深究真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