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暗渠入口的黑影与怨灵的低语
林薇蹲在暗渠入口的井盖前,手机手电筒的光束在锈迹斑斑的金属表面晃动,“暗渠” 二字被绿苔覆盖了大半,只露出模糊的边缘,像是一双盯着她的眼睛。空气中的腥气比白天更浓了,混杂着腐烂的淤泥味,顺着井盖的缝隙往上涌,呛得她忍不住咳嗽了两声。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苏清的日记和张秀的头发都还在,硬邦邦的触感让她稍微安心了些。脖子上的桃木牌和平安符贴着皮肤,却没有带来丝毫暖意 —— 今晚的风带着刺骨的寒意,像是从暗渠深处吹出来的,卷着细碎的 “沙沙” 声,绕在她的脚踝边,像是有什么东西正顺着裤脚往上爬。
“出来吧。” 林薇深吸一口气,对着井盖轻声说道,声音在寂静的巷子里显得格外单薄,“我已经带齐了你要的东西,你到底想干什么?”
没有回应。只有风的声音,还有远处偶尔传来的猫叫,凄厉得像是女人的哭声。
林薇握着水果刀的手紧了紧,刀刃冰凉,硌得掌心生疼。她知道,那个东西就在附近,可能藏在巷尾的阴影里,也可能…… 就在井盖下面,隔着一层生锈的金属,正用冰冷的眼睛看着她。
她站起身,后退了两步,警惕地环顾四周。通江巷的尽头没有路灯,只有她手机的光束在黑暗中划出一小块亮区,照亮了斑驳的墙壁和丛生的杂草。杂草丛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动,她猛地将光束转过去,却只看到一只受惊的老鼠,飞快地钻进了墙缝里,留下一阵 “窸窸窣窣” 的声响。
就在她松了口气的瞬间,身后突然传来 “哐当” 一声 —— 是井盖被推开的声音!
林薇浑身一僵,汗毛瞬间竖了起来。她不敢回头,只能死死地盯着前方的墙壁,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几乎要冲破喉咙。身后的 “沙沙” 声越来越近,还有水滴落在地上的声音,“滴答、滴答”,和她昨晚在暗渠里听到的一模一样。
“你…… 你怎么不回头?” 一个女人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沙哑而冰冷,正是昨晚给她打电话的那个声音。
林薇的牙齿开始打颤,她慢慢转过身,手机的光束对准了身后 —— 井盖已经被推开了一半,黑漆漆的洞口里涌出一股更浓的腥气,洞口旁边站着一个黑影,穿着白色的连衣裙,长发披散在肩上,遮住了大半张脸,只能看到一双空洞的眼睛,正死死地盯着她。
“是你…… 打电话给我的?” 林薇的声音带着颤抖,她能确定,眼前的黑影就是昨晚在暗渠里看到的 “苏清”,可又有些不一样 —— 这个黑影的身形更纤细,长发也更黑更长,像是能拖到地上。
黑影没有回答,只是缓缓抬起手,指向林薇的口袋:“东西…… 带来了吗?”
林薇下意识地捂住口袋,后退了一步:“我带来了,可你得先告诉我,你到底是谁?你要这些东西干什么?”
“我是谁?” 黑影发出一阵诡异的笑声,像是碎玻璃摩擦的声响,“我是张秀,也是苏清,是所有死在暗渠里的人…… 我们都在等你,等一个能帮我们解脱的人。”
“所有死在暗渠里的人?” 林薇愣住了,“你是说,暗渠里不止一个怨灵?”
“是。” 黑影点了点头,长发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几十年前,张秀被人害死在暗渠里,她的怨气留在了这里,吸引了更多迷路的魂灵 —— 苏清、王大爷,还有很多你不知道的人,他们都被困在暗渠里,找不到出路。我们需要你,用这三样东西,打开暗渠深处的‘镇魂门’,让我们的魂灵得到安息。”
“镇魂门?” 林薇皱起眉头,“我从来没听过什么镇魂门。张婆婆说,只有镇魂符才能镇压怨气,可镇魂符早就被毁了。”
“镇魂符是打开镇魂门的钥匙,可几十年前的大火,不仅烧了镇魂符,还把镇魂门的位置给封住了。” 黑影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急切,“苏清的日记里,记录了镇魂门的线索;张秀的头发,能感应到镇魂门的位置;而你的血,是打开镇魂门的最后一把钥匙 —— 因为你是第一个能带着我们的信物走到这里的人,你的身上,有‘活气’,能驱散暗渠里的死气。”
林薇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又摸了摸口袋里的日记和头发,心里充满了疑惑。她不知道黑影说的是不是真的,可如果这是唯一能让那些怨灵安息、解除诅咒的方法,她愿意试一试。
“好,我帮你们。” 林薇咬了咬牙,“可我该怎么做?”
黑影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光亮,她侧身让开,露出黑漆漆的暗渠入口:“你先下去,暗渠深处有一个岔路口,左边的通道通往镇魂门。你把苏清的日记放在岔路口的石头上,张秀的头发缠在通道的栏杆上,再用你的血滴在栏杆上,镇魂门就会打开。”
林薇犹豫了一下,看着暗渠入口里无尽的黑暗,心里还是有些害怕。可她知道,自己没有退路,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
她拿起手机,深吸一口气,一只脚先伸进暗渠入口,踩在湿滑的台阶上。台阶上长满了青苔,很容易打滑,她只能扶着墙壁,小心翼翼地往下走。暗渠里比她想象的更黑,手机的光束只能照亮前方一米左右的地方,剩下的都是无边的黑暗,像是随时会有什么东西从里面冲出来。
身后的黑影也跟着走了下来,脚步声很轻,却能清晰地传到林薇的耳朵里,像是在提醒她,自己不是一个人。
“跟着我,不要走偏了。” 黑影的声音在前面响起,带着一丝回声,“暗渠里的通道很多,走偏了,就再也出不来了。”
林薇点了点头,紧紧跟在黑影身后。暗渠里的污水没过了她的脚踝,冰冷而黏腻,水面上漂浮着一些不知名的杂物,还有几根散落的长发,像是在水里游动的蛇。她尽量避开那些长发,可还是有几根缠在了她的裤脚上,让她浑身不舒服。
走了大约十分钟,前方突然出现了一个岔路口,左边的通道比较窄,右边的通道比较宽,通道口的墙壁上还残留着一些模糊的符号,像是用红漆画的,却已经被污水冲刷得看不清楚了。
“就是这里。” 黑影停在岔路口前,转过身对林薇说,“把苏清的日记拿出来,放在那块石头上。”
林薇顺着黑影指的方向看去,岔路口中间有一块凸起的石头,上面布满了青苔。她从口袋里掏出苏清的日记,小心翼翼地放在石头上。日记刚一放下,石头突然轻微地震动了一下,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下面回应。
“接下来,把张秀的头发缠在左边通道的栏杆上。” 黑影继续说道。
林薇又掏出张秀的头发,走到左边通道的栏杆前。栏杆是用铁做的,已经生锈了,上面还缠着一些旧绳子。她将张秀的头发一圈一圈地缠在栏杆上,头发刚一碰到栏杆,栏杆突然发出一阵 “滋滋” 的声响,像是电流通过的声音,还冒出了一丝微弱的红光。
“最后一步,用你的血滴在栏杆上。” 黑影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急切,“快,时间不多了,再过一会儿,暗渠里的死气就会把我们都困住。”
林薇握紧手中的水果刀,深吸一口气,将刀刃对准自己的手指。她犹豫了一下,还是用力划了下去 —— 一阵刺痛传来,鲜血瞬间涌了出来,滴落在栏杆上。
鲜血刚一碰到栏杆,栏杆上的红光突然变得强烈起来,照亮了整个岔路口。林薇惊讶地发现,左边通道的墙壁上,竟然出现了一扇石门的轮廓,石门上刻着一些奇怪的符文,正是黑影所说的 “镇魂门”!
“镇魂门打开了!” 黑影兴奋地尖叫起来,声音里带着一丝解脱,“我们终于可以安息了!”
林薇看着缓缓打开的镇魂门,心里也松了口气。她以为,只要镇魂门打开,那些怨灵就能得到安息,诅咒也会随之解除。可就在这时,右边的通道里突然传来一阵 “沙沙” 声,比之前听到的更响,更密集,像是有无数的长发正在朝着这边涌来。
“怎么回事?” 林薇警惕地看向右边的通道,心里泛起一丝不安。
黑影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惊恐地看着右边的通道,嘴里喃喃自语:“它来了…… 它还是来了……”
“谁来了?” 林薇急切地问道。
“是‘头发怪’。” 黑影的声音带着恐惧,“它不是我们这样的魂灵,它是暗渠里所有怨气和长发的集合体,靠吸食魂灵为生。我们本来想趁着镇魂门打开,赶紧进去安息,可没想到,还是被它发现了。”
林薇顺着黑影的目光看去,右边的通道里,无数的长发正从黑暗中涌出来,像是一条黑色的河流,朝着岔路口的方向流动。长发里还夹杂着一些模糊的人脸,正是苏清、王大爷,还有其他失踪者的脸,他们的表情痛苦而扭曲,像是在求救。
“快走!镇魂门快关上了!” 黑影拉着林薇的手,想要把她推进镇魂门里,“你帮了我们,我们带你一起走,让你也摆脱诅咒!”
林薇却站在原地,没有动。她看着那些在长发里挣扎的魂灵,心里突然有了一个想法:如果她走了,这些魂灵就会被 “头发怪” 吸食,永远都得不到安息。而且,“头发怪” 还在暗渠里,诅咒也不会真正解除,还会有更多的人受害。
“我不走。” 林薇摇了摇头,挣脱了黑影的手,“我要帮你们摆脱‘头发怪’,让所有的魂灵都能安息。”
“你疯了吗?” 黑影惊讶地看着林薇,“‘头发怪’很强大,你根本不是它的对手!”
“我有桃木牌和平安符,或许能对付它。” 林薇摸了摸脖子上的桃木牌,坚定地说,“就算不行,我也要试一试。”
就在这时,“头发怪” 已经涌到了岔路口前,无数的长发朝着林薇和黑影缠来。黑影吓得连忙躲到镇魂门后面,而林薇则握紧了手中的水果刀,准备和 “头发怪” 对抗。
长发很快就缠到了林薇的腿上,冰冷的触感让她浑身发抖。她用力挥舞着水果刀,想要割断那些长发,可长发却越缠越多,很快就缠住了她的手臂,甚至开始往她的脖子上爬。
“啊!” 林薇尖叫一声,用力挣扎着,可她越挣扎,长发缠得越紧,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就在这时,她脖子上的桃木牌突然发出一道红光,红光瞬间驱散了缠在她身上的长发。“头发怪” 发出一阵凄厉的尖叫,像是受到了重创,往后退了几步。
林薇趁机挣脱开来,她看着桃木牌,心里又惊又喜。她没想到,桃木牌竟然真的能对付 “头发怪”。
“快,用桃木牌对着‘头发怪’!” 黑影在镇魂门后面大喊道,“桃木能驱邪,‘头发怪’最怕这个!”
林薇点了点头,摘下脖子上的桃木牌,紧紧握在手里,朝着 “头发怪” 的方向举起。桃木牌上的红光更加强烈了,照亮了整个暗渠,“头发怪” 再次发出一阵尖叫,身体开始慢慢消散,那些被它吸食的魂灵也趁机逃了出来,朝着镇魂门的方向飞去。
“谢谢你……” 苏清的魂灵飞到林薇面前,对着她笑了笑,然后转身飞进了镇魂门,“我们会记住你的。”
其他的魂灵也纷纷对着林薇道谢,然后一一飞进镇魂门。黑影最后看了林薇一眼,也跟着飞了进去。
就在最后一个魂灵飞进镇魂门的时候,镇魂门突然开始慢慢关闭。林薇知道,自己该离开了。她转身朝着暗渠入口的方向跑去,身后的 “头发怪” 已经完全消散,只剩下一些散落的长发,漂浮在污水里。
她跑了很久,终于看到了暗渠入口的光亮。她加快脚步,冲出暗渠入口,回到了通江巷里。此时,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金色的阳光洒在巷子里,驱散了夜晚的黑暗和寒意。
林薇靠在墙上,大口地喘着气,手里还紧紧握着桃木牌。她看着暗渠入口的井盖,心里充满了欣慰 —— 那些怨灵终于得到了安息,诅咒也应该解除了。
就在这时,她听到身后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姑娘,你回来了!”
林薇转过身,看到张婆婆正拄着拐杖,朝着她的方向走来,脸上带着欣慰的笑容。
“张婆婆,我回来了。” 林薇笑了笑,心里一阵温暖,“那些怨灵都得到了安息,诅咒解除了。”
张婆婆走到林薇面前,仔细看了看她,发现她没有受伤,才松了口气:“太好了…… 太好了…… 我妹妹终于可以安心了。”
两人并肩走回通江巷 17 号,院子里的腥气已经消失了,排水口也不再往外渗污水,阳光洒在院子里,显得格外温暖。
林薇走进屋,坐在椅子上,终于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她拿起苏清的日记,翻到最后一页,发现原本空白的地方,竟然多了一行字:“谢谢你,让我们得到了安息。”
林薇笑了笑,将日记合上,放在了桌子上。她知道,这场恐怖的噩梦终于结束了,她可以开始新的生活了。
可就在这时,她突然感觉到头皮一阵瘙痒,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头发里蠕动。她伸手一摸,竟然摸出了一缕乌黑的长发 —— 那缕长发和张秀的头发一模一样,却比张秀的头发更长、更黑,像是在她的头发里扎了根。
林薇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看着手中的长发,又看了看窗外的阳光,心里充满了绝望。她以为,诅咒已经解除了,可没想到,那个 “头发怪” 竟然还没有完全消失,它的一部分,已经缠在了她的身上,永远都不会离开了……
暗渠缠发:午夜的排水口诅咒
第六章 扎根的长发与诅咒的真相
林薇握着那缕突然出现的长发,指节因用力而泛白。阳光透过窗棂洒在掌心,可那发丝却透着一股刺骨的寒意,像是刚从冰水里捞出来一般。她用力想将长发从头皮上扯下来,可指尖传来的刺痛让她倒吸一口凉气 —— 那头发像是长在了她的头皮里,每扯动一下,都伴随着钻心的疼,仿佛要把她的头皮一起撕下来。
“姑娘,怎么了?” 张婆婆端着一杯热水走进屋,看到林薇脸色惨白地揪着头发,连忙放下杯子走过来,“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林薇松开手,颤抖着将掌心的长发递给张婆婆:“张婆婆,你看…… 这头发又出现了,它还长在了我的头皮里,扯不下来。”
张婆婆接过长发,眼神瞬间变得惊恐。她用手指轻轻捻了捻发丝,又凑近闻了闻,脸色越发难看:“这…… 这不是普通的头发,它带着暗渠里的死气,是‘头发怪’的残留!”
“头发怪的残留?” 林薇的心沉到了谷底,“它不是已经消散了吗?怎么还会留下这个?”
“‘头发怪’是怨气和长发的集合体,只要还有一丝怨气没散,它就能依附在活人的身上继续生长。” 张婆婆的声音带着哭腔,她伸手摸了摸林薇的头皮,指尖刚碰到那缕长发,就像被烫到一样缩了回来,“这头发已经扎根了,再这样下去,它会一点点吸走你的生气,最后把你也变成它的一部分!”
林薇只觉得浑身发冷,她看着镜子里自己的头发 —— 原本齐肩的短发里,那缕乌黑的长发格外显眼,像是一条黑色的虫子,在她的头发里蠕动。她突然想起昨晚在暗渠里,“头发怪” 的长发缠在她身上的感觉,那种冰冷、黏腻的触感,和现在头皮上的感觉一模一样。
“张婆婆,我该怎么办?” 林薇的声音带着绝望,她不想变成 “头发怪” 的一部分,更不想像苏清、王大爷那样,永远被困在暗渠里。
张婆婆坐在椅子上,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像是在祈祷。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抬起头,眼神里带着一丝希望:“或许…… 或许李道长能帮你。李道长是城南清虚观的道士,专门处理这些邪祟之事,几十年前,通江巷第一次出现怪事的时候,就是他帮忙镇压的。”
“李道长?” 林薇眼前一亮,“您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吗?我现在就去找他!”
“清虚观在城南的山上,离这里有点远。” 张婆婆从抽屉里拿出一张泛黄的纸条,递给林薇,“这是李道长的地址,你拿着。不过,李道长脾气古怪,不一定会帮你,你得好好跟他说,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告诉他。”
林薇接过纸条,小心翼翼地放进钱包里。她知道,这是她唯一的希望了,无论李道长脾气多古怪,她都要想办法让他帮忙。
当天下午,林薇就按照纸条上的地址,坐上了去城南的公交车。公交车一路颠簸,窗外的景色从繁华的市区变成了荒凉的山路。大约一个小时后,公交车停在了山脚下,林薇下了车,沿着蜿蜒的山路往上走。
山路很陡,到处都是杂草和碎石,林薇走得很艰难。她的头皮越来越痒,那缕长发像是长得更快了,已经从齐肩的长度长到了腰际,垂在背后,随着她的脚步轻轻晃动,像是有生命一般。
走了大约半个多小时,前方终于出现了一座破旧的道观,道观的大门上挂着一块牌匾,上面写着 “清虚观” 三个褪色的大字。大门虚掩着,里面传来一阵淡淡的檀香气味。
林薇推开大门,走进道观。道观里很安静,只有风吹过树叶的声音。院子里种着几棵老槐树,树干上缠着红绳,像是在祈福。正对着大门的是一座大殿,殿门敞开着,里面供奉着太上老君的神像,神像前的香炉里插着三炷香,烟雾袅袅。
“有人在吗?” 林薇对着大殿喊了一声,声音在空旷的道观里回荡。
过了一会儿,一个穿着灰色道袍的老人从大殿后面走了出来。老人头发花白,脸上布满了皱纹,手里拿着一把拂尘,眼神锐利,像是能看透人心。
“你是谁?来这里做什么?” 老人的声音沙哑而低沉,带着一股威严。
“您是李道长吗?” 林薇连忙走上前,恭敬地鞠了一躬,“我叫林薇,是通江巷的租客,我遇到了邪祟之事,想请您帮忙。”
李道长上下打量了林薇一番,目光最后落在了她背后的长发上,眉头皱了皱:“你身上有怨气,还有‘头发怪’的气息,看来你已经和它打过交道了。”
林薇惊讶地看着李道长,没想到他一眼就看出了自己的问题。她连忙把暗渠的诅咒、“头发怪” 的出现,还有自己头皮上扎根的长发,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李道长。
李道长听完,沉默了很久,才叹了口气:“几十年前,我就镇压过‘头发怪’一次,没想到它竟然又回来了。‘头发怪’的根源,比你想象的更深。”
“根源?” 林薇疑惑地问道,“难道不是张秀的怨气吗?”
“张秀的怨气只是诱因。” 李道长走到大殿前的石凳上坐下,示意林薇也坐下,“‘头发怪’的真正根源,是通江巷地下的‘ hair 冢’。几十年前,通江巷还是一片乱葬岗,很多死无全尸的人都被埋在这里,他们的头发和怨气混合在一起,慢慢形成了‘ hair 冢’。后来,政府在这里修建暗渠,正好挖穿了‘ hair 冢’,那些怨气和头发就顺着暗渠流了出来,形成了‘头发怪’。”
林薇听得浑身发冷,她没想到,“头发怪” 的根源竟然这么可怕。“那…… 那‘ hair 冢’现在在哪里?我能毁掉它吗?”
“‘ hair 冢’就在暗渠最深处,被一块巨大的石板压着。” 李道长摇了摇头,“‘ hair 冢’的怨气太重,以你现在的能力,根本毁不掉它,反而会被它反噬。”
“那我该怎么办?这头发已经扎根在我头皮里了,再这样下去,我会变成‘头发怪’的一部分。” 林薇的声音带着哭腔,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李道长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盒子,递给林薇:“这里面是‘镇魂散’,你把它撒在头皮上的长发上,能暂时压制住‘头发怪’的怨气,不让它继续生长。不过,这只是权宜之计,要想彻底解决,还得找到‘ hair 冢’的石板,在石板上刻上镇魂符,重新镇压‘ hair 冢’。”
“镇魂符?” 林薇想起张婆婆说过,镇魂符早就被毁了,“可镇魂符不是在几十年前的大火里被烧了吗?”
“那只是副本,真正的镇魂符在我这里。” 李道长从道袍的袖子里拿出一张泛黄的纸,纸上用朱砂画着复杂的符文,正是镇魂符,“这张镇魂符是我师傅传下来的,能镇压一切邪祟。你拿着它,找到‘ hair 冢’的石板,把镇魂符贴在石板上,再用你的血滴在符上,就能重新镇压‘ hair 冢’,到时候,‘头发怪’的怨气就会彻底消散,你头皮上的头发也会跟着消失。”
林薇接过镇魂符和 “镇魂散”,心里充满了感激:“谢谢您,李道长,我一定会成功的!”
“你要小心。” 李道长的眼神变得严肃,“‘ hair 冢’的石板在暗渠最深处,那里的怨气比岔路口更重,还有很多被‘头发怪’吸食过的残魂在那里游荡,它们会想方设法阻止你。而且,‘头发怪’的残留还在你身上,它会感应到‘ hair 冢’的位置,在你靠近的时候,对你发起攻击。”
林薇点了点头,她知道这一趟会很危险,可她没有退路。她对着李道长鞠了一躬,转身朝着道观外走去。
回到通江巷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夕阳的余晖洒在巷子里,给青石板路镀上了一层金色,可林薇却觉得格外阴冷。她的头皮越来越痒,背后的长发已经长到了膝盖,垂在地上,像是一条黑色的尾巴,随着她的脚步轻轻摆动。
她走进屋,张婆婆连忙迎上来:“姑娘,怎么样?李道长同意帮你了吗?”
“嗯,李道长给了我‘镇魂散’和镇魂符,让我去暗渠最深处的‘ hair 冢’,重新镇压‘头发怪’的根源。” 林薇从包里拿出 “镇魂散”,按照李道长的嘱咐,小心翼翼地撒在头皮的长发上。
“镇魂散” 刚一碰到长发,就冒出一阵白烟,伴随着一股刺鼻的气味。林薇只觉得头皮一阵清凉,原本瘙痒的感觉消失了,背后的长发也停止了生长,不再晃动。
“太好了,有效果!” 张婆婆高兴地说,“那你什么时候去暗渠?”
“今晚午夜。” 林薇的眼神坚定,“‘头发怪’的残留还在我身上,拖得越久,我就越危险。而且,我不想再有人因为这个诅咒受伤了。”
张婆婆没有劝阻,她知道林薇已经下定了决心。她从厨房里拿出一些干粮和水,递给林薇:“你拿着,暗渠里危险,说不定要走很久,别饿着肚子。”
林薇接过干粮,心里一阵温暖。她把镇魂符放在贴身的口袋里,又将水果刀别在腰上,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午夜。林薇站在院门前,看着漆黑的通江巷,深吸一口气,转身对张婆婆说:“张婆婆,我走了。如果我明天早上还没回来,你就…… 你就忘了我吧。”
“别胡说!” 张婆婆的眼泪掉了下来,“你一定会平安回来的,我在家等你,给你煮你最喜欢的粥。”
林薇点了点头,转身走进了通江巷。巷子里静得出奇,只有她的脚步声和背后长发拖地的声音,“沙沙” 作响,像是在为她送行。
走到暗渠入口前,林薇蹲下身,打开手机手电筒,照向井盖。井盖还是白天她离开时的样子,锈迹斑斑,散发着淡淡的腥气。她深吸一口气,用力掀开井盖,一股更浓的怨气扑面而来,让她忍不住咳嗽了两声。
她拿着手机,小心翼翼地走进暗渠。暗渠里比昨晚更黑,手机的光束只能照亮前方一小片区域,剩下的都是无边的黑暗。污水没过了她的小腿,冰冷而黏腻,水面上漂浮着更多的长发,像是一片黑色的海洋。
她按照李道长的嘱咐,沿着暗渠的主通道往前走。通道里很安静,只有她的脚步声和水滴的声音,“滴答、滴答”,在空旷的暗渠里回荡。
走了大约半个小时,前方突然出现了一片开阔的空间。林薇用手机照了照,发现这里是一个巨大的地下洞穴,洞穴的中央有一块巨大的石板,石板上刻着一些奇怪的符号,正是 “hair 冢” 的入口。
石板周围散落着很多白骨,白骨上缠着厚厚的长发,像是一件黑色的寿衣。洞穴里的怨气比暗渠里更重,林薇只觉得胸口发闷,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就是这里了。” 林薇深吸一口气,朝着石板走去。可她刚走了两步,就听到一阵 “沙沙” 声 —— 石板周围的长发突然动了起来,像是有生命一般,朝着她的方向涌来。
林薇连忙掏出水果刀,警惕地看着那些长发。她知道,这些是被 “头发怪” 吸食过的残魂,它们想阻止她镇压 “ hair 冢”。
“我不想伤害你们,你们快让开!” 林薇对着长发大喊道,“只要我镇压了‘ hair 冢’,你们就能得到安息,再也不用被困在这里了!”
可那些长发没有停下,反而涌得更快了。它们缠上了林薇的腿,顺着她的身体往上爬,想要把她拖到石板下面。
林薇用力挥舞着水果刀,割断缠在身上的长发。可长发太多了,割了一批又来一批,很快就缠住了她的手臂,让她动弹不得。
就在这时,她贴身口袋里的镇魂符突然发出一道红光,红光瞬间驱散了缠在她身上的长发。那些长发像是遇到了克星般,纷纷后退,缩回到石板周围,再也不敢靠近。
林薇趁机挣脱开来,她走到石板前,掏出镇魂符,小心翼翼地贴在石板上。镇魂符刚一碰到石板,就发出一阵强烈的红光,照亮了整个洞穴。石板上的符号像是活了过来,开始慢慢旋转,发出一阵 “嗡嗡” 的声响。
“快,用你的血滴在符上!” 李道长的话在林薇耳边响起。
林薇连忙拿出水果刀,划破自己的手指。鲜血滴在镇魂符上,顺着符文的纹路慢慢流淌,将整个镇魂符都染成了红色。
就在鲜血布满镇魂符的瞬间,石板突然剧烈地震动起来,洞穴里的怨气开始慢慢消散,那些散落的白骨上的长发也开始慢慢脱落,化为飞灰。
林薇只觉得头皮一阵清凉,背后的长发开始慢慢变短,最后彻底消失,头皮上扎根的感觉也没有了。她知道,“hair 冢” 被成功镇压了,“头发怪” 的怨气彻底消散了,诅咒终于解除了。
她看着石板上的镇魂符,心里充满了欣慰。她终于做到了,不仅救了自己,还救了那些被困在暗渠里的残魂,让他们得到了安息。
就在这时,洞穴开始慢慢摇晃,顶部的石块不断往下掉。林薇知道,暗渠可能要塌了,她必须尽快离开这里。
她转身朝着暗渠入口的方向跑去,洞穴里的摇晃越来越剧烈,石块掉得越来越多。她跑得很快,背后的石块不断在她身边落下,差一点就砸到她。
终于,她看到了暗渠入口的光亮。她加快脚步,冲出暗渠入口,跌坐在通江巷的青石板路上。
她回头看了看暗渠入口,只见井盖 “哐当” 一声掉了下去,暗渠入口被彻底封死。洞穴里的摇晃也停止了,通江巷又恢复了平静。
林薇靠在墙上,大口地喘着气,心里充满了劫后余生的喜悦。她摸了摸自己的头发,还是原来的齐肩短发,头皮也不再瘙痒。她知道,这场恐怖的噩梦,终于彻底结束了。
天边泛起了鱼肚白,金色的阳光洒在通江巷里,驱散了夜晚的黑暗和寒意。林薇站起身,朝着张婆婆家的方向走去。她仿佛已经看到了张婆婆端着热粥,站在院门前,笑着对她说:“姑娘,你回来了!”
暗渠缠发:午夜的排水口诅咒
第七章 平静下的暗流与新租客的恐惧
林薇推开张婆婆家的院门时,天边的朝阳刚好越过巷口的老槐树,金色的阳光洒在青石板路上,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张婆婆果然站在院门前,手里端着一碗热粥,看到她回来,布满皱纹的脸上瞬间绽开笑容,眼眶却红了:“姑娘,你可算回来了!我等了你一晚上,粥热了好几次。”
林薇走过去,接过热粥,粥碗的温度透过指尖传到心里,暖得她鼻子发酸。她这才意识到,自己从昨晚午夜到现在,还没吃过东西,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了。她端着粥,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小口喝着,粥的清香混合着阳光的味道,让她觉得前所未有的安心 —— 这场持续了半个多月的恐怖噩梦,终于彻底结束了。
“张婆婆,‘hair 冢’已经被镇压了,暗渠的入口也封死了,以后通江巷再也不会有怪事了。” 林薇放下粥碗,笑着对张婆婆说。
张婆婆点了点头,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太好了…… 太好了…… 我妹妹在天有灵,也该安息了。以后啊,我们就能安安稳稳地过日子了。”
接下来的几天,通江巷果然恢复了平静。巷子里的居民渐渐多了起来,孩子们在巷口追逐打闹,老人们坐在门口晒太阳、聊天,再也没有了之前的阴森和冷清。林薇也重新找了一份工作,在一家书店当店员,每天过着朝九晚五的生活,日子平淡而充实。
她原本以为,这样的平静会一直持续下去,可她没想到,仅仅过了一个月,通江巷就再次出现了怪事。
那天晚上,林薇下班回家,刚走到通江巷口,就看到巷子里围了很多人,议论纷纷。她挤进去一看,发现人群的中心是张婆婆家隔壁的王婶,王婶正坐在地上哭,手里拿着一缕乌黑的长发,脸色惨白。
“王婶,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林薇走上前,扶起王婶,疑惑地问道。
王婶看到林薇,哭得更凶了:“林姑娘,你可回来了!我家…… 我家出事了!刚才我在院子里晾衣服,突然从晾衣绳上掉下来一缕头发,这头发不是我的,也不是我家老头子的,你说吓人不吓人?”
林薇接过王婶手里的长发,心里 “咯噔” 一下 —— 这缕长发的颜色和质感,和她之前从头皮里摸出来的 “头发怪” 的残留一模一样,带着一股淡淡的腥气,即使在温暖的夜晚,也透着刺骨的寒意。
“王婶,你再想想,最近家里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林薇的声音有些严肃,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诅咒可能并没有彻底解除。
王婶想了想,点了点头:“有!最近几天,我总觉得家里阴森森的,晚上睡觉的时候,还能听到‘沙沙’的声音,像是有人在拉窗帘,可我起来一看,窗帘好好的,什么都没有。还有,我家老头子昨晚在院子里抽烟,看到墙角的排水口有头发冒出来,他以为是风吹进去的,就用棍子扒了扒,结果那头发越冒越多,吓得他连夜就搬到儿子家去了!”
林薇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连忙朝着王婶家的院子跑去。王婶家的院子和张婆婆家只隔了一堵墙,院子里的晾衣绳上还挂着几件衣服,地上散落着一些水珠,显然是刚晾不久。墙角的排水口敞开着,里面黑漆漆的,林薇蹲下身,用手机手电筒往里照 —— 排水口里面,果然有一缕缕乌黑的长发,正随着水流轻轻晃动,像是在向她招手。
“怎么会这样……” 林薇喃喃自语,她明明已经镇压了 “hair 冢”,封死了暗渠入口,为什么还会有头发冒出来?难道说,“hair 冢” 的封印松动了?
就在这时,巷子里传来一阵熟悉的脚步声,林薇回头一看,是李道长。李道长还是穿着那件灰色道袍,手里拿着拂尘,脸色凝重地朝着这边走来。
“李道长,您怎么来了?” 林薇惊讶地问道。
李道长没有回答,而是走到王婶家的排水口前,蹲下身仔细查看。他用拂尘轻轻碰了碰排水口里面的长发,拂尘的毛瞬间变得枯黄,像是被什么东西腐蚀了一样。
“不好了,‘hair 冢’的封印松动了。” 李道长的声音带着一丝焦急,“最近几天,我总觉得清虚观周围的怨气变重了,就下山来看看,没想到真的出事了。通江巷的地下暗渠连通着整个老城区的排水系统,虽然主入口被封死了,但还有很多小的分支,‘hair 冢’的怨气就是通过这些分支流出来的。”
林薇的心沉到了谷底:“那…… 那我们该怎么办?难道要重新去镇压‘hair 冢’吗?”
“现在还不行。” 李道长摇了摇头,“‘hair 冢’的封印刚松动,怨气还很弱,暂时不会对人造成太大的伤害。但如果不尽快加固封印,再过一段时间,怨气会越来越重,到时候,‘头发怪’可能会再次出现。”
“那我们该怎么加固封印?” 林薇急切地问道,她不想再经历一次之前的恐怖。
李道长从怀里掏出一张黄色的符纸,递给林薇:“这是‘镇邪符’,你把它贴在通江巷所有排水口的旁边,能暂时压制住怨气。我现在要回清虚观,重新绘制镇魂符,三天后,我们再一起去暗渠最深处,加固‘hair 冢’的封印。”
林薇接过镇邪符,点了点头:“好,我现在就去贴。李道长,您一定要快点回来。”
李道长嗯了一声,转身朝着巷口走去,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中。
林薇拿着镇邪符,挨家挨户地敲开通江巷居民的门,告诉他们排水口出现头发的事情,并让他们帮忙把镇邪符贴在自家排水口的旁边。居民们虽然害怕,但在林薇的劝说下,还是答应了。
忙到半夜,林薇终于把通江巷所有排水口的镇邪符都贴完了。她回到张婆婆家,累得倒头就睡。可她刚闭上眼睛,就听到一阵 “沙沙” 的声音,像是有人在她的耳边梳头。
她猛地睁开眼睛,房间里黑漆漆的,什么都没有。可那 “沙沙” 声还在继续,像是从床底传来的。她拿起手机,打开手电筒,照向床底 —— 床底空荡荡的,只有一双她昨天刚换下来的拖鞋。
“一定是太累了,产生幻觉了。” 林薇安慰自己,关掉手机手电筒,重新躺下。可她刚闭上眼睛,就感觉到头皮一阵瘙痒,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头发里蠕动。
她伸手一摸,心里 “咯噔” 一下 —— 她的头发里,竟然又出现了一缕乌黑的长发!这缕长发比之前的更细、更软,却带着一股更浓的腥气,像是刚从 “hair 冢” 里捞出来的一样。
“不…… 不可能……” 林薇的声音带着颤抖,她明明已经镇压了 “hair 冢”,为什么头发还会出现?难道说,她身上的 “头发怪” 残留还没有彻底消失?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屏幕上显示着一个陌生的号码。林薇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起了电话 —— 电话那头没有声音,只有一阵 “沙沙” 声,和她刚才听到的梳头声一模一样。
“你是谁?” 林薇的声音有些颤抖,“是不是‘头发怪’?你到底想干什么?”
电话那头还是没有回答,过了几秒,电话就被挂断了。林薇握着手机,手心全是冷汗,她知道,那个东西又回来了,它没有放过她。
第二天早上,林薇顶着黑眼圈起床,张婆婆看到她,担心地问道:“姑娘,你昨晚没睡好吗?怎么脸色这么差?”
林薇没有隐瞒,把昨晚听到的 “沙沙” 声、头皮里出现的长发,还有陌生电话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张婆婆。
张婆婆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踉跄着后退一步,坐在了椅子上,嘴里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这样…… 难道说,‘hair 冢’的怨气真的没散?”
林薇坐在张婆婆身边,心里一片混乱。她该怎么办?李道长还要三天才能回来,这三天里,她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
就在这时,院门外传来了一阵敲门声,伴随着一个年轻女孩的声音:“有人在家吗?我是来租房子的。”
林薇和张婆婆对视一眼,都愣住了。通江巷出了那么多怪事,竟然还有人来租房子?
张婆婆站起身,走到院门前,打开门。门外站着一个年轻女孩,穿着白色的连衣裙,扎着马尾辫,脸上带着甜甜的笑容,看起来很阳光。
“阿姨您好,我叫陈瑶,是来租房子的。” 女孩笑着说,“我在附近的公司上班,听说您家有阁楼出租,就过来看看。”
张婆婆犹豫了一下,还是让陈瑶进了屋。陈瑶走进屋,好奇地打量着房间,看到墙上的钟馗像,惊讶地说:“阿姨,您还信这个啊?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哪有什么邪祟啊。”
林薇看着陈瑶,心里有些担心。她知道,陈瑶不知道通江巷的诅咒,如果让她住进来,可能会有危险。
“陈姑娘,你还是再考虑考虑吧。” 林薇忍不住开口说道,“通江巷之前发生过一些不好的事情,可能不太安全。”
陈瑶愣了一下,随即笑了:“林姐,您是不是想说,通江巷闹鬼啊?我才不信呢!我从小就胆子大,什么鬼啊神啊的,都是骗人的。而且,您家的阁楼租金这么便宜,我可不想错过。”
林薇还想再说些什么,张婆婆却拉了拉她的衣角,对陈瑶说:“好吧,那阁楼就租给你了。你今天就可以搬进来,租金一个月五百,押一付三。”
陈瑶高兴地答应了,当天下午就搬了进来。她的行李不多,只有一个行李箱和一个背包,背包里装着一些生活用品,还有一个粉色的梳子,看起来很可爱。
林薇看着陈瑶开开心心地搬进阁楼,心里却越来越担心。她总觉得,陈瑶的到来,可能会给通江巷带来新的危险。
果然,仅仅过了一天,陈瑶就遇到了怪事。
那天晚上,林薇正在房间里看书,突然听到阁楼上传来一阵尖叫声。她心里一惊,连忙跑上阁楼,推开阁楼的门 —— 陈瑶正坐在地上,脸色惨白,手指着床头柜,嘴里不停地说着:“头发…… 梳子上有头发……”
林薇顺着陈瑶指的方向看去,床头柜上放着陈瑶的粉色梳子,梳子上缠着一缕乌黑的长发,正是 “头发怪” 的残留。
“陈瑶,你没事吧?” 林薇扶起陈瑶,担心地问道。
陈瑶摇了摇头,声音带着哭腔:“林姐,这头发不是我的,我今天刚用的梳子,早上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出现头发?而且,刚才我在梳头的时候,还听到‘沙沙’的声音,像是有人在我身后,可我回头一看,什么都没有。”
林薇的心里 “咯噔” 一下,陈瑶遇到的事情,和她昨晚遇到的一模一样。她知道,“头发怪” 的怨气已经开始扩散,不仅针对她,还针对了通江巷的新租客。
“陈瑶,你听我说,通江巷确实有问题。” 林薇严肃地说,“之前这里发生过很多怪事,都和一种‘头发怪’有关,这缕头发就是‘头发怪’的残留。如果你害怕,现在搬走还来得及。”
陈瑶的脸色更白了,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不行,我已经交了租金,而且我找不到其他便宜的房子了。林姐,你之前说,你解决过这里的怪事,你能不能再帮帮我?我不想遇到危险。”
林薇看着陈瑶恳求的眼神,心里有些不忍。她知道,陈瑶也是无辜的,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陈瑶陷入危险。
“好吧,我帮你。” 林薇点了点头,“我这里还有几张镇邪符,你把它贴在阁楼的门窗上,能暂时压制住怨气。等三天后,李道长回来,我们加固了‘hair 冢’的封印,就没事了。”
陈瑶接过镇邪符,连忙贴在阁楼的门窗上。做完这一切,她才稍微安心了一些,可眼神里还是充满了恐惧。
接下来的两天,通江巷的怪事越来越多。巷尾的刘大爷家的猫,晚上在院子里叫个不停,第二天早上,猫的身上缠着很多长发,已经没气了;巷中间的赵阿姨家的洗衣机,半夜突然自己转了起来,打开一看,洗衣机里全是乌黑的长发,把排水管都堵住了;还有陈瑶,每天早上醒来,都会在枕头底下发现一缕长发,吓得她整夜不敢睡觉。
林薇的情况也越来越糟,她头皮里的长发越来越多,已经从一缕长到了一小撮,每天早上梳头的时候,都会掉下来很多长发,像是在提醒她,“头发怪” 的残留正在慢慢吞噬她的生气。
终于,到了第三天。早上刚亮,李道长就来到了张婆婆家,他的手里拿着一张新绘制的镇魂符,符纸上的朱砂还是湿的,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檀香气味。
“李道长,您可回来了!” 林薇看到李道长,像是看到了救星,“通江巷的怪事越来越多,‘头发怪’的怨气越来越重,再这样下去,我们都会有危险。”
李道长点了点头,脸色凝重:“我知道,这几天我在清虚观也感应到了,‘hair 冢’的封印松动得比我想象的更严重。我们现在就去暗渠最深处,加固封印,不能再等了。”
林薇和李道长准备好工具,正要出发,陈瑶突然跑了过来:“林姐,李道长,我也想跟你们一起去!我想看看,那个‘头发怪’到底是什么样子,我不想再被它吓了。”
林薇犹豫了一下,李道长却点了点头:“让她去吧,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而且,她身上也沾染了‘头发怪’的怨气,一起去,或许能彻底清除她身上的残留。”
林薇没有再反对,她和李道长、陈瑶一起,朝着通江巷尽头的暗渠入口走去。此时,巷子里的居民都躲在家里,不敢出来,整个通江巷静悄悄的,只有他们三个人的脚步声,在巷子里回荡。
走到暗渠入口前,李道长蹲下身,用拂尘轻轻扫了扫井盖 —— 井盖还是之前封死的样子,可上面却出现了一些裂纹,裂纹里渗出一些泛绿的污水,还有一缕缕乌黑的长发,正从裂纹里慢慢冒出来。
“‘hair 冢’的怨气已经快冲破井盖了。” 李道长的声音带着一丝焦急,“我们快下去,再晚就来不及了。”
李道长用力掀开井盖,一股浓烈的腥气扑面而来,比之前更重,更刺鼻。林薇和陈瑶忍不住捂住鼻子,李道长却毫不在意,率先跳进了暗渠。
林薇和陈瑶对视一眼,也跟着跳了下去。暗渠里的污水比之前更深,已经没过了膝盖,水面上漂浮着更多的长发,像是一片黑色的海洋,随着水流轻轻晃动,像是在欢迎他们的到来。
“跟着我,不要走偏了。” 李道长的声音在前面响起,带着一丝回声,“暗渠里的分支很多,走偏了,就会被怨气困住,再也出不来了。”
林薇和陈瑶紧紧跟在李道长身后,小心翼翼地往前走。暗渠里很暗,李道长手里拿着一个手电筒,光束在黑暗中摇曳,照亮了前方蜿蜒的通道。通道两侧的墙壁上,布满了青苔,还有一些不知名的虫子,在青苔上爬来爬去,发出 “窸窸窣窣” 的声响。
走了大约半个小时,前方终于出现了一片开阔的空间 —— 正是之前镇压 “hair 冢” 的地下洞穴。洞穴里的怨气比之前更重,林薇和陈瑶只觉得胸口发闷,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洞穴中央的石板上,镇魂符还贴在上面,可符纸上的红光已经变得很微弱,像是随时会熄灭一样。石板周围的白骨上,又缠上了厚厚的长发,那些长发正随着怨气的流动,轻轻晃动,像是在向他们示威。
“就是现在,我们快加固封印。” 李道长从怀里掏出新绘制的镇魂符,递给林薇,“你把这张符贴在原来的镇魂符上面,再用你的血滴在符上,我来施法,加固封印。”
林薇接过镇魂符,走到石板前,小心翼翼地贴在原来的镇魂符上面。她拿出水果刀,划破自己的手指,鲜血滴在新的镇魂符上,顺着符文的
暗渠缠发:午夜的排水口诅咒
第八章 失控的怨气与以命为引的抉择
林薇的鲜血滴在新绘制的镇魂符上,顺着朱砂勾勒的符文缓缓流淌,原本黯淡的符纸瞬间泛起一层猩红的光。这光芒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浓烈,像是燃烧的火焰,将整个地下洞穴照得通红。石板周围缠绕的长发开始剧烈扭动,发出 “滋滋” 的声响,像是被烈火灼烧般蜷缩起来,空气中的腥气也似乎淡了几分。
“快,双手合十,跟着我念咒!” 李道长突然开口,声音洪亮,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他右手持拂尘,左手捏着诀,口中念念有词:“天地玄宗,万炁本根。广修亿劫,证吾神通……”
林薇连忙照做,闭上眼睛,跟着李道长的节奏念诵。她能清晰地感觉到,体内有一股温暖的气流顺着指尖流向镇魂符,符纸上的红光越发炽烈,石板也开始微微震动,像是在回应这股力量。陈瑶站在一旁,紧张地攥着衣角,眼睛死死盯着石板,连大气都不敢喘。
可就在这时,意外突然发生了 —— 石板中央的裂缝里,突然涌出一股黑色的怨气,像是一条毒蛇,猛地朝着陈瑶的方向扑去!陈瑶来不及反应,被怨气缠了个正着,身体瞬间僵住,眼睛也慢慢失去了神采,变得空洞而漆黑。
“陈瑶!” 林薇惊呼一声,想要冲过去,却被李道长拦住了。
“别过去!她被怨气操控了!” 李道长的脸色凝重到了极点,“‘hair 冢’的怨气比我想象的更重,它在利用活人的身体挣脱封印!”
被怨气操控的陈瑶缓缓抬起头,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声音也变得沙哑而冰冷,不再是之前的甜美嗓音:“你们以为…… 一张破符就能困住我?几十年了,我忍了几十年,终于等到有人把封印弄松,这次,我一定要出去,把整个老城区的人都变成我的‘头发容器’!”
“你就是‘头发怪’的本体?” 林薇握紧了拳头,心里又惊又怒。她没想到,“头发怪” 竟然能通过怨气操控活人,而且它的目标不仅仅是通江巷,而是整个老城区。
“头发容器?” 李道长皱起眉头,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你想重现几十年前的‘ hair 灾’?”
“没错!” 陈瑶(头发怪)笑着说,“几十年前,若不是你师傅多管闲事,用镇魂符镇压了我,我早就成功了。现在,他死了,你又没他的本事,这一次,没人能阻止我!”
林薇这才明白,原来几十年前,“头发怪” 就曾试图用怨气操控活人,将他们变成 “头发容器”,也就是让活人的身体里长满长发,最后变成它的一部分。而李道长的师傅,就是当年镇压 “头发怪” 的人。
“你休想!” 林薇掏出水果刀,指向陈瑶(头发怪),“我们不会让你得逞的,就算拼了命,也要阻止你!”
“拼了命?” 陈瑶(头发怪)嗤笑一声,猛地抬起手,指向林薇。无数的长发从她的指尖涌出,像是黑色的箭,朝着林薇射去。
李道长反应极快,连忙将林薇拉到身后,挥动拂尘,拂尘的毛瞬间变得坚硬如铁,挡住了射来的长发。可长发太多了,一波接一波,像是无穷无尽,很快就缠住了拂尘,将拂尘紧紧包裹起来。
“没用的!” 陈瑶(头发怪)的声音带着一丝得意,“你们的力量太弱了,根本不是我的对手。今天,你们两个都要变成我的‘头发容器’,帮我彻底冲破封印!”
说着,陈瑶(头发怪)又抬起另一只手,更多的长发从她的指尖涌出,朝着林薇和李道长缠来。林薇想要躲闪,却发现自己的脚被地上的长发缠住了,动弹不得。李道长也被长发缠住了手臂,拂尘掉落在地上,失去了反抗能力。
“怎么办?李道长,我们该怎么办?” 林薇的声音带着一丝绝望,她能感觉到,缠在身上的长发正在慢慢吸食她的生气,身体也开始变得僵硬。
李道长咬了咬牙,突然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毫不犹豫地划破了自己的手掌。鲜血滴在地上,发出 “滋滋” 的声响,缠在他们身上的长发瞬间后退了几步,像是害怕李道长的血。
“林薇,听我说!” 李道长的声音带着一丝虚弱,“‘头发怪’的本体就在‘hair 冢’里,也就是石板下面。它的力量来源是‘hair 冢’里的怨气和头发,只要毁掉‘hair 冢’,它就会彻底消失。可‘hair 冢’的怨气太重,只有用‘活祭’才能毁掉它 —— 所谓‘活祭’,就是用一个活人的生气和血液,作为引子,引爆‘hair 冢’里的怨气,同归于尽。”
林薇愣住了,她没想到,毁掉 “hair 冢” 竟然需要这么大的代价 —— 用一个活人的命,作为祭品。
“李道长,你是说,我们之中,必须有人牺牲自己,才能毁掉‘hair 冢’?” 林薇的声音有些颤抖。
李道长点了点头,眼神里带着一丝决绝:“我老了,活不了多久了,这个‘活祭’,就让我来做吧。你还年轻,还有很多好日子要过,你要好好活着,守护好通江巷,不让‘头发怪’再有机会出来害人。”
“不行!” 林薇连忙摇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李道长,您不能这么做!我们再想想别的办法,一定还有别的办法!”
“没有别的办法了!” 李道长的声音带着一丝急切,“时间不多了,‘头发怪’很快就会挣脱我的血的束缚,到时候,就真的没人能阻止它了!林薇,你听好,等我引爆‘hair 冢’的时候,你就带着陈瑶,赶紧离开这里,不要回头!”
说着,李道长推开林薇,朝着石板的方向跑去。陈瑶(头发怪)见状,连忙操控着长发,朝着李道长缠去。可李道长的速度很快,他纵身一跃,跳到了石板上,双手按在镇魂符上,大声喊道:“天地无极,乾坤借法!以我之血,引动怨气,同归于尽!”
随着李道长的喊声,他手掌上的鲜血源源不断地滴在镇魂符上,符纸上的红光瞬间变得刺眼,石板也开始剧烈震动,裂缝越来越大,黑色的怨气从裂缝里疯狂涌出,像是要将整个洞穴吞噬。
“不!李道长!” 林薇撕心裂肺地喊道,想要冲过去,却被陈瑶(头发怪)操控的长发缠住了。
“想走?没那么容易!” 陈瑶(头发怪)的声音带着一丝疯狂,“他想引爆‘hair 冢’,我就先杀了你,让他看着你变成‘头发容器’!”
说着,陈瑶(头发怪)操控着长发,朝着林薇的头皮缠去。林薇能感觉到,长发正在钻进她的头皮,想要扎根在她的身体里。她拼命挣扎,却无济于事,身体越来越僵硬,意识也开始慢慢模糊。
就在这时,她突然想起了李道长说的话 ——“‘头发怪’的力量来源是‘hair 冢’里的怨气和头发”。她猛地睁开眼睛,心里有了一个想法:如果她能将自己身上的 “头发怪” 残留,引到 “hair 冢” 的裂缝里,或许能帮助李道长,更快地引爆 “hair 冢”。
她咬了咬牙,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手指伸进头皮里,抓住那缕扎根的长发,猛地一扯 —— 钻心的疼痛传来,她的头皮瞬间流出血来,可那缕长发却被她扯了下来。她拿着长发,朝着石板的裂缝扔去,大喊道:“李道长!接住!这是‘头发怪’的残留,能引动更多的怨气!”
李道长看到扔过来的长发,眼睛一亮,连忙伸手接住,将长发塞进石板的裂缝里。长发刚一接触到 “hair 冢” 里的怨气,就像是火星遇到了汽油,瞬间引爆了 —— 黑色的怨气疯狂地从裂缝里涌出,整个洞穴开始剧烈摇晃,顶部的石块不断往下掉,像是要塌了一样。
“林薇!快带陈瑶走!” 李道长的声音从怨气中传来,带着一丝虚弱,“记住我的话,守护好通江巷!”
林薇知道,她不能再犹豫了。她用尽全身力气,挣脱了缠在身上的长发,跑到陈瑶身边,扛起陈瑶,朝着暗渠入口的方向跑去。陈瑶(头发怪)还在挣扎,操控着长发想要阻止她,可 “hair 冢” 的怨气已经开始反噬,她的力量越来越弱,长发也慢慢失去了活力。
林薇扛着陈瑶,拼命地往前跑。洞穴里的摇晃越来越剧烈,石块不断在她身边落下,好几次都差点砸到她。她能听到身后传来李道长的声音,还有 “头发怪” 的惨叫声,那声音越来越远,最后彻底消失在洞穴的深处。
终于,她看到了暗渠入口的光亮。她加快脚步,冲出暗渠入口,跌坐在通江巷的青石板路上。她回头看了看暗渠入口,只见井盖 “哐当” 一声掉了下去,暗渠入口被彻底封死,紧接着,地面开始剧烈震动,通江巷的青石板路裂开了一道道缝隙,像是要把整个巷子都吞没。
林薇不敢停留,扛起还在昏迷的陈瑶,朝着巷口跑去。她跑了很久,直到跑出通江巷,来到老城区的主干道上,才敢停下来。她回头看了看通江巷的方向,只见通江巷的地面已经塌陷了一大片,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坑,再也看不到之前的青石板路和老房子。
“李道长……” 林薇的眼泪掉了下来,她知道,李道长已经和 “hair 冢”、“头发怪” 同归于尽了。是李道长用自己的命,换来了整个老城区的安全,换来了她和陈瑶的命。
就在这时,陈瑶慢慢睁开了眼睛,眼神也恢复了之前的神采。她看着林薇,疑惑地问道:“林姐,这里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暗渠里发生了什么事?”
林薇擦了擦眼泪,勉强笑了笑:“没事了,陈瑶,都过去了。‘头发怪’已经被消灭了,通江巷虽然塌了,但我们都安全了。”
陈瑶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她隐约记得自己被一股黑色的东西缠住,然后就失去了意识,至于之后发生的事情,她一点都不记得了。
林薇和陈瑶坐在老城区的主干道上,看着通江巷塌陷的方向,久久没有说话。太阳慢慢升了起来,金色的阳光洒在她们身上,却没有带来丝毫暖意。林薇知道,这场持续了两个多月的恐怖噩梦,终于彻底结束了,可李道长却永远地离开了她们,离开了这个他守护了几十年的老城区。
几天后,林薇和陈瑶一起离开了老城区,搬到了新的地方。陈瑶找到了一份新的工作,每天过着朝九晚五的生活,渐渐忘记了通江巷的恐怖经历。可林薇却永远都忘不了,忘不了李道长牺牲自己的场景,忘不了那些被 “头发怪” 害死的人,忘不了通江巷的青石板路和老房子。
她在新的地方找了一份工作,在一家公益组织里帮忙,帮助那些遇到困难的人。她知道,这是李道长希望看到的,也是她能为李道长做的唯一的事情 —— 用自己的力量,守护更多的人,不让他们再经历像通江巷那样的恐怖。
有时候,林薇会在晚上做梦,梦到通江巷的青石板路,梦到张婆婆端着热粥站在院门前,梦到李道长穿着灰色道袍,手里拿着拂尘,笑着对她说:“林薇,你做得很好,通江巷和老城区,都安全了。”
每次从梦里醒来,林薇都会对着窗外的月亮,默默地说一句:“李道长,您放心,我会一直守护着这里,守护着您用生命换来的和平。”
而在通江巷塌陷的地方,渐渐地长出了一些青草,偶尔会有几只小鸟落在上面,叽叽喳喳地叫着,像是在诉说着这里曾经发生过的故事。没有人知道,几十年前,这里曾是一片乱葬岗;没有人知道,这里曾有一个叫 “hair 冢” 的怪物,吞噬了无数人的生命;更没有人知道,有一个叫李道长的道士,用自己的生命,彻底消灭了这个怪物,守护了整个老城区的人。
只有林薇知道,这一切的一切,都真实地发生过。她会把这个故事,永远地记在心里,传给她的后代,让他们知道,曾经有一个伟大的道士,用自己的生命,换来了他们现在的和平与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