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医者来治病,看见被子里躺着一只老鼠,书生:我的爱妻
唐朝天宝年间,医者谈老先生正在家里高卧,忽然听见门外高喊:“谈老先生在家吗?”他的老伴应声说:“在家,还没有起床。”说着话,他的老伴走出去一看,却是书生梁仲鹤。只见他拱手说道:“贱内突发疾病,情势危急,还请谈老先生移步,刻不容缓。”
谈老先生赶紧起来,胡乱洗了一把脸,跟着梁仲鹤急匆匆地走了。一路上,谈老先生询问发病原因。梁仲鹤解释,只因妻子舒氏贪图口腹之欲,吃了太多松子,导致上吐下泻,浑身发热,酸软无力。
两人一路紧行慢赶,到了梁家。梁仲鹤掏出钥匙开锁,谈老先生说:“为何把门锁的这么紧呢?”梁仲鹤说:“怕吓着家人,不敢让他们进去。”
谈老先生干笑两声说:“你在说笑吧。”梁仲鹤轻声说:“没有说笑,老先生,你要稳住神,无论看见什么,都不要惊慌。”谈老先生笑笑,以为他在故弄玄虚,不以为意。
哪知道他进了卧室,看见被子里躺着一只老鼠,毛茸茸的鼠头露在外面,两条前肢握着棉被,他被这种诡异的现象,吓得失声大叫。
鼠头转过来,对着谈老先生歉意地一笑。谈老先生转身想跑,被梁仲鹤一把拉住,笑着说:“你别怕,她是我的爱妻,你先治病,等会儿对你解释。”
谈老先生定下神来,把手指头放在老鼠的右手上把脉,把剂量减了一半,拿出几味草药。梁仲鹤让父亲煎药,让母亲弄几个下酒菜,留谈老先生吃饭,他则陪着谈老先生叙话,讲起了鼠妻的来历。
去年的春上,梁仲鹤去州城里访友,走到一处山路,忽然看见一名老妇,捂着肚子坐在路边呻吟,满脸痛苦之色。他疾步上前,关心地询问起来。
老妇虚弱地说:“我中了毒,想来山上采药解毒,无奈毒药发作,行走不得。年轻人,你帮一帮我吧。”她缓缓地说出几味草药的形状,让梁仲鹤帮她采来草药。
梁仲鹤不敢拖延,赶紧寻找来草药,老妇把草药放进嘴里嚼了,把汁液吞进了肚子里。过了一炷香的功夫,她的脸色缓了过来,挣扎着站起来想走,却站立不稳,摇摇晃晃的。梁仲鹤急忙搀扶着她,询问她住在何处?
老妇讲,就在不远处,大约十几丈开外。梁仲鹤笑着说:“我送你回去吧。”老妇笑着说:“年轻人心肠好,那就有劳你了。”老妇指了路径,梁仲鹤搀扶着她,拐过一道弯,树林里露出房屋,就是老妇的家了。到了门口,里面迎出一名年轻漂亮的女子,把老妇搀扶进屋。
老妇落座,拉过女子说:“这是我的女儿,家里就剩下我们母女二人。”两人见了礼,老妇吩咐女儿炒菜,留梁仲鹤吃饭,然后询问起他的家世,梁仲鹤如实相告。老妇自称姓舒,女儿随她姓。
吃饭时,梁仲鹤忍不住看着女子,发现女子也在偷看他,目光相碰,女子的脸上浮起一片红晕,彼此心里有意。梁仲鹤脸皮薄,不敢表露心迹,吃过饭后,告辞而去。
大约十几天后,梁仲鹤从州城里回来,路过此处时,想起了女子,心中不舍,便去探望,却发现女子的头上插着白花,一问之下才得知,老妇的毒没有去除干净,过了两天就去世了。梁仲鹤表明心迹,带着舒氏回来,禀明了父母,和舒氏成了亲。
新婚之夜,梁仲鹤发现舒氏后面长着一条小尾巴,追问之下,舒氏坦然承认,她是老鼠,她的母亲也是老鼠。舒氏与常人无异,渐渐地,父母都知道了此事,接纳了她。只是没想到,舒氏生病后,竟然现了原形。
讲完后,梁仲鹤叮嘱谈老先生保密,不要泄露舒氏的真实身份,以免惹人嘲讽。谈老先生当即发誓,绝不透露半个字。
舒氏吃了药后,病体痊愈了。第二年,她生下一个大胖小子,梁仲鹤抱着婴儿检查了一番,背后没有小尾巴,欢喜无限。
坐完月子后,舒氏对梁仲鹤说:“郎君科举无缘,如今家里添了人口,你去做生意吧,也好挣钱养家糊口。”
梁仲鹤苦着脸说:“我对做生意一窍不通,担心亏本。”舒氏笑着说:“无妨,我能打探消息,你听我的就行了。”梁仲鹤答应下来,找亲朋好友借了本钱。
这以后,舒氏让梁仲鹤买什么,他就买什么,然后拖到外地贩卖,几年下来,赚了不少钱,生活变得富裕起来。
这一天,梁仲鹤去外地做生意时,被姓柳的敲诈,梁仲鹤不服,姓柳的将他告到县衙。县令是姓柳的姐夫,自然袒护姓柳的,把梁仲鹤抓进了牢里,扬言交出一万贯钱才肯放人。
舒氏得到消息,女扮男装来到县衙里,交出了一万贯钱,把梁仲鹤弄了出来。梁仲鹤询问她哪里来的这么多钱?舒氏笑着说:“我哪里拿得出呢?从官库里借的。”
回到家里,舒氏吩咐梁仲鹤处理家产,全家搬到外地居住,一是躲避官府寻找麻烦,二是谈老先生早已泄露了舒氏的身份,此地已经不适于居住了。
过了一段时间,官库里发现少了三万贯钱,县令被罢了官,抄没家产。另外两万贯钱,被舒氏拿走了,购置田地,梁仲鹤也不用辛苦做生意了,全家人过起了富裕的生活。
心善之人,必有好报!本故事采用了荒诞的笔法,在于借事喻理,劝喻世人,与封建迷信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