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船夫回家,见妻子披头散发有蹊跷,他掀翻水缸逃过一劫

民间故事:船夫回家,见妻子披头散发有蹊跷,他掀翻水缸逃过一劫

柳河生,宋朝咸平年间应天府人氏,父亲柳五斤靠在汴河中打鱼渡船为生。一次在河中打鱼时,柳五斤发现一个男婴躺在木板上顺河漂流,他救下男婴后收留于船上,由于是在河中捡拾,遂为其取名河生。

柳河生生身父母是谁,柳五斤夫妇并不知道,因为当年捡拾他时,只看到身上所包布匹俱是丝绸,可以看出是富贵人家才有之物,可除此之外,别无它物证明其身份。

不过,他身上倒是有个不太明显的记号,此记号为一颗痣,生在左耳根上。

柳五斤捡拾到孩子后,见久久没人前来寻找,就自己养了起来,视如己出,柳河生也从此成为船夫之子。

如此十几年过去,柳河生成为了一名合格的船夫和渔夫,跟父母一样在汴河中讨生活,身体强壮,水性过人。

他知道自己是被父母捡拾而来,可自小便在船夫身边长大,早把柳五斤夫妇当成了亲生父母,小伙子生性孝顺,柳五斤夫妇对这个儿子非常满意。

十六岁时,母亲袁氏病故,只剩下他和父亲爷俩。母亲去世两年,父亲因为思念而患病,生活的重担开始全部压在柳河生身上。

十八岁的小伙子,带着父亲,每日里在汴河中穿行,遇到过很多事,见识过很多人。

这正是这一年,他碰到了改变一生命运的人和事。

Ⅰ:汴河边公子游玩,渡船上河生救人
汴河之上,行船颇多,寻常人也来河上游玩,柳河生便有了生意,他们雇船渡河,看景不错,就算是看他捕鱼,也会让一些平时住在城中的公子小姐们感觉稀奇。

柳河生并不讨厌这样的生活,反而觉得这样还不错,唯一不如意的地方就是父亲重病让他心疼,父亲每日痛苦,如同剜他的心一般,小伙子只能寻找郎中,可父亲之病源于思念,心病最是难医,药石不着力,父亲也好不起来。

柳五斤愧疚,自己久躺,全靠儿子照顾,他感觉自己是个累赘,就想下船独自生活。

此想法被柳河生严词拒绝,但柳五斤并不放弃,仍然坚持自己的想法。

这一天天气阴沉,河岸边有不少人在游玩,河上大船小船穿流不息,柳河生想要把船行至一个僻静处捕鱼。

就算捕不到鱼,能抓点水蛇也不错。他有时候会从河中捕捞出水蛇,这些东西不跟鱼一样马上就能卖掉,每过一段时间就会有人来收一次。

捕捞出这些水蛇就会装进罐子带回岸上,村里那所破屋子里靠门边有个大水缸,把这些水蛇都放进大水缸里养着,每隔一段时间卖一次。也是一笔收入。

此时,里面躺着的柳五斤喊他,他坐在船头看着父亲,等待聆听教诲。

柳五斤深深叹了口气:“吾儿至孝,为父深感欣慰,可为父这病实在难缠,与其成为累赘,不如下船独自生活。”

柳河生一听父亲又说此事,不由得哭笑不得,他正色道:“爹休要再说这样的话,河生苦命,幼年差点淹死河中,是父亲将儿捡拾回来养大,如果没有父亲和母亲,便没有如今的河生。今父亲身子不好,河生又岂能抛下爹不顾?羔羊跪乳尚知母恩,儿如不管爹,与禽兽何异?爹莫不是要儿做那禽兽不如之人?”

柳五斤唉声叹气,他把柳河生从小养大,岂能不知他的性子?最是倔强,而且至孝,可恨的是,自己这身子骨就是不好,活活拖累着孩子,左右为难,不知道如何是好。

柳河生一看父亲情绪低落,就笑着想要安慰几句,但这个时候天突然下起雨来,他进入船中帮父亲盖好说道:“爹爹不用多想,且安心休息,这样的话也不要再提。”

他们吃住都在船上,父亲所说的下船生活,无非就是住进岸上村里那所破屋,孤苦伶仃过完剩下的日子,怎么能行?

雨天并不影响行船,可父亲情绪不好,柳河生只能坐在他身边,期待着父亲能够安睡,船随意漂流,进入一片芦苇荡中,此处偏僻,河水并不是太深,但水草和芦苇较多,寻常人并不会到此处来。

雨越下越大,路上行人很快便消失不见,阴沉的天气好似黑天了一样,河面上比平时安静了不少。

就在此时,他突然听到一声若有若无地叫喊,雨打水面,杂声刺耳,加上此处偏僻,根本不会有游人到来,所以他觉得自己应该是听错了。

不料紧接着就又是一声,他赶紧出船舱观看。

不远处的芦苇丛中出现一个人,此人正在趟水而行,边走还不住叫喊。

柳河生一看就大为着急,因为他对河道熟悉,芦苇边上河水是浅,可这人没有停下的意思,再向前行,就会进入深水区,寻常不会水之人,掉进去不被淹死,也会被水草勾缠不得挣脱。

而且听这人的叫喊之声,竟然还是个女子,一个女子,为何在大雨倾盆之时出现在芦苇荡中?还奋不顾身要进入深水区?

他正待出言警告,却见姑娘后面出现了几个公子打扮的人,他们在后面嘻嘻哈哈,疯言疯语。

柳河生顿时明白过来,姑娘被这几个公子哥盯上,她慌不择路之下跑进了芦苇荡中,后面的公子哥们紧追不舍。

想到此处,他根本没有犹豫,直接站在船头大喊:“姑娘不要再走,前面是深水区,进去不得出来。后面的人也不要追了,不要以为大雨之时没人看到。”

实际上,前面的姑娘已经看到了他的船,喊叫和趟水,都是为了获救。后面的公子却勃然大怒,指着他便骂,骂他多管闲事。

故,他的喊叫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姑娘没停,后面的公子们也没停。

突然,姑娘直接向下沉没,又猛然窜出水面,却再一次沉入水中,姑娘两手乱拍打着水面,想喊又喊不出来,河水直向肚子里灌,这吓坏了后面的几个公子,看来柳河生所言非虚。

柳河生一看姑娘几近溺毙,他来不及多想,伸手拿出浆伸了过去,想让姑娘抓住,然后把她给拉上来。

可姑娘慌乱中已经喝了不少水,此时只是两手乱拍,根本抓不住浆。

一看如此情况,他也不敢再犹豫,纵身跳进了河中,几下便游到了姑娘身边,拉着她向前,先把她推上船,自己又爬了上去。

姑娘躺在床上,嘴里不断向外涌水,看她衣衫破烂,显然也是个受苦人家的姑娘。

“哎!把她送过来,爷给你钱!”

众公子中有人向船上的柳河生喊叫,柳河生看着雨中的这帮人,他们竟把一个姑娘活活赶下河,可他们仍然不放弃,这些人太可恶了。但他久在河上行船,见过不少富家公子,知道这些人中有好到四处行善,也知道有些人可以坏到让人震惊。

所以,他并不接这些人的话,撑船向河中远去,惹得其中一个公子哥指着船痛骂叫嚣,声称他们不会放过这艘船,也不会放过柳河生。

他根本不在意这些,此时雨势减小,待到了远处岸边,让姑娘上岸,那帮公子哥绝对追不过来,姑娘也就安全了。

Ⅱ:道无奈盈儿陈情,恼怒中留脉打人
带着姑娘到了对岸,雨势变小,姑娘在船上冻得瑟瑟发抖,却并没有下船的意思。

看此情景,他从里面拿出干衣服给姑娘披上,船上地方不大,没有给人家姑娘换衣服的地方,只能先彼着。

“姑娘,此处已经安全,尽管下船离开河边,他们不会再追上来。”

听了柳河生的话,姑娘却没有下船的意思。

“你把船离岸远点,被他们看到可就糟糕了。”

姑娘说了事情缘由,她姓孟,唤作盈儿,家在离此处不远的一个村里。

那些公子哥里有她一个远房表哥,叫李留脉,住在东京,家中父母皆是良善之人,唯独养了他这么个嚣张跋扈的独子。

由于沾着亲戚,而孟盈儿家中又贫穷,李留脉父亲李寿经常帮助孟家。

孟盈儿的父亲感激人家,会送一些土特产过去,倒是不值钱,就是表一下心意。

前些日子,父亲准备好东西后却病了,就让她去送。

不料到了地方后,就被李留脉看到,他想要娶她。

孟盈儿不答应,这李留脉就多次纠缠。

今日,她为父亲抓药,没曾想李留脉竟纠结了几个朋友来堵截她,她慌张之下跑进芦苇荡,看到了柳河生的船,幸好被他救下。否则肯定会被李留脉带走。

原来是这样!

柳河生想了想,这孟盈儿和李留脉家沾着亲戚,而李留脉却是富贵人家的公子哥,这件事自己可能多管了。

因为孟盈儿也说了,她父亲感激李家经常接济,假如李留脉父母让人去提亲,这孟盈儿多半要嫁给李留脉。

看样子,孟盈儿是不同意,可这种事,一旦父母答应,她也不能反抗。

可是不下船怎么能行?自己这船上只有父亲和自己,两个男人,她一个姑娘家,在船上成什么样子?让别人看到也会说闲话。另外,李留脉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她能跑一次,可不能次次都跑脱。

“姑娘,李家富贵,你嫁过去岂不是享福?为什么不答应呢?”

孟盈儿听了他的话感觉十分惊奇:“这李留脉生性嚣张,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谁要嫁给他?宁可天天吃糠咽菜,也不愿去吃他家的美味佳肴!”

这姑娘倒是个刚烈的脾气,柳河生一时没了主意,赶姑娘,姑娘不下船,留下她又不像话,如何是好?

好心救人,却救出个大麻烦,这让他很是苦恼。

苦恼归苦恼,再有一次,他还是会救,这是他的本性和良善,只是他自己不知道罢了!

“如今,姑娘是想怎么办?”

孟盈儿说自己害怕,求他送自己回家。

柳河生感觉很为难,自己还要打鱼,而且自己送一个姑娘回家又算怎么回事呢?可如果不送的话,又担心她在路上遇到危险,为难之时,他转头看父亲,父亲点了点头。

罢了!

他一咬牙答应了孟盈儿,既然帮了就帮彻底,他把船在岸边拴牢后,和孟盈儿上岸,一路奔她家而去。

孟盈家离河边不太远,两行赶了两个时辰的路,到了一个村边门口时,一路上不怎么说话的孟盈儿突然提出一个请求,但这个请求惊掉了柳河生的下巴。

“父亲感激李家,如果李家真去提亲,父亲为报恩,多半会答应,所以得提前把这件事给搅黄,如何搅黄?那就只能是我先嫁出去,所以,你可以让人来我家里提亲。”

柳河生感觉自己听到了一个大笑话,婚姻大事,岂能儿戏?亏这姑娘想得出来,这是个不折不扣的馊主意。且不说她父亲绝对不会同意,就算是同意了,自己跟这姑娘又算怎么回事?

再者说了,就算是她家里同意,那个李留脉会善罢甘休吗?

恰在此时,从院子屋里面出一个脸上有伤的老汉。老汉看到了门口的孟盈儿和柳河生,他盯着柳河生看了许久方才收回目光,脸上全是思索的表情。

孟盈儿却跑向老汉:“爹这是怎么了?”

孟老汉眼中流出泪来,细说之下,方才明白,李留脉带人把孟老汉给打了一顿。想来是在河边看孟盈儿被救走,他恼羞成怒,赶到家中寻找未果,就拿老汉出气。

柳河生气得七窍生烟,这李留脉如此霸道?

孟盈儿更加生气,她直接说道:“爹,今日幸得此人相救,女儿准备以身相许!”

“你……”

柳河生万万料不到姑娘竟会如此,自己是好心救她,她怎么就硬要把自己拉下水呢?

孟老汉脸色严肃,他又盯着柳河生看了半天说道:“罢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盈儿到了如此年岁却并未婚配,可恶的李留脉,当年就不该让他父亲收养这么个孽障,他早晚得为李家惹出大祸。既然盈儿同意,你们便速速成婚,断了李留脉的心思!”

柳河生断定孟盈儿的父亲不会同意,所以他才反对孟盈儿的主意。事实上,他也到了娶媳妇的年龄,但家里穷,怕是娶不上,如果真有姑娘愿意嫁,他还求之不得。

孟盈儿既然能被李留脉看上,长得自然是漂亮,真要有这样的好事,他并不会反对。

但问题的关键是,孟盈儿说过,此举是为了打消李留脉想娶她的念头,也就是说,她并不是真想嫁给自己。既然是这样,自己还忙活什么?她父亲不清楚这里面的事,他可是非常清楚,不能陪着她去骗人。

“假如父亲同意,那便真嫁了!”

他正在想着这些,孟盈儿突然小声说了一句,他愕然看着孟盈儿,自己全部家当就一条船,钱也没有积攒下,谈何娶妻?怎么娶?

孟氏父女雷厉风行,穷不可怕,反正他们以前也一直都贫穷,最重要的是不嫁给李留脉。

而柳河生却感觉自己在做梦,今天的经历太过玄奇,直到他出了孟家,仍然还感觉在梦中,到了船上后,他把实情告诉父亲,柳五斤也感觉颇为惊讶,但惊讶过后就为儿子拿了主意。

假如孟氏父女同意,他们怎么就不同意?

柳家平时吃住在船上,但在岸上也有地方,房子虽破,却也能挡风遮雨,收拾一下,能当成婚房。

可柳河生却心乱如麻,这些事在一天之内发生,让他有严重的不真实感,他也没有心思再捕鱼,躺在船头,脑子里全是孟盈儿的样子。

次日清晨,孟老汉和孟盈儿却来了,他愕然不解时,孟老汉已经敲定,让他带着孟盈儿去随便买点东西,就当是订婚之礼,成婚时也不要聘礼,走一下仪式就行。

说完后,孟老汉和柳五斤开始交谈,而一脸茫然的柳河生则和孟盈儿去了岸边的集市中。

孟盈儿善解人意,她知道柳河生没有几个钱,只要了一根簪子便和他回转。柳河生虽然茫然,却也心生感激,如果她要买许多东西,自己当真买不起。

两人再回到河边,看到船就大吃一惊!

船上一片狼藉,孟老汉和柳五斤皆被摔倒在船上。孟盈儿一看就手握簪子跳上了船,由于跳得急,头发也散开了。

“看你成什么样子,披头散发。”

孟老汉和柳五斤都被打了,但孟老汉看到女儿披头散发,就出言指责。孟盈儿不以为意,手握着簪子问道:“船上来了贼人?”

打两个老汉的还是李留脉,他带人找到船,打了两个老汉一顿后扬长而去,要知道他和孟老汉还是远房亲戚,可却如此三番两次痛打,这人实在太嚣张。

“成婚,你们两个要马上完婚!”

孟老汉坐在船上,咬牙对女儿和柳河生说出了这样的话。

Ⅲ:危急中李家认子,获真相河生未变
柳河生收拾了岸上村里的房子,随便布置一下就成为了他和孟盈儿的新房。孟家不要聘礼,只要明媒正娶就行。

就这样,他收拾屋子完毕后就和孟盈儿完婚,自从船上打过两个老汉后,李留脉再没有出现,使两人得以顺利完婚。由于孟家就这么一个女儿,柳河生还要担负起照顾孟老汉的责任,他并不认为这是拖累,人家闺女嫁给了自己,孟老汉就是自己岳父,照顾岳父,也是应当。

他把孟老汉接到了船上,和父亲住在一起,自己则和孟盈儿住在岸上的村里,从前的一家两口,变成了一家四口。

柳河生非常明白,李留脉不会善罢甘休,这种公子哥想要得到的东西就会想方设法得到,自己虽然娶了孟盈儿,可危险仍然存在。

不过,一直到一年之后,并没有任何事发生,他的警惕心也慢慢放了下去。此一年,他的生活和以前发生了较大改变,以前他和父亲全天都在船上,如今他要来回跑。白天去船上,晚上回村里居住,日子艰苦,却也幸福。

以前,孟盈儿会经常跟他到船上,但现在孟盈儿有了身子,怀孕在身的她无法再天天去船上。老婆有了身孕,自己就快当爹,柳河生干劲更大,天天早出晚归,期盼着能挣到更多钱。

这一日,他收船后给两位老人做好饭,下船已经天黑。步行回到家,见屋里亮着灯,他脸上不由得泛起笑容,屋里盈儿应该早做好了饭等着自己,这个家也马上就要再添一口人,他感觉日子很有奔头。

打开门后,他首先看到桌上并没有饭菜,然后看到站在门边的孟盈儿长发披散开来,手中握着一枚簪子。

“盈儿,我今天抓到一条大鱼……”

他边说着话迈步进去,可进屋后就向边上伸手,一把抓住了那只大水缸,用力向怀里拉,水缸被他拉倒后破开,里面的水顿时流出,还带着一堆水蛇。

水蛇顺着水乱窜,他则一把抱起孟盈儿就退出了门外。

屋里响起一阵阵惊恐声,惊动了村里人,大家跑过来后,发现屋里有三个男人,两个拍打着身上跳窗出来,却被众人直接捉住捆起。另外一人躺在地上,不住惨叫,两手乱拍,吓得裤子里屎尿齐流。

水蛇蜿蜒,看着吓人,却并不咬人,众人进入屋内,把这个人也绑了起来。而此时,柳河生终于看清,最后吓尿的人,正是李留脉。

原来,李留脉找到了孟盈儿和柳河生的家,他们吓唬孟盈儿,想躲着等柳河生回来后收拾他。

柳河生回来,发现孟盈儿披头散发,手中握着簪子,这直接让他想到了那一次李留脉在船上打岳父和父亲。

孟盈儿这是在提醒自己。

所以,他假装说话进了屋,却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扒倒了装有水蛇的水缸。水缸里都是水蛇,让屋里的李留脉和两个打手措手不及,寻常人见到蛇会感觉恐惧,李留脉也不例外。

而他则趁着这个机会带着孟盈儿退出屋子脱险。

虽然被捆绑,可李留脉并不害怕,说自己父亲就要到来,肯定会帮着自己,到时候,柳河生就要倒霉。

他们这边闹出了如此动静,传得非常快,孟老汉和柳五斤也赶了过来,大家都义愤填膺看着李留脉,这种人嚣张跋扈习惯了,十足的纨绔子弟,怎么处理却是个难题。

孟老汉冷冷盯着李留脉,告诉柳河生只需要等。

天亮时,果然有人进村,这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一脸和善,带着好几个人,此人正是李留脉的父亲李寿。

看到被绑的李留脉,他脸色突变,转头又看孟老汉,赶紧行礼,按辈分,他得喊孟老汉老姑父,虽然是远房,但他为人和善,以前也时常帮助孟老汉。

他一脸愧疚看着孟老汉说道:“我已经关了他一年,没想到他还是不改!”

柳河生恍然大悟,怪不得能顺利完婚,原来是岳父找过此人,他说关了李留脉一年,想来便是李留脉的父亲。

“爹,这个人无恶不作,数次殴打孩儿,求爹为孩儿做主!”

李留脉指着柳河生恶人先告状,但李寿却转头问身边人,私闯别人家里,蓄意害人,该当何罪?

身边人还没有说话,一个妇人哭着而来,说孩子不懂事,不能惩罚什么的,李留脉的母亲赶来了。

原来,李寿这次是带着夫人来看孟老汉,没料到儿子却先行一步,欲要行报复之事。

李留脉见妇人前来,哭得更加厉害,妇人一脸心疼,偷偷看李寿,希望他能放过儿子。

李寿刚要说话,孟老汉叹了口气,拉着柳五斤到了李寿和夫人身边:“你们该感谢他!”

柳五斤感觉手足无措,对方一看就是有身分的人,孟老哥这是要干什么?

李寿和夫人也是一脸诧异,孟老汉又指着柳河生说:“你们看看他是谁!”

李寿和夫人转头看柳河生,越看脸色越凝重,妇人身子不由得开始颤抖。

孟盈儿也越得奇怪,因为她越看,越觉得自己丈夫和这个李寿长得相似。

孟老汉此时又说道:“他叫柳河生,是柳老哥十九年前在河中救起收留。”

妇人猛扑向柳河生,抓着他耳朵便看,一看到他左耳后面的痣就猛吸一口气:“我苦命的儿啊……”

一句话没能说完,妇人就闭过气去,下人们赶紧掐人中救她,而李寿也开始颤抖,他看看孟老汉,又看柳河生,嘴不住哆嗦,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他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柳河生此时更是茫然,他自小知道自己是被父亲从河中救起收留,难道这李寿和妇人是自己亲爹和亲娘?

妇人悠悠醒来,一睁眼就抓着柳河生不放:“耳后有痣,正是我那苦命的儿,娘找你找得好苦啊!”

妇人再不放开柳河生,李寿看着孟老汉:“既然早知道,为何不说?”

孟老汉为什么答应把女儿嫁给柳河生?他从第一眼看到柳河生就觉得熟悉,这孩子本是富贵命,却因为十九年前的一件事而丢失,现在成为船夫之子,却人品极好,女儿嫁给他不会错。

而他之所以没有提前说,是想着如果李留脉再不来找麻烦,他就不说这件事了,也省得柳五斤伤心,他怕说出来后,柳河生会离开。

十九年前,李寿带着夫人去东京上任,不料在河中遇到诡异大风,两人得救,唯一的孩子消失在河中。寻找无望后,夫妇两个伤心异常,就又托孟老汉给寻了个孩子养着,他们为这个孩子取名李留脉,意思就是仅仅为李家留下血脉。

李留脉都傻了,自己一直咬着柳河生不放,不料他才是自己父母的亲生孩子,而自己则是收养的。

柳河生也处在震惊中,久久不能回过神来。

李留脉横行霸道,更是带人潜入别人家中欲行凶,虽然没有成功,却也是事实,李寿有心惩罚他,就将他送官收监。

柳河生并没有跟着李寿夫妇回去,李家富贵,去了便是改变人生,可这边有收养了自己的父亲柳五斤,没有他,自己当年早死在河中,自己怎么能离他而去?

况且还有自己的岳父和老婆。

李寿看他有情有义,也没有为难他,只是以后常常来往,在生活上给予帮助。

七个月后,孟盈儿产下一子,夫妻二人此后又陆续有两子一女,一直生活在河上,直到终老!

《财阀家的小儿子》说说剧中的那些真实的历史事件或者借鉴的历史原型

大部分人估计都是冲着宋仲基和重生爽剧设定来的,然而撇开设定和主角光环,事实上从已经播出的三集来看,《小儿子》剧情也涵盖了从1987年到1997年这十年间,韩国发生的一系列重大历史事件。如果按照这个趋势和时间线继续展开剧情,很可能可以看到一部浓缩版的韩国现代政经编年史。剧情设定虽然还是财阀的陈年题材,但段位比霸道总裁那些无脑剧要高出太多。
由于第一集的时间线主要在现在,因此没有太多这方面的剧情,从第二集开始剧情很多采用了虚实结合的方法,将拍摄的画面和真实的历史新闻画面结合,以此来推进剧情,在我看来是很有看点的,所以收视节节攀升也是意料之中,毕竟很多历史只有本国的民众才更有切身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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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集
(一) CG呈现的曹县总督府
作为男主穿越后还没有回过神来的时候,编剧用视觉再现的总督府给予其迎头一击,让男主意识到他穿越了,也告知观众正式进入了新篇章。
历史上的总督府是在1910年半岛成为日占区后,日本选择拆除了部分景福宫的建筑,兴建而成的用于容纳管理半岛的行政人员的机构。直到1926年正式完工后,才投入使用。到了1937年二战爆发后,总督府从单纯的管理行政机构转变成为日本本岛外的战争动员和调度军需等事宜的场所之一,及后1945年日本战败投降,美军接管后将此处作为临时政府的住所,称为“中央厅”。50年代南北分家后,该机构逐渐废止了行政功能,成为中央博物馆。1995年,时任总统的金泳三以清除日本殖民时期的象征为由拆除了该建筑。
事实上,该建筑是否应该被拆除一直有争议,毕竟拆了也不代表日占的历史可以抹去,所以也颇有些自欺欺人的意味。

(二) 美日半导体贸易战
美日的贸易战从战后就开始有迹可寻。50年代开始,已经有日本生产的1美元衬衫进入到了美国市场,开始出现纺织品行业的摩擦。到了60年代是钢铁方面的贸易摩擦。70年代开始,日本的家电大举进入到了美国市场,80年代则是关系着国家命脉的半导体产品从日本涌进美国。这下美国坐不住了,开始了反击,于是出现了剧情中在87年穿越后呈现的半导体贸易战。1986年美国使用自己在军事外交各方面的绝对力量,逼迫日本签订城下之盟——美日半导体协定。所以事实上,这个贸易战时间点应该是在男主穿越前就已经存在的情况,持续时间也长达多年。
此后美国的企业得到了喘息的机会,而日本却没能及时调整战略,僵化的垂直化管理,在80年代末90年代初出现手提电脑时没能更新技术,仍然以低廉的价格以及25年的质保作为主要竞争力,因此三星得以凭借电脑的半导体技术大量占据市场,实现了从小虾到鲸鱼的转变。
这段剧情,事实上也存在了对三星掌舵人的美化,毕竟现在CJ占据了韩娱半壁江山,暗搓搓夹带私货写写自己老爹高瞻远瞩这种剧情,和植入式广告也差不多意思。

(三) YS和DJ
这一集最金手指的还是这一段,但是这一段要写出来估计发不出来,涉及的WJ词太多。

第三集
(一) 深蓝击败卡斯帕罗夫
时间一下来到了96年,这一集体现了两个国际性的记忆点,一个是IBM开发的深蓝大战国际象棋世界第一,另一个是泰坦尼克号电影的大卖。很多人觉得这段剧情非常违和,但如果知道这个剧大价钱卖给了Amazon Prime全球同步播,可能就能理解为什么要多一些国际事件的篇幅,毕竟人家韩剧现在还要兼顾国际市场。
剧情出现的深蓝战胜卡斯帕罗夫已经是97年2月的事情,在此之前96年卡斯帕罗夫曾经赢过初次对弈,然而在97年的第二次对弈时败下阵来,此后IBM名声大噪。在卡斯帕罗夫要求再次对弈时,IBM直接拒绝并销毁了深蓝,毕竟股价暴涨的经济利益已经实现,又怎么会再自毁长城?一代世界冠军从此只能留下一生的遗憾了。

(二) 5000亿钢铁收购战
这一段体现的是96-97年间韩国钢铁行业的风暴,原型大概是韩宝钢铁。韩宝钢铁曾是韩国排名14的财阀,钢铁行业排名第二。当时韩国经济已经是亚洲四小龙,因此韩宝的家族掌舵人认为未来经济持续井喷会对钢材的需求持续增长,因此采用了高杠杆大肆借贷兴建钢炉扩大产量,韩宝的迅速扩张使其资产负债率高达惊人的500%,最终钢材需求井喷没有实现,却因无力偿还借贷不得不宣布破产。当时为其贷款的韩国第一银行和开发银行也是深陷各种泥沼,其各自单一借款金额早超出各自资本金规定的风险比例,形成了金融性风险。后来98金融风暴来袭,钢铁行业更加雪上加霜,许多企业纷纷倒闭。时至今日,浦项钢铁应该是唯一坚持下来的大财阀,然而现在也转型主要投资化学清洁能源等板块的业务。钢铁,早已沦为夕阳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