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清末一桩趣事,可见:女人会武术,谁也挡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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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亲三年,竟然不知道枕边人是个深藏不露的武林高手,这事儿听起来可真新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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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清末时节,也不知打从哪一年正式算起,天津卫的地面上来了一个山东拳师,名叫鲁达子,他自夸有举鼎的能耐,可谁也没见着过。外来的拳师想在天津卫这一亩三分地上立足,必须要亮一亮真玩意儿才行。有人登门切磋,鲁达子把大门一关,这叫“闭门指教”。等到把门打开的时候,前来切磋的那位跟鲁达子已经成了朋友。至于关上门之后,两人怎么比斗,如何打法,谁输谁赢,没人知道,总之鲁师父的名号越打越响,前来拜师学艺的津门子弟络绎不绝。

诸多徒弟当中,有个愣头小子名叫赵虎,小名二子,因此大伙儿又管他叫赵二。赵二家住北门外,娶妻刘氏,是个贤惠女人,只因没缠足,生就一副大脚板,故而街坊四邻都称呼她为刘大脚。刘大脚早年随父亲从外地逃荒来到津门,在北门外侯家后一带租了个小摊子,以卖炸豆腐为业。赵二常去她家的摊子上买豆腐,一来二往对她有了好感,于是托人说媒,两人喜结连理。婚后不久,刘大脚的父亲病故,办完丧事之后,全心全意跟随丈夫经营家庭,力图把家里的日子过好。

赵二这人品行也算端正,早些年不沾酒不赌钱,可一等成了家,兴许是觉着后半生踏实了,于是整天跟着一帮在街面上无所事事的“无事由”晃荡。日子久了,好毛病没学会,坏毛病学了可不少。上酒馆,下宝局,逛窑子,泡池子,进园子,本来大有作为的一个青年,愣是自儿个把自儿个打磨成了“狗烂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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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啊,一旦沾惹上吃喝嫖赌,一准儿就不再好好过日子。赵二颓了,家里的日子眼瞅着一天不如一天,刘大脚心里起急,好言相劝了不知道多少回,可她就算磨破了嘴皮子,赵二照旧一个耳朵进,一个耳朵出,压根不拿她的话当事儿。一旦把赵二说火了,登时连卷带骂,瞪眼珠子就要打人。刘大脚心寒了,也就不再唠叨了,老话不也常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么,怨就怨自儿个眼浊,挑了这么一个不争气的混账玩意儿。嘛也不说了——认命吧!

赵二的耳朵根子清净了,自然也就更得意了,也就越发不拿刘大脚当回事儿。有一天,一连三天没着家的赵二终于露面了,一瞅他那七扭八歪,脚底下打绊子的倒霉德行,就知道他没少灌黄汤。这倒没什么,大老爷们儿有几个不喝酒,又有几个喝酒不醉酒的,可赵二这回真得醉过了头,愣是把一个花枝招展的窑姐儿领到了家里来,还让刘大脚出去。

鸠占鹊巢,本末倒置,这也忒欺负人了。刘大脚也不知道哪来的胆量,二话不说,抄起顶门杠,就跟打人不要钱赛的,劈头盖脸地把窑姐儿打了出去。赵二一瞅自己的好事让个婆娘给搅黄了,叫一嗓子:“反了你了!”抡圆了拳头就要打人。

乐子大了,赵二的拳头还没等挨到刘大脚的粉面上,自儿个先摔了个大趴虎,这一下摔得可不轻,额头也破皮了,鼻子也出血了,两颗大门牙好悬没磕掉了。他这一跤可不是因为自儿个脚底下不稳当栽倒的,而是刘大脚出其不意地在他的小腿迎面骨上踹了一脚,把他踹趴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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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二纳闷,这婆娘哪来这么大劲儿?不行,我这个跟头不能白栽,我要不给你好好地舒舒皮子,你不知道你家爷们儿的本事有多大!爬起身来,舞动开臂膀,叫骂着要让刘大脚好看。

乐子更大了,他没让刘大脚好看,自儿个先好看了,这一回是小肚子上挨了一脚,咯噔噔往后退出几步,好赛推到的破墙,仰八叉摔得别提多瓷实了。赵二躺在地上,翻着白眼,念叨:“金山,我看见金山了——”

起码一炷香的工夫,赵二才跟一条癞皮狗赛的从硬邦邦的地上爬起来。他麻爪了,不敢炸刺儿了,可又不服气,指着刘大脚的鼻子尖儿,叫嚣:“你等着,等着我的,我收拾不了你,我找人收拾你!”话音儿还没落下,赵二就已经窜出了院子,没了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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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二好赛狗撵兔子一样,疯一般跑到鲁达子的拳馆,他要请师父给他拔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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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跪在地上,脸上开花的徒弟,鲁达子猛把虎目一蹬,大声问:“你家婆娘平时练过拳术吗?”

赵二急忙回师父的话:“跟她成婚三年多,从没见她练过武。每日里不过跟别人家的婆娘一样,干些缝缝补补,洗衣烧饭的活计。平时我凶她,她脸上也挂着害怕我的样子。万没想到,她是个练家子,能耐远在我之上。师父呦,徒弟好歹也是个七尺男儿汉,哪想到让个婆娘给揍了,往后我没脸见人了。”

“胡说!”鲁达子用力一拍桌案,气呼呼地说:“混账东西,俺瞅你是黄汤灌得太多,脑袋瓜子不灵光了。以俺所见,你家婆娘根本不懂武艺,不过是有把子力气罢了。你八成是酒醉后脚底下不稳当,自己栽了个大跟头。”

“绝不是这么回事。”赵老二急了,“师父,真不是这么回事,就是贼婆娘打了我。我咽不下这口气,非教训教训贼婆娘不可。徒弟有个不情之请,还请师父答应。”

“有话直说,不必遮掩。”

“徒弟想请师父带几个师兄跟我回家一趟,假如徒弟不是贼婆娘的对手,还要仰仗师父在一旁援助一把。”

“嗯——”鲁达子沉吟片刻,猛把桌案一拍,“好吧!俺就陪你走一趟,到底要看一看恁家婆娘是不是如你小子所说的那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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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走就走,鲁达子喊了十几个徒弟,一伙人气势汹汹地随着赵二回了家。赵二领着一大帮子人呼啦啦闯进院子里,一瞅刘大脚正掐着腰站在屋门口等着哩。

鲁达子头一回见到刘大脚,自然要看仔细把他的宝贝徒弟揍趴下的婆娘是个什么样的母夜叉。结果是不看则可,看罢之后,不由得暗暗叫好。好一个端庄貌美的女子,身材适中,不胖不瘦,不高不低,飒爽英姿,精神抖擞。往头上看,大红缎绣花绢帕罩头,前额正中高挽蝴蝶扣,两鬓安插芍药花。往身上看,朱红色紧身小夹袄,腰系水红缎子巾,双缀鸳鸯扣。大红绸甩裆练功裤,碎花红缎绣花鞋,将一双大脚衬托得格外显眼。看她这身扮相,这是提前做好了准备,赵二没说瞎话,若不是练家子,绝不会是这身打扮。

赵二也纳闷,心说话,我跟她成亲三年,我咋不知道她还藏着这么一身行头?

刘大脚掐着腰朝前走了几步,柳眉倒立,杏眼圆翻,瞳仁闪光,内藏煞气,怒冲冲一指赵二:“赵二啊赵二,你本事大了啊,真找外人收拾你媳妇来了啊。行,你行,我跟你过了三年苦日子,哪一点对不住你?你今天这样对我,我也不必跟你讲情面了。明着跟你说,在我手底下,你不是个儿,你身边那人是你师父鲁达子吧,你让他跟我比划比划,看你家姑奶奶怎么把他给揍趴下。”

嚯!好大的口气。鲁达子不由得气冲牛斗,忿然作色叫嚷道:“小婢子说疯话,俺要不替俺徒弟教训教训你,你不知道天高地厚。”

说着话,鲁达子闪掉外衣,露出疙瘩肉,抡起沙包大的拳头,奔过去朝着刘大脚的脸上打了过去。刘大脚把头一歪,闪过一旁,顺势飞起一脚,朝着鲁达子的膝盖踢了过去。这一脚,占着稳、准、狠三字真言,鲁达子“啊呀”了一嗓子,咯噔噔退出一丈远,“咕咚”一声,足足实实地摔个仰八叉。而后双手抱着膝盖,哇呀哇呀,怪叫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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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弟们一瞅情势不妙,抬起师父就跑。赵二也想跟着跑,结果还没等迈步,肩头就被刘大脚给㩝住了。赵二怂了,惨笑一下,跪地磕头,求媳妇饶命。他哭丧着脸,说自己前几天岁数还小,还不懂人事,这会儿一下就长大了,也一下就懂人事了。他发誓,往后一定会戒酒戒赌,三从四德,做一个对媳妇百依百顺的好男人。求媳妇高抬贵手,饶他不死。得!赵二吓傻了。

放下赵二两口子暂且不提,只说牛气哄哄的鲁师父,被徒弟抬回拳馆后,找来剪子把裤腿铰开了一看,好家伙了,膝盖都肿成了紫茄子了。鲁达子嚎叫了半天,内用外敷了止疼散,这才消停下来。看了看左右,急切地问徒弟:“有人瞅见没有?”

徒弟们忙答:“没有,没有,就我们几个看见了,没外人看见。师父啊,你还疼不?”

不提醒倒好,这一提醒,鲁达子又叫唤上了:“哎呀呀——疼啊,疼死俺哩。不是俺能耐不行,是俺大意了,没有闪,一不留神现了眼。嗐——年轻人不讲武德,来骗,来偷袭,俺这上了岁数的老人家。等俺伤好了,俺一定要报仇,俺一定要让她知道俺的厉害,让她好自为之!”

等他白话完了,再一看,徒弟们全都跑光了。他知道“卫嘴子”的舌头是何等的厉害,小芝麻也能说成大西瓜,这种丢人现眼的事儿,不出三日必定传遍津门,到时候还不定传出几个版本。于是乎,这位自夸能举鼎的鲁师父当晚就溜之大吉,再不敢在津门露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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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回头再说赵二,自此秃鹫变鹌鹑,再不敢展翅膀了,老老实实,安守本分地过日子做买卖。没过一年半载,居然富贵起来了。这就叫不打不成器,不打不成才,三字真言——打得好!

陋文一篇,到此打住。这事儿可不是“大狮”信口胡诌,而是一位津门曲艺界的老前辈曾经说过的一个小段儿,据说是真人真事。有人或许不信,认为一派胡言。真假与否,早已是陈年旧事,既然已经无法考证真伪,权且姑妄听之,当个民间趣闻来看也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