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府生活有多奢靡,软烟罗很平常,一套银模子最能说明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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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府的生活奢华是无可争议的。簪缨望族,鼎盛之家,讲讲面子,排场大一些也是可以理解的。但任何事都应该有一个度,排场不够,有失大家的体面,但若奢华过度,就难免过犹不及,甚至给家族招来祸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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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家祖上是经历过大繁华的,贾家以武起家,赢得国公的爵位,子孙世代得以承袭。到贾政这一代,祖上的荣光几乎被消耗殆尽。只不过是一副空架子撑门面而已。即使后来贾元春被封贤德妃,也不过是烈火烹油,瞬间的繁华。

烈火烹油,就是如同大火烧油锅,油锅被加热到一定程度,当到达沸点,会迅速地翻滚起来,滚烫得厉害。这用来形容贾家出了一位贤德妃,富贵权势未来可期,贾家势头如同烧热的油锅一般迅速地升温。

但贾家现实却是没有真才实学的人才,衰落也是必然的。但即使贾家没有真正的里子,但贾府在面子上却丝毫不落下,下足了功夫。不管是在吃喝玩乐的哪个方面,都极具奢华。向世人展示着贾府的不同凡响。

图片来源:1987 红楼梦 1080P高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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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姥姥二进荣国府一回,贾母带刘姥姥游玩大观园,不但带刘姥姥见识了各个小姐居住的院落,还大摆筵席,捉弄刘姥姥的同时,好好地向刘姥姥炫了一次富。

不管是贾母随口要给潇湘馆换了的“软烟罗“,还是经过了不知道用了多少原料,经过了多少道加工程序,最终尝不出到底是什么味道的“茄鲞”,亦或者是妙玉连眼眨都不眨就要扔掉的名贵小茶杯。每一处都透露着贾府对生活品质的极高追求,以及对金钱的极度不关心。这一系列事件,只有一个表现目的,那就是贾府很富并且很有权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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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母用来给林黛玉糊窗户的“软烟罗”,是“如今上用的府纱也没有这样软厚轻密的了”。连刘姥姥都说“我们想他做衣裳也不能,拿着糊窗子,岂不可惜?”

诸如软烟罗这样的物件,在刘姥姥游玩大观园一回,多不胜数。凤姐捉弄刘姥姥,给他用一把乌木三镶银箸,和之后换下来的乌木镶银的。探春房间里摆设的各种名贵摆件。名人法贴,汝窑花囊,大观窑的大盘。无论哪一件,都是价值连城的稀世珍宝。

更有吃得复杂无比的“茄鲞”,喝酒用的黄杨根整扣的十个大套杯。每一道饭菜,每一套用具,都极其讲究,尽显尊贵奢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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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刘姥姥面前,尤其是贾府当家人贾母做主,自然需要极尽排场,展示贾家的门面。奢华排场也是可以理解的。

也不是天天都接待客人,贾府偶尔放纵一次,也不过分。但贾府并不是偶尔为之,实际上,这样的奢华生活是经常性的,是家常便饭。

在第三十五回《白玉钏亲尝莲叶羹,黄金莺巧结梅花络》,贾宝玉被贾政暴打一顿,卧床养病。贾母带王夫人、王熙凤一行人前来看望贾宝玉。期间王夫人就问贾宝玉想吃什么?贾宝玉说想吃一回小荷叶儿小莲蓬儿的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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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玉笑道:“也倒不想什么吃,倒是那一回做的那小荷叶儿小莲蓬儿的汤还好些。”凤姐一旁笑道:“听听,口味不算高贵,只是太磨牙了。巴巴的想这个吃了。

而这个小荷叶儿小莲蓬儿的汤,却是极其复杂极其讲究的。需要一套银模子。

凤姐儿笑道:“老祖宗别急,等我想一想这模子谁收着呢。”因回头吩咐个婆子去问管厨房的要去。那婆子去了半天,来回说:“管厨房的说,四副汤模子都交上来了。”凤姐儿听说,想了一想,道:“我记得交给谁了,多半在茶房里。”一面又遣人去问管茶房的,也不曾收。次后还是管金银器皿的送了来。

首先,这套模子,不是在厨房,也没有在茶房。而是在管金银器皿的收着。说明这套模子很珍贵,是属于金银器皿类的。不在厨房也不在茶房,原因一个可能是因为太珍贵,另一个原因可能是因为长期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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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王熙凤后来说的“谁家常吃他了。那一回呈样地作了一回,他今日怎么想起来了”。可以看出,这套东西是不常用的,原因是“究竟没意思”。这没意思一个是作法太麻烦,一个是“借点新荷叶的清香,全仗着好汤,究竟没意思“。可见,这道汤是典型的做法复杂,口感却很一般。

这套模子极其精美,在一尺多长,一寸见方的模子上,就凿着三四十种花样。连薛姨妈都惊叹”你们府上也都想绝了,吃碗汤还有这些样子。若不说出来,我见这个也不认得这是作什么用的”。

王熙凤说“这是旧年备膳,他们想的法儿”。可见,贾家在旧年就经常用这套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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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套模子是用银子材质做到,可以看出贾家有钱,不在乎金银,是物质上的富足。从这道汤作法复杂,可以看出贾家对于品质要求高,是变着花样地,想绝了地追求新奇以满足生理和心理享受。

软烟罗只能说明贾府物质富足,身份高贵。茄鲞只不过是原料、作法上的复杂,体现的是贾府对于服务方面的追求,但茄鲞做好之后还可以储存起来。这道汤却除了原料、做法上复杂,还有用具讲究,不能储存的特点。这道汤比茄鲞更难做,更能体现贾府奢靡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