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借刀杀人
清朝末年,钟伯良进士及第却因家境贫寒没有被留在京城做官,派去了一个边远的小县城桦县做县令。
钟伯良历经两个月的路程到了桦县,他发现此地虽地处偏远却也算繁华,街市上人头攒动熙熙攘攘。
到了县衙,县丞看过了钟伯良的官印和文书,随即叫来师爷和捕头。
师爷和捕头见过钟伯良后,将他的一应物品都安排好,又设宴款待他,直喝的酩酊大醉才扶进去休息。
钟伯良是个文弱书生,对为官之道一窍不通,平日里只知道舞文弄墨,而一连几天也没有百姓去县衙告状,钟伯良还道此地民风甚好。
吃过午饭,钟伯良正要午睡,突然从外面飞进来一颗石头,钟伯良过去一看,石头上竟用线绑着一封信。有人邀请钟伯良去茗香茶楼一聚,信中还特意交代他一定要避开县衙耳目。
钟伯良趁着中午衙役们都犯困,悄悄着便服从后门溜走。
到了茶馆,只见一术士打扮的年轻人在二楼冲他招手。
钟伯良坐下问:“不知这位兄台找小生何事?”
那术士突然笑了,说:“大人是正七品知县,如何自称小生?当真是书生气十足!”
钟伯良也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笑了。
那术士见钟伯良稚气未脱,于是说:“我观察了大人几日,见你日日读书写字,好不快活!”
钟伯良吃惊的问:“你怎知我每日读书写字?”
术士说:“我有点功夫在身上,想要偷看你还不容易?倒是你,每日被师爷和捕头的人监视而不自知,当真愚蠢。”
钟不良不解,术士又说:“这桦县山高皇帝远,是被师爷和捕头把持的。前任县令是我父亲,他就是被师爷和捕头给毒害的。你可知为何从无百姓去公堂喊冤?那是因为他们被师爷和捕头的人打出去了。”
钟伯良惊的说不出话,他本以为此地民风淳朴,而那师爷说话满口忧国忧民,捕头也是一脸正气,如今听这术士如此说,竟不知该信谁了。
术士看出他的心思,于是说:“我知道你一时不会相信,这也难怪,他二人伪装的太好,你只管等着看,他们定会露出马脚。”说完从二楼一跃而下,不见了踪影。
第二天,有衙役来报,说师爷和捕头的爹薛老汉在望月亭下棋,却被毒死了。
几人带着衙役前往望月亭,只见薛老汉俯身趴在棋盘上七窍流血而死,而师爷站在一旁手足无措。
捕头一把揪住师爷的衣襟说:“你为何毒死我爹?”
师爷忙朝钟伯良跪下说:“大人明鉴,我与薛老汉是忘年之交,又无仇无怨,怎会将他毒死?况且,我与他同饮一壶茶,若是我下的毒,为何我没有死?”
二人争执不休,钟伯良也束手无策,只得先将师爷暂押大牢。
办完薛老汉的丧事,捕头心情格外沉重,于是到院中对着稻草人练劈砍斩杀。
砍到最后一个稻草人时,突然鲜血四溅,捕头定睛一看,那稻草人里面竟有一个活人。
那人被开膛破肚,正在地上痛苦的挣扎,捕头走近一看,竟是师爷的儿子王乾。
捕头刚要问他为何在此,王乾却已气绝身亡。
院中的人都看见捕头杀了王乾,他无从抵赖,也被关进大牢。
一桩案子未破,又来了另一桩命案,钟伯良头疼不已,到了夜半时分,依旧在公案上忙碌。
一个黑影翻窗进来,钟伯良抬头一看,居然是那术士。
钟伯良说:“这两个案子是否与你有关?”
术士也不隐瞒,直言是自己做的,钟伯良刚要大喊衙役,术士忙捂住他的嘴说:“我这也是迫不得已,你若是想知道其中缘由,就跟我走。”说着往桌上扔下一封信,带着钟伯良翻墙出去了。
第二天一早,衙役去书房请钟伯良,进屋看见桌上的信,惊呼不好,赶忙将信交给县丞。
县丞看了信也是大惊失色,说:“知县被贼人掳去,如今师爷和捕头都狱中,衙门没有了主心骨,马上去把他们请出来。”
一座破庙中,钟伯良和那术士席地而坐。
术士说:“你猜县衙的人现在在干什么?”
钟伯良思索半天说:“想着如何营救本官吧!”
术士听了哈哈大笑,说:“营救你?放炮仗还差不多!你若不信,咱们换上家丁的衣服去看看。”
钟伯良说:“去之前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那薛老汉和王乾究竟是不是你杀的?”
术士刚起身,又坐下说:“既然你这么好奇,我就告诉你。师爷和薛老汉每月逢八都要在望月亭对弈,风雨无阻。我前一天买了毒药混了油脂炼成胶丸,然后粘在亭子的房梁上,位置正对薛老汉的茶碗。等他第二天斟了茶,茶气将凝胶融化,滴入杯中,他自然就中毒了。师爷入狱后,我又模仿他的字迹给他儿子送了一份信,让他伪装成稻草人去监视捕头,却被捕头一刀杀了。你说这算是我杀的吗?”
钟伯良刚要开口,却被术士一把提起,二人穿着家丁的衣服,从后门混进县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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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县衙如往日般平静,而师爷和捕头正在院中喝茶,谁也没有因为知县被绑的事着急上火。
师爷说:“这姓钟的被掳走正合我意,省的我们动手了。”
捕头喝了一口茶说:“是啊,到时上峰问起,只说被土匪杀了就是。”
捕头刚忙下茶碗,突然脸色一变,一口黑血喷涌而出。
师爷缓缓站起说:“你杀了我唯一的儿子,还想继续与我一同把持县衙吗?做梦!”
捕头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一刀捅进师爷的腹中,说:“你杀我父亲之仇,我也从未忘记!”
二人怒视一会儿,皆倒地而亡。眼见县衙一片混乱,钟伯良大步上前稳住局面,众人一看知县平安归来,皆以他马首是瞻。
钟伯良处理了二人的尸体,再回头想找那术士,却早已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