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捕头抓犯人,半路救了蟒蛇,验尸时蟒蛇缠住捕头的脖子
明朝年间,安县端瑞村有个叫曾行江的男子,他的爷爷是种田的,给父亲曾老汉留了好多的地,想让父亲子承父业,将来也和这片田打交道,可奈何曾行江的爹曾老汉,从小就只对武术感兴趣,他从爷爷手里接过这片田之后,就将田给租出去了,接着就拿着租来的钱去县城拜师学武,后来成了镖局的镖师。
曾老汉成了镖师之后,只要没有活儿的日子他就会回村子,虽说干活儿的地方在县城,可是县城的房子贵,曾老汉的钱一时半会儿租不起,就只好先回来陪娘子了,如果有押镖的话,就会有人提前一天飞鸽传书给他,他赶过去便可。
在家的日子,曾老汉也没闲着,只要一有空,两口子吃完饭,就会将屋子里的门一关,然后开始亲热,妻子林氏看着自家相公,总是有说不尽的相思,两人出了汗之后才慢慢地睡去。
没多久,妻子林氏就怀孕了,生下曾行江,在曾行江很小的时候,曾老汉就问他要不要学武,曾行江总是将手里的东西一扔,说不想学,然后就和小伙伴跑出去玩了,玩累了才回来呼呼大睡。
林氏见儿子好像不喜欢练武,便在私下里对曾老汉说道:“哎呀,相公,你不要再动不动就叫儿子学武了,他一看就不喜欢,那我问你,你当初说自己不喜欢种田,咱们的爹有逼过你吗?”
曾老汉被妻子这么一说,才反应过来,是呀,儿子有儿子喜欢的东西,我怎么能将自己喜欢的东西强加到他的身上呢?以后他想学就学,不想学也不勉强了吧,等儿子再长大一点,若想种田,就将出租的田收回来,若不想种田,看看他喜欢什么手艺,花点钱送他去学就是了,免得每天逼它练武,父子两人都气得脸红脖子粗的。
打定了这样的主意之后,曾老汉每次回家也不问了,儿子见到爹也不躲了,两人每天都乐呵呵地玩在一起,林氏看了,觉得父子就该这样,还好她和相公说了一下,相公这个榆木脑袋总算还是开窍了,平平淡淡就是福,这不是挺好的嘛,非要每天搞得家里鸡飞狗跳的。
父子俩玩了一会儿,曾老汉就说前段时间押镖回来有点累,要去睡午觉了,曾行江没有午睡的习惯,他趁着母亲不注意,又跑到村口找小伙伴玩了。
林氏洗好碗,正准备也去睡一会儿,忽然有个孩子跑来大喊:“林大娘,阿江和人打架,掉水里了,你快去救他。”林氏听了之后,赶紧回屋喊曾老汉起床,两人急急忙忙赶到村口的池塘边,看到儿子竟然在水里拉着另一个孩子正在往岸边游过来,两个人看了之后才舒了一口气,总算是没有生命危险,还救了个人真是万幸。
被救上来的是一直和曾行江玩得很好的隔壁二狗子,二狗子的娘此时也赶过来,看到儿子被曾行江所救,哭着对曾家夫妇说道:“阿江娘啊,你儿子真是太厉害了,都说自古英雄出少年啊,要是没有阿江,我儿子的命早就没了,请受我一拜。”说着就要跪下来,曾老汉和林氏赶紧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晚上,为了庆祝两个孩子平安无事,曾家设宴,请了二狗子全家过来一起吃,不过曾老汉吃到一半,好像发现儿子有点不对劲,便问道:“小兔崽子,干嘛呢!菜都不吃,坐那儿发傻?”
曾行江支支吾吾地说道:“爹,你能不能教我功夫,我要练武。”
曾老汉和林氏一听,两人瞪大了眼睛,虽然这是曾老汉求之不得的,可之前儿子拒绝过他,他可没那么快就能教他功夫,于是就问道:“之前不是不学吗?怎么忽然改变主意了?”
“我知道我知道,因为今天我们在村口一起玩,结果同村的刘七就过来和我们抢地盘,我们两个抢不过他,他好像会点三脚猫功夫,长得又比我们高大,就把我推进池塘了,阿江是想保护我,以后不被他欺负。是不是呀阿江,我们可是好哥们儿。”二狗子说完还不忘推了推身旁的曾行江。
在桌子上吃饭的人这才知道今天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曾老汉听了之后,说道:“你要练武也可以,但是可不能三天打渔四天晒网,你这样我可不教。”
曾行江一拍自己的胸脯,斩钉截铁地回答:“爹,我一定要坚持下去,为了我和二狗子将来不被欺负。”
二狗子听了之后也凑上前来:“曾大叔,我能不能也跟着你们学,你看我肚子上的肉里三层外三层的,和你学了功夫之后,会不会变瘦,不然这样子,连逃跑都没力气。”说着还撩起自己的衣服,将自己身上的肚皮露出来,抖了两下,看上去肉乎乎的。
在场的大人都觉得这孩子童言无忌,笑成一团,接下来的日子,这俩孩子就开始了练武的生涯,每天天还没有亮,两人就要起来扎马步,扎完马步还要提着装满水的水桶,绕着山上走一圈下来才算完事,回来之后,还要在小溪里进行站桩的练习,虽然艰苦,可是经过了好几年的练习,两个孩子渐渐长大,长成了大人的模样,身体变得十分结实。
现在他们两个长得比刘七还高,刘七看见他们都不敢惹,再过几天曾行江和二狗子就十六岁了,在生日的这一天,二狗子的父母给他们摆了一桌酒席,为了感谢曾老汉一直以来教二狗子练武,这孩子现在才能长得这么结实。
在生日宴上,曾老汉问道:“阿江,你现在也长大了,爹这几年一直在押镖,老了,也押不动了,你不如早点过来我还可以带带你,熟悉之后你就可以早点当镖头了。”
没想到曾行江一口拒绝了,还对父亲说道:“爹,我不想押镖,我要做正义之士,我想去当捕头,我前几天看见县衙有招捕头,我想去看看,我和二狗子前几天还在街上帮忙抓了个小贼,被张捕头夸奖来着呢,他问我一身功夫哪里学的,说要是我想的话,可以去试试。”
曾老汉还是控制不住儿子的想法,于是顿了顿自己的身子,认真地说道:“既然你有自己的想法就去做吧,不过要是不行的话就回来跟着我押镖,总要找个能吃饭的活儿。”
曾行江点点头之后,第二天就和二狗子去县城报名参加县衙的招捕头考试了,令他们意外的是,他们竟然在现场看到了村里的刘七,他来的目的和曾行江还有二狗子是一样的,也想当捕头,在一轮又一轮的比赛之后,二狗子很服气地输给了曾行江,最后只剩曾行江和刘七了,曾行江和刘七比武之前,二狗子看见刘七就来气,他对着刘七做鬼脸,然后对曾行江说道:“阿江,给他点厉害瞧瞧,帮我报当年的一箭之仇,哼!”
曾行江拍了拍二狗子的肩膀,让他在下面好好看着,两人在衙门的擂台上站着,下面本来都是过来报名捕头考试的男子,此时看见两人比武,都变成了热血男儿,为自己喜欢的一方加油。
支持曾行江的人说道:“我刚刚和他切磋的时候,感受到了他的力道,他动作如行云流水,肯定能赢。”
支持刘七的人说:“我虽没有和曾行江切磋过,但是这刘七的实力也不容小觑,我觉得刘七能赢。”
一群大老爷们在下面互相嘀咕着,已经接受了自己落败的事实,但是对于台上的两个人,他们一直盯着,连眼都不敢眨一下,深怕错过什么精彩的部分。
曾行江一个拳头挥向刘七的脸庞,刘七说时迟那时快,快速闪躲,曾行江的拳头扑了个空,台下的人一片唏嘘,支持刘七的人喊道:“好,接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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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刘七半蹲着的身子挥出拳头,也往曾行江的脸上打去,曾行江早就看破了他的动作,往后一躲,却不知道有一只脚已经对着他的膝盖甩过来,他的脚一松,就半跪在地上,幸好平时对自己严格要求,他的脚在即将要落地的那一刻,借助腰的力气将一只手撑在地上,翻了一个跟斗,又重新站起来,才显得没有那么狼狈。
就在曾行江做好姿势要重新迎接战斗的时候,他浑身酸痛,尤其是被踢了一脚的膝盖,就像有几百根针扎进来一样,曾行江受不住,嘴里喷了一口鲜血,刘七看见了,脸上露出了笑容,说道:“现在该轮到我了,看招。”
就在刘七要出招的时候,张捕头一招将刘七的手给抓住,然后说道:“小子,你敢使诈,谁准许你用毒的。”然后命手下的人抓住刘七,脱下他的鞋子,果然在他的鞋子前端发现了一个小尖刀,这个小尖刀一出,鞋里面的毒粉就会洒落出来,若沾染到身上的话,就会中毒。
张捕头转身一看,曾行江的动作已经有点迟缓,人也摇摇欲坠,就马上命人将他抬到大夫那里,二狗子心疼自己的兄弟,立马跟了过去,走之前对着刘七碎了一口,气愤地说道:“呸,你最好祈祷他没事,我兄弟要是出什么事情了,我不会饶了你,哼!”
张捕头在台上说道:“各位,我们当捕头的是辅助县太爷的工作,这个活儿需要正义,不能使用卑鄙手段,若有些人心存侥幸,乱用手段,这种人是不会为百姓谋福利的,刘七,先将你压入大牢,若曾行江身体无碍,我自会放你离开,同时我宣布这次选出的捕头就是曾行江。”
张捕头一说完,所有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刘七,刚刚那些支持刘七的人叹了口气:“哎,看错你了,原来你是个使用下三滥的小人,呸!”刘七的名声算是就这样坏了,大家纷纷作鸟兽散去。
第二天,刚刚押完镖回来的曾老汉正好也在县城,他赶紧去衙门问了一下情况才知道儿子被人下黑手了,幸好儿子没事,不然他得和刘七拼命,他就这么一个儿子,曾老汉想去找刘七算账,却被儿子拉住,说道:“算了爹,我已经好了,别和小人一般见识了,我以后还要为百姓做事,匡扶正义,若和他计较,岂不是脏了我的手?”
曾老汉看着儿子,心中甚是安稳,这孩子还真是长大了,会为别人考虑了,他的心里一阵窃喜。
张捕头得知曾行江好了,就把刘七给放了,他给曾行江发了一套捕头的衣服,让他回家好好休养一段时间再过来上任,曾行江谢过之后就走了。
曾老汉镖局还有事就先走了,二狗子当不成捕头,也跟着曾老汉去押镖了,就剩曾行江一个人,他要先回家再说,他出了衙门口,就看见张捕头带着一群人外出,便问道:“张捕头,又要去抓犯人吗?”
张捕头拿出一张画像,给曾行江看了一下,说道:“也给你看一下吧,此人到处踩花,还偷盗银两,前段时间在偷东西的时候还闹出人命了,你可小心了。”曾行江点点头就先回去了。
他来到县城的山脚下,正好有泉水从山上往下面流,在山脚形成一个蓄水的水坑,有很多县城的人专门走几里路来这里打水,说这水好喝,曾行江看民众打水打得欢,这水应该很好喝吧,等这些打水的人走后,他也在水坑里舀了水来喝,这水果然甘甜,他赶紧拿水袋接了点水才往山上走去。
他走了一会儿,虽说山上到处都是树荫,也不怎么热,可这山路崎岖,他才大病初愈,走得腿有点酸,恰好看见前面的榕树下有一颗很大的石头,他准备过去坐下,快要到达的时候,却被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人抢了先,这人还带着个斗笠,斗笠上盖了一层黑色的纱,根本看不清长啥样。
曾行江心里嘀咕道:好家伙,这么热的天,裹得这么严严实实的,不热吗?又不是逃犯。等一下,逃犯?这家伙该不会真的是个朝廷要犯吧?刚刚张捕头还给我看了一个逃犯的画像,这人在大热天这么裹着,肯定有问题。
曾行江的好奇心忽然被点燃,他好想看一下眼前的男子究竟长相如何,可是他又不能硬来,只好走过去,坐在石头旁边的地上,但是他时不时地往旁边看,穿黑衣的男子好像也注意到了曾行江一直在看着自己,有点不自在起来,于是便起身要走。
黑衣男子站起来的那一刻,忽然一阵大风吹来,吹走了黑衣男子身上的斗笠,他露出了自己的脸,曾行江看了之后,吓了一跳,此人就是张捕头手上的那个逃犯,若他此时在这里将这个人给抓回去的话,岂不是可以立功吗?
黑衣男子做贼心虚,他看到曾行江一直看着自己,就觉得对方肯定是来抓自己的,二话不说就往深山跑去,曾行江跟着他一直在后面拼命地追,但是此人对山里的情况了如指掌,没一会儿,曾行江就跟丢了,而且他还被脚下的荆棘给缠住了,怎么都移动不了,一股脑儿坐在了泥地上,嘴上喊道:“真是气死我了。”
没办法,他只好先静下心来将脚下的荆棘给拨开,这些荆棘都是刺,拨的时候还要小心一点,他拨着拨着,就听到了一阵“嘶嘶”的声音,这个声音是从他的脚下传来的,他觉得不妙,脚下好像有东西,于是他就抓紧时间提高了手速,可是他越急,手就越不听使唤,手上的皮肤还扎了好多刺,曾行江的手上又流了很多的血。
忽然,曾行江看到荆棘铺盖的地面,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看,他吓得赶紧将手和脚给抽回来,也顾不得荆棘上有没有刺了,就连衣服都划破了,身上的汗和流血的伤口互相合在一起,曾行江此时觉得钻心地疼。
尽管如此,他还是看了一下这双眼睛究竟是什么动物,就凑近了一点,原来是一条蛇,还好他逃得快,不然就要被蛇咬了,曾行江准备起身离开,却听到这蛇被荆棘困住的声音,一直在对着曾行江“嘶嘶”地叫个不停。
曾行江已经走了好远了,可他还是回头了,他不知道这蛇能不能听懂,可他还是说道:“我可跟你说啊,我试试看能不能将你拉出来,你可不能咬我!”
这是一条蟒蛇,它好像听懂了,对着曾行江点头,由于蟒蛇体型巨大,头一晃动,整个荆棘上的杂草也晃动了几下。
曾行江去旁边摘了一片很大的叶子,他用叶子包着荆棘,然后用手握住这片荆棘,将蟒蛇头上的那片荆棘挖出了一个很大的洞,蟒蛇一下子就从这个洞口爬了出来,爬出洞口的蟒蛇还没开心多久,就又倒了下去,曾行江一看,这蟒蛇的皮也是肉身,并不是什么金刚之躯,它的蛇皮上都是血孔,有的已经结痂了,一看就知道这蟒蛇为了逃出来,使尽了浑身解数,身上才这么伤痕累累,结果还是没有逃出荆棘,幸好遇到曾行江这个好人了。
曾行江看见蟒蛇倒下去了,蹲下身子看了一下,他发现蟒蛇的腹部有一块隆起的部分,一看就知道是怀孕了,他又扒开蟒蛇的腹部仔细检查了一下,有一个蛇蛋堵在那边,洞口在的肉一紧一缩,他想该不会是难产吧!曾行江可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要是放任这蛇不管的话会死吧!他可不能这么做,他曾听村里上了年纪的爷爷奶奶说过,这蛇可是地仙,若救了蛇,就会好人有好报。
曾行江赶紧将蛇整个抱起来,抱到一棵大树的树荫底下,然后直接伸手去掏那颗堵在洞口的蛇蛋,结果这蛇蛋就缩回去了,他只好在隆起的地方使劲儿按压,不停地揉来揉去,不久,他就觉得腹部的这块肉手感有点不一样了,于是就再次将肚中的蛇蛋往外面推,那个原本堵在洞口的蛇蛋,只一眨眼的功夫,就“咚”地一声出来了,接着后面的蛇蛋就一个接着一个往外面冒,曾行江开心地蹲在一旁看着,这下心里舒坦了。
蟒蛇生完孩子之后,终于醒来了,它看见自己的孩子和好心人,竖起自己的身子,吐出蛇信子在曾行江的脸上舔了几下,曾行江虽然觉得恶心,可还是觉得自己完成了一个不可能的任务,心里很是开心,他安顿好蟒蛇和蛇蛋之后,就顺着山路继续回家了,美中不足的是,今天没有逮到犯人,心里有点不开心,不过他相信来日方长。
回到家的几天,曾行江过得舒服自在,他一直和母亲分享着这几天的经历,母亲看着儿子吃饭狼吞虎咽的样子,担心地说道:“儿啊,这当捕头这么危险啊,不如别干了,干点别的吧!”
曾行江安慰道:“娘,邪不胜正,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保护我自己的,再说了,我不是还救了一只地仙吗?我要是有生命危险,说不定那地仙会赶来救我也说不定。”他刚说完,就有一只信鸽飞到了他的头上,是张捕头,让曾行江速速归队,于是他一口气将桌上的饭菜给扒完,就拿了两个包子走了。
曾行江紧赶慢赶,终于在最短的时间之内到了衙门,张捕头一看到他,就将他带到验尸房,随之就掀开一具尸体上面的席子,曾行江一看,这不是要抓捕的那个踩花贼吗?前几天还飞鸽传书和张捕头说自己没能抓到,今天竟然已经躺在验尸台上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捕头说这个人是在春满楼被发现的,死在一个姑娘的房间,姑娘的名字叫鸳鸯,说从来没有接待过这个客人,她陪上一个客人喝完酒,本以为那个客人要过夜,连过夜的钱都付了,可忽然要走,她晚上就没有客人了,只好回自己房间休息,她被子一掀,就看到一个人躺在床上,吓得赶紧起身,她喊了半天都没有反应才发现是一具尸体,真是晦气死了。
鸳鸯在那边半哭半就地说着,还用力地挤出几滴眼泪,而曾行江却并未看见她的眼睛变红,张捕头看她的样子,问道:“那个没有过夜的客人是谁?”鸳鸯开始在那边吞吞吐吐,眼珠子时不时滴溜溜地转着,然后说道:“这个……我也不知道,只是见过,但是并不知道客人叫什么,客人到这种地方来用的都是假名,我也不认识,你要问也得问周妈,整个春满楼都是她的。”
张捕头见鸳鸯如此,就让她先走了,然后就去传召周妈,周妈一听张捕头和曾行江的描述,竟然毫不知情,还说道:“哎呦,那个鸳鸯我现在哪还敢让她随便接客,应该是有客人为她赎身了,她现在想接客就接客,不想接客就不接,这丫头已经好久没有接客了,那天忽然说自己要接客,我还以为自己听错了,那个客人是她自己带进来的,和我五五分账,我哪知道那个客人长什么样?”
张捕头一听,就说道:“糟了,快带人去春满楼,鸳鸯要逃了,抓住她。”一大帮捕头带人急急忙忙赶到春满楼,虽然已是中午,可春满楼的一些姑娘才刚刚起床,看到官差都吓了一跳,曾行江随便拉了一个人,问道:“鸳鸯在哪里?”
“她她她……我刚刚看见她从后门走了。”对方战战兢兢地说道。
此时一帮捕头早就将后门围得水泄不通,鸳鸯一开门就被抓到了,她背的包袱里还搜出了好多的大额银票,都是几百两的。
鸳鸯被带到公堂上,向知县大人坦白了一切,原来她半个月前接了一个客人,这客人给了她一些钱,足以让她赎身,之后又给了她一些钱,让她有事听命与他,结果那天晚上客人说自己要来,还要过夜,然后又不过夜了,接下来就发现死人了,但是那个人她真的不认识,只知道是一主一仆。
事情到了这里,线索又断了,曾行江靠近尸体,觉得尸体的嘴里有什么东西,他刚想将尸体的嘴掰开,就被半路从茅房回来的仵作大喊一声:“快住手。”可还是太迟了,尸体的嘴里有一股黑烟飘出,幸好这时一条蟒蛇不知从什么地方蹿出来,缠住曾行江的脖子,将他拽了回来,但还是有一点点被呛到了。
大家看着这条蟒蛇都吓了一跳,可这蟒蛇刚刚的正义之举,被曾行江给认了出来,曾行江赶紧将蟒蛇赶到一边,叫他乖乖躺好,不要随便出手,之后曾行江就觉得四肢有点难受,曾经被刘七踢过的膝盖,有点针扎一样的痛,仵作看着曾行江说道:“我就上个茅房的功夫,你就这样了,怪我没有提醒你们,他的嘴里有毒,不过曾老弟你感觉如何?”
曾行江说这感觉和前几天中毒的感觉很像,莫非中的是同一种毒?于是又请了大夫来看,被大夫确认就是前天的毒,大夫好奇道:“你怎么又中毒了,还两次栽在同一种毒上,该不会是同一个人下的毒手吧?不过这次只是轻微,我开两副药你就没事了。”大夫和仵作商讨了一下,确定是西域的一种毒,这种毒不多见,中原应该也没几个人用。
于是张捕头又开始满大街找刘七,最后得知刘七现在在柳家少爷身边做事,这张捕头一提柳家,就多了个心眼,那柳家少爷是个纨绔子弟,他在前边干坏事,他爹在后边追着给他擦干净,于是县令就将柳少爷和刘七都喊过来了。
县令问道:“鸳鸯,这两个是你说的那个客人吗?”
鸳鸯看了半天,说道:“大人,这两个人的身形挺像的,可脸完全不一样,肯定不是这两个人。”
县令只好就此作罢,当柳少爷和刘七转身走的时候,忽然从柳少爷的身上传来了一阵银铃的声音,鸳鸯大喊:“等一下,大人,这个声音,那两个客人的身上也有,可这两张脸真的不是,完全不一样。”
县令马上令人拦住柳少爷和刘七,柳少爷拿出身上的铃铛,说道:“这玩意儿我戴着玩的,你要,送你啊!”说着将铃铛扔到鸳鸯的面前,鸳鸯低着头,谁都不敢看。
就在堂上闹哄哄的时候,有一对母女挤进人群,女儿拿着竹竿,在母亲的搀扶下, 一边走一边用竹竿在地上敲敲打打,大家这才知道,这女子的眼睛瞎了,柳少爷看见这女子,却是皱起了眉头,这女子就是踩花大盗的受害者,有一名女子被害,失去生命,而这女子苟活了下来,她被那贼人占去了身子,她发誓,这辈子一定要找到那个害她的人,张捕头怕她受到伤害,就将她还活着的消息隐藏起来。
张捕头拿起地上的银铃摇了几下,女子一听到声音,就扔掉竹竿,蹲在地上,双手抱住耳朵,开始尖叫起来:“娘,救命,不要,救命!”在场的人看得目瞪口呆,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张捕头问道:“你记得这声音。”
“我记得,就是这个声音,每次这个声音响起,我的身体就一次又一次被摧残,不要过来,不要……”女子的声音飘荡在公堂。
#深度好文计划#柳公子终于安奈不住了,说道:“那也不能证明我就是凶手,这对我公平吗?”
柳公子话一说出口,女子大喊:“是他,就是他,这个声音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就是他霸占我的身子。”
“你放屁,本公子要多少女人有多少女人,需要霸占你的身子,你不看看你什么德行,你都不配入我的法眼。”柳公子越说越激动。
站在一旁的曾行江好像发现了什么,他绕到仵作后面嘀咕了一下,接着去抓住柳公子的身体,对仵作一个眼神的示意,仵作立马过来将柳公子的头按住,在他脸上取了什么东西下来,刘七想上前阻止,却被张捕头和一群捕快按住,再也不敢动弹。
一会儿之后,仵作过来说道:“启禀知县大人,柳公子就是凶手,那个黑衣人指甲上的东西,和柳公子头发上的皮肤是一样的。”
柳公子这下百口莫辩,就连后面的刘七也成了帮凶,两人交代了事情的经过,原来躺着的这个男子武功很好,可他的眼里只有钱,于是就被柳公子雇来当名义上的仆人,两个人一起行动,每打劫一户人家,就将那家人的钱和女儿都掳走,钱被黑衣男子拿走,女儿被柳公子带走。
后来黑衣男子存够了钱不想干了,准备和柳公子分道扬镳,柳公子怕他会泄露自己的秘密,恰好刘七被放出来后在大街上晃荡,当日赵捕头的考试,柳公子也有在台下看过,他认识刘七,就将无所事事的刘七招到自己身边,两人用苦肉计骗黑衣男子喝下毒酒,然后又戴上人的皮肤做的面罩,去找鸳鸯,将尸体放在鸳鸯床上,因此鸳鸯只觉得身形像,面容一点都不像。
而黑衣男子在挣扎的时候,抓破了两人戴在脸上的面罩,所以手指甲上会有面罩的碎屑,曾行江近距离观察的时候,忽然发现这柳公子头发旁边的皮肤和脸上有点不一样,有衔接的痕迹,才悄悄绕到仵作后面和他商量对策。
刘七在帮柳少爷杀了人之后,还在尸体的嘴里倒上自己的毒,若有人发现尸体,想探查什么,如果掰开嘴巴就会中毒,可他没有料到,曾行江会被蟒蛇所救,中毒不深,就一点点,很快就能治好。
一切水落石出,柳家老爷再家大业大,也救不了自己的儿子,大家高兴的时候,只听到“咚”地一声,回头看才发现被柳少爷戳瞎的女孩撞到了柱子上,结束自己的生命,母亲抱着她,哭道:“你为什么这么傻?”
“娘,我的遂愿已了,我的清白早就没有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娘,女儿不孝。”说着就永远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县令看着女子花一样的年龄,被柳公子毁了清白,此女子和自己的女儿差不多大,原本她可以成亲有一个幸福的家,可如今……县令一拍惊堂木,判了柳公子和刘七秋后问斩,堂下所有人都拍手叫好。
这是曾行江当捕头的第一个案子,让他明白了人心险恶,邪不胜正,此后,他更加卖力了,为的就是匡扶正义,给百姓一个幸福的生活!
故事完!
声明:本故事旨在传承民间艺术,劝人从善,弘扬传统美德,与封建迷信无关,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