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男子心慈两次救下妇人,妇人对男子说,小心你家大舅哥

 

民间故事:男子心慈两次救下妇人,妇人对男子说,小心你家大舅哥

宋朝时期,平阳镇上住着一个忠厚老实的小伙叫张简。

这天傍晚,张简干完农活回家的路上,被几个青衣的小厮拦住了。他认得这几个人皆是富户赵员外的护院。

“谢七爷,你这是何意?”,张简撸起袖子露出了健硕的臂膀。

谢七爷是赵员外的管家,他直言来意,让张简帮忙转告好友刘存义若是三日之内不交出一百五十两银子,他们就来收刘家的耕地。

今日晌午,赵员外派儿子来小镇收租子。赵少爷信口开河的说要涨租子,结果与佃户们发生口角。赵少爷借着酒意抄起地上的石头砸向人群,有个年纪大的佃户躲闪不及,脑袋上被砸得开瓢。

刘存义正好路过,他急公好义出手惩治了赵少爷将其打伤。佃户群情激奋拿起农具,将这些仗势欺人的护院打得抱头鼠窜。

赵少爷在护院的保护下狼狈地逃回家中,赵员外见儿子被打得鼻青脸肿,顿时恼羞成怒命管家谢七爷多带些人手将刘存义绑回来。可是,刘存义早就有逃之夭夭并不在家中。

谢七爷只得将刘存义的屋子乱砸一通算是给赵少爷出口恶气,正当谢七爷回去复命的路上,他们和张简迎面相撞,小厮中有人认得张简是刘存义的好友,为了谄媚告知了谢七爷。

谢七爷踌躇半响,这才命人堵住张简,说出了那一番话。张简冷哼一声:“你们有本事自己找刘存义去说,我才不会助纣为虐替你们带话。”

“好你个张简,敬酒不吃吃罚酒!”,谢七爷的一个手下叫嚣地说道。

谢七爷眉头紧皱,喝止住手下,让其别说话,他拱手对张简说道:“多有得罪,打扰了。”

待张简走远之后,刚才说话的小厮委屈地说道:“七爷,我们何时吃过这样的亏?”

“你狗眼看人低,莫要小瞧了他!否则被人乱棍打死都没人救得了你。”

先前认出张简的小厮解释说,在江左五省有个很厉害的拳师叫霍天,他开宗立派后桃沈满天下,张简的父亲就是他的关门弟子,师兄弟之间感情甚好。

后来,张父厌倦了江湖中的打打杀杀,不想继续过刀口舔血的日子,就带着妻儿到平阳镇归隐。

虽说张家父母故去多年,但是父辈之间的情意尚在。几十年过去了,那些师兄弟早就非富即贵,若是看到师侄张简被欺负,雷霆盛怒下,欺负他的人只会吃不了兜着走。

这也就是为什么在平阳镇张简家的耕地无人敢染指的原因。

谢七爷望着张简离去的背影,惆怅的说道:“我们也是收钱替人办事,勉强糊口饭吃,犯不着得罪张简,只要能活着面子又值几两钱?”

张简来到刘家小院,看到四下没人,想必刘存义逃走前安顿好了家人。他来到院中水缸后面,从泥土里摸到一个把手,他用尽全力将其拉动。

俄顷,一扇木门被打开,原来水缸后面是一个地窖。张简探下头去,只见一个娇媚的女子双手抱膝惊恐地抬起头,身旁还有个惊慌失措的老翁。

“刘叔和嫂子别怕,我是张简!谢七爷他们走了。”

女子叫徐氏,她是刘存义的妻子,半年前嫁到刘家,老翁亦是刘存义的父亲。

徐氏年芳二十,虽未有国色天香的容貌,但也算是清丽,给人一种小家碧玉的感觉。

在张简的帮助下,刘父和徐氏从地窖中钻出来。两人对张简千恩万谢,刘父告诉张简,刘存义已经离开小镇投奔省城的亲戚去了。

刘存义租赁赵家的耕地年年涨租子,一家三口难以糊口,他早就有离开小镇去外地干活的打算。

只是碍于父亲年迈又有重病,他一直犹豫不决,出了打伤赵少爷的事后,不得已只得远遁外地避祸。

刘父早些年为了养家操劳过度落下咳嗽的隐疾,随着年纪越大症状越发严重。如今,饮食起居都要靠儿子和儿媳照顾。

张简闻言后欲言又止,徐氏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她对公公一番劝说,让其保重身体好生休息,刘父在唉声叹气中躺上床榻酣睡过去。

徐氏跟着张简走出屋子,她柔声细语说道:“张简,有什么事吗?”

张简踌躇半响,将谢七爷的警告告诉了徐氏。徐氏听闻要赔偿赵家一百五十两银子惊愕不已。

只见她踉跄几步,无助地蹲在地上抱住膝盖,眼眶中的泪水止不住流下来,“这不是要我们的命吗?”

张简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女人哭,他站在一旁急得抓耳挠腮。

他见徐氏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心中甚是不忍,突然像是下了什么决定似的,握紧拳头说道:“嫂子,这笔钱交给我来想办法。”

说完这一番话,张简红着脸转身离开刘家,只留下徐氏惊愕地站在原地。

张简回到家里翻箱倒柜,将碎银子凑到一起大致清点后,全部积蓄只有二十多两银子。

张简怔怔地看着木盒中的田契和地契发呆,自打张父去世后,他孤零零地生活在世上感受人情冷暖,旁人的巴结都是虚情假意,只是碍于张父身后宗门势力罢了。

有次,张简高烧昏迷,幸好被串门来玩的刘存义发现,他赶紧回去找来父亲。刘老汉为人憨厚心善,二话不说背起张简去镇上找郎中,郎中说在晚来一刻钟张简就小命不保。

刘老汉见张简父母皆不在世,饿一顿饱一顿容易生病,于是就让张简到家中吃饭。从此以后,张简就在刘家搭伙吃饭了。

张简时刻谨记刘家对他的救命之恩。如今,刘存义犯事怕牵连家人远遁外乡避祸,家中只剩下年迈的父亲和手无缚鸡之力的新婚妻子,张简决定帮刘存义还清所欠的银子保护好友的家人。

他想通之后,心中郁闷之气烟消云散,吃过饭早早睡去。翌日拂晓,张简锁上院门径直背上行囊往县城走去。

张简前脚刚走不久,徐氏就从屋子里出来,眼中尽是失望之色。昨日听到张简说有办法还清一百五十两的话,让她重新燃起希望,一夜都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正所谓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徐氏以为张简是想反悔之前所说的话,这才偷偷离开。可事实上,张简是怕徐氏晓得他要变卖房子和耕田会出来阻止,这才趁天亮赶紧离开。

来到县城,张简先去找到一家当铺,问清楚房子和耕田大概值八十两,再加上积蓄二十两,可以凑齐一百两银子。至于剩下的银子,他打算亲自去找赵员外协商承担这部分欠款。

张简问来赵家的位置,径直来到一处巷子里,走到尽头看见一扇朱漆大门,门上贴着两幅门神,一个持剑,一个持刀将访客拒之门外。

张简上前叩开大门,门房上下打量一番问其有何事?张简直言是来替刘存义还银子的。门房见张简不似说谎,让其站在门外稍等,随后去向管家谢七爷通报一声。

谢七爷正在陪着赵员外散步,门房上前如实禀告,说是张简想登门求见。

“让他进来!”,赵员外思量再三决定见一见张简。

很快张简就被谢七爷带到赵员外跟前,赵员外好奇问道:“你和刘存义只是好友又不是亲兄弟,为何愿意替他还银子?”

“回禀赵老爷,刘家对我有恩,常言道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如今存义不在小镇,我理应照拂他的家人。”

“哦?那你拿什么来偿还?”,赵员外疑惑地问道。

张简从怀里拿出地契和田契,又从包袱里拿出二十两碎银子将它们搁在桌子上。

“我来县城前查问过,地契和田契估值八十两,加上碎银二十两银子,总计一百两银子作为刘存义打伤赵少爷的赔偿金,剩余的五十两我愿意写下字据替刘存义还,只求赵老爷不要去打扰刘存义的家人。”

赵员外用手指敲击桌面,突然说道:“你都把房子和田契都给了我,要是跑了怎么办?”

张简踌躇半响说道:“我愿意到赵家干活,什么时候还完五十两银子,我就什么时候离开,立字为证!”

赵员外笑得像只狐狸,终于如愿以偿。他起身让谢七爷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契约让张简签字画押。

事实上赵员外不愧在纵横商场多年,知道张简还不清银子,因此想着留下张简到府上干活。

他早已从谢七爷那里得知张简的背景,为了让张简为其所用这才想到这个主意。

就这样,张简成了赵家的一名护院,平日里就是在府上巡逻以及跟随赵员外去铺子盘账。

转下张简来到赵家已经一个月了,某日,谢七爷找到张简,让其准备出一趟远门。

原来赵员外是去省城接女儿赵霓裳回家,女儿霓裳从小体弱多病,每年都要花数月时间在省城的医馆调养身子。

张简跟着一行人乘船前往省城,几天之后,赵员外终于见到了心心念念的女儿,只是霓裳气色并不好,苍白的脸上满是疲惫。

郎中将赵员外请到屋外,他踌躇说道:“赵小姐的病已经积重难返,我医术有限难以回天,你还是另寻他人吧。”

赵员外闻言惊慌不已,他说道:“只要你治好我女儿的病,你就是要金山都行。”

“谁不爱银子?只是我才疏学浅真是无法医治了!”

“难道就真的没有办法了吗?”,赵员外红着眼说道。

郎中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他踌躇半响说道:“前不久,县城来了一个游方道士,听说医术高明只是我未见其人不知真假,你不妨去找他,兴许赵小姐还有救。”

赵员外立刻找来谢七爷,让他派人去找郎中所说的游方道士。半日功夫,谢七爷就领着人来到客栈。

来者的脸上留着长长的山羊胡,双鬓花白显得仙风道骨。他左肩上搭着褡裢,右手拎着一个幡子,上面写着“知命”二个字。

这人自称姓沈,赵员外为表示尊重喊他为沈先生。沈先生来到霓裳的房间替她把脉。

不一会儿,沈先生一脸凝重的从房里出来,赵员外连忙走上前询问有何良策救治?

“实不相瞒,赵小姐患有体寒之症,寒气已经侵入五脏六腑就算是大罗神仙也治不好。若是想要续命,需得找一个五月初五所生,并且三十岁以下的男子成婚,在阴阳互补之下,兴许还能活个三四年!”

赵员外听到女儿只能活三四年悲从中来,沈先生叹息一声说道:“可怜天下父母心,快去寻人吧,莫要耽搁时间了。”

赵员外用袖子擦干净眼泪,他找来谢七爷让他去找符合条件的男子。谢七爷为难的说道:“老爷,这三十岁以下的男子好找,可是五月初五所生的男子少之又少啊。”

“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找到!不然全都给我卷铺盖走人!”,赵员外咆哮的说道。

谢七爷只好硬着头皮接下任务,他找来张简等人,将找人的任务吩咐下去。

就在这时,张简突然说道:“崔管家,你们找五月初五所生的人有何事?”

谢七爷叹息的说一声:“为了救人!”,霓裳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要说赵家上下,也只有她是个善良的人了。

霓裳待家中仆役宽厚,从不像她父兄那般苛责,因此仆役们都争相恐后想去伺候她。

张简为人心善,听闻是为了救人,连忙说他就是五月初五的生辰,谢七爷大喜过望,嘴上不停的说道:“有救了,有救了。”

谢七爷拽着张简往赵员外的房间走去,只见他猛的推开房门,哽咽的说着:“老爷!咱们小姐有救了!”

张简见赵员外看他的眼神,就像是岳父看女婿有些不好意思。赵员外得知张简是要找的人后心中也是大吃一惊。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没想到要找之人就在身边,冥冥之中有天意,兴许这就是缘分!

赵员外对张简的品行很欣赏,自从张简为了救好友留在赵家干活后,赵员外就在暗中留意张简的一言一行,他表现出来的是任劳任怨,而且干活认真负责从不敷衍。

于是,赵员外就一五一十的将实情告诉了张简。

张简闻言后愕然不已,他如今还未成家皆是因为五月初五的生辰,相亲对象听说他的生辰后都是避之不及,没想到赵员外却是求之不得!

赵员外怕张简嫌弃霓裳是个病秧子,他连忙道:“只要你愿意娶霓裳,你想要什么都可以!”

张简眉头紧皱,踌躇半响说道:“老爷,我只是一个穷小子怕是配不上霓裳小姐。”

赵员外微微一笑说道:“你不要妄自菲薄,这些日子我见你干活认真肯上进,霓裳是一个知书达理的女子,她定是会满意你这个如意郎君的。”

其实张简心里也是高兴的,他来时见过霓裳一面就被她的美貌迷住。于是,他就答应了这门亲事。

自古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霓裳得知父亲替她做主定了一门亲事,夫君只是一个穷小子,但是她并没有反对,顺从的答应了这门婚事。

赵员外很是高兴,立刻让谢七爷安排返程的马车。转下回到赵家,谢七爷就去县衙查询张简的户籍,证实他确实是五月五的生辰。赵员外找来沈先生见一见张简。

很快沈先生就来到赵家,当他看到张简时眼前一亮,他揪着胡子语重心长的对张简说道:“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行善积德方能善始善终。”

张简晓得沈先生说这番话是为他好,为此将沈先生的话记在心里,从此以后他也是这样做的。

就这样,在一个良辰吉日,赵员外邀请亲朋好友来赴喜宴,共同见证张简和赵霓裳拜堂成亲喜结连理。

洞房夜,张简掀开新娘子的红盖头,女子肤若凝脂,眸如秋水,让他久久不能移开视线。

霓裳见张简失神,她眼中露出惊慌,说道:“夫君我很难看吗?”

“不,正是因你太美了,让我自行惭愧觉得配不上你。”,张简突然说道。

霓裳微微一笑,她伸出手将张简拽到床榻,她将头抵在张简的肩膀上,柔声说道:“其实,我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了,本想安静的等到那天来临,只是上天让我遇见了你。”

她告诉张简,她打小因为身体弱就很少外出,更是难以见到父兄以外的男子。那日,赵员外带着张简来医馆接她回家,她从此就喜欢上这个敢于盯着自己看的人。

就这样,霓裳对张简敞开心扉,原本两个陌生的人成了夫妻。

张简变成赵家的乘龙快婿后,赵员外有心栽培他,每次出门做生意都会让张简跟在身边观摩,张简不懂的地方也会悉心教导。

张简为人聪慧好学,短短半年就已经熟悉了事务,赵员外就放手让他当上管事,让其独挡一面。本以为,张简初来乍到会手忙脚乱,结果他应付自如,为此更加受到赵员外的器重。

这让赵少爷很是不满,只是害怕赵员外不敢表露出来。赵少爷并非是嫡长子,他是赵员外的小妾所生,霓裳的母亲才是原配。赵少爷志大才疏又是败家子,让赵员外失望透顶这才想到培养张简来保护家业。

转下四年过去,物是人非。霓裳果真如沈先生所说活不过四年,在前些日子撒手人寰。她诞下一子,取名谢思然以怀念妻子。赵员外受爱女离世的打击,从此不再过问世事在家中深居简出,将生意彻底交给张简了。

赵家在张简的操持下焕然一新。他做事果断,处事奖罚分明让赵家的生意更上一层楼。

这日,张简从铺子里出来。突然想起自从刘存义去世后,他有好多年没有见过刘父和徐氏了,心中难免有些伤感。

原来,自打张简当上赵家的女婿后,赵员外就免了刘存义的债务,张简立刻写信给省城的刘存义让其安心回家。

刘存义兴高采烈收到信后连忙赶回来,结果在路途中染上疟疾,回来没多久就病逝了。家中只留下徐氏和刘父相依为命。

当徐氏得知张简为了帮刘家还债变卖家业的时候,她感激涕零,为曾经埋怨过张简袖手旁而后悔。

可是想到刘存义的死是赵少爷间接造成的,张简又当上了赵家的女婿,徐氏对张简既感激又怨恨,为此拒不接受赵家的接济,她带着公爹搬离了原先所住的地方下落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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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简弯腰坐进轿子,轿夫稳稳当当的向赵家走去。行到半道轿子突然停了下来,前方还传来嘈杂的声音,张简掀开轿帘让小厮去前面查看发生何事?

过了一会儿,小厮小跑着回来禀告说:“前方有女子欲卖身葬公爹惹来众人围观,这才堵住了去路!”

张简闻言唏嘘不已,他觉得女子想必是遇到困难了,才会这样作践自己。于是,他决定出手帮助这个可怜的女子。

张简穿过人群时,只见一袭白衣胜雪的女子低头跪在地上抽泣,她的身旁停着一辆板车,板车上用草席裹着一个人。

一沉大风袭来,草席一角被掀开,露出了逝者的双脚,女子赶紧起身去盖住席子。

张简正好看到了女子的容颜,他突然失声喊道:“大嫂,你怎么会在这里?”

女子闻声楞了一下,转过头和张简四目相对,脸色顿时涨红起来,她别过头不让泪水留下来。

张简连忙让小厮将围观的众人驱散开来,他亲自推着板车将徐氏带到一个僻静的地方。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张简问道。

徐氏将挡在眼前的发丝撩到耳后,她踌躇半响娓娓道来,离开小镇后,她和刘老汉投奔省城的亲戚。亲戚知道徐氏有些积蓄,就以周转为由借钱,徐氏单纯就借出去了。

谁曾想刘老汉旧疾复发需要钱治病,徐氏让亲戚还钱,可是亲戚死活不给,不久之后就来了一群陌生人将徐氏和刘老汉赶出门。

徐氏迫于无奈只好带着昏迷不醒的刘老汉回小镇寻求帮助,在路上刘老汉就病故了。徐氏对于刘老汉的死很自责,觉得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

如今身无分文的徐氏,为了让刘老汉可以体面下葬,这才迫不得已只能卖身葬公爹了。

说到伤心处徐氏哭的梨花带雨我见犹怜。张简懊恼的说道:“为何遇到难事不来找我呢?”

徐氏含泪抬头看向他,呢喃说道:“我听人说你现在是赵家的话事人,赵家大小事务都要你来管,我只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寡妇,刘家的事不敢去打扰你。”

张简被这一番话激怒了,“嫂子你错了,当年若不是刘叔背着我去见郎中,我早就病死在床榻上,刘家对我有恩,就算是粉身碎骨我都要报答这份恩情。”

张简转过身喊来小厮,吩咐道:“快去请周易先生来,替我厚葬刘叔!”

徐氏被张简一番训斥,脸上有些挂不住,可是看他是真心实意关心自己,心中很是感动。

只见她盈盈一拜,柔声说道:“如今我身无分文,只能以蒲柳之姿报答你。”

张简闻言脸色一沉说道:“我和存义是好友,你就是我的亲人,亲人之间谈何报答?今后你就安心生活好了。”

徐氏见张简帮助了自己还不求回报心中甚是感动,她见张简要走,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踌躇半响说道:“张简兄弟,小心你家大舅哥,晚上别回家。”

原来,徐氏无处可去就在城外荒废的义庄借住。拂晓时分,她听到院外有动静,怕遇到歹人立刻躲到香案下面。

她从桌布的缝隙里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此人正是当年存义打伤的赵少爷。

只见赵少爷和三个凶神恶煞的汉子说道:“只要你们今天夜里绑了张简,助我当上家主,我一定不会亏待你们。”

原来,赵少爷一直觊觎家主的位置,怨恨张简的出现将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夺走,如今赵员外年迈老矣,若是等他百年后,这赵家偌大的家业就要改姓张了,为此他决定先下手为强。

于是,赵少爷花重金请来三个江湖宵小,让他们装扮成仆役混入赵家,待到深夜就将张简掳走,至于张简的下场可想而知,必是看不到初升的太阳了。

徐氏听到几人的密谋后,顿时惊讶地捂住嘴巴,待这几个人走后,她本想去赵家告诉张简,后来想到赵少爷睚眦必报的性格,她害怕的退缩了,如今见张简真心实意待她好,这才说出赵少爷的秘密让张简小心提防。

傍晚时分,张简回到府里,他一边吃饭一边和谢七爷说着话。就在这时候,门外突然冲进三个穿青衣的小厮。

谢七爷喝道:“怎么回事?没有通报就进屋,你们怎么学的规矩。”

只见一个壮汉扯破了衣裳露出一个花臂,他咧嘴一笑说道:“我的规矩就是规矩,兄弟把张简绑了,今后咱们就喝香的吃辣的了。”

说完三人扑向张简,根本没有理会已经吓得惊慌失措的谢七爷。张简诡异一笑,他喝完杯中酒,摔杯为号,就在这时意外发生,三个盗贼以为稳操胜券掉以轻心,谁曾想从屏风后面冲出一群手持棍棒的家丁,将三人打得鼻青脸肿很快就被五花大绑起来。

事后,张简请来赵员外,当着他的面审问之下,三人供述是受赵少爷的指示掳走张简。赵少爷已经得到消息想逃走,被事先埋伏好的家丁拦下押到张简跟前。

赵员外对儿子恨铁不成钢破口大骂,他转身对张简说道:“这都是误会,咱们都是一家人,这件事就当没发生吧。”

张简见赵员外包庇儿子非常失望,因为赵员外的溺爱才会让赵少爷变得如此乖戾。张简叹息一声说道:“岳父,您曾经答应过我,若是霓裳去世,你就放我离开赵家。如今舅哥可以独当一面,我是时候离开赵家了。”

任凭赵员外如何恳求张简留下,张简都不为所动,他带着儿子离开赵家。回到了老宅过着逍遥自在的生活。

自从赵家由赵少爷执掌以后,他改弦更张将张简制定的规矩废除,忠言逆耳亲近小人,很快赵家生意一落千丈,赵员外在郁郁寡欢中病逝。半年之后,赵家店铺全部关门大吉,赵少爷一贫如洗流落街头。

翌日,张简在睡梦中闻到了饭香味。他循着味道来到厨房,只见一个身材窈窕的素衣女子正在灶台上忙碌着。

女子听到动静回过头来,她看到呆若木鸡的张简,觉得很有趣,噗嗤一笑,“我炒个菜就能吃饭了,你且稍等一会儿。”

原来,徐氏听闻张简离开了赵家。她笃定张简应该是回到老宅,于是她循来果真见到张简在酣睡,她感念张简对刘家的帮助决定留下来照顾他和孩子。

就这样生活回归平淡,两人亦如亲姐弟相互扶持,过着男耕女织与世无争的日子,虽没有大富大贵,但是胜在小日子平安顺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