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岭寻踪野岭寻踪*我初恋女友苏晚死了。消息传来时,我正在东南亚雨林里执行最后一次雇佣兵任务,手里的军刀还沾着叛军的血。委托人说任务完成就给我一笔足以让我后半辈子衣食无忧的钱,我本想拿着钱回国找苏晚,哪怕只是远远看她一眼,却没成想,等来的是这样一个晴天霹雳。苏晚被拐卖到一个叫野狗岭的山村给人当老婆,因为性子太烈,两次弄掉肚子里的娃,被买家一怒之下活活打死。她爸苏教授收到消息,带着三十万想赎回尸体,可钱被扣留,尸体还被卖给别人配了阴婚。买家后来还恬不知耻地给苏教授打电话:“你们城里女人,陪嫁三十万不算多吧?弄掉我两个娃,赔三十万还便宜你们了。要不是怕她死了也不安生,你个老东西还想有命出村?”他们...阅读全文
野岭寻踪(1-11章)
野岭寻踪野岭寻踪*我初恋女友苏晚死了。消息传来时,我正在东南亚雨林里执行最后一次雇佣兵任务,手里的军刀还沾着叛军的血。委托人说任务完成就给我一笔足以让我后半辈子衣食无忧的钱,我本想拿着钱回国找苏晚,哪怕只是远远看她一眼,却没成想,等来的是这样一个晴天霹雳。苏晚被拐卖到一个叫野狗岭的山村给人当老婆,因为性子太烈,两次弄掉肚子里的娃,被买家一怒之下活活打死。她爸苏教授收到消息,带着三十万想赎回尸体,可钱被扣留,尸体还被卖给别人配了阴婚。买家后来还恬不知耻地给苏教授打电话:“你们城里女人,陪嫁三十万不算多吧?弄掉我两个娃,赔三十万还便宜你们了。要不是怕她死了也不安生,你个老东西还想有命出村?”他们...阅读全文
那只手从洞里伸出来时,风突然停了。沙粒悬在半空,又缓缓落下,落在阿依古丽的发梢上。她靠在陈默怀里,浑身发抖,却还是盯着那只手 —— 戒指上的锈迹和爷爷白骨上的那枚如出一辙,连戒指内侧刻的小 “木” 字都清晰可见,那是爷爷名字的最后一个字。“谁在里面?” 陈默的声音紧绷,左手紧紧护着阿依古丽的后背,右手悄悄摸向腰间的折叠铲。洞里的手顿了顿,接着,一个脑袋探了出来:花白的头发乱蓬蓬的,脸上满是皱纹,左额角有一道长长的疤,从眉骨延伸到下颌。他看见阿依古丽时,浑浊的眼睛突然亮了:“古丽?你是木合塔尔的孙女?”阿依古丽猛地抬头,眼泪瞬间涌了出来:“你…… 你认识我爷爷?” 那人慢慢爬出来,动作迟缓,左...
仪表盘的冷风裹着塑料味吹到手腕时,陈默的目光还粘在窗外的胡杨林上。那些枯瘦的树干斜斜插在戈壁里,树皮皲裂得像老人的手掌,正午的阳光砸在树干上,溅起细碎的光斑 —— 他跟着张启洲跑了三年生意,从没见这人对着一片枯树林发过呆,更没见他突然要去什么沙漠。“去趟沙漠吧。”烟蒂按进烟灰缸的 “滋啦” 声打断了陈默的思绪。他转头时,正撞见张启洲摩挲无名指的动作 —— 那枚和田玉扳指泛着冷白的光,玉面上刻着半朵残缺的莲花,是张启洲他爸临终前留的。陈默记得清楚,张启洲平时连碰都不愿碰这扳指,说看着堵心,今天却特意把它擦得发亮,指腹反复蹭着莲花的断口。“散心?” 陈默把车窗降下两指宽,戈壁的热风裹着沙粒灌进来...
第 11 章 海边的死鱼与铜铃农历十月十六,清晨。半山西麓的雾还没散,像一层薄纱裹着竹林,昨晚的黑血痕迹已被露水冲淡,只剩墓碑上的锁魂结,还泛着淡淡的红光。陈砚深帮吴阿公把他父亲的骸骨埋在沈罗氏坟旁,新土上插了一根木牌,写着 “吴公之墓”。吴阿公跪在坟前,手里攥着那把铜尺,眼泪滴在新土上,晕开一小片湿痕:“爹,我陪你守着她们,再也不惹事了。”警车在山脚下等着,林叔陪着吴阿公上车时,吴阿公突然回头,盯着沈玥:“孩子,沈家的债,不该你还,别被怨气缠上。” 沈玥没说话,只是攥着衣角,指尖泛白 —— 她的手腕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小小的铜铃,铃身刻着 “万安” 二字,是沈万山当年的字号。“沈玥,这铜铃哪...
第 6 章 日记里的秘密回到家,陈砚深把门锁好,拉上窗帘,打开台灯,拿出沈罗氏的日记。日记本的纸很薄,已经泛黄,有些页面还沾着褐色的污渍,像是血渍。他翻到民国三十二年十月十五那一页,后面的内容是:“半山西麓好冷,万山带我到一口古井边,说这是沈家的‘锁魂井’,能锁住不干净的东西。他递给我一碗酒,说喝了能保平安,我喝了之后,就觉得头晕,然后…… 然后我看到他把一个婴儿抱过来,那是我们的孩子,才三个月大。”陈砚深的心跳加快,继续往下翻:“他说沈家的富贵,是用活人献祭换来的,当年他爷爷用一个丫鬟献祭,换了十年富贵,现在轮到我了 —— 他要把我和孩子活埋在古井里,锁在井里,换沈家下一个十年的富贵。我挣扎...
第一卷 茶餐厅的泛黄纸条*第 1 章 油麻地的无邮信封2023 年农历九月十三,晚上 10 点,《香江民俗周刊》的办公室只剩陈砚深的工位亮着灯。窗外的油麻地正下着毛毛雨,霓虹灯的光透过雨帘映进来,在桌面上摊开一片模糊的橘红色,像凝固的血。陈砚深揉了揉发酸的眼睛,指尖划过键盘 —— 他正在改一篇《香港坟场:被遗忘的城市记忆》,屏幕上的照片是他上周拍的:跑马地坟场的十字架,在雨中泛着冷光,碑石上的名字被青苔遮了一半。突然,桌角传来一阵轻微的 “沙沙” 声,像有东西在蹭纸。他抬头,看到一只深棕色的牛皮纸信封,静静躺在文件堆旁。信封没有邮票,没有寄件人,正面用小楷写着 “陈砚深亲启”,字迹墨色偏暗,...
第六章 槐木藏灯瀑布秘回村时已近午夜,村口老槐树下挂着两盏马灯,是王婶和几个村民特意挂的,昏黄的光在夜色里晃着,像两只暖融融的眼睛。受伤的村民被安置在祠堂偏房,陈九真正用艾草煮的水给他们擦拭皮肤,青紫色的印记碰到艾草水,竟慢慢淡了些。“多亏了你带的艾草。” 陈九真拧干布巾,递给林砚秋,“这些黑雾里裹着怨灵的戾气,艾草能暂时压一压,但要根治,还得等找齐副灯,用引魂灯的光彻底净化。”林砚秋接过布巾,给最年轻的村民小宇擦胳膊。小宇刚满十六,地窖塌陷时被黑雾扫到了肩膀,此刻正闭着眼嘟囔:“别抓我…… 灯灭了…… 将军的剑……”“他在说什么?” 林砚秋停下动作,小宇的眉头皱得紧紧的,像是在做噩梦。“是幻...
第一章 青铜锈里的归期*林砚秋的刻刀在青铜觚的饕餮纹上顿了顿,金属刀尖蹭过绿锈时,发出细碎的 “沙沙” 声,像极了昨夜电话里赵望山村长的叹息。工作室的窗户朝西,四月的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落在案头那本摊开的《商周青铜器修复图谱》上,书页间还夹着半张泛黄的照片 —— 二十岁的林守义站在村口老槐树下,手里举着盏青铜灯,少年林砚秋扒着他的胳膊,笑得露出两颗虎牙。“小林师傅,这觚的扉棱还修吗?” 学徒小周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手里端着杯凉透的菊花茶。林砚秋收回刻刀,指尖沾了点青铜粉末,在灯下看时,那粉末竟泛着极淡的青蓝色。“修,得把里面的土锈清干净,小心别碰断扉棱。” 他接过茶杯,抿了一口,苦涩的味道...
第一章 死寂的入口长途汽车的轮胎碾过最后一段布满碎石的土路时,林晚秋攥着背包带的手指已经泛白。车窗外的天色正以诡异的速度暗下来,明明才下午三点,锈钟镇的轮廓却像泡在墨水里的剪纸,模糊又阴冷。“姑娘,到了。” 司机老张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他甚至没敢把车完全停在镇口,只是隔着十米远就踩了刹车,“这地方…… 晚上别出门,更别靠近那钟楼。”林晚秋刚要追问,老张已经猛踩油门,汽车尾气卷起一阵尘土,像逃命似的消失在路的尽头。她站在锈迹斑斑的 “锈钟镇” 路牌下,风裹着一股潮湿的铁锈味扑过来,路牌上 “钟” 字的最后一笔被几道深可见骨的抓痕截断,像是某种生物用爪子挠出来的。镇口的土路两旁是低矮的砖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