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代奇案:女尸之首引出男尸之身,连环命案,环环相扣
清康熙年间,御史沈文远放粮回京来到三星镇。看天色尚早,本不想耽搁,令衙役继续赶路,忽然一个妇女拦轿喊冤。沈公看了呈状,觉得有些离奇,就命衙役开道,去往三星县衙。一到县衙,沈公就令那妇人将自己的冤情详细地讲述一遍。
那妇人说:“我姓文,嫁夫韩全。丈夫早年下世,只有一子,名唤瑞龙,才十六岁。母子无依无靠,就变卖了家产,到这三星镇投亲。谁知投亲不遇,无奈,就租了三间房子住了下来。自己住西间,儿子住东间,揽些针线活,课子读书,将就度日。”
“一天晚上,瑞龙觉得身体不大舒服,就呆在西间,我们母子俩有一搭无一搭地闲聊。孩子好奇,东张西望,突然发现床下的地面比外边高起许多,就问我是什么原因。我回答不出,也就俯下身子去看,发现那土并不实在,是浮土,便与儿子两人将床挪开。扒开浮土,却露出一只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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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我的意思,不要动它。儿子毕竟年轻,好奇心盛。他找来铁器将箱盖撬开,惊叫了一声说:‘母亲,原来是一箱金银,这下可好了,财神来找我们了!’ 我对他说:‘哪有这种事;纵然是财,来路不明,我们也不能动它分毫。’可是儿子不听。他说:‘自古以来偶然掘土得金的事是很多的。既不是我们私行窃取,又不是半路拾金,这不能说是来路不明的不义之财。这是上天可怜我母子,送给我们的。’我拗不过他,就让他明天早晨去买些三牲祭礼,祭过神明方好动用。儿子也就听了。然后,我们重又盖好箱子,将床摆好。谁知他高兴得睡不着觉,天还没亮,就出了门。”
沈公插话道:“后来就碰到了郑屠,是吧?你状子上提到肉店郑屠的事,是怎样得知的?”
韩文氏说:“那是我托狱中大哥带我进去探监时,瑞龙他告诉我的。”沈公点点头,令她继续说下去。
韩文氏说:“我儿出门之后,忽然发觉由于心急起得太早。当时天还没亮,他就慢慢行走。走到郑屠肉铺前,出乎意料的是,发现里边有灯光。他挺高兴地敲门,嘴里还大声喊着‘买猪头’,没想到灯却灭了。他连喊好多声,无人答话。没办法,他就转身往回走。不想刚走几步,就听见后边门有响动,他回头看时,只见里边的灯光又亮了。听见郑屠在叫,谁买猪头?”
“我儿子听到郑屠问话很高兴,就忙回说:是我想向你赊个猪头。郑屠满口答应。后来,他看瑞龙两手空空的,就说这猪头你怎么拿回去呀?我儿子一想,真是出门匆忙,忘记带个篮子什么的。那郑屠接着说,不妨事,我给你拿一块垫布包了,明日再还我就是啦。他说完转身进去,不一会提出个包好的猪头,交给我儿。”
“我儿两手捧着这个包裹,走不多远,累了,就放下猪头,坐下来歇息。两个巡夜的人走到我儿子身边,就问他携带的是什么东西?我儿子回答说是猪头。他说话气喘,吐字儿不真切,巡夜的人起了疑心,打开包裹,用灯照着一看,哪里是什么猪头,原来竟是一颗血淋淋的头发蓬松的女人头。”
“儿子毕竟年幼,竟吓得昏了过去。等到醒转过来,人已在大堂之上。三星县官审问我儿此人头的来历,我儿照实回答说,原是赊猪头,却赊了个人头。知县传郑屠到案,谁知那郑屠不但不承认,连买猪头之事也说是我儿胡编乱造的。知县又问那垫布,郑屠却说,那块垫布是三日前我儿子向他借的。还说我儿子嫁祸于他。知县没了主意,就把他们二人都收了监。沈大人,可要给我们做主,主持公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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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公听后说:“如果你儿确实冤枉,本府一定与你做主。”随后,包公传审韩瑞龙,见他文质彬彬,体质羸弱,不似杀人模样。所说的与其母陈述得完全一致,连细节也不差分毫。接着沈公又传审了郑屠,只见郑屠恶眉鼠眼,目露凶光。他一口咬定那垫布是韩瑞龙向他借的。当问到为何肉铺里先亮有灯光,而有了喊声后却灭了灯光时,郑屠支吾了一下说:“小人根本没听见外面有喊声,本是起身小解,小解后自然熄了灯。”
沈公没再问下去,传令将二人仍然押监。沈公当即会同三星县知县前往韩氏住处。果然在床下发现一个箱子,打开箱子一看,哪里是什么真的金银,而是祭奠用的黄白纸锭。韩氏母子油灯下看错了。拨开纸锭,却意外地发现一具无头死尸,却是男的。
回衙后与三星县知县商议,一定要调动所有力量全力寻找那女尸之身与男尸之头。
几天来,三星县的全班衙役以及沈公所带的手下人等,费尽心机寻找,可是找了几天,没有一点儿眉目。其中一个捕快刘文龙心想,我们这些人都是公差打扮,我们在明处,而作案人却在暗处,还得改装才行。于是他打扮成个穷叫花子,一帮衙役看了,笑个不停。他认真地说:“笑什么,以后在街上也要装作不认得,不要坏了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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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化装成乞丐的刘文龙在街上行走,有时还向过往行人讨一两文钱。到近中午时分,刘文龙看到远处围着一大圈人,不知在做什么。走到跟前一看,原来竟是一群乞丐围在那里,里边是一个小和尚、一个小姑娘。那姑娘虽是破衣烂衫,却长得很招人喜欢。只听那些乞丐七嘴八舌地责骂那小和尚是佛门败类。刘文龙就问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一个乞丐说:“说也可怜。这姑娘叫叶绿儿,从小就没有父母,生后没有着落。她的哥哥叶阡儿偷偷摸摸,也照顾不了她,几天难见一面。有钱时,就把她领进饭馆大吃一顿,没钱时,这女孩子就苦了。这几天,北寺庙的这个小和尚欺负她,对她动手动脚的。这不,今天又给他堵住了。我们大家看不惯,就都在骂他。”
刘文龙一听,简直气炸心肺,也忘记了自己是化装成乞丐的。走前两步,劈胸抓住那小和尚,扬手就是一巴掌,抬腿就是一脚,接着当胸又是一拳。这样拳打脚踢,倒是为叶绿儿出了一口气,但是大家也怕闹出人命,就急忙上前阻止。刘文龙还喝问那小和尚,打得服不服。那小和尚拼着一点力气说:“服,服,下次再也不敢了。爷,你就饶了我吧。”然后刘文龙拉着叶绿儿说:“今天,我有钱,我请你吃饭。”叶绿儿感激地看着他,只是点点头。于是刘文龙领叶绿儿去饭馆吃了一顿丰盛的饭菜,又给了她点钱,让她去买两套衣服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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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文龙回到衙里,大家问他查访得如何。他说:没查着什么,可是做了一件事,心里很是痛快。就把叶绿儿的事告诉了大家,大家也都说好。
这样,又过了几天,无意间,刘文龙又走到了那条街上。走着走着,忽然觉得后边有个人直拉着自己的袖子,他回头一看,原来是一个小乞丐,虽然穿着不整,但是眉清目秀。仔细看他的眼睛,好似认得。那人将刘文龙拉至一旁,倒头便拜,连连称谢,说:“你帮我出了口恶气。”
刘文龙问:“你是何人?”
那人说:“我是叶绿儿的哥哥,我叫叶阡儿。没说的,那天,你救了又请了我妹妹,今天,我请你。”不容分说,就把赵虎拖进一家酒楼。别看他穿着破旧,上了酒楼就直奔二楼,然后大模大样地挑了一个僻静的角落坐下去,叫了几个菜,叫了酒。酒到尽兴时,叶阡儿说:“刘哥,我看你这人挺仗义的。我与你做个结拜弟兄,你可愿意?”刘文龙本也是绿林中人,这下子也忘了自己已是公门中人的身份,一听叶阡儿的话,就满口应允。两人随即互问了生辰年月。刘文龙长叶阡儿四岁,就成了大哥,两个人都很高兴。
正在这时,只听小二高喊道:“白管家到……”随着喊声,噔噔噔地从楼梯走上一个人来。只见他身穿华服,美貌年少,可是目光游移,一股脂粉气。小二很殷勤地把他让至座位上。已有几分酒意的叶阡儿对刘文龙说道:“看见了吗?此人是白家堡白员外的管家白安,人长得风流俊俏,专做风流事。外边都传说他与主人的小妾叫玉蕊的有一手。”
刘文龙说:“这种脏事,我不愿意听。”
叶阡儿傻笑着说:“不瞒你说,听说白员外白熊这几天不在家,今夜我们就到自家堡去一趟。如果弄得好,趁他们热乎时,说不定能发个利市呢。”刘文龙摇了摇头。两个人吃得七八分酒,叶阡儿付了钱,一起立起身来走下楼去。刘文龙回头看那白安,仍在慢条斯理地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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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文龙带着浓厚的酒意回到三星县县衙,人已是迷迷糊糊的,走走就走不动了。他张开嗓子喊:让开,别挡你老爷的路。只听有人说:“刘文龙,你怎么了,为何这身打扮?”
刘文龙一听这熟悉的声音,酒也醒了一半,一看,沈公就站在他面前。他退后一步说:“卑职冲撞了大人,恕罪恕罪。”他就将自己如何化装,如何怒打小和尚,如何结识叶阡儿,以及叶阡儿如何叫他今夜一起前往白家堡行窃的事,都对沈公说了。
沈公听后,想了想说:“偷儿、乞丐这些人中,有些是侠义中人,有些是出于无奈。听你所讲,这叶阡儿兄妹也不是坏到什么程度。结交这些人有时对办案倒不无好处。”刘文龙听沈公并不责怪他,十分高兴。沈公接着说:“你不妨今夜就与他去一趟自家堡。说不定能有些意外发现呢。”刘文龙傻笑着领命而去。
深夜。无月,无星。
叶阡儿带刘文龙潜进白家堡自家大院。叶阡儿倒好像熟门熟路,径奔白熊之妾玉蕊的住房。两人在窗外,用唾沫将窗纸撕开一个小洞。只见白日所见的那个华服少年白安正和玉蕊搂抱在一块。玉蕊推开白安说道:“小声点,万一他回来给他撞见,那就麻烦了。”
白安嬉皮笑脸地说:“心肝,你且放宽心。我们不是已经准备好了,他若翻脸,我也不客气,就把那颗头拿出去,谅他也不敢把我们怎么着。”说毕,又搂着玉蕊。一会儿,白安忽然正色地说:“不过,你一定要把那个木匣子藏好啊。”玉蕊嘴里哼哼唧唧地说:“放心,我的小祖宗,木匣子放在柜子里,好端端的。”两个人嬉笑着进了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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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叫隔窗有耳。刘文龙与叶阡儿在外边听得真真切切。刘文龙心想:好啊,今夜,我也要做小偷了。于是就与叶阡儿耳语。叶阡儿比着手势.指指自己,意思是一切有我。两个人在外面等着。过了些时候,听得里面二人已经睡熟,叶阡儿像狸猫似的,一两下就把窗子弄开,钻了进去,刘文龙做了室外策应。不一会儿,叶阡儿已经从窗子里又钻了出来,腋下夹着个匣子。两个人心领神会,不消多说,一拧身疾速地出了自家堡白家大院。
刘文龙与叶阡儿两人走出里许,将木匣子打开,里面果然装着颗人头,男的。刘文龙大喜过望,心想,这具男尸可有了头了。对叶阡儿说:“这就给了哥哥我吧。”
叶阡儿不解地说:“本想发个利市,没曾想弄出颗男人头来。你要你拿去,我还能去掉些晦气。”说完将木匣子盖好,递与刘文龙。
刘文龙由于高兴,拍着叶阡儿的肩膀说:“你真是我的好兄弟。”叶阡儿睁着一双秀眼望着刘文龙说:“大哥,你要这颗头做什么?”刘文龙神秘地笑了。拿起木匣,转身大踏步而去。
刘文龙回到衙内,将木匣交与沈公,又将得此木匣经过向沈公一一作了禀报。沈公传来仵作,让他将此头与男尸验合。不一会功夫,仵作回禀,此头与尸体相合,正是男尸的。沈公大喜过望,夸了刘文龙,说明日让叶阡儿到堂问话,并传令明日缉拿白安与玉蕊到衙受审。
第二天,一干人犯均已带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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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公拍着惊堂木对白安说:“你就是白熊的主管白安吗?”
白安道:“正是。”
沈公问:“你主人待你如何?”
白安回答:“主人待小人如同己出,实在是恩同再造。”
沈公说:“既然主人待你恩重如山,你为何与他的小妾私通,做出乱伦的事来?”
白安惊恐地说:“回大人,小人平日奉公守法,并无此事。”
沈公说:“你死到临头,还不醒悟。来啊,传叶阡儿。”叶阡儿糊里糊涂地被传至大堂。看见一班衙役站在那里,这其中的刘文龙似乎相识,又似乎不识。刘文龙走到堂下拉过叶阡儿说:“兄弟,大人问话,你只管照直说,有我呢!”
叶阡儿一看刘文龙这身打扮,心里就全明白了。嘴里说:“怪不得我怎么看你都不像个叫花子。哥啊,你可坑了我了。”
堂上沈大人开始问话了,口气很和缓。他让叶阡儿将偷匣经过原原本本地说出来。叶阡儿说了。最后还加上一句:“你们主仆做的事儿,还是从实招了吧。我就是见证。”
沈公厉声喝问说:“白安,你还不从实讲来?”白安知道事情已无法挽回,就向上说道:“小人愿招。我与玉蕊相好已有两年光景,只想做个长久夫妻。前不久小人家主白熊的表弟李克明到白家堡来讨债,因为家主当初穷的时候,曾经向他借过五百两纹银。后来,发迹了也未还他。我主人表面上待他很客气,又是酒又是肉的招待他,有意将他灌醉,等他烂醉如泥之后,就将他杀死,然后叫我将尸体埋在堆放杂物的屋子里。当时我想,正巧,我与玉蕊做长久夫妻的机会来了。我将李克明的头割下来,灌进水银,放在木匣内,将木匣藏在柜子里。心想倘若以后主人发现了我们的私情,就将他杀死李克明的事作为把柄,谅他也不敢把我们怎么着。我自己并没有杀人。请大人明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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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公说:“这就是了。我再问你,你埋尸首之屋,在于何处?”
白安回答:“自从埋好之后,主人白熊与我总觉着心里别扭,因此就将这三间屋子隔出,另行开了门,后来租与韩瑞龙母子居住。”
沈公说:“这就是了。”叫白安画了押,立刻出签捕拿白熊到案。
退堂之后,沈公特意召见了叶阡儿。叶阡儿见沈公在堂上又是那么威严,心里七上八下,不知要把他怎么样。谁知沈公却对他很客气,说在此次破案中他是有功的。还说看他长得伶俐、聪慧,以后不要再做小偷了,就跟在刘文龙身边,在开封府当差岂不是更好。叶阡儿欣喜若狂,倒头便拜,连说:“你可真是我的再生父母。我再替我妹妹磕一个头,谢谢你。”沈公忙把他拉起来,让刘文龙领他去见见众位兄弟。
晚饭后,沈公对大家说:“男尸的头是找到了,可是女尸的身体现在何处,尚需大家协力寻找。”
叶阡儿就问刘文龙,这女尸的身体是怎么回事?赵虎就把瑞龙因买猪头引祸上身之事简略地说了。谁知叶阡儿听后一语不发。赵虎看他没吱声,就问:“兄弟,你在想什么?”
叶阡儿说:“我有话,不知该不该说。”
沈公笑着说:“你但说无妨。”
叶阡儿说:“前几天,我听说郑屠肉铺出了事,郑屠遭官司了,我就想,反正他肉铺无人,我何不去看看。我是傍黑从后院进去的。翻过墙头,跳下去,只觉得土松松的。再低下头去看,看到地上有个白绢条儿。我一拉,不料却是越拉越长,后来竟露出一只金莲。我吓坏了,心想真丧气,就赶快再用土把它掩上,然后翻过墙走了。”
沈公听罢大喜,真是歪打正着。立刻吩咐叶阡儿带路,让刘文龙又带了几个人连夜赶至郑屠后院。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果然就是那具寻找多日的女尸。
沈公连夜升堂审问郑屠,堂上就放着那具女尸。郑屠一看,知道大事不好,半晌才说:“罢,罢,我招了吧。只因那天五鼓起来,刚要宰猪,听见有人叩门,声音很急。我开开门,刚将那人放进来,又有叩门声,问有没有人敲过门。我回说没有,外边的人就说:我们先回去,等天亮了再找,谅她逃不出我们手心。等没有人声之后,我点起灯来一看,却是个年轻女子。我问她为何深夜逃跑,她说自己叫锦娘,本是良家女子,遭人拐骗,卖入烟花,受尽欺凌,今天趁机逃出。我见她人长得很美,又是满头珠翠,就说:你就做了我的老婆吧。谁知她竟不答应。我一怒之下,顺手从砧板上拿起一把刀,本想吓吓她的,不曾想刀刚架在她脖子上,尚未用力,她的头就掉下来了。小人见她已经死了,就剥下她的衣服,摘下首饰,将尸首扛至后院埋了。也就在这时,韩相公来买猪头。最初我怕人发现,将灯吹灭了。后来转念一想,我何不把人头当猪头抛给他呢。他替我丢了,少一点麻烦;不丢,此事谁也没看见,死不认账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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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公说:“你这屠户,真是杀猪杀红了眼,杀个人也那么随便。来呀,叫他画押。”
天明。沈公将三星县县衙做了大堂,一一判决:郑屠给锦娘抵命,白熊给李克明抵命,两人判了斩刑;白安以下犯上,发配充军;玉蕊官卖;韩瑞龙由贪财生事,本应罚处,念其尚年幼,释放归家,将郑屠的浮财交与韩文氏,以便她课子读书,以求上进。
三星县知县见沈公如此明断此案,内心甚是钦佩。他学到了许多许多。